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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1V1,剧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卿卿
战天策牵着顾长欢从地牢出来后,两人一路无话。最后,她还是决定让战天策派人解决了华芝。
两人快要走到无花阁时,顾长欢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也会说出那般狠毒的话。她刚才不过是一心求死罢了……”
她突然觉得刚才自己对华芝所做的一切,还挺无趣的。
战天策脚步一顿,他看向顾长欢,“不,华芝对你我做过更恶毒的事。”
“她不过是爱你。”
“长欢,那你爱我吗?”
顾长欢脱口而出,“爱呀!”
战天策继续问道:“那你会用计陷害我心爱之人吗?或对我下药,然后与我同归于尽吗?”
她看着战天策,呆呆地回道:“……不会。”
若她是华芝,她可能会独自离去,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忘掉战天策重新开始吧。
然而,若她顾长欢处于华芝的位置,看到战天策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她应该会做出比华芝更甚的事来吧……
见到她一下子变了脸色,战天策将人一把拥进怀里,他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他抚着她的秀发,安抚道:“别多想,你不是华芝,而我也不会给你成为华芝的机会的。”
————
下午,无思越过无影,独自上来给战天策禀报。
待无思放下一个木盒离开后,顾长欢上前,“这是什么重要任务的信物吗?”
他若有所思地抚摸着盒子上的花纹,下意识地回问:“你怎么知道的?”
战天策做事从来都不背着顾长欢,在他书房待久了,她也渐渐有迹可循。
顾长欢直接回道:“因为,以前执行任务回来的人都没有直接进见你,通常都是无影上来跟你汇报任务情况的。”
“这个是战天烨的特殊委托,他希望桃花谷帮他将战天策的旧部都给铲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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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终于又开始卡文唉……





长欢(1V1,剧情) 战天烨的委托
顾长欢一脸震惊,“怎么这么突然?京都是发生什么了吗?”
“不是,战天睿一直都在想法设法地清除我在朝廷中的旧部。最近,他们的任期终于也满了,战天睿便也开始行动了。”
战天策语气里都是平静,喜怒不形于色。
顾长欢握住他的手,眼底划过一丝喜色,“不仅仅是战天睿,我们的机会也来了!”
闻言,战天策勾唇,看来顾长欢已经知道他心里有什么打算,“没错。”
四年前她眼睁睁地看着老胡死在她面前,这次她绝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几日后,战天烨突然来访,战天策刚好正和顾长欢在弹琴。
“不留谷主,真是好兴致啊!本王竟不知你还有抚琴的爱好……”
战天策对推门而入的战天烨熟视无睹,待战天烨走到他身旁时,他才故作惊讶道:“这……四王爷是什么时候到的,不留有失远迎了。”
战天烨摆了摆手,直接在一旁坐下,“谷主客气了,今日是本王唐突了。夫人的琴声如此美妙,难怪外面的人都说不留谷主如今不闻谷外事,只知流连美人乡了。”
不留笑了几声,“还需多谢四王爷君子成人之美,我才得以留住这一妇人。”
顾长欢转过身,朝战天烨行了个礼,“白芷见过叁皇子。”
“夫人无须多礼。”战天烨这才看到,原来白芷也带着一个半脸面具。
见战天烨盯着白芷脸上看,不留道:“我夫人喜好我的手艺,便也哀求着我给她做了个。”
在战天烨直白的打量下,竟发现这个人白芷有点眼熟,但看到她畏畏缩缩的眼神后,还是跟记忆里那个冷傲的人一点都不像。
他随口回道:“这面具,确实是挺精致的……”
不留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战天烨面前打开。盒子里都是不同种类的贴身物件,玉佩、手镯、匕首、荷包等等。
“这些都是那些人身上的信物,你可以带回去派人核对一番。”
战天烨从盒子拾起一个荷包,细细查看。战天军的人都知道,程美娘绣功全东陵独一无二,她为傅弘绣的荷包上的花纹最有辨识性。
看着拿着荷包出神的战天烨,不留抿了口茶,“四王爷可要亲自去看看那些人的尸首?”
战天烨把荷包扔回盒子里,“不必了,本王相信桃花谷办事。”
当然了,你们可不想被有心之人捉到一点把柄,在一旁低头喝茶的顾长欢心里冷笑。
话毕,战天烨从袖中掏出一本破旧的书放在桌上,书皮上能看出模糊的叁个字《梅花引》。
“按本王承诺的,这是父皇的琴谱。我之前还纳闷谷主为何只要这破琴谱,今日才知,谷主这是为了搏夫人一笑,哈哈哈……”
战天策不语,眼里都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待战天烨带着信物离开后,两人认真地翻起那本琴谱来。
“长欢,你说,有人给你托梦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我……而线索就在这本琴谱里?”
顾长欢眼底闪过一丝隐晦不明的异色,她顺着他的话故作坚定道:“在我梦到那位老人家的第二日,我便恢复了记忆。这本琴谱,肯定藏着什么有用的信息。”
两人看了几遍还是看不出什么来,于是他们决定按着谱弹一遍。
顾长欢净手后,在琴上拨出了第一个音。
在她弹到一半时,战天策突然喊停,“等等,这个音不对。前一句那个转音也是……”
不仅仅是战天策,她在弹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两个音符在整首曲子显得格外刻意,而且弹的指法仿佛就是故意让弹奏的人发现似的。
在弹完整首曲后,两人也在本子上把一些刺耳的音相对应的字符都圈了出来。
直到最后,他们得出了一行字。
“藏于金石南林。”
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东陵皇说的竟然是真的。战天策不可置信,决定自己按着谱再弹一遍,也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顾长欢注视着战天策背景,突然回想起了那天……
当日从雁落崖摔下来后,她就在现代的医院醒了过来。她掉下去时,身后军营的方向便起火了,所有战天策那边肯定出事了。
之后,她便辞掉了警察的工作,然后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找出了雁落崖在现代可能所在的位置。
她上山后,发现上面有间寺庙。寺庙里来拜神的人不多,当她正想要上支香时,一位老人突然走到她旁边,跟她一起在菩萨面前跪下。
他双手合十,突然沉声道:“准备好了吗?”
她还在疑惑那老人是不是在跟她说话时,他就对她说了一句:“回去后,你就去找一本名叫《梅花引》的琴谱,因为你时日无多了,快走吧……”
在老人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下……之后,她就在东陵京都外醒了过来。
“长欢,你明日要与我过去见见他们吗?”
听到战天策喊她,她连忙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战天策坚定地看着顾长欢,“我明日准备去看看傅弘他们,你要随我一起吗?”
顾长欢深吸了口气,对他报之一笑,“好呀!”




长欢(1V1,剧情) 旧部
当年,战天策凭一人之力成立桃花谷,主要目的除了打听顾长欢的踪迹之外,便是去联络他那些被迫害的旧部。
自从战天睿慢慢地分散战天策在朝廷里的旧势力后,他便知道战天睿肯定不会放过跟他有关系的人。但他没想到,战天睿会委托桃花谷替他干这肮脏活。
战天睿的人不方便出手,于是,战天策将计就计,先是暗中派人去与战天军的旧部联系,再让人取一件他们的贴身物件回来给战天烨交差。就算战天睿心中有疑,但战天军早已被桃花谷保护起来,战天睿的人短时间内也不会查出什么。
这日,战天策先派无思无念先行过去跟傅弘会面。然后,他和顾长欢打算带着无影无风,一同前去附近金石县的南林勘察一番后再过去。
在南林外,战天策驻足细看,“……长欢,我好似来过此地。”
最后,战天策决定把无影无风留在了山下。根据儿时的记忆,他牵着顾长欢在山上摸索到了一个墓前……
墓碑上刻着:元曜之爱妻赵景之墓。
顾长欢心想,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在东陵有元字姓的人是……
她灵光一闪,不对,元曜是东陵皇的字!而,赵景,便是战天策的母妃!
她连忙看向战天策,只见他冷眼地看着墓碑。突然,他嗤笑一声,语气里都是讽刺,“他私自为我母妃立下的墓碑,却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刻上去,多么可歌可泣的帝王之爱啊……”
顾长欢心疼地看着战天策,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好道:“我去看看东西埋在哪儿……”
战天策一把拉住顾长欢,漠然道:“不用找了,我小时候他带我来过这里。”
话毕,他在墓碑南边的树下挖出了一个盒子。顾长欢看泥土松动的程度,这东西应该是不久前被人埋下去的。
他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居然是东陵皇的玉玺!
顾长欢肯定那位老人家的消息是可信的,所以这枚玉玺肯定也是货真价实。既然如此,那战天睿手中的玉玺……
————
两人满脸沉重地下了山。
在马车上,战天策一脸不悦,沉默不言。
她没资格去说些安慰他的话,因为她没有与战天策相同的经历,更是没有体会过一位帝王的父爱。东陵皇深爱战天策的母妃,亲自为她立下墓碑,却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留下。然而,他愿意把自己的江山托付给不是嫡子的战天策。
这般矛盾和沉重的爱,若是她,也宁愿不要……
顾长欢只好紧紧地握着他冰冷的手,默默地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在。
马车行到与傅弘相约的秘密据点时,天已经黑了。
战天策在下马车前,特地摘下了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回想起以前多少个这样的时刻,心里面顿时五味杂陈。
战天策先行走进茅屋里,顾长欢在后慢慢跟着。
“你这个叛徒!”
身后一股剑气凌厉袭来!
顾长欢虽一早就感受到那股杀意,但身后之人武功高强,寒意极速逼来。她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加迟钝,此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就要刺入自己身上!
就在此时,无风疾步上前,将顾长欢一把推开,她这才堪堪躲过那一击。
屋里的战天策也飞身赶来,正好接住了快要摔到在一旁的顾长欢。
“陆辉,住手!”
正在与无风交手的男子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动作一僵,喃喃道:“……这是,将军?”
陆辉转身一看,只见战天策抱着顾长欢,一脸寒意地看着他。
他震惊不已,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喜极而泣道:“……将军!您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兄弟们泉下有知……”
只是,他突然话锋一转,拾起剑对着顾长欢怒道:“可这个妖女,是当年害死所有兄弟的人啊!”
战天策把顾长欢护在身后,语气里都是不悦,“陆辉,先把剑放下。”
“将军……您为何,还要被这个妖女给迷惑?”
“你们都被战天睿骗了,当年屠营一事,不是长欢的错。”
陆辉是当年镇守东门的副将。
军营里的东门与南门相邻,所以在南门失火后,东门是最快收到信息的,但也是战况第二惨烈的。
南邑军屠营后,陆辉侥幸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在躲躲藏藏了几年后,他才得以回到东陵,傅弘也是在前段时间才找着他的。但,当时经历过南邑屠营一战的高层除了他,其他人都牺牲了。
在战天策和傅弘对当年一事简短的解释后,陆辉为自己对顾长欢这么久的误会感到后悔不已。
在战天策还带战天军时,顾长欢就与陆辉一起上过战场,他们曾经也是生死之交。然而,今天若不是无风,顾长欢早就死在他剑下了。
想到这里,他愧疚不已,再也忍不住……
他起身走到顾长欢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捧着剑,“夫人,请您砍陆辉一刀来泄恨。”
顾长欢被陆辉吓到了,“你……”
众人都目瞪口呆,没想到陆辉竟如此较真。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吼声,“好你个陆辉!我都听到了,你竟敢欺负我家长欢!看我不揍死你!”
程美娘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袁泽和傅弘。她径直往陆辉大步走去,然后狠狠踢他了一脚,正要再给他个几拳时,傅弘连忙上前把人抱住。
“美娘,好了,夫人自有她的打算……”
顾长欢看着跪在地上的陆辉,恳切地道,“陆辉,这事不怪你。当时,你也没想到我会躲不过吧……”
她如今,早已武功尽失。除了简单的轻功,还有以前在警队学过一点的搏斗,她的战斗力再也不如从前,顾长欢自嘲地想。
在程美娘身后的袁泽,突然也在顾长欢面前跪下,“夫人,当年是末将迟了一步,若……”
顾长欢打断袁泽道:“这些都不怪你们……这么多年过去了,虽战天军不复存在,但你们依然忠于天策。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庆幸……”
陆辉和袁泽面面相觑,原来夫人都知道的。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声,程美娘突然一把推开正在安慰她的傅弘,直接过去抱住顾长欢。
“……长欢,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在外面听到你们说话,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顾长欢一脸无奈地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程美娘,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不是活蹦乱跳的在你面前吗?”
在短暂的叙旧后,终于进入正题。
战天策在主位落座,“相信大家都已经猜到我让傅弘将你们重新聚集起来的目的……战天睿与战天烨设套,不仅害我家破人亡,还让战天军鞠躬尽瘁的将领流离转徙,数万英魂长埋边关。我们为了东陵抛头颅,洒热血,却只落得这般下场……”
顾长欢凝望着战天策,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冷峻的面容喜怒不形于色,气势凛冽,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斩断了旧时的莽撞。沉寂的眼神里好像有什么苏醒了,那是一簇名为“复仇”的火苗,他眼里的火苗越烧越盛,透着一股毅然。
顾长欢看着眼前的战天策满腔恨意,话里都是蚀骨寒意,“既然如此,我何不逆天改命,弑兄篡位!”
她红唇微扬,若他真要这天下,她帮他反了东陵又如何?
————
在听完战天策详细的计划后,傅弘沉思了会儿,担忧道:“我们不仅需要资金,还有兵马和兵粮。”
战天策回道:“资金,桃花谷会解决。”
顾长欢也接道:“兵粮,顾家也会送来。不够的话,就去抢。”
众人:“……”
他们看着顾长欢,既无奈又感慨。这么多年了,夫人还是没变,真不愧是马匪顾青的女儿……




长欢(1V1,剧情) 曾经的少年们
同一夜,京都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前外营军将军邵德之女邵暄击鼓鸣冤,状告当朝四王爷战天烨勾结南邑叛国。而且,这邵暄居然还告到了在大理寺卿秦子律面前!
这秦子律到底是何人?
秦子律的父亲是两朝宰相秦年,秦年当年有意提携秦子律继承自己的衣钵。但秦子律为人清廉,不喜朝廷结党营私的风气。四年前一天,他自己偷偷考上了大理寺。
因秦子律违背了秦年的意愿,秦年还被气得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于是,秦子律便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坐到了如今大理寺卿的位置。
与此同时,大理寺牢房内的密室里。
“你刚刚说,四王爷与南邑勾结,策划了四年前屠营一事?”秦子律坐在案后,看着恭敬地跪在他面前却脊背挺直的邵暄。
邵暄坚定地回道:“回大人,是。当年,我爹在接到军报连忙带着援军赶到军营后,南邑军早已屠营离去。有人从中作梗,截断了军报。不仅如此,我还得到了一封战天烨写给姬永的亲笔信……”
秦子律浑身一僵,急忙问道:“那信呢?”
邵暄抬首,直视着秦子律,眼神里都是试探,“只是大人,邵暄能信任您吗?”
闻言,秦子律面无波澜,从容地反问道:“你可知,我为何把你单独关在这里。”
“大人请说。”
秦子律起身走到邵暄跟前蹲下来,用只用两人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因为,战天烨现在外面的眼线,已经在发了疯地找你……”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威胁,邵暄不适地往旁边移了移,“大人,您靠太近了。”
不苟言笑的秦子律脸上突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他起身,走回了他的座位坐下。
“我猜,在这朝廷里,除了我,他人都不会冒这个险帮你翻案的,对吧?阿暄……”
听到那句熟悉的“阿暄”,邵暄不禁打了个颤。她袖中的手捏了下自己的大腿,试着用痛楚将自己的理智唤回来。
可她的失态,秦子律尽收眼底。
秦子律把玩起桌上的镇堂木,随口道:“阿暄,你不是早已知道,我父亲可是容妃一党的。你在这里求我光明正大地跟我父亲作对,哪怕你是阿暄,我也有点难做啊!”
邵暄紧咬下唇,毅然道:“容家在朝中日益壮大的势力,还有战天烨的镇国将军头衔,全都是用几万战天军的性命换来的。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本就应清乱扶正,大义灭亲……”
秦子律把镇堂木一拍,怒道:“邵暄,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可知刚刚一番话,足够让你凌迟一万遍!”
邵暄讽刺一笑。
在秦子律的怒视下,她突然地起身。整个动作她做得曼妙无比,秦子律竟没发现她的一举一动竟如此千娇百媚。
随后,她缓缓朝秦子律走去,挑衅道:“那你把我处死啊!”
秦子律将人一把拉进坏里,他捏着邵暄的下巴,沉声问道:“阿暄,这四年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来找我……”
邵暄眼神坚定,“我邵暄从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他用手背摩挲这邵暄的脸,语气肯定地道:“那你刚才又为何在勾引我……”
“因为,除了勾引你,我没有别的法子。”邵暄直接承认。
他们都心知肚明,除了“清廉正直”的秦子律,在京都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帮她翻案。
邵暄伸手环住秦子律,她眉间媚意荡漾,微张的红唇娇艳欲滴,“那秦大人,你入套了吗?”
秦子律温柔地用额头贴着她的,但话里都是强势和执拗,“阿暄,像以前那般,唤我’子律哥哥’。”
“……子……律哥哥。”
闻言,秦子律冰冷的脸上终于勾出了一抹纯粹的笑。
看到他眉目带笑的模样,邵暄不禁回想起青春年华里的那个少年,那段朦胧的倾慕,还有那美好和慌乱的初夜。所有的那些在她从边关逃出来后,就被她丢在那里的记忆,逐渐地清晰起来……
四年前,在邵德出事后,她就想着来都城投靠秦子律。但当她来到东陵后,却打听到秦子律刚跟他爹闹翻,如今正孤身一人去大理寺任职。当时,她还是罪臣之女,她又怎么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他添麻烦呢?
不经意间,她早已红了眼眶。
秦子律浑然不知邵暄的情绪变化,喃喃自语道:“阿暄,我其实没有像世人说的那般公正无私,一心为民。我当年来边关游学,本就是我为人懦弱,一心想逃避父亲早就为我打点好的官职,想着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算了……”
邵暄从不知一直安静沉稳的秦子律还有这样多愁善感的一面。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
秦子律打断了邵暄,继续道:“你先听我说完,我最后选择进大理寺,是因为我知道你和伯父在边关出事了。父亲知道我与你们的交情,怕我会冲动行事,便派人将我锁了起来。但无论父亲有没有锁我,当时的我依然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才发现,原来权势有多么重要……”
说到这,秦子律自嘲一笑,“我本来就对这趋炎附势、徇私枉法的世道心灰意冷,但我不忍心看到我倔强的阿暄被恶人欺负,就想着去改变些什么……所以啊,阿暄,你才是我一直向上的动力啊。”
“秦……子律哥哥,我……竟不知你……”
“阿暄,”秦子律看着邵暄,眼里都是笃定,“我娶你,可好?我不会介意你的过往,也不在意世人怎么说的,嫁给我,让我保护你。”
秦子律眼里的决然像给了邵暄一记重击,在愣怔之间,两行清泪从她脸上骤然滑下。她赶紧将泪拭去,眼里还带着泪意地朝秦子律嫣然一笑。
她缓缓道:“可是,子律哥哥,我怕。我在意别人会在背后怎么议论你,我也在意你的同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更会怕有心人如何设法将你从大理寺卿这个位置拉下来……而且,我还想看到我的子律哥哥一直这样被老百姓们尊敬、称赞、爱戴,阿暄就是想所有人都如我那般待你好。”
秦子律一时语塞,喉咙像堵了团棉花,心里顿感苦涩,“不管如何,我还会继续等你的……已经晚了,你先睡吧,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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