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五岳大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宏乐
最终董娥娘从池仇的严肃的神态中确认了天竺神油只不过是未经充分验证的传说,最终还是松口,等半年后成品出来,看了疗效再说。
看样子,只要有效果,她必定还是要想法子弄到配方的,池仇也只好答应。好歹半年以后的事情了。
此事姑且不提,既然邢、贾二人去销案,此等好事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丁飞烟,若是晚了,谁晓得是自己的功劳
事不宜迟,池仇就往金香
第十四章 东郡崔家
池仇转了一圈,想起那天看过的《卻凤古诀》,一时心痒,绕进书房。
这些日子都是周容负责收拾,对于桌上的物品自然不敢乱动乱摆,池仇很轻易的找到了那本书。
刚想继续上次联系,就见许轻儿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口。
池仇有些愧意,其实小姑娘性情还是极好,比较开朗,上次意外,只怕吓着她了,当下温言问道:“有事”
“给你倒了茶,在客厅。”
“好,我晚点喝,谢谢你。”
许轻儿听了,如释重负,赶紧走了。
池仇想了想,追了上去,小姑娘走的挺快,一直到了客厅才追上。
许轻儿回过头来,面色有些惊恐,池仇赶紧停步,保持距离:“你别怕,我来喝茶。”
许轻儿躲在一角,眼神慌张的看着厨房,希望瞧见母亲的身影。
池仇心中默叹,茶水还有点烫,吹了吹,还是入不了口,于是说道:“我端过去了,我在里面练会功,莫要你娘进来。”
“诶!”
走了两步池仇说道:“改天让你娘带你去界堂玩,那里有个男娃子跟你一般大,别天天闷在这院子里。”
此时东郡崔家主城兖州城中。
城主阁,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一面八扇玉石春华秋实图案屏风之后,依稀可以看到一双男女交织的身影,两侧有熏炉、春凳,以及两个女婢在一旁小心伺候。
殿外则是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两位家臣在日冕下等候,日头在上,晒倒是不晒,只是里面的声音,让两人相视无奈。
良久,随着女人一声低吟,气息间歇。
一个女婢启禀:“梁山伯甄运震和林敖骑爵士已经等候多时了。”
崔德卿从女娘身下退出,自有婢女上前更衣。又过了一刻,他身穿棕蓝色的长袍,出现在主厅伏龙宝座之上,衣服长袖上绣着蟒龙,这可是公爵才又的规制。
崔德卿长眉微挑,“去把军师叫来。”
婢女们点头称是,将女娘裹上一层棉被,带出。
甄运震和林敖骑才得以入内说话。
林敖骑一脸沉闷,作为兖州崔家骑士首领,绝对是崔德卿最大的依仗。
甄运震神情透露着惊慌和不安。
崔德卿问道:“怎么样事情有结果呢”
“普家人不肯退。”甄运震行了一礼,说道。
“有什么说法”崔德卿对这个结论并无惊讶,自从兖州之战后,普家军就在黄河沿岸的山头扎下山寨,名为休整,实际上是赖着不走了。
崔德卿点了点头,而后眉头一皱看着林敖骑说道:“如何打的下来吗”
请神容易送神难。
林敖骑犹豫一下,
上前一步,说道:“他们名为休整,今日我去看了,实际上都是精兵悍将,所扎营寨无一不暗藏机巧,壕沟、拒马、栅栏……只怕就算是五千人也未必能胜。”
“什么!”崔德卿眉头一挑,有些轻蔑的说道:“敖骑拿不下”
敖骑是兖州崔家的立族之本,甲骑具装,骑射精湛,因是林敖骑苦心经营,故而亦被称之为敖骑,小小侯国豢养了五百敖骑,不可谓不是一个大血本。泗水一战,兖州崔家军表现平平,主要还是合围的步卒未能抗住西亭骑兵的最后突围。敖骑在正面与之缠斗,还是可圈可点的。
“敖骑善于平地突击,用它来攻城拔寨,臣舍不得。”
崔德卿目光停在林敖骑的身上,明白,这个舍不得后面的损失,意味着崔家的败亡。
二十年前,一万梁军被五百敖骑冲的是七零八落,从此甄运震被兖州崔家扶持为梁山伯。甄运震此人算是骑墙派,宴会之上大着自己小九九,接近普家,当普家准备登船回国的时候,他还刻意请普星云等人饮酒送行,结果第二天,驻扎在黄河南岸的普家却不走了,说是主帅喝多了。一天、两天、三天,如此这般都一个月,小小的营盘越来越精致,昨日他和林敖骑又去催普军撤离,结果人家说是主帅去宴湖参加冬日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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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河间风云 第十五章 苞妹心思
当兖州的快骑消失在滚滚风尘之中,这一刻,河间的变局就已经注定,而这一夜,除了拓相钏等人,其他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活着。
宴菟儿和丁飞烟并非去找城主,是小县主去讨宴家的内功心法。回来后,丁飞烟得知父亲出狱,喜大普奔,回家再自然不过了。
小县主回到金香园,从小燕嘴中得知是池仇从中斡旋,没来由的一股酸意,吃饭都没心思,点上熏香进屋研习自己的内功心法去了。
这一天,葛姑和铁素竹如同着魔一般,从早到晚就在习武,而夔牛的到来,也让铁素竹闲暇一些,在界堂窝了一天,素梅催了三次才恋恋不舍回去,毕竟夔牛终归是要换班的。
第花一直在驿馆忙碌,通过自己的辛勤,赚取一些工钱,吃苦耐劳忙前忙后又玲珑得体,很快驿馆的大堂就常见的身影,张驿丞说不出的赞叹,也泛起了一丝忧伤。因为案子被压了下来,驿馆的失火案还是纵火案自然不会有人深究了,到头来终归要有人承担,既然事主尔朱荏都没事,那么张驿丞的纵火自救肯定也得不到表彰,由于新驿馆再过几天就要开张了,张驿丞落了个不赏不罚。
这个旧驿馆越来越不受城主的重视,张驿丞也起了告老之意。看着大堂人头涌动,张驿丞回想当年驿馆的盛况,眼中闪着泪花,他已经接到指令,过两天闾葱娘就要迁去新驿馆居住,他晓得这不过是旧驿馆回光返照,最后的盛宴罢了。
而在露水章台,也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宴湖新台也要开张了,新驿馆是官家的事物,自然是白天开张,而宴湖新台就定在晚上开张。此举必然掀起一番热议,可以想象,未来宴湖青楼业的格局,董娥娘不免忧心忡忡,偏偏她的章台是风月巷里地理位置最为接近新台的一家,说起来露水章台也在湖边的一个小半岛边上,白天一看风景极好,可往里面已经没有人去了。以前仗着新开张,装饰新,一些风月客愿意过来赏脸,未来呢这些风月客岂不是更愿意多走几步去另一个小半岛上的宴湖新台
很多恩客得知过几天就是宴湖新台开张,也就不再出门,憋着口袋准备一睹五岳顶级青楼的风采,露水章台今日只开了两桌,估计连火烛钱都不够。
董娥娘懒懒的,哪个台面都没去,坐在桌前喝着闷酒,其他女娘都不敢过来招惹,唯有艾苞儿凑了过来。
艾苞儿轻咳了一声,低声道:“娥娘,少喝点冷酒,伤身。”
董娥娘示
意她坐下,也发现酒冷了说道:“小团儿,去温温酒。”接着对艾苞儿说道:“你也陪我说说话。娥娘心里堵呀。”
这半年,董娥娘把艾苞儿当接班人培养,毕竟偌大一个摊子,说到底都是一些老姐妹的血泪钱,这章台必须靠自己人把持,身后还有上上下下几百口指着分红过日子呢。
“娥娘,你也别多想了,这风月巷开了多少年,当年咱们章台开张的时候,其他的恩娘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堵的慌最终你看,当年在的现在还在,之后又开了两家,总归有个活路的。”
董娥娘知道她在安慰,宴湖新台到底不是小角色,人家的大手笔,还在打地基,就把宴湖的花魁们拢走了,据说开张那天还有惊喜,至于惊喜是什么,有人说是十个清倌人梳栊,有人说上届录事榜三甲,谣言种种,不辨真伪,只有一点比较确认,就是挖角过去的各家花魁,都在练舞,有好事者专门坐船窥视,发现她们都是练的伴舞。
各家的恩娘们都坐不住了,来来往往开了好几次会了,皆是一筹莫展,最终只有一个建议大家觉得最可行,就是一把火把新台烧了。可没人去做,只好不了了之。
“你说若是池哥儿那方子真有效果,就算再开十家新台,对我们来说又算的了什么,咱们这里一个恩客都不来,他们去新台找姑娘,找我来买药就好了。”董娥娘脸上泛起一丝遐想。
艾苞儿心里头清楚,这自然是最好的,到时候露水章台都不需要开了,直接在街边摆个摊,估计都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但她不得不泼个冷水:“问题是我们熬的了半年不”说完她就后悔了。
董娥娘的美梦被浇醒,瞪了一眼艾苞儿,而后者知道自己说错
第二卷 河间风云 第十六章 香艳助眠
池仇起的很早,早到自己都有些惊奇,确切的说他只睡了三个小时,精神却异常的好,饶是他一向精气神都不错,也觉得有些怪诞。
周容是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昨晚实在癫狂了,她的脸上还留着满是的笑容呢,池仇的动静不过让她在梦里咕哝了两句,翻了一个身罢了,香肩玉背,楚楚动人,虽不算白皙,却胜似伶人,刹那间让池仇想到了艾苞儿的后背,摇了摇头,起身下床,房间里乱作一团,桌子、炕上甚至门边都有些杂乱,只好略作收拾,才开门出去。
绕去另一间看了一眼,许轻儿仍在酣睡,这个年岁的小孩最贪睡,不晓得昨晚有没有将她吵醒,池仇站在门边,这是齐效妁女儿的房间,既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姓啥叫啥,只晓得她在炙香书院读书。是呀!许轻儿可以去读书呀。现在有钱了,再苦不能苦孩子,既然周容已经一颗心随了自己,自己也不是穷得叮当响,是可以考虑一下。
女孩的房间还是不要乱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池仇往齐效妁的住处走去。
昨天夜里,齐效妁就回来,普救堂作为临时监管站的医疗责任也撤了,他们这些征调的医生以后不需要再去了,只留普救堂自己的医护人员即可。
那个屋子给了她不少阴影,接到通知,昨天就把自己的东西搬了回来。再次见到池仇,话虽然没说啥,但池仇觉得她心态好了许多。至于那晚的事情,齐效妁不提,池仇自然也不会提及。
齐效妁睡的很早,毕竟这是人家的家,池仇不敢怠慢,还刻意用自己的神识探查了一下,才回屋与周容颠龙倒凤,至于她中途醒没醒,就不得而知了。
空气清新,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紧闭的房间,哪知道,门却开着一条大缝,池仇能够确认昨天夜里门是锁好的。
“不好,有情况!”这种天气,没谁会开门睡觉的,池仇提气几个跳跃,越过天井,推开门:“齐姐,你没事吧。”
门内的椅子上,却端端正正的坐着齐效妁。
池仇走上两步,小心翼翼问道:“齐姐,你……这是一夜都不曾休息可是吵到你了”
齐效妁愣愣望着不知何处,默然半晌,才喃喃道:“我睡不着,起来透透风。”原来她并非早起,看她眼下那灰黑一圈,显然是一夜无眠,双目无神血丝密布,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魂魄,徒留下一个绵软无力的躯壳。
池仇有些汗颜:“不好意思,很快我就想办法搬出去。”
齐效妁颓然道:“跟你们没关系,虽然有点吵,但隔着天井外加两扇门,不碍事。”
池仇侧头望了一眼,床榻被子的模样,有些凌乱,问道:“齐姐可是做噩梦”
齐效妁木然的点点头:“我只要一睡,就会醒……就会梦到他。”
“黑瞎子”
齐效妁缓缓点了点头,气若游丝道:“我该怎么办我觉得他没有
死,没有死,他变成了冤魂,就在这个房间里。”
池仇打量了一下房间,桌子上的烛火已经熄了,显得有些幽暗:“没有冤魂的,坏人都会下地狱。”
“你又没去过地狱。”
“我去过极乐世界。”
“那说明人真有魂魄”
“额”池仇为难了,若是没魂魄,他现在这种夺舍如何解释身子是五王子的,记忆却是池仇的。
“真的有魂魄”发觉池仇神色不对,齐效妁有点惊吓。
池仇皱眉,有点违心的说道:“坏人一定会被牛头马面把魂魄勾走的”
这个答案显然让齐效妁难以接受,她的眼中浮现了鲜明的恐惧,瘦削的胳膊微微颤抖起来:“他可能也是个好人。”
“额。”池仇脑洞有点受不了,如果按照李远昨天的说法,他要是好人,这世间还有坏人吗
看来齐效妁着了心魔了。池仇颇为不忍的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她的表现跟昨天离去时判若两人,现在想想估计那个时候人就已经高度紧张,单亲妈妈,超乎她原本能力的工作和态度,都让她的身体一直处在某种高度紧张也可以说是一个亢奋的状态,要知道在五岳,一个普通女子,要变成牙尖嘴利的牙人,要能说会道的媒婆,要细心谨慎的大夫,还要又当爹又当妈,以及存钱买下这么个超出她能力的大院子,还要守寡,作为女人的**深深压抑。可想而知齐效妁的生活状态,别说她了,就算是学霸、开挂都难以维系。
昨天的事情是一个节点,让她的身体、思想、本能一下子宣泄出来,而无法归位。
池仇叹了口气,柔声道:“齐姐,你太累了,你需要休息。”
齐效妁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痛苦的抱住了头:“是嘛……我也知道,只要……睡一觉就好了。”可惜她又抬高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可惜我睡不着,睡不着……”
池仇张开
第二卷 河间风云 第十七章 惊喜发现
古人作息都早,毕竟没有电,齐效妁昨夜就没睡好,回来后就就寝,池仇周容大战三百回合,也不过十点。池仇出了房门,看看天,日头还未亮,才四点前后,今日醒的也太早了,再睡也睡不着了。于是去书房,原想练功,昨夜耗费甚巨,有些肚饿,便拿着那本《卻凤古诀》去厨房,发现有个面团,已经醒好,于是烧水做面。做面很容易,只要抹好面团,或拉或扯,并弄成细条状即可。
一碗面出锅,池仇端起碗来,想起兰州拉面“汤镜者清,肉烂者香,面细者精”的独特风味以及《舌尖上的中国》展示的“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的场景,不由的潸然泪下。
哎,想家了。
池仇吃完面,抹干泪,告诉自己,至少自己还被人需要。
面这种食品,不比包子、馒头,必须现做,否则就团在一起了,池仇于是没打算帮周容她们做,去书房留下纸条,往金香园去了。
一来那里僻静,二来池仇还是惦记着跟丁飞烟搭上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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