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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三观
石玉毫无义气地将善初抛下,转身就奔赴下一个教室。
善初便流露出伤感的样子,故意站在风口,让“英国特产·能把钢铁直男吹弯的特大妖风”往自己身上吹。这样的善初看起来就更像是一朵弱不禁风的小白莲了。
布莱顿于心不忍,上前说:“我看你下一节也是高等数学?我们顺道就一起走吧。”
善初露出了恰如其分的惊喜之色,嘴角勾起,眼眸粲然,那模样可真够夺目的——布莱顿心跳都漏了一拍。





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第5节
只是,善初很快敛去了这昙花一现的笑容,做作地摇头:“可是……可是托比不是不喜欢我……?”
看到美人的笑意一闪而逝,布莱顿皱眉,心里对托比多了几分厌恶。“不需要理会他。”布莱顿冷冰冰地说,“他也不上这个课。”
托比确实没有选高等数学这种高难度课程,他修的是基础数学课程。要说历史课,托比还能勉强蹭着布莱顿一起上课一起做小组作业,但是高等数学的话,托比真的蹭不了。
布莱顿带着善初一起进入教室,这引起了不少同学的注意,大家都暗暗吃惊,窃窃私语:
“这个不起眼的穷学生什么时候搭上了布莱顿?”
“什么不起眼?他明明长得很美啊!”
“可是他是贫民啊!”
“可是他长得很美啊!”
……
布莱顿比较关注学习,并没有在意旁人的喁喁私语。
善初也是一副心无旁骛等上课的样子。
很快,老师就开始了教学。
数学课很少课堂讨论的部分,所以还算相安无事。
而且,学数学的学生看见善初是亚洲人,就自然产生敬畏之心:啊,这是一个内向的亚洲人,那他的数学一定很叼。
中间课休的时候,善初低声对布莱顿说:“我想请教一下……”
“什么?”布莱顿看向善初,眼神十分友善。
善初看着布莱顿的神色,心想:这真是一个单纯的男孩子啊,活该被我哄得团团转……我不骗他,自然有别人骗他。那为什么这个骗子不能是我呢?
毫无道德感的善初便开始要利用单纯的布莱顿了。
他低声说:“我想加入学生会,不知道学生会有没有什么空缺?”
布莱顿想了想,说:“已经是第二学期了,你现在想加入学生会,恐怕只能选一个冷门的部门当普通成员。”
善初心想:我怎么可能去当普通成员?
善初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便婉转地说:“如果是普通成员的话,对于申请剑桥帮助大吗?”
如果善初是跟托比之流说申请剑桥,恐怕会被嗤笑。
然而,布莱顿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在布莱顿看来,考牛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布莱顿便说:“如果只是普通成员,恐怕没有帮助。”
善初心想:我当然知道啦。
善初一脸失望:“是吗?那我可怎么办?如果没有这些课外的加分项目,就算我全a*也不一定能考上喜欢的学院吧?”
“是这样没错。”布莱顿点头,“你有什么才艺吗?”
善初想了想,说:“只会一点钢琴。”
善初从小娇惯,没学什么才艺,钢琴只考了十级。但他深知,在名校眼里,钢琴十级根本算不上什么才艺,只能说是能弹着玩儿。
布莱顿皱眉:“钢琴也算才艺吗?”
善初郁闷:“那我没有别的才艺了。”
布莱顿更疑惑:“你只会一样乐器?”
善初真情实感地感到羞愧:“是的。而且还是业余级别。”
布莱顿震惊:这就是平民的世界吗?
布莱顿继续问道:“那你该不会只能说两门语言吧?”
善初道:“不至于,雅典学院不是规定学生必须会两门外语吗?”
布莱顿满脸震惊:“所以你只会说三门语言?”
善初一脸无奈地说:“那倒不至于,如果不要求达到母语流畅度的话,我能说五门语言。”
布莱顿这才稍微安稳了一些,不然他会觉得很可惜。
善初又拉回原本的话题:“所以说,如果我想要被名校青睐,得从学生会入手了。”
“是的。”布莱顿说,“现在已经是高年级的第二学期了,我恐怕你很难当上有点儿意思的干部。”
善初脸露失望之色。
布莱顿见善初一双黛青色的愁眉聚拢,便立即怜惜起来。布莱顿努力想了想,忙说:“我记得格雷伯爵最近要主办一个慈善活动,应该需要不少志愿者。不如你去试试看?格雷伯爵举办的慈善活动规模都很大,这样的经验对你的申请会很有利。”
善初听到布莱顿提起格雷伯爵,不觉眼前一亮。
布莱顿又问:“需要我为你推荐吗?”
善初作为绿茶,不能立即答应别人的帮助,毕竟他和布莱顿交情尚浅。
善初便摇摇头,露出倔强的样子:“不用,我可以自己去找他,我希望证明我自己。”
布莱顿果然被茶到了:这个美人好坚强好不做作!一点都不贪图我的帮助!
善初又露出困惑的神色:“只是我要怎么样找到他呢?他住在哪一栋宿舍呢?”
——善初当然知道格雷伯爵不住宿舍。他这么问,就是为了让布莱顿说出下面这句话——
布莱顿果然说了:“他可不住宿舍,他在附近有一座小庄园。他就住在那儿。一般人也进不去。”
“那可怎么办呢?”善初皱起眉,等着布莱顿说下面这句话——
布莱顿果然说了:“我带你去吧。”
善初欣然说:“那太感谢了!”
布莱顿看到善初粲然的笑颜,心脏就热热的,也跟着笑起来:“不用客气。”
善初得了便宜就立即卖乖:“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帮我说好话。不用推荐我,我希望靠自己的能力获得他的认可。”
——这就真的是茶言茶语,布莱顿都把人带到格雷伯爵跟前了,难道还不算是“引荐”吗?这时候还说什么“不用推荐我”,完全就是教科书式的“得了便宜卖乖”。拿了好处还不用承人情。
当然,这种招数也就是对布莱顿这种天真小男孩有用处。
在阳光明媚的周日,布莱顿便将善初带到了格雷伯爵的小庄园。
格雷伯爵虽然是伯爵,但他的父亲是公爵,因此他从小享受的就是未来公爵的待遇,家中田产无数,这儿不过是他财产中的小小一份,因为离学校近,才“蜗居”在这样的小庄子。
格雷伯爵热衷社交,每周日都会和贵族们一起进行文化沙龙,一边喝茶一边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因此,布莱顿才挑这个日子带善初上门,到格雷伯爵现住的小庄园去。
说起来,善初挺喜欢逛英式庄园。
花境是英式庄园的精粹,能够体现主人的独特品位。善初跟在布莱顿身后,走在石板路上,可见侧边的石板堆砌起新月形的花池,池中栽种着紫色的鸢尾,花瓣如飞鸟的翅膀一样在微风中舒展。路上还有不少的花灌木、落叶乔木,都是绿色居多。
二人穿过覆盖着攀援玫瑰的拱门,便见是内庭院,院里绿草如茵,栽种着不少常年青翠的矮树,却在这一片青翠的绿色里,卓然挺立着几株艳若明火的日本枫,虽然不是红花,却更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艳丽感,使人见之忘俗。
善初总算是窥见了格雷伯爵的品位,只说:“这个可好,我之前去过一家庄园,里头铺满着各色各样艳丽的花花草草,虽然很鲜艳,却过分俗气了,竟不如这个小庄园雅致有趣。”
布莱顿点头说:“当然。这可是格雷伯爵要长住的地方。”
这时候,一把女声从背后响起,带着不冷不热的疏离感:“这就算好了?看来你还没去过格雷伯爵家的城堡吧?”
善初和布莱顿扭头看起,但见一个穿着法式刺绣金色裙子的少女打着一把小伞,步履轻盈傲慢地走来。这少女身边还跟着一个熟面孔——托比。
善初看到托比,眼睛微微眯起来:怎么哪哪都有你。
托比想的也是一样:怎么哪哪都有你!太可恶了,善初难道已经取代我成为了布莱顿的第一跟班了吗?
布莱顿对她说:“艾米莉,好久不见。”
艾米莉用眼角瞅了瞅善初:“这是什么人?怎么也能进伯爵的庄园?”
布莱顿答:“这是我的朋友,善初,也是雅典学院的学生。”
托比听到“我的朋友”四个字,立即酸成柠檬:我掏心掏肺地跟了布莱顿这么久,都从没被承认过是朋友啊!太可恶了!善初真是一个恶劣的大屁眼子!
托比忍不住酸溜溜地说:“是啊,善初是拿奖学金来的学生。”
艾米莉闻言,心里有了底:噢,原来是一个来自第三世界国家却削尖脑袋想挤进英国贵族门户的死穷鬼呢。
但因为布莱顿承认了善初是自己的朋友,所以艾米莉也得给点脸。于是,艾米莉笑不露齿地对善初点点头,却矜持地不说话。托比便在旁介绍说:“这位是阿雷诺爵士之女,艾米莉。”
善初说:“哦,不认识。”
“……”艾米莉脸色微变。
到底是个不经风雨的小少女,表情管理确实不行:虽然阿雷诺爵士不是什么大名人,但谁听到“爵士”这两个字不给点面子脸露钦佩之色?怎么能直接说不认识呢!
然而,艾米莉是淑女,不能表示愤怒。这时候,托比作为跟班就能跳出来说话了:“你这种乡巴佬不认识高贵的人物也很正常。”
善初淡然说:“对啊。”
“……”托比和艾米莉都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了。
布莱顿蹙了蹙眉,说:“先去屋里吧。”
说着,几人便一起走进了日本枫下的蜜色屋子里。
屋子外部看起来和普通的英国乡村屋子差别不大,进去才发现十分精致,摆设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名画、古董和复古家具。
有两名女仆在服侍,而格雷伯爵则身穿略显休闲的衬衫西裤,坐在沙发上,与校霸泰坦在说话。
看到布莱顿等人前来,格雷伯爵站起来迎接。他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起来,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有种特有的青涩感,配上他优雅的气度,就像是一朵还没完全盛放的水仙,却已有迷人的幽香。
善初看到这样的美少年,也不觉失神了一瞬。
校霸泰坦看到善初,十分惊讶。
格雷伯爵的目光落在善初身上,亦感讶异:“你也来了,善初。”
善初脸露受宠若惊之色(装的):“啊,啊,伯爵居然记得我吗?这真是我的荣幸。明明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格雷伯爵亲切友好(装的):“明明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你也记得我,这对我来说也是荣幸。”
善初感动(装的):“伯爵大人真是太平易近人了。”
格雷伯爵谦虚(装的):“我们都是平等的,请不要再说这样抬高我、或者是贬低你自己的话了。”
善初感动得眼泛泪光(演技罢了)。




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第6节
格雷伯爵温柔而坚定地握住他的手(作秀而已)。
格雷伯爵心想:他居然要哭了?难道是被我感动坏了?
善初心想:他以为我哭了?我的演技真是牛逼坏了。
因为这两个人的演技太过精湛了,艾米莉和托比看着都恨得牙痒痒:这个可恶的死穷鬼是什么时候得到格雷伯爵的关爱了?
布莱顿看着小美人与小伯爵执手相看泪眼的样子,心里竟然微微泛酸。
而单纯不做作的泰坦直抒胸臆:“你们看起来好gay啊。”
第6章 绿茶弹琴
这话说出口之后,泰坦立即好后悔了:他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大少爷,说话不过脑子,但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他可以揶揄善初,但自知不能吐槽伯爵。
与此同时,艾米莉、托比和布莱顿都向他投射了“你他妈在说什么屁话”的眼神。
泰坦立即低头,说:“对不起,伯爵大人。我不是有意说这样的话的。”
善初暗暗哂笑:原来平时威武霸气的泰坦也会这样低头道歉啊?
只不过,泰坦只对伯爵道歉,而完全忽略了善初。
而伯爵心里觉得泰坦是个憨批,但嘴上还是笑眯眯:“没什么,没什么。”说着,格雷伯爵又望向善初,说:“请不要在意。”
善初这时候才对格雷伯爵有了几分好感:无论格雷伯爵是不是装逼,但起码懂得基本的礼貌。
很快,屋子里又陆续来了几个客人,都是有一定家世的少爷小姐。善初作为一个黄种人站在这些人之间十分的格格不入。
艾米莉话里也对善初夹枪带棒,说:“听说亚洲学生除了念书就什么都不会,这是真的吗?”
善初心想:啊,你们这些贵族小姐的段位这么低的吗?直接开嘲讽真的很low诶。
于是,善初便弱弱地说:“听说你们都很多才多艺,我真羡慕。”
艾米莉没想到善初这么坦然,一下憋住了。
倒是布莱顿看不惯,便说:“善初会弹钢琴呢。”
善初倒是被噎住了:你别夸我,待会儿就该逼我表演了。
果不其然,艾米莉眼前一亮:“是吗?那不如弹一首给大家听听?”
善初真无语,心想:我这钢琴是业余水平啊。在场但凡有一个稍微懂得钢琴鉴赏的就能听出来。
艾米莉又笑道:“说起来,我也会弹钢琴,不如我们一人弹一首吧,也算是给大家助助兴。”
善初明白了:完蛋了,艾米莉肯定是演奏级的水准。
善初猜得不错,艾米莉就是演奏级别的,还举办过个人演奏会。
艾米莉落落大方地坐在窗边的钢琴旁,开始了演奏。
在场的几位青少年都出于礼貌地安静下来,听艾米莉演奏。
艾米莉有心炫技,上来就敲《钟》。
善初知道自己肯定比不过这个从小接受魔鬼训练的大小姐的。
然而,善初却用眼睛逡巡一圈,发现在场的人一开始还挺留神听的,但几分钟后,八成的人都开始目光涣散,脸上差点没写着“快点弹完吧好无聊”。
善初一想就明白了,能坐在这儿的非富则贵,也就是说,他们要么就是像格雷伯爵这种音乐素养极高、从小听惯大师级演奏的,那么艾米莉略显稚嫩的表现力就不足以惊艳他们,毕竟,艾米莉就算演奏得再厉害也够不上大师水平;要么就是托比这样毫无音乐素养的,让他们用心听完一首钢琴曲简直是折磨,就算是让李斯特从棺材爬出来当场给他们弹钢琴他们也照样会打哈欠。
而艾米莉并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只沉浸在“我把那么难的曲子弹得行云流水老娘真牛逼”的情绪之中,也不留意听众的表情,光顾着在那儿叮叮敲《钟》,期间还自我陶醉地闭上眼睛。
一曲终了,听众们便十分配合地鼓掌,明显不懂艺术的托比还在那儿尬吹:“弹得太棒了!肖邦听了也能活过来!”
布莱顿说:“这是李斯特。”
托比一点儿不尴尬:“难道肖邦就不能为李斯特活过来吗?”
“……”
艾米莉轻轻一笑,故作谦虚:“我这个不过是献丑了,倒是想听听善初的表现呢。”
善初知道自己没法弹比她更牛逼的曲子,但恐怕也不需要。
善初笑笑,说:“我的只是业余水准。不及艾米莉的万分之一。”
艾米莉知道善初肯定比不过自己,便说:“别谦虚了,快来吧!”
善初便说:“那我就弹一首能代表我国文化的曲子吧。”
说完,善初便坐到钢琴边上弹《梁祝》。
在场所有人都听过《钟》,但大部分是第一次听《梁祝》,便有几分新鲜,感兴趣地听下去。
这首曲难度不高,善初能轻松应付,因此,他又余裕在那儿做表情,以及和听众进行目光交流。他把曲子往短里弹,为免听众感到乏味,与此同时,他眼波流转,不经意地将视线轻轻扫过每一位听众,随时勾留住听众的注意力。
善初不像艾米莉那么自我陶醉非要大段大段地在业余听众面前展示自我。
为了让听众不轻易厌倦,善初只演奏了一小段,很快就弹完了,反而让人产生一种意犹未尽之感——也不是他弹得多好,只能说他弹得不坏,可他的姿态实在十分可爱多情。
这曲子充满东方情调,而弹奏的又恰恰是一位东方美人,沐浴在窗户旁的午后阳光里,犹如油画一样。
若说艾米莉的演奏是用来听的,那么善初的演奏就是用来看的。
布莱顿明明知道艾米莉的《钟》弹得好,但眼光却忍不住在善初身上流连。
善初身上就是有这么一股特殊的魅力。
就连不喜欢钢琴、也不喜欢善初的泰坦,被善初的眼波堪堪扫过,竟也莫名心跳加速:艹,我怎么觉得这傻逼长得有点儿好看啊?
一曲终了,善初笑着说:“谢谢大家愿意听这首来自中国的曲子。”
格雷伯爵觉得善初弹得挺业余的,但人家说了这首曲子是代表中华文化的,那出于政治正确,格雷伯爵是一定要夸的:“啊,中国的文化真是令人着迷。这首曲子很有艺术性,又具有独特的文化特色,实在是令人惊艳。”
既然格雷伯爵说好了,其他人也纷纷说好。不懂钢琴的本来就觉得善初比较好,而懂钢琴的也不敢跟格雷伯爵唱反调,因此个个都盛赞善初的琴技。
艾米莉气得差点要撅过去:大家都聋了吗?!还是说,大家都是gay?!都被这个一边弹琴一边摆pose的做作娘炮给迷住了?
然而,艾米莉自持是淑女,也不能跳起来质疑大家的听觉或者性取向。
她只能微笑道:“善初弹得真好。我还比不上呢。”
善初忙说:“怎么会?一听就知道您是专业的,我和你相比十分业余。”
托比冷笑说:“你也配和艾米莉比吗?不用比,你也业余。”
善初点头:“是的,你说得对。”
托比只感一拳打在棉花上,十分无力。
善初的琴技确实比不上艾米莉,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只是,托比这样咄咄逼人,反而让艾米莉不好看了。
布莱顿说:“托比,你不要这么无礼。”
托比气得脸红:“布莱顿,你为什么要维护这个大屁眼子?”
看着场面有点儿不好看了,格雷伯爵开口说:“艾米莉和善初都弹得不错。其实也没必要进行比较。这又不是比赛。”
托比虽然不忿,但也只能点头称是:“是的,伯爵大人。”
善初看着托比这个捧高踩低的样子就好笑,眯着眼睛不说话。
这茶会里,大家各自说话,布莱顿被拉走后,善初马上落了单。还好,艾米莉这时候只顾着到格雷伯爵面前献殷勤,而托比也跟在艾米莉身边,因此也没人来找善初麻烦。
善初在沙发上坐下,正想用茶点,就见一位少爷坐在他身边,朝他伸手:“嘿,你好,我叫哲夫。”
哲夫也是雅典学院的学生,不仅如此,他是雅典学院的学生会主席,也算得上是风云人物了。
哲夫主动和自己说话,善初便略带几分恭敬地笑道:“我听说过你,你是学生会会长。你的工作很让人钦佩。”
“谈不上,所谓的学生会会长,也就是为了服务每一名学生而存在的。你能感到满意,是我的荣幸。”哲夫微微一笑,那双祖母绿的眼睛仿佛好像会发光一样。
善初点头,说:“我也想服务每一位学生。”
哲夫挑眉:“你也想当学生会会长?”
“那倒不是。”善初笑,“我哪有这么好的本事?我只是想当一名有价值的成员而已。只是,我上学期没有进来,现在想报名也是晚了。”
“如果有这个心意的话,什么时候可不算晚。”哲夫说道。
善初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但心里却想:我才不要在哲夫手底下做事呢。
如果说,善初对霸凌过自己的泰坦、托比只是厌烦,那他对哲夫就是憎恨。
不过,善初已经学会了对憎恶的人也保持得体的微笑,就像是一个成熟的伪君子,看着大便也能温润如玉。
但就算如此,和大便相处太久也会不舒服。
善初便先道失陪。
哲夫虽然年轻,但也是个人精,能感受得到善初温润微笑背后的排斥。
这让哲夫感到有些意外,他觉得自己应该很容易得到善初的信任才是。
但善初却丝毫不领情地转身离开,走向了格雷伯爵。格雷伯爵朝他微笑。与此同时,托比和艾米莉则对善初投射了不友善的目光。
善初就当没看到,但有他俩在的话,和格雷伯爵说话也不方便。因此,他径自问格雷伯爵:“能给我两分钟的时间吗?”
“给你的话,”格雷伯爵笑道,“可以有十分钟。”午后的阳光照入他湛蓝的眼珠子里,闪烁着琉璃珠子一样剔透的光。
作者有话说:
关于《梁祝》,我一直以为这个曲子应该是很出名的,然后出国了发现很多外国人都没听过,而且是音乐学院的、学小提琴的也很多没听过这首曲。我自己还挺惊讶的。后来发现,在海外最出名的中国曲子好像是《茉莉花》?(也是我自己体感,不一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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