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五岳大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宏乐
丁飞烟轻轻挽了挽发丝,略带几分调侃的笑道:“你骗她的吧。”
“这有什么好骗的,本来就是我的。”
飞烟眉头一皱,这筷子跟男的用一双,那岂不是沾了男人口水,心中也有些犯恶:“那怎么会有四双。”
“方才有一双掉地上了。”池仇笑笑,拿起那双筷子,很自然的用它夹了一块鱼肉,慢悠悠的放在嘴里,还叭咂一下舔了舔筷子头。
“你怎么这么恶心。”
“又不是分餐制,在乎这个干啥,是不是觉得这样我就跟小县主接吻了”
“你,无耻。”
“呕……”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干呕声音,丁飞烟前些日子因为温泉“失嘴”事件被宴菟儿调笑,方才还有些幸灾乐祸,听到宴菟儿的反应实在大了点儿,忙追了过去查探。
“菟儿……洗洗不就好了……”丁飞烟安慰道。
“那怎么成,要是怀孕了咋办……呕……”宴菟儿幽怨的看了丁飞烟一眼,又再院子里干呕了起来……
“不会吧……你别吓我”亲嘴居然会怀孕丁飞烟着实吓了一跳。
其实作为法医仵作,宴菟儿哪能不晓得男女之事,只是呕吐之时想起自己遭遇,喉间当时那种饱腹感,让她犯恶心,她的干呕是发自内心的,或
者说是发自喉咙深处的想吐。现在又与那个家伙居然来了一次间接亲嘴,难免想找个人撒撒气。
很不幸,丁飞烟撞上了。
这下可惹了事了,丁飞烟明明比宴菟儿大,男女之事却白纸一张,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会怀孕呀”说完她也在院子里,掬了一口水,吐了起来。
宴菟儿纳闷的看着丁飞烟,不理解她咋回事:“你干啥”
丁飞烟双眼很是无辜:“我就是想呕。”略带恐惧的贴在宴菟儿耳边,低声问到:“我是不是怀上了”
“怀你个大头鬼呀你有没有生理常识”
“这不是你方才说的吗”
宴菟儿这下才确定,她这位美若天仙,堪比嫦娥的大姐姐才是“文盲”,笑了起来。
见她幸灾乐祸,丁飞烟算是明白了,自己被骗了,确切的说人家还不是想骗她,自己非要撞上去,气得一咬牙,伸手猛地掐了宴菟儿一下:“亏我一番好心过来安慰你,不管你了。”
宴菟儿将她拉住,两人在院子折腾了好久,也安静了下来,低声的商量着什么。
李远本来听到院子的响动,想上前套套近乎,奈何自己胃中翻腾,实在怕出丑,不敢上前。
这边菜做好了,那边两女也姗姗回屋。
一
第一卷 初涉河间 第七十三章 线索再现
宴菟儿的一句话弄得场面很尴尬,王茗慧一向八面玲珑,那主要的还是对男人,一个眼神,一杯酒,就能让男人或静或疯,现在的情况却不是她擅长的,正所谓不再其位难谋其政。
既然不能好好吃酒,干脆就聊天吧,池仇到底是“老成持重”,毕竟活的岁数也有三四十年了:“你们来,不会为了喝两杯杜康酒吧。”化外音就是你们入席不合规矩呀,弄的我们很不爽。
“确实,我们原本想着问问李校尉,江老遇害那日,到底是哪两位侍卫随同出行,另外既然江老未曾露面,侍卫们如何确定江老如何出发的。”
“哦,就说嘛。”
“当然夜深了,今日确实有些肚饿,叨扰了。”飞烟平平淡淡两句话说完,看向李远。
李远谄笑:“不叨扰,不叨扰。”
“那一日,是清晨,你也知道我们毕竟只是普救堂的守护,并非在军中,管制不那么严苛。只要大门落锁,侍卫打个盹很正常的。”
“我们并不是来督查的,李校尉直接说重点。”丁飞烟冷冷的催促道。
“那一日凶徒披着斗篷,在门房大喊,蒋灯也就是当天值夜的侍卫迷迷糊糊听了,就去开院门,我问过他了,他确实没看到江老的脸。那人只说:我老江先行一步,叫你们的人跟上,去太和镇平安客栈汇合。那蒋灯也没睡醒,嘟囔一句:江老这么早见那人走了,又去睡了。醒来,那天不是发现王氏的尸首嘛,院子一乱就把这事给忘了。”
“后来锦差查案问询的时候才想起,这才通知同僚去太和镇。”
“蒋灯这人没可疑的”宴菟儿追问。
李远想了想:“应该不至于,上有老,下有小,也不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犯不下这种案子。况且他要值守,怎么可能又假扮江老,又值守呢,毕竟当时屋里还有一人,也听到那凶徒说的话了,按照军中规矩,营门值夜必须两人。”
“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宴菟儿心中郁闷,恨恨的喝下一杯酒,李远见她喝酒,本想陪饮,见她喝的那么快,又悄悄放下。
“对了,你们有没有查江老三年前的日志。”
“三年前”宴菟儿一脸不屑,他这问题也太扯了吧三年前
丁飞烟也觉得不可思议:“若是有患者家属存心报复,不至于三年后吧。”
“对对,三年前。”李远想到今日刚跟池仇喝酒的时候,说过三年,一拍脑袋:“三年前,江老突然一心向佛,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
“三年前”丁飞烟回过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宴菟
儿,眼神中建议她好好想想。
宴菟儿张大了嘴巴,很不满:“看我作甚,江老的杂记虽说是日志,但实际上并非日记,也是两年前开始整理,有时候一天写几篇,又是几天写一篇,有时候半个月才写一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写什么,在医治过程中碰到觉得可以记录的病症,就插进去,并没有是什么时间上的限定。”
这也是情理之中,大概也就是两年前,江老打算整理自己的行医路上的病例,这主要还是病例的整合,并非回忆录。所以病例所发生的时间并不重要,江老不记载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众人默然之时,丁飞烟眼神闪亮。
“你想起了什么”池仇问道。
“菟儿你还记得方才齐大夫怎么说的吗”
“什么怎么说”
“今日你来寻我,就曾说了这只是江老的日志整理,我们去问齐大夫,江老何时开始有这个习惯的”
“她怎么说她不是说两年前吗”
“下一句。”
“她说了什么”宴菟儿有些紧张,好像很多人盯着她,其实却是所有人都盯着她。“她说了啥”
“她说了,江老是因为前一年因为没有注意到啥药草不能一起服用,造成一位孕妇一尸两命,才起的这个念头。”
“这……”宴菟儿顶着个脑瓜儿使劲想:“好像是这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呀!”丁飞烟很想说:你真不是个干锦衣的料。
池仇笑笑:“两年前开始些,因为前一年一次的误诊事件,加起来不就是三年”
宴菟儿一拍桌子:“对呀,三年。”
“三年前这个病例让他决意整理病例,说明对他触及很深,也许江老开始礼佛也是因为这个。
第一卷 初涉河间 第七十四章 一条线索
“你知道”
“是谁”
“让我看看。”宴菟儿备受打击,不会吧,你们都这么聪明翻看两下就知道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
不过王茗慧说完,宴菟儿长吁一口气。因为王茗慧说道:“正是家姐,王茗谖。”
一石激起千层浪。
宴菟儿心中暗暗庆幸。
丁飞烟不可思议。
李远只觉得太巧了吧。
池仇脑海里就四个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王茗慧淡淡说起往事,池仇则借机拿来那日志翻看。
三年前的事情并不复杂。
上面介绍的东西主要是马齿苋,是药食两用植物,无毒,生活中也常食用。
《本草正义》:“马齿苋,最善解痈肿热毒,亦可作敷药。”
《唐本草》:“主诸肿瘘疣目,捣揩之;饮汁主反胃,诸淋,金疮血流,破血癖症癖,小儿尤良;用汁洗紧唇、面疱、马汗、射工毒涂之瘥。”
《蜀本草》称其酸寒,寇宗奭谓其寒滑,陈藏器谓治诸肿,破痃癖,止消渴,皆寒凉解热之正治。苏恭亦谓饮汁治反胃,金疮流血,诸淋,破血癖症瘕,则不独治痈肿,兼能消痞。谓治女人赤白带下,则此症多由湿热凝滞,寒滑以利导之,而湿热可泄,又兼能入血破瘀,故亦治赤带。濒湖谓散血消肿,利肠滑胎,解毒通淋,又无一非寒滑二字之成绩也。”
《滇南本草》:“益气,清暑热,宽中下气,润肠,消积滞,杀虫,疗疮红肿疼痛。”
江老是河间人,对于马齿苋的认知来自前两本,后面《蜀本草》和《滇南本草》是他后面遍寻四方医书后录上去的。这种草药蜀地、云滇较多,河间一带较少,自然医生大夫不太熟悉,也不会过于在意,无论是药方还是医嘱,都不太可能提及它。
偏偏巴蜀一带就有一道爽口的特色菜凉拌马齿苋。王茗谖怀孕期间就吃了,结果造成滑胎,肚子里还是一对双生子,当真是一尸三命。
王茗谖快不行的时候,江老才出诊回来,估计眼见三条人命逝去,对江老打击极大,江老毕竟是主治医生,十分自责,起初礼佛是为他们母子三人祈福,后来演变成崇佛。
池仇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没有哪个医生能够叮嘱完所有忌口的食材。即便都叮嘱过,也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尤其是厨师,这道菜依然有可能被摆到王茗谖面前,所以说只能是个意外,起码并不关江老的事情。
其实王茗慧出嫁也有五年了,对家姐的死因,并不清楚,但她怀孕的时候,家中长辈曾讲起过这个教训,故而她看了病例再结合姐姐过世的时间,知道江老所说的就是她姐的悲剧。
可这跟江老身死案有关联吗
王茗慧一口否认,因为他们王家并没有一丝一毫愤恨当时主治医生的意思,就像池仇所想的一样,王家人也认为这只是个意外。
但她姐姐的夫家怎么想不得而知,丁飞烟和宴菟儿对望一眼,好大一条线索。一尸三命,三条人命呀,若说没有怨愤,谁也不信,若是王茗谖的相公过的好,兴许没啥,若是一直没有子嗣,说不定会迁怒于江老。两人再无心思坐在这里,只想赶紧回香舍休息,一睁眼就去王茗谖的夫家查探。
池仇也借机告辞。毕竟灌醉女人的事情,能不做还是不做。人生还是需要“正能量”的。
“池仇,你怎么看”
池仇抬头,他没想到丁飞烟会主动跟他说话:“是一条线索,顾家人确有嫌疑。”
“我也这么想。”丁飞烟温声说道。
“这还用说,三条人命呢,这上面写的是母子三人,哎,胎儿必定成型了,又是男娃,唤作我,我也受不了这份打击。”宴菟儿感同身受。
“男孩怎么了难道若是两个女娃,做父亲的就不难受”丁飞烟是独女,宴菟儿有十几二十个姐妹,两人对男娃女娃的见解各有不同,却殊途同归。
“池仇,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拒绝回答。”池仇斩钉截铁的说道。
“虚伪。”宴菟儿很不满意这个回答:“是男的都喜欢男孩。”
“所以我拒绝回答这种诛心言论。”
“诛心言论”丁飞烟对这个新名词很好奇。
“比如母亲和妻子同时掉进河里,先救谁这种无聊问题。”
“你母亲和妻子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呀。”
“我还没妻子,不过要是有了,我先会教她游泳。”池仇机智的回答道。
“那……”
第一卷 初涉河间 第七十五章 池仇视角
对江老的命案池仇还是很在意的,说的高尚一点,江老的医德感动了他,不能让这样的人屈死,相信苍天会给他一个公道。说的接地气一点,这个事情关系到丁飞烟,而丁飞烟在他心目之中,是最最亲密的人,自己不但亲过、摸过甚至还看过,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有了她的位置。
而这个案子让她很苦恼,虽然他并不清楚丁掌旗与行商协会的恩怨,但他看的出来飞烟很焦急,甚至有些恐慌。
回到界堂自己的小窝,难以入眠,他一遍一遍回想从他的角度得到的案件信息,试图拼凑出来整个案件的过程。
三年前因为意外,顾王氏身死,而当时江老是主治医师,为此他深深自责,开始礼佛祈福,而这种忏悔式的礼佛演变成崇佛,据说为此将家中“豪宅”变卖,捐给了同愚禅师,并且笃信“花生”就是传说中的“人参果”,这种信仰在池仇看来颇有些偏激,有没有可能因为这他认为被同愚禅师欺骗了呢大量的金钱捐赠,普救寺却依然没重开,当发觉花生并非人参果,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跟同愚禅师产生了争执而发生命案
池仇脑海里胡思乱想,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当时夜饮,他也在场,江老的神色确实有异,但同愚禅师并没有跟他说过花生是“人参果”。这从他们聊天的对话里,能够感受出来。也许只是江老自己的一厢情愿。同愚禅师当时的做派,似乎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那么江老的死如果源自三年前那次医疗意外的话,顾家人的嫌疑就需要明日飞烟她们的查探了。
如果顾相公这些年未娶,或者未有子嗣,日子过的不如意,他的确有杀人动机,但江老的死亡地点就颇难解释,他带着布袋而来,是为了杀人还是为了绑架对对对,也有可能是为了祭拜。将江老绑到他夫人和尚未出生的孩儿墓前,祭祀。这样的话确实说得通,按照日志所记载的日子,(江老的所有日志,会记录病例时间,因为不同季节,用药可能不同,但记不记录人名就是江老自己风格了)最近并非忌日,说不定是顾王氏的生辰或者结婚纪念日,这些要素似乎该提醒下飞烟,她到了顾家可以侧面打听一下。
池仇翻身下床,点了烛火,找了纸笔,记录下来。
如果顾相公原打算绑架江老到他夫人坟头祭祀,布袋可以解释,后因汪王氏发觉,顾相公掐死汪王氏,他改变计划,直接沉湖,也说的过去,但是犯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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