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易行难(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尘滴红尘
忍着体内不住涌出的强烈欲望,顾南行试着用了下力,不错,小知确实绑了个既美观又结实的绳结,他认识的人里面,也就只有池宁那家伙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等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线什么,他这才发现王知意的笑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好像少了什么,对,是了,那种只有动情时才会有的感觉。
而她的脸上,此刻却是满满地讥讽。
“送你一份礼物,不用谢哦。”她一边往出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过了一会儿,几个陌生的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开门走了进来。
她们见到他,就像丛林里的饿狼猛虎见到弱小的兔子一样,那一瞬间纷纷满眼放光,不由分说便扑了过来。
哦,原来你的礼物是体会你的体会吗?如果拥有一样的经历,我们就会更近一点的话,那么,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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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易行难(NPH) 顾客说她很满意
知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赤脚沿着海边的小路往前跑,四围一片漆黑,眼睛似乎没有办法清晰视物。脚底被硌得生疼,有些地方甚至可能已经被划伤开始流血了。
但是她不敢停下,因为此刻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大脑,直觉告诉她,不能停,如果停下来,如果被抓到的话……
这时,有车子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她被吓得脚下一崴,整个人直挺挺地朝着路边的斜坡摔了下去。
好疼。
她试着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刚刚被崴到的地方实在太疼了,疼得她根本用不上力。
于是她很快便放弃了挣扎。
好在周围的杂草长得很高,夜色中影影绰绰的能遮挡住很多东西。这里又正好是个斜坡,从上面走过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趴在地上保持一开始的姿势不敢动,一颗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静静地听着车子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走了么?她不敢立马回到刚刚的路上去验证,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冷。
不能再继续躲在这儿了。
她这才试探着支撑起身子,用手把住旁边的石头,另一只脚发力,十分艰难地一点一点往坡上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终于只差一点就可以回到来时的那条路。
然而下一秒,她到了一双鞋,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以及皮鞋边上坐着的男人,那人仿佛已经在那里待了很久,此刻正饶有兴趣地观看她一点一点从坡下爬上来。
见她终于发现自己,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好似宠溺般拍了拍她的头顶,语气略带惊讶地说了句:宝贝,原来你喜欢打野战啊。
……
“不要。”
王知意从梦中醒来,再叁确定了下四周的环境以及自己的安全,外面天光大亮,一切正常,自己也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损伤。她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刚刚那场梦以及梦里的情绪还萦绕在她心头。纵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但王知意此时的心情还是很糟糕。
她看了下时间,时间还早,才上六点多,可是无论如何她也睡不下去了,于是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吃个早饭。
下楼的时候看到孟星已经早早起床在院子里练早功,见她下楼便停了下来。
“你每天都起得这么早吗?”
“嗯,习惯了。”孟星回答。“他回来了,客户说,‘很满意’。”
“呵。”知意冷笑了一下。“他还真有那个能力,”
孟星继续道,“听说她们给他用了药才成功的。”
“什么?药?”王知意微微张了张嘴,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疑惑,她道,“他这才多大呀,就不太行了?”
孟星没有接她的话,顾南行行不行她不关心,她只关心今天的早饭究竟是吃小笼包呢还是吃豆浆油条呢。以及,要不要让老板帮她选一下。
吃过早饭,王知意决定出去散散心,带着孟星到她所有的几家公司去视察一下,好时刻提醒自己如今日子过得有多舒坦。
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一整天,视察工作比她想象的要累得多,与此同时她也更加佩服文嘉奶奶了,一个人能撑得起那么一大家子的产业。
她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那块料,好在有爷爷和文嘉奶奶为她筹划,如今这样刚刚好。
回到家时,手下的人来报,说顾南行想见她。
知易行难(NPH) 拿什么换回你,我的爱人
过去的时候顾南行正在洗澡,见知意来了,隔着半透明的的浴室玻璃跟她打招呼,“呦,来啦。”
他站在花洒下面,水流顺着他那好看的锁骨一路往下,流过人鱼线,接着继续往下……
这画面看得人不禁血脉喷张,但知意只是远远瞥了一眼,只扔下一句“给你一分钟”,便一脸嫌弃地朝沙发走去。
他果然听话,才过了几秒钟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来到知意面前,只不过,浑身上下什么遮挡物都没有。
这下知意不想看也不行了,她吓得蹭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只停留在顾南行脖子以上的位置。
她秀气的眉毛气得拧到一起,狠狠瞪着他,“你你你刷流氓!”
顾南行见她这样,嘴角的笑意愈发夸张,很满意道,“生气的时候也这么可爱。”又说,“我什么样子你没见过,昨天不还说想试试吗?”
王知意不想跟他吵,因为知道要论脸皮厚度,十个自己也比不上顾南行。她刚想说话,余光中瞥到顾南行的肩膀以及下方的位置有好几道血印。
虽然不是很深,但印子杂乱无章且好几条都破了皮,似乎流过血,被刚刚的水一炮,有的伤口处已经开始泛白。
仔细看过之后,她发现,顾南行身上远不止这一处伤,其他部位都有大大小小不同器具造成的伤口,单看不觉得如何,放到一起,着实有些吓人。
她看得认真, 表情变了又变,顾南行在她头顶不失时机地诉苦,“小知,你都不可怜可怜我。”
“活该。”王知意一屁股坐回沙发,然而她忘了一件事,当她坐在沙发上时,此刻二人的高度不偏不倚刚刚好达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奇妙角度。
她的脸正对着的是……只要稍稍往前倾一下身子,她就能碰到某些个不可描述之处了。
她瞬间涨红了脸,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强装镇定。“听说昨天晚上你表现得不太行,居然还要吃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顾南行坐到她身边,从她身后取了件袍子给自己披上。然后贴着她耳边,”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知意站起身,这次换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可是你的债主。你的工作就是为我赚钱,所以,不要总想试图勾引我。”
“勾引?”顾南行精确地抓住她这段话里的非重点,一脸无辜地表示,“没有啊,我只是太喜欢小知了,情不自禁。”
“呵。”知意冷笑,“这么说的话,我也是喜欢你的,只不过我喜欢的是你的痛苦无力后悔自责。所以,千万不要表现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因为那只会让我觉得对你一定是下手下得轻了。”
少女说话时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有种病态的感觉,顾南行看在眼里,终于不再像刚刚那般轻松自如,他仔细地一遍又一遍描绘少女的面庞,仿佛想要确定什么。
半晌,他低下头,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然而王知意却听得很清,他说,“你终于如我所愿,变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有晶莹的液体从他眼角滴落,他轻轻地环住知意的腰,整个人突然变得像一个无助的孩童。
小知,我想我这一次,是真的错了。
知易行难(NPH) 前男友跪在地上求原谅
王知意当然不知道此刻顾南行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她被他突然这么一搂,先是愣了一下。愣神的功夫,这才感觉到被他紧贴的腹部隔着衣料有些许湿润。
“你该不会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吧。”知意一边说着一边厌恶地推开顾南行。
顾南行被她轻飘飘推开,不但没有反抗,反倒像个青春期的大男孩似的扭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才没有。”他说。
王知意突然觉得面前这一幕有种小情侣吵架闹别扭的既视感,她赶紧摇了摇头,企图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袋里摇出去。
又侧过身去看顾南行的脸,男孩细密的睫毛此刻沾了些晶莹的液体,被他胡乱这么一揩,有些粘在了一起。
宝石一样的眼睛被挂着泪水的上下睫毛夹在中间,像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王知意眯着眼睛看了会儿,觉得他这会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极了那被渣男欺负的柔弱少女。
怎么?这货又戏精上身了?
她很手重地拍了拍顾南行的脸,然后颇为配合地说了句:“别哭了,你知道我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流眼泪了。”
顾南行不理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泪水不要钱似的往下落,偏偏一点声音都没有,看得人愈发心疼。
“怎么回事?鳄鱼的眼泪吗?哈。”知意冷笑了一下,“你这是演给谁看?我当初被你骗得团团转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深情卖力过,现在这是……你是想告诉我,士别叁日,你的演技又涨近了不少?”
见顾南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各自杵在那里。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乌云密布,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知意叹了口气,她现在心里有些乱,既猜不透顾南行心里在想些什么,又觉得自己面对这可恨的人却心生动摇很不应该。
既然如此,她暂时还是离开这个房间吧,如此想着,她便转身要走。刚迈出一步,就发现衣服的一角就人被拽住了,那拽住他的力不大不小,想挣还挣不开。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被捏住的那片衣角,又看了看顾南行。“怎么,还有话要说吗?”
她看到顾南行的眼睛红红的,一张脸却失了血色,他的肤色本就比一般人要白,而此刻却仿佛比平时还要苍白很多,像一个吸血鬼。
知意生怕眼前这只吸血鬼突然暴起吸自己的血,那她的小命就真的玩完了,刚想开口催他有话快说,下一秒就看到对面的顾南行从沙发上起身然后在她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身上的袍子因为这个动作敞开了一些,露出里面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来,从她的视角看,刚好能看到这一处的风景。她默默地咽了下口水,就听顾南行说:
“我知道,我做对你了一件……不对,是很多件错误的事,这些事可能永远也无法被饶恕。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
他看向知意,“只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不管多少年,不管任何事,我都愿意去做,只要你想。”
说完这些,还没等知意做出反应,顾南行突然一阵猛烈地咳嗽,虽然他不着痕迹地微微侧过身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但知意还是看到了,那从他指缝中渐渐溢出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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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易行难(NPH) 猝不及防的吻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恨意最高会达到何种程度呢?知意默默地想。
或许她真的是个没出息的,连长久地恨一个人也做不到。按池律地话说,有点过于善良活着说没有心了。
当看到顾南行在自己面前惨兮兮咳得快死了的样子时,她果然还是狠不下心来冷冰冰地撇下一句“你死了才好”,然后潇洒离去。
不但给他找了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还十分关切地问医生这货到底得了什么病。
知意下意识地抿起嘴唇。回忆起刚刚医生跟她说,顾南行这病这是长期作息饮食不规律加郁结于心的结果,而且似乎还有着对某种药物产生了过分依赖。
她想不明白,顾南行不是一向只是以玩弄别人的人生为乐么,怎的对自己也这么下得去狠手。如今他这病,听起来根本就是自己作成这个样子的。
况且,他有什么事值得郁结于心呢?真正该郁结于心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隔着病房外的玻璃,王知意远远看着顾南行,床上的人正安详地睡着,白皙的脸上像是加了一层薄薄的滤镜,看起来光滑润泽,吹弹可破。
再往下,被子下面一样长着两条胳膊两条腿,什么也不多什么也不少……似乎也和普通人比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嘛。
知意在默默观察顾南行时,孟星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特别有一种电影里黑帮女杀手的气质,看得知意生怕孟星这次是被谁派来杀顾南行灭口的。
再一想,除了自己之外顾南行的仇家肯定不少,要是把他生病住院的消息透露出去,没准真的有人来暗杀他呢。
孟星打乱了她的无休止脑洞。来到她身边低声说:
“刚刚得到消息,昨日顾长广带着妻子和女儿在回国的路上,于f国转机时遇到意外,所乘飞机被炸毁,顾氏夫妻当场死亡,其女下落不明。”
“什么?怎么会这样?”知意垂眼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指了指屋内的方向,“那他岂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知意不晓得顾南行知道这件事后会做什么反应,但从他以前的只言片语里,她大概猜得出顾南行对他父亲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应该谈不上有多好,因为如果他们顾家真的在意他的话,当初也就不会留他一个人在国内收拾那么大一个烂摊子,还要时刻面临被仇家找上门的风险。
可说不好吧,那曾经顾南行为顾家所做的那些,却又不可否认绝对算得上仁至义尽,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他在这里苦撑着,恐怕如今顾家就什么都不剩了。
思来想去,知意决定还是先不要告诉顾南行这件事。
再回头时,病房里顾南行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床边静静地看向窗外,隔着玻璃只留下一个背影,透着深深的寂寥感。
不知怎的,这一幕和记忆中的某一刻突然重迭在了一起,让她突然回想起很多年前,隔壁新搬来的那个小男孩也是像这样,总是喜欢坐在窗前,静静地,呼吸浅浅,仿佛总是有很多心事和秘密的样子。
而那个时候的她,发了疯的好奇这个男孩。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变了,可似乎又没变。
……
知意走进房间,顾南行闻声转过头来,见来人是她,脸上这才浮现出笑意,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一脸兴奋,“快来,窗外的树上面有两只猫在打架。”
王知意:我收回刚刚觉得你的背影看起来很寂寞那段评论。
不过她还是走了过去,记得小时候她总喜欢带顾南行去野外,逗猫逗狗,看鸟捉鱼,上树摘果子,下河捉虾,那时是真的快乐啊。
自己是什么时候离那些美好的事物越来越远的呢?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到顾南行身边隔了两个人的地方坐了下来,坐下时无意间瞥到他手上半干的的血迹,那里的血量有些多,不像是打针时流的。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顾南行笑了笑,日光下脸色有些苍白,他贴心解释道,“刚刚瓶子里的药没了,没来得及拔针,我醒来时里面回了好些血。”
然后又卖惨似的凑过身来把扎针的那只手递到知意面前晃呀晃,“你看。这里都肿了。”
知意突然想起某部清宫剧里四大爷的名台词之一——有病就去找大夫,朕又不会看病。
她装作不耐烦地拨开面前那只手,“不就是回了点血,有什么可看的。”
顾爱妃有那么几秒的失意,随即立刻原地复活,拉着她研究窗外那两只猫,谁知那两只猫哪里是打架,只略微纠缠了一会儿就突然骑在一起。
分明就是在交配嘛!
王知意不相信顾南行不知道这两只猫在做什么,分明就是没安好心,她刚想开口骂人,顾南行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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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易行难(NPH) 夕阳西下,荒唐一下
然而只有那么一瞬,他便离开了。
知意下意识捂住嘴,对他瞪圆了眼睛。唇角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清冷中夹杂着极淡的木调,是熟悉的味道。
她憋了半天没说话,因为刚开始光顾着震惊,到后来慢慢反应过来,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应该第一时间顺手赏他一巴掌才对,可惜这会儿已经错失了先机,再动手可能不大行了。
知意有些懊恼,懊恼自己的反射弧总是那么长,每次都等着人家动作结束后半天才反应过劲儿来,所以吃亏的总是他。
对面,顾南行偷袭得逞,本以为知意会当场发作,没想到等了半天这丫头居然除了捂嘴之外一点其他动作都没有,他反应过来很可能小知这会儿还处在“懵”的状态,没反应过来呢。
心情突然变得极好,笑意抑制不住地溢出来,他抿着唇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得那么嚣张,然后看着知意,等她那股劲儿过了之后打也好骂也罢,不管怎么样,这么看来,她还是那个他最开始认识的像太阳花一样明亮又温暖的小姑娘。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到最后知意终于憋不下去了,她秀气的眉微微蹙起,语气很不善:“你笑什么笑!”
顾南行一脸无辜,“没有啊。”
“怎么没有?你看,现在还在笑呢。”
顾南行一双眸子亮亮的,宛若星辰一般,“真的没有……真的不是在笑你。”
“看,你这不是自己承认了吗?”她指着他道。
“嗯。”顾南行的笑意更深了,他看着王知意,眼里再次出现那种让人看不透的情绪,下一秒,他一把抓住知意的手,带着她顺势扑倒在床上。
从知意的角度,只来得及感觉眼前的一切突然天旋地转,紧接着自己就被压在了那人的身下。
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头顶,这一下,那股熟悉的青木气息不再是淡淡的,而是分散到四面八方,将她团团围住。
心脏在疯狂跳动,耳根处热得发烫,她猜想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窘迫,明明那么恨他,可是眼下自己的反应分明是心动到不能自已的表现。
“听见了吗?”顾南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问她。
“听见什么?”
“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上,“因为你,它跳得好快。”
那一瞬,明明刚刚没有碰过任何酒精类食物,但知意却突然觉得自己像喝了很多酒一样,思维变得迟缓,脑海深处只剩下一个声音……
她反手环住顾南行的脖颈,用尽所有力气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然后狠狠的咬了上去。
她是发了狠的,所以很快便尝到了血腥味儿,但不知为何顾南行却完全没有反抗,反倒是一味退让,任她对自己摧残和蹂躏。
知意有几分愣神,她不是那种心狠嘴毒的人,咬回去只是临时起意想报复他刚刚的那个举动,但没想到顾南行却一副小媳妇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唔~”没想到她愣神的功夫,顾南行却加深了这个吻,他试探性地敲开她的贝齿,见她没有反应,便长驱直入,与她的交缠在一起。
窗外日头渐渐西沉,余晖洒满了整个屋子。
知意闭上了眼睛,除了因为熟悉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沉沦,还有一个原因,她害怕一睁开眼,就会直面顾南行唇角残留着的自己的牙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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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易行难(NPH) 难搞的那个
事实证明,她的顾虑是多余的,因为下嘴的位置特殊,所以顾南行的嘴角只留下一块小小的伤口,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是被咬伤的,就算觉得伤的位置奇怪,但大概率也不会去追问原因。
不过如果遇到个别胆大细心好奇心兼有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比如廖寒城。
廖寒城进门时,正赶上床上一对儿野鸳鸯交颈缠绵、耳鬓厮磨。换成别人,估计会立马退出去,或者说一句“打扰了”再退出去。
可换成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廖二公子,那场面就变得比较戏剧性了。只见廖寒城目睹这一场面后,当场“怒发冲冠”,一只手指了床上的俩人大喝一声:
“喂!干嘛呢干嘛呢……你你你?”说着就要冲两人冲过来。
顾南行眼疾手快一把将王知意扯到自己身后,然后才坐起身大大咧咧的往那儿一坐,刚刚那股子卑微试探小心翼翼的劲儿一扫而空。
他随手抓起旁边的枕头飞过去,把廖寒城打退了一小步,然后非常没好气地问,“你来干嘛。”
那边廖寒城虽然脚步停下来了,但嘴上却还在“你你你你”个没完,好半天才停下来,一脸惋惜地样子,“你们两个太不地道了,有这种好事居然不叫上我。”
廖寒城这个人一向心直口快,敢作敢为,想法也是天马行空,让人觉得神经加变态。
如果是熟悉的人还好,但他这话听在王知意那儿却觉得刺耳极了,一瞬间她像是被什么电了一下,一些不好的记忆眼看着就要重新爬上来,一只手却被别人轻轻握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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