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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作者:少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少寒
她还有点委屈,方才大人无缘无故翻脸,罚得她背疼手酸。
只是现在的大人,总有种让昭昭特别难过的感觉。
就像知道村里的黑猫会挠人,仍旧分一点自己的草药,比起来,昭昭更心疼大人,她没犹豫多久,做好挨揍的准备,轻轻依偎了过去,双手抱住大人的腰,侧脸恰好贴在了大人的胸口。
“咚—咚—咚—”
大人的心跳好像有点急。
偶尔大人教她写字,她也会感受到大人的心跳,那是一种平稳的安心感。
“大人,别难过。”昭昭语气很认真,“谁欺负了大人,昭昭帮你打她。”
这话说着信心十足,说完昭昭就心虚了。
大人那么厉害,欺负大人的人比大人还要厉害,她大概不能给大人报仇了。
男人手抬了抬,终究摸了摸昭昭的脑袋,心口有什么仿佛要化开,周身的气息慢慢平息下来。
“宋昭昭。”男人道。
大人很少连名带姓一起叫她,昭昭疑惑抬头,却被一只大手按住,昭昭只能乖巧贴在男人的胸口。
“我知你不爱被管束,爱吃爱玩,做事都是一时兴致没个长久,倘若不管你,让你每天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好?”
昭昭问:“大人陪我一起吗?”
男人却淡淡道:“你想荡秋千,有丫鬟婆子,你想吃甜食,自有一堆厨娘,你想认字,也可以请来女夫子。要我做什么?生来便是罚你的么?”
这漠不关心的语调,仿佛下一刻男人就处理好所有事情,不再过来。
昭昭急得不行,心里尚且还没想清楚,又不知如何说,急急喊了一声“不要”。
“可是不要罚你?”
昭昭点点头,又连连摇头,“不对不对。”
昭昭不想被罚,更不能想象没有大人的日子。
仿佛回到了梦中一般,她总觉得自己等了好久好久,大人都没有过来。
箫容景没有给昭昭思考时间,反问道:“那是什么?”
“大人能教我写字。”昭昭下意识回道。
“夫子也能教你写字,也不会如本王这般严厉。”
昭昭咬了咬下唇,“大人能陪我一块吃饭。”
“你爱甜口,本王又不爱,吃不到一块去,你想让谁陪你吃饭都行,不是有丫鬟嬷嬷。”
昭昭抓住男人的衣袖,“大人可以陪我睡觉。”
大人的怀抱暖暖的,比汤婆子暖好多,被圈在怀里的感觉让昭昭很安心。
“要是怕黑,便让嬷嬷陪你一道睡,要是怕冷,被子里多塞几个汤婆子。”
这俨然一副断绝关系的口吻让昭昭彻底慌了。
她发现自己不论说什么,大人都有她反驳不了的理由。
昭昭哭了,不声不响一串串泪珠滚了下来,静悄悄埋在男人怀里。
箫容景自是没有发现。
昭昭沉默淌着水,箫容景沉默坐着,心底后知后觉出一丝荒唐来。
逼一个傻东西做什么?
莫不是还要得到什么结果?
更何况,箫容景自己也不知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怀里突然穿来弱弱的喘息声,带着一丝泪腔,“大人,你和他们不一样。”
原本在昭昭心底,大人便是特别的一个,有道线悄悄将大人圈到另一边。
现在,昭昭好像明白了那份不一样。
那是不可取代的。
男人只觉心口剧烈跳动了一下,他足足怔了一分钟,话未经思索脱口而出,“哪不一样?”
话音刚落,便觉得自己是傻了,才问出这番问题。
这傻东西哪能懂那么多。
箫容景未曾期待昭昭的回答,昭昭却以为这问题和之前一样,不好好答说不定大人就不见了。
之前那番回答已经用尽了昭昭的力气,她好像能想出很多答案,大人会写字,大人会捉兔子,大人看了很多书……这样这样的答案昭昭说上一晚上也说不完。
但村里猎户也会捉兔子,朱秀才也会写字……昭昭学会了举一反三,但她更想不出了。
只除了有一样,昭昭清楚记得大人是特别的。
尽管昭昭有点傻,也知道那样事直接说有多羞。
眼中的水儿淌得更欢了,昭昭颤颤着手拉过男人的大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不敢往下探去。
“大人,这处是不同的。”昭昭嗓音直颤,又怕又羞,她主动攀着男人的臂膀站了起来,像是偷偷说什么坏事,凑近男人的耳朵,
“这儿只有大人一个人能碰。”
男人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眼底涌起浓郁的暗色,夹杂着火光,咬牙切齿,“宋元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待昭昭反应过来,男人一个横抱将她抱起,几步走近书房西侧的罗汉床上。
垂首咬着小姑娘的耳垂,“淼淼,你只能是我的了。”
本想放你一马,谁料蠢东西自投罗网。
昭昭只觉自己身处于颠簸的小船上,小船摇啊摇,昭昭仿佛能清楚听到大人说了什么,却又给不出任何回应,只能随着浪花迅猛的节奏颠簸。
在罗汉床上胡闹一通,昭昭迷蒙之间,只觉脚上被带了一个凉凉的东西,不由蹬了蹬脚。
霎时,一阵玉环相撞声响起。
男人低低笑了,含住昭昭的耳垂,声音不甚清晰,“淼淼,果然适合你。”
昭昭面上瞬间像滴了血得红,莫名羞得不行。
夜里,两人没有回到后院,相拥在狭小的罗汉床上。





外室(作者:少寒) 第19节
昭昭想解了脚上的玉环,男人却不让,“乖淼淼,明天让你解了。”
“好吧。”昭昭扭了扭身子,鼓着脸应了。
她又戳了戳男人的胸口,娇娇问:“大人,你是不是会捉兔子。”
“会捉。”
“大人,你是不是爱吃芹菜。”
“嗯。”
“大人,你是不是喜欢艳丽的颜色。”
“……嗯。”
箫容景只以为是朱嬷嬷告诉她,没什么惊讶应了一声。
……
夜慢慢深了,昭昭把想问的都问完了,只除了一样——
“大人,你能……一辈子不走吗?”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含着一丝罕见的温柔,“等淼淼头发变白了,再想走也来不及了。”
怀中的人渐渐没声了,男人以为她困了,将昭昭揽得紧一些。
昭昭却没睡。
她埋在大人怀里,静悄悄想着,她的一辈子和大人的好像不一样。
翌日,宅子内似乎和往常一样,气氛好似不大寻常。
宅子的女主人依旧受宠,无人能敌。宅子的男主人更是彻底搬入了后院,和女主人同居一室。
至于另一个住在西小院的女人从来未出来走动过,几个婆子牢牢看着她。
竹院的气氛却很是紧张。
春桃、春杏、春梨、春草……包括竹院的其它下人,接连被喊了出去,回来之后一个个脸色微白,惊魂甫定。
没人知道她们被带出去问了什么,回来之后嘴巴闭得如蚌壳一般。
整个竹院,昭昭比较关心的只有春桃和朱嬷嬷两人,另外三个丫鬟开始新鲜了几天后来便没什么感觉了。
她察觉到春桃的不对,疑惑瞥了一眼,“怎么了?”
春桃勉强笑笑,“奴婢晚上没睡好,有点头疼,不打紧的。”
“那你先去睡吧。”昭昭自个继续用膳。
春桃自知自己实在有点撑不下去,告了退回房。
回去路上,春桃心底仍丝丝冒着寒气。
王爷亲自审问的她,一张脸冷硬如寒冰,春桃两腿战战几乎站不稳。
王爷问得极细,问了姑娘吃什么玩什么,从早到晚每天会做什么。
待她说了姑娘有时候会把所有人赶出去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春桃明显感到王爷周身的气势更加恐怖,背后洇湿了几层衣裳。
特别还问了她们和姑娘说了什么,沐浴一般是谁安排的,言语间没有明说,却隐隐指向什么私密之事。
这一仗势看得朱嬷嬷眼皮直跳。
她已经许久不曾看到过这样的箫容景,时间久到让她已经他早就恢复了正常。
当年,王爷还未曾封王时,被掳走过一段时候,等镇国公把人带回来,除了身体不大好,人沉默了一些没什么不一样。
后来不久封了王,王爷突然变得狠辣易怒,身边接连两个下属萧大和萧二背叛,两人被硬生生剥了皮,血流了整整三天才死,整个王府战战兢兢了整整一年。
这一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年,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王爷的脾气慢慢收敛起来,除了脾气有点古怪人比较冷漠,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现在,王爷突然变了。
纵使面色看着平静,在昭昭姑娘那更是不露一点端倪,朱嬷嬷却隐隐产生了当初那种心底发寒的感觉。
恐怕这些年,王爷一直把事情压在了心底,直到遇到了昭昭姑娘。
太过在意,便失了控制。
朱嬷嬷不知如何去劝,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未待她想好怎么和昭昭说,王爷将她喊了过去。
“朱嬷嬷。”箫容景面色平静,语气强硬,“多余的话不要和她说。”
朱嬷嬷心底颤了颤,“王爷,宋姑娘是活生生的人,她也并没有背叛您。”
“本王只是做了一个梦。”箫容景淡淡道:“梦醒了,总觉得有人把本王的淼淼给教坏了。”
第19章 . 醉酒大人也很年轻呢
箫容景做了一个梦。
这次的梦并没有接着上一次,而是插入了两次梦之间,让梦变得完整起来。
梦里时间是除夕前夕,街上很是热闹。
小姑娘大概太想出门玩,晚上两人胡乱过后,紧紧捏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累得睡眼朦胧嘴里喊着:“二爷,昭昭想出去玩。”
一开始箫容景只是晚上过来,一晌贪欢,后来昭昭生病了,第一次白天见了昭昭,心底多了几分怜惜,于是偶尔白天过来。
这一段时间,是两人关系最好的时候。
小姑娘不怎么怕他,说到喜欢,比不了现在这样,却十分宠爱。
除夕那天,街上热闹非凡,灯火通明。
周围尽是陌生的人潮和百姓纯粹的微笑,男人肌肉微微绷紧,略带僵硬牵住小姑娘的手。
昭昭看得目不暇接,脸上笑意满满,糖葫芦、泥人、灯笼、肉香十足的牛肉汤面……每一样,都让昭昭驻足看了又看。
男人不大习惯,拉着小姑娘去酒楼吃饭,昭昭却是不肯,盯着糖人走不动路,“大人,你先去嘛,我想做一个生肖蛇的糖人。”
箫容景属蛇,见着小姑娘可怜巴巴望了过来,心软之下命侍卫在这守着昭昭,自己先去酒楼。
谁知不到一刻钟功夫,侍卫回来禀告昭昭不见了。
生气、愤怒、恐慌……接连而来的情绪被箫容景死死压在心底,平静冷漠下达命令,派人排查人群,封锁整个区域,让训练过的狗靠着昭昭的衣物气味寻人。
最后竟在一处热闹的街道寻到了人。
道貌岸然、眼露猥琐、书生打扮的男人举着一个蛇样式糖人,小姑娘踮着脚去够,对方的手隐隐朝衣服里探去,朝下伸去。
箫容景气急攻心。
没听小姑娘说什么便狠狠揍了一顿,小姑娘泪水漪漪,哭了整整大半宿。
至于那人,打断四肢,放到野外喂蛇。
箫容景这才意识到,小姑娘什么都不懂。
小姑娘的依赖欢喜和讨好,大概换一个人处于他的位置,也是一样的。
再后来的事,大概就是上个梦境。
他严苛管教着小姑娘识字明理,小姑娘内心的惧意与日俱增,关系降到了冰点。
梦醒后,过了好一会,箫容景才分清梦境和现实。
和梦境不同,他和昭昭有着一个比梦里好很多的开始。
箫容景本不会把梦境和现实混为一谈,但这个梦境却过于真实。
他看着萧四呈上的关于昭昭过去的资料。
调查来的昭昭是个小傻子,不是天生傻,六岁时磕破脑袋突然就傻了。
每天除了干活便是坐在村里一处小山坡上发呆,对周围人机会没什么反应。
就这么个小东西,无人关照,恣意生长,倘若没人教,又怎么可能说出昨天那番话来!
隔天下午,老大夫最后一次来复诊,笑着夸昭昭恢复得好。
昭昭抿嘴笑了,笑着笑着突然安静下来,眉眼认真问:“李大夫,如果有人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是生病了吗?”
大人这两天好像有点奇怪,昭昭弄不明白。
李大夫摸了摸胡子,“是一直这样还是一段时间突然这样?情绪反复可能有很多原因,男人和女人也不同。”
昭昭不假思索,“最近才这样,是男人。”
李大夫呵呵笑了,“不打紧,年轻人常会这样,不明白的直接问好了。”
昭昭偷偷松了一口气。
李大夫微微一笑,胡子翘了翘,想当年他和老婆子也有这么个阶段呢。
不过小姑娘这夫君看着不像好相与的,两人还有的磨呢。
李大夫看完没有直接出门,拐了个弯来到前院会客处。
箫容景等候多时,听到动静转身问:“昭昭的脑袋可有康复希望?”
“王爷是想恢复到什么程度呢?”李大夫反问:“能听懂,能看懂,心里明白?”
不待箫容景说话,又道:“我观宋姑娘,口齿清晰,眼神明亮,心底也是明白的,只是尚且有点天真懵懂。或者说,昭昭姑娘脑袋磕破,虽然影响智力,但并没有成为一个傻子,大概因为周围环境影响,无人引导照顾,才会这样。”
“至于恢复以往的样子,时间太久已经不可能了。”
箫容景沉思了良久,眉心暗藏的郁气散了几分,轻轻颔首,“本王在此谢过大夫了。”
昭昭全然不知老大夫来给她看身体是次,看脑袋才是这一行主要任务。
她自觉身体好,睡得香,脑袋也比以前聪明了许多,实在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不对,尚且有一样。
她咬着筷子望向右侧的大人,见他面容平和,外表看不出情绪,不知为何有点想念之前的大人。
这个大人不会生气,表情淡淡的,笑起来也淡淡的,面容一直是平和的。
昭昭敏感察觉到大人的心情不像表面这样。




外室(作者:少寒) 第20节
大人可能想隐瞒,大人又不能对她撒谎,昭昭不愿让大人为难,便什么都不问。
她夹一筷子芹菜放到大人碗里。
一旁的朱嬷嬷刚要阻止,提醒姑娘用公筷,被箫容景一个眼神制止。
箫容景吃了碗里的芹菜,却见昭昭手快又夹了一块烤兔肉给他。
男人抬眸静静看着昭昭,昭昭冲他眨眨眼。
这几年,箫容景并非不吃肉,只是偏好清淡膳食。
而碗里的烤兔肉,外皮焦脆,自然泌出一层烤出的油光。对于正常人来说不腻,箫容景却不太适应。
男人并未拒绝,只是用筷子夹了一筷子芹菜送到昭昭碗里。
昭昭难得没说什么气话,也没鼓着小脸,一根一根脆脆的,随便嚼几下咽下了肚。
男人却不像昭昭那样,吃得慢条斯理,吃完不忘点评:“口感太油,荤腥食多不好。”
昭昭咬完芹菜,理直气壮,“像是吃草,吃太淡肚里没油水。”
说完两人都笑了。
昭昭特别喜欢这时候的大人,从里到外都是开心的样子。
有时候大人又像小孩子,只要不管他,就不大高兴。
饭后,昭昭去写字,箫容景倚在一旁的软榻上。
就像这时候,大人静悄悄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点什么,昭昭能感到大人不开心,偶尔昭昭也会有点难过,偶尔又有点害怕。
于是,写字是定不能专注了。
昭昭时不时透过珍珠帘,偷偷瞄了瞄大人的脸。
大人很好看,眼睛有一种特别的神韵,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诶!”额头突然被敲了一下,昭昭惊呼出声,大人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弯下腰看她的大字。
昭昭只觉自己半个身子藏进了对方的怀抱,耳畔是温热的呼吸,手被一个宽大略带薄茧的手包住,在她写歪的字旁边,一笔一划重新又写了一遍。
大人的字可真漂亮!
就这样没两日功夫,春桃喜笑颜开,“奴婢看王爷最近心情不错,对姑娘也是极好的。”
温柔沉默的春草和活泼的春梨脸上也是一脸笑意。
朱嬷嬷心底有一丝犹疑,眉间神色倒是放松了不少,她把王爷的转变归功于昭昭,心底对昭昭倒真有了几分敬意。
昭昭茫然看了一圈,大家都很开心,大家都以为大人很开心,她问朱嬷嬷:“嬷嬷,春杏去哪了?”
朱嬷嬷愣了一下,迅速恢复常态,“春杏心思不正,打发出去了。”
昭昭没能找到同样想法,无人交流只能憋在心底。
另一边的箫容景却是如何也找不到那个教昭昭的人。
经历了梦里一遭,他已经不会犯蠢用那样的方式让昭昭离他越来越远,只是掌控之外的事仍是让他产生轻微失眠。
在得知昭昭把自己关在房间关了一下午,不让任何人进去后,这种情绪达到了巅峰。
晚膳时,昭昭见到了一个特别的东西。
味道辣辣的,有点儿呛鼻,闻着便不太好喝,大人却一杯接着一杯,仿佛是什么美味的东西。
昭昭舔了舔唇,只见大人白玉般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酒杯,那手可真好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想喝?”男人吃不住那灼灼目光,指尖不由收紧。
昭昭绞着手指,很是纠结。
她其实不大想喝,直觉这东西的味道并不好。
昭昭相信自己的直觉。可是大人好像很不高兴,不高兴的大人一杯一杯喝着,也不停歇。
为什么不高兴呢?
是因为昭昭吗?
昭昭是个扫把星,在乡下是这样,在梦里最后大人也不喜欢她。
昭昭看着杯中清亮亮的水,就着大人的手,低头轻轻舔了一口。
辣……苦……
比苦药汤子难喝多了!
昭昭快被辣哭了,眼眶一红。只是她记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要少哭,又憋了回去。
箫容景静静看着小姑娘垂首舔他的杯中酒,他瞥见小姑娘微红的眼眶,可以想象到小姑娘眼中不断打转的泪水。
这酒不是小姑娘能喝的,箫容景却想让她尝一尝自己的感受。
昭昭乖乖舔着,她多喝一点点,大人就可以少喝一点点。
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她想起自己问李大夫,大人一会高兴一会难受是不是生病了,李大夫说:“年轻人常会这样,不明白直接问好了”。
年轻人吗?直接问吗?
昭昭从来没注意过大人的年纪,在她看来,大人是把她救出来的好人,最最可靠的人了。
每年镇里会开庙会,除了她,家里其他人都穿上最好的衣裳,她负责帮忙跑腿拎东西。
每次昭昭都会偷偷找时间自己去拜庙里的娘娘,保佑自己能够吃饱。
但庙里的娘娘没有用,被发现了回去被打一顿,大人可比庙里的娘娘厉害多了!
昭昭不由偷偷抬头,悄悄看着大人。
大人仿佛在思索什么,一言不发。
昭昭惊奇发现,这个可靠值得依赖的大人很是年轻。
疏阔的眉间含着一丝沉郁,眸色幽暗,一身苍色衣裳更添了许多沉稳。
可仔细瞧,分明也没有比她大上许多。
在小姑娘抬头看他时,箫容景不自觉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时间慢慢过去了,一秒一刻仿佛都是煎熬。
这小东西究竟在看什么呢?
箫容景心底不悦,刚刚特别避开视线仿佛显得他心虚一般,此时再看回去,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知是不是饮酒的缘故,男人的耳廓微微泛红。
昭昭眼尖发现了,她愈发觉得大人的年纪并不大。
“萧哥哥。”昭昭笑了,酒的后劲上来,脸上漫起一丝薄红。
昭昭有点糊涂了,嘴上含混喊着哥哥,一边不忘舔着杯中的酒水。
唔,她得多喝一点,大人可以少喝一点。
不对,大人是谁啊?
第20章 . 错怪昭昭也做那个梦
晚上两人借着酒劲胡闹一通,烦人的心绪仿佛暂时消失了。
这晚男人要得很凶,昭昭累极了,迷迷糊糊半睁着眼,仿佛下一刻便能睡过去。
男人安抚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
昭昭醉得厉害,被一安抚反而不肯睡了。不由吃吃笑了,眼神娇媚,柔夷抚上男人的面颊,“大人,你真好看。”
用力捏了捏,”大人,你好凶。”
不待箫容景生气,昭昭松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耳朵紧贴着心跳,“大人,你为什么会难过生气?”
男人身体僵住了,嗓音干涩,“淼淼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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