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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丘骆
“可怜的孩子,这对你来说一定很艰难。”莫莉叹了口气,眼睛里有泪花闪烁。
“您真善良,不过他们已经过世很长时间了。”那孩子彬彬有礼地回答。大家见她如此坚强,反而更加怜爱了。
“唉,真是个勇敢的孩子,”莫莉十分温柔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
“比安卡。”玛西娅娜回答。
“虽说是亲戚的孩子,”莫莉低头对那孩子微笑,“可瞧瞧她,长得多像你妹妹。”
几个原本对这孩子来历还有些狐疑的凤凰社社员听莫莉这么说,顿时打消了一丝疑惑。
“是吗?”玛西娅娜看起来并没有因此对比安卡产生喜爱之情,瞟了她一眼,“不过都是红头发蓝眼睛罢了,其实不像。”
葬礼几日之后就是哈利的十七岁生日。社员们在格里莫广场给他办了一个热热闹闹的派对,所有人都给哈利精心准备了礼物。哈利在金妮,赫敏和罗恩的陪伴下终于显得快乐了一些。派对闹到很晚才散,韦斯莱家的孩子和赫敏已经跟着亚瑟回了陋居,哈利来到厨房外面,却正好听见莫莉和玛西娅娜在说话。
“……胡说,你一定要来。”莫莉的声音说,“在这种时候,谁还讲究这些?”
“莫莉……比尔和芙蓉的婚礼应该十全十美才是,我还在哀悼,不太合适……”玛西娅娜低声回答。
“你要不来才是有遗憾呢。疯眼汉是我们所有人的朋友和长辈,才不久前阿不思也……依你这么说,比尔的婚礼就没人来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可就是这样的时候才更需要一点欢乐和希望啊。”莫莉很坚持,“再说了,哈利也要来,我们需要你保护他呢。”
哈利听见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挪了一下脚跟,却不慎踢到了架子。架子上的一个杯子掉了下来,哈利飞身去救,好不容易在它落地之前接住了。他爬起来,发现厨房里的两个女巫正齐齐看着他。
“……呃,嗨。”哈利尴尬地举起右手。
“噢,亲爱的,进来吧,你是要拿吃的吗?”莫莉热情地问。
哈利紧张地瞥了一眼玛西娅娜:“呃,没什么……你们忙的话我过一会再过来。”
两个女巫对视一眼,莫莉站起身来:“我也该告辞了,亚瑟和孩子们还等着我呢。”
莫莉走了,哈利局促地站在厨房门口,欲言又止地看着玛西娅娜。她一身袍子由里到外都是黑的。哈利这几天都不敢直视玛西娅娜,直到现在才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得惊人,在短短几天内就憔悴瘦削了一圈。她示意他进来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
“拉罗萨教授……我想说,我真的很抱歉……”哈利低声说。
“不要再叫我教授了,和别人一样叫我玛莎就行。”玛西娅娜笑了笑,“我不再会是你的教授了。你我都知道,九月我们不会回霍格沃兹——我们有更重要得多的任务要完成。”
哈利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玛西娅娜又看了他一眼:“你不必为阿拉斯托的事情感到内疚,他不是因你死的。是汤姆·里德尔杀了他,别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可他是为了保护我……”
“他是为了杀死一个邪恶巫师,推翻一个暴君而死。他是为了保护你,可也是为了保护更多无法反抗里德尔的人。”玛西娅娜低低地说,“当年他就是这样保护了我。”
哈利非常难过地低下了头:“我不想再有任何人为了保护我死去了。我的爸爸,妈妈,邓布利多,疯眼汉……”
玛西娅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道:“这对你来说一定很艰难。”
“什么?”
“你今天才满十七岁,却被迫一次又一次面对里德尔,被卷入一场你没有选择去踏入的战争,年纪这样小就要一再面对死亡。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我不是被迫的!”哈利大声说,“我是说……也许一开始是的,可是现在我已经是自愿加入,我愿意去战斗,愿意为杀死伏地魔付出一切!”
玛西娅娜观察着哈利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突然微笑了一下:“想知道一个关于我的秘密吗?”
哈利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
哈利迟疑了:“你……你二十岁的时候杀了提多斯·罗尔。”
玛西娅娜摇头:“你知道埃文·罗齐尔是谁吗?”
哈利点头:“他是个食死徒,在伏地魔倒台前一年被疯眼汉杀死了,他削掉了疯眼汉的鼻子——我在邓布利多的记忆里知道的。”
“对。”玛西娅娜垂下眼睛,“只不过不是阿拉斯托——是我杀的。我当时只有十三岁。”
哈利大吃一惊。
“罗齐尔埋伏了我们,偷袭,阿拉斯托受了重伤。他让我跑,但我不能。罗齐尔的死咒就擦着我的脸颊,在离我只有一毫米的地方飞了过去——那一刻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真的可能会死,没有人会来救我。我唯一的保护者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连他也可能会死。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在你心目中顶天立地,强大无比的巫师倒在你面前,这种惊骇和震动是无与伦比的。”
哈利抿了抿嘴——他很清楚这种震惊悲痛的感觉,他不久前才亲眼看见在所有人眼里不可战胜的邓布利多跌下了天文塔。
“我还记得罗齐尔扭过脸来发现我时的眼神……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食死徒,但他那时候比我强大那么多。我希望我能告诉你我那时像一个格兰芬多一样,内心充满勇气,毫不畏惧地反抗了——但不是那样的,我怕极了。我害怕阿拉斯托死在我面前,我害怕罗齐尔在我眼前伤害他,我也害怕自己的死亡……我是这么害怕,这么悲伤,这么愤怒,我失控了。当我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罗齐尔已经死了,我手上都是他的血。”
她低下头,十指张开,似乎那十几年前的血迹仍然留在她素白的手掌上。
“我仍然没有感觉到所谓勇敢的荣耀和自豪——恰恰相反,我恐惧万分,觉得又恶心又厌恶,就像是在噩梦里一样。”
哈利垂下眼睛:“我明白这种感觉……面对蛇怪,还有塞德里克死在我面前、我独自面对伏地魔时,其实……其实我也很害怕。但是所有人都称赞我的勇气,西里斯也一再说我继承了我父亲的勇敢……我……也许我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勇敢。”
“勇敢不意味着从不害怕。”玛西娅娜微微一笑,“我想说的是,尽管我不能完全理解你的感受——你经历过的、感受过的一切非同寻常——但也许我还是可以理解一点点的。我知道在这么小的年纪就直面死亡的感觉,在觉得弱小的时候对上看似比自己强大百倍的对手的感觉,还有觉得无人可依、四顾无援的感觉。”
她碧蓝的眼睛直视着哈利的绿眼睛:“我说了这一切,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够信任我。我知道信任不是求来的,而必须被赢取,然而如果你觉得也许我能够理解你的境况,愿意相信我会和你并肩作战,我希望你能够尝试信任我。”
哈利很是惊讶:“我信任你的呀!”
“是吗?”玛西娅娜平静地问,“你真的信任我吗?你信任我的判断力,信任我能做出正确的决定,你信任我像你信任罗恩赫敏一样吗?”
哈利张了张口,似乎想说当然,但是他没能发出声音。
“有时候我觉得你甚至不信任邓布利多的判断力。”玛西娅娜平稳地接了一句。
“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对的,不是吗!” 哈利脸上出现了悲愤伤痛的表情,“他信任斯内普!我警告过他多少次,斯内普不可信,可他情愿相信斯内普也不相信我!”
“这更能说明斯内普的为人,而非邓布利多的。”玛西娅娜镇静地说,“与大众的看法正相反,阿不思·邓布利多并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可他相信了斯内普!”哈利大喊,“你也一样!西里斯告诉过我,你说愿意用性命相信他。而我警告你们的时候,没有人听我说!”
“我是说过这种话。”玛西娅娜摊了摊手,“你并不总是对的,我也并不总是对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也不是。”
哈利愣了愣。
“我们都有犯错的可能,如果我保证,以后一定仔细听你的话,对你的判断详细考量,你能保证及时把你的信息和决定告诉我吗?”玛西娅娜冷静地说,“如今执行寻找任务的只有你、我、赫敏和罗恩四人了,如果我们不能开诚布公,还有什么成功的希望?如今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里德尔的灭亡取决于我们的行动。”
哈利抿着嘴,良久之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好。罗恩和赫敏还在吗?把他们叫过来,我先告诉你们我和阿不思推断出来的一些信息。”
哈利点点头转身上楼找赫敏罗恩去了,不一会就带着他们回到了厨房。玛西娅娜让他们坐下,施了好几个防窃听防窥视的咒语,然后变出一个冠冕的模型:“……邓布利多教授和我认为最后一个魂器最有可能是拉文克劳的冠冕。里德尔曾向海莲娜·拉文克劳打听过冠冕的下落,但我们几乎搜寻过一切对里德尔意义非凡的地点了,一无所获。实话说,我有点怀疑他的最后一个隐藏地在霍格沃兹,那里是他进入魔法界的大门,而且就在邓布利多的眼皮下,很符合他狂傲的个性。不过很可惜,我们也没有找到,霍格沃兹的秘密太多了。我们连斯莱特林的密室都搜过好几回……”
“斯莱特林的密室?”哈利吃了一惊,“可是密室需要蛇佬腔才能打开呀!”
“啊第一次当然是这样,但是一旦进去一次之后,就有很多办法了,比如说在里面设下一个门钥匙的落点之类的……”
“可是……”赫敏犹疑着说,“……您和邓布利多教授从来没进过密室啊。”
啧,大意了。
玛西娅娜斩钉截铁地说:“在发生了蛇怪事件之后,你们怎么会以为学校会放任密室不管呢!至于怎么进去——邓布利多可是很有办法的人呐!”
“啊是这样……也对,邓不利多既然会人鱼语,想来几句简单的蛇语也未必难得倒他……”赫敏喃喃地说。
玛西娅娜松了口气——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你给出个方向,他们自己就能脑补出一整个逻辑自洽的结论。
“总之,如果你们想到了什么线索,任何线索,都一定要告诉我。”
赫敏点点头,拿出了一本书:“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留给我的,您知道这有什么含义吗?”
罗恩哈利也各自掏出了一个熄灯器和一个金色飞贼,玛西娅娜接过金色飞贼——这里面有隐约的熟悉的魔法波动。
“上面还有一行小字来着,‘我在结束时打开’。”哈利补充道。
“这恐怕要由你们自己领悟了,”玛西娅娜把飞贼递还给哈利,笑了笑,“这是他给你们的信息,不是给我的。”
哈利点点头,继续盯着那在空中旋转的冠冕模型,若有所思地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可这似乎有一些眼熟。”
在哈利三人被赶回去睡觉之前,哈利回过头问玛西娅娜:“我注意到你不再直呼伏地魔的名字了……为什么?以前邓布利多和你都会直呼他的名字的,而你最近一直都叫他里德尔。”
“没人告诉过你吗?”玛西娅娜皱了皱眉,“人们之所以畏惧他的名字,是因为他的名字是有魔力的。这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让他能够追踪谁直呼了他的姓名,让食死徒直接幻影移形到他的反对者身边——这相当于把我们的坐标直接告诉了对方。第一次巫师战争中很多人因此遭了殃。”
哈利三人大惊——他们确实不知道这点。
“阿不思能直呼其名,是因为他足够强大,而且霍格沃兹和格里莫广场的咒语都能够屏蔽伏地魔的追踪。之前我也直呼其名,是因为他的力量还没恢复,没有能力追踪。如今他已经回到了全盛时期的水平,我虽不怕他,却也不想把自己的行踪随时暴露在他眼下。”玛西娅娜耸了耸肩, “再说了,汤姆·里德尔不就是他的名字——真正的名字吗?飞离死亡……哼,给自己起这样装模作样的名字,他越讨厌自己的原名,我越偏要叫,里德尔、里德尔、里德尔!有本事追踪这个啊!”
哈利想起邓布利多叫伏地魔汤姆时对方那气愤的模样,觉得黑魔王形象有点崩塌。
“汤姆·里德尔,多么寻常的名字。”玛西娅娜用手指拨了拨茶杯,又勾起一边嘴角,“他用尽一生、不择手段地想让我们忘记这一点——要我们忘记,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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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依然日万。





我在HP耍大刀 魔法部陷落
第二天就是比尔和芙蓉的婚礼。哈利吃过午饭就喝下复方汤剂伪装成韦斯莱家的堂弟巴尼,由玛西娅娜和西里斯护送着到了陋居,和韦斯莱家的男孩子们一起招待客人。西里斯警惕极了,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哈利——实话说,看他这态度,有脑子的都能猜出这个面生的红头发胖男孩有古怪了。当然了,面生的孩子不止堂弟巴尼一个——玛西娅娜又带上了她那个红发蓝眼的表妹比安卡。
今天玛西娅娜终于换下了纯黑的袍子,穿了一身黑底绣金色花纹的连衣裙,配上金色的平底罗马凉鞋,虽然不如其余宾客色彩缤纷,也算得体。她穿得低调,可牵着的小孩子倒打扮得比谁都夺目。那孩子穿了一件宝蓝色小裙子,裙摆上装饰了银光闪闪的十二星座图,同色的小皮鞋擦得闪闪发光,红棕色长发的一侧还别着一朵醒目的蓝色纱花,把一头红发衬得鲜艳夺目。不少人都对这精致的孩子露出喜爱友善的微笑。
她们在离哈利不远处坐下,身边正好是一个鹰钩鼻、红眼圈,头戴粉红色羽毛帽子的老女巫。老女巫见玛西娅娜牵着比安卡,眯着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玛西娅娜·拉罗萨,我是亚瑟和莫莉的朋友。”
“唔。个子太高,还不爱笑不讨人喜欢,脸蛋再漂亮也白瞎。”老女巫重重哼了一声,又把目光投向红发小童,“你又是哪个韦斯莱家的女儿?”
“她不是韦斯莱家的。”玛西娅娜替比安卡答了。
“是吗?”老女巫眯着眼,“我怎么看着你眼熟?”
比安卡笑眯眯地回看她,脸上带着几分审视和感慨。老女巫很不喜欢这眼神,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去刻薄别人去了。
比安卡坐回玛西娅娜身边,小声说:“天呐,穆丽尔和一百年前一个脾性。”
“真是悲剧。”玛西娅娜干巴巴地说。
“我从来都不喜欢她,她母亲也好不到哪里去。”比安卡评论。
“你最近个人态度鲜明了很多嘛。”
“也许死亡给了我一种被解放的感觉。”
“又或者解放你的是退休。”玛西娅娜斜着眼看她,“还有把你的工作推给别人。”
“不得不说,你干得非常出色,让我有点后悔没更早退休了。”
玛西娅娜冷哼了一声:“你在着装打扮方面也开始展现真我了啊。”
“这点我从没遮掩过——你应该记得,我有很多非常时髦的帽子。只不过当你是个一百多岁的老头时,别人只会以为你疯了,而不认为你很有个人风格。”比安卡叹了口气,沧桑地说,“衰老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啊,玛莎,趁现在多穿点漂亮衣服,别每天打扮得跟西弗勒斯似的。”
玛西娅娜翻了个白眼:“谢谢关心,我至少还有半个世纪才需要考虑这种事呢。再说了,我穿黑色也很漂亮。”
红棕色头发的孩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穿着柠檬黄色长袍,头戴一朵巨大向日葵的小女巫挤到了她们身边:“你好呀,拉罗萨教授。”
“你好啊卢娜,你看起来真可爱。噢,以后叫我玛莎就行了——我辞职了。”玛西娅娜露出了数日以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一看见卢娜,玛西娅娜心情就不自觉地轻快起来。卢娜总有一种魔力,她能用自己的奇思妙想让你忘记世俗的烦恼,在她身边你无法沉溺于悲伤。
卢娜点点头:“我听说穆迪教授的事情了,你一定很难过。”
“是啊……”玛西娅娜突然觉得有点想倾诉,“真的很难过啊,而且成年人不经常谈论自己的难过,反而会觉得更加悲伤了呢。”
“你应该谈论才对,而且声音要大。”卢娜认真地建议,“说话的声音会吓走哀伤蛭,它们非常胆小,也很怕光。”
“啊,那我努力试试看。”玛西娅娜微笑。
“不要太难过了,你也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们就在那边。”卢娜诚挚地说。
“真的吗?”玛西娅娜笑起来,觉得鼻子有一点酸,“那你知道,他们会等多久吗?”
“我想他们会等到再见到你为止,毕竟时间对他们来说不再有意义。”卢娜飘飘渺渺地说,“我知道我妈妈一定会一直等着我的。”
红棕色头发的小童仰着头,带着几分惊异和趣味地看着这眼瞳银白的小女巫。
卢娜侧了侧脸:“你让我想起邓布利多教授。”
玛西娅娜大笑起来。不等卢娜说出更多猛料,身边的宾客们纷纷落座,小女巫匆匆告辞,回到她父亲身边去了。
众人入座,比尔和查理站在帐篷前面,德拉库尔先生挽着芙蓉从红地毯的那端缓缓走来。芙蓉和比尔脸上都带着极动人的欣喜微笑,芙蓉走到了比尔身边,和他执着双手对视。玛西娅娜突然觉得心脏颤抖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泪意涌上眼眶。在这两人对视的目光里有某种纯洁得几乎不合时宜的东西,某种包含着古老希冀的祈愿,某种承诺——承诺着玛西娅娜求而不得、一再失去的东西。
她仰起脸,把泪意逼回去,侧过头去,却发现比安卡脸颊上也有泪水。在这一刻,玛西娅娜突然没办法继续心怀怨恨了。她叹了口气,递过去一条手帕。
婚礼既成,音乐声响起,各位宾客开始愉快地喝着香槟,聊起天跳起舞来。玛西娅娜一连拒绝了几个邀她跳舞的人,牵着比安卡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哈利,看他坐下和埃非亚斯·多吉还有刚才那个鹰钩鼻子的老女巫谈起天来。比安卡叹了口气,“唉,埃菲亚斯,他给我写的讣告实在是太慷慨了。”
未等玛西娅娜回答,人群中央忽然落下一只银光闪闪的猞猁,开口用金斯莱的声音说:“魔法部垮台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来了。”
乐声停止了。
玛西娅娜马上握住从袖套中滑出的魔杖,拨开身边呆滞的宾客,朝哈利和赫敏的方向挤去。比安卡用不符合五头身萝莉的速度和敏捷消失在了人群中。玛西娅娜看见赫敏和哈利跳了起来,紧握魔杖,赫敏带着哭腔连声呼唤罗恩。
在人群外围,几个穿着黑袍的身影出现,卢平和唐克斯挥舞着魔杖抵挡他们的攻击。西里斯也离哈利不远,几乎在玛西娅娜拉住赫敏的同时抓住了哈利的胳膊。玛西娅娜从人群中揪出了正拼命往赫敏身边挤罗恩,一手一个,和西里斯一齐幻影移行了。
五人回到格里莫广场。西里斯喃喃地说:“魔法部落到了神秘人手里……这下麻烦了……”
玛西娅娜把罗恩赫敏放下:“你照顾哈利他们,我回去帮忙。”
“我也一起去。”西里斯连忙说。
“不,你要保护哈利的安全。” 玛西娅娜果断地说,“你和克利切一起巩固这老宅的守护咒语——贝拉特里克斯知道格里莫广场,他们很快就会明目张胆地监视我们了。”说完,她就匆匆出门去了。
玛西娅娜这一去,直到深夜才和卢平一起回来。
“大家都平安。”卢平和西里斯拥抱了一下。
“我和你的家人报备过了,你和我们在一起——别担心,他们受了点惊吓,不过没人受伤。”玛西娅娜向罗恩说,“但你现在不能联系他们,他们被魔法部监视了。朵拉和她父母也一样。”
罗恩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赫敏安慰地把手盖在他手背上:“他们都平安无事呢。”罗恩反手紧紧地握了握赫敏的手。
“情况很不好。”玛西娅娜开门见山地说,“哈利,你的通缉令已经下来了。”
“什么?!”西里斯手一抖,半杯凉水洒到了袍子前襟上。
“说是要追查邓布利多的死因。这一手很高明,在支持你的人里撒下了怀疑和恐惧的种子。”卢平接话。
“不止如此,他们开始排查巫师的血统。父母是普通人的巫师要到所谓的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面谈。” 玛西娅娜递过一张《预言家日报》夜间特刊,冷笑一声,“我从未见过魔法部效率这么高。”
赫敏接过报纸翻开:“‘……神秘事务司最新研究显示,魔法只能通过巫师的生育遗传。由此可见,如果没有验证确凿的巫师血统,所谓麻瓜出身的人就可能是通过盗窃或暴力而获取魔法能力的。魔法部决心根除这些盗用魔法能力者’……”
“人们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罗恩说。
“它已经发生了,”卢平安静地说,“你必须证明你至少有一位巫师血统的近亲,否则就会被认为是非法获得魔法能力的,就要受到惩罚。就在刚才,他们试图逮捕朵拉的父亲,因为他是麻瓜出身。”
“一定是贝拉特里克斯说的。”西里斯恨恨地说。
“可是……”赫敏沉吟着说,“既然魔法部用了‘根除’这样的字眼,除了唐克斯先生这样被知情的亲戚朋友出卖,哪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又会蠢得送上门去‘面谈’呢?”
玛西娅娜叹了口气:“别忘了,魔法部手上有从十八世纪至今几乎所有巫师的结婚记录,还有所有巫师家庭的出生记录。几百年的积累,他们手上的家族谱系数据详尽得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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