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精她美艳无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煎炸玉兰花
自从容澄来到他们临安做封王,当地的吏治便是一清。他们王爷是个好官,不贪赃枉法,也不鱼肉乡里,只是生性风雅喜好诗画歌舞罢了,便是如此也没听说过王爷有什么强抢民女的恶行。如今他们王爷这是有了难处,他们自然是要帮忙的。
但尽管城中大部分百姓积极配合,一晚过去还是没有寻到人。
容澄也是在王府一宿未睡,他昨日身为王府主人,陪着喝了不少酒,如今又是被桃夭出逃一事惹得心火大起。但尽管脸色已经是难看得吓人,他还是回到书房继续招来其他的属下。
“昨日下午时分我让你去假山之中探查,可有什么发现?”
“回王爷,属下带着人把假山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找到了这个,”那手下从袖中掏出一块破碎的青色布料呈给了容澄,“假山地势险狭,怪石嶙峋,稍有不慎便会挂破衣裳。另外除了搜寻假山,小的又将府中下人询问了遍,那时出现在假山附近的适龄的男子,便似乎只有那钟鸣声钟先生了。”
容澄一手仔细把玩摩擦那块青色的锦缎料子,眼睛里偷着些凶狠的光,“鸣声昨日确实是穿的这个颜色,你去替我把他请过来吧。”
钟鸣声被请来王府是,身上还带着浓厚的酒气。昨日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见了心上人一面,却是那样不尽人意的结果,他在王府不好发作。
但回到卧榻处却是和了大半宿的酒才睡着,连外边震天响的动静也是不曾发觉就被王府的人给请了过来。
但尽管如此,一贯清雅的钟鸣声眼下心里并不安稳,他昨晚回去的路上曾经发现了自己衣角少了的那块,想必是他自己出假山时心绪烦扰不慎给刮去了一块。
钟鸣声就这样忐忑地来到了前厅,对容澄一拱手,“不知王爷唤在下来是有何事?”
容澄单手反复扣着桌面,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好友。身姿挺拔面容清俊,端的是君子如翡,可若与自己相比,任谁看了也是明白孰高孰低。
“鸣声昨夜喝了酒?”
“是,心中有烦忧事,故想借酒消愁。”
“哦?是嘛。”容澄听到好友心有烦扰也不前去劝慰,只不咸不淡地嗤笑了下,心中暗道他是个心思深沉的,“我还以为鸣声是得偿所愿,昨晚饮酒欢庆呢。”
钟鸣声惊疑不定,“王爷此话怎讲?”
“鸣声昨日来我王府做客,可是去了假山,又……可曾是见了什么人?“
钟鸣声瞬间瞳孔放大嘴唇发抖地跪了下来,容澄他知道了!
钟鸣声看着容澄一脸阴郁愤怒但却尽力隐忍的模样,便知他是知道了。“容兄,你别怪她,都是我忍耐不住要她出来见我的,你千万别怪她。”
听闻好友算是承认了的言语,容澄心里有是一阵发紧,那心火直冲脑门,直接站起来冲过去给了自己好友一记窝心脚。尽管只使了七八成力,但还是将人踹出了一丈远。
这厮倒是个痴情的,怪不得能哄了桃夭当晚就逃跑出了王府。容澄现在只想快些把那不守妇道的小东西赶紧抓回来,便强忍着怒气冷哼了一声,不再对他出手,只狠狠抓住他的衣领。
“不愧是本王相交多年的好友知己,倒是个有情有义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如今旁的我先不计较,你且速速把她交出来。”
钟鸣声不过是个再端雅不过的文人雅士,手无缚鸡之力。容澄那猝不及防的一脚已经是把他踹得眼花耳鸣,过了一会儿他咳嗽了几下才开口,“你说什么我,我不明白。”
容澄直接收紧他的衣领,凑近了瞪着他。
这是自己认识了快十年的好友,当年他和父皇关于太子一事对峙,一气之下去到了江南。若不是有鸣声等几个知己好友陪伴寄情山水诗画为伴,他怕是会少了多少的快活肆意。
之后就算自己做了王爷,也他们几个年少相交的好友也不曾淡下去,多年来多有书信往来。他原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对鸣声拳脚相加的,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把自己的心头肉给诱拐了去。
“怎么,还想装糊涂?她是本王的女人,岂是你能带走的?!”
这话受了重伤的钟鸣声却是听明白了,此情此景凭空生出了大大的勇气来,“为何不可,容兄,我和她情投意合,我此生只喜欢她,只爱她,你府中还有那么多人,能不能,能不能就让我把她带回去?”
情投意合?情投意合!
容澄双目慢慢变红,简直快被这四个字给气得理智全无,若不是怕这厮就此咽气,他还想再补几脚上去。
最后他也不管什么王爷的威仪气度了,几乎是咆哮着质问:“她不过是昨日和你只见了一面,如何就喜欢你了?分明就是你巧言令色哄骗了她!她入了王府就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你!”
钟鸣声看着面前愤怒到了极点的容澄,心中只有多年来压抑着的对心爱女子的爱恋,也是不管不顾地去争取。
“如何就只是昨日见了一面,容兄你不知,在你之前,我和阿宁便是互相表明了心意。昨日我就看出来了,你满腔爱恋都是给了那新入府的姑娘,既如此,你何不成全了我和阿宁?”
“阿宁……“容澄听到这个名字身子一顿,脸上变幻莫测,半晌后松开了自己好友的衣领,回到了那黄花梨木制的椅子上,“你和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钟鸣声心中一喜,看容澄缓和了态度,只道是自己真心实意感动了他。他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当年和季宁的过往告诉了容澄,“……容兄,当年我受家中长辈阻扰才迫不得已和阿宁分开的,后来你碰巧遇上了她,我只道自己命不好。见你对她好,给了阿宁我不能给的安稳幸福,我一直都是默默祝好的。”
“那你为何昨日就忍不住见了她?”容澄语气凉凉,已经很难说出自己眼下是什么感受了。
拔了萝卜带出泥,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后院不稳到了这样的地步,一个两个怕都是前世红杏托生今生专程来气他的。
“我……我心里只爱阿宁,这么多年不娶我家中长辈也是不如当年那般反对。再者昨日明明,明明就是阿宁生辰,我却看着你不住地往那位新进府的姑娘看去。
容兄我知你并非那等朝三暮四的人,既然你已经有了更喜欢的,阿宁你就不能还给我?你放心,我这些年除了昨日,并未再与阿宁有多少私交,她,她念着你的好,对我……对我还是有所保留。”
想来这便是他昨晚喝酒消愁的缘故了,自己倒是没有看错那季宁。知晓这两人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后,容澄总算是慢慢把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放回了胸腔之中,轻轻抿了口清茶,他才恢复慢条斯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的好友。
“既然你们两个之前并未酿出什么错事,我也不是那等心胸狭隘执着于过往的人。看在我俩之前的交情,方才那一脚便算作是你昨日的惩罚,你回去吧。”
“容兄……“
“阿宁既然入了我王府,那就是我的人,你们两个之前有缘无份与我无关,也怪不得旁人。我还有其他要紧的事,来人,送客。”
容澄送走了失魂落魄的钟鸣声便再不管他,他一刻都没有忘记桃夭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容澄揉了揉自己隐隐发痛到额头,整个人如同一直旋转不停的陀螺,很快一群身材高大魁梧的武将就走了起来。
“还是没有下落?”
为首的武将把头低得很低,声音嗡嗡地回了声,“是。”
“废物!她不过是个弱女子,难不成还能飞了天?!”容澄烦恼地骂了底下这群无能的,隔了半晌又道,“既然城中找不到,那就去城外沿途的村镇去搜寻,活要见人死要……反正本王一定要找回桃夭。你们其中,若是有人率先找到人,官升三级,赏金千两;但若是寻不到……那就不要跟在我身边,都滚回京城去吧。“
容澄话语一落,厅堂下的所有人都苦起了脸,他们是皇帝陛下亲自派来供爱子驱策的精卫,但若是被王爷这样遣回去,那还能有什么前程!
容澄一连又在王府里枯等了几日,城外的官兵还是一无所获,倒是那自愿请命戴罪立功的绵喜有了些进展。
“王爷,奴婢这几日又是将府中下人一一仔细排查了一番,当日就是这个看门的小厮曾经给姑娘传过一次纸条。”
那小厮一向在偌大的王府是最不起眼的那种,为人也是沉默不爱说话的,如今看到千尊万贵的王爷拿着那样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差点就要昏厥过去。
“王爷饶命啊,我当日并不知道桃夭姑娘要离开的。她之前嘱托我,若是有人让小的给她传信,就得立马不惊动任何人把信给她的。桃夭姑娘天仙般的尊贵人物,又是受王爷您的宠爱……小的,小的实在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啊!”
“蠢材!”一旁的绵喜看了眼自家王爷愈发阴沉的眼眸,率先就给了那糊涂的小厮一巴掌。
“你想想自己到底是吃着谁家的饭!你是咱们王府的人,自然要事事以王爷为先,那姑娘要你做事,你就算不敢拒绝答应了,也是该尽快和王爷秉明才是。如今姑娘因为你送的那封信离开了,你要我们怎么办?!”
那小厮被绵喜一顿痛骂,也是清醒了不少,立马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认错。“王爷我错了,小的错了,饶命啊!”
“那信封写的什么,你可曾知晓?”
“不知,小的哪敢看主子的信?况且我也识不得不识字。”
“那送信之人呢?”
“当时天太黑,未曾看清。”
绵喜一连问了两个问题都落空之后,便深呼了一口气,不再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王爷……”
容澄一直在一旁端着杯清茶表情淡淡不开口,听完了绵喜的审问便利落站起来离开。
“孙四办事不利,罚去庄子做劳役。”
容澄一个人出了阴暗潮湿的刑房,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芍药院。他在大门外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现在这个曾经最为热闹的院子里已经再没有什么人在,他们都被容澄罚去了别处。
容澄就那样慢慢走着,院子里的芍药花还是火红地开着,院子角落还有他带着她亲自种下的桃树。他给桃夭选的院子风水好,那桃树一落土就见风地长,如今已经再看不出当时的瘦小了。
容澄最后走进了他们两个之前一起安寝的主屋,屋子里很多她之前用的东西,咬了一半就不肯再食的干糖,看了一半就放下的山水游记,最后容澄在那张大床上还找到了一根长长明显是女子的头发,这是她的,容澄仔细地把那根头发一圈一圈缠好收起。
那是个断情狠心的,从来也不曾给过他什么东西,累得他如今想拿点东西睹物思人也不成。她极少落发,容澄把那根珍贵的头发收进贴身的荷包,然后静静地躺在那张大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好久没有睡得这样安稳了,可是待到容澄再醒过来时,眼前的景物早以变了样。容澄咳嗽了两声,正要呵斥他们擅自给自己挪动了位置,但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根本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王爷醒了!”
王府的下人都是仔细忠心的,一发现容澄眼睛睁开就赶忙喊了人进来。一番快速却不失章法的伺候,容澄感觉自己好多了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人找到了吗?”见众人依旧是愁眉苦脸的,他便心里有了数,疲累地闭上眼不再说话。
“王爷您终于醒了,您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了。大夫说您是郁结于心肝火过甚所致,若是再如之前那般不眠不食恐怕对自个身子有损啊。奴婢等惶恐,若是您再这般伤心下去,怕是要惊动陛下他们了。”
谁为了那个没心肝的伤心了?容澄心中一哧正要反驳,就听到管家说出了那样暗含着威胁的话。
“不许把本王的事传去宫里,父皇日理万机,母后养育二弟辛苦,你们若是敢让他们担心忧郁令本王担了不孝之命,都知道是什么后果的吧。”
白胡子花花的老仆眼泪都快了出来,“是,那王爷你就好好养身体……”
“……拿药来吧。”
容澄年轻那病来的快去得快,很快就能下床。然后他还是不让任何人打扰,一转身就钻进了自己书房。
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他就在那厚厚的宣纸上边写下了自己在京城时候所有仇家的名号。这么久都找不到人,就好像她根本没有出现过临安一般,以容澄以往的经验,就慢慢只剩下一个答案了。
死人是最好藏住的,像是装入麻袋沉河亦或者是沉井,再像是被碎尸万段然后由恶犬分食……那些可怕的念头像是控制不住地往容澄脑袋里钻。
容澄每日都在书房召见着各式各样的人,发布着一道有一道的指令。说不定他之前的那些对家就有拐了桃夭的人,容澄像是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把那名单上边的人一个一个拉下马,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着案底,也不算多难。
但这葫件事容澄终究不曾有头有尾地办完,半月后他父皇从京城紧急发过来了一封密函,内容他闭着眼都能猜得到。
容澄把那道不曾打开的密函放在桌几上良久,最后也没有打开就给双亲写了一封和往常无二的家书。
连最后的一点消遣都算是没有了,容澄不再像往常那般一整天都待在书房。
“你怎么来了?”容澄一出门就看到了端着一盅汤水站在门外的季宁,“我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的?”
“回王爷,阿宁确实是不敢打扰王爷,所以一直是在这书房外静后,只望王爷一时胃口好了,能喝一些东西。”
“你这段日子一直都在?”
季宁点头道,“是。”
“既如此,你便盛上一碗给我尝尝吧。”
季宁听到这话很是惊喜,忙答了句是就静静地给容澄盛了碗自己日日炖煮技艺精熟的补汤。
容澄也不如以往那样多话,只默默喝完了就把碗还给季宁。
“王爷……“季宁收好东西,看到容澄要走,便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之前是不是钟先生来过?”
女妖精她美艳无边 第20节
季宁消息不算多灵通,这事她是事后才知晓的,当时就吓了一大跳,?思索就越觉得心里不安。
“嗯,你的汤很好喝,”容澄停住脚步,说了句不着边际的,“阿宁,我放你自由吧,你以后想和谁在一起,想怎么样生活都由你自己决定好不好?”
“王爷!?”季宁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容澄的性子高傲霸道,这样的话她根本不相信是他说出口的。
容澄也看到了季宁惊疑不定的表情,“看来你是愿意的,既如此那就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吧,我会着府中人与你照应,在临安不会有人敢为难你的。”
容澄经过了这一个月,就似乎是想看破了红尘一般。再也看山不是山,看美人不是美人。他觉得正是无事,便又问了雅雅和淼淼,最后像是嫁女儿似的把她们都送出了府。
一时聚集天下钟灵毓秀美人的临安王府变得空落落的,还让人十分不好适应。
第30章 审问
桃夭带着王府……
桃夭带着王府几个率先赶过来的仆从, 也是废了好一大会儿的气力才把人高马大的容澄给搬回屋里。
“他这是怎么了?这一月间生了大病了吗?”
待到大夫诊治后离开,桃夭皱着眉问上来的人,但发现他们都似乎面带忿忿,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桃夭便也没有为难他们,最后把绵喜叫了过来。
“绵喜啊, 是不是我离开这些天府里发生了其他的大事啊?怎么感觉你们都怪怪的。”
结果绵喜也是同样地拿着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桃夭, 最后低下头憋出句话,“姑娘你就好好陪着王爷,一切……一切等王爷醒来就是。“
这样说桃夭心里更没底了, 这一个月不见她感觉府上的人都和自己生疏了不少。床上的容澄也不似她之前印象里那肆意潇洒, 浑身透着一股病气。桃夭看了几眼, 叹了口气就坐下来。
“不准走……不准走!”
容澄此番只是一时情绪激奋导致的昏厥,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自己醒了过来。醒时嘴里一直叫着那几个字。桃夭也是风尘仆仆赶了好久的路, 坐在一旁小憩, 然后就听到了容澄这断断续续的呓语。
“容澄你醒醒?醒醒……”
这次桃夭只唤了几声,容澄就逐渐地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清面前的女子, 他就似乎是动了气立马要挣扎着坐起来抓住她。
“好了好了, 你身体还没有好全,动作慢些……”桃夭便说着话便把手伸过去扶容澄, 但下一秒就整个人被容澄给压在了床上。
“容澄你做什么?”桃夭看着面前一句话不说只紧绷着张俊脸的容澄,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容澄又是仔仔细细地盯着眼前的桃夭看,眼睛里的愤怒思念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交织在一处, 满腔的感情最后化作一个绵长而动情的吻。
彼时还是金秋,窗外的高大银杏树还是满枝的金黄,而它下边的那间华贵而典雅的屋子里, 一对璧人正在进行紧张的对峙。
桃夭依旧被容澄压在身下,但面色却早不比之前的好了。
容澄这厮亲完了人不认账,现在正恶狠狠地瞪着她。桃夭的动了动被钳制住的四肢,半晌后勉强扯出股个笑脸来。
“容澄对不住,我真的不方便说,而且请你相信,我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你就先放开我吧。”
“休想!你不声不响离开了这么久,如今连问都不能问了?桃夭,你有没有心嗯?你到底有没有心?”
容澄一手按住桃夭,另一只手却已经是攀上了身下美人的细颈。他有时候真想掐死这个让他度过了梦魇般一个月的女子,自己简直是被折磨着脱了一层皮,而她却连只字片语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两相比较之下,容澄只感觉自己吃了打大亏,是栽在了这个可恶到了极点的女人手上。
“容澄,我和你打个商量,你不要问我这事了好不好,我是真的不方面和你说。”桃夭丝毫不在意自己脖颈上的大掌,但这样一直被压着和容澄争执,也实在不是个事。
“你是不是在外边有人了?”容澄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话出来,然后已经泛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美人,他不敢保证要是桃夭露出一丁点那样的意味,他还会不会忍住不掐死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外边自然,自然是有那么几个朋友在的了,你怎么莫名其妙的。”
但这回答容澄却是不怎么满意的,依旧钳制住桃夭的身子不让她逃避,容澄凑得更近,脸上的热气都扑向了桃夭。“少和我耍贫,你老实交代,你消失的这一个月到底是去见了什么人?是男是女,进展到了哪一步了,你又是为何回来,莫非……他对你不好?”
桃夭为难地挑捡着容澄一连说出的几个问题,然后发现自己居然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容澄是有些机敏在身上的,经过了之前的教训,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份再次暴露。
“容澄假如啊,我是说假如,要是我真的如你想的那样在外边咳咳,是有了人,你会赶我走吗?”
桃夭试探性问了容澄一句,不过她觉得自己若是以这个理由糊弄他的话,也怕是不是个好法子。
“自然不会,我会杀了那奸夫,然后再慢慢想着法子让你后悔做出这等不守妇道的事来!所以你最好老实回答我,这一个月来你见了什么人,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事,一五一十全部招来,兴许我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容澄觉得自己已经是放出了足够的耐心了,哪怕是最坏的的情形他都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他却没料到桃夭是个这样倔的性子,人都回来了,却始终不愿意告诉自己她失踪一个月的过程。
“容澄,你就让我有些隐私吧,凡事留一线,我之前不是对你也是颇为的包容么?”桃夭也没想到容澄是这样的一个倔性子,自己都保证了对他没有伤害和恶意,他却还是不肯罢休。
容澄听到桃夭有些气急的话语,忽然像是没了力气,只落寞地一笑,然后倒在了桃夭身上。“是,我不比你包容,你的所有事情我都想要了解,我比你更加执着……但是夭夭,我也更加喜欢你。你根本不明白那种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你突然消失的这一个月,我简直生不如死。如今身子也病倒了,身边的人也都没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桃夭渐渐瞪大了眼睛,扑在自己身上说话嗡嗡的人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容澄么?当时情况危急她那样一声不吭地离开,确实是不对……
又是好半晌过去,桃夭终究是颇为愧疚地扯了扯一言不发生闷气的容澄的衣裳,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安哄。
“好了,之前贸然离开是我的不是,我确实没考虑到你的心情。我并不是要存心瞒你的,只不过是因为事关重大我必须要保守……”
容澄听到这话立马乖觉地重新出声,收起了之前的强势和霸道,“我也不是存心要为难你,但你总得让我安心。那不如这样,我不探寻你想保守住的秘密,但也希望你能一解我心中的疑惑。我问,你答。若是你觉得可能泄露机密的就不回答,但其他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如是告诉我。”
桃夭最后耐不住心中的歉意,还是犹犹豫豫地点了头。
“你出府为了一个人吗?”
“是。”
“男人还是女人?”容澄很快追问道。
“是一个女子,她是我在外边认识的一个的朋友。”容澄问得急,但桃夭还是牢牢地把握着分寸,斟酌着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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