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锅铲打太子
作者:风光
身为金鹰王国的太子,照理应该舒舒服服待在皇宫里享福,
偏偏有人想拉他下马,为了避祸他只得假扮成蓬莱饭馆的少东家,
本来以为凭他过人的智慧,装个三年五载都不会被发现,
不料才没几天就被饭馆女掌柜看穿,还嫌他没这方面的天分……
说到这陆小鱼也确实厉害,算得一手好帐不说,厨艺也是一等一,
他这个挑食鬼遇到她煮的菜,只怕不够吃,没有不想吃的,
而且她虽然长相清秀,挥舞起锅铲也是虎虎生风,防身进攻两相宜,
不管绑匪还是忘恩负义的大厨,都被这项武器厨具打得抱头鼠窜,
这样特别的姑娘他平生第一次见,少男心就这么被她给偷走了,
她似乎也对他有那么点意思,想要两情相悦看来不是问题,
可等她晓得她义父是听了他的话而诈死,不知会怎么向他讨那几缸眼泪……
手拿锅铲打太子 序言 平凡欢乐的幸福
前阵子在电视上看了《神奇侠侣》,男女主角原本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侠,结婚后决定退出江湖,隐居在一个小村庄里,直到一次武林大会的召开,夫妻俩发现了其中隐藏的阴谋,遂复出拯救所有人,展开一场正邪较量。
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发现主角们明明过着平凡的生活,却因为加上了一点搞笑元素,整个故事立刻变得欢乐有趣——不夸张,我一度笑到停不下来,我妈还用”你有事吗”的眼神看着我,大概觉得我疯了吧,哈。
而在《手拿锅铲打太子》中,我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感觉。
故事本身并不复杂,男主角兰书寒身为太子,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假扮成饭馆少东家以躲避危机。
他伪装后的生活很简单,做为跑堂小二帮客人点菜、结帐,渐渐和朝夕相处的女主角,也就是饭馆的女掌柜陆小鱼产生情愫,不过在风光老师的巧手安排下,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是走很搞笑的。
陆小鱼总是挥舞着一柄锅铲,不只入得厨房,还能重击敌人,受了她的影响,兰书寒也开始随身携带一把汤勺,还说这是防身进攻两相宜的必备自卫工具,只要遇到危机,他们便会利用这两样东西打得坏蛋眼冒金星、抱头鼠窜,光是想像就觉得场面十分滑稽。
我们有时会抱怨生活太无聊、没有新鲜感,其实日子是过出来的,百无聊赖是一天,充实精采也是一天,要相信即便平凡也会有让人惊艳的瞬间,希望各位看完《手拿锅铲打太子》,能够感受到他们平凡却欢乐的幸福。
手拿锅铲打太子 楔子 太子找人假扮自己
几名英姿飒爽的骑士骑着骏马,在炎夏的正午快马加鞭的来到了蓬莱镇,他们并未策马入镇,而是在镇口一里处就下了马,将马随手拴在路旁的树上,低调地步行进镇。
蓬莱镇位于金鹰王国的北方,是进入烈熊王国前的最后一个城镇,几乎就倚着边界驻军处。镇子不大不小,原是作军事补给之用,后来商人进驻,当地百姓乐得做起士兵和商贾们的生意,尤其在与烈熊王国休战后,两国也有不少往来,让蓬莱镇发展得更加繁荣。
而来这蓬莱镇一定要参访的,便是位于镇中央的蓬莱饭馆。
蓬莱饭馆只有一层楼十几张桌子,也不提供住宿,来的人纯粹就是吃饭喝酒,但是到了中午却总是人满为患,没法儿进去吃饭的就站在太阳底下等。四周的食坊则是都静悄悄的,就算有不耐等候的客人转投其他地方用餐,也不过小猫两三只。
会造成这种现象,就是因为这蓬莱饭馆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
一道平淡无奇的炒豆芽,蓬莱饭馆做起来硬是能香气扑鼻,引人食指大动,那清脆多汁的口感,彷佛豆芽是由天山雪水种出来的那么神奇。
因此,即使每逢商旅旺季,或是行军调动的时节,到了蓬莱饭馆要等上一个时辰才有得吃;即使那掌勺的大厨胡一刀脾气又臭又大,人也不是很和善,想吃的食客们依旧是耐心等候。
幸好饭馆老板的女儿陆小鱼长得清秀水灵,动作轻巧伶俐,看上去赏心悦目,多等一阵子火气也不是那么大。
那群显然与镇内商旅格格不入的骑士们很低调地进了蓬莱饭馆隔壁的茶楼,还挑了一个二楼靠窗的座位,恰好能将蓬莱饭馆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坐于正中主位的,是一名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剑眉星目,气质高雅,平民装束之下隐含一股说不出的贵气,举止也是优雅讲究。
”苏先生,你所说的蓬莱饭馆便在隔壁?那名年轻人陆樽呢?”青年一眼望向自己身边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殿下,那陆樽的性子很是惫懒,应该要等一下才会出现。”
被称为苏先生的中年文士名叫苏良,若有人听到他口中对尊贵青年的称呼,应该会吓到眼珠子都掉出来。
此人正是金鹰王国的太子,兰书寒。
按理说他出门一趟该是前呼后拥,阵仗浩大,然而他却出现在这个偏远的城镇,行事还如此低调隐密,对他来说也着实是十分无奈的一件事。
”如果这个陆樽真的适合假扮本宫就好了。”他轻抿了一口茶,眼睛虽然还是盯着蓬莱饭馆,目光却变得幽远。”父皇多疑,病重后仍迟迟不愿将大权交予本宫,却是由丞相师效平、平南王和母后共治,而母后最疼爱的是八皇弟书殷,此三大势力相互制衡,不仅阻挠了政事发展,若有重大决策还需由父皇许可方能实行……如此彻底架空了本宫,本宫着实想不透是为了什么。”
听出主子的苦脑,身为首席幕僚的苏良立刻接口道:”必然是因为太子殿下太过优秀,皇上怕这权力一交出就收不回去了,何况……”他咬了咬牙,声音放低地说出了几句大逆不道的话,”何况皇上怕殿下您会做出什么弑君叛乱之事……唉,这种事历史上也不是没发生过,所以皇上才会对殿下忌惮非常。”
兰书寒肃着脸道:”本宫从无谋害父皇之意,倒是父皇一直提防着本宫,着实令人心寒啊……”
话声至此,那苏良的双眼突然一亮,指着蓬莱饭馆内刚走出来的一名店小二,”殿下请看,那人便是陆樽。”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往苏良指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名神情懒散的青年由蓬莱饭馆内间行出后,好似没看到满室的客人,既不上前招呼,也不过去收拾,就这么大剌剌地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打了个呵欠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竟是靠着墙又闭眼睡去。
一见到这个名叫陆樽的青年,众人的目光都变得惊讶,而兰书寒的表情更是相当的不自然,久久移不开目光——因为那陆樽居然跟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有发式和衣着不同,陆樽的皮肤也稍稍黑了一点。
前两年,苏良因缘际会来到蓬莱饭馆,看到陆樽时简直惊为天人,只不过当时没有张扬开来,只是心上记下,直到此次兰书寒情势严峻,急需一个人暂时假扮他,苏良马上就想起陆樽来。
这也是兰书寒纡尊降贵、一定要亲自前来看一眼的原因。
要不是父皇病重到禁不起惊吓了,兰书寒真想冲回宫问问,看父皇年轻时是不是曾来过蓬莱镇,欺负过这里的良家妇女……
”这陆樽的确与本宫极为相似,就外表看来是过关了,可是他一个乡下青年,见识不多,如何能扮演好本宫?”兰书寒忽然有些不愿把自己尊荣的位置借给这个土里土气、邋里邋遢的乡下人坐。
”属下自然会留在朝中为其掩饰,只是委屈殿下得先留在这里,以陆樽的身分生活一阵子了。”苏良能够理解兰书寒一时放不下架子,毕竟是从尊贵的太子变成平民百姓,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兰书寒不语,他自然也明白,找人假扮成他就是想吸引那些敌人的注意力,在这个时机点,陆樽绝不能失踪,虽说一个饭馆的小老板不见了不至于会引起轩然大波,但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引起怀疑,他的计划很可能就会告吹,行踪也会暴露出来,因此他也只能假扮成陆樽了。
苏良深深地叹了口气,”若不是到了生死关头,属下们也不希望殿下受这等委屈。师丞相步步相逼,要殿下娶他的女儿师青青;平南王私下募集军队,名为垦荒,事实上是针对殿下而来;八皇子在皇上及皇后面前力求表现,在朝中声势已然快超过殿下,如今殿下被架空,手上没有任何实权,能动用的私兵也不过就一千人左右,不管那三方谁先起事,殿下都是有死无生的局面,我们真是不得已才需要陆樽假扮殿下……”
”本宫明白,简单的说,他就是个替死鬼。”兰书寒观察着陆樽,凝重的表情微微一变。
因为他看到陆樽之妹,那位名叫陆小鱼的清丽少女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锅铲,用力往打瞌睡的陆樽头上敲了下去,吓得后者跳了起来。
她不知和陆樽说了什么,可能是骂他偷懒,陆樽调皮地笑了笑,便无精打采的前去招呼客人了。
对从小就接受严格教导的兰书寒来说,这种兄妹互动是他从来没体验过的,不由觉得新鲜,顿时不希望他们就此天人永隔。
于是他语重心长地望着陆樽对苏良说道:”虽然他假扮成本宫会有生命危险,但若因此死去,本宫也于心不忍,届时保护本宫的人,也拨几个保护他吧。”
苏良皱起了眉。”殿下,这妇人之仁不应……”
伸出了一只手,兰书寒止住苏良劝阻的话。”苏先生你和部份幕僚会留在京师,你们都是本宫的重要臂膀,同样不能有失。”
知道太子殿下这种态度代表没得商量,同时也说明他的心意,苏良感动地道:”谢殿下,属下愧受了!”
”届时,本宫还需要借陆樽的手让那些人自相残杀,到最后不管谁胜出,对本宫而言,对付一个总比对付三个来得简单。而且本宫在这里还能发展自己的势力,如此才有反击之力……”兰书寒说着,眼神变得有点复杂,”就是不知道这陆樽够不够聪明,能不能在皇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保了。”
话说到这里,就见到陆樽正在替某桌食客结帐,突然大声说道——
”客官,你们这桌菜一共四两五钱,咱们蓬莱饭馆有个规矩,如果自己收拾桌面的,便可以少收五钱,算你们四两就好!”
这嗓门之大,不仅整间蓬莱饭馆听到了,连隔壁二楼的兰书寒等人也听到了,而当他一嗓子吼完,那桌客人还真的就动手收拾起自己的桌面,甚至笑嘻嘻地与陆樽谈笑起来,好像这店小二叫客人收拾桌子是应该的。
而陆小鱼原本还赏了陆樽一记白眼,但瞄了眼那桌菜后,便扁了扁嘴,回到柜台后头去了。
兰书寒眯眼看了一阵,一向古井无波的眼神居然也隐隐起了点兴味。”只怕那桌菜,原本就是四两吧。”
众人彼此看了一眼,立刻会意过来陆樽究竟在搞什么鬼,那家伙为了偷懒简直是花招百出,被骗的人还看不出异状,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那么,让陆樽假扮殿下的事……”苏良试探性地问。
兰书寒的指头曲起、轻轻地往桌面一敲。”他,合格了!”
手拿锅铲打太子 第一章 功夫未做足被识破(1)
”鱼香茄子,上菜罗!”
蓬莱饭馆厨房里跑出一个小伙子,将一盘香气四溢、酱色油亮的菜肴放到了陆樽手上。”杯子哥,交给你了!”
说完,那名小伙子又一溜烟的钻进了厨房里,留下微微发愣的陆樽。
陆樽——事实上应该是兰书寒呆望着手上的菜肴,接着将它搁在了旁边。
他哪知道这盘菜是哪桌点的?
饭馆里一共十二张桌子,但他就是想不起来谁点过这道叫什么茄子的菜。亏他自幼读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还颇为沾沾自喜,但这一套到了蓬莱饭馆却是狗屁不通。
来到这里十天了,前五天借口得了风寒没出现,后四天再来个扭伤了腰,直到陆小鱼到他房里语出威胁,要他就算只吊着一口气也得出来帮忙时,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没想到只做了一个时辰,他就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他贵为太子,做这种低三下四的工作已经够委屈了,居然还做不好,简直令兰书寒引以为奇耻大辱。
懒得再看一眼鱼香茄子,他靠着墙想继续闭目养神,眼角余光却看到在柜台的陆小鱼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锅铲,龇牙咧嘴地朝他挥了挥。
这粗鲁的女人……兰书寒皱了皱眉,亏他还觉得她第一眼看起来颇清秀可人的,真正相处起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要不是他不想泄露身分,就凭她这种威胁的动作,她那颗头都掉了几百次了。
可惜,现在他是陆樽。
无奈的兰书寒只能又将鱼香茄子端了起来,心不在焉地瞄了瞄饭馆里的情况,二话不说选了一张只上了一道菜的桌子,将菜往上头一摆,转身就走。
”欸!等一下。”果不其然,兰书寒毫无意外地被客人唤住了,”咱们没叫这道啊!”
”没点?”
”是啊,店小二你上错菜啦!都干这么多年了怎么还犯这种错……”那客人居然嘲笑起兰书寒来。
一向尊贵的兰书寒何曾受过这种质疑?就算是陆樽帮他背了这个黑锅也不行!于是他板起了脸,一股威严油然而生。
”你看看这店里有多少人。”兰书寒沉声道:”你不吃我就端走,下一道菜看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客人被他的气势唬住了,再看看这宾客如云的景象,若是撤了这道菜,下一道说不定还得再等一刻钟,反正这蓬莱饭馆每一道菜都好吃。想了想,那客人连忙挥起手来,”行了行了,我们吃就是了,你可别端走!”
兰书寒淡淡地瞄了他们一眼,又默默地回到了陆樽常打瞌睡的那个位置。
不消说,那懒洋洋的陆樽真会选地方,这里既能清楚看到店里的景况,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替他躲过了好几次尴尬。
只是在人这么多的情况下,要全身而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小二,来壶麦子酒!”其中一桌又嚷嚷了起来,根本也不管店小二在哪里。
兰书寒充耳不闻,只是闭上眼假寐。他知道这店里卖了酒,但天晓得麦子酒是哪一种,反正多做多错,不如不做。
他越来越能明白,陆樽为什么那么爱偷懒了。
”小二!来壶麦子酒是没听到吗?”那桌客人似乎有点火气了,开始拍起桌子。
兰书寒仍想置之不理,只是柜台方向突然传来锅铲的闪光,他马上睁开了眼,无奈地走到柜子旁,随手拿了一瓶酒便放到客人桌上。
那个客人忙不迭地倒了一杯啜饮起来,这蓬莱饭馆菜好吃,酒可也不俗……
”等一下!小二,这不是麦子酒啊,倒像是烧刀子!”
”难道不好喝?”
”是好喝啊,可是我要的是麦子酒……”
”反正都是酒,你喝就对了,本……我是为你省银子!”兰书寒瞪了他一眼。
”烧刀子不是比较贵吗?”客人呆了一下,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酒的价格他还是识得的。
兰书寒没好气地说道:”能用麦子酒的价格喝到烧刀子,你还嫌什么?不喝就还回来!”
”我喝我喝……”那客人捡了便宜,自然笑吟吟的,也不在乎兰书寒看起来根本不像心情好的样子。
而那慷了他人之慨的始作俑者又是慢吞吞的转身想走回他的打盹之位,一点都不想理会这饭馆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模样。
想不到他才刚转身,脑前一道黑影袭来,接着便是”锵”的一声打在他脑门上,痛得他头昏眼花,眼泪都快飙出来。
”大胆!是谁竟敢袭击本宫?看本宫不处你个满门抄斩……”一个不经大脑的喝斥,就这么从兰书寒口中飙了出来。
”你戏听多了脑子坏了?把我满门抄斩连你自己都要掉脑袋!”
兰书寒定睛一看,竟是来势汹汹的陆小鱼,拿着凶器锅铲恶狠狠地瞪着他,让他满肚子的怒火硬生生忍住了。
她瞪大了明媚的眼,锅铲在桌上敲了敲。”很大方嘛?烧刀子当成麦子酒卖,你知不知道这是一倍的价差?”
”我吃东西从不看价格。”兰书寒很认真地道。
”你……”陆小鱼却是误解了他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家就开饭馆,你吃东西自然不用看价格!我告诉你,现在正忙着,你别想又和那死胖子去赌场混,还是去找什么小桃红的,乖乖的在店里帮忙。”
死胖子应该是指陆樽的狐群狗党,姓潘,外号潘胖子,这件事兰书寒在假扮陆樽之前已经打听清楚,至于小桃红他就没听过了,横听竖听都像是个青楼女子的名字。
为了不穿帮,他硬着头皮道:”好,我以后都不会去找小桃红了,欢场无真爱,这点事我还是懂的。”
这么说,应该可以一劳永逸了吧?
然而听他说完,陆小鱼却是神情古怪,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次,彷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欢场无真爱?这么有水平的话你居然说得出来……”
不知为什么,在她的注视下,兰书寒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整天的忙碌,兰书寒回到陆樽的房里,只觉得腰都快断了。
说来也奇怪,以前他在宫里挑灯夜读都不觉得疲累,如今只是端几个菜、送几壶酒,就累得他身子都快直不起来。
小老百姓过的生活,和皇宫的养尊处优终究不同啊……这一刻,兰书寒有极为深刻的体悟。
此时,外头传来敲门声,接着陆小鱼的声音传来,兰书寒没有多想,打开门便看到小妮子不知拿着什么,站在外头眼睛都笑成了弯月。
在月色下的陆小鱼很是出尘,一点也没有未见过世面的那种俗气感,反而显得清丽脱俗,即使一袭普通的布裙也没能掩去她独特的清新气质。
夜风从大开的门钻了进来,还带了丝夜来香的香气,原本显得有些闷热的夜顿时变得清凉了起来,就不知道是因为夜色还是因为她。
”臭杯子,我帮你做了套衣服,你来穿穿合不合适。”
兰书寒侧过身子让陆小鱼走了进来。
根据他打探到的情报,陆小鱼和陆樽不是亲兄妹,两人都是被这蓬莱饭馆的神秘老板陆子龙所收养。
既然名义上是兄妹,即使夜晚独处一室有点忌讳,但只要没人看到应该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何况这里不是宫里,男女之防没有那么严格。
兰书寒从她手上拿过衣服,便等着她出去让他方便更换,想不到这小妮子硬是杵在房里,一点也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小鱼,你不出去?”兰书寒微微皱眉。
陆小鱼白了他一眼。”我当然要帮你换穿,才会知道哪里需要修改啊,难道你老兄害羞了?连换个衣服都别别扭扭,像个娘儿们似的。”
说他别扭他认,但说他像娘儿们,那兰书寒可就不能忍了,于是他大大方方的褪下了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
陆小鱼也很自然地拿起衣服替他套上,一边口中还啧啧有声。
”想不到你这天天睡懒觉的家伙,肌肉倒是越练越壮了?”在替他换衣服的同时,她还顺手摸了把他的胸肌,格格地笑了起来。
原本兰书寒挺习惯人家服侍他更衣,然而今晚感受却是大大不同,陆小鱼的玉手在他身上游移,总让他浮想联翩,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尤其在她偷摸了他一把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做什么?”
”我才想问你想做什么呢!”陆小鱼露出一个几乎是颠倒众生的笑。
兰书寒心中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下一瞬,他就发现一把亮晃晃的菜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架上了他的脖子,只要他妄动,他完全不怀疑这把菜刀会将他喉头割断。
兰书寒脸色微沉,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这女人,到底从哪里变出这么一把刀来?
手拿锅铲打太子 第一章 功夫未做足被识破(2)
陆小鱼也收起了笑脸,防备地问道:”你不是陆樽,你是谁?”
兰书寒直觉想辩解,但反正都被看穿了,辩解也无济于事,这么想着他反而冷静下来,坦然地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樽从来不会叫我小鱼,他只会叫我臭咸鱼。”陆小鱼很好心地开口解释,但刀可没从他颈项离开须臾。
她顿了下,继续说道:”我已经观察你一阵子了,陆樽没有你那么爱干净,衣服穿一次就换洗,还天天沐浴;而且陆樽什么都吃,是个大食怪,你却什么都不吃,压根就是个挑食鬼。还有,我根本不会做衣服,你听到我做衣服给你,居然就信了,还愿意让我替你更衣,要是陆樽一定奚落个没完,更何况陆樽的胸口有道疤,是小时候顽皮弄伤的,可你却没有。”
兰书寒摇头苦笑,”原来我是因为这种原因被你吃了豆腐。”
陆小鱼双眼圆睁,手上的刀差点真的劈了下去。”还有,最重要的理由是,陆樽不可能放弃小桃红。”
”想不到他还是个痴情种?”兰书寒惊讶,倒是有些对那痞子改观了。
陆小鱼翻了记白眼。”痴情个头!你以为小桃红是谁?小桃红是陆樽在镇外喂养的野狗,陆樽爱死它了,每天必定要去看看它,可是你已经好几天没去喂,都是我去的,还说出什么欢场无真爱,以后再也不见小桃红那种话,光凭这一点,你就绝对不可能是陆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