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场彩虹
青年毫无反抗地任由她动作,目色淡淡,因为被她捏住脖颈,声音不复开始的清朗,道:“你我之间仇不共戴天,你非要我喜欢你才是强妖所难,我也意外,你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折辱我。”
他勾唇笑了下,轻轻浅浅的,像是薄雾里开的花。
他道:“况且我从未喜欢过你,若说以前,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妖怪 国师的茶艺
深夜,元芷披衣起身,来到了国师府。
不知道为什么,子栖也没有睡,正伏案看着报表,这让元芷稍稍放心,他要是睡下了,她就不好打扰了。
元芷也有兄弟姐妹数妖,但都不太能对她和北泽的事给出意见,照他们的想法,凌州与青州是世仇,北泽是凌州献上来的美人,玩玩可以,没必要认真。
而元芷却是真心想要给北泽一个名分的。
她一腔不忿与情怨发泄好之后,叫来御医好好给北泽看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子栖温文尔雅,体贴小意,最能理解她。
她来的时候没发出声音,变成一只小白狐跳到他腿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窝起来。
“子栖,你这样一直看着这些东西累不累呀?”
怀里毛茸茸的小动物温暖轻巧,子栖放下笔撸她,白狐皮毛丰盈水滑,如同流水一般从指缝滑过,手感极佳。
随后他掏出梳子给她梳起毛来。
“还好,您要来看看吗?”
他撸得太舒服了,元芷情不自禁地翻身露出白白的肚皮,九条尾巴揺得都快缠在一起了,子栖顺手把它们一根根解开。
她惬意地眯眼,声音脆脆地道:“简单说说吧,明天还要与相国他们商讨呢。”
于是子栖就边给她梳毛,一边一条条说了起来。
这些是战后的城池处理事宜,哪边要拨钱,哪边要劳力,凌州给的十五座城池要下放官员的具体人选……
这些东西实在是枯燥乏味,以前的元芷是不耐烦处理这些的,但现在她已经能熟练应对了。
两人就这样一起商讨着,列出十数条条目,敲定后整理好,待明日与相国再行讨论。
谈好正事后,少年把小白狐团吧团吧放在桌子上,捏起桌子上的茶点捻成小块喂给她,悠悠问:“王上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小狐伸出嫩红的小舌一卷,将茶点含进嘴里,一双狐耳轻颤着,含糊不清地道:“北泽就因为我杀了萧氏就不喜欢我了。”
她不解又愤懑,就算是狐狸的外表,都能从她脸上看出受伤:“他怎的如此绝情?又不是他一个妖这样了,我不也这样过来的?我都没和他决裂,他倒先和我置气起来。”
这程度都说轻了,子栖心说,萧氏是北泽在凌州唯一的依靠和牵挂,萧氏灭族,他在凌州便永无出头之日,凌州王和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可不会救他。
凌州与青州不同,凌州王独断专行,皇子公主同室操戈相当惨烈,北泽虽然身为皇子,但处境艰难,要不然当初他也做不出色诱元芷以求建功立业帮助夺嫡的事儿来。
千金之躯坐不垂堂,凌州王储能如此豁的出去,在妖界至少得被笑上一千年。
心里虽然如此说,但子栖面上还是一片无辜,他喂了点茶水给她,道:“怎会如此?王上没有哄他么?”
元芷愤然咬了咬他的手指,不满的说:“我哄了,我对他说,“你先杀我的族胞,我杀萧氏一是告慰族胞的在天之灵,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二是如今停战,我总不能杀光凌州王族吧?你还有很多血亲啊,我也会是你的亲人的。”可他不仅没有被哄好,还说以前就不喜欢我,对我只是逢场作戏!”
说着说着,她声音哽咽了起来,大大的狐狸眼里都泛起了晶莹的泪花:“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他害死了我这么多族胞,我也恨他啊,可是我能控制住恨意对他好,为他建起泽楼,为他和相国、妖将、和弟弟妹妹吵架,他都不理会!只会觉得我杀他族胞,对不起他,可是这不是因为他对不起我在先?”
虽然元芷的脑回路颇为费解,喜欢上仇人什么的,想想就觉得一言难尽。但子栖是能理解的——从这一点上说,元芷觉得子栖能懂她倒也没错。
她能分清恨意和爱慕,因为爱慕,所以想和北泽在一起,也因为恨意,所以会杀光萧氏一族,会让他以礼物的身份来到王宫,软禁他,折辱他。
后宫里就那几个侍君,她在谁那里过夜稍一打听子栖就清楚了,自然也知道她今夜在泽楼待了几个时辰后便离开了,还传了御医,估计是被气得失了分寸,伤了北泽。
蛮难说这是不是一种“把他留在身边慢慢折磨”的又爱又恨的心理,但就是这样即使在一起两个妖都不开心,她还非要在一起的执着,才让子栖尤为嫉恨。
一时情浓不可怕,贪图欢愉和美色也只是无足轻重,他最不能忍受的是她对其他人的在意。
她委屈地说时,子栖安静地抚着她的背,时不时随之点头,目光宽和而温柔,虽然没说话,但就是传达出一种“我是站你这边的”这个信息。
元芷果然顿感欣慰,变出人形坐在腿上搂住他,依赖地把脸埋进怀里抱怨:“我就是对他太好了,把他宠得无法无天。”
子栖叹气,轻抚背无奈道:“北泽毕竟是凌州少主,身居高位,有点脾气实属正常,可您也是万金之躯,如此折节实在是……臣为您感到不值。”
他捏揉着小巧的耳垂,长指有技巧地抚摩着后颈,见她仰起头露出脖颈给他摸,而后垂眸凑近,在她耳边低声道:“臣有一计,本不欲献于王上,但现在,臣觉得王上听一听也无妨。”
妖怪 又滚成一团了h
大概是从小到大的撸毛经验,子栖十分擅长这种爱抚。
他抚摸的太舒服了,再加上元芷从北泽那里其实并没有尽兴——毕竟北泽被废了妖力身体不好,又不配合,根本不能满足她。
现在被他摸摸背,揉揉下巴,她立刻就有了一股感觉,
“子栖……”
她感动地看着他,勾住他的脖颈嗷呜吻了上去,觉得世上只有子栖才能懂她。
这一吻突如其来,子栖不防之下兵败如山倒,一点抵抗的意志都没有了。
比那卖儿子的凌州王投得都快。
她吻得又急又凶,其间子栖还被她咬了一下,可他只觉得这疼痛都泛着甜意,满心都是欢喜与爱怜,舌尖滑扫着她的牙,恨不得她能多咬几下。
津液交织,唇舌共舞,两个人的情欲混合在吻中,少女温香的娇躯紧贴在怀里,就如拥着一簇鲜妍欲滴的花。他扣紧她的脑后和腰身,抱着她倒在被褥上。
吻的间隙里,她急促地叫了声子栖,嗓音甜腻,带着难以抑制的渴望。仅此一句,便轻而易举地激起了子栖心口那股酸涩的痛,久违的空缺被填补上了,整颗心里装满了她,在扑通扑通跳着。
元芷移开唇,小手溜进衣里摸着少年柔韧的身体。状似天真无邪地凑近他的耳边呵气如兰,噙着盈盈笑意地问:“子栖,你把我带上床是想做什么呀?”
子栖下意识地抱紧她,隔着衣裳轻抚着如绵似玉的身躯,目光已不复之前的清明。
他从衣里艰难地捉出她乱摸自己的手,很有几分无奈:“王上别闹,臣受不住您的撩拨的。”
但他也只是抚了抚她的背,觉得你这样捉弄他也很可爱,没什么错的。
把她抱近来轻轻啄了下嫣唇,对上她含情带欲的眼,少年难得有些羞涩,脸红地道:“王上别急,慢慢来,您要在上面么?”
呀……好喜欢这么温柔的子栖!
终于进入正题,可以很舒服了,元芷心里雀跃,马上踢掉鞋子与他抱在一块:“子栖,在上在下我都可以!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什么姿势我都可以!”
这番谈论姿势的话因为太过真情实意,子栖反而不怎么羞窘,更多的则是怜爱和好笑。
他还有点奇异的自信:还好先前看过不少图册,知晓了许多花样,定不会叫她失望的。
床笫之间总要有个主动的,不是她就是他,既然元芷没主动的意思,那他便主动了。
拥着她翻身压下,手指穿在发丝中细细理着,他又亲了亲她的下巴,向下啄吻细嫩的颈。
这吻着的肌肤就像一口酥醪,凝香温软,滋味妙不可言。
子栖一边吻着,一边伸手解着她的衣裳,系带解开,衣襟慢拉,他的视线在上面一划而过,顿觉口干舌燥。
灯光晕影下,少女衣襟微敞,优美的颈线下延伸而出的凝脂玉峰隐隐显露,弧度柔美,如纤云垂暮,初雪微起,那一点浸了水似的樱色乳珠随着她胸乳的起伏微颤着,极是可口。
他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元芷颇为自得,轻哼了下,圈着他的颈嘀咕着:“发什么呆呀……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了,怎么还这么笨笨的?”
她抿唇笑,简直得意得尾巴都翘起来了:“我就这么好看么,每次都这么看我,还要又亲又摸的——哼,原来我的国师是个色胚呢……”
他吻住她不让她再说下去。
何止是亲和摸……在深夜的梦里,他还对她做过更过分的事……那无边的快慰,满腔的嫉妒与爱慕,让他既羞愧,又食髓知味地沉溺于其中不能自拔,哪怕脱离了梦幻之后,他依然会想起她来……
她迎了上来回应着他的吻,像散发着香甜气味的毒药,津液纠缠时消融了他的理智,拖拽着他向情欲的深渊沉沦。
雅致的室内,床帐摇晃,喁喁私语听不真切,其中藏着说不尽的绵长情意。
地上不知何时散落着片片衣裳。
帐内,十指纤嫩如春葱,掐着少年的脊背留下淡红的血痕,一双细白秀腿缠他缠得死紧,少年唇齿含弄着软乳,津津有味地吮吸,卡在她腿间的腰身往里狠狠顶弄,尽情挥洒着欲望。
元芷仰首轻吟,连绵不绝的快慰令她浑身颤抖,和子栖云雨的欢愉无可比拟,这比斩杀任何敌人都让她心情愉悦。
她感到自己就像是踏在云端的通体舒畅。她放松着身体,眼睛亮晶晶的,毫不满足地扒着他叫唤:“好喜欢,好喜欢……子栖,我好舒服啊~子栖,嗯……”
“子栖,子栖,亲亲我……唔……”
这声声入耳的撒娇实在让子栖不忍拒绝。他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含着小舌细细吮咬,动作温存亲昵,元芷亲得动情,不多时身下花汁便汹涌得更厉害。
少年大开大合地抽插,悍然玉茎挤开狭窄的甬道,充沛的汁水顺着动作流出流进,两人的交合处都被捣出了白沫。
他次次都捅到了花心,碾出淫靡的汁液才退出,等只剩一个头的时候再次顶入,阳具艰难地挤进娇小窄径,那小小的花穴口在极短的时间里被撑大到一个可怕的程度,看着极为骇人。可她丝毫不觉得疼痛,只觉得充盈而温暖,熨贴不已。
吻好后,元芷心满意足地靠在他怀里小声哼哼,一副特别满足特别开心的样子。
子栖听着她软乎乎的哼唧声,心里也觉得满足。轻揉着晃晃悠悠的莹软嫩乳,这嫩乳一手可握,顶端的小尖尖可怜可爱。
她的乳儿怎么生得这么漂亮?看着便让人想掬在手里亲……
他这么想着,不仅是这娇娇的乳儿,她全身都好看极了,要是能一直将她抱在怀里亲近该有多美!
此等想法实在是过于淫邪,与他一直展现的模样完全背离,还是藏在心里为妙,以免吓到她了。
在这样激烈痛快地鱼水之欢中,元芷被弄得通体酥软,泻了又泻,身下花液早已沾湿被褥,眼下又被弄上了巅峰。
“呀……子栖……我……唔嗯……我要到了……呜……”
她小脸含春,眼角沁出一点晶莹,眼神迷离地咬住子栖的肩。
“等我,阿芷……”
沉溺在几乎要将他融化的快感里,子栖柔声细语地哄慰,搂住少女绵软的身子将肩膀往她嘴里送。
“我轻轻地,你好好含住……”
他轻喘着,克制地舔着细颈,极温柔地哄,手臂微用力,托着她细细的腰肢往交合处抵。
“唔——”
元芷眼蓦然睁大,用力咬住他的肩颈,鲜血顺着咬住的地方流出。
妖怪 忘情药
李襄最近很烦。
王上年轻强大,锐意进取,善于纳谏,在国师和她的辅佐下将青州一步步变强,可是王上还有一个很蛋疼的问题。
看妖眼光不好。
第一次就算了,年轻不经事的时候谁没喜欢过几个渣妖呢?可第二次还和那个妖渣搞在一起,这就很烦了。
李襄早已过了见色起意,春心萌动的时候了,她眼见王上为了那个男妖和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心里对那个男妖成见更大了。
果然就是祸水一个!真这么有本事怎么连他的少主位置都坐不稳?也就只会祸乱君心,搔首弄姿的那下叁滥招数罢了。
她专程找了国师子栖一趟。
国师子栖与王上青梅竹马,性格温和仁厚,能谋善断,可堪贤后,这几日每每在朝上吵的时候,他都一言不发,装作没看见一样。
她得问问他是怎么想的,难不成真乐见其成?
堂前流水,竹林摇曳。
少年模样的国师缓缓走来,素衣恰似月华素裹,姿容秀雅,端丽无双。
李襄打量了他一下,心说可惜了,国师也是钟灵毓秀的人儿,王上怎么就跟眼瞎了似的,看不见他的好呢。
子栖对李襄的来访并不意外,李襄为妖耿直,忠君爱民,看到元芷对北泽如此上心,必然会大力反对,拉他做盟友。
落座,上茶,他开门见山:“相国可是因近日王上的事而来?”
李襄点头,妖怪普遍貌美,她容貌明艳,身上朝服为暗色,上绣八尾白狐,伴生异火青莲,全身一尘不染,毫无褶皱,其性格可从中看出一丝端倪。
她正襟危坐,如玉树积翠,通身清正,道:“我担心王上因情乱智,误了社稷,重现当年祸事。”
“他离开过一次,如今却又回来了,这是他第二次来到王宫了。”
这话里的他是谁,已经不必多说。不怕王上一时情浓,只怕真的爱上了,北泽第二次回到王宫,想要他离开没这么容易。
子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却弯眼笑道:“李大人觉得王上如何?”
李襄肃然道:“王上临危加命,天资异禀,英雄胆魄当世少有,正因此,我才忧心……”
英雄折于温柔乡,明君沉湎情爱浓。
他端起茶杯,撇着茶沫,道:“既然如此,李大人为何不多相信一些王上?王上悟性超群,断不会在同一个妖身上跌两次。”
这果然是只有青梅竹马才能说出的话,李襄从里面品出了点意思:“子栖大人可是有了消息?”
子栖举杯细品,微弯眼,对她露出了个微妙的笑:“李大人,王上早已不是当初的王上了,又怎么会重蹈覆辙呢。”
到底是聪明妖,李襄立刻懂了,先王早逝,王上自继位以来便矜矜业业,励精图治,此次对凌州宣战,北泽只是明面上的噱头,真正的用意则是凌州。
想来如今王上只是顺势而为,没想到连她也被骗了过去
得了子栖的回复后,李襄心下一松,神色略缓,抬手举杯也啜饮了一口茶,笑道:“是我一时糊涂,多谢国师点醒。”
子栖也笑:“不敢当,相国是关心则乱,即使没有我,过了几日也会想通。”
*
这是一碗澄清的,散发着甜蜜香气的汤药。
它不是毒药,也不是补药,若要非说是什么药,那可以说它是忘情药。
元芷的目光微深而暗含期待,看着这碗药问:“这当真不会对阿泽的身体有损?”
御医躬身缓缓道:“千真万确,于殿下没有一点伤害。”
元芷看向子栖,子栖回以肯定的眼神。
她点头,下定了决心:“好。”
是啊,北泽心里有这么多东西比她还重要,家族,凌州,权势……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上她?
所以,舍弃掉这些吧!
用她的思想重铸他的思想,用她的爱意浇灌他的爱意,他会成为一张无暇的白纸,让她可以在上面涂抹出属于自己的颜色。
让他完完全全属于她!
她抿唇,露出了个微小的,满意的笑。
子栖捧着茶杯轻抿,看见她得偿所愿的笑,也微微笑了。
忘记一切的北泽与傀儡有什么区别,没有与她在一起时的经历,又有什么能吸引到她呢?
一句空壳而已。
她会慢慢厌倦,不再执着下去的。
留在她身边的,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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