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尖宠(清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窈九
佟氏自然高兴, 虽说以前她就一直享受贵妃的待遇,可到底名分上只是一个庶妃,没有经过正经的册封,名不正言不顺的,哪怕在宫宴上坐席排位那都得落在四妃之后, 别提多憋屈了。
这会总算是得了明旨, 成为后宫之首, 也算是圆了她的一个心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来接手宫权,对四妃也不用再气虚了。
事实上, 其他几位妃子早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顶皇上不是, 提前都打理好了事务, 等着另外一只靴子落了地,心里松口气就在派人去祝贺的同时,很利落的把手里捏着的那点子权力全部都给送了出去,一切都交由贵妃主持处理。
“打从今天起,咱们宫里头各人上面, 那可就有真有位主子管事了,以后怕是没这么轻松喽。”德妃轻笑道。
底下的成嫔跟着接了一句,“那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不是,哪就真成了咱们的主子,原先那位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娘娘呢。”
要看她说的话,这一位佟家姑娘,恐怕还成不了上一位的地位,做个贵妃娘娘顶天了。
万岁爷身边来来回回走了三位主子娘娘,哪怕后宫里的人不敢说,他心里多半也有忌讳,要不然把人家小佟氏给招进宫来,怎么就死活不肯给位分呢,还不就是怕这点子事。
现如今这一位在她们眼里,尊贵是尊贵,可要真说地位,其实也不过尔尔。今年可都三十二岁了,底下一个孩子都没有,真要论起来,成嫔就是对着她心里也不会发虚。
宫里的女人一过三十岁,年老色衰伺候不是皇上之后,那靠的就不是丈夫,而是孩子了。
要不然这次晋封,能轮到良嫔吗?
她比佟氏年纪都大,都三十九岁了,这几年宫里新人年轻貌美,皇上大多宠爱她们,都不怎么临幸老人了,她自然也不得宠,成嫔就不信,皇上这次晋封卫氏能是出于宠爱喜欢的缘故。
蒙谁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底细来,还不是卫氏生下的好儿子,八阿哥在外头给她挣得这一份脸面来。
噢,要真是皇上喜欢,那怎么册封的时候,还硬是分出了个三六九等呢。
佟氏封贵妃,瓜尔佳氏封和嫔,那册封宣旨皇上可都是让内阁大学士前去的,正一品的朝中重臣,而到了卫氏这里,就只是个内阁学士席哈纳持了,单单从品级上来说,就差着好一段距离,内阁学士才从二品,离正一品足足差着好几节呢。
单单是一个宣旨大臣上就能看出区别来,可见皇上册封不是因为卫氏,而是由于八阿哥。
“可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熬出来了。”德妃感叹了一句,替良嫔感到高兴。
她跟良嫔的关系不算差,两人都是在康熙十四年进的宫,算得上是同一批,打这上面论起来,就有点关系情分了。
只是她承宠比良嫔早一些,又不知道怎么的得了皇上几分垂青,早早就封了嫔位,后来因为子嗣又晋升成四妃,日子过的才算是比她要舒坦些。其实真的论起来,她自己也只是个宫女包衣的出身,在那些世家大族的贵女眼里,还不同样地位都很低下。
德妃顺势就看了看成嫔,她自然也是满族大姓出身,眼下不还是瞧不起同为品级的良嫔吗,不由得就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也别着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老四时常同我说,胤祐的学问大有长进,迟早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良嫔有这一日,那你还着急什么呢?
她们女人,接下来靠的可不就是儿子吗,说句不客气的话,要不是前头还有一个老四,就单单指望十四,德妃自己都担心日后在宫里能不能有个倚仗。
成日家的淘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要是生下十四的日子再早些,是她还没做主位的时候,德妃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得住他。
她们俩在永和宫谈论此事,惠妃所住的延禧宫里,惠妃也在一脸和气的冲良嫔道喜。
她对良嫔素来就很客气,并不拿她当一般的小贵人常在看待,毕竟良嫔所生的八阿哥还养在她膝下,这算是大阿哥身后的弟弟了,现如今看皇上发下旨意,惠妃也替良嫔高兴,总算是熬出来了。
卫氏的日子过的确实是苦,早几年承宠的时候还算好,可哪知道,就因为传出去了一个以色示人的名声,引得万岁爷对她态度那是一夜之间就冷淡了下来,再不复往日的盛宠。从此之后,一年之间只是偶然来个一两次,其余时间竟像是忘了她一般。
要不是还有个孩子在,多少有个盼头,惠妃自己都不敢想,良嫔的心该有多苦。
这不受宠的人,日子寡淡也就罢了,可要是一个刚享受过盛宠,众人捧贺的人,突然受此冷淡,那一冷一热,足能把人给折磨死。
不单单是心境,外表上也有所表现。像良嫔之前的相貌,可以说得上是艳冠群芳的大美人,可经过这十来年的苦熬,眉眼之间也有了些许憔悴,倒更添了份楚楚可怜的虚弱感,同安享富贵执掌宫权的惠妃一比较,就有些瑟缩小气了、
这也是八福晋有时候看不上她这位婆婆的原因,何苦做出这一副懦弱的姿态来!
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嫔,受过宠爱,只要她腰杆子挺起来,上有惠妃照拂,下有八阿哥倚仗,日子能过得差到哪里去?纵使下人们口舌牵扯,真闹起狠来,趁势抓住个无关紧要的发作一下,也就能平息了,像她这样软弱沉默,反而让外头人咬定觉得是个事实。
还连累到了八阿哥,为着生母软弱,小时候在宫里吃了多少苦头,长大更因此拼命做事,还不是为了能让她这个额娘扬眉吐气一番。
可哪有这样的道理呢?八福晋心想,作为生母不能保护孩子,倒指望孩子张大双手为她遮风挡雨的,多懦弱无能,她自己顶顶就看不上这一种人!
要是她有孩子,就绝不会如此,一定将人捧到天上,跟星星似的,谁要是敢朝孩子龇牙,她就能把那人嘴里的两排牙全给抽下来。
只可惜……
福晋郁郁寡欢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沮丧,这都好几年了,她怎么硬是连一个消息也没有。
阿哥府里安安静静,连孩子的咿呀之声都无,实在是件憾事。
要是她没有也就算了,府里那两个狐媚子平时看着妖妖娆娆,尽耍手段勾引爷,谁知这肚子竟然也不中用,白给她们饭吃了。
,这样想想,八福晋心底就有些烦躁,马上可就要年底了,到了宴席上各府那都是要带孩子去拜见皇上的,这么多的兄弟当中数下来,到八阿哥这里还是没有孩子。
就连十阿哥那,最起码一个侍妾都已经有怀孕的消息传出来了,况且十阿哥年纪还小,还管不到他,那到八阿哥这,可不就尴尬了。
八福晋心里头着急,不仅是她急,良嫔也急。
为着同住延禧宫的原因,有时候大阿哥家里那几位小格格阿哥们过来见自己的祖母,声音她也能多多少少听到,心里头实在是艳羡。
这会儿见八阿哥同八福晋来后面配殿里给自己贺喜,左右又无旁人在场,见大家都开心的时候,才悄悄张嘴问了八福晋一句,&
说起来,府里……府里有消息了没有?”
为着怕惹八福晋生气,她连声调都压着,只轻轻柔柔的问一句,不是殿中安静,底下坐着的两人都差点没听清。
可实在是不巧,八福晋心里头正为这件事生烦恼呢,见良嫔又在那催促,不由的心生火气,这是看着自己成嫔位娘娘,开始跟她拿起做婆婆的款来了?
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只皱眉嗯了一声,没有接茬。
八阿哥赶忙过来打圆场,把事情揽了下来朝良嫔苦笑道:“额娘,这事儿可不与福晋相干,儿子如今一心扑在朝堂之上,哪里还有空管这些?既然额娘在意,您放心,儿子明年就给您抱个孙子来。”
“好,我不过白嘱咐几句,不是……不是催。”良嫔有些讪讪,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是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话。
等着送八阿哥八福晋回了府,用了难得的嫔位份例晚饭,和气的让身边伺候的宫女下去休息之后,自己才轻轻吹灭了灯,盖上被子,嘴里咬着帕子暗暗哭了一场,连声音都不敢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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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府,齐悦正在那儿一件一件往身上试着衣裳,一边同四阿哥闲话。
将屋子里的下人通通都赶出去,省的站那跟加了灯油的蜡烛似的,只剩下自己同四阿哥在房中,才开口饶有兴趣的问四阿哥道:“四哥,我听说,宫里头贵妃册封,我们是要去道贺的,是吗?”
她记忆里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个流程来的,什么公主、王妃、命妇等俱要过去庆贺行礼,好像还要跪拜。
四阿哥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看小格格在那儿换着衣服打扮着自己,颇觉得美色动人,可以抵饭了。
将自己那白日上朝办差事的劳累全给消解了下去,不但不阻止小格格,还出主意帮忙一起搭配。
见小格格发问,再加上这会屋里没有旁人,四阿哥跟她呆久了,连带着她那一股懒散劲也感染了一些,回答齐悦的话时就有些懒洋洋的,取笑她道:“胡说八道,贵妃晋封哪里能让外命妇给她行礼,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假消息,傻丫头,这种流言也信,皇上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岂不是自己坏了规矩。”
额(⊙o⊙)…
齐悦纠结得放下衣裳苦思起来,她怎么恍惚记得有这件事情。
等到了晚上要睡的时候,还不闭眼,只不停搜刮着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死命回想着,不应该记错呀,她上辈子记得这事闹得还挺大,引出了谁家得宠不得宠的故事,到底是谁呢?
等着进入了梦乡恍恍惚惚之际,脑子里才蹦出了个吃火锅的画面,一个黄盘子正好摆着年糕,细细瘦瘦的一看就不是个好年糕。
齐悦当场就biaji一脚踹四阿哥身上去了。
该死!她就说有这么一回事,闹了半天,是打你身上来的呀。
再踹几脚!
第199章 日常
就齐悦踢人的这几下动静, 别说是才睡着还浅眠着的四阿哥被惊醒,就连外头那两个守夜的太监宫女也被惊动了, 隔着房门就压低了声音悄悄询问道:“主子是有事吩咐吗?”
可屏住呼吸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还是没听见什么动静,里面似乎安静的很, 外头这才重新站回了原本的地方, 继续守起夜来。
里面齐悦早就闭上了眼睛佯装沉睡,乖巧的躺在四阿哥边上没敢动弹。
本来她还想着说等一会过期再继续给四阿哥点教训,可没想着身边人一个翻身就把她给搂到了怀里,还顺势隔着被子在她身上拍了拍,似乎是在哄人睡觉。
我又不是札喇芬, 还用这种哄小孩子的手段。齐悦心里头嘀咕了一句, 可念头随着身上安抚的拍打声, 还真就一下一下的,沉入到了梦乡之中……
等她思绪再次清醒过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
那床上哪里还有人四阿哥的影子, 他可没能像齐悦似的睡到日晒三竿, 天没亮就去部里上差了, 听云雀说, 临出门前,还特意交代人把后院的屋子给整理好,到时候把三阿哥同身边的人挪出来住那里去。
“简直就是胡闹,弘昭才多点大,住前边的厢房就行了, 怎么还让搬后头?”齐悦皱皱眉头就把这件事给否了,也不知这位爷是打哪想的主意,以前有札喇芬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着急催过让孩子单独一房住,对女儿与儿子的态度还真有差别。
云雀听着齐悦的吩咐,干脆的应了一声,就走出去招呼人停手,她的脸上倒没有什么自家主子不尊府里主子爷命令的意外与震惊,齐主子这也不是头一回顶主子爷的令,最开始的时候,吓得身边伺候的人都跪下不敢听命,可现在呢,丫头们早就习惯了,多少回了都。
纵使不敢对外泄露一丝消息,可在齐悦院中伺候的几人,心里可都明白主子爷与侧福晋的情分非比寻常,不像是那高门大户的寻常宠爱尊卑有别,相处间倒有几分乡野街市普通人家夫妻的样子来。
什么顶话呀打趣呀也不知见了多少回,可还别说,主子爷真就没为这个勃然大怒生气的。
云莺有时候都在悄悄的想,以前呆在宫里时,听嬷嬷们谈起早年间的那位孝献皇后,她同顺治爷的感情就很好,听说就跟平民夫妻一般相处,以前她还只当不信,可跟了侧福晋这么久,她还真觉得只怕就像是自己主子同主子爷这样的感情吧。
四爷心尖宠(清穿) 第111节
不对不对——
云莺使劲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真是糊涂了,怎么能敢用阿哥比顺治爷呢,那可是皇上。
正好这会听见里屋侧福晋似乎在叫她,赶忙抛下了自己这点子糊涂念头,答应一声就急急忙忙跑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榻上摆放了十来件还没上身过的衣裳,一溜都是红颜色的,有橘红朱红石榴红,枣红殷红海棠红,掐腰的窄肩的镶边的,绣花草的绣福寿的绣虫鸟的,件件都是好东西,拿到外头遍地找也没处买去,料子都稀罕得紧。
可齐悦站在前头望着榻,依旧眉头紧蹙大为不满,似乎心里这几件一件也没选中。
这实在怪不得她,这舒心的日子过久了,又因为生下个弘昭没及时注意,齐悦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似乎比进府的时候胖多了,这些衣裳穿着她身上好是好看,可把身上的曲线也勒得太过分明,尤其是****,在镜子里照到的时候,齐悦都有些不好意思。
实在是野得很,会不会太过了一点。
云莺见此就笑着奉承道:“哪里的事,奴才看您这一身穿着比福晋都差不了多少,人比衣裳都还娇艳呢,哪就差了。要真嫌弃,对了,奴才记得针线房前几天送来了新做的几件衣裳,尺寸都放宽了两分,就是料子不如现在榻上的好,这些可都是主子爷私下送来的,比针线房里那些府里分下来的要好。”
言外之意很清楚,是不推荐的意思。
府里分的多是宫里赏下来的料子,那都是外头进贡上来的,比街面上的自然要好,可却还不算是上好的,各地官员都贼着呢,最好的捏在手里没进献,或是自己留用,或是悄悄送给京里的大人物们,讨好讨好。
四阿哥手里这一些就是外头孝敬给他的贿赂,进府的当天就让苏培盛给齐悦送过来了,连进小库房造册的时间都不用。
云莺是担心齐悦看惯了好料子,拿府里分下的那些多半会瞧不上眼。
毕竟侧福晋人是去外头参加宴席的,那上面多少夫人娘子,大家的眼睛哪个不是尖的呢。
谁穿的衣裳料子好,谁头上戴着的首饰贵,那是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得清楚明白的事,心里各自都摆着一杆子秤,侧福晋要是穿上这些料子,可就多多少少有些配不上她得宠多年的名声了。
齐悦自己倒不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风头不风头的,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抵钱花,她要这些虚名头做什么,越不注意还越好,正好符合她一个普普通通小侧福晋的身份,完美。
当即就拍板让云莺把衣服送上来,自己挑了件宽松不显身材的湘色宽襟大袖长袍,外头酱色潞紬的小绵坎肩,再加上大毛外套,正正好穿得既不张扬又很合体。
至于榻上的那些,齐悦想了想,偷偷把几件藏在了床帐边上的大柜子里,紧身的虽说在外穿着不雅吧,可是在适合的人面前,就大有用处起来。
说不准弘昭的弟弟,就打这上面来了(*/w\*)。
第200章 相似
佟府夹道西边的承恩公府里, 人人都在为了宴席张罗着,隆科多自然也不例外, 早早就被自己的阿玛佟国维叫了过去,这次宴会上他得帮忙负责招待往来宾客。
佟国维辈分太大,要让他亲去迎接, 即使他能过去, 底下人也不敢应承,不如把儿孙带出来的好。像是宫里的几位阿哥们,如今局势浑浊,他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接触,干脆就全部交给隆科多, 让他来接待, 一来与众人关系亲密, 二来位卑权轻,就算真交好了阿哥们也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
隆科多恭恭敬敬在书房里听老爷子念叨了半个多时辰,头昏脑热的才回到自己院中, 路上还一个劲的烦躁, 不就是场宴席, 何至于到这种程度, 既然阿玛担心成这个样子,那还不如不举办呢。
心里嘀咕,脚下却踩着风似的赶紧往院子里赶,听说他额娘派人到院子里了,还不知道要闹什么乱。
一走进院子里, 就看里面安安静静,丫头们低着头站在房门口一脸恭顺,唯独只剩下屋里啪啪的轻微声响。
掀开帘子往里一看,才发现李四儿斜倚在贵妃榻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自在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小丫头一下又一下扇着自己的巴掌,原来那声响是她传出来的。
“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隆科多看着直叹气,眼睛看也不带看的略过了丫头就去哄李四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自己亲自动手教训丫头?丫头要是伺候不好就关到屋子里,让人打一顿或者发卖了,何苦到你面前来教训,传出去多不好听。”
“不好听?”李四儿拿瓜子壳啐了他一口,嘴角往下一撇恨恨道:“我还有什么好听的?名声早不就是这样了,一个下流胚子,能做出什么好体面的事情来。”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就红了起来,揪着自己的胸口直叹气,“我知道府里她们都看不起我,只是往日为了你,我再气也忍下去了,只求明面上装个样子也行,可她们,怎么就敢……怎么就敢当着人直接骂我,我还有什么脸。”
李四儿那呜咽的哭声,听得隆科多自己心里都不是滋味,坐在她边上忙心疼的捧着人的小脸,心疼道:“我额娘又把你叫过去骂了?”
见到李四儿点点头,他像是猜到了什么,愤愤拍了拍桌子,眼神恶狠狠的看向屋外,院子里的事情不是都瞒着她额娘的,不告诉她的吗,那又是谁走的风声!
是了,那个贱妇,多半就是她在额娘耳朵边上又说了什么谗言,看我怎么教训她!
隆科多捏着拳头,当即就要起身过去,却被李四儿拉住了手,“算了,算了,”李四儿有些意兴阑珊,低落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低贱的身子,说破大天去,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你就是再教训又有什么用?府里人不还不是看不起我。”
她捏着帕子悲从心来,转身就趴到了隆科多怀里,痛哭了一场。把隆科多着急得团团转,看着她的眼泪,好似是自己的心也在痛一般,这会儿不由得为了安抚他,心里就生出一个念头,直接道:“谁说你上不得台面,这次宴会你还要上去陪我接待女眷们呢,乖乖,别哭了,现在把眼睛哭红了,到时候可怎么出场呢,快别哭了,我的心都跟着痛了。&
&
真的假的?&
李四儿止住了哭声,抬头望着他疑声,“你可别哄我。”
“谁哄你了,自然是真的!”隆科多这会拍着胸脯跟娇妻保证,见她止住了哭声比什么都要紧,&
这回的接待阿玛并不出面,只单交给了我,男客在前院,女眷后院自然也要有个人接待,那个贱妇是出不得门的,如此恶毒怎能让外人瞧见。借着生病的由头,她一病,可不就得有人帮衬顶上去,这个时候你再上去接待,我看谁敢多说什么,那是名正言顺,谁会拦着呢。”
隆科多心里算盘打得好,这次宴会上多半不会来什么他惹不起的人物,正牌娘子都送去额娘那里,剩下几个不过是小门小户或者侧室之流,就是交给四儿也不打紧,得罪了也得把话给憋回肚子里去,难道还敢直接跟他撅脸不成,她能有什么底气。”
李四儿当即破涕为笑,仰头欢喜的亲了他一口,“我就知道你会护着我。”
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真实,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丝毫学不会外头那些人的做作,让隆科多看着都不自觉就笑了起来,这会儿抱着娇人就起了心思,压着人就往榻上倒去。
许是心着急了点,连底下跪着的丫头都没来得及轰出去,还是她自己忍着痛和羞臊,见主子没有再交代,自己心里松口气,悄悄膝行到门口退了出去,好掩盖住那一屋子肆无忌惮的叫声。
只是两人从不遮掩,即使丫头掩上了房门也挡不住声响在院子里回荡,那正房里躺在床上虚弱咳嗽着的妇人,一听到外头这个动静,又是羞又是气,被恶心的连药也喝不下去。
身边伺候的一个中年嬷嬷跟着生气,没成想她都告诉了老太太,可还是压不住人,灰心丧气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妇人就心疼,她们姑娘以后可怎么办。
这位嬷嬷是自小照顾隆科多夫人的奶娘,跟着她到了佟家,忠心耿耿自不必多说,眼见着自家小姐受人欺辱身体越发虚弱,就使银子贿赂了守门的丫头,偷偷跑到了正院去报信,不想还是无用。
这会担忧的服侍夫人睡下,听着外头动静止住,隆科多哒哒出门的声音才喘口气,以为能享受片刻宁静了,没成想才出了里屋,就看见李四儿带着丫头仆妇直接就闯进厢房里,不等说话,劈头盖脸就让丫头们砸东西听着乐。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无法无天!”这个奶嬷嬷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还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妾室。
李四儿像听笑话似的笑出了声,“笑话,这是我的院子,东西自然也是我的,我乐意砸什么就砸什么,还需要听你这个老货的唠叨吗?”
她黑下了脸,“老东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次偷偷跑去告密的人是谁,你不说话我还记不起你了,来人,还不快上去把她给我抓起来,不好好教训教训,这院子里什么猫狗可都想踩到我头上去了?”
后头跟着的两个仆妇嘴里应了一声,知道这位主子素日的脾气,也顾不得什么,赶紧就听命将嬷嬷给捆绑了手脚强压着跪趴在地上,由着李四儿从袖子里抽出一条样式精美的小马鞭来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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