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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尘无处期
“好,外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
贺烟不在太宁宫中,她去了太医院,询问母妃的病情!却听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公主,恕老臣无能,太妃这旧疾,实在是无从用药,太妃,怕是就这几日光景……公主,多陪陪太妃吧!”
……
白昼刹那失了光明,贺烟心中悲痛,飞奔似的像太宁宫赶去!
太宁宫中,太妃心情不错,同小亦落讲着往事!
“小亦落,你有一个舅姥爷呢?他可是临渊的战衣侯,可厉害了,他是外外的兄长,也是沈氏一族的家主,他啊!虽长年征战沙场,却也是个心善的,有人欺负外外,你舅姥爷都会第一个站出来……”





亦*******卿 回光返照
往事如流水一般在现于眼前,太妃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沈府,她还是沈府的大小姐,父亲,母亲,兄长都还在,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世间不曾少了谁!
战争,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妹妹失去兄长,太妃也不过是个失去家族的可怜人罢了!
这身华服之下,所裹着的,亦只是女子身躯,无力而又坚强的活着!
太妃依旧自顾自的同小亦落讲着自己的前半生,说到动情处,语调放缓,声音中也听的出不舍之意!贺烟靠在床边,没有打扰,静静听着……
“小亦落,你舅姥爷可是京中难得的美男子,学识渊博,比如今的士子不知强了多少倍,可他没有去做书生,他说,临渊与北楚,若不上战场,将他们打怕了,他们怎会俯首称臣!
于是,他去了,百战百捷,北楚退居冥河以北,再未踏过界线,这个消息传入京中,举国沸腾,这位少年英雄,成了这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只是,只传来战报,兄长却没有回来!沈氏嫡系便只盛我一人!
这时,我才明白什么是人心难测,家族旁系中人,竞妄图染指我,以得家业,若不是先帝,亦不会有我了!
这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最看不清的也是人心,亲近之人亦是如此!小亦落,你还小,所以不懂,但没关系,你长大后,会懂的!”
太妃愈渐削弱,精神气被抽走了一半,却还强撑着,她明白自己大限将至,可她放不下自己的女儿,方才那些话,虽是对着小亦落讲的,又何尝不是对着贺烟说的!
这叶元也是个浑浊物,傻的可以,太妃心中对他十分不喜,这太妃不久于人世的消息传出宫后,他便一直在太宁宫外守着!
他以为太妃会见他,那自己与贺烟,便还有一丝机会,可他却全然忘了,自己行下的错事,怕被猜忌而杀子是其一,漠视公主自行纳妾是其二!
在他眼中的小事,何尝不是剜心之刃,贺烟对他早已失望透顶,心中虽还剩些微渺的爱意,也早就被叶元,折腾个干净!
他如今跪在太宁宫外求见,是以什么身份呢?临渊的叶国公,还是安临公主的驸马,抑或是只是代表叶元?
他所选的永远是前者,他放不下国公的身份,亦不敢舍下家族的荣耀!一门三相,世代为将,他将自己也算了进去,却忘了,若不是祖辈荫蔽,他什么也不是!
在阳光生活久了,便也将光当成了自己的!
太妃没有见他,宁死也不见他!伤了她的女儿,杀了她的孙子,这种人不值得原谅!
若先帝还在,太妃分分钟就能治了他,可如今这虚荣没了作用,她帮不了女儿,便只能教她勇敢!
太妃颤巍巍的伸出手,想拉住女儿的手,一握住就不敢在放了。
“烟儿,是母妃不好,替你选了这么个东西!”
“是女儿自己选的,被他骗了去,不怪母妃!”




亦*******卿 太妃甍逝
连贺烟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就选了叶元,现在想想,大概是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去!
在清水河旁空等十日,也没能等来顾慕白,还遇着了当时还只是小公爷的叶元!这孽缘一开始,就回不去了!
若早知道,他是个薄凉之人,贺烟觉不会下嫁于他,可人心怎会一眼就看明白!
如今贺烟心中害怕的是母妃,太妃一走,她便又是孤身一人,没了母妃,她如何受的住!
太妃虽是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在,这一身贵气难掩!贺烟生的像她,连这遭遇也有几分相似,孤立无缓的日子,怎会好受,若不是命运捉弄,谁愿一人孤身!
太妃有些疲惫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怕一放下,就再也握不着了,眼睛有些困意,她没有多大力气了,却也没有放手!太妃微张着眼睛,仔细瞧了瞧女儿,似要将这一辈子都看了去!
嘴唇张合,好像在说些什么,只是太妃声音太小,听不大清楚,贺烟收起心中的悲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些!她俯下身子,只听到断断续续的痴语!
“烟儿……母妃要回家了……烟儿要好好的……要好好的……这临渊中的贵族……都不可信……烟儿,你让母妃如何放心……放心留你一人……烟儿……烟儿你看……兄长来接我了……先帝啊……你也来了……爹爹,娘亲……囡囡……囡囡想回家了……”
这句话说完,太妃最后一丝气力也无,最后一瞬,她盯着床幔痴笑着,好似见了久离不归的故人那般欢喜!
“太妃薨了!”
丧钟响彻整个宫城,临渊帝正在批奏折,听了这丧钟,手一抖,墨迹便污了一大片地方!
终究,没能保住吗?太妃走了,你心中可还好?
太宁宫中一片悲寂之声,似想唤醒这临渊最为尊贵的妇人,可人走如灯灭,一切皆是惘然!
宫人们哭了,小亦落虽不懂,却也跟着大哭,而贺烟红了眼,也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母妃走了,自己更应该坚强!
亦落,娘亲只剩下你了!
“亦落,娘亲的母妃没了。”
太妃甍逝,贺烟许久没缓过神来,亦落瞧见娘亲这般模样,想帮忙,却也不知该如何去帮。
“娘亲,亦落不哭了,你也不要哭,外外只是睡着了,我们再哭,就要把外外吵醒了!”
贺烟哑声道:“好,我们不哭,我们都不哭,母妃只是睡着了!”
“娘亲,什么是薨啊!薨是哄人睡觉的意思吗?”
“对!亦落真乖!”
“哦!”
……
太妃死后,这宫中对于贺烟来说,便没了在待着的意义,太妃葬入皇陵,同父皇合葬,也算圆了夙愿!
临渊帝想见贺烟,可她拒绝了,自母妃薨逝,她便在未出过公主府。
熙宁八年秋,和娴太妃逝世,临渊帝感其德,追封诚宁太后!
次年六月,群臣上奏,后宫不可无妃,帝无奈,娶顾氏女清竹为皇后,广征秀女,以充后宫!
同年,叶国公妾室柳汐有孕,十月后生子,国公大喜,府中设宴,为麟儿沾喜,以求福运!
……
公主府中,如往常一般,贺烟教着女红,小亦落在一旁认真学着,不懂之处,便起身询问,虽只七岁,却也能绣出一幅完整的绣品来,贺烟瞧她聪慧,便教的更勤!




亦*******卿 熙宁十年
太妃甍逝后的那几年,贺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此与这临渊贵族切断了所有联系,这些人真当她贺烟是傻子吗?
待她好的,都已经不在了,到头来她谁也没能护住,可是即便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呢?
她的母妃,当真是病逝那般简单吗?
太妃至死,也未曾向她提及,便是怕她复仇害了自个。
贺烟发现端倪,也不能去明查,她若死了,亦落怎么办?
……
便这般过着日子,熙宁十年,这一天国公府中喜气洋洋,柳氏抱着儿子,站在叶国公身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正室呢?
府中没了安临,柳氏毅然已爬上了枝头,她得了宠,李明乔姐妹,也不能明目见胆的中伤她,至于三姨娘楚沅,她鲜少出现在人前,日日待在自己院中,便是这般日子,她也未出来!
公主嘛!自然不会回叶府,这般算来,她也有五年未踏入国公府一步了,起初,太妃刚逝那会儿,叶元还会上门去公主府求见,可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从此,他便不再去了!
他从未明白,失去了孩子的母亲,会如何伤痛?与他而言,父母不过人生过客,终将离开,他未尝过母爱,便也不懂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含义!
贺烟凉了的心,是无法在暖回来的!
……
“恭喜叶国公,喜添麟儿!”
“恭喜国公爷,这小公子生的真俊俏,有乃父之风!”
“恭喜……”
恭贺之声不绝如缕,叶国公满面红光,心中大喜,他是忘了,他曾经也有过儿子,他舍下的亲子!
其实,叶元爱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一处欢喜,一处乱像!
国公府中宴席正欢,公主府中却发生大乱,贺烟不知原由的晕倒,可吓坏了叶亦落!
平儿请来大夫,可大夫说是中毒,得立刻用解药,用药很多,一时间凑不齐,叶亦落让平儿和安儿照顾娘亲,七岁的她,则带着喜儿和乐儿去国公府求药。
马车一路颠颇,叶亦落小小年纪,身子难免受不住,待下了马车,她不顾不得什么,可门口的护卫将她拦下,不让她进去,她大喊大叫,却被护卫架着扔了出去,若不是有喜儿与乐儿接住了她,这一摔定然会摔出个好歹!
“你哪里来的小孩,国公府也是你能高攀,给我滚,你在不走,小心大爷我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这等粗俗言语,竟也对一个小孩子说的出口!
叶亦落不顾疼痛,想再次冲上去,却被拦了下来!
“你放肆,我娘亲是安临公主,她中了毒,我是来求药的!”
“呵呵呵呵……我还是天皇老子呢?你快些离开,再不走,这棒子可就打在你身上了!”
宴席热闹,交谈声很大,所以没人注意到府外的动静,若叶文叶武还在,必不会出这样的事,可两人都被殊同道观相中,已离府五年,自然没人认得叶亦落!
国公爷的看门人,自以为高人一等,狗仗人势,以彰显自身的优越感!
便是真的安临公主过来,他们也是有持无恐的,一个无势的挂名公主,谁会怕呢?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这国公府怕是进不去了,为了不惊动里面赴宴的人,他们连府门都关上了!”
喜儿很是着急,怕耽搁了时间,公主有个什么好歹!叶亦落闻言,努力让自己冷静,想着自己可以求谁,可这京城,她也不认识什么人?
“对了,我们去皇宫,求陛下,娘亲好歹是公主,他们不会不管的!”




亦*******卿 叶亦落求医
宫城外,守卫听明叶亦落的来意,便不敢疏忽,进宫禀告陛下后,方才让她进去!
她还没能进入宫城中,便见着临渊帝带着一群太医,捧着一堆药材向她走来!
“小亦落,别怕,皇伯伯会帮你救回娘亲的!来,我们回家!”
临渊帝握住叶亦落的小手,牵着她上了马车,向公主府驶去!
一骑千尘,马车消失在宫城外,只一盏茶时间便到了公主府外!
贺烟还有些神智,意识渐渐模糊,眼神涣散,看东西也不大清楚!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知道是亦落带人回来了。
“亦落,是你吗?”
“娘亲,亦落寻到人了,娘亲,不要怕,他们会救你的!”
“你们是谁?”
“烟儿,是我!”
“陛下吗?”
“是我,烟儿,莫要担心,我会解了这毒,至于下毒之人,朕也不会轻饶!温太医,你诊的如何了?烟儿,可有大碍!”
“这……臣,不知如何说!”
临渊帝见温太医表情沉重,眉头紧皱,心知情况不好,便将温太医引至无人处,再询问!
“你直说便是,朕又不是无道昏君!不会随意责罚于你!”
“陛下,若是早一刻来,臣都有九分的把握,将安临公主从鬼门关救回来,只是来晚了这一步,毒素已扩散至全身,臣现在连一分把握也无!”
“温恒知,你放肆,安临公主若死了,你也活不成,你最好给朕治好她!”
“臣……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温恒知要受这无妄之灾吗?在他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屋内传出细微的声音,两人赶忙进去!
“陛下,我命该如此,怪不得谁!与温大医无关,莫要因了我,牵连了无辜之人!”
说完贺烟对着温恒知歉意一笑,以示真诚!临渊帝点头应允,没有出言违背佳人的意恩!
这屋人太多,有些气闷,临渊帝让众人都出去,只留下温太医和小亦落!
“温恒知,当真无救了?”
“是,臣不敢瞒着陛下!”
“既入心肺,烟儿为何还醒着!”
“回光返照罢了,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人与事,或不交代些什么,想必走时,也是不痛快的!”
放不下的人与事,也包括我吗?
小亦落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失去娘亲了,她觉得有了太医,有了药材,娘亲就有救了!
小孩子心思干净,哪里知道什么下毒这类的龌龊事!
小亦落只是单纯的守在娘亲床边,等她好起来,然后再交她女红,夸她绣的好看!
“小亦落,你先和温太医出去,娘亲有话要同陛下说!”
“亦落,不能听吗?”
“亦落,以后会知道的!”
“那亦落出去了,娘亲要好好吃药!”
“好,娘亲听亦落的!”
……
屋中只余临渊帝与贺烟二人,贺烟已经到了极限,却还是强撑着,有些话,再不说,这一生便都没有机会了!
临渊帝见贺烟脸色苍白,心中更是心如刀割,无能为力的滋味,真不好受!
帝王又如何,连心爱之人也护不住,便是相守也不曾有过!




亦*******卿 贺烟逝
贺烟紧闭双目,只张嘴说着话,想节省一下这最后的力气!她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亦落……亦落……”
贺烟无力唤着叶亦落的名字,有些话,再不说,便没机会了。
“娘亲,亦落在,亦落在……”
“别哭,娘亲不过是困了,想睡罢了……娘亲现在说的每个字,你现在都要记下,不要多问!”
“好!亦落听娘亲的!”
“这临渊不算是个好地方,有些人绝非你看到的那般,不要轻信别人,屋外的那人也不要信!你可明白?”
叶亦落年幼,并不懂贺烟再说什么,她想再问什么,可贺烟却不再多言,只是让她将屋外的临渊帝贺恒请进来!
贺恒进了屋,贺烟便让叶亦落出去,因此没有人知道贺烟与临渊帝说了些什么。
……
“这般算算,我来这人世也有二十五年了,若走了也好!只是亦落还小,我放心不下……陛下,若是可以,就替我照顾她可好?她虽只是我捡来的,可我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照料!她早就是我的女儿了!我本想让她同我一姓的,可贺是皇姓,她若用了,自有人反对!”
“我会照顾亦落,从今日起,她便姓贺了,也是朕的女儿!”
“陛下误会了,我不想让亦落掺和到皇室中,她性子温和,必不能自保,陛下寻个良善人家照顾她便可!这也是我此生最后一桩心事了!”
“你所言,我都答应!”
这九五之尊的帝王,竟也落泪了,望着渐渐失去光彩的人儿,贺恒开始痛恨自己,没能护住她!
……
贺烟许是感受到泪水滴落至脸颊,用最后一丝力气,淡淡笑道:“顾慕白,当初我若是等到了你,该……”
这后面的话,临渊帝贺恒,再也听不到,而安临公主也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终究是错过了!
而他们在这屋中说了什么,只有贺恒一人知道罢了。
……
一家喜,一家丧!
叶国公叶元向宾客炫耀着自己的儿子,一脸自傲!做了父亲的喜悦,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也说话也比以往硬气了些!
“诸位,这乃是本国公的长子,叶嗷,今日,各位可要记住这小子,将来,他定会名动京城!谁都不能小看了去!”
对于叶国公所言,众宾客皆是应承,至于叶嗷是龙还是虫,与他们无关,他们只知道讨好叶国公,定有好处!
叶国公刚得了儿子,心中高兴,席间难免多喝了几杯,宴席结束后,早已是酩酊大醉,站着东倒西歪!
叶元也不知为何,心中绞痛了一瞬,似刀割,许是酒喝多了,这痛意也淡了。
……
宴席结束时,只闻一阵钟声从远方传来。
“咚……咚……咚……咚……”
自太妃薨逝,这丧钟已有一年未响了,正准备离席的宾客一阵疑惑不解!交谈声四起!
“又是哪位贵人薨了!”
“不知道啊!”
“可这丧钟响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合礼制!”
“谁知道呢?”
……
叶国公没有理会这连连续续不停的钟响,他喝的太多了,身子有些乏了,本想歇在茗叶院,可柳汐刚生下孩子不久,他也不便过去!
对于李明乔,那次的下药之事,他还一直记得,心中实在厌恶心这个女人,另外两个姨娘,本就是为了气贺烟而娶的,贺烟都不在府中,他过去干嘛!
想来想去,最后,叶国公歇在了落叶院旁的清叶院中!这院子清静,离她也近,便是她离府五年,叶国公依旧喜欢在这清叶院就寝。
……
次日,城门贴了皇榜告示,京中的百姓才知晓,昨晚的丧钟是为谁而鸣,听人说是为送一名女子离开,临渊帝说是他的故人,几日后人们才知道,那女子是当朝的安临公主!
安临公主薨逝的消息,亦是下葬几日后才传出来的,临渊帝为了让贺烟解脱,没有将她葬入叶氏祖坟!叶氏媳的身份,是她的枷锁!
当然,这些都是临渊帝贺恒的一面之词罢了。
临渊帝下旨,以安临大长公主的身份,将贺烟葬入皇陵,葬在先帝与太妃的合葬墓陵旁边,死后能同父皇母妃相聚,贺烟定会欣喜!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她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叶亦落一直以为,临渊帝待娘亲情深,叶国公不过是个凉薄无情之人,直到很多年后,她才明白,娘亲逝世时的那般话,是什么意思……




亦*******卿 人已逝,往事未灭
叶亦落本就是一个弃儿,是贺烟给了她家和温暖,贺烟走了,她便又成了孤儿!
她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她表明死亡的含义,就是离开了的人,再也回不来,昨日,娘亲让温太医带她出去后,她又悄悄跑了回来,娘亲最后所说的话,她一字不漏的都听了去!
她本以为,娘亲会等她长大,她就可以保护她!可终究天不随人愿,实在可恨致极!
……
她才刚失去外外,又没了母亲,这世间真心待她好的人,叶亦落一个都没留住!
门外的她早已泣不成声,却只是小声抽泣,她不想让娘亲担忧,带着遗憾离开!
直到屋中传到一声压抑的痛呼,她便知道,她没有娘亲了!从此,都寻不到了!
“烟儿!”
临渊帝小声唤着,却不见动静,终究,还是不能留她!这一刻,贺恒或许后悔了,悔恨自己的胆小怯弱。
既是真心喜欢,为何不敢说,纵是死,也不该放弃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嫁入国公府。
若自己不是宗室子多好!他就可以娶她,明媒正娶!
可他是宗室子,所以,永远不能娶!
他心中的喜欢,在宗室眼中一分不值,宗室在意的是自身的利益,宗室中无父无母的,就贺恒一人,最方便掌控也是他,若他要娶公主,先帝会允,也宗室不会!
这群残忍嗜杀的宗室,一定会想尽办法毁了公主,一个傀儡,他们不允许,他有外援!
贺恒用四年来夺权,可终究还是晚了,一个从不敢舍下的温柔,早已住在心里!
当然,上述这些话,都是临渊帝自己以为的情深罢了,这贺恒到是喜欢如此去感动自己呢?
……
叶国公知道安临公主贺烟薨逝,已是八日后,贺烟下葬次日,他发疯似的跑来公主府,竟无一人,叶亦落和平安喜乐四个丫鬟被临渊帝带回了宫中!这公主府自然就无人了!
在国公府百日宴当日,安临公主薨逝,叶元全然不知,如今,可是后悔了?
叶元自诩深情,一边说着喜欢,一边又做着伤害她的事,他今日在公主府哀嚎,痴痴唤着贺烟的闺名,却再无回音!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贺烟逝世前,与叶元有关的事,一个字都不曾提起过!
安临公主不想嫁入北楚,先帝便在临渊择婿,可初选驸马的宴会上那么多青年才俊,她偏偏选了这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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