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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三观
她自知继承无望,想继续当贵女,就只能找个贵族结婚。
在她身边最好的选择就是格雷伯爵。
而很明显,格雷伯爵最好的选择并不是她。
从前格雷伯爵和她不冷不热,她可以自我安慰为“年纪尚小”,但现在都成年了,格雷伯爵还是这样,就让艾米莉有些心焦了。
善初忽然以这么暧昧的姿态再次出现,让艾米莉心中敲响了警钟:我的天,我该不会把少女情怀花在了一个基佬身上了吧?
不行、不行……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格雷伯爵真的是基佬,艾米莉也不允许他和别人在一起。
艾米莉脑中闪过好几个深柜贵族老爷的脸。
贵族作风保守,出柜的几乎没有,就算真是基佬,也会找女人结婚。
对于艾米莉而言,婚姻最重要的不是爱情也不是忠诚,而是名利。只要格雷伯爵还是公爵之子、政坛的明日之星,她就认定格雷伯爵为良婿。
莫管他喜欢干 屁 眼,就是喜欢干 牛 逼也行。
这几天,艾米莉一直盯着格雷伯爵,就跟盯着快要飞的、煮熟的鸭子一样。
幸而,格雷伯爵好像没什么要飞的迹象。
他拿了袖扣之后也没什么反应,更没有跟艾米莉谈起善初的事情,就好像他根本不关心一样。
然而,艾米莉还是试探地问:“那个袖扣已经很旧了,怎么还收着?”
格雷伯爵淡淡一笑,说:“毕竟是刻着我名字的私人物品,留在外头不好。”
“那也是。”艾米莉点头,“不然下次哪个有心人捡着了,又能拿着这个来跟伯爵攀关系了。”
艾米莉故意说这个,就是为了在格雷伯爵树立善初的小人形象。
却不知道,这样反而让格雷伯爵对这个善初越发好奇。
他之所以不跟艾米莉谈论善初,并非不关注善初,而是看出来艾米莉讨厌善初。
独自在家的时候,格雷伯爵忽而问起管家:“你觉得善初是个怎样的人?”
管家回答:“是一位聪明可爱的小少爷。”
格雷伯爵笑笑:“聪明可爱……”
说着,格雷伯爵又说:“我以前和他关系真不错吧……”
“是的。”管家想:岂止是不错!老朽差点以为你俩在搞基。
不过,后来格雷伯爵疏远了善初,管家就没有多想了。
格雷伯爵又道:“他不是说乔迁了,要送礼物吗?他后来有送礼物吗?”
管家想:啊,伯爵大人又对善初有兴趣了?
管家回答:“没有来过了。”





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第51节
格雷伯爵沉默不语。
管家又说:“可能是刚搬家、又是开学季,所以有些忙吧。”
格雷伯爵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了。
艾米莉把格雷伯爵盯得更紧了。
在w夫人的催促下,艾米莉也想着要在大学期间把格雷伯爵给“拿下”,以免夜长梦多。
于是,艾米莉又约格雷伯爵出门。
这次是相约骑马。
艾米莉和格雷伯爵一起到达了马术俱乐部。
艾米莉换上一身漂亮的骑马服,显得英姿飒爽。
而换装过后的格雷伯爵自然也是潇洒倜傥。
艾米莉与格雷伯爵二人正往马厩去,却巧见一个四肢纤细的青年穿着牛仔裤和衬衫,挨在路边的木凳上,一手拿着一罐可乐,正在远眺山岚。
格雷伯爵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只感觉全世界都瞬间凝固了一样,就像是连风都安静了。
一看到这个人,艾米莉就犹如斗鸡一样,进入备战状态。不过,她是淑女,所以她的战斗状态不是剑拔弩张,而是巧笑嫣然。她摆出最美丽的笑容:“善初,怎么这么巧?上回在迎新派对差点就见着你了。我还惋惜了,说你怎么放下袖扣就走。正好现在就遇到你了。”
艾米莉说这话,是暗示当时她就和格雷伯爵一起包厢,而善初被隔绝门外。
善初不太在意地一笑,目光仍看着远处,完全不理她。
艾米莉有些尴尬,声调提高了,道:“对了,上次你来格雷伯爵家,我也在呢。你说要送礼物,是送什么礼物啊?”
善初一怔:原来上次吃闭门羹是因为你在啊?
这个认知让善初有点儿不爽。
不过,善初还是保持笑容:“哦,你不说我也忘了这回事了。”
艾米莉轻笑一声,心想:你就装吧?三番四次往伯爵面前凑,真不要脸。
她勾起红唇,说:“善初会骑马吗?”
“不会。”善初回答得很干脆。
艾米莉便促狭地笑了:“那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按她的意思,仿佛在嘲笑善初。
善初一脸奇怪地看着艾米莉:“这座山头和隔壁那座都是我的,我来看看我的江山,不行吗?”
“……”艾米莉震惊了:不可能,善初不是一个削尖脑袋往上爬的死穷鬼吗?
善初招招手,马场的经理便走了过来,一脸殷勤地看着善初。
善初说:“今天不要开业了,我要巡视我的江山。请这两位客人回去吧。”
经理一脸尴尬:“这……”
艾米莉看到经理这个态度,也不得不相信善初说的是真的了。
艾米莉自然不知道,善初最近继承了一大笔遗产。而善氏作为富超过三代的老世家,在全世界都有产业。
她真是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善初居然这么富有?
只不过,区区一个马场主,艾米莉还是不放在眼内的,她冷笑说:“你既然是做生意的,应该也不会想得客户吧?”
善初一脸奇怪的看着艾米莉:“谁说我要做生意了?我买了几只大型犬,放屋里没法养。正准备把马场关闭,用来养狗。”
马场经理听到后第一个冒冷汗:“善总,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关闭马场?”那么他岂不是要失业?
善初理解马场经理的焦虑,便笑说:“没事!我不会解雇你的,不过……你会养狗吗?”
马场经理一脸尴尬:“我……我是专业养马的!”
善初叹了口气,说:“所以年薪百万也留不住你了,是吗?”
马场经理一脸振奋:“我养狗也可以很专业!”
善初朝马场经理点头微笑,明明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却已有霸道总裁一米八的气场。马场经理屈服在金钱的强势魅力之下,看善初哪哪儿都威武。
善初便昂了昂下巴,说:“那还不把无关紧要的人送走?”
从见面至今,格雷伯爵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按着善初。而善初却不看格雷伯爵一眼,只是对马场经理吩咐着什么,下巴微微昂起,流畅的线条从下颔延伸至锁骨,优美、高傲,像天鹅。
格雷伯爵用一双湛蓝的眼睛凝视他,眼里充满好奇以及天然的喜欢,就像是猫儿看到毛线球一样——喜欢,想把它弄得乱糟糟的那种喜欢。
负责任的排雷:会有昏睡xx、小黑屋等情节。
第38章 攻略第一步
谁也没想到,善初真的就把格雷伯爵和艾米莉请出了马场。
艾米莉忿忿不平,而格雷伯爵则若有所思。
然而,艾米莉虽然是贵族,但也施展不了什么使善初吃亏的手段。
如果说,善初还经营马场,那么艾米莉确实有方法让善初吃瘪。然而,现在善初不做这个生意了,那艾米莉反而拿他没有办法。
心有不甘的艾米莉找人去查善初的底细,才知道原来善初本来真的没什么钱,并非故意藏富。他是最近才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暴发户”。
艾米莉得知真相,便怒气冲冲地对格雷伯爵说:“你也看到了,善初不是什么好人。他从前没钱的时候就做小伏低地献殷勤,现在暴富了就自以为了不起,还敢对伯爵无礼。这样的人实在太让人气愤了!”
格雷伯爵用平和的眼神看着艾米莉:“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艾米莉咽了咽,说:“难道我们不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吗?”
格雷伯爵又问:“你打算给他什么颜色看看呢?”
艾米莉也说不上来,她作为一个闺秀,所知的整人方式也十分有限。她能做的顶多是欺负欺负无权无势的同学,至于如何整治一个比她还有钱的人,确实是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
格雷伯爵温言道:“息事宁人才是淑女应该做的事情。”
艾米莉噎住了,心中又有几分慌乱:是我表现得太咄咄逼人了?我表现得不淑女了?是了,我太情绪化了,一定影响了自己在格雷伯爵心里的形象了……
格雷伯爵轻轻瞥了艾米莉一眼,艾米莉被那双冰蓝色的眼珠望了一望,竟似在雪地里滚过似的发冷。
艾米莉放在膝盖上的纤纤玉指不觉蜷缩起来:总觉得……格雷伯爵变得不一样了……
不知从时候开始,格雷伯爵就变了,看起来还是绅士风度,但却散发着让人畏惧的气势。
善初住的洋房离格雷伯爵的别墅并不远,两者相隔着十五分钟的自行车路程,要是走路也能走到。
上回,善初带着小饼干去找格雷伯爵被拒之门外,他便再也不去了,连小饼干也不肯再送了。
他躺客厅的香蕉丝地毯上,对游念抱怨道:“还想吃我的小饼干?扔了都不给他吃。”
游念一边喝着红茶,一边说:“那他运气不错。”
“什么意思?”善初瞪大眼睛。
游念说:“你烤的小饼干味道很具有挑战性。”
“……”善初很想骂脏话,但他并没有。
就在这时候,帮佣匆匆走进客厅,对善初说:“一个自称是格雷伯爵的人来了,说是您的邻居,是来送乔迁礼物的。”
善初从地毯上坐起来,脸上隐约有喜色。
游念瞥他一眼:“你的鱼终于上钩了?你高兴了?”
“谈不上。”善初摇摇头,又转脸对帮佣说,“你告诉他,我在见客,让他放下礼物就走吧。”
帮佣愣了愣,说:“可那是一个伯爵啊?”
善初斜眼:“我上周还收到诈骗短信说自己是秦始皇呢!”
帮佣咽了咽,也不好违拗雇主的意思,只得按照主人家的意思办事。
见帮佣走开了,游念才对善初说:“你是记仇吗?”
善初哼了一声:“我上回去找他,他不也让管家对我说他在见客,让我放下礼物就走吗?我这是‘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不想非礼他。”
游念:“我觉得你挺想非礼他的。”
“你又知道了?”善初躺回到软地毯上。
帮佣从外头回来,对善初说:“那位伯爵说,既然你今日不便,那他明天这个时候再来。”
善初挑眉一笑,说:“那就让他来呗。”
果然,第二天同样时间,善初独自在卧室看书。帮佣又来传讯了,说格雷伯爵已到了屋外。
善初却说:“你就说我现下没空,让他等着。”
帮佣一脸为难地说:“不是呀,我用google搜了一下,他真的是格雷伯爵,不是什么盗版秦始皇呢。”
善初“噗”的笑了,说:“那就让他在客厅等着吧。”
过了半天,善初才姗姗来迟,到达了客厅。
善初家的装修走的是北欧风,客厅地上铺着一大张简洁高雅的大地色香蕉丝地毯,上头摆着一张质感细腻的胡桃木弧形茶几。旁侧是米白色的沙发,格雷伯爵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腰背挺直,仪态极具风范。
善初笑盈盈地走来:“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啊。”
格雷伯爵站起身来:“我也才刚来,并没有等多久。”
说着,他便伸手要和善初握手。
善初懒得理他,转身就坐在另一端的单人沙发上,懒洋洋地说:“原来你没等多久呀?早知道我就再躺一会儿了。”
善初的声音里带点慵懒的鼻音,听着让人心里发痒。
格雷伯爵凝望他,眼神透出难以解释的迷恋。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被眼前这个人深深的吸引着。同时,他又对这个人有着一点天然的……不信任。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是狐狸,狡猾,不可信。
只不过,就算没有这个声音,格雷伯爵光用理智就能判断出:善初可不是什么老实人。
善初接近他,也一定是有目的的。
善初慢吞吞地说:“看够了?”
“什么?”格雷伯爵一怔。
善初一手支颐:“你刚刚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就在盯着我看,这就是你们贵族的礼节吗?”




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第52节
格雷伯爵道:“实在是失礼,请你原谅。”
说着,格雷伯爵拿出了一个盒子:“上次你来找我,我没有见你,实在抱歉。听说你是刚搬来的,我特意带来礼品,来庆贺你乔迁之喜。”
善初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盒子,说:“噢,行,那就放着吧。”
格雷伯爵察觉到善初态度冷淡,便说:“我们从前关系是不错的,怎么现在好像疏远了一样?”
事实上,格雷伯爵根本想不起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他们之前走得挺近的。
善初也是知道格雷伯爵忘了,便佯装生气:“你说呢?”
格雷伯爵怔住了,试探道:“是……我得罪你了?”
善初心里暗笑,表面上装作生气,眉毛挑起,说:“你说过约我见面,结果放了我鸽子,之后再也不见我了。与其问你哪里得罪我了,不如问我哪里得罪你了?”
格雷伯爵不好解释说:自己是失忆了。
于是,格雷伯爵只能柔声道歉:“确实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善初扭头说:“你当我是什么?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意儿吗?你当初信誓旦旦,结果说不理人就不理人!现在忽然想起我来了,就跟我说一句请原谅,这就完了?”
说着,善初还掩面而泣(装的),因为没挤出眼泪,便光嚎几句,肩膀抖动,露出一个哀伤而单薄的背影。
善初这字字控诉,十分哀怨,对于朋友、同学或是助理而言都过于缠绵了。
格雷伯爵一时愣住,仿佛想到了什么:我与善初的关系难道是……恋爱关系?
这个猜测实在太过让人惊奇了。
格雷伯爵由于童年经历,是排斥恋爱关系的。因此,他很难想象自己居然和一个认识不久的异国少年恋爱了。
但是,这份惊奇并没有维持太久。
他在马场第一眼看见善初的时候,就立即涌起了奇怪、复杂、难以割舍的情绪。
如果不是恋爱,他解释不了这份心情。
若真是恋爱的话,那么眼前这位小美人古怪的态度就得到了解释了……
为什么提着礼物来找他,却因为吃了闭门羹而断然离去……
为什么特意来派区找他,却又丢下袖扣跑了……
为什么在马场遇到他和艾米莉,脸上没有好脸色……
全因为他们曾是恋爱关系啊!
想到这些,格雷伯爵便上前,把手搭在善初的肩上,淡声道:“你别难过……我不是故意不见你的……”
“真的?”善初立即转过背来,脸上笑盈盈的,眼睛虽然水灵,但毫无泪光,这表明他刚刚只是在假哭。
要说善初要哭得很真实、流泪满脸也不是办不到。他可是假白莲真绿茶,没道理假哭得这么假。但他就是故意要这样,干嚎嗓子不掉泪,脸上就差没写着“我哭了,我装的”六个大字。
格雷伯爵见状,怔了怔,反不知该说什么了,嘴角却自然的勾起,似乎很喜欢善初这样模样。
善初便撇嘴说:“好了,我相信了,毕竟,你可是个大人物,也不至于骗我。听说你当时忽然要出远门,应该是遇上急事,回来倒把答应了我的‘小事’给忘了。”
见善初这么说,格雷伯爵心里又有一瞬间的迷惑。
刚刚格雷伯爵以为善初与自己是恋爱关系、在哭诉薄幸郎,现在见善初假哭真笑,反而不像这么一回事了。
格雷伯爵没有记忆,只能打哑谜,便试探说:“确实如此。当时碰到了非常急的事情,倒把这个给忘了……”
看着格雷伯爵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还要硬撑着演下去的样子,善初差点憋不住笑。
善初又想起,自己当初忘了事,大半夜的跑去格雷庄园给自己唱生日歌博取格雷伯爵同情。那个时候的自己,在格雷伯爵眼里,恐怕也是这么搞笑的吧?
之前,善初记忆缺失,在格雷伯爵面前一定是很傻气的,格雷伯爵说不定怎么暗笑自己呢?——想到这些,善初便微觉有气,非要“讨回公道”。
善初哼哼道:“好吧,你可别再赖账。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了,我现在可是不好惹的暴发户!”
从未有无名小辈这样趾高气扬地对格雷伯爵说话,若是旁人这样语带威胁的跟格雷伯爵杠上,格雷伯爵虽然表面微笑,但心里一定是嗤之以鼻的。
然而,当这样嚣张的人是善初的时候,格雷伯爵又觉得十分可爱。
格雷伯爵嘴角自然勾起,说:“我当然是诚心诚意地道歉的,可否请你提醒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
善初颔首,说:“好,你说了,等我成年了,就让我当格雷基金的正式员工,而且还是让我做项目经理,还会给我一个大项目,可不是骗我的吧?”
格雷伯爵闻言,心里松了松:“原来是这样的小事,当然不会赖账。”
善初冷笑:“你贵人多事忙,我的事情在你眼中当然是‘小事’!”
格雷伯爵便道歉:“是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绝不会赖账。”
他原本猜了很多得罪善初的事情,竟没想到是这一件。
既然是这样的小事,格雷伯爵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但松了一口气之余,他又想到刚刚自己竟猜测二人之间有情感纠纷……这猜测果然不靠谱。格雷伯爵该知道自己是不会轻易谈恋爱的人才对,怎么会突发奇想,觉得自己和善初有感情瓜葛?
善初侧目看了看格雷伯爵,笑笑说:“好,你可说了,那什么时候给我办入职?大项目准备好了吗?”
格雷伯爵看着善初这肆无忌惮的样子,哪里像是普通员工该有的态度?
更不对劲的是,格雷伯爵似乎很喜欢善初这样随性,也愿意纵容善初在自己面前当大少爷。
仿佛二人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建立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格雷伯爵越想越觉得神奇:他从前竟和善初那么熟稔吗?
丢失的记忆对格雷伯爵而言本是可有可无的,现在想到,记忆里曾有善初的参与,格雷伯爵竟越发在意起来。
格雷伯爵瞧着善初,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喜爱:“当然。”
善初点点头,说:“那就行。”
他能从格雷伯爵的眼神里看出来,现在格雷伯爵对自己感觉特别,但却只是好奇与喜爱的混杂,尚未达到心底。
在格雷伯爵的深层意识里,有对善初最深的爱,但也有最深的防备。
格雷伯爵的内心既深爱善初,但也害怕善初。
因此,在深层梦境里,格雷伯爵不但不会立即爱上善初,还会对善初抱有怀疑。
要唤醒格雷伯爵对他最深的情感,攻略第一步就是敲碎格雷伯爵的壳。
第39章 容我狡辩
格雷伯爵入读剑桥,和很多贵族出身的政客一样,读的是风雅的文学。
善初与格雷伯爵读的是同一个学院,不过念的是历史。
因为二人都是文科生,所以平常功课的压力尚可,比不得学stem的课业重。不过,许多贵族都戏称只有穷学生才读stem。
而事实上,早有研究调查称,真正穷孩子都读不起stem课程。大多选择stem的都是中产阶级的孩子,他们希望上名校,同时兼顾现实,像stem这类容易就业、起薪可观的专业自然是他们所爱的。
而自诩清贵的人家则更偏爱文学、哲学、艺术以及音乐。当然liberal arts下的一些小众而且看上去不怎么实用的学科也是他们喜欢的选择。
像艾米莉读的就是艺术史。
而善初选这门课,也不是为了装清贵,而是为了轻松。他前世学的就是这个,现在再学比较容易,这样他能腾出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想做的事当然就是勾搭格雷伯爵。
而格雷伯爵也有更多时间做想做的事:那就是搞活动,积累好名声。
善初为了和格雷伯爵有更多交集,自然要和格雷伯爵一起搞活动。所以他才利用格雷伯爵失忆,谎称格雷伯爵曾答应给自己大项目。
格雷伯爵相信了他,因此让他重回格雷基金,当了一个项目经理。
而这次的项目倒是挺大的,他们终于要干点搞政治要干的事了——组织游行示威。
一家公司打算在附近的树林兴建酒店,当地的居民十分不满意,认为这会影响生态环境,伤害保护动物。在此时,格雷基金的办公室主任妮娜慧眼如炬,察觉到这件事件的价值,建议格雷基金出资组织反对示威。
搞政治的最重要就是发声,发出声音,让自己被听见。
那你要发声,就必须有一个话题,要是没有话题,就制造话题,当政治明星其实某方面和娱乐明星很像,就是必须找话题、炒热度、买水军、造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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