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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三观
善初扭头看着施箫奈,笑笑,说:“你别这么说人。”
施箫奈又不冷不热地说:“对了,你说你久仰游念大名,那你一定读过他的论文了?”
善初咽了咽,说:“我是很想认真拜读的,但水平不够。说起来,游念是研究脑科学的吧?这真是一门复杂又美妙的学科,比宇宙还深奥、比大海还浩淼,我尤其佩服能研究这个领域的人才。”
这其实也套句,如果前面来一个研究哲学的,善初也能说“哲学真是一门复杂又美妙的学科,比宇宙还深奥、比大海还浩淼,我尤其佩服能研究这个领域的人才”。
施箫奈说:“你这么感兴趣啊?那你大学要读什么专业啊?”
善初说:“感兴趣和擅长是两回事。我估计我还是得选擅长的学科。”
施箫奈冷笑:“游念不但研究脑科学,也研究心理学,你撒谎可瞒不过他。”
善初也不被施箫奈的拆台影响发挥,依旧稳定地进行彩虹屁输出:“天啊!所以游念学长你还学习了心理学吗?这真是太让人佩服了!你知道我有多想成为你吗?不仅仅是因为你出色的外形还有过人的天赋,还有你那永不停歇的学习精神!”
施箫奈看善初的彩虹屁如长虹贯日、多姿多彩,无论被怎么拆台都能继续吹下去,也是无语了。
游念保持微笑:“谢谢、谢谢。过奖了。”
善初如愿以偿地和游念交换了联系方式,迈向了建立“五个亿友谊”的第一步。
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善初便主动走开了,免得显得纠缠。
施箫奈可不怕纠缠,主动地跟在善初背后。
善初就当他隐形,也不太理会他。
这个蠢版施箫奈是沉不住气的,便主动打破沉默:“你不稀罕和我约会,倒是那么主动找游念搭讪?”
善初可不想惯着他,便反问:“那你还不检讨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比人家游念差哪儿了?”
“!”施箫奈没想到善初居然会反过来刺自己一句。
这让施箫奈更意难平了:明明善初对所有人都那么温柔……
施箫奈咬了咬牙,说:“你别想了,游念不可能喜欢你的。”
善初心想:他也不需要他喜欢我啊……
但善初看施箫奈那气歪脸的样子好笑,便逗他说:“你越这么说,我就越感兴趣了。”
“人不喜欢你,你偏要贴上去?这可是犯贱!”施箫奈道。
“施公子,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善初温柔地说,语气如绿茶悠远。
施箫奈几乎要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善初暗笑一声,便拂袖而去。
拍卖很快开始了。
善初主题明确的只要母亲的遗物——那一枚55克拉的海蓝宝石戒指。
虽然格雷伯爵说可以随便他用格雷基金的钱拍东西,但善初却没有使劲花,只是拍了一件价格尚可的古董,算是帮格雷基金刷了一把存在感。
而海蓝宝石戒指,是善初用自己的私房钱拍的。
他原本还担心自己刚刚惹怒了施箫奈,施箫奈会不会一气之下和自己竞拍海蓝宝石戒指。如果真的是比财力的话,他可比不过施箫奈。
然而,施箫奈并没有这么做。
因此,善初顺利地用一万美元拍下了这枚戒指。
拍卖结束之后,善初作为买家走到后台去完善信息。
他直接甩了一张支票,要求把海蓝宝石戒指带走。
因为这是私人宴会,不太正式,而且海蓝宝石戒指的价值也不高,所以主办方同意让他当场带走戒指。
会场外头是一片绿地,中央有一处小小的水池,灯光照出粼粼水光,映在善初的脸上。
他独自站在池边,将刚刚拿到手的海蓝宝石戒指放在手心。
55克拉对于宝石而言是非常重的分量了,祖母绿的切割也让它看起来很笨重。
这是善母诸多首饰中比较廉价、不起眼的一件。
而善初却默默庆幸,自己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件母亲遗物是较为平价的。
因为若是太昂贵,善初就买不起了。
善初用指腹摩挲着海蓝宝石冰冷坚硬的切面,心里渐渐升起难以言说的哀愁。
“你看那个穷鬼……把一颗海蓝宝石当宝一样捧着的样子,真是寒酸啊。”
一把女声扬起,在静谧的庭院里十分刺耳。
善初蹙眉,将海蓝宝石戒指收好,扭头看过去声源处,只见是两个穿dior纱裙的少女。
善初稍微认得这两个人,她们和艾米莉是认识的,同时,她们和艳艳的关系不太好。
可能因为善初和艳艳走得近,还带着艳艳出席一些社交场合,所以顺带惹了她们的眼了。
这俩女生察觉到善初的目光,不但不感到尴尬,反而更得意了,可能因为她们就是专门要说难听的话给善初听,如果善初不在意,她们才不高兴呢。
“有些人以为自己拿到了入场券就是这个圈子的人了,还装阔巴巴的拍宝石。”
“一定是以为越大颗的宝石越值钱吧?只可惜大颗的钻石拍不起,只能拍海蓝宝石了……说起来,海蓝宝石算宝石吗?”
“那好像叫‘半宝石’。”
“‘半宝石’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只喜欢钻石。”说着,女孩子摸了摸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巧笑嫣然。
善初很快收回目光,心想:她们好闲哦。
“什么钻石?”施箫奈的声音忽而响起。
两个女孩子看见施箫奈,都怔了怔。
施箫奈从池子另一端绕过来,冷冷地看着女孩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说:“这么小的钻石都戴身上?你们家该不是快破产了吧?”
女孩子冷笑,指着钻石说:“你也别托大,这个大小的钻石,也没见你戴过。”
施箫奈从口袋里拿出一大颗钻石,那体积之大,可是说是鸽子蛋。
两个女孩眼都直了。
“确实没戴过,我对钻石嘛,都是一般般的。”施箫奈随手将鸽子蛋塞进善初的口袋里,“送你吧!”
两个女孩脸露震惊:这么大的钻石随手就送了?
知道施箫奈家里有钱,但不知道这么有钱!
施箫奈耸耸肩,说:“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的宝石只送美人,你们这个长相是没份儿的。”
两个女孩气得咬牙,但只能羞愤而去。
善初把沉甸甸的钻石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手心看了看,一脸狐疑地望着施箫奈:“这是水晶吧?就是门口水晶摆件上抠下来的,是吗?”
施箫奈哈哈笑,说:“对啊,那两个傻逼还没看出来,以为这是真钻石!”
这是钻石切割的水晶,也有类似钻石的火彩,乍看之下确实挺像那么一回事,但经不起细看,所以施箫奈拿出来晃两下就立即把它塞进善初的口袋里,以免被对方看出来。
善初本来就觉得奇怪:施箫奈用得起那么大的钻石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怎么可能揣着一颗几十克拉的裸石到处跑?
这可定不合理啊。
也就是那两傻妹子被唬住了,没认真看。
善初将那水晶塞回施箫奈手里:“赶紧把东西放回原位吧,这种切割、品质的水晶也不便宜。小心主人家告你盗窃。”
“我看你是嫌弃它吧?”施箫奈说,“你高兴的话,我可以送你个真的。我家里确实有挺多大钻石的,就是没带出来。”
“没必要。”善初拒绝,“我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第40节
说着,善初斜看施箫奈一眼:“倒是你施公子,撒谎也不拿捏个尺寸,你手上这颗也太大了,要是真钻要上亿了,也不怕被人当场揭穿?这个大小也太夸张了。”
“无论多大的钻石拿在我施箫奈的手里,都算不上夸张。”施箫奈把沉甸甸的水晶在手里抛了抛,语气随意。
因为善初对施箫奈了解不深,才会有质疑之心。
像刚刚两个女孩子是圈子里的人,熟知施箫奈,反而不会起疑。
就是施箫奈把钻石直接扔了,她们都不会疑心那是假货。
施箫奈又说:“对了,你刚刚怎么用格雷基金的名义拍东西?”
“我是代表格雷基金来的。”善初说,“你忘了,我是格雷伯爵的助理?”
施箫奈脸色有些古怪:“那为什么你不和格雷伯爵一起来?”
“格雷伯爵……?”善初一怔,“他不是在国外吗?”
施箫奈愣了愣,说:“他就在会场,你没看到?”
“没……”善初大惊,“没注意到。”
“他就是披着黑色斗篷、脸上戴全包面具的那个‘怪人’。”施箫奈说。
善初皱起眉来,回忆到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怪人”,身上披着黑斗篷,脸上戴着纯白的面具。和一般宾客不一样,他的面具是全包脸的,所以善初没认出来。
善初一怔:“你怎么知道那是他?”
施箫奈说:“他跟我说话了。”说着,施箫奈古怪地看着善初:“他没跟你说话?”
善初皱眉:这个闷骚老男人干啥呢?想试验我能不能认出他?
神经病,包成那个样子,亲妈都认不出好吗?
然而,善初还是想亡羊补牢地跑去和他相认。
“他现在在哪儿?”善初问。
善初已经在心内组织面对格雷伯爵的时候该说啥了:咦这位先生的背影好熟悉难道是我认识的人吗啊你居然就是格雷伯爵吗格雷伯爵你不是在巴黎吗怎么会在这儿我是做梦吗嘤嘤嘤好感动give?me?a?hug!
就是不确定格雷伯爵面对这样拙劣的谎言会是什么反应。
善初觉得,格雷伯爵应该会一眼识破自己的表演。
但同样的,善初认为,格雷伯爵不会揭破。
格雷伯爵可能会温柔地笑笑,然后配合地give?a?hug。
格雷伯爵那双蓝色的眼睛再次浮现心头,善初心内涌动一种莫名的冲动,想立即跑到他面前,来一场绝对会被他识破的绿茶表演。
第31章 猎人心
当善初问格雷伯爵的去向时,施箫奈立即皱起眉,满脸不同意:“你要去找他?”
“是啊,找他。”善初语气坦荡,仿佛这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找他干什么?”施箫奈露出了孩子气的不悦,“不是警告过你了,离他远一点!”
善初却道:“怎么远一点?他是我老板,我刚才帮他办事呢。汇报工作总是要的吧?”
“他给你多少工资,我给双倍!”施箫奈作为未成年少年竟然也发出了霸道总裁式的豪言壮语。
善初被他逗笑了:“小屁孩,好好读书,花爸妈的钱还是悠着点吧。”
施箫奈听到“小屁孩”三个字后,立即像炸了毛的猫,气哄哄的说:“你少看不起人!什么小屁孩……怎么,你、你就喜欢那个年纪大的我是吗?”
善初听到“年纪大的我”几个字,眼神忽而一闪:“你另一个人格年纪大?”
蠢版施箫奈脸上立马露出了“妈呀我说漏嘴了啊呸你能不能当我没说过”的懊悔神色。
善初看了看施箫奈,目光带着几分了然,像是一个破解了诡计的侦探:所以,这个施箫奈不是“蠢版施箫奈”,而是“未成年版施箫奈”。另一个施箫奈,比较聪明比较潇洒,是因为他年纪比较大、阅历更深。
所以说,施箫奈也重生了吗?
这有点奇怪。
如果说施箫奈重生了,为什么这个“未成年人格”保留了?
而善初和格雷伯爵看起来却只存在“成年人格”,并没有变成双重人格。
善初越想越觉得奇怪。
施箫奈却以为善初掌握了什么玄机,定定看着他,半晌嘟囔说:“你就是喜欢老东西不是?”
善初回过神来,伸手摸摸施箫奈的脑袋瓜:“小朋友真可爱。”
明明善初比施箫奈要矮,摸他的头还得踮起脚,但莫名的就是有一种长辈的气势。
这个场面搞得小施很难受,只能干瞪眼。
善初笑笑,扭头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花园走过——黑色的斗篷、白色的面具,正正是施箫奈描述的那个人。
善初目光随他的身影而动。
之前没留意还不曾觉得,现在仔细留心,善初便发现这个黑斗篷男子的身高和走姿和格雷伯爵真的是一模一样。
“真的是他……”善初喃喃道。
安抚了施箫奈两句,善初便往格雷伯爵离开的方向走去。
只见格雷伯爵走入了花园角落的钟楼。
那是一座老式的独立钟楼,孤零零地伫立在草地上,高约三层楼,是大理石堆砌出的八角形建筑。
在大黑夜天里,这座老钟楼便显得有些阴森,甚至像黑童话里女巫的家。
善初却没感到害怕,尾随着格雷伯爵推开金属门,在他面前的是蜿蜒而上的大理石楼梯,古老的石墙上挂着新式的led壁灯,只是壁灯造型还是充满古意的,专门做成蜡烛的样子,因此也不至于不伦不类。
只是这样的壁灯所发出的光芒也十分有限,只能勉强照出楼梯的轮廓而已。
善初顺着灯光伸出脚,一步一步地拾级而上。
墙壁犹如纸卷一样往上卷着,每几步就是转角,你永远不知道前面是什么。
善初这才稍微感染了一点老式钟塔的恐怖氛围。
他走了好一阵子,开始喘气了,还没看到那个黑斗篷的影子。
一股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我刚刚看到的真的是格雷伯爵吗?会不会是鬼?
他瞬时想到很多鬼故事的情节:孤魂野鬼感念到活人的念头,伪装成对方的情人,诱惑活人跟随自己进入楼塔,然后将活人推下楼……
这样的情节却没让善初害怕,反而让他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老套情节。
善初不怕鬼。
他想的是,世界上应该是没有鬼的。就算如果真有鬼,也没什么可怕的。
毕竟,如果厉鬼害死了我,我也会化厉鬼啊?
到时候我成了厉鬼的同事,大家就平等了。
善初轻笑一声,却如同有回声一般,另一个角落也传出了轻笑。
善初似有所感地回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楼塔的平台上,发出轻笑的人是穿着黑斗篷的男人。
宽阔的斗篷掩盖了他标致的长腿宽肩,而白色的面具也将他完全的容貌完全遮住。
黑斗篷站在那儿,背后是满天星光,底下的灰色的石板,看着真像一抹幽魂。
善初扶着墙壁,说:“格雷伯爵?”
对方不应声。
善初往前走去,越走近便越是确信:“你是格雷伯爵吧?”
对面的人不理他。
善初大起胆子,伸手去够对方的面具。
对方不闪不躲。
善初将那白色的面具摘下来,果然看到了许久未见、甚是牵挂的一张俊脸。
善初露出胜利的笑容:“我就知道是你。”
格雷伯爵勾唇笑:“你真的认出了我吗?”
“当然。”善初面不红气不喘地说,“真的。我一眼就觉得你很熟悉。”
“骗子。”格雷伯爵轻哧。
善初暗想:格雷伯爵这样全副武装地来到舞会,也没和谁打招呼,估计就是想装神秘。
可他却偏偏和平时不太对付的施箫奈打招呼了,为什么呢?
想来想去,应该是因为全场下来,善初都没有认出格雷伯爵,所以格雷伯爵急了。
但格雷伯爵怎么可以急呢?
他可是个大闷骚。
他不愿意主动找善初表明身份,便拐弯抹角地找了施箫奈,通过施箫奈给予善初提示。同时,他又故意出现在花园,引导善初来找自己。
唉,闷骚老男人的套路就是这么枯燥。
善初歪着脑袋,做出天真少年应有的表情:“你怎么会来呢?不是说在国外吗?”
“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便过来看看。”格雷伯爵说。
“看什么?”善初问。
格雷伯爵说:“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善初说:“早知道你来了,我就不越俎代庖地拍藏品了。也不知我拍得对不对。”
格雷伯爵说:“我已说了,随便你拍。”
善初问:“那我拍得怎么样?”
“拍得不够随便。”格雷伯爵说。




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第41节
善初笑笑,伸手触摸格雷伯爵的斗篷:“这斗篷挺厚的,应该很暖吧。”
“你冷吗?”格雷伯爵问。
善初摸了摸手臂,做出冷的样子:“有一点儿。”
善初想,这个时候,绅士应该把外套解下来,搭在自己身上吧?
但格雷伯爵没有这么做。
格雷伯爵敞开了斗篷,然后将善初拢进自己的怀里。
一件宽阔的斗篷,同时罩在了两个少年的身上。身体的温度裹在针织斗篷里,散发出灼人的热气。
二人面对面的在斗篷里拥抱。
善初抬起头,看到格雷伯爵的下巴。
格雷伯爵的下巴很好看,十分精致、雪白。
善初也没想那么多,下意识的就踮起脚,张开嘴,咬了咬格雷伯爵的下巴。
格雷伯爵没有料到善初会这么做,有点儿吃惊。
当善初的牙齿碰触到格雷伯爵坚硬的下颌骨时,就有些后悔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便松开嘴,然后看到了格雷伯爵雪白的下巴上多了一排浅浅的压印。
见到这个,善初有些古怪地笑起来。
格雷伯爵脸上浮现无奈与纵容的样子,低头看善初。
当格雷伯爵低下头的时候,下巴就不那么明显了,更抓善初注意力的是格雷伯爵的嘴唇,那两片淡粉色的、薄薄的唇。
善初再次踮起脚来,像是试图去吻格雷伯爵。
但和之前所做的一样,善初并没有真正贴上去,保持住和他的嘴唇隔着一点点的距离,就是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善初已经是第三次这么做了。
第一次是在艳艳家的沙发上。
第二次是在格雷伯爵的花园里。
现在是第三次。
善初凑上去,却不吻上去。
而格雷伯爵的反应还是一如往常,一动不动,就像是在说:我容许你亲上来,但你不能指望我吻下去。
这态度让善初有些扫兴,他便往后挪开,再次拉开距离。
就在善初后退的时候,他感到后腰被摁住了。
而他后仰的颈脖也被格雷伯爵的手掌扣住。
善初被迫保持着抬头的姿态。
格雷伯爵说:“闭上眼睛。”
善初像是被蛊惑了一样,顺从地合上眼,然后,温热的唇便吻了下来。
格雷伯爵吻了他。
不是那种蜻蜓点水的吻,而是一触即燃的吻。
善初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全是漆黑,却好像看到了刚刚在格雷伯爵背后铺设开的星空。
唇齿太过缠绵,呼吸都是温热的。
格雷伯爵吻他吻得很深,就像是要吸取他的灵魂一样。
善初身体发软,全靠格雷伯爵搭在他后腰和后颈上的手支撑住平衡。
他们不知在这儿吻了多久。
善初觉得,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吻,吻到天亮。
只是到了某一个瞬间,像是雷霆一样响亮的钟声敲响。整座钟楼都为之震动。
善初像是惊醒似的睁开眼,格雷伯爵也停止了亲吻,身体往后退。
冷风灌进松开了的斗篷,给他们带来几分清醒。
钟声仍在敲着,敲了十二下。
格雷伯爵说:“还冷吗?”
善初打了个哆嗦,不知该说什么。
格雷伯爵把斗篷解下来,搭在善初的肩上:“回去吧,很晚了。”
他语气淡淡的,头发依旧是纹丝不乱,若不是他身上衬衫起了皱褶,善初完全看不出来对方是刚刚热吻得似不要呼吸的人。
相较之下,脸红脚软、呼吸紊乱的善初就狼狈不少了。
他拢紧斗篷,随格雷伯爵一起走下石阶。
风从身后吹过,善初下意识地回头,仍看到星辉满天。
很久之后,在同样一个满天星星的夜晚,善初问格雷伯爵:“那天你为什么终于决定吻我?”
格雷伯爵回答:“因为我不吻你,你就不会吻我。”
善初像闹脾气的猫那样皱了皱鼻子,道:“那前两次为什么不吻我呢?”
格雷伯爵用摸猫的力度揉了揉善初的后颈:“因为太容易得到的吻,不会被你期待。”
善初再三思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一直没想明白的事情:“所以……所以一开始在钢琴房里,我向你歪倒,你凌波微步一样地躲开我、还有后来我拿艾米莉的情信给你、你当着我的面前撕掉……都是故意的?你是在play?hard-to-get?”
格雷伯爵一笑:“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善初略带恼意。
格雷伯爵说:“你像哲学家孔夫子说的那种‘难养的小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所谓难养的小人:亲近他会举止不逊,疏远他又会招致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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