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神结仇后[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浮白曲
张文凡咬牙,喊道:“一千万!”
张文凡只希望别再有人竞价。他全部身家也才三千万,这一叫价直接蒸发掉三分之一的财产,张文凡报价的时候心在滴血。
但只要和顾明淮搭上关系,能得到的何止三千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二楼包厢内,容与眯眼: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血玉镯:张文凡啊,你之前还说人家丑绝人寰的你忘了吗?
容与:我怎么会让不美好的事物留在脑子里。
容与:我记得他全部身家也就三千万,花一千万买玉是精神有疾?
血玉镯:他想巴结顾明淮。
容与:他也能收到邀请函?这拍卖会门槛够低的。
血玉镯已经放弃不为大魔王提供任何帮助这条守则,有问必答:跟丁家小姐进来的,丁氏集团在本市企业里能排前五。
容与:噢,又是个傻白甜。你信不信在姓张的脑子里,丁氏集团已经改名张氏集团了。
血玉镯:……
总结精辟,无法反驳。
张文凡一下子提价三百万,一时间还真没人再叫价。
没有人是真的冤大头,一块玉佩并不能让他们和顾总成为生死之交,为短期生意下血本可以,伤筋骨就没必要,一千万对很多小企业并不是个小数目。至于前排不缺钱的大佬,本就和顾明淮有生意往来,不差这点人情。
张文凡就不一样了,他有野心,没脑子。
“哇,99号出价一千万!”拍卖师语气激动,很清楚怎么将现场气氛炒热,“还有出价更高的吗!”
容与嗑着瓜子儿,懒懒拿过话筒:“一千零一十万。”
这个声音年轻悦耳,从二楼这种象征身份地位的包厢中传出来,霎时引起全场注意。
“1号出价一千零一十万,还有继续加价的吗?”
张文凡一瞬间打了退堂鼓,担心是什么惹不起的存在。
丁薇薇疑惑喃喃:“奇怪,从没听过这个声音,外地过来的吗?”
至总共就那几位,大家都已经很熟悉,这个却闻所未闻。
外地……张文凡又没那么退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就是跟对方杠上也不怕日后被报复。
差距只有十万,就这么放弃他不甘心。
张文凡高喊:“我出一千零二十万!”
那个年轻的声音又道:“一千零三十万。”
张文凡:“一千零四十万!”
“一千零五十万。”
张文凡犹豫一瞬,还是继续叫价:“……一千零六十万。”
“一千零七十万。”
越到后面,张文凡沉默的时间越长,报数语气也变得不确定起来,每一次竞价都下了极大的决心。容与却都能立马接上,轻轻松松再加十万,显然远远不到极限。
甚至还能从广播里传出嗑瓜子儿的背景音,表明对方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
那语气轻佻散漫,又通过广播传出来,张文凡完全没注意到声线有点耳熟,他只觉得愤怒。
“你是在跟我作对吗?”张文凡恼火道,他感到严重被轻视。
他这么慎之又慎,对方却轻而易举,显得他很狼狈。
对方语气惊讶:“这位先生是有被害妄想症吗?竞价竞不过别人就觉得别人在针对你,我喜欢那玉想买回去摔着玩儿不行啊?穷鬼玩什么拍卖,真是。”
双方隔空对狙,那话里的嘲讽都快扑面而来,其他人也纷纷赞同。就是,价高者得,输不起的样子实在很难看。
张文凡眼前一黑,买回去摔着玩儿?
承载他全部希望的东西,不过是别人能随手摔碎的玩意儿。这样的差距更让张文凡感到不公,他心高气傲,被这么嘲讽顿时气血上涌,只想着争一口气。
“做男人大气点,你身边这位女士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都三千万了,你这么抠抠搜搜是要叫你的女伴看不起吗?”那个声音还在煽风点火。
被女人看不起——这又戳中骨子里大男人主义的张文凡第二个软肋。
尽管试图靠娶女人夺家产,说白了就是吃软饭还想吃绝户,张文凡却还是坚定认为自己要比女人强,女人就该归男人管。
他转念一想,对啊。三千万对目前的他来说是全部身家,可对丁家只是九牛一毛。以后丁薇薇嫁给他,丁家的一切都是他的,区区三千万算什么?
三千万而已……
正在此时,容与用与之前一样随意的语气道:“两千九百九十万。”
“三千万!”张文凡脱口而出。
“……”
张文凡面色一白。
他说了什么?
他在心里贷款把丁家财产当成自己的也就罢了,现实里三千万对他还是全部。他怎么可以赌气赌到这个地步。
他手里的流动资金哪有三千万,就算能找丁薇薇帮忙……现在丁总根本没同意他和丁薇薇在一起,为了给丁总保持好印象,他一直表现得绅士风度,不贪丁家一分钱。
要是被丁总得知两人还在恋爱他就问丁薇薇要了三千万,他和丁薇薇根本没可能结婚!
这是得到玉佩,顾总的线未必搭得上,丁家这棵本已到手的摇钱树给砍了。
这一刻张文凡无比希望,对方继续跟他叫板,他立刻放弃!
可这次,对方迟迟没有出声。
容与把话筒随意放在桌上,继续悠闲地剥瓜子。
血玉镯竟感到一丝欣慰,又一个被大魔王话术坑了的,三言两语给激得倾家荡产。
血玉镯开心道:比我还惨。
容与:难得见到一个比你还蠢的。
血玉镯:……
顾明淮问:“他得罪你了?”
容与嗑着瓜子儿:“没有,我不认识他。”
张文凡得罪的是池渔,是原主。
顾明淮摇头:“这样逗别人不好。”
小鱼儿爱玩可以,真让无辜的人倾家荡产他还是不赞同的。何况……
这双鱼玉佩,他本是要送给小鱼儿当定情信物的。锦鲤成双,一条是小鱼儿,一条是他。还能有理由让容与不许砸碎——一砸他们不就分开了么?
这么好的寓意,顾明淮可舍不得让给别人。
顾明淮拿过话筒,正要报个三千零一十万,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把他手里的话筒夺走,同时也夺走张文凡最后的生路。
“嘘——”容与把话筒关静音,“我不是逗他玩。”
“我是要他死。”
……
楼下是拍卖师激动的喊声:“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三千万三次!恭喜99号获得双鱼玉佩!”
“咚!”
一锤定音。
张文凡从热血中回过神,瘫软在椅子上,身体冰凉。
第20章 鲤鱼跃龙门19
张文凡摇头喃喃:“不,我不要了,我不要那块玉了……”
“文凡?文凡?”丁薇薇担忧道,“你面色很差,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安慰道:“而且你拍卖到玉了,是喜事啊!”
这算个什么喜事!丧事还差不多!张文凡简直想破口大骂。
丁薇薇是豪门独生女,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三千万对她来说就是几件衣服几个包包的价钱,完全没有对金钱的概念。张文凡平时和她谈恋爱也从不提钱财方面的事,吃饭购物都是他付账,这让丁薇薇坚信张文凡果然是爱她的。
自然的,她现在也不能理解张文凡的恐慌。
张文凡面色惨白地问丁薇薇:“能放弃拿那块玉吗?我,我不想要了。”
“不能!都拍下来了怎么能反悔?”丁薇薇急道,“奇货能邀请到这么多权贵,你以为背后的势力是好惹的?坏了规矩的人会上奇货黑名单,在章华市被整个上流圈排挤,那才是真的完了。”
和主神结仇后[快穿] 第24节
张文凡目光呆滞,瞬间像丧失了所有生机。
他浑浑噩噩地思考解决办法,突然瞥到丁薇薇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想起那个可恨的青年说的话——陪你一起来的这位女士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都三千万了。
他眼中忽然迸发出希望的光彩:“薇薇,我今天现金没带够。”
丁薇薇疑惑道:“你可以刷卡啊,谁会带三千万现金啊?”
张文凡:“……”
他卡里要有三千万,至于这么囊中羞涩么?他得把所有不动产卖了才能凑足这些钱!
那些店铺是他安身立命的资本,张文凡不可能舍弃。
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蠢女人。张文凡烦躁地想,她就不能自觉点,主动给他钱吗?非要他亲自开口。
这让张文凡有种耻辱感。
这时候他又想起池渔的好来,起码那条鱼妖会毫无保留地把全部财产都给他,哪儿还需要这么费心算计。
尽管一直在扮演完美男友人设,生死攸关之际也维持不住那种“我爱你的人不图你的钱”的清高。
张文凡委婉道:“薇薇,你知道我最近要准备竞争西城区那块地,资金一时周转不开,能不能先借我三千万?等我赚到钱马上还你。”
丁薇薇噗嗤一笑:“就这个呀,可以啊。你是我男朋友,跟我见外什么?这还是你第一次请我帮忙,我肯定会帮你的。”
张文凡如释重负,露出轻松的笑容。
“不过我卡里的钱都是我爸打的,每笔支出都在他那有消费记录,直接给你肯定会被发现。”丁薇薇补充,“你先用这条项链暂时抵押吧,它刚好值三千万。我没带鉴定书,不过奇货可以现场鉴定。”
张文凡迟疑:“暂时是指……”
丁薇薇有些不舍地摘下项链递给张文凡:“这条项链是我妈妈送给我的,我都还没戴够呢。奇货允许拿等价的物品抵押,三个月内不支付账款,抵押物就会被拍卖。”当然也就不用再付钱了。
张文凡想,那一定要拖到三个月后。当下先解决燃眉之急。
“好啦,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了。大后天我生日,想好要送我什么生日礼物了吗?”丁薇薇笑道。
张文凡解决一桩心事,也轻松不少:“肯定不会让我们薇薇失望。”
_
拍卖会散场后已是天黑。
看着张文凡和丁薇薇亲密挽着胳膊,有说有笑地走出拍卖所,丁薇薇的脖子已经空了。
容与缓缓升上车窗:果然是个傻白甜。
血玉镯:你白费力气了,最后也就是丁薇薇损失一条项链。
容与:说你蠢你还不承认。
血玉镯:我又怎么了?!
容与:我知道那条项链价值三千万,因为顾先生曾问我想不想要,我嫌丑拒绝了,然后那项链就被丁夫人买走,作为送给她女儿的礼物。这种贵重物品都会有物权证明,项链所有权是丁夫人。奇货拍卖所是实名制,交易时会签订买卖合同。
血玉镯:然后呢?
容与:张文凡拿自己全部身家换玉佩,顶多倾家荡产。用属于丁夫人的项链抵押,还是在丁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行为构成诈骗,被丁家发现,那是要锒铛入狱的。噢对了,项链会依法物归原主,所以张文凡还是欠奇货三千万,破产入狱两不误。
血玉镯:丁家不一定会发现。
容与:我一定会让丁家发现。
血玉镯:……所以,你故意提丁薇薇的项链价值三千万,不只是激张文凡喊出天价,连把他送进去吃牢饭都考虑到了?
容与:你不是说这是法治社会么?不能杀人就拿起法律武器咯。
血玉镯不寒而栗。
大魔王,杀人不见血。
池渔对张文凡给出自己的全部,而容与拿的不多不少,正好三千万,是张文凡的全部。
还斩断张文凡想攀上丁家的天梯,让张文凡得罪势力庞大的奇货,触碰法律的底线……
从春风得意到人财两空,都是为了一块玉。而那双鱼玉佩,是张文凡用来讨好顾明淮,最后还是要被送到容与手上。
他什么都不会得到,却落得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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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淮转首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青年,对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鱼儿。”顾明淮握着方向盘,并没有启动车辆。
容与抬头:“怎么了?”
“你认识他。”顾明淮语气笃定。
如果真的不认识,小鱼儿也不会说出“我是要他死”这种话。
容与面不改色:“我和他毫无瓜葛。”
顾明淮发动车子:“没事,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不迟。”
他想那应该是段不太开心的往事,小鱼儿不愿意提,他就再等等。
容与稍稍降下车窗,看着窗外沿途的风景。他记忆力很好,看了几眼就道:“这不是回家的路。”
顾明淮:“嗯,不是待在家里无聊么?反正已经出门,带你去兜兜风,呼吸自由新鲜的空气。”
容与瞬间兴奋:“可以去酒吧吗?游乐场呢?电影院呢?”
顾明淮全部回绝:“只是吹风。”
容与萎了:“也是呢,监狱里的犯人也要定期放风的呢。”
顾明淮:“……”
顾明淮车越开越远,最后干脆开到了海边。
章华市是滨海城市,有几处著名的沙滩景点,每天都会有大批游客前来看海,不少是专门从内陆赶过来的。
顾明淮是本地人,对这里很熟悉,来的是一处人迹罕至的海滩。车子停在路边,视线内空无一人,他们一下车,整个沙滩就只有他们两个。
寒风吹过,十分萧瑟。
容与定住三秒,转身就要钻回车里。
顾明淮把他拉回来:“跑什么?”
容与挣扎:“这有什么好看的!”
“看海。”
“海又有什么好看的?”容与停下动作,抱臂发抖,“冷死了。”
顾明淮从背后把他锢在怀里,让他靠着温暖的胸膛:“那我给你取暖。”
“这个地点是我精挑细选的。”顾明淮看着远处的海岸线,“晚上可以吹海风听海浪,看星星看月亮。不会有人经过,你缺水了还能去海里游一圈,是不是很贴心?”
容与冷笑:“谢谢你的贴心,我是条淡水鱼。”
顾明淮:“……海水不管用吗?”
容与:“你想收获一条咸鱼就直说。”
顾明淮沉默一秒:“那还是回去吧。”
“算了。”容与找个位置,随意在沙滩上坐下,“来都来了。”
顾明淮没动。
容与瞥他:“还嫌脏啊?”
顾明淮纠结片刻,也坐下来,和他肩并肩。
月色下的大海波光粼粼,海浪翻涌,送来咸咸的海风。
百川归海,大海是所有鱼儿向往的地方。
鲤鱼不能生活在海里,除非跃过龙门,变成真龙,才能在海中任意遨游。每一条鲤鱼从诞生灵智起都有一个使命,要修炼到一千岁,然后游去大海,克服淡水鱼对海水的恐惧与煎熬,跃过一望无际的龙门,成为尊贵的龙族。
当然容与眼里龙族也就是个弟弟。他在原世界处于食物链顶端,发一次火能烧得整片东海干涸。龙族为了保住生存领地,时常会给他送来一些宝贝,以期望魔王能每天都保持好心情。
但他那时候,心情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好。
容与望着海上的月亮:“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啊?”
顾明淮问:“你想待多久?”
容与想了想:“待到天亮。”
顾明淮哭笑不得:“说海没什么好看的是你,要在这儿待一夜的也是你。”
容与转头望他:“我想看日出,我还从来没有看过日出。”
顾明淮说:“行啊,我陪你。”
容与懒懒打了个呵欠,靠在他肩上:“我以前天天来海边。”
顾明淮不清楚这个以前是多久以前,他做出一副倾听者的姿势:“来海边干什么?”
“等太阳升起。”容与声音听起来可气愤,“可我一次都没等到。”
顾明淮失笑:“日出每天都可以看,你是每次都睡死了起不来吧?”
小鱼儿这么爱赖床,难以想象他竟有守着天色盼日出的时候。
容与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
“是啊,我这么懒,怎么可能做出天天大早上爬起来看个破日出这种蠢事。”
他是没早起。
他直接通宵。
听着好像更蠢。大魔王有些惆怅。
月亮在天上悄悄移动,夜色与星空变幻,海浪一波接一波拍打水岸。
两人在海边依偎着,不知不觉靠在一起睡着了。
海风温柔吹过他们的脸颊,明月之下,风景如画。
……
和主神结仇后[快穿] 第25节
旭日金光洒在顾明淮脸上时,他颤了颤睫羽,睁开眼,看见一轮红日自海平面上缓缓升起,身上是一片被光沐浴的暖意。
他挡眼适应完光线,连忙推怀中熟睡的青年:“小鱼儿,醒醒,太阳出来了。”
容与靠在他怀里睡得很沉,精致侧脸被阳光渡上一层淡金,极为明艳绚烂。
顾明淮低头:“小鱼儿,快看太阳。”
容与眼皮跟粘上似的睁不开,一股子起床气:“别吵。”
顾明淮哭笑不得,睡得这么沉,难怪来海边那么多次,一次日出都没看到。
他耐心地俯身道:“小鱼儿,起来看太阳。”
“不看。”容与嫌阳光刺眼,扭头埋进顾明淮胸前,“那不是我的太阳。”
真就闭眼说瞎话。
顾明淮好笑地问:“那天上挂的不是太阳,什么才是太阳?”
容与睡死了不出声。
顾明淮也不忍心打扰,正当他独自遥望日出,忽听怀里的青年低低道:“……是你啊。”
“你就是太阳。”
他受过世间最大的宠爱,不是彩虹床,白云榻,碎玉听声响。
是枕着旭日,披着晨光,做了大梦一场。
第21章 鲤鱼跃龙门20
容与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顾明淮的外套。
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会在外面过夜,车上也没准备毯子。海边的夜晚很冷,顾明淮就脱下西装盖在他身上,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顾明淮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被容与枕得有些发皱。
容与微微睁眼,含糊不清地问:“你不冷吗?”
顾明淮说:“不冷,抱着你还挺暖和。”
容与应了声,眯眼去看天上高悬的太阳:“几点了?”
顾明淮看一眼表:“八点。”
日出是看不到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容与坐起身,不高兴道:“怎么不叫醒我?”
顾明淮怀中一空,起身掸了掸自己裤子上的沙子:“喊了,某条小鱼儿怎么也喊不醒。”
不仅醒不来,还说梦话。
顾明淮心情很好。小鱼儿梦里竟然说他是太阳,他在小鱼儿心中地位这么重要的吗?
他对容与伸出一只手:“起来,该回去了。”
容与被他拉起来,还有些闷闷不乐:“那我看个寂寞。”
“那我们明天再来。”顾明淮去帮容与拍裤子后面的沙。
“不来了。”容与又拒绝,“我已经看到了。”
顾明淮更好笑了:“你在梦里看到的?”
“是啊,在梦里。”容与说。
两人回到车上,顾明淮系上安全带开车回家,容与还没睡够,困倦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继续补觉。
顾明淮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洗澡,容与跳进泳池里补充水分。
血玉镯全程安静如鸡,自容与醒来后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这很不符合它话痨的性子。
容与仰躺在水面上:“小镯子,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血玉镯:……
“哑巴了?”
血玉镯:我不敢说话。
大魔王的梦话细思极恐。
容与没理它,自顾自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血玉镯问:噩梦还是美梦?
容与思忖:“是噩梦,也是美梦。”
血玉镯:你知道有个词叫自相矛盾吗?
“噩梦是,我梦到那个骗子。”
血玉镯心道,有句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魔王分明是心中有爱放不下。
容与浅浅勾唇:“美梦是,我把他杀了,一把火烧成灰烬,骨灰撒到海里喂鱼。”
血玉镯:!!!
敢情放不下的是屠刀?
血玉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容与说:“我是魔。”
血玉镯垂死挣扎着。
如果只是恰巧做梦,大魔王应当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的……吧。
他根本没有任何态度变化啊!
它这点道行,根本没法揣测容与的心思。
……
容与补完水,去书房找到顾明淮。顾明淮正在整理文件,打算带他一起去公司。
容与毫无兴致:“待在你办公室也好无聊,又不能出去,不如在家打游戏。”
“这是什么?”他突然瞥到书桌上一封邀请函,拿起来一字一句地读道,“尊敬的顾先生,小女丁薇薇二十二岁生日宴将于9月14日在家中举办,地址西城区缤纷花院2号宅,诚邀您的到来。丁德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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