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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1V1,剧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卿卿
“长欢多想了,我仍未启程是因为事情还未安排好。”
顾长欢不屑地“切”了声,“骗人!我才不信……若不是因为我对付战天烨,你也不会千里迢迢赶回来。你本该在汉口与战天启一起给新军造势,但你却派袁泽和陆辉替你与你的旧属接头。”
战天策不语,不是因为他对顾长欢的一番话毫无招架之力,而是她的确让人无从反驳。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如四年前般,回到你我属于的地方。
“我那几下花拳绣腿,在战场上不就成了活人靶子呀?而且,”顾长欢捧着他的脸,眼神坚定炽热,“天策,战天军军心所向的人,不是我,不是袁泽和陆辉,也不是战天启,而是你,战神战天策。”
他抵着她的额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后只徒留一声叹息。
翌日,战天策终于与傅弘离开桃花谷回汉口。然而,桃花谷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顾长欢戴着战天策亲手给她雕的面具,踏着小碎步施施然走来,“白芷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今日上门拜访,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此时已经贵为东陵皇后的赵冉虽然身着简装,但依旧仪态大方,她不卑不亢地道:“谷主夫人客气了,快请起吧。”
待婢女给两人上完茶后,顾长欢开口道,“不知皇后娘娘今日上门,是有何吩咐?”
“今日本宫来是想见不留谷主一面。”
顾长欢低头抿了口茶,思索了一番后,才故作为难地道:“哎呀,那可真是不巧了,谷主今早刚出了远门呢!”
“何时归来?”
顾长欢叹了口气,“回娘娘,白芷仅是一介夫人,谷主并没吩咐,白芷也不知谷主何时回来。”
赵冉摩挲着手中的白玉茶盏,一言不发。过了半饷,她突然直视着顾长欢,语气强硬,“既然如此,本宫想问夫人可曾认识一位女子……”
听到赵冉语气的转变,顾长欢不禁变得更加警惕,只听到她继续道:“四年前,她因与南邑勾结,众人都说她早已浮诛。四年后,她却突然出现在公堂上,不仅杀害了本宫小叔,还为自己翻了案……”
“娘娘话中之人,可真是位奇女子。那位姑娘,可是娘娘的旧友?”顾长欢疑惑地问。
赵冉不作答,只直直地盯着顾长欢,过了会儿,她才回道:“不,并不是。”
顾长欢故作惋惜,“若那位姑娘是娘娘的旧友,白芷定会跟告知谷主,好让下面的人帮娘娘寻找此人。”
“更有趣的是,那位女子虽生于马匪之家,却对自己丈夫忠贞不渝。若她有日服侍二夫,应该会是天下一大奇事吧,”赵冉瞥眼白芷脖子上的吻痕,冷笑了一声。
她起身扶着侍女往外走去,“今日,是本宫唠叨了。”
看着赵冉的背景,顾长欢神色闪烁地起身行礼,“白芷恭送皇后娘娘。”
————
赵冉前脚刚回宫,战天睿后脚就来到了景仁宫。
“朕听闻,你今日出宫了?”
宫女正在给赵冉宽衣,赵冉漫不经意地回道:“在宫里憋得慌,出去散散心罢了。”
“你贵为一国之母,掌管后宫,无事便少出宫里晃悠。”
赵冉阴阳怪气地道:“哦?妾倒不知,陛下还记得妾是一国之母。”
“赵冉,你什么意思!”战天睿沉声怒道,寝宫里的宫女都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在战天睿的注视下,赵冉就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慢悠悠地走到了梳妆桌前开始卸掉头上的金簪。
“每月的初一十五,陛下可来过几次景仁宫?若陛下忙于政事,妾毫不介意,可陛下上半个月都歇在昭阳宫里,您可在意过下面的人怎么看妾,您可尊重过妾!”
战天睿薄唇紧抿,脸色不悦,但知道自己不妥,还是放轻了语气,“阿冉,政事繁重,是朕忘了……”他从身后环住赵冉,在她耳边柔声道:“东陵最近不大太平,天烨才刚遇害,你贵为一国之母,朕也是怕你被歹人盯上。”
赵冉身子一僵,不经意地往前动了动,僵硬地道:“……是,妾知道陛下一片心意的。刚才是妾一时气急才口出狂言,还请陛下恕罪。”
赵冉的异样,战天睿都看在眼里,低头掩下脸上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把手从她身前松开。
两人说了会儿话后,战天睿本欲今晚就歇在景仁宫,赵冉却开口先说自己乏了,就在他踏出房门离开时,赵冉突然开口。
“顾长欢就躲在桃花谷。”





长欢(1V1,剧情) 顾焱到来
自那日赵冉上门拜访后,顾长欢心知她肯定是猜出了她和“不留”的身份。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呢……
赵冉成为了东陵皇后,从商的赵家在东陵京城的势力就日益壮大,若赵冉欲对桃花谷下手,在战天策回来前,她这边必须得做好为了保护桃花谷与赵家拼死一战的准备。
她清楚自己丧失内力后武不如人,于是这几日她都拉着无风教她习武。,在短暂的时间内,她不必练到如无风那般强,她只需要学会怎么自保,不拖人后腿就行了。
虽然在警队呆过几年,但近身搏击一直都是她的弱项。而且,哪怕在无风的指点下,可能是她体质的缘故,她在练剑时总感到胸闷,使不出劲儿。
最后,她只能无奈走下策了。
之前随军的四年,她在军营里弄了武器坊,靠以前的经验和知识,她便让无思给她新做了几样特殊的暗器带在身上,再结合无风的教导操练。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奇怪的是,赵冉那边再无消息。但,顾焱却偷偷地进了谷。
“是战小子传信让我来的,大哥大嫂也在路上了。”顾焱翘着二郎腿,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解释道。
家里的年轻人都来京都了,顾长欢担忧道:“那江南那边的事务……”
“哎哟,你就放心吧,长辈们都在家里镇守呢!”顾焱顿声,过了会儿才嘀咕道,“好不容易才从大伯手里逃出来,我才不想呆在总舵……”
顾长欢一把捏住顾焱的耳朵,“说什么呢,我都听到了!”
“疼疼疼……”
听到顾焱的惨叫,顾长欢这才放开了她。
顾焱用力地摩擦着耳朵,不满道:“都怪战小子天天惯着你,看都把你惯成了一悍妇!没大没小……”
顾长欢如往常般,毫无同情心地踢了顾焱一脚,“你不过才大我一个月。”
“那也未曾见你唤我一声’叁表哥’!”
“如今你这是胆儿肥了啊!”
在一阵打骂声中,程美娘就这么捧着点心,推门进来了。
“哟,这不是顾焱吗?都长这么高了,前些年见你时,还比长欢要矮了些呢……”
顾长欢捂嘴偷笑,不愧是她的好姐妹。
顾焱:“……够了,美娘姐。”
————
这天,顾长欢拉着顾焱在测试新的袖箭。
顾长欢眯着眼睛,瞄准、扣动机括、发射。
看了眼钉在靶心外的铁箭,顾长欢不经意地问道:“爹爹把你和表哥嫂嫂都派过来了,除了保护我,想必他们是有别的计划吧?”
坐在一边顾焱吹了个口哨,“哟,不笨呐,小长欢。”
突然,顾长欢把袖箭对着顾焱,一支袖箭破空而出!顾焱连忙侧身,铁箭完美地钉在了离顾焱的侧脸一厘米的椅背上。
“顾长欢,你这个悍妇!你竟敢……”顾焱弹起身,指着顾长欢怒吼。
顾长欢不理在一边叫嚷的顾焱,了然道:“看来刚才第一箭确实只是误差。”
最后,顾焱还是把所有事都告知了顾长欢。
原来,在战天烨死后,就陆续有几波人暗地里在查桃花谷。当战天策收到消息后,才立刻派人去通知了在江南的顾青要多加留意在镖局来往的人。不出所料,顾青在京都附近新设的几处据点都有人上门打听消息。
顾南知道他们不能再如四年前般坐以待毙,便打算带着李悦回京。本来无影应该跟着顾南回来,但顾焱毛遂自荐,最后变成了他进谷保护顾长欢。
顾南他们昨天就到了,但据点出事了,相继遭到了同行的打压,为了查清幕后黑手,这才抽不开身过来见顾长欢。
“这定然是容家所为。虽然赵家势力重大,但刚崛起的名门,还没有那个资格去命令京城那几处开山镖局的老镖头。”顾长欢蹙眉,解释道。
顾南点头,表示赞同,“……嗯,容家有皇太后罩着,确实惹不起。”
“我们去看看表哥和嫂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顾长欢坐直了身,一脸严肃地看着顾焱。
顾焱转过身,回避顾长欢炽热坚定的眼神,“想都别想,战小子可是吩咐了,不能让你出谷。上次那谁,赵冉!不是刚来试探过你吗?不行不行!你可不能出去!”
“看不出来啊,顾焱,竟这么听你妹夫的话?”
顾焱把刚拿起的点心丢回碟子里,起身欲要离去,“莫想激我,说什么都不!行!”
看着顾焱落荒而逃的背影,顾长欢暗暗忖量。
的确,顾焱说得对,她现在还不能出谷,战天睿对付顾南就是为了拖住顾南他们,分散他们的战斗力。如果她此时出去了,就会中了战天睿的计……不过,希望顾南他们一切安好……
令人担忧的一天过去了,当夜,顾长欢就收到了战天策的密信。




长欢(1V1,剧情) 起义与人质
在汉口一带传出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在朝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前镇国将军战天策原来还活着!
据说,当年他并非在南邑一战里遇害,而是被战天烨带回了京都,囚禁于宫里。直到最近,他才得以逃出生天。不仅如此,最让人吃惊的是,战天策竟宣称因东陵皇把玉玺偷偷传给了他,这才遭到了奸人迫害。
换言之,战天策如今正手持真正的玉玺。他是先皇指定的皇位继承人,东陵皇战天睿乃是弑父篡位的乱臣贼子!
翌日,朝廷就赶紧贴了皇榜,战天睿并没有解释玉玺一事,反而把民间的谣言都归咎为前朝余孽有心造反才编造出来的。
在皇榜颁布的同一天,汉口那边就传来,战天启竟与战天策联手带兵清乱扶正!而且,战天启的亲笔信还被送到了朝廷上,信中的每一字每一句无不在谴责战天睿弑父篡位,表达战天启椎心泣血之心。
信的最后,战天启还义正辞严地表示了自己与战天策起义乃是天意难违,民心所向!据说,战天睿看到信后,勃然大怒。竟不顾一众臣子的反对,当廷钦点叶旭为新的镇国将军,即日带兵去汉口镇反。
————
此时,桃花谷。
顾长欢捧着战天策的家书,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边的顾焱终于看不下去,出言调侃,“瞧你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曾经征战沙场的将军夫人,如今一封家书都让你这般满足,可惜可叹啊……”
顾长欢习惯性地踢了顾焱一脚,不屑道:“自己还不是一个黄毛小子,不懂装懂!”
“你!”
“你什么你,全家就你没娶亲,还敢在我面前装。我去让美娘给你物色物色几个女子?”
听出顾长欢打趣的语气,顾焱脸上一热,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你,你……果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就在顾焱欲出谷找顾南控诉一番时,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兵甲碰撞发出的声音。
不好!
顾焱连忙赶回无花阁,发现程美娘也来了。两人面露寒色,看来也知道了外面的情况。
“你想怎么做?”顾焱坐下,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问道。
顾长欢神情严肃,“战天睿只是想把我抓起来当人质,在没剿灭起义军之前,他暂时还不会动桃花谷。无风,你吩咐下去,让谷里的人按兵不动,我们再观察几日……”
不出他们所料,战天睿派赵家人带兵包围了桃花谷。但顾长欢没想到的是,赵冉居然又来了。
这次,赵冉没有派人通传就直接登堂入室。当她来来到无花阁后,顾长欢正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抚琴,宛若不知谷外已被重兵包围,自己身陷囹圄。
“本宫竟不知你还有抚琴的爱好,还以为你只会耍刀弄剑。”赵冉在石桌的另一边坐下,珠围翠绕,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
顾长欢知道赵冉早已猜出了她的身份,也摘下了伪装,以真面目示人。
顾长欢不作声,只是继续她的弹琴,赵冉便有意问道:“你知道本宫是怎么猜出你的身份吗?”
顾长欢手一抖,弹错了个音节,看来赵冉这次是有备而来地羞辱她。
“说吧。”顾长欢抬头直视赵冉,冷冷道。
赵冉突然不屑地嗤笑一声,“怪就怪啊,他太爱你了。”
她口中的“他”可是指战天策?
赵冉继续道:“你瞧这院子里的摆设,不觉得很熟悉么?哪怕这四年你弃他而去,他亦恨你入骨,自己的院子却还是按照你顾长欢的习惯来布置……”
她不禁自嘲一笑,“所以啊,也怪我太了解他了……”突然,她话锋一转,凛冽道:“来人,把她给我关到楼里面去。这院子里的东西,都给我砸了!”
两位侍女正要上前,顾长欢双目一转,眼底都是寒意,“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与此同时,在桃花谷外伺机潜进入谷的顾南李悦看到了愈发森严的守卫,李悦冷冷道:“撤。”
在被挟持的几日里,赵冉并没有对她做什么。除了院子外有重兵把守以外,一切如常。每日的饭菜都有人送来,她需要什么书籍,也有侍女给她找来。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因她和无风都被人监视,所以他们并不清楚程美娘那边的情况了。还有顾焱,也不知道他藏哪儿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侍女的声音,“皇后有请。”
顾长欢和无风被领到了院子里,发现赵冉早已在一边等候。然后,程美娘也被请来了。几日不见顾长欢,程美娘也不管走在前面的士兵,快步走到顾长欢身边。
赵冉也不管亲密如故的两人,直接道:“都到齐了。正好,有人刚刚来信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赵冉说的是谁,只见她从袖中抽出一张打开过的信,不经意地丢在顾长欢跟前。
见状,程美娘不屑地嗤了一声,都多大的人,还玩这种把戏。
顾长欢把信捡起打开,竟然是战天策的字迹。
“吾妻,西真一别,叁月有余,甚是挂念……”一旁的赵冉阴阳怪气地独自念起了信里的内容。
程美娘终于忍不住,怒道:“赵冉,你够了!”
赵冉施施然地在坐下,给自己斟了被茶,“你们很早就计划好了吧,就连秦子律也是与你们串通好的,是吧?”
“与你何关?你和战天烨很熟吗?”顾长欢淡漠道,然后把信抚平收好。
赵冉冷笑一声,“一直以来,本宫都很敬佩你。一介马匪之女,有朝一日,竟然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万民敬仰的将军夫人。不过啊……每当本宫看到你在陈嫣陈娇面前,还一副高傲自大的样子,就恨不得撕破了你的脸……”
顿了顿,赵冉故作一惊,“哎呀,你还不知道陈嫣他们去哪儿了吧?他们啊,一个成了永居冷宫的秀女,一个被流放了……”
赵冉话锋一转,凛冽地指着顾长欢道:“我最恨你的不是你嫁给了他,而是你明明身份低贱,却自命清高,永远不会对任何人低头!你说,顾长欢你凭什么!”
望着因情绪激动而失态的赵冉,顾长欢脸上波澜不惊,“你想多了,我从未在意过自己的身份,也从未跟你作比较。”
突然,赵冉脸上拉出一抹阴鸷的笑,“既然你这般傲世轻物,那这箱东西,于你而言,也不过是一堆破纸而已……来人!把箱子里的东西都给我倒出来,放火烧了!”
几名侍卫上前,打开赵冉身后的木箱,再把里面整箱画卷倒在地上。一个画卷滚到了顾长欢脚边散开,程美娘低头一看,画里居然是顾长欢!
这?!
不仅仅是程美娘,就连顾长欢也一脸震惊。这些画到底是谁的?
顾长欢连忙捡起地上其他的画卷打开,画里竟然全都是她!每一幅画的署名都是战天策……
见顾长欢拿着画脸上都是惊讶,赵冉继续落井下石,“怎么?原来你不知情啊,那可是浪费了别人的一番心意咯……”
她默默地看着手上那副画,画里是她和战天策刚回京去完宫宴后,她穿着程美娘私人定制的纱衣,跟战天策在浴房里的梳妆台上放纵欢好……
当时她脸上那魅惑的神情,还有战天策隐忍蓄势待发的动作,在他的笔下变得栩栩如生。虽时隔已久,但当晚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原来在这四年里,他是这般煎熬……
“还候着干嘛,都给我烧了!”
赵冉冷漠无情的话语传来,手中的画被人一把抢去,打断了思绪。顾长欢冷眼盯着赵冉,周身杀意迸发。
但她知道,此时她还不能冲动。
顾长欢拉着程美娘,在赵冉面前转身离去。
“长欢,你真的不心疼吗?”程美娘不忍地低声问道。
“疼。正因为如此,我以后定会把这一切都百倍奉还。”




长欢(1V1,剧情) 局破
程美娘倚在窗旁,看着无花阁外袅袅升起的浓烟,“你说赵冉是不是疯了,她怎么处处针对你?”
顾长欢蹙着眉,若有所思。
程美娘自顾自地分析道:“据我所知,她当年跟将军可没什么纠葛……”
“美娘,”顾长欢打断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程美娘吸气,专注地嗅了嗅,她探出身子看着楼下的浓烟,突然严肃道:“长欢,你还记得你和将军之前中的’无欢’吗?”
顾长欢看向她,示意她继续。
“无欢里面有一味重要药材,单独燃后会有一股甜腻的气味。我记得傅弘曾经也把它用来麻醉、治疗头痛。民间有些穷人会将它捣成汁当五石散服用,据说服用后会让人飘飘欲仙……”
程美娘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望向顾长欢,正要脱口而出时却止住了嘴……
“你想到了什么?”顾长欢直接开口道。
“我……”
顾长欢目光盯着程美娘,程美娘感到一股无名的压力,声音细如蚊呐地道:“我怀疑……怀疑将军把那药掺在了画纸或者墨水里……”
程美娘的猜测意味着什么,两人心知肚明。战天策那一箱子顾长欢的画,足以所见他用情至深,因此哪怕他在那四年里偷偷地在服用致幻剂麻痹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美娘,你所说的,可能是真的……”
程美娘着急地解释道:“你先别担心,将军一向都有偏头痛,所以他可能只是用作镇痛药……而且这种药不会上瘾,真的!是傅弘亲口跟我说的!”
“甜腻味的致幻剂、镇痛药、不会上瘾……”顾长欢喃喃自语道,这种既是毒品又是医用药不就是现代人口中的大麻吗?
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只见赵冉急忙派人将烧到一半的火熄灭。
程美娘一脸疑惑,“赵冉这是在干嘛?”
两人屏息细听,赵冉兴奋无比地在吩咐下人把烧剩的画收好,居然还让他们发下去供人传阅……
“我看赵冉这些年是真的嫉妒你嫉妒疯了。”程美娘沉声道。
当年顾长欢和战天策回边关后,两人在马车上的风流韵事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当时在场的人除了陈娇就是赵冉,以赵冉的性子,所以众人更愿意相信谣言是嚣张跋扈的陈娇传出去。而在看到赵冉今日的举动后,想必当年的舆论操控者就是赵冉。
忽然,顾长欢灵光一现,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好好利用赵冉一番。”
闻言,程美娘一下子来了兴趣,“你想做什么?”
“顾焱待会儿来了,你就跟他说……”
——————
几日后,战天策为顾长欢亲手作的画果真被赵冉散播出去。据说,一些大尺度的画还流露到了一些青楼,被当做姑娘们学画时的临摹作品。
果真如程美娘所料,旧事重演,顾长欢和战天策的房事再一次成为了京都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远在南方的战天策也收到了风声……
与此同时,汉口军营。
“你想清楚了?”战天启沉声道。
望着桌上的画卷和簪子,战天策眼底神色闪烁,“四年前,我放弃了去营救她的机会。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退缩。”
战天启语重心长地道:“可是你都等了这么多年,这可是你重新出现在东陵子民眼前造势的大好的机会。难道为了这一支破簪子,你就没想过,这一切可能只是战天睿设下的陷阱……”
“你说得没错,但是,若战天睿对她做什么呢?”
想起自己被囚在宫中的一年,战天策双拳紧握,周身散发出渗人的寒气。
战天启被问得一时语塞,转身挥挥手,无奈道:“算了算了,我亦知道我说什么都无用,快走吧,我们京都见。”
被囚禁在桃花谷的顾长欢俨然不知,有人正冒着生命危险地往桃花谷赶。因为她此时只是在想如何用计逃出去,跟顾南他们会面……
这天,赵冉的侍女突然送来了一套舞姬穿的红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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