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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山寺头的小说
蒂尔瞪大的眼睛像只勃然变色的猫,这只猫炸成一团毛球:“不!我要带你一起离开这鬼地方!”
怀亚特面无表情地说:“除非你能打赢我。”
这让蒂尔垂头丧气。
她以为自己这一身天赋能随便打赢个坐轮椅的瘸子,结果每次都被对方按在腿上打肿了屁股,他抓着蒂尔轻松地就像抓只小宠物。
怀亚特以前应该是很强的人,还是从外星系来的。
“求求你……你跟我一起走不好吗?”蒂尔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蹲下来揪着怀亚特裤腿,带着伤感的鼻音说话。
“不好。”怀亚特软硬不吃。
他稍微软下口气:“我会成为你的拖累的,而且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不必事事都问我。”
他们在废弃的铁堆里看着黑黝黝的天空,偶尔有一两颗流星划过天际,怀亚特会告诉蒂尔,那是联邦的星空战舰。
蒂尔问他,什么是战舰。
怀亚特说,那是一种武器。
蒂尔问,杀人的吗?
怀亚特叹气,会死人,死很多的人。
一艘星空战舰的能源炮足够杀死一颗小行星的居民,比如蒂尔所在的不知名的垃圾星,它甚至没有出现在联邦的坐标上。
如怀亚特的谋划,只要能够赶上每年一度偷运物资贩卖的黑船,那么蒂尔就能随着黑船到联邦的辖区,他甚至用图纸计算好了黑船的路线。
这个计算准备了一整年。
从黑船每次抵达的时间,船上的装备,船员的口音,还有黑船的制造方。怀亚特推算出黑船可能来自联邦的b级星系,稍边缘化的地方。
但那对蒂尔来说是很安全的,她有足够的时间适应新世界。
(完)





天坑 (ABO)我没有标记他【一】
/01/
我是个标准的反信息素派。
我认为人类的神力量是可以战胜肉体力量得,并且不断进行尝试,作为一名alpha我克服了omega发情期对我的致命吸引力——尽管有人跟我说这是由于我神评级s。
我叫希尔德,是毕业于帝国学院的标准学院派军官,目前在帝国第六舰队服役,有过两段感情,最终都因为我拒绝标记对方而告终。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谴责我,说我不标记的行为是因为我不够爱他们,我觉得我的爱能够战胜身体欲望,他们太让我失望了。
当我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
我的第一个omega对象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拿衣服遮住赤裸的身体,气冲冲地离开了。这是个傲气的贵族少爷,我觉得他的脾气还不够好,所以叁观很难纠正。
我的第二个omega是个柔弱的女性,她在我这句发言以后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人渣一样,以泪洗面,最终她的贵族兄长强行逼她跟我分手,并在地下格斗场和我互殴。
这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我拒绝恋爱。
明明之前都说很爱我的,还有很多omega对我露出憧憬的眼神,但这个消息一透露出来,导致他们对我避如蛇蝎——希尔德是个拒绝标记的人渣。
作为人渣的我寒了很多omega的心,原本在这之前我的评价都是正面的——强大,冷静,美貌,果断,诸如此类的,我的家族也是个有几百年沉淀的古老世家。
家族对我很失望,他们没想到自己的教育如此失败,导致我一些观念错误,他们试图找到根源。只有我自己知道,被标记的omega很不幸。
在我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作为家族顺位继承人,备受重视,那个时候我常常在重力训练过后路过花园的一处阳台下,阳台很漂亮,种满娇艳欲滴的紫藤花。
但重点不是紫藤花。
而是每当我路过,就会看到阳台上靠着一个金色长发的脑袋,我以为那是童话故事里的长发公主,不过那是一个蓝色眼睛的男性omega。
作为alpha,这是我第一次对omega产生兴趣。
他应该只是刚刚步入青年,五官过分漂亮,就像朵娇艳的玫瑰。他穿着白色文艺衬衣站在阳台边,半个身子都靠在阳台上,那张灵一样美貌的脸常常忧郁地望着大花园。
我那个时候还不懂事,胆子也很大,就站在下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漂亮的男性青年错愕地看着我,他的眼睛里倒映出我的模样——我穿着马靴,黑发在脑袋后面扎了一个长长的辫子,脸上还有个才划破的口子。
这点伤不用在意,我的恢复力很快就能好了,且不提家族里妙手回春的医生。
他看了我一会,仿佛松了口气:“安达。”
我觉得这个名字挺陌生,“你真好看。”
他愣一愣,然后有点腼腆地跟我说:“谢谢。”
这就是第一次的对话,寥寥几句,以后每次路过阳台我都会多看一眼。有时候安达在,有时候不在,不过大多数时候是在的,我甚至有种错觉——他在那里等我。
/02/
以后几次见面,我们甚至没有交流,可是我知道他在看我,我也在看他。我的时间被排得满满当当,只有在重力训练之后的几分钟,我才能短暂地见一见他。
但是能见他,我就很满足了。
好像这是机械式的繁重生活里一块救命的浮木,我的家族对我予以厚望,压得我喘不过气,而他有点像清凉的海绵,吸走我所有的疲惫和懈怠。
可惜我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只是觉得跟他见面很舒服。
“你是什么人?”有一次我问他。
他好像很为难,他撒了个谎,告诉我他是花匠的儿子,真实情况是他是我那个种马大伯才找的新情人,好像为了遮掩掉这层不堪,他一直没有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
这些都是我后面才知道的。
我的大伯是个花花公子,常常带一些年轻漂亮的omega回家,然后这些omega会被他迅速抛弃掉,而我的伯母,一个柔弱的男性omega天天抱怨,神经质地发疯。
他天天跟我说,成年的alpha管不住下半身,我最好别跟这些人学习。
我觉得花花公子没什么,毕竟见太多了,只是我嘴上没说出来,他还以为我是个沉默寡言的好孩子。我从小就招人喜欢,只是我厌恶处理麻烦的人际关系,自然也不屑学习大伯那样在多个omega之间周旋。
但安达不一样,这个omega清爽干净。
我觉得我恋爱了,我的心脏跳动起来,少年情窦初开得时候就是这样,甚至没有注意到安达长期以来抑郁寡欢的眉眼。他一直都是这种消沉的状态,支着下巴懒洋洋的,呼吸很轻。
我摘了一朵玫瑰花,跟安达表白了。
“我喜欢你。”
年少的alpha踮着脚,把手里去刺的玫瑰递到omega手边,一贯克制的脸出现了难以自抑的红晕。而omega接过了玫瑰。
没有意料当中的反应,安达厌恶地皱起眉,“可是我不喜欢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态度如此恶劣,直接打碎了我年轻的梦。
这以后安达再也没有出现在阳台,看起来他拒绝和我沟通,我甚至有点怨恨,既然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还要跟我见那么多面,甚至有意无意表达自己的好感呢?
后来长大我才知道,当时安达确实在勾引我,只是他勾引到一半忽然良心悔悟。
之前说过,他是我大伯带回来的新情人,安置在花园那栋小楼力,从来没出过楼,饭菜和取用都是由人送进去的。与其说是情人,倒不如说是禁脔。
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从花园路过,专心地投入到训练当中。
很久之后,我再次路过这里。
看到了毕生难忘的噩梦。




天坑 (ABO)我没有标记他【二】(ωoо1⒏ υip)
/03/
从阳台可以看到窗户大开着,安达浑身赤裸坐在床上,他消瘦了很多,金色的头发都有些黯淡,只是他依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大张着腿,我看到他浑圆的臀部和身前勃起的性器。他的下身躺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对方粗大的器具高高挺立。
“嗯……”
他使劲掰开自己的大腿,使湿漉漉的后穴暴露在空气里,这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很淫荡地分泌了许多淫液,粉色的穴肉不断缩蠕动,像在邀请客人深入。
看起来很饥渴。
我没想的冷淡的安达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我觉得喉咙里有火在烧,把我烧成了哑巴,而我的身体不再听从使唤,僵硬地不再动弹。
比起那根过分粗大的肉棒,他的穴还是太小,可他还是迫不及待地坐下去。肉穴立刻吸住尖端,牢牢抓住不放,而他的身体开始像水蛇一样扭动,他把自己的奶尖送到男人嘴边,使对方含住。
那个人似乎咬了一口,咬得他浪叫起来。
“重、重点……嗯啊……”
他把自己的乳头往男人嘴里凑,两只手挤压着,下体贴近男人的肉棒,张开的大腿劈成一字。我清楚地看到后穴开始吞入那狰狞的玩意。
是很艰难的,只卡进一个头,死死地绞住。穴口的褶皱被压得很平整,张到鸡蛋大小,一点一点吞入那根肉棒,深色的肉棒和白皙的臀部形成鲜明对比。
“操……操我,用力操我!”安达恶狠狠喊道。
与此同时,他一鼓作气狠狠坐下,纳入了整个凶器,一瞬间被顶得翻起白眼,僵住身体痉挛,声音高高抛起随后戛然而止。
他好一会才缓过来,浑身透着粉色。
我猜想可能顶得太深,一下子顶到生殖腔了,毕竟那种长度很罕见。淫荡的安达依然没有停止,他在成功吞入一根巨屌以后,穴口被撑得有些透明,随后他开始疯狂地律动起来。
完全不顾拉扯的疼痛,坐起来,随后坐下,饱满的臀部啪啪地敲打着对方的大腿,臀部荡漾起美妙的肉浪。
每一下,都一定要整个吞入。
一些嫣红的嫩肉被带出来,翻出,张大的菊穴恋恋不舍地吮吸着肉棒,他的后穴和他一样贪婪,咬住每一个深入其中的物体。安达快速地上下起伏,反复抽送,分泌出的黏液甚至拉丝。
我猜现在他的后边甚至可能放得下我的拳头。
他一边浪叫连连,一边凶狠地像是骑马。这个姿势能够让那根巨物更深入地抵入他的禁区,撞击倒什么敏感点,每当撞到什么地方都时候,他的声音会突兀地拔高。
也许是他这样的媚态让男人再也无法忍受,男人翻过身把他压在身下,狠狠操弄。男人抓着他的脚踝分开腿,高高地抬起,使后臀毫无遮挡地露出。
惨遭蹂躏的后穴还没有闭合,红肿的穴口流出大量淫水,此刻还在不断吐出小股小股的水液。确实有鸡蛋大小,慢慢合拢。
可还没等它合拢,男人就挺身刺入。
又把他操得浪叫起来。
“好爽……唔……好爽,操进来!”
“嗯嗯……小穴好痒,操肿它吧……啊啊啊啊啊……”
“好涨……射给我吧!”
他又被操得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话。男人放开他的腿,去分别揪住他两边的奶头,搓捻,拉扯,很快使得他的奶头发硬肿胀。
他用指甲去刺他的奶孔,下身还含着肉棒的安达就猛地弓起身子。他的奶头也被玩得红肿,周遭被掐得青青紫紫,两颗挺立的葡萄几乎快要破皮,看起来随时要爆出浓浓的浆汁。
男人很快内射在他的身体里,滚烫的浓使得他绷紧身体,白眼一翻晕厥过去。整个人都是被玩坏的状态,大腿分开着,尚未闭合的后穴流出浓稠的白色乳液,青紫的胸膛剧烈起伏,肿胀的奶头随着呼吸跳动。
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我想。
男人又意犹未尽地在他的身体里抽插一百来下,使得他的身体无意识地抽动,本能地配合律动。看起来,哪怕他现在被强奸,他也会配合。
太淫荡了。
我的人生观第一次受到了冲击,我狼狈地逃离那个地方,气喘吁吁,一闭上眼睛,安达那具狼藉的身体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决定忘掉他。
/04/
“你好久没来看我了,你生气了?”安达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那张俊美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忧郁。
可我已经见过他那副淫荡的模样,已经无法注视他的脸。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感觉到浓浓的失望,那些自以为美好的东西,底下都留着发臭腐烂的污泥,就好像……吃蛋糕的时候有人告诉你里面有屎。
安达金灿灿的脑袋靠在阳台上,有气无力:“你肯定生气了,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他看我一眼,那双蓝眼睛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过我不太懂,就只是觉得不舒服。
我跟他说:“我之前是在开玩笑。”
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漂亮的蓝眼睛瞪大,嘴唇一瞬间失去了血色,嘴唇蠕动着,“……希尔德是在生气吧?”
见鬼的生气,他欺骗了我还做出一副纯洁无瑕的样子!我强忍着才没有把厌恶显露出来,我敢肯定,我之前有多喜欢他,现在就有同等的厌恶。
他看到我不说话,忽然伸手去摸我的脸。
我像触电一样退开。
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说,“你看,你还是生我的气了,那我答应你,你还生气吗?”
狗屎的答应,老子现在只想有多远滚多远。身为继承人的我心里第一次爆这么多粗口,我站开一些保持让我舒服的距离,冷冷说:“我是来跟你说,我以后不过来了。”
他猛地直起身体,眼神有点凶狠:“你在说什么?”
我再次重复了一遍,并在心里把这个贱人反复骂了一通。
他哭了。首-yuwangshe.de (woo18 uip)




天坑 (ABO)我没有标记他【三】
/05/
他哭得很伤心,不过我认为他这是在演戏,毕竟安达反复无常,本性淫乱。想想他被那个男人操得浪叫连连,我就反胃,他的脸再漂亮也没用。
他抓着我的辫子往里拽,拽得我头皮生疼。
我破口大骂。
他一边哭一遍不撒手,嘴里还抽抽噎噎地说着:“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希尔德……你今天不能走……”
我的头皮发疼,可我的家族教育告诉我永远不要对柔弱的omega动手,我只能拽着辫子尾端,愤怒地跟他说:“你放开!”
“我不放!你别想走!”
怒火中烧的我也就不再顾及什么风度了,噼里啪啦把那天他被人压着操,还特别投入的样子说了出来。我骂他:“你就是个婊子!烂货!你……你……”
更脏的话我骂不出来了,我的脏词不是很多。
但这样已经足够给他打击。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有点神经质地质问我:“你看到了……对不对?你看到了……”他终于撒了手,捂着脸说不出话。
我感觉他的身体摇摇欲坠,毕竟本身就很瘦弱。
假如他就在我面前的话,我感觉他会跪下来抓我的裤腿,他哑着喉咙说:“不是我的错……希尔德,我被他标记了,我被完全标记了!”
“希尔德,对不起……希尔德……你原谅我好不好?希尔德……”
“或者你可以试试标记我……”
我还不懂什么是标记,我只知道他迎合着别人扭腰摆臀,就算是标记的话……这么主动,也够恶心了。
我没有听他后面的絮絮叨叨,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只觉得脑子很乱。
安达自杀了。
在我离开的两周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温习功课,和我的青梅竹马,也就是我将来的第一任男友在一起。我的笔尖一顿,墨汁晕染在羊皮纸上,形成一块污迹。
“怎么了?”我的青梅竹马是个标准的小少爷,这个时候身体已经抽条,浅紫色的瞳孔昭示他纯正的血统。
他有点关心地问我,毕竟我很少失态,他身上有股夹竹桃的信息素味道。他有意无意跟我贴得很近,我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你看起来不太舒服,希尔德,是生病了吗?”
我脑子里还回荡着这件事。
自杀了……安达自杀了……强烈的愧疚填满我的胸腔,我这才意识到,安达那种郁郁寡欢的样子从来都不是装的,他本来就有自杀倾向——而我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不是,我当时不那么做,选择安慰他,他就不会死?我有点不真实感。毕竟一个大活人忽然没了,那太荒诞了。
“我觉得你需要休息,希尔德。”他去扶我的手,结果被我条件反射地打掉,我像个提线木偶站起来,机械式地走到门外。
我听到了小少爷愤怒地抽下仆巴掌,看起来是要泄愤。
不过我现在什么都不在意了,我需要冷静。我只想把自己关起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小少爷敲我的门,我没反应。
随后他开始踢门,咚咚咚的,最终化为一句:“见鬼!”,转身走了。看起来他很生气,毕竟他从来没有被我甩过脸子,这次很伤他的自尊。
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做了错事,我害死了一个人。
/06/
这就是我如今一切行为的源头,我认为信息素使得omega生活不能自理,他们一旦被完全标记,就只能变成悲哀的笼子里的宠物,完全服从标记着。
违背常理的是,被标记的安达……依然表达出对我的好感。
本来应该身心都服从的安达,对标记者以外的人产生了好感,也许这是发自他本身的想法。但是他是我大伯的omega,从一开始这就是错误的。
我需要自己的omega。
我不会标记他,我会让他自己选择爱或者不爱我,爱是发自内心的事情,我不想因为信息素把自己和某个素未谋面的可怜omega绑在一起。
假如我变心了,那么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omega可能会很凄惨。
这就是我奉行不标记的理由。
我想找一个爱我,而我也爱他的omega,而不是繁衍的机器。于是我的两任omega都跟我分手了,当然我也可以找beta,可我对于omega的兴趣远大于beta。
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和大伯一样拥有很多年轻美丽的omega,这是一种资源。可是我只想要一个属于我的omega,不需要标记,只是因为爱情。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小少爷跟我分手的时候骂我,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你这是不现实的!这就是你不标记我的理由,太荒诞了!”
我仍然固执己见。
现在我将要去前线服役,前往危险的战场建功立业,这一仗打完我应该能获得一枚一等勋章,这将在我的履历上添砖加瓦。
这一仗非常惨烈。
我驾驶的小型飞船坠毁在了偏僻边远的星系,而我本人浑身鲜血,铁片还刺进了我的大腿,像条野狗躺在垃圾堆边上等死——谁能想得到平时风度翩翩的我现在该死地狼狈。
雨水滴在我的脸上,我从昏迷里苏醒。
我感觉脸上有湿漉漉的触感,有人在亲吻我的脸,怯生生地,身上还有诱人的信息素气味。我立刻抓住他的手,也顾不得其他,用尽力气说:“救我……”
随后就昏过去了。
昏过去最后一眼看到了那个omega的模样,娇娇弱弱的,黑发黑眼,他把手放在我的心上按压,一脸焦急。




天坑 画家和美少年(二)
搞艺术的人大概都有种奇怪的感染力,他们力旺盛,热情无限,像燃烧的蜡烛,吸引无数神力薄弱的人飞蛾扑火。
模特不懂艺术沙龙和画展,也不会谈论文豪和大师,在这之前他是一个从底层贫民窟出来,早早辍学赚钱,现在小有成果的塔丝嘴巴里的庸俗人。
而塔丝跟他不同,塔丝毕业于着名的艺术摇篮,导师是名噪一时的大画家,只是塔丝还没有混出头。艺术家要混出头实在很难,何况塔丝的家族因为她的疯魔和她决裂了。
——也就是说,塔丝至少有很长一段锦衣玉食的时间。
她和模特是两种人,自然也没有共同话题。
通常是模特走进来,把衣服脱掉,按照塔丝烦躁的声调调整姿势。裸模比一般模特赚钱,而且他的身材比例和长相都是画家们很喜欢的。
“我是让你看着窗户,不是看着我。”塔丝很暴躁地命令他,手上的笔刷在画面里抹下重重一笔。
塔丝这种时候很暴躁,平时她都是小心翼翼,孤僻礼貌的。
“那你要怎么画我的眼睛?”模特问塔丝。
“不……你的眼睛不是橄榄色的……我要的是橄榄色,不是蓝色!”塔丝留着眼睛没有下笔,她画面上的人和模特只有一点点相似,但年纪更小,容貌更美,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
美少年眼眶空空,白色的眼睛像是盯着塔丝的脸。
模特把手插进头发理:“那你总不能让我把眼睛挖了吧?塔丝,靠想象力不就行了吗?”
“不,他是真实的。”塔丝反驳他。
“在我刚刚开始读帝国艺术学院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他。”塔丝形容,“他是那么美丽,那么纯洁不可玷污的……虽然只是一个很短暂的梦,可到现在我还清晰地记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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