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颈

他偏过头了看着顾一瑾，“你现在这个时候做的很多决定，可能你以后会后悔。等你上大学以后，大学里的人很多，优秀的男生也不少，他们跟你同龄，更聊得来，可能更适合你。”
“我不可以给我们之间下定义，小瑾。”顾承平右手抚上顾一瑾的头，轻揉了一下，“这个权利在你，但我不希望你现在做决定。”
“那是对你的不负责。”
说完，顾承平注意着顾一瑾的反应。
而顾一瑾只是静静地听完，目光下垂，一言不发。她转了身子正坐，脸却偏向窗外。
她不想让顾承平看见她的神情。
不可否认的是，顾承平的话是有道理的，让人没办法反驳。
但在顾一瑾看来，某种意义上，她是被拒绝了。
虽说似乎也不是拒绝得很彻底。
现在的她说不上不开心，因为她知道了小叔对她也是有着同样的心意。
但也绝对说不上开心，心里感觉非常失落。
她有些分不清楚小叔这是在为她考虑，还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两个人坐在车里都一言不发，车内温度好像骤降。
顾承平知道自己的话可能对小姑娘是有点打击的。他大概了解初恋对于一个女孩子的意义，可能会对这个女孩子以后的恋爱观和性格都有很大的影响。所以他设身处地地从她现在的年龄想了很多，总结下来，目前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适合两个人进一步发展关系，或者确定关系。
如果现在的顾承平不是29岁，而跟顾一瑾是同龄，那他会毫不犹豫跟顾一瑾确立男女朋友关系。
但他不是。
18岁的年纪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有着满腔的热情和决心，但往往却是严谨的考虑。顾一瑾考虑不到的，他得考虑到。
如果两个人要开始，那就不要轻易地结束。
顾承平也没再多说，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
“直接送你回家吗？”
“嗯。”顾一瑾应了一声，没说别的话。





瓶颈 麻烦
车内安安静静的。
就这么安静地开了一路，到了顾一瑾家楼下。
停好车以后两人一同下了车，顾承平从后备箱帮顾一瑾拿出行李箱。考虑到昨晚撞见的事情，顾承平跟顾一瑾说：“你先上去看看，有事就直接下来，没事打电话给我，我再给你拿上去。”
顾一瑾懂得顾承平的意思，点了点头，转身要进小区。
但刚刚好看见下来扔垃圾的傅蓉。
傅蓉的头发有点乱，看起来是刚起床的状态，但精神很好。
扔完垃圾，她才看见两人，拢紧了外套，手握紧了领口，上前走去。
傅蓉在顾承平面前是有些尴尬的，毕竟人家跟顾良哲是亲兄弟，虽然常在外地但肯定清楚他们离婚的原因。因此在顾承平面前，傅蓉有些失了底气，并没有开口打招呼，只是点了点头。
“你放假了？”傅蓉看见顾承平身旁的行李箱，她认得那是顾一瑾的。
“啊……是。”跟顾承平一起撞见傅蓉，顾一瑾也是有点尴尬，“小叔送我回来。”
“行，你上来吧。”傅蓉点了头，对着顾一瑾说。她并不想在顾承平面前多停留。
顾一瑾连忙接过自己的箱子，把拉杆提起来的时候跟顾承平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跟着傅蓉离开。
进家门时，顾一瑾是等傅蓉进了再进。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玄关处，没有别人的鞋子。妈妈又这么坦荡让她直接上来，估计人家早就离开了，顾一瑾想。
傅蓉进屋后换了拖鞋，在沙发坐下，坐下时她依然是拢紧自己的外套和领口。
顾一瑾没和她说什么，把箱子靠边，准备去阳台拿毛巾来擦轮子，好放进房间。
“你今天放假的？”傅蓉突然开口说话。
“嗯。”顾一瑾赶紧应了傅蓉的话。
“你跟顾承平有来往？”傅蓉又继续问。
“对。”顾一瑾赶紧在脑子里找话来解释，“我拎个大箱子觉得自己回来很麻烦，就发信息问了小叔，看有没有人可以来接送一下，刚好小叔回来了就过来接送我回家。”
顾一瑾是想给傅蓉营造一种她跟顾承平联系不多的状态，但话刚说出来，她就暗叫不好。要是真的没什么联系，怎么会问人家。
好在傅蓉没有继续多问，让她松了一口气。
顾一瑾从阳台拿好毛巾，又去卫生间浸湿，再回到客厅准备擦行李轮。
傅蓉又突然开口，“以后不要跟他有什么联系了。”
顾一瑾听了，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把毛巾摊在地板上擦滚轮。
傅蓉又说，“人家会觉得麻烦的，并不想被你打扰。”
顾一瑾停住手上的动作。
她理解傅蓉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已经不是他哥哥的女儿了，人家不想被你打扰。”
但顾一瑾听了以后，却不自主的多想起来。
如果把小叔在车上跟她讲的话做做阅读理解，也可以理解为，她还很小，所以不能谈恋爱。
那小叔会因此困扰，觉得对她的喜欢，和她这个人是个麻烦吗。
顾一瑾突然起身。“我有东西落小叔车上了。”
连傅蓉的回应都等不及，她就赶紧冲出去，同时解锁手机，翻找顾承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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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是一章拆两章来发，所以单独一章比较短




瓶颈 试试
顾一瑾一边冲进电梯一边打顾承平的电话。
电梯里没有覆盖信号，打不通。顾一瑾听手机嘟了几下后，又继续拨打。随后，电梯一到她迅速往外跑。
顾承平此时还停在原来的地方。他琢磨着等个十分钟左右，没什么事情再放心离开。
顾承平这边正准备挂档起步，旁边手机就响了。他看见显示的名字是小瑾，马上接起。
“喂。”
顾承平还没多说几个字，副驾驶的车门就被打开，顾一瑾坐了进来。
见到突然出现的顾一瑾，顾承平显然是有点吃惊的，挂掉电话，他问：“你怎么……”
但问都没问全，顾一瑾就抬手示意他闭嘴，喘着气。
她跑得太急了，这种事情在电话里说不好，面对面说最合适。她没想到顾承平会还在楼下，只想着先跑出来联系上小叔。
顾承平没再说话，等着顾一瑾喘完。而顾一瑾稍微恢复正常呼吸以后，就马上开口。
“小叔，你会觉得喜欢我是个麻烦的事情吗？”
“或者你会觉得我麻烦吗？”
顾承平疑惑，送这丫头回家前的对话也没有提到这样的东西，为什么她会这么问。
但顾一瑾没有等他回答，继续说。
现在的她开口已经比早上更加笃定，没有不安没有犹豫。“不管你是不是觉得我麻烦，小叔，我们都试试吧。”
“你要是觉得我麻烦，这也只是你当下的想法，以后会后悔的，这是你自己说的。”
顾一瑾直视顾承平的眼前，话一句接着一句。
这些话如果不一次性说完，可能被打断就没有再继续的勇气了。
“如果你不觉得我是麻烦，那就更好了。”
“别说什么后不后悔的事情，就算会后悔，也是我来评判的不是你。”
“如果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后不后悔，小叔我们试试吧。”
“我已经十八岁了，马上高考。我大学会去s市，我一直在计划我接下来的选择，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承担得起。”
“小叔，我们试试吧。”
顾一瑾一连串的说完以后换来的是空气里的沉默。
顾承平凝视着顾一瑾，像是在计时看多久她才会有其他反应。
但她没有再退缩，顾承平为她做的考虑她知道言之有理，但她现在就只有这个想法，不管怎么样她都得说出来。
片刻，顾承平笑了。但没有笑出声，只是止不住的嘴角上扬，眼睛里含着满满笑意。
“没有觉得你是个麻烦，也不觉得喜欢你麻烦。”顾承平缓缓开口。“我只是觉得你还太小，所以想了很多。但似乎你并不是很喜欢我为你做的考虑。”
顾承平偏了偏头，继续看着顾一瑾，眼睛微微弯起，“可能是我考虑太多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你说要试试，那我们就试一试吧。”
顾一瑾这么急匆匆跑下来，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顾承平能感觉到她的急切。
快叁十的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面没有了年少的冲动，想着叁思而后行对自己对她都更好。
但有时候在一件事情上面思考太多，也会把这件事情复杂化，特别是感情这类事。
对于感情，随心走或许最好。
对于自己，顾承平是有信心的，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




瓶颈 矜持
从小区到家门口的这一段路，顾一瑾脸上尽是藏不住的笑意。到家门口时，考虑到不能在妈妈面前暴露，她还是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内心，深呼吸好几口才进去。
傅蓉还在沙发上待着，侧躺着刷手机，见顾一瑾回来，她问了句：“不是说有东西落了吗？”
“哦，我找了一下没有，可能是放在学校忘记拿了。不是多大事，就怕落人家车上不好。”顾一瑾早已想好说辞，自然地回答。
傅蓉没再多问，顾一瑾也没再多说什么。把出门前没擦完的轮子擦完，推进房间。
进房间一关上门，她就握拳止不住的狂喜。但碍于在家又不能出声，顾一瑾也只好压抑着自己的心情。
这么久以来心心念念的事情成真了，一直以来的暗恋得到了回应。
实际上顾一瑾冲下去的时候没有多想后果，只是觉得万一小叔觉得她是麻烦，那一切都结束了。她得把自己想说的都跟小叔说出来，不然她会难受死，仅此而已。
真的没想到自己一主动就会有好事发生。刚刚在车里两个人说好了试一试，之后也没多待，顾一瑾就让顾承平离开。
下车后她叫顾承平先走，她再上去。
但顾承平说她先上去，他才放心走。
以往也是有过这样的来回，但这次不同。
以往两个人是叔侄关系，这次却变成了男女朋友互相告别。顾一瑾不禁暗暗感叹，原来谈恋爱这么不一样吗，以前做过的事情，因为谈了恋爱都变得不同了。
顾一瑾拿出手机，想问问顾承平有没有到家。但注意到时间并没有过很久，思考片刻，她重新锁上了手机。
才过一会儿就找是不是显得自己太不矜持了。虽说不该主动的她都主动了，也不差这一点，但顾一瑾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小打算。
女孩子认真谈恋爱时在很多事情上面都会有自己的小算盘。例如约会时候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男方发的信息不能马上回，都是有自己的想法。
顾一瑾也是如此。
不能让小叔觉得她太喜欢他了，也是要有点态度。顾一瑾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没有给顾承平发信息，从衣柜找出睡衣去洗澡。
虽然她是这么计划的，但去洗澡之前，她还是把手机带进了浴室在旁边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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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是在顾一瑾洗完头发时候响的，嗡嗡了几下，顾一瑾一听就知道是微信信息。她没多想什么，甩来甩手，拿过手机来看。
果然是顾承平发的信息，说他已经到家了。顾一瑾看后没马上回，先给慢悠悠地给自己摸了护发素，洗好手再拿起来回信息。
原来把男朋友信息晾一会再回的感觉是这么好。顾一瑾算是明白年段里为什么谈恋爱的人不少了，要是小叔是她年段里的某个男孩子，她也谈啊。
【好的】
为了保持矜持，顾一瑾只回了两个字。
那边顾承平却是近乎秒回，【你在干嘛】。
【洗澡】，顾一瑾还是只回短短两个字。顾承平回信又来，【洗澡还可以回信息？】
这回顾一瑾回复就没有那么惜字如金了，【把手上水甩掉就可以打字啦。我之前为了看综艺还一边洗澡一边看呢。】
【人家洗澡是一心二用唱歌，你洗澡是一心二用玩手机。】
看完顾承平这句话，顾一瑾在心里想，我还洗澡时候想过你呢。
宿舍四个人一起看过一次小黄片以后，并没有再多看。只是后来那位舍友发现这种片子还有剧情向的，觉得很新奇，就又拉着她们看了几次。
剧情向的片前面会多一些故事内容，有一些也不会在床上做爱。沙发上，厨房里，浴室里，都有。顾一瑾看过浴室play的片子以后就对在浴室里做爱有点上头，好几次洗澡时候都洗着洗着，就一边想着顾承平一边自己抚慰自己。
几次过后她意识到这样太影响自己状态了，老是会不自主地想入非非。后来就控制了一下，要么快速洗完，要么就洗澡时候听听歌，找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
但她当然是不可能这么回复的，只在心里自己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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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在家吃的，傅蓉叫了外卖。
离婚以后，傅蓉搬出来带着顾一瑾自己住，资金上不能像以前一样大手大脚了，傅蓉又没有找工作，就没有再请保姆。
好在顾一瑾上了高中以后在家时间不多，多数时间傅蓉只需要照顾自己的生活。顾一瑾在家时她有时候会煮个面条，做点简单的东西，有时候会叫外卖。
顾一瑾也没什么要求，有什么就吃什么。
两个人一起坐上饭桌吃饭。大多数时候，顾一瑾都没什么要和妈妈交流的东西，傅蓉也不会主动跟她找话说。
今天傅蓉反倒是开了口，问起顾一瑾的学习。
“看你这个成绩，有想过自己去哪个大学吗？”
“b市或者s市吧。”顾一瑾给了个不确定的回答，她不想让妈妈觉得自己已经定了去s市读大学的心。
傅蓉又问，“不在我们本市读了是吗，你可能考本市的会轻松一点。”
“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人没再继续话题，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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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是开始谈恋爱了
接下来会不太描述小瑾对于小叔的幻想内容，偏重于两个人感情发展的故事等
应该会把故事节奏拉快，为了早日吃肉




瓶颈 聊天
顾一瑾之前没谈过恋爱，但大致还是了解恋爱中情侣的相处方式。她们这个年龄的人，没有什么工作上面的事情，多数在学校见面。每天都见面，周末时间不多，约会是没怎么约，但经常聊天。
即使是在同一个班级的两个人，早上还一直见到，中午分开以后都要发信息聊天，晚上也是如此。
顾一瑾的舍友刚谈恋爱那会，几乎天天晚上跟男朋友打电话。
她现在也是刚谈恋爱的阶段，但情况似乎有点不一样。
顾承平虽然回来，表面上看已经放假了，实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远程处理。他们这个年龄的人没有时间天天找女朋友发信息聊天，一天下来，能够中午晚上有时间关心一下吃没吃饭都很好了。
两人前两天确认关系以后，这两天都没有太多交流。原因是经常刚说几句话，顾承平那边就有文件发来，需要马上处理。
顾一瑾清楚顾承平有自己的事情，也不生气，也不打扰他，就自己觉得怪闷的。
这个假期不长，但是作业量不小，顾一瑾不是一次性做完的性格，却也不会拖，每天做一些就好。今天晚上做完作业后，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估摸着自己洗完澡差不多十点左右，洗完再等等，看看小叔有没有一会儿空，两个人可以讲几句话。顾一瑾赶紧去洗澡，刚洗完裹上毛巾擦身子，手机就震动几下。
顾一瑾知道是顾承平，擦干手拿起手机回复。
今天小叔有点早啊，顾一瑾一边回复一边想，穿衣服的时候还看着手机等顾承平的回复。
两个人一直聊到十一点多，中间也没有停下来过。顾一瑾聊得开心，没什么困意。但被顾承平催着早睡，只好互道晚安，放下手机睡觉。
第二天，十点左右，顾承平就发来信息问她睡了吗。
【没有】
顾一瑾赶紧回复，又补了一句，【睡了我会跟你讲的啊】。
顾承平很快回复了过来。
【今年过年在哪里过】
【还是去外婆家】
顾一瑾基本每年过年都会被傅蓉在过年前几天带去外婆家，外婆一年到头没什么陪伴，所以这种大日子傅蓉是一定会过去陪老人。
这大概是顾一瑾觉得傅蓉为数不多做的得当的事情了。
顾承平知晓以后没再说这件事，两个人继续聊天。顾一瑾突然发现这两天小叔都没有被别的事情打断，有点奇怪。
【小叔你没有工作吗】
【？这么想我去工作】
【不是】顾一瑾担心顾承平一边工作，一边分心和她聊天。
顾承平显然也是猜到了顾一瑾的心思，【我现在把事情尽早做完，再来找你聊天的】
【不用担心什么，没打扰，晚上时间都是你的】
顾一瑾有些欣喜，趴在床上，手机放在枕头上，撑着脸看顾承平发来的这句话。
两个人谈恋爱是她提出的，先戳破之间窗户纸的也是她。因为一直都期待可以得到小叔的喜欢，顾一瑾下意识地会把自己放在一个比较主动，需要付出的地位。
但两个人之间先做出协调的却是顾承平。
顾一瑾微微有些无奈，她好像很容易被满足呢。




瓶颈 聊天2（元宵快乐）
傅蓉在除夕前两天带顾一瑾去了邻省。
一整天都基本在路上，虽然舟车劳顿，但顾一瑾在车上一直睡觉，现在反倒是比较精神。
外婆算好她们到的时间，在门口等着迎接。顾一瑾一下车，外婆就握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口中不停念叨，“小瑾长成大姑娘样子咯。”
外婆一直温着菜，顾一瑾和傅蓉一到就可以吃上饭。
吃完饭，顾一瑾跟外婆小坐了一会儿。
外婆一向待顾一瑾很好，问她：“学习累不累？”
顾一瑾笑了笑，“还好还好。”
“我听隔壁他们爸妈说，自家孩子每天做作业到大晚上都做不完。你们现在的小孩子哦，真是辛苦。”外婆感叹了一下，又问，“大学想好去哪里了吗？”
“看出来的成绩吧。”顾一瑾这样回答。
“我前段时间打电话给你妈妈，说起你，就问她这个事情，她说不知道。”外婆叹了口气，继续说，“你这个妈，我看你从小到大她就没怎么管过你。我就教育她，叫她怎么着也应该过问过问你的学习。”
外婆看了看顾一瑾认真听话的模样，十分欣慰，“还好我们小瑾懂事，自己好好的照顾自己了。”
顾一瑾想起傅蓉那次在餐桌上问她学习，那时候她还奇怪妈妈怎么突然理会这些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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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睡得早，说了一会儿话，顾一瑾就叫外婆早点休息，自己则是回房洗澡。
这边的气温比较低，床上外婆给准备了电热毯。顾一瑾先开起来制热再去洗澡，洗完穿上睡衣后，就赶紧钻进被窝。电热毯暖暖的，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由于一整天都在坐车，高速路信号不好，坐车时候也不喜欢玩手机，顾一瑾今天到现在都只跟顾承平在起床时候发了两句话。她拿起手机，连上这边家里的wi-fi。一打开微信，最上面就弹出顾承平的信息。
【到了吗】
【到了跟我说】
顾一瑾没立即点开聊天框，她看着聊天框上“小叔”两个字发起呆。
都已经谈恋爱了，还备注小叔是不是不太好。顾一瑾思索起来，改个什么备注好。她往浏览器输入“给男朋友改什么备注比较好”搜索，弹出来的回答有：大猪蹄子，老公，男朋友，月亮，我妈女婿……
其他好理解，月亮是什么意思。顾一瑾浏览一圈，没有一个能用的。
还是备注小叔吧……最习惯的果然还是小叔……
正当顾一瑾为了备注而思考的时候，聊天框的红点2又变成了3。顾承平又发了一条信息，【还没到？】
【到了到了】
顾一瑾赶紧点开来回复，又补了一句，怕顾承平以为自己故意不回他。
【刚洗完澡】
顾承平知道顾一瑾外婆家的位置，查了那边的气温，问她【看了看那边挺冷的，有没有加床被子】。
【没有，外婆给我弄了电热毯】
顾一瑾打完字发出以后，又拍了床尾电热毯的开关处，发了过去。
【睡觉前记得关掉，睡觉时候开着不太安全】
顾承平点开顾一瑾发来的照片，上面除了床尾什么都看不到。这孩子，没事拍个开关给我做什么。顾承平看着手机无奈笑了笑，随后打字。
【发个这个给我干嘛，怎么不发你自己】
拍我自己？顾一瑾看了看自己现在穿着睡衣，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手打字的样子。实在是不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