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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不爱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码代码的Gigi
“我也好想要,可是那家酒吧不卖诶,你这是怎么买的?”daisy好奇。
“啊?”江意不知道是非卖品,不知道陈湛什么渠道买的,“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诶。”
江意看她这么想要的样子,说完又补了句,“我可以帮你问问。”
“好呀,谢谢啦。对了,下周末有个行业分享会,晚上估计有party,我这还有个名额,你有空吗?要和我一起去吗?我们boss也去。”daisy说。
“好呀。”江意觉得其实这个机会,按她的level来说,不应该给她。但daisy最后又提了句何堂,都是人精,估计是在暗示江意知道了她和何堂的关系。这是在给她做人情,她当然笑着接纳。
是周日的会议,下午两点开始,主办方包了半岛酒店的一整层。
江意坐在中间的位置,带了笔记本,无聊地在翻演讲名单,当翻到倒数第二页时,她停住了。
她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可这名字普通而常见,江意却生出了一种奇妙的预感,是她,杨媛。
江意拿起手机,去搜了杨媛简历,跟她同一所大学母校,硕士毕业于kcl,转了商科,毕业后在伦敦实习了半年,后在北京一家老牌金融机构工作,一年前跳到了上海的一家房地产公司,这家地产公司创始人宋永康业内很有名,出身五道口,国际金融专业,深谙资本运作,前几年在地产业务发展不顺时,宋永康退出并转战互联网金融。
杨媛在该集团旗下的金融服务公司任董事长助理,江意又去查了这家公司,年中更换了法定代表人,杨媛是现在的法定代表人。
这个经历,任是江意看了也赞叹不已,非常优秀,努力、运气和时机,近乎是全占了。
人陆陆续续来了,发言人们坐在前两排,也逐渐到场了,在前面见面寒暄着。
江意看到了一个背影,身形纤瘦,穿了一套宝蓝色西装,正在跟人打招呼,果然是她,杨媛。
“谈到互联网金融,互联网本身只是路径,要利用技术去提高平台的效率和服务质量,但技术不是最终目的,本质还是在金融,金融本质还是在控制风险最后我的看法是,第一,我们要有硬本领,要能赚到钱;第二,控制风险,保障投资人的合法利益;第叁,在行业协会的监测下,要配合监管。让互联网金融扎根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
杨媛坐在分享台前的沙发上,拿着话筒,慢条斯理、字字清晰地阐述着观点,下台时一阵掌声。
何堂迟到了,本是在前面演讲的他,飞机晚点,跟主办方联系了排在后面,他下了飞机就赶过来。
这个场合,一向着装以轻便为主的他也一身黑色西装,倒是刚巧,倒数第二个,毕竟最后一位压轴的,他不够资历。
何堂一向低调,若非必要,很少抛头露面,也难请得动他。
江意撑着头看他,啧,人模狗样的风度翩翩。
“当一个经济达到当下发达经济体的人均gdp水平后,经济模式就会转向服务业于高科技,并为主题。同时,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都会相对衰竭,香港也要面临这个趋势,甚至到了一个关口,面临着存量博弈。那么,资本面临着的一大问题是:流向何处?虽然资本流动是全球化的,资本的本性要逐利增值要发展,但我们实际的去处有限说来道去,其实也就只有两处,大陆和美国”
何堂的嗓音带着嘶哑,鼻音很重,估计是感冒了。
最后结束时,daisy跟江意说别走,一会带她见几个人认识一下,江意兴致缺缺地在角落端着被香槟发呆。
如同政治协议的达成并非在会议厅里,而是在门廊外一样,生意也一样,大量事情的达成,需要在非工作时间建立一段关系,在此关系基础上搞定。
何堂会后被一堆人围着应酬,他刚刚灌了两杯咖啡,上呼吸道感染,吃了药后昏昏欲睡,但场合重要,只能硬提神。
待他终得空闲时,杨媛迎了上去,“老同学,好久不见呀。”
何堂惊讶,“好久不见。”
“看着与会名单有你,我特地从上海飞来香港参加这个会,你刚刚那场分享非常棒!”杨媛看着何堂,她脑海里的他,青葱岁月里的少年彻底黯淡,取而代之的是原地站着的成熟男人的模样。
叁十未到,英俊帅气,极可观的财富量,曾经是创投圈的一个奇迹,但在最鼎盛之时急流勇退,想不到现在来了金融圈。
想来圈子里,他们读数学的这一批,也不少。毕竟这一条道只能容纳天才,能走上学术道路的太少,剩下的大多转型,理想也不是没有,但当然是哪里钱多就往哪里去。
“谢谢。”何堂嗓子很疼,今天说了太多话了,估计扁桃体还发炎了。
杨媛又跟他针对他的演讲内容,谈了些宏观问题后,问了他,“你最近怎么样?”
何堂想这是什么问题,这日子能怎么样,就一天天过呗,身体难受让他耐心极度缺乏,“还行,你呢?”
“工作很忙,忙到毫无个人生活,有时想想这么拼是干什么,但看着一点成就,也觉得值得。”杨媛如实说着,何堂似乎总有种魅力,能让人跟他说点真话,也许这种生活状态他会理解她吧。
何堂也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人,明白杨媛的感受,他说了句,“life is tough,but we should try to be happy.”
“那你呢?遇到让你happy的那个人了吗?”杨媛试探着问。
何堂想到江意,嘴角微弯,点了点头。
想不到他也是能说出life should be happy的人。曾经的他,想要的太多,名利、事业、成功,哪一件都要比happy重要,无法慢下来,没有任何人与事可以阻挡他的野心,他都可以放弃。
开心、温暖、陪伴这些带着温度的词汇对他来说不重要,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如此真正长时间在一起过。
跟江意的复合,他只是听了自己的内心,他觉得他还喜欢她,那就在一起。她有未婚夫,so what?
道德?不好意思他没有。
杨媛掩住内心的失望,脸上表情微毫不乱,“她一定是个极为优秀的女人吧。”才能配得上他。
“你认识她。”何堂刚刚在台上时,还看到了江意,她低头在看手机,不知她现在在哪。
这么多年,杨媛认识的何堂的女朋友,就那一个,她无法置信,人事变了几轮都快沧海桑田后,他们为什么还能牵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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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不爱你 chapter53
daisy带江意见了很多人,她没想到还有杨媛。
“媛媛,好久不见。”daisy跟杨媛打招呼。
“师姐!这么巧呀。”daisy也是kcl毕业的,杨媛在伦敦找工作时,投简历找校友时认识的daisy,那时daisy还在英国工作。
daisy介绍江意,“这是江意,我同事。”
江意微笑着,“hi,杨媛,好久不见。”
杨媛看着江意,手上拎的包还是mk,看着手里江意递上名片上的title,这么几年,看来她混的也不怎么样。
人就是这样,即使都在职场里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但仍不能忘年少时的那一抹阴影。
呵,那个时候的江意,多么倨傲啊。家里有钱,吃穿用度在同学中都属上乘,会打扮,读书也不费力,连男朋友,都是挑的最好的那一个。
现在呢?看着这菜鸟的职场经历,能看得出其空洞浅薄。
如果青春时代有过假想敌,有着想要赢过她的冲动,那十年后,当假想敌再次站在你面前,却发现,她早已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强大,你已她甩在了身后。
这样的江意,何堂怎么会看得上?
daisy惊讶,“你们认识呀?”
杨媛主动说,“我们是大学同学,都是东大的。”
江意手里抓着香槟,“杨总太厉害了,年轻有为,我都不好意思自称是你的老同学了。”
杨媛挑眉,她从没想到江意能这么低下身段奉承她,或许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子,“没有没有,你能在这么牛的公司,跟这么厉害的老板,才是厉害呢。”
杨媛一语双关。
江意似乎没听懂她的暗示,“咱加个联络方式,有空就聚一聚,杨总职场表现这么优秀,我得向你取取经。”
daisy内心诽谤,是大学同学了还没有联系方式?啧,boss也是东大的吧,这叁个人之前会不会有爱怨纠葛。
两人互加了wechat,杨媛似是哀怨地说,“知道这次分享会有你们老板在,我为了听他一场演讲,可是特地从上海飞过来,他面子可太大了。”
daisy没接话,这话她没法接,作为下属,不能在背后点评老板。不过,谁知道她这话说给谁听的?
江意也装作听不懂她的“特地”,“那得感谢他,今天我才能见到你这个老同学呀。”
“hi,jack!”daisy向远处的一个男人招手,她拍了拍江意,“我有个客户也在这,我过去打个招呼。”
留下江意和杨媛两人留在原地,一下子相对无言。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在香港遇到你。”半晌,杨媛感叹。
江意喝了口香槟,“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在前进路上,总是会遇到故人。”
遇到故人,丈量着自己距离出发,走了多远,有无被留在原地,或是走得太慢了些。
“何堂算是你的故人吗?”
“算是吧。”江意不想跟她提到何堂。
“因为他,你才得到这份工作的吗?”这一个问题更加犀利,杨媛一针见血,她的天赋之一是迅速找到重点。
江意没有被这个问题刺痛到是假的,就算她工作努力、表现突出,但她的原罪似乎就是,是何堂给了她这个机会。
江意想说,难道你找工作不找校友套近乎吗?高考才仅靠分数说话,找工作时,除了专业能力,为什么不能力所能及地拥有身边所有的资源呢?
她就算一开始靠了何堂,那她的后期努力,要被抹杀吗?要被一句暧昧的“跟了这么厉害的老板”来暗示她在靠男人吃饭吗?
不过江意知道说得越多,错的越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杨媛了解,她也不在乎杨媛的误解。
江意只是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对啊,能靠男人为什么不靠男人呢?”
在杨媛面前,就别凹“独立女性”的架子了,指不定她在心里骂她bitch了。
面上友善得体的谈话已经是最大的尊重,大多数群体间都是内心真诚地互道傻逼。
杨媛被她的回答搞得哑然失笑,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靠男人也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那你可真是命好,我就没有这个命了,只能靠自己打拼到今天。”杨媛感叹了句。
她似乎陷入了感慨人生,“我原生家庭很穷,不能给我任何帮助,我考上东大时,才觉得,自己有了点希望去改变命运。”
“那你的确做到了,你很厉害。”江意这句是真心的。
“说起来,何堂也是改变我命运的人之一吧,如果当初没有出国留学,本科毕业的我不会接到母司的offer,更不会有了现在做职业经理人的机会。”
江意皱眉,“如果你想说,是他资助你去留学,你们还有我不知的往事的话,那你就别说了,我不想听。”
她说完就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
“你不知道吗?是他妈妈的基金会,资助家境贫困的大学生出国留学,他帮我争取了名额。”杨媛说的口干,喝了口苏打水。
“哦,他是挺善良的,大学同学,还是同班同学,关系这么好,帮个忙是应该的。”江意说完自己都想笑,从不知何堂如此热心肠、结善缘。
不过她也无权去问何堂这件事,这是他的过去,与她无关,她犯不着操心。
江意喝完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香槟,将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台上,“对不起,我去个卫生间。”
每个人拿到的牌是不一样的,杨媛将自己的一手烂牌打好了。
上大学时,江意拉着何堂打德州扑克,她每次输了,就要抱怨自己的运气不好,没抓到好牌,只是手气差脑子糊涂才打错了牌。
何堂当时就跟她说,你能不能承认就是自己输了。就算你拿了一手坏牌,你也能让对方觉得你有好牌,是高手就能打赢。就算是这一把输了,完全不影响你整场的最后结果,这个概率你不会算吗?
她当时不信,就觉得那一场自己实力够了,只是运气不好罢了,不肯承认自己的不行。
这么几年过去了,当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太久,当看到了杨媛后,江意在想,自己似乎将一手好牌,打烂了。
人只要在江湖,表现的再如何云淡风轻,再如何靠命吃饭,这些外物都无法说服自己,都会在某个时刻有了比较之心。
不过她不是17岁的她,她现在能接受了现实,就是技不如人。
但她尚修炼不到家,心中还是有点沮丧。
在跟自己说接受现实、不要比较、走好自己的路之前,允许她先低落一会。
何堂在角落里“捡”到了江意,她撑着头喝酒发呆。
当一只手撑上自己的肩膀时,江意吓了一跳,一抬头,是何堂,“干嘛吓我?”
何堂捏了捏她的鼻子,“干嘛呢,一个人躲在角落。”
他一开口,嗓音更哑了,江意看着他一身黑色西装,暗红色的领带,难得见到这样的他。
她虽然知道他很厉害,但看着他在台上风度翩翩地发表一场演说,会后还有场与各方大佬的高质量对谈,这些都是平时极难请的人物,论资历都在何堂之上,但何堂却能跻身其中,甚至能谦和地反驳他们的观点。
在social时听着旁人对他的赞美,特地跑去找他打招呼,她才有切身感受,他在业内到底到达了何种高度。
似乎是她无法企及的高度,似乎她好像跟不上他的步伐,似乎她不够厉害、配不上他。
“困了。”江意看了手表,才八点。
何堂“走,困了就带你回家。”
“你这么早走可以吗?”
“我头疼。”
下了车,回了家,何堂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冲了热水澡,躺到了床上。
出差太多,每天住不同的酒店,睡眠稀缺,早晨醒来时都要在想个两秒,我现在在哪。
躺到了江意的床上,她的被窝里带着她的体香,床单被套颜色是她喜欢的小碎花,虽然他不喜欢,但此时在卧室里,显得足够温馨。
此刻,何堂有了冲动,想有一个家。
自成年后,他就一个人住,几乎未有过成家的想法,工作就是到处飞,忙起来把公司当家,安定对他来说是天方夜谭。
江意从医药箱里找了抗生素,倒了杯温水送到房间,“起来吃药。”
只开了盏暗暗的床头灯,让他酝酿睡眠,江意摸了下他的额头,不烫,没发烧。
何堂乖乖坐起来,将药一把吞下。
“你吃晚饭了吗?”江意顺嘴问了句。
“没有。”他躺了下去,背好痛,喉咙就更不必说了,呼吸时都感受到扁桃体的干带来的灼烧感,喝水也没法子缓解。
“喉咙痛,吃不下去。”他又解释了句。
第一次看到这么虚弱的何堂,刚刚在车上他就依赖着她躺在了她身上,说生病了要去她家,她哪里能忍心拒绝?
“我去给你热个面包,很软的,你胃里得垫点东西。”
冰箱里有江意昨天买的软欧包,她放进烤箱加热,拿出来用刀切成小片,又倒了杯冰牛奶,也许能缓解喉咙痛。
她静悄悄走进卧室,要是他睡了就算了,结果她一来,他就睁开了眼,眼神跟着她走。
“吃点面包好不好?”看他这可怜样。
“你喂我。”
江意坐在床上,拿了片最小的塞进了他嘴里,看他嚼着咽下时都面露痛苦,“你喝点冰牛奶镇一镇?”
他“嗯”了声,却没动作。
“起来喝,我总不能嘴对嘴喂你。”杯子里的吸管不知道被她放哪去了。
何堂听着闷笑,“也不是不可以。”
好不容易喂完这个大爷,江意要起身离开时,何堂却拉住了她的手,“陪我。”
上一个小时还在与人谈笑风生,下一秒就在床上可怜兮兮地不让她走。
“我就在家里啊。”江意还想着开电脑做下周工作计划。
“我想你在床上陪我。”何堂是只病猫,连不容拒绝的发号施令都显得在撒娇。
他还不放开她的手,“你先让我去把客厅的灯关了行吗?”
“你缺那点电费吗?”
“我不缺,但为了环保,你先放手。”
江意关了灯,去冲了把澡,没洗头,进房间时何堂又在催了,“你怎么这么慢?”
这个大爷生了病还要求这么多,
江意掀开被子上了床,刚躺下,就被他揽到了怀里。他身上有点冷,特别是脚,他自觉地将冰冷的脚放在了她的小腿上取暖。
江意不忘落井下石,“平时你教训我不锻炼,怎么感冒的是你这个每天都锻炼的人?”
何堂头埋在她脖颈间,这周太累了,年前根本停不下来,失眠又严重了,但不敢放松,坚持完今天下午的会议,精神放松后,身体才后知后觉地坍塌。
抱着她,她的身体很软,床头的灯还没关,如同寻常夫妻睡前夜话。
他的手习惯地从她睡衣下摆处伸了进去,摸到了她的胸,还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胸尺寸刚好,在手心里软软的,手感很好。
“不会吧,你生病了还有这心思。”
“放心,我翻个身都快没力气了。”
算了,病人最大,她也只能被他禁锢在怀里,任由他摸来摸去。
原本清醒的意识逐渐陷入混沌,很多个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不知是真实过往、还是虚幻,在彻底陷入昏睡前,何堂想的是,他想和江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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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不爱你 chapter54
早上闹钟响了,江意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掐了闹钟,极力让自己睁开眼,不然冬天里的眯一会醒来就该是中午了。
她呻吟了一声,这个冬天,她就没有赖床过几次。
何堂的手搭在她身上,也被闹钟吵醒,一夜醒来,喉咙很干,他起身喝了一杯水,又躺下,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别去上班了,陪我一天好不好。”
江意又闭上眼,“你今天不需要开会吗?”
“推迟了,我还要命呢。”他自嘲一句,以前拼命时,呼吸道感染最严重时,边挂水边看方案,现在睡在她身旁似乎整个人都懒了,懒得动弹,干脆给自己放一天假。
江意好困,半夜被冻醒,是何堂将被子踢到了旁边,她摸了下他的额头,有些低烧。
她爬了起来找退烧药,将他推醒,何堂还不乐意,说我要睡觉。
江意直接将握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把药片塞他嘴里。
好苦,何堂识相地睁开了眼要水咽下去,吃完药还不忘将她刚刚帮他盖上的被子踢开,“好热啊。”
“你不盖被子我就要去客厅睡,我冷。”江意冷声道,大半夜的还折腾她。
“你好凶。”何堂说完,用腿将被子勾回,浅浅地搭在腰上,左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赶紧上床吧。”
江意关了灯,他又将她捞到怀中。
呵,怎么不嫌热了。
“我是个病人,你要对我好点。”何堂埋怨着她。
江意觉得委屈,大半夜地起来照顾他,“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你要对我耐心点,哄我吃药,主动抱着我。”
他似清醒,又似烧得神志不清,可惜江意大半夜没跟他花前月下的心思,只问了句,“我只要这样对你,你的钱就能全给我吗?”
“我人都是你的,你说我钱是不是你的?”何堂笑着回。
“我不要你的人,只要你的钱。”江意信他个鬼。
“不行,你这是买椟还珠,你这是宰了那只会下金蛋的鸡。”
江意想起了半夜那段对话,支起身,手肘撑在枕头上,看着他,“你知道你半夜说了什么吗?”
何堂睁开眼,“我说了什么?”
“你说我没有你外面的女人对你好、对你那么温柔,能主动亲你、抱你。”江意冷着脸。
何堂淡定地说了句哦,又问,“那我还说了什么?”
“还说啊,说你昨天见了杨媛,你这么些年,可真想念她。”
何堂没忍住笑出声,“江意,我只是生病了,不是喝断片了。”
江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他一只手拉回,生病的他,力气怎么还这么大。
江意被他甩回到床上,这次换他撑在她上面,“我记得我还说了,要把我的钱全都给你。”
她眨了眨眼,“我可要不起,虽然这样挺好的。”伸手将他推到床上,“你好好歇着吧,我去上班了。”
何堂在她背后说,“如果我们结婚,你不就要得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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