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顾大人宠妻如命(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草莓酸甜
顾大人宠妻如命(重生)
作者:草莓酸甜

文案上辈子,苏染染是一个粘人精,缠着自家顾大人看不够,人家却嫌弃她娇里娇气,丢下她去搞事业,任她独守空房。可能执念太深,她死后,就被拘在顾大人书房中的一幅画中,狠狠的看了一个够本,然后重生了。自认对少年顾大人早就不稀罕了的苏染染,这辈子不当粘人精了,只想过好自家的小日子,结果那个少年却天天在她眼前晃,还把她捧在手心里疼,舍不得让她吃一点苦受一点疼,恨不得将她揣在兜里,走到哪儿都带着。她还偷听到顾策和笑话他的人说“她疼我也疼,她是我的命。”苏染染顾策这么爱我的吗?看他怪可怜的,要不然,就再看一辈子吧。多年之后,当她得知了当年的真相……。排雷:1、主家常里短,日常温馨向,后期会有男主身世揭秘,科举及官场涉及很少;2、男女主前世都不完美,性格都有问题,且待今生共同成长吧!不喜勿入,勿喷哈,玻璃心,皮儿嫩!一句话简介她在家学绣花,他在外也挨针扎。立意家国天下,爱小家才有爱大家!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重生 甜文主角苏染染,顾策 ┃ 配角 ┃ 其它





顾大人宠妻如命(重生) 第1节
=============
顾大人宠妻如命(重生)
作者:草莓酸甜
文案:
上辈子,苏染染是一个粘人精,缠着自家顾大人看不够,人家却嫌弃她娇里娇气,丢下她去搞事业,任她独守空房。
可能执念太深,她死后,就被拘在顾大人书房中的一幅画中,狠狠的看了一个够本,然后重生了。
自认对少年顾大人早就不稀罕了的苏染染,这辈子不当粘人精了,只想过好自家的小日子,结果那个少年却天天在她眼前晃,还把她捧在手心里疼,舍不得让她吃一点苦受一点疼,恨不得将她揣在兜里,走到哪儿都带着。
她还偷听到顾策和笑话他的人说:“她疼我也疼,她是我的命。”
苏染染:顾策这么爱我的吗?看他怪可怜的,要不然,就再看一辈子吧。
多年之后,当她得知了当年的真相:……。
排雷:
1、主家常里短,日常温馨向,后期会有男主身世揭秘,科举及官场涉及很少;
2、男女主前世都不完美,性格都有问题,且待今生共同成长吧!
不喜勿入,勿喷哈,玻璃心,皮儿嫩!
一句话简介:她在家学绣花,他在外也挨针扎。
立意:家国天下,爱小家才有爱大家!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重生 甜文
主角:苏染染,顾策 ┃ 配角: ┃ 其它:
=============
第1章 (大修) 画中魂画外人。
太成三十四年初夏,青州府安县青阳镇,苏家。
苏染染昏昏沉沉间,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头也疼的厉害,不舒服极了。
她强撑着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挂碧色绣着荷塘鱼戏图的帷帐,床边坐着的圆脸少女见她醒了,立刻惊喜的凑上前来:“染染,你可算醒了,你已经昏睡一天了,可把我和阿策吓坏了。”
苏染染震惊的看着还是少女模样的邻家姐姐石青,心中啊啊啊惊叫连连,这是什么情况?突然遇到多年不见的故人鬼,有点害怕怎么办?
她想开口,却发现喉间火烧一般,只得伸手指了指自己,意在询问石青是不是真的在和她说话。
石青一拍脑袋起了身,跑到桌边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端回来作势要喂她喝。苏染染迟疑的望着那杯水,再看看面色红润,看着和正常人类没两样的石青,一狠心就埋头喝了,心说都是鬼,谁怕谁。
等到温水入喉,苏染染傻眼了,她竟然能喝到东西了?开心的想尖叫。
她还在震惊中,就听门外传来少年清冽好听的声音:“阿青姐,可是染染醒了?”
石青打量了苏染染一番,快速替她理了理衣衫,然后才跑去开了门:“阿策快进来,染染刚醒。”
房门口挂着的珠帘被人轻轻挑起,一个白衣美少年走了进来。那张脸,分明是她家夫君顾策少年时的模样。苏染染越发震惊,怎么顾策也来了,他也死了?今天是鬼魂大聚会吗?他们是怎么进到她的画里的?
她忍不住去想这次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苏染染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她死后,没能入地府投胎转世,反而入了自己少女时在顾策相助下所绘的一幅村居图中。
那幅村居图,在顾策搬离武安侯府自立门户之后,便一直被置挂在他的书房之中,混在“书画双绝”备受文人推崇的顾策顾大人满墙字画中,这幅意境尚可却笔法稚嫩,一看就是初学者的练笔之作,要多显眼有多显眼。每有外人到此,必要“欣赏”夸赞一番,那些睁眼说瞎话的夸赞之词,羞的苏染染一只鬼都听不下去。
还好,顾策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孤僻,他这间书房,访客甚少,除了他的几个心腹还有至交,就算偶尔有人来拜访,呆不了多久,也会被他的冷脸给吓走了。
苏染染被拘在画中许多年,出不去,离不开,无人能听到她的声音,无人知晓她的存在。要不是书房中的一切,她还能看得见听得到,可真就要寂寞死鬼了。
她所栖居的这幅画极不寻常,画内已经自成了一个小世界。小世界中,有与外面同步的春去夏来,月落日升,山是真的,水是活的,鸡能打鸣狗会叫,苏染染却依然觉得寂寞,只能时常对着书房中埋首公文的顾大人喋喋不休,反正他也听不到。
时光荏苒,一魂一人,画里画外,相伴了许多年。
苏染染身在世外桃源,耳中听的却是大安的举步维艰,眼中所见是顾策的日日伏案殚精竭虑。他日日不敢懈怠,恨不得一枚铜板分成几半花用。刚安排好了南方水患,北边又有雪灾,方安排好了秋收,又要操心明年的春耕开荒,国库的银子就没有够用的时候,偏偏边境不稳,常有战事发生。
一日复一日,虽然心中仍然有许多遗憾不甘,对他的怨怪倒是淡了许多,反而多了几分敬佩。
自从这一年入冬,苏染染突然就开始虚弱起来,常常一睡就是多日,意识也渐渐模糊,甚至魂魄不稳,渐有消散之势。
上上次她一觉醒来,才发现顾策病了,告病在家,倒是难得有时间,能悠然坐在窗边,品茶读书,一派轻闲模样。只是人消瘦的可怕,夜里还常常咳醒,咳的苏染染一颗鬼心都提了起来,忍不住又对着他喋喋不休起来:“顾大人啊,你以后可长点心吧,好好保重自己,若是病的都爬不起来了,还怎么为你那些百姓谋福利呢?还有,你这书房,也实在太冷清了,那些丫鬟小厮也不机灵,你咳了这么久了,都没人进来给你倒杯热茶。以后要是连我也不在了,你得多寂寞呀。哦,我忘了,我在你也不知道。”
上一次醒来,她是被人吵醒的,一向冷清的书房突然热闹起来,你来我往,有许多人在说话。她好奇的倚窗向外张望,等弄明白这是府中被遣散的管事下人来拜别主人,不由大惊,不解为何不过几日光影,如今竟要人去府空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一群人散去,只余下了诚伯和顾策的心腹顾全顾满。她听见诚伯向顾策辞行:“老爷,老奴这就带着少爷回老奴母亲的家乡去了,从此隐姓埋名生活下去,老奴会尽力护少爷周全的。至于秋姨娘那边,自出京之后,便没有了消息,可要顾全再派人去找?”
听到他们提及顾策的那个白月光,苏染染立刻精神起来,恨不得将身子都钻出画外,好能听得更清楚些。
顾策突然起身,走出来抱了抱陪伴了他多年的老人家,难得肯多说几句叮嘱的话:“如今天下乱象已起,路上肯定不太平,您此去一路小心。念哥儿已长大成人,该学会照顾自己了,您看着提点一二,让他以后安安生生的做一个富家翁就好。至于秋姨娘那里,不必理会,她逃出京去是我默许的,本官替他们钓了这么多年的鱼,自然有人去收尾。”
诚伯听了这话,突然老泪纵横:“老爷,您说您当初管那个闲事干嘛?还为了保密不肯提前与夫人通气,害得她就这么带着伤心突然去了,连一日团聚的日子都没过上,您想解释也没地方说去了。要是夫人还在,您这么多年,又何至于如此孤苦伶仃的。还有皇上那里,您就进宫去解释解释吧,您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有不轨之心呢,都是韩江那个恶人诬告啊。皇上就不能看在您多年的苦劳上,放您告老归乡吗?”
顾策此时已经回到桌案后,正在铺纸研磨,一边构思要画些什么,一边道:“韩江倒也不算诬告,我当初的确以为念哥是那位的后人,才会心甘情愿的受她们算计,将人带回府中的。”
诚伯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老爷呀,这可是杀头的大事,咱能不能不要认得这么痛快。
离的这么远,苏染染都能感受到老管家身上的怨念。她正在偷笑,就听顾策突然道:“这件事我并没有打算瞒着染染,只是事关重大,书信不便,本想着回府之后亲自和她说的,谁知……。”
苏染染笑不出来了,闷闷的替顾策接了下句:“谁知道她会笨到不看路把自己摔死了呢。”
不对,她好像不是摔死的,她记得自己死后第二年还是第三年,顾策一个人在书房里喝酒,喝的大醉,一直在说什么替她报仇了,害她的人都得到报应了。可这呆子说了半天,也没说是谁害了她,又是怎么害得她。偏偏她死的太突然,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在陛下眼中,有心和那位沾上关系,就是罪无可恕。反倒是那个女人和念哥,陛下反而不会明着追究,你们赶紧走吧,我会安排人给你们扫好尾隐去行踪的。”
诚伯离开之后,顾策便专心作起画来。他有一个习惯,每遇大事难事,或是危急关头,反而会静下心来画一画写一写。
苏染染听到初闻让她痛彻心扉的秋姨娘母子之事另有隐情,半点也不吃惊,她又不是真的傻。
当年她在顾策带着她们母子回京那日出了意外去了,顾策就一直担着宠妾灭妻的骂名,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这人这些年都宿在书房中,一步都不曾踏入后院,对她们的态度也不像面对心上人和自己儿子。
顾策此人,看着冷漠,骨子里却有一腔热血,常常闷不吭声的做一些抱打不平的惊人之举,她早就猜出此事另有隐情。只是不知这一次他又做了什么,竟连龙椅上那位都招惹到了,那位可不是什么明君。
天彻底暗下来的时候,顾全带了一个老和尚进了书房,顾策一脸惊喜的起身,唤他了空大师。
顾全上了茶,禀报了一句:“老爷,宫里来人了,陛下召老爷入宫。”
顾策摆了摆手:“等。”
言下之意是让宫里来的人等着,苏染染心说您可真能耐,这是生怕惹火不了人家呢?
那和尚显然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他进了书房,第一眼就望向了苏染染所栖的村居图,目光如矩。待他与顾策相谈之时,又不知使了何等神通,苏染染竟然半个字也听不到了。
等那和尚解了神通,苏染染只听到顾策含笑向他道谢:“这本就是我亏欠她的,多谢大师成全。”
不等苏染染好奇他们做了什么约定,那和尚已行到村居图前,声如洪钟喝道:“画中的施主,可偿了夙愿吗?往事已成尘,且放下执念,早日归去吧。”
苏染染愣住了,画中的施主自然是她,可她哪里还有什么执念?她心中想着,就将这话问出了口。
“既言放下,还不归去?难道要等着魂飞魄散吗?心之所向,既是归处。”
念经声起,声声如洪钟,响彻小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画中世界开始崩塌,苏染染的身影也越来越淡。
她环顾这间书房,想起以为早已遗忘的从前种种,忆起这些年的无声相伴,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并未明白,眼中泪滴落,心中一轻,眼前有光,又渐渐暗了下去。
心中所念的归处,是那方小院。
最后所见,是如狼似虎的兵士破门而入,直奔背手而立凝视村居图的顾策。那一刻,苏染染突然有一种被他凝望的错觉。
苏染染以为会被送入地府等着投胎,或是魂飞魄散,却不想,还能有再一次醒来的机会,还是在如此奇特的情形下。
明明前一刻,已经人到中年,不过四十鬓边就有了华发的顾大人,竟然变回了美貌少年,还能看到自己了。
她忆起了空大师所言,心中震惊茫然又隐有猜测,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这才慢慢坐起身来,转头去看四周。
这间屋子果然已经不是她住了十多年的那画中草屋,这摆设分明是她年少时在青阳镇的闺房。不远处的梳妆台上,一柄小巧精致的镜子静静的躺在那里,看的她出了神。
跟在顾策身后的石青见她如此,赶紧将那镜子拿了过来,笑着塞到她手里,打趣道:“染染别担心,你现在除了头发乱点,哪里都挺好看的。”
她比苏染染大三岁,一直把这个娇气的小姑娘当自家妹妹看,此时见她身子不舒坦还不忘臭美,忍不住背过身笑了。
顾策眼中也有笑意,他立在床前,见苏染染苍白着一张小脸,先是盯着他看,又眼神茫然的朝四下看去,一副睡迷糊了醒来不知身在何处的可爱模样,看着乖的不得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突然有一种想去人家头上揉一把的冲动。他赶紧将这莫名其妙的想法按下去,关心的问道:“好点了吗?”
苏染染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没好。”
顾策:“……,再吃两副药看看,不行明天我再去请大夫。好好养病,明日下学给你带陈记的绿豆酥。”
陈记的绿豆酥是苏染染年少时最喜欢吃的点心,没有之一。
苏染染:“……。”
第2章 (修) 让鬼都要感叹一句人生无……
此时绿豆酥却没有顾策这一大串话来得有吸引力。
眼前的少年表情生动,眼中满是关切之意,最重要的是,还没有惜字如金到只剩下“嗯、啊、可以、不行、没空、忙”这些单调的字眼,这可是多少年不曾见的那个鲜活少年顾策啊。
而且刚才阿青姐姐递镜子给她时,手分明是温热的。她自己也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
阿青姐姐早在成亲第二年就去了,她亲眼见到过她脸色青白瘦骨伶仃满身伤痕没了声息的模样,还在她坟前哭了好几场。不只阿青姐姐,还有她自己,也是做鬼许多年。
所以,现在的情形是她猜想的那样吗?她是又活过来了?
一旁的石青见这两个谁也不说话,便伸手拉了顾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笑着道:“你在这里守着,陪染染说说话吧,我去热饭端药。她的病还没好呢,你好好哄哄她,可别惹她哭啊。”
在石青眼里,这一对兄妹就是欢喜冤家,今日和好明日闹脾气的,没一个消停的时候。
这姑娘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忙活去了,只余顾策和苏染染相对无言。
顾策见苏染染只是低着头不出声,以为小姑娘还在因为之前的事不高兴,叹了口气,无奈又无辜的开了口:“昨日我并不是故意失言的,原本是要留在家中教你作画的。只是夫子家中来了几位贵客,要去游青阳山,徐夫子年纪大了,无法作陪,这才让人唤了我们几个过去帮忙。不想刚下山就赶上了雨,那几位贵客盛情相邀,这才搭了他们的马车回来。韩师兄他们原也是一起的,只是咱们家最远,最后才只剩下了我一位。至于那位小姐,是随兄长一起出游的,男女有别,人家赠伞赠点心,不过是代兄表达谢意罢了,并无他意。”




顾大人宠妻如命(重生) 第2节
少年言辞恳切,望向苏染染的目光中也是一片真诚,脸上分明还写着“搞不懂你到底在气什么”。
这桥段听着如此耳熟,苏染染想装作不知道都难,顾策说的分明是他那位曾经的白月光秋雪梅秋大小姐第一次出现那天的事。此时,人家的身份还是高高在上的学政大人千金,隐瞒了身份出来游山玩水。
从前,这件事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伴随着秋雪梅的消息在她心上扎了许多年。那是她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顾策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今迎着少年澄澈的目光,再联想起两人后来的几番相遇,还有顾策最后提起秋雪梅时的漠然和两人之间她不知情的狗血,倒是让她这只鬼都要感叹一句人生无常。
苏染染家情况有些特殊,她爹爹陈大勇是苏家的上门女婿,因此她随了娘亲姓苏。
她爹与她娘成亲之后,正不知做何营生,就赶上了安县那边一家镖局招人,想雇佣一些临时的镖师,在自家人手不足的时候,跟着出几趟短镖。
陈大勇曾经在寺庙中住过许多年,跟着里面的和尚学过一些功夫,因此被选中了。他为人老实肯干,话又不多,万事不打听,慢慢的就得了管事的赏识,转成了长工,如今大部份时间都在周边府县转悠,一年也会出一两次长镖。
顾策就是陈大勇有一回护镖归来,在路上捡回来的。
那时顾策不过三四岁,不知为何与家人走失了,一个人躲在破庙里饿了好几天,后来被路过的陈大勇发现,带他去官府报了案。
当时顾策年纪小,只知道自己姓顾,家中人都唤他“策哥儿”,却说不出家住何方父母是谁,府衙的人便只是草草备了案,就将他们打发了出去。陈大勇便在官府留了档,将顾策带回家中,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养大。
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窦初开时,苏染染便对顾策生了情愫,一心要嫁他为妻,顾策会点头,却只是想要报答家中对他的恩情,只可惜终究黯然收场,她魂断京城,他孤独半生。
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了。
苏染染记得那一年夏天,她爹娘难得一起出门,要去府城喝喜酒。
她家爹爹昔日一起走镖的朋友发了财,搬去了府城,赶上家中儿子成亲,特意让人来接这些昔日同僚过去喝杯喜酒团聚团聚。当时,他爹说参加完婚宴,还要带她和娘亲一起去逛府城,在那边呆上几日再回。
顾策要去私塾,自然去不了,去府城要坐两日的马车,她从小就不爱出门,再加上与顾策的休沐日之约,便也执意留了下来。
爹娘临走时十分放心不下,对着顾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好她。他应的好好的,结果,爹娘刚走,休沐日他就爽了她的约,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家里。
当时她虽然生气,却也知道那是顾策的夫子让人来传的话,他是一定要去的。
顾策一去就是一天,到了傍晚,突然就下起了雨。苏染染担心他,拿了两把伞便往外跑,去徐家接人。到了那里才知道,他已经返家了。
她返程的时候,雨下的又急又大,手中的伞没了作用,等她跑回到家门前,身上又是泥又是水的,一身的狼狈。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门口停着两辆马车,顾策正站在后面那辆车前,一脸笑意的与车内的少女说话,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丫鬟打扮的姑娘,一个替他举着伞挡雨,一个提着食盒侯在一旁。
一行人看到她,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与顾策说话的少女衣着华贵,满头珠翠,艳若明珠,施恩般的对她点了点头,便缩回了车中。
那两个丫鬟要将伞和食盒递给顾策,被他笑着拒绝了。明明隔着雨,苏染染却奇迹般的听清了车内传出来的吩咐:“上来吧,不必为难顾公子,来日方长。”
苏染染当时就心中不悦起来,谁要和她来日方长?好好的一个大闺女,也不知道害臊。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秋雪梅,第一次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彼时,她尚不识情滋味,望着他们在雨中对视,就莫名难过的不得了。
等两辆马车离开,她心中堵的难受,在雨中傻站了半天,还借着顾策爽约的事朝他发了一通脾气,说了一通胡话。等回了自己屋,又狠狠哭了一场,连晚饭都没有吃。
结果因为没有及时换下湿衣裳,当晚就发起了高热,一病许多天,直到她爹娘被救归家,还没有彻底康复。
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是苏染染不愿意忆起的。
苏染染不说话不回应,屋子里便寂静下来,好在,石青很快提着食盒进了屋:“染染,吃饭了,今天时辰不早了,我就只熬了点粥,你想吃什么,明天姐姐再给你做。”
苏染染闻到食物的香气,眼睛都亮了,立刻把那些疑惑和回忆都丢在了脑后。
石青准备的晚饭很简单,一大碗青菜粥,一个荷包蛋,还有一小碟拌豆丝,一小碟醋黄瓜。苏染染吃的心满意足,一粒米都没有剩下,她实在是太饿了,毕竟十多年没有吃过饭了。
那画中世界哪里都好,唯一的遗憾,就是明明那仓中的粮食是满的,鸡鸭肥嫩,鱼儿就在眼皮子底下游,她这个鬼魂却什么也吃不到。这样只能对着肥鱼肥鸭流口水,可比满目荒凉还要折磨人。
所以,当那些以为永远放不下的情与爱,恩与怨,湮灭在了漫长的时光中,当她终于放下了对顾策的执念,能再美美的吃上一顿,就成了苏染染最大的愿望。想不到,这个愿望今日竟然实现了。
深知苏染染平时饭量的顾策看的目瞪口呆,石青却喜笑颜开:“太好了,能吃得下东西了,就是要大好了。”
顾策又陪坐了一会儿,等苏染染喝完汤药,就回屋温书去了。
石青是一个勤快又会照顾人的姑娘,她忙完,进屋扶着苏染染下床走了一小会儿,消了消食,又端了热水进来,让她擦洗了一番,这才扶她回床上躺下。
12345...5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