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喜当妈后我选择离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雨落窗帘
她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豆大小的红色圆点,她仔细看了看,面色越来越古怪。去年五月小长假,骆琦和单位里的几个女孩子文青了一把,自驾去了西藏旅游,她们在西藏看完了布达拉宫后一路往亚丁开,途中她们路过过一个小小的寺庙,骆琦随着信佛的王姐去拜了拜,出来时又和王姐花了一千块钱买了一串念珠。
念珠是用菩提子串的,接口处有一颗红色的相思豆,骆琦觉得挺好看的,便时不时地拿出来戴一下,被捅死的那一天她正好带着这一串念珠。
骆琦脑海中飞快地转动了起来,回想起自己看到过的那些带空间的小说,最后,她凝神盯着那颗红豆,两分钟过去了,屁事儿也没发生。
骆琦不得不换一个方法:“我要进去。”
骆琦念叨了三遍,她还待在原地,一点奇迹也没发生,骆琦觉得这一刻的自言自语的自己像个傻逼。
骆琦为这个想法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毅然决定放弃寻找空间。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骆琦是个爽快人,对于做不到的事儿她放弃得特别快。
骆琦愉快地换了床上用品,躺在小床上,看着灰扑扑的房顶,骆琦的悲伤卷土重来。
她想家了,想她九十平米的房子了,想她那一米八的欧式大床和柔软温馨的粉红色豹纹兔小棉被了。
想念如潮水一般崩涌而来,骆琦开始想念她的小阳台,她的阳台布置得可温馨了,她在阳台上养了一圈儿的栀子花,铺了绿色的法兰绒地毯,买了一个吊篮,吊篮边上还有个白色的圆形小桌,她每天晚上回到家都要坐在吊篮上抱着笔记本看小说追剧,吊篮晃晃悠悠地,再打开星星装饰小灯,别提多温馨了。
骆琦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骆琦觉得自己上上上辈子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要不然怎么就穿越了呢?
骆琦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睡着后她仿佛又回到了她的家里,梦里的她像一只花蝴蝶,在屋里欢快地跑来跑去,遗憾的是她想开门出屋里去却怎么也打不开。好在睡梦中的骆琦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她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后摔在她一米八的铺着粉红色豹纹兔ins风的大床上打滚。
然后骆琦也在梦中睡着了。
一觉睡醒,骆琦怀里抱着一个火烈鸟的小抱枕一脸懵逼,环视一周,她确确实实地还在这个破旧的小旅馆里,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柔软的抱枕,过了好半晌,她才发出了今天的第三个卧槽。
卧槽过后,她开始回忆自己睡觉前都干了啥,好像她只想了家?
犹豫了一会儿,她心中念道:“我要回家。”。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骆琦身形一晃,出现在了她的家里。
然而和她现实的家里不一样,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她钟爱的电脑手机这一类的数码产品全都没了。
客厅开辟出来的小书房里书架上那一类买来装逼用的各类书籍也空了一半,骆琦仔细观察后发现没了的那些书都是一些工具书和有关于六七十年代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东西都还在,包括次卧里面她爷爷奶奶下乡去买的十几袋五十公斤的粮食和因为猪肉涨价屯的一冰箱猪肉。
骆琦仰天长啸一声,感叹天无绝人之路!
第003章
房子里的肉和粮食都能带出去,这一点毋庸置疑,但骆琦还是实验了好几遍才放下心来。如今已经是1960年,□□已经就开始,正不上不下最困难的时期。不止如此,国际上中国也在面临着巨大的经济问题,国内距离动乱也不远了。
在这种情况下,骆琦知道老老实实的替陆敬军养孩子,安安分分地替他守好家庭这个大后方才是骆琦应该做的。但她不愿意。
从小骆琦的妈妈就和骆琦说过,当家庭主妇是没有前途的,因为国家不会承认家庭主妇的价值,社会也不会承认,男人更不会。他们看不到你的付出,他们只能看到眼前的方寸之地,他们只会认为他在外面辛苦打拼挣钱,而家庭主妇却待在家里舒舒坦坦。
他们看不到家里堆积成堆的家务,看不见需要照顾的老人和孩子。
如果有了钱,从而觉得自家的妻子已经变成了黄脸婆,嫌弃她老了丑了,嫌弃她邋遢了,他们的目光便放在了年轻靓丽的姑娘身上,而家庭主妇们在男人翻脸后就除了满身沧桑什么都没有。
骆琦的妈妈张女士曾和骆琦说过,没有经济独立的女人是卑微的,如果男人不上交工资,恐怕连买卫生巾的钱都要问人要。
骆琦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相信从小把她娇养长大的骆先生和程女士也不会愿意。
因此哪怕骆琦知道她和陆敬军离婚后日子不会好过她也执意去离。但她不是不担忧的。
在60年代,她是个外来客,她连这个时代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有。如果穿越时间往后挪20年,她有生存能力,有文化能赚钱,哪怕这些都没有她背着个音响在地铁里乞讨都饿不死她。
但在这个年代不行,养活不了自己,就连出去乞讨都讨不到半点东西。现在好了,她上辈子的小窝跟着来了,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感谢上辈子在微信朋友圈造谣粮食要大涨价的人,让她爷爷奶奶恐慌继而大肆屯粮。感谢猪肉大涨价让她爷爷奶奶在有这个苗头之时便去农村杀了两头猪回家屯着。感谢超市大促销让她爷爷奶奶贪图便宜屯了不少生活必需品。
最后感谢马云的双十一大促,感谢帮她送快递的小哥,最后感谢一下上帝,给她关了门,但又给她开了一扇窗。
有了小窝做后盾,骆琦就没在怕的。
她愉快地在小窝里泡了一碗方便面吃得饱饱的,又从她巨大的衣柜里找出几件这个年代能穿出去又不显得突兀的衣服,夜幕降临后她美美地睡了一觉。起床后下楼退了押金去了火车站。
十点半的火车,十点开始检票,骆琦找到了自己的车厢和位置,硬座,靠窗,位置还不错。骆琦暗自点头,一屁股便坐下了。
没过多久,她的身边就坐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少.妇,孩子不大,可能才一两岁,在少.妇怀里睡得正香。少妇带了不少东西。作为一名优秀的□□员,骆琦看她的东西多,主动帮忙放到了头顶的置物架上。
年轻少.妇一个劲儿地朝骆琦道谢,骆琦摆摆手,示意没关系,落座后两人自然而然的开始攀谈了起来。
年轻少.妇拍着熟睡的孩子,道:“我男人是在部队当兵的,已经快四年没回家了。现在小孩都快三岁了他还不认识爸爸,我就寻思着去探探亲,让父子俩亲近亲近。”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
骆琦周围有不少朋友去当兵,也有和军人结婚谈恋爱的女性朋友。后世交通发达科技发达,军人没有假期但有电脑有手机,想念了休息了一个视频就能够看到人。但就算是这样,走到最后的也没有几个。毕竟军恋是特别苦的。
部队纪律严明,等闲没有假期,作为军人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在生病时没人照顾,家里出事儿了也没人依靠,孩子如果父母不帮忙,就得一个人拉拔长大。
以前骆琦无法感同身受,但却理解做军嫂的苦。
如今她也被迫成为了一个军嫂,带了几天的军娃,骆琦就更能理解军嫂的不容易了。
骆琦看着女人紧抿着的嘴,道:“真巧,我也是去部队探亲的,不过我才结婚没多久,因为有事儿才去部队的。”
骆琦这话一出,年轻少妇一脸惊喜:“哎呀你男人也是军人吗?他在哪个地方服役啊?”
你男人这三个字让骆琦的腮帮子一阵一阵的发酸,她揉揉脸,道:“在路井呢。”
年轻少.妇脸上的惊喜之色就更浓了““可真是太巧了,我男人也在路井。”
骆琦还真没想到这么巧,她有些诧异,但也觉得挺有缘分:“可不是,还真是巧。”
年轻少.妇很认同这句话:“这可都是缘分啊。对了大妹子,怎么称呼你啊?”
骆琦下意识地就想说叫骆琦,可话到嘴边她却咽了下去:“罗晓琪,我叫罗晓琪。”
年轻少妇哦了一声:“那咱俩还是是本家呢,我也姓罗,就是名字没你好听,我叫罗月季。”月季是她们家乡开得最多的花,因为好看,因此十里八村的女孩子重名的几率就特别高。在大街上叫一声月季,十个姑娘里有五个会答应。
因此罗月季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太普通也太平凡了。
骆琦笑着道:“月季也好听啊,不止好听还好看呢。”
这年代少有像骆琦这样直白的夸赞人的人,罗月季虽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平凡,但也同样被这一声好听又好看弄了个大红脸,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甜蜜。她对骆琦的态度就更加热络了。两人的话题是越聊越投机。
路井镇和东营镇不是一个市,东营属于东丰市,路井镇属于新来市。骆琦和罗月季要到路井镇,他们还要新来市转一趟火车车,在这期间骆琦一直和罗月季母子在一块儿。
罗月季的孩子叫陈兵,小名叫小兵,他对骆琦十分的友好,从最开始的喜欢骆琦抱发展到最后只要她,罗月季是好气又好笑:“这小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就爱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男人和上了年纪的女人他可嫌弃了。”
骆琦哈哈大笑,用鼻子去蹭陈兵细嫩的脸蛋:“咱们这叫有眼光是吧?”
陈兵在骆琦脸上吧嗒一口,露出四颗牙来。骆琦从包里拿出拆了包装的蛋黄派捏了一半给陈兵吃。蛋黄派甜腻松软,蛋香味十足,是骆琦最喜欢的零食,双十一大促买二送一,骆琦一口气买了三箱,原本是准备屯着吃到明年春节前后的,结果到现在是吃一点少一点,骆琦惆怅得很。
罗月季看着自家儿子大口大口的吃着的鸡蛋糕,脸上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神色来。这蛋糕闻着香味就知道不便宜,她家家境不错但也没买过这么高档的。也不是没有推拒过,但骆琦一句没给你吃就把无视她了。
罗月季无以为报,但火车上到了饭点吃的饭却是她抢着付的钱。与人交际要做到有来有往,罗月季深知这一点。
两天的行程后,骆琦与罗月季在路井火车站下车,在路井车站下车的人很少,路井站台也没有几个,遥遥望去,火车售票口和候车大厅也小的可怜,和后世科技感强烈窗明几净的火车站根本没法比。
整个火车站也没有几个人,和新来市换车的时候的人山人海的景象相比,更是透着一股凄凉。
罗月季也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两人面面相觑,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迈步但骆琦和罗月季的面前。
“您好,请问您是陈爱国同志的家属吗?”
罗月季抱着陈兵,连忙应道:“嗳嗳,我是,我是。”
那青年朝罗月季敬了个军礼:“嫂子好,我是陈爱国同志的警卫员何为,奉命来接您的。”
罗月季的丈夫陈爱国和陆敬军一样是少年当的兵,现在已经是一名连长级的指导员了。听了何为的话,罗月季立马说了几句您好,又对何为道:“这位同志是我在车上认识的,她丈夫也在路井当兵,请问能不能捎上她?”
何为盯着骆琦看了几秒钟:“您好,请问您是陆敬军的爱人罗晓琪吗?”
忽然被点名的骆琦一怔:“我是啊,您认识我?”骆琦一脸懵逼.
何为仔细瞅了一眼骆琦,忍不住笑了:“嫂子是这样的,陆连长昨天就接到了您来部队的消息,昨天就已经来车站等了一中午了,今天他本来也想来的,但是任务重,正好我要来镇上接我们指导员的家属,陆连长就托我来了。”
骆琦哦了一声。她在撒谎骗梁兰花的时候她就知道会被揭穿,但她万万没想到会被揭穿得这么快。
六零喜当妈后我选择离婚 第3节
骆琦有些郁闷,她觉得她低估了这个时代的通讯网络。上辈子她听她爷奶讲过古,她爷奶说这个时候通讯可不发达了,发电报都要两三天才能收到。电话是又贵又少,一般人都不愿意打。写信最快也要七天八天的才能到地儿。
骆琦心中mmp,脸上却带着微笑着坐上何为开的吉普车,吉普车摇摇晃晃了一个小时左右,穿过郁郁葱葱地树林,从一条宽宽的石板桥上路过,不大会儿就到了陆敬军驻扎的部队。
骆琦和罗月季母子跟着何为下了车,何为将骆琦带到部队接待室,给骆琦倒了一杯水后让她稍作等候,之后便带着罗月季去了陈爱国早就申请好的宿舍。
走值之前罗月季母子对骆琦依依不舍。骆琦倒是很洒脱,朝她们微笑着挥了挥手,罗月季母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招待室里就骆琦一个,这间招待所不大,屋里摆设很空旷,但在墙上却贴着不少奖状,在奖状的边上是一张地图。
骆琦闲得无聊,溜溜达达地看完了所有的奖状后开始研究地图,就在这时,招待室的门被打开了。
骆琦转过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相貌俊朗帅气的男人背着光朝她走来。
第004章
男人一步一步走到进房间,他还穿着作训服,脚上穿的也是解放鞋,但他一步一步走得扎扎实实的,声音敲打在地面上,就像敲打在心上的鼓点一般,骆琦她吞了吞口水,有点紧张。
视线往上移,只见他留着极短的头发,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薄厚适中的嘴唇,最让人瞩目的是他的那一双眼睛,剑眉星眸。作为一个眼睛控,骆琦花痴了一秒钟。在这一刻,她特别想把男人眉毛周围的杂毛刮掉。
男人从办公桌的边上拖出一张凳子坐下,皱着眉头看着骆琦:“罗晓琪同志,我来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部队里有急事,让你先在家等着,等我忙完了再去接你。”
骆琦的心思一瞬间全都抛到爪哇国去了,陆敬军走之前跟罗晓琪说过他要走?没有吧?骆琦一脸懵逼:“你啥时候说的?”
陆敬军眉头拧得更紧了。结婚当天他接到部队电话,他只来得及把罗晓琪接回家,临走之前他交代了他妈,让他妈转告罗晓琪,难道他妈没和罗晓琪说?
陆敬军回想起他妈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他再问:“我走的时候和我妈说了,她可能忘记告诉你了。我到部队后给你写了一封信,你收到了吗?”
陆敬军还给罗晓琪写过信?骆琦心里日了狗了,她要离婚的必须成立条件是陆敬军新婚之日跑回部队后没有只言片语留给她。现在陆敬军说他写过信回去,那这个条件就不成立了,在这样的条件下她还怎么离婚?
骆琦心中mmp,脸上却挂着十分得体的微笑:“不好意思,没有收到。”
陆敬军脸色奇差,他爸爸在他五岁那年去世了,他妈金正花一年都没给他爸守上就改嫁了,因为改嫁的那个人家不许她带孩子,于是他就被留在了下安村跟爷奶生活。
14岁时,他跟着村里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离家三十多里,到新四军驻地加入了解放军的队伍,如今他二十五岁了。入伍也有十一年了。
十一年过去了,当年和他一起入伍的战友们走的走残的残,好胳膊好腿儿的走到现在的也没几个。
55年他回家探亲,遇到了被丈夫暴打的金正花,她哭求他带他走,陆敬军出于孝道和心中那点隐秘的心思,他把金正花带回了村里,让她住在了他们以前的房子里。
回来部队后他每个月都按时寄生活费回去给金正花,尽了一个为人子的孝道。对于金正花的为人,陆敬军不是不知道,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金正花会连那么重要的事儿都不告诉罗晓琪。
“这事儿是我的不对,我思虑不周。”陆敬军是个有错就认的真男人。
骆琦对陆敬军的有错必认的品格是十分欣赏的,对陆敬军的工作也是十分敬佩的,对陆敬军本人的长相也是十分顺眼的,然而这都没有什么卵用,她不想做后妈。
光这一个理由就足够骆琦将陆敬军振出局。
骆琦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陆敬军同志,那都不重要了。对于我来说我嫁到你家近一个月,你新婚当天离开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你妈见天的磋磨我辱骂我,这我接受不了。”
“当初相看后你来信向我承诺婚后不和你妈妈住在一起,你说你婚前就打了结婚报告,部队里也分了房给你。”
“但结婚后这些我都没有看见。和你妈妈住在一起近一个月,你妈天天进我房间,趁我哄你儿子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拿走我的陪嫁。”
罗晓琪是个性格温和有些腼腆的孩子,金正花第一次拿她的陪嫁时是打着借用的借口的,罗晓琪年纪小脸皮薄,没好意思拒绝。这一不拒绝金正花就更大胆了,基本上缺什么就直接去拿。
而陆敬军的那个儿子再陆敬军刚离开的那几天特别不乖,经常哭,原主是个黄瓜大闺女儿,在家里也带过侄子侄女。只是原主和她的侄子侄女们本来就熟悉,侄子侄女们也听她的话。
可她和陆敬军的儿子还是个陌生人呢,他儿子当然不跟他。金正花又不搭把手。
金正花那个女人在下安村没什么人爱搭理她,她也没事儿干,就只能骂儿媳妇儿消遣,有时候还骂两句孙子。
骆琦穿越过来的这五天一直提不起劲儿,没少听到金正花骂人。骆琦又不是受虐狂,之前不在乎是她想穿越回去,但现在既然回不去了,她又不是受虐狂。
骆琦看了一眼陆敬军:“我来找你只有一个目的,和你离婚。该带的文件我都带了,你的户口又在部队,正好简单又迅捷。”
骆琦的话音刚落,陆敬军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坐着的凳子因为他的动作倒在了地上,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骆琦被吓一激灵。
陆敬军黑沉着脸,额头青筋暴起:“我不同意离婚。罗晓琪同志,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思虑不周,以后我会改正,还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有事,很忙,一会儿会有人来送你去住处的!。”
陆敬军说完就走了,都没给骆琦拒绝的机会。
他走路的步伐很大,等骆琦追到门口时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骆琦没办法,只能回到招待室里等着。
陆敬军阔步走到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他就摔了帽子,以后又接下了皮带。
和他一个办公室的丁平安端着个茶缸进来,见他这样,十分诧异:“老陆,你这是咋的了?不是说你老婆来了吗?”
陆敬军夺过丁平安手里的茶缸掀开盖子喝了一口,水是刚刚打来的开水,才一入口,陆敬军就被烫得龇牙咧嘴。
丁平安哈哈大笑:“让你抢我水,被烫着了吧?”
陆敬军斜乜丁平安一眼,把搪瓷缸放在办公桌上,一屁股坐在床上:“老婆什么老婆,人家要来跟我离婚的。”
丁平安一听这话就来劲儿了,拉了张凳子反坐到陆敬军的边上:“咋回事儿?你不是才结婚吗?”
陆敬军靠在枕头上,用胳膊挡住眼睛:“是才结婚啊,但我不是在结婚当天就被召回部队了吗?我当时走得急,留了口信给我妈,后来来了部队我也写了信回去,但我妈啥也没告诉她信也被她拦截下来了。罗晓琪在家等了半个多月,被我妈骂多了,就说不跟我过了。”
说到最后,陆敬军的声音都带着些沙哑。丁平安跟陆敬军很早之前就是搭档了,陆敬军家的事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闻言丁平安都不知道是该安慰陆敬军还是该骂他一声活该了。
“陆啊,你妈这事儿从一开始就你就做得不对。她在你小的时候就嫁人了,你对她是有赡养义务,但你压根儿就不必把她接回去。这是你的第一错。”
“第二,你把她接回去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很清楚了。你既然都那么清楚了你还把刚刚结婚的老婆丢在家里和她生活在一起,那不是害了人家吗?”
“你当初急匆匆的过来,我还以为你把老婆孩子安排好了呢,现在人家姑娘千里迢迢的过来要跟你离婚,我觉得挺正常的,要我我也不跟你过,老陆啊,你这完全就是在自作自受啊。”
丁安平和陆敬军算得上是同乡,两人是同一个县不同镇的人,当兵后被分到同一个部队,两人回乡探亲的时候是一起回去的,那时候丁安平和陆敬军还不是搭档。他去找陆敬军回部队时曾有幸见过金正花一回,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陆敬军捂着眼睛,丁安平说得对,他这是自作自受。是鬼迷心窍了。他当初怎么就信了金正花的鬼话,觉得她会转告罗晓琪呢。
过了好半晌,陆敬军问道:“现在咋办?”
丁安平呵呵一声:“凉拌!” 丁安平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多的了,再多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陆敬军在床上躺着思索对策。离婚是肯定不能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那一边,骆琦在招待室里已经待了很久了。
她也没了最初观赏招待室的闲情逸致,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她爷爷奶奶都是这个时代的人,她爷爷还当过几年兵,据她爷爷讲,这个时候的军婚保护政策非常严格。夫妻之间闹矛盾了,军人那一方若是不同意离婚,那就离不了。
这年头还不兴打官司,而且打官司也不一定能判决离婚。
骆琦觉得自己头都要秃了。
就在骆琦苦恼之时,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战士到了招待室,先叫了一声嫂子后把她带到了一个巨大的院子里面。
四合院的门是开着的,从大门走进去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院子,院子的正中央是一口手摇井,井的四周是几根竹竿。
小战士把骆琦带到其中一间屋子面前拿出钥匙打开房间门:“嫂子,这是陆连长申请下来的临时宿舍,你先在住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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