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五岳大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宏乐
“额”
一片沉寂,三个素,外加小燕,相视无语,都觉得第花和葛筝发了癔症了。
“小彘跟人打赌,我们还没见他输过……”
“啊……”
“都赌什么”
“赌什么都一样。”
第花也是一脸同情的打量着素竹,那眼神让素竹心里有些发毛,声音有些颤抖:“比如呢”
“素菊结束了,葱娘好像很满意。”素梅并不在意第花和葛筝的话,在她心里,那都是关心情切罢了:“小彘过去了,他会唱曲吗”
六个人都屏息凝视,她们站的远,并听不见声音,只见小彘一开口,闾葱娘就蹲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闾葱娘听得极为认真,素竹隐隐感觉有些不妙,素兰也觉得异常:“你看,葱娘是不是也在跟着唱”
“是哦!好像还在唱第二遍。”素梅也发现了,闾葱娘不但跟着唱,神色似乎也有些变化了,闾葱娘一向不喜形于色,这么远的距离,都能觉察出来葱娘的感情的投入,素梅的心情可想而知:“你们说小彘打赌从来没输过”她不得不正视方才的话了。
紧接着小彘貌似表演完毕,闾葱娘双手捧着他的小脸儿,在说着什么。
“看吧,小彘应该赢了。”第花说道。
葛筝摸着素竹的手:“侄儿媳妇,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素竹没有怎么思考,直接回答道:“我不要。”这些日子相处,葛筝对她来说亦师亦友,就算让她叫一句“师父”,素竹也不会如此排斥,可这是什么自己已经十五了,男女感情的事情已经提上议事日程了。偏偏这时候,成了人家的童养媳儿,好恐怖!
“胜负已分了!彘儿媳妇们”第花笑道,牵着小燕的手:“以后有你照顾小彘,我可省心了。”
第花到底说的是彘儿媳妇还是侄儿媳妇,素竹傻
第284章 有人欢喜(四)
宴菟儿从苏香园出发,刚到内城城门,就遇到宴湖夫人的马车,得知昨天宴湖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事情,炙香女学绑匪案,山左哨营劫狱案,山左哨营失火案,顿时明白了许多,炙香女学必定需要封校,避免事态的扩大,既然封校,闾葱娘选好的几个伴舞就出不来了。
事态严重,娘亲这么安排,并非没有道理。
“此事还需保密,葱娘那里,你只说确是有事即可。”想到宴菟儿和闾葱娘居然住的这么近,昨天自己还劝官人纳闾葱娘为妾,到时候女儿若是跟闾葱娘姐妹相称,那情形好怪诞。宴湖夫人挥去脑海里冒出来的奇怪念头,未雨绸缪的说道:“她不过是宴湖请来的一个戏子,你既然已经借了你哥哥的苏香园给她住,就够了,不要走的太近了。”
宴菟儿点点头:“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若是下雪,估计七八日吧。”
“那让他住芸守吧。”宴菟儿提议。
好久没见到儿子了,这个提议,宴湖夫人喜欢的很。
小县主在炙香女学上过学,既然有绑匪窜入女学作恶,她岂能袖手旁观:“那绑匪捉住了没有。”
宴湖夫人微微点头:“捉住了,在审,不过你对外一律宣称没捉住。”一些机要的事情,宴湖氏并不忌讳告诉菟儿,她相信她的女儿能够拿捏住自己的嘴巴。
“是哪里的恶徒。”
绑匪是从湖边登岸的,自然也要从水上走,虽然这些绑匪设计精妙,在水面上躲开了宴湖水师的追击,不过宴谵夫妇早已想到了尔朱荏,隐大他们在露水章台埋伏一晚,总归有所收获,凌晨发现有人试图入内报信,被隐大抓住了。
只不过这次尔朱荏带来的都是死士,隐大手脚灵活,先敲碎了那报信人的牙,才避免了他自尽。
宴湖夫人摇摇头:“死士不肯开口,此事你先别问了,我和你父亲心里有数。”
“嗯,那我先回苏香园,然后再去女学找母亲。”宴菟儿问道。
宴湖夫人既然同意宴菟儿当仵作,自然不会排斥她接触案子,女学的案子,身边有个熟悉办案的女儿在,会省心多了,于是点点头:“速去速回,这事还指望你给为娘指点指点呢。”
宴菟儿面有得意,笑的称诺,下车,骑着踏红飞奔而去。
虞庙在宴湖城东将近二十里的地方,一场不算太劲爆的冬雪,遮掩了一夜的血腥,宴湖夫人坐在黑金厢式高架马车里,忧心忡忡。
“自律慎行”是栖霞徐家的家训,一到睡点,宴湖夫人必定困倦无比,万事勿扰。
昨晚不扰,但事情还是会发生,葳澜一边在求亲,一边在大肆破坏宴湖的治安,这种笑里藏刀、阳奉阴违的事情,在河间诸侯的交往中本不
出奇,唯一诧异的是这个时间点太过奇怪了,宴谵夫妇早上碰了碰头,都觉得尔朱苒苒是否太过大胆还是狠心,毕竟她弟弟、葳澜小爵爷、葳澜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就在宴湖,一旦事败,简直就是葳澜的灾难。
宴湖夫人并不知道,尔朱苒苒给尔朱荏提的两个要求,一个是求亲宴菟儿;二个是祸害闾葱娘。
自从太宰冲冠之后,祸害七花,在河间可是犯忌的大事,就算时过境迁,但一旦事发,家族口碑一落千丈,作为看重家名的世家,谁会造次,谁敢造次
宴湖夫人是不知道她的计划,若是知道,必定认为尔朱苒苒是疯了,要把弟弟和葳澜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尽管不知道尔朱苒苒的原有计划,但从现在了解的情况,宴湖夫人就已经觉得尔朱苒苒已经疯了,让隐九叮嘱赶车的驭者速度快点,然后靠在软塌中,她闭目垂思。
…
…
驭者隔着车帘“嗯”了一声,抽了两鞭,新式的马车很快出了城门,在官道上驰骋,雪地里驭车,需要极大的技巧,他不敢放松。
路人们很惊讶能见到城主家的马车,纷纷私语,都说虞庙出事的传言是真的。
其实宴谵夫妇早上曾商议,取消“县试提前”的决定。
但早上,城里的暗桩密探汇聚的条目里,坊间早肆居然已经有虞庙出事的传闻了,要知道昨夜虞庙出
第285章 调戏飞烟(一)
太白楼的清晨。
丁飞烟优雅的站在窗前欣赏着雪景,即便这位绝美姑娘,聪慧灵光。但外面事发之时,她在南凤阁安睡,自然一无所知。
雪后的大地能够给人带来一种纯洁感,女子都非常喜欢,尤其是怀春的少女。
虞庙山并不高,在河间,十几米的山台都极少,比较出众的除了旧宴湖山台就是现在宴湖内城的“京”了。
太白楼的三楼并非这一带的最高点,却高过虞庙里林木,视野无碍,可以看到虞庙中心正在搭建祭台而劳作的人们,景色清美,飞烟慵懒的神情里带着一丝欢喜,太白楼花销可不便宜,不是一个女宪章可以承担的,在此住上一夜,她可舍不得,宁愿给自己买两件衣服,或者几盒胭脂。
“不知池大哥回来没有”想到这个名称,飞烟心中有一丝悸动,眼神显得明亮清澈,夹杂些许羞涩。
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飞烟留恋眼前美景,只不过一缕缕黑烟让这幅美景出现些许的污渍,那是山左哨营的方向,丁飞烟作为公门中人是知道的,大概是军营里的炊烟吧,她如是想。
收拾一番后,丁飞烟强忍着少女的羞涩,从暗门绕到西凤阁,空空如也,一晚上没有被收拾的火锅,将房间的气味变得不那么让人喜欢,破坏了她的好心情,丁飞烟叹了一口气,从将两处暗门关闭,离开了太白楼,既然昨夜池仇说是去报案,他应该在左哨营的巡捕衙门里。她决定去看看。
出了太白楼,看到街上往来的哨兵和巡捕,心中骤然一紧,南凤阁面朝虞庙,视野开阔,却看不到山左小镇的街面,视角问题,那里只能看到鳞次栉比屋顶。
“怎么回事”丁飞烟抓住一个哨兵问道。
那人并不是认识飞烟,刚想发火,见到那张令人心动的绝美的脸,啥气都没有了:“姑娘,没啥事,夫人要来虞庙,我们换防而已。”
“哦!夫人要来呀。”丁飞烟喃喃道,想起昨夜晏成和成氏,心中有些作呕,此事必须告之夫人,可让她一个女儿家说及此事,她又有些踌躇,算了,再丢人又不是我丢人,此事事关重大,不能不报,于是问道:“夫人何时来”
那哨兵摇头:“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
此时远处的小旗吼道:“快跟上。”
“我得走了。”哨兵再不乐意,也只得悻悻而去。
丁飞烟感觉有点不对,毕竟在锦局呆过,无论是哨兵还是小旗,他们的神色都显得有些紧张,夫人出游虽然不多,但大多数都是与民同乐,对于执勤的哨兵来说,差事不一定欢快,但绝不至于显得紧张。
现在路上行人更是寥寥,雪后清冷,人都会赖在被窝里,多呆一段时间,但仔细想想此时
已经八点了,对比以往,街上显得过于冷清了。
越过山左小桥,来到山左哨营的巡捕房,这里她倒是一路无碍,毕竟这不算军营,跟锦局一样属于治安体系的一部分,里面的人,起码都认识丁飞烟,宴湖最美的女宪章。
当见到池仇,丁飞烟轻轻的出了一口气气,看来是她多心了。
池仇此时正坐在巡捕房的食堂里,就着榨菜吃着杂面馒头,旁边还放着一碗带有羊肉的羊肉汤。
“你怎么穿起了巡捕的衣服”飞烟也敏锐的发觉池仇身上的差服并没有徽章,但质地肯定是正规的差服,贴身的装束让池仇显得容貌俊朗,神采出众,也让丁飞烟想起她并没有换衫,甚至内里小衣也没有换,脸蛋不免有些红润,毕竟旁人不知,池仇还是晓得的。
“你来了昨天睡的可好”
池仇站起身子,热情的打着招呼,却得到丁飞烟一个白眼,哪有这样说话的,好像告诉所有人,丁飞烟昨天没回家睡觉似的,若是办案出外勤也就罢了,昨夜睡的可是太白楼,太白楼什么地方,阴阳寮,丁飞烟典型的做贼心虚,担心人家多想。
“吃早餐啦”池仇一时没弄懂飞烟的情绪,不过嗓门低了一点:“先坐,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想吃啥”
丁飞烟俏脸微红,口气生硬:“跟你一样。”说完装
第286章 调戏飞烟(二)
丁飞烟小鹿乱撞,没有马上回答,考虑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池大哥,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是可以让我……让我爹不得不答应你的提亲”话说出口后,丁飞烟小脸都红了。
向丁飞烟提亲的人可不少,城东的王大户就曾表示,说可以给丁家三家店面,一家当铺,这是施“财”求亲,有些达官显贵说是可以提拔丁掌旗,这是“权”,也有人会想方设法出现在丁飞烟的眼帘前,制造一些“偶遇”,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吧,还有些就指望着“下药”,应该就是“色”了,财权**,各显神通。
池仇也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丁飞烟会突然提这个问题。
若说没有瓜葛,显然也不是,池仇现在无财无权,无情无色,想走的路线,好像属于“曲线救国”,毕竟古代女子的选择权稍小,家中长辈的意见还是重头戏,皱了皱眉头,他沉声道:“这个嘛……”
丁飞烟昨天下午的时候,因为迷药,晚上睡多了,蜷在被子里,思来想去,心烦意乱,一会觉得池仇是个良人,一会觉得他会施恩给自己父亲,迫其就范,天鉴犹怜,苦不堪言。
此时见到池仇,心中好一阵不舒服……此事务必要问个清楚。
“你放心,我都说了我要跟你家老爷子议亲,既然是议亲,就不会用什么事情要挟伯父的,此事事关重大,跟你我之事并无牵扯,不过需要伯父身体安康才好。”
丁飞烟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害怕起来:“难不成是我娘的事情”
“额!”池仇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丁飞烟心里有些苦涩,垂头道:“我娘失踪多年,我爹一直恋恋不忘,你是不是有我娘的消息怕我爹身体不好,不敢现在告之”
“没有的,没有的。”池仇小神情也有些幽怨,在前世,那里有这么多曲折瓜葛,人与人之间都简单的完全不需要说话,各自抱个手机,坐在沙发两端发信息就好了,自己都管不好,谁会去管人家的私人世界,还有家人。不过也可以从侧面说明许多问题,就是国泰民安就是好。
“我来宴湖才多久,你娘的事情我一无所知。”说完又觉得有些语气不太合适,于是问道:“伯母是……”
丁飞烟心烦意乱,她母亲失踪多少年了,自个怎么有些神叨叨的:“不提了,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池仇伸手想捉住飞烟的手,却被她闪躲:“做什么呢。”
佳人的手没有捉到,池仇顺势端起旁边的粥碗,假模假样的喝了口粥才慢慢道:“昨日宴湖的推官想把失踪案件推给锦局吗”
“怎么了这种事情是他们城衙推卸责任,城主大人不会同意的。”
“实话跟你说吧,我知道一些失踪的人在哪里”
“什么”丁飞烟站了起来,见旁人目视,好整以暇才讪讪坐下:“你说什么失踪的人,哪些失踪的人”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晓得一些人为何失踪。”
“在那里你怎么昨天不说。”
“这么大一份功劳,昨天说了,算谁的”池仇说道:“不管督主大人将失踪案归于锦局还是城衙,等伯父伤好了,我把线索告诉他,至于是丁掌旗在城衙办案还是让我大舅哥在锦局顺藤摸瓜,都是功劳一件,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说着还夸张的捏紧了拳头,伸在飞烟面前,做了一个攥拳的模样,从他那狡黠的眼神里,不难看出对飞烟“收入囊中”的野心。
一句大舅哥,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丁飞烟从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感受到了一丝侵略性,大有一种“你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感觉,让她心乱如麻。
“你!”急忙转头,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还说不是施恩给爹爹,现在连大舅哥也想施恩,不过他嘴里所说的失踪,又都有谁有没有以前的那个人丁飞烟暗问自己。
“我可没想过让你爹陈我的情,这是就事论事,现在失踪案归属权牵扯不清,我是真不想让晏成那货捡现成的,伯父身体也不好。”池仇叹了一口气,一语双关的说道,:“那些失踪的人也都不再是活人,不差那么一天两天。”
“都死了多少人”
“七八个吧。”池仇叹道:“我也是偶然知道一条线索,具体的还需要深入探查。”
大案件,丁飞烟心头一股燥热,她也想立功,她也想赶紧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他”,但听了池仇的话,也觉得有点道理,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像以前那样,一遇见失踪案件的线索,片刻都坐不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