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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战利品(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灰谷
胡太后微微打了个呵欠,她养尊处优多年,人人在她跟前都是逢迎,早已听不得难听的话,她漫不经心道:“下午长广王不是给你解释了吗?私下给你五百头羊,再给你一百个女奴,这还不够实惠?只是让你表面吃些亏罢了,白羽族这几年不太顺利,咱们得拉拢一下,不然白羽族眼看着就要被乌熊族和娲蛇族拉拢过去了,还有朱鸟族,如今看着也很不给王庭面子,今年的贡品比去年少了三成,只说是遭了霜冻,呵呵。”
胡族长道:“但是这般我们脸面何在?怎的生了个出息女儿,反倒要吃亏?这一年反正我是没脸出去和人喝酒了。”
胡太后勃然道:“瞧阿爹这话说着,人人都生女儿,人人都能指望女儿能给自己赚便宜?阿爹不寻思帮扶你女儿和你外孙,净想着赚面子,只没看到我们的艰难支应?”
胡国舅连忙圆场道:“姐姐辛苦了,阿爹也就是和自家人抱怨几句,这不是还是答应长广王了吗?说起来长广王也够意思了,那一百个女奴,个个都年轻漂亮……”
胡太后却早已受不得气,起身霍然拂袖而走。
有狐族长这下可一点面子都无了,坐在那里尴尬极了,又气又恼,脸上又红又白。
元钊从前一贯是被忽视的,之前看他们吵架也一声不吭,看到他们谁生气他都幸灾乐祸。
如今他却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江宁说的那句话来,“士之以道义相从,王失道无义,则身边无士。”
道义吗?
元钊心里嗤之以鼻,当然还是要利益,不过……得粉饰上一层道义的皮。
他忽然起身,亲手执了酒壶到有狐族长身旁,给他倒了一杯酒。
元钊毕竟是王,哪怕平日里只是一尊没什么用的华丽木偶,如今他身着华丽裘服,头上戴着白狼羽冠,亲手下来给他倒酒,有狐族长这原本暴怒无处发泄的气忽然平了下来,他看元钊笑着对他道:“外公消消气,母亲这是没睡好,女人嘛都这样,脾气来得快去得快,未必是真心给外公难堪,您一族之长,远道而来,我替母亲给您道个歉。”
他不动声色地将母亲划到了女人这一类——北楔看不起女人,女人只该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放牛喂马,部族倾覆,女奴们是珍贵的财产,是可心的奴隶,却从来没有人愿意屈居于女人之下,因此胡太后当初,仍然不得不联合长广王,才算将元钊这个幼主给立稳了。





帝王的战利品(重生) 第81节
有狐族长看到元钊这低声下气的话,瞬间心情气和,大悦道:“王上果然长大了,懂道理了。今日我看到王庭夺取了白狼勇士的称号?今年王庭出了勇士啊。”
元钊笑道:“那是长广王世子,的确智勇无双,只是母亲卑贱,前日母后还叱他勾引我玩乐,了他二十脊杖,我心里十分不安,想赏他些东西吧,又怕母亲生气,但王世子是奉命伴驾,是我要他蹴鞠,他遵令而行,如何倒让他顶罪呢,更何况长广王好不容易找回来这么个儿子,心里不知道如何心疼呢,何必如此,可惜我身边莫要说赏些银子,便是想赏些药也不能。”
有狐族长一听十分不满:“太后这做得就不对了,长广王的世子,生母再如何卑贱,那也是长广王的儿子,王世子,又是伴着王驾,她一就打了你和长广王的面子,实在是见识短浅,举止轻率了。”
胡国舅道:“是啊,白狼勇士,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头,走出去十二部族,哪个不敬着?若是打仗,直接便是千夫长了!况且我听说,当初这个王世子的生母是个胡姬,长得很是貌美,听说就是姐姐嫉妒,命人发卖了的。他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年苦,这一顿脊杖,怕是要把人打得心凉。”
元钊一怔,这事他却不知,其实胡国舅也就是当时也很是觊觎那名胡姬,因此记得,他砸了咂嘴:“朱鸟族送给长广王的,我都还记得,眼睛蓝得像湖水一般美,唱起歌来动听得紧,想来长广王也极宠爱的……”
有狐族长轻轻咳嗽了声,对元钊和蔼道:“你如今已长大了,你母亲也不给你手里些钱用,实在不当,一会子我让你舅舅给你些钱,拿着平时使。”
元钊摇头道:“其实也还好,就是有时候想办点什么事没人使唤,外公不如给我些童子在身边随侍。”
有狐族长诧异道:“王不是有亲卫队吗?”
元钊脸上带了一丝惆怅:“没赏钱使唤不动,便连母亲宠幸的巫师,也比我好使唤他们呢。”
有狐族长怒道:“你母亲真是!她不给你立威,想要如何?你都这般大了!”
元钊道:“外公不要生气,母亲大概没考虑这么多,长广王倒是细心的,把王世子送进来陪伴我,他手下也有不少人使唤,只是我若使唤他的人,也不好理直气壮的,再则我也怕欠了长广王人情太多,以后却不好拒绝他的要求了,譬如这次外公吃了亏,我也私心很替外公心疼委屈,说是实惠,那如何不给那白羽族送羊送女奴呢?既定了规矩,那便按规矩来,今日可以因为拉拢白羽族,伤了有狐族的心,这规矩打破了,来日人人都只想着如何博得王庭的欢心,这实在不公。”
有狐族长料不到元钊忽然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一拍大腿:“可不是吗!我是说长广王虽然说得冠冕堂皇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三年一换,这是大家议定的规矩!今年能给白羽族破例,明年又会为了谁破例?一年又一年,难道我有狐族活该生个女儿做太后吗?王庭立身原本就是要主持公平的!果然你母亲见识短浅了!只知道迎合长广王的私心罢了!”
有狐族长又打量了下元钊,心下忽然回味过来,外孙已长大了!很快就该亲政了!难怪长广王急着把儿子送到王驾身边,这是要继续笼络好王上,控制王上啊!女儿果然是妇人,见识短浅!整日只知道宠男宠,迎合男人,根本没想过如何笼络教导这孩子!他若继续任由长广王世子服侍元钊,有狐族很快就没了主心骨了!
有狐族长已经很快做了个决定:“我回去就在部落里选几家头人的儿子来,让他们各自带着人手来王庭效忠你,这般你也就有人使唤了,再给你送些钱来,不必总想着不好意思使唤长广王世子,当然,王世子智勇双全,王上能笼络只管笼络,但只像今日这般,你是王庭之主,十二部族之王,你当不偏不倚,主持公正!”
元钊眼睛里掠过了一丝笑容,站起来恭敬给有狐族长又倒了杯酒:“难怪有狐族一直繁荣昌盛,原来是有外公这样明智又果决的首领,外公放心,长广王这边我心里有数,无论如何总比不过有狐族这边,血脉相连,我还能倚重相信谁呢?”
三人欢宴到了深夜,相谈甚欢,有狐族长赫然发现自己这个外孙又厚道又公正,还仁慈明智,不免满心喜欢,深夜才离去。
元钊送走有狐族长,心里微微冷笑着,这就是“王之道义”吗?果然有用。
第128章 王者
江宁在热闹的大街上走着,忽然看到一处南朝来的草台班子,一个青年武士在杆子上翻着筋斗卖艺,因着姿态利落,身躯英伟,围观叫好的人不少。
他站在下头看了一会儿,看那武士翻了几百下筋斗,才跳下来满面笑容拱手收赏,忽然面无表情挥手:“把这人带回府里。”
只见他身后的护卫立刻冲上来如狼似虎,果然将那武生捆了起来,那武士满脸莫名,连连质问:“怎的了怎的了?我交过地头费了!”却连嘴巴都被堵上,围观者一哄而散,根本无人敢上前阻止议论。
一群人押着那武士回了长广王府,将他押回院中,扔在了院子中央。
武士被捆缚双手跌在泥地上,十分狼狈,江宁拔出腰刀一挥,已将捆着他的绳索砍断,呸呸呸地吐了几口土,一边咒骂着:“几日不见,这般人模狗样了。”赫然却正是白玉麒。
江宁冷冷道:“你来北楔做什么?”
白玉麒笑了声:“侯爷遣我来助你。”
江宁道:“不需要。”
白玉麒呸道:“我也懒得理你,奈何拿了钱。你给公子写封信,说不要我,我立刻回去。”
江宁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道:“你就叫阿白,跟着我。”
白玉麒道:“做你身边侍卫?”
江宁道:“男宠。”
白玉麒神情裂开了:“什么?”
江宁轻蔑道:“就你那点三脚猫,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
白玉麒冷哼了声:“这是靠蛮力能成的吗?你懂个屁。”
江宁问道:“侯爷好吗?”
白玉麒道:“好着呢,马上就要来巡九边了。”
江宁遥想了下侯爷绣蟒貂裘,华冠仗剑,光华耀目,不由微微有些神往,若是代天巡狩,那自然越发威风了,百万军听从号令,千人扈从,旌旗招展,他的主人在万军从中,不晓得是多么骄傲又尊贵呢。
白玉麒也舔了舔舌头有些懊悔:“原本我也可以跟着侯爷出巡的,偏偏接了你这差使,到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来了。”
江宁没理他,转身往书房里头去了,白玉麒道:“如今如何了?那北楔幼主,不是个好相与的吧?”
江宁道:“他前日不过三言两语,便说动得有狐族族长送了几百人给他用,三家头人的嫡子来王庭为他效劳。十二部族勾心斗角,我看王庭随时可能乱起。”
白玉麒张口结舌:“有狐族是什么族?”
江宁道:“胡太后出身有狐族,现任首领族长是北楔王的外公,北楔一共十二部落,每族都有首领——你什么都不知道,好意思说智谋来助我?”
白玉麒道:“来得仓促,没来得及了解,我会别的东西啊。”
江宁问:“你会画地图吗?你会速记吗?你熟读经文史书吗?你会看病制药吗?你会暗杀吗?”
白玉麒哑然,江宁转过头斜斜蔑了他一眼,万千鄙视,尽在其中,白玉麒恼道:“我会唱戏!”
江宁冷嗤了一声:“有一桩事,原本倒是能用上你之所长。”
白玉麒振作精神:“哪一桩?”
江宁道:“胡太后风流,王叔元仑半年前送了个巫师美男子给她,极尽宠爱,出入王庭,左右不离。你看看你能否取而代之,我听说胡太后有些怪癖,房中往往喜好凌虐,男子多不能承受,若是失了美貌,她又嫌恶,弃若敝履。”
白玉麒怂了:“别了,我承认我什么都不行。”
江宁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白玉麒看他这笑容,才醒悟过来:“你在戏耍我?”
江宁没睬他,白玉麒却稀罕道:“你居然也会开玩笑了?从前我以为你就是个站在侯爷身后的木桩子呢。看来侯爷这放你出来放得对,居然有些人气了。”
江宁心说,我愿在侯爷身后做木桩子,也不愿来这里。
白玉麒果然留在了长广王府,成为了江宁身边的随侍护卫。长广王和这个儿子感情生疏,江宁找回来后,又是文武全才,样样皆能,他既是爱惜又不知道如何爱惜,只是对他予取予求,大街上抓回来一个美男子就留着身边做侍卫这样的事,他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元钊听了很是好奇,问道:“听说你大街上抢了个美男子?叫来给我看看。”
江宁没说什么,转头叫人传了来,元钊盯着白玉麒下拜,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江宁这样的人,若是好龙阳,喜欢的应该是那种面若敷粉,容如好女,类似巫师那样的美男子,没想到招进来一个昂然七尺英伟男子,下拜姿势也说不出的潇洒好看。
他吩咐:“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白玉麒依言抬头,元钊苛刻地看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的确还不错,是有被抢的本钱。他问道:“叫什么名字?”
白玉麒道:“世子赐名阿白。”
元钊噗嗤一下笑了:“这是给阿猫阿狗起名字吗?”他转头看了眼江宁,陡然起了个念头:“我看这人是长得不错,能把这人给我吗?”
江宁道:“王上喜欢,便给你,只是还得让人查查他底细。”
元钊笑嘻嘻问白玉麒:“阿白,你会什么?孤身边可不留无用之人,可别说什么暖床叠被,孤可不缺这样的人。”
白玉麒道:“我会玩。”他被人从大街上抢来,立刻又被转手送人,似乎脸上也没有什么委屈悲愤之色,而江宁面色平淡,仿佛随手抢来的人,王上想要就给了,果然就是只阿猫阿狗一般的角色。
元钊哈哈哈哈笑起来:“很好,会玩就很好。”
他叫白玉麒起来,叫了身边的人领下去,安排个差事给他,心里舒畅,转头又对元钊道:“前日我在外公那边送来的有狐族勇士挑了三十个作为我的近卫,想请你有空帮忙指点指点他们。”
江宁抚肩应道:“谨遵王令。”
元钊这些日子手里有了钱,身边有了人,又有这么个人才跟在自己身侧,忽然觉得意气风发,他甚至能发现日常见大臣之时,大臣们待他都恭敬了许多,不再似从前眼里只有长广王和胡太后,忽略他这个小儿。
毕竟,若是惹了王上不快,至少能立刻让身边侍卫拔剑斩了你头颅,到时候你能找谁讲理去?这就是生杀大权。
原来如此,不是因为是王,人们才尊重你,而是要么惧你之威,畏你之权,谋你之利。
如今不过只做到第一点罢了,元钊原本就是个聪明伶俐之人,已迅速领会了这王者的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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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
云祯回府的时候,看到司墨、司砚几位跟着他的小厮跪在书房里,章琰高坐在座位上,一个一个审着。
云祯讶然问道:“这是怎么了?”
章琰脸色难看,挥手示意他们全部下去。
司墨、司砚起了身,个个显然跪了不短的时间,一个一个一瘸一拐老老实实走了出去。
章琰道:“我非得揪出是哪个把你带歪的人出来不可。”
云祯脸色茫然了一会儿:“什么带歪?”
章琰看他根本不当一回事,气不打一处来:“龙阳那事!”
奇怪的是经过了那蓄马匹藏武器养私兵的事以后,章琰竟然对龙阳这事没那么天崩地裂了,意识到这一点,他越发觉得又短寿了几年,最近每一日都想去定襄长公主灵前哭。
云祯嘻嘻笑道:“嗨呀章先生,这小事,小事,别放心上了。”
章琰阴沉沉道:“皇上也知道你好龙阳是吗?”
云祯心一虚:“啊?”
章琰道:“我审了那几个书童,结果他们说,几年前宫里丁公公也来一个个问过话,问的话题也差不多!什么平日里更宠爱那个小厮,哪位公子相公到府里过,和侯爷同床夜话过,什么侯爷爱去哪里玩,可有玩戏子,去南风院,烟花馆巷等等,都一样!”
云祯嘿嘿嘿:“皇上圣目如炬,自然是观察入微。”
章琰跺足:“难怪皇上为你拒了屈太傅的孙女的婚事!真成了怕是要结仇,但!皇上也是糊涂!早几年发现,就该狠狠管教你才对,如何倒纵着你?如今……”他气得跺脚了一会儿,看云祯只是满不在乎,恼得没法子,想了想道:“好龙阳也行,但这般的话,侍妾更该纳了,你有了后,随便你怎么玩。”
云祯上上下下打量他:“章先生,昔日青衣军师,风流绝世,如何如今老了却变成如此大俗物了!”
章琰气得七窍生烟,云祯只是拍着手笑道:“你姓章又不姓云,你管我们云家有没有后,再者,你怎的自己不先生一个?”他扔下这句话,一溜烟跑了。
章琰被他问到脸上来,的确自己立身不正,有些颓然坐了下来,最后也恼了,横竖连皇上都不管他,我管他呢!
多半,不是朱家那小子,就是河间、庆阳那几个郡王,再不就是之前那蓝眼睛的胡儿,姓白的戏子,这一数起来,越数越多,章琰头越发疼起来,管不了,孩子大了,我也不管了!
干脆拍了拍袖子也离了书房。
然后他很快知道皇上给军机处刚给了个差使……让他们编一部大雍武事史。
章琰茫然:“这马上就要巡九边了,开年就这么多事,忙得狠,这修史的事,皇上怎不交给翰林院?”
军机处王参赞其实也有些懵:“皇上说看着您挺闲的,让您拨冗主持一下,翰林院那些只会寻章摘句,真正打过仗的可不只有您了?您这文武全才的,主持此事再好不过了,翰林院也派了几位大人听您调度呢。”
章琰大惊:“皇上哪里看出我闲了?我日日兢兢业业……”他摸不着头脑,但这话可不敢去皇上跟前辩白,只能老老实实召了那几个翰林修撰来,先列了纲,让他们粗撰去,虽则如此,一下子多了这么一摊子事,他也忙得不行,一时倒忘了管云祯了。
而昭信侯云祯代天巡狩,巡阅九边之事也定了下来,不日就要出发。
临行前一周,每一夜姬冰原都带着云祯在军机处的舆图沙盘里一处一处的讲解给他听,只求他熟悉九边总都督,各军阵提督的性格,习惯,还有各处军镇驻守兵将的多少,地形。
云祯硬生生记了下来,不由也有些钦佩姬冰原这皇上做得算是登峰造极了,心中爱极,一想到立刻就要别离,坐着坐着就挨到皇上身边去,伸手只是抱着姬冰原的广袖。
姬冰原以为他有事要说,低头问:“怎的?还有什么不清楚吗?”




帝王的战利品(重生) 第82节
云祯不过就是想着抱着姬冰原罢了,他恨不得日日黏着他不放,再说姬冰原说得事无巨细,明白详细,哪有什么问题可问,幸好想到一事他笑道:“今儿章先生听说我入宫,专门让我想法子在您跟前探探口风,说您忽然教他修武事史,说他太闲了。他可委屈大了,日日都在勤政不辍,皇上如何觉得他闲?可是最近什么事办得不合皇上的意?”
姬冰原道:“他不闲能为你纳妾?他又不是你父母,自己也不娶不生的,好端端为什么要为你纳妾。”
云祯一听原来是为这招了祸,忍不住偷笑,但也不敢说是自己那些物事被章先生发现了,怕他谋反,想逼他生个孩子有了娇妻便有了牵挂,只好笑道:“应当是之前庆阳王找到他的缘故——皇上这醋,吃得长远,这么久才回味出醋味来。”
姬冰原哼了声,低头扳了他下巴就吻了一回,直吻得他呼吸不过,满面通红,眸有泪光,才霸道道:“他下次再越俎代庖,替你纳妾议亲的,朕就给他赐一门婚事,保管教他有个母老虎管着。”
云祯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趴在他膝上,脸色通红:“咱们别管他了,皇上需要臣侍寝么?”他这被皇上吊着不上不下地好难受。
姬冰原衣袍严整雍容,一丝不乱,扶着他的腰严严实实按在自己怀里,膝盖紧抵着他,正色道:“皇后这般贪欢,日后如何出去领兵?不若长留宫中,日日伴驾的好。”
第129章 赠花
白玉麒果然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很会玩,不多时就引着元钊玩了个痛快。
便是在宫里,他也有无穷无尽的玩法,酒令也能行个十几种,藏钩投壶双陆,麻牌飞镖斗蟋蟀,样样都会玩。
元钊十分诧异道:“你这般会玩,想来在雍朝应该很能混得开,如何沦落到咱们北楔?”
白玉麒道:“说来王上别笑,我幼时家里未出事,也是个大家子弟出身,家里豪富,父亲是二世祖,精于玩乐,闲了还勾脸和戏子唱上一台戏,然后日日喝酒到大醉,我还小时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后来家里犯了事被抄没,我入了贱籍,因着会唱几句词,入了乐籍,在戏园子里摸爬滚打了几年,后来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存身不住,被赶了出来,想着趁着年轻四处看看,才一路玩到了北楔。”
元钊听他说得有意思,便问他路上见闻。
他果然博闻强识,说起来样样精通,路上风物,村庄风俗,城中八卦,元钊自幼就养在王庭深宫妇人手中,哪里听过这许多新鲜事。
最关键是,这个叫阿白的,十分伶俐变通,八面玲珑,很有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不多时已和有狐族过来的几个头人的公子打成一片,还十分高效疏通融合了元钊与几位公子的关系。
元钊也纳罕:“韦青竟然连偷偷养婢妾这等私事都和你说?”
白玉麒道:“他到了王庭,手头紧,和我借钱呢。”
元钊问:“你哪里来的钱?”
白玉麒道:“江世子给的。”
元钊有些酸溜溜:“他都把你给我了,还给你钱?”
白玉麒道:“王上误会了,江世子说,我服侍王上身边,定然时不时要替王上办点事,王上是贵人,想不到要使钱,我要办成事,这钱却万不能少,让我只管使,只要保证是替王上办事的,记账和他这边核销,若是我自己使却是不能咧。”
元钊一怔,心里一暖,却还是啐道:“手下养妾借钱这样的事也算为我办事?你不是把江世子当冤大头,然后讨好别人吧?”
白玉麒笑道:“这些都是王上外公派来的人,王上待他们好了,他们才愿意效死,他们能留在王庭,对王上就是莫大的助力了,江世子说了,须得让我替王上笼络好这些人,王上是贵人,这些小事只能我来办了。”
元钊看了眼白玉麒:“你说你主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长广王权势如此,他根本不需要如此讨好我。”
白玉麒愕然道:“长广王的权势,不也是靠着王上来的?摄政摄政,总要还政的呀。便是胡太后,也只是因为是您的母亲,才能有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力,当然长广王是有能力,但这也要有明主,江世子自然也是需要明主的。”
元钊沉默了,过了许久道:“他们可以再找一个小皇帝扶起来。”从小他就知道,只要自己不听话,就有可能被放弃,换一个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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