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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暗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陌言川
余驰皱眉,低头看盛厘的脸:“得去医院看看。”
陈渊说:“虽然剧组赶进度,但还是身体重要,这场戏放明晚拍吧,你先去医院看看。”
盛厘不再逞能,低声说:“好。”
她手垂着,跟余驰的手轻轻碰了一下。
余驰不动声色开口:“昨晚下了一夜雪,路很不好开,厘厘姐,我陪你去?”
“不用了,有圆圆和刘叔就够了。”
虽然盛厘也想余驰陪着,但昨晚两人刚被拍,去墓地有个胆大的弟弟陪着很正常,要是发烧去个医院也陪着,那问题就大了。
余驰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有事打电话。”
在大家的关怀声中,盛厘捂得严严实实地下楼,她头昏昏沉沉地靠在后座上,给余驰发了条微信。
盛厘:【晚上你来房间陪我。】

去医院挂了急诊,打了三小时吊瓶,不过打吊瓶见效挺快,盛厘打完就退烧了。深夜十一点多,盛厘回到酒店,洗漱完毕,接过圆圆递过来的药,皱眉吃完,给余驰发微信。





初恋暗号 第60节
盛厘:【余小驰,你可以过来了。】
余小驰:【嗯。】
圆圆小声说:“姐夫准备过来了吗?那我走了哦。”
“快走。”
“……”
圆圆背着包出去了,走廊上没人,但并不算安静。
她刚要关门,就见前面1036有人走出来了……
余驰穿着件黑色连帽卫衣,手抄在兜里,耳朵塞着蓝牙耳机,朝这边走过来,手机震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眼。
盛厘:【记得对暗号,我要听你吱吱叫。】
再抬头,就见圆圆笑眯眯地指指留着一条缝的房门,兴奋地扭身走了。
余驰走到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盛厘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以为是圆圆去而复返,头也不抬,声音有点沙哑:“我的圆圆啊,你怎么还不走啊?你姐夫等会儿要来了,你快走,别在这里当电灯泡。”
没人回答她,脚步声也很沉稳。
她下意识回头,就见余驰已经走到沙发旁边了,正垂眼睨她。
盛厘仰着头,慢半拍地眨眨眼:“你……怎么进来的?”
“你的圆圆给我留门了。”余驰说。
盛厘:“……”
圆圆这个叛徒!
第58章 “你们真会玩……我很满……
盛厘很遗憾没听到余驰吱吱叫, 在心里把圆圆骂了好几遍。余驰看她脸色有些差,但精神还可以,微微倾身, 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退烧了。
“打完吊瓶就退烧了。”盛厘笑着抓住他的手,把人往沙发上拽, 余驰顺势在她旁边坐下。
盛厘直接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双手捧住他的脸, 幽幽叹了口气,“好吧,还是弟弟魅力大, 圆圆都成你的粉丝了。”
“她不是个cp粉?”余驰背靠着沙发,微仰着头看她。
盛厘惊讶:“你竟然知道?”
余驰对镜头很敏感, 当然发现圆圆经常偷拍他,尤其是他跟盛厘在一起的时候。他轻轻挑眉:“昨晚去墓地怕得要死,都不忘拿手机拍照录视频,不是cp粉是什么?而且, 她一直叫我姐夫。”
说起昨晚,盛厘不免想到那个热搜, 想到那个热搜下面的评论,她哼了声:“你粉丝不太喜欢我,觉得我们两人不太般配,看着也不像情侣。”
“你觉得这赖我吗?”余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嗤笑一声, “你怎么不说星盛cp粉丝四处帮你辟谣,说你跟路星宇好着呢。”
盛厘:“……”
完蛋,不小心踩到醋王的雷点上了。
她笑盈盈地抱住他的脖子, 考虑到自己感冒了,就凑过去在他嘴角上轻轻亲了一口,软着嗓子哄:“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容桦当年炒cp炒得有点过了,以至于cp粉数量过于壮大,其实这两年我们已经慢慢开始解绑了,路星宇人气下滑后,cp粉也一直在减少。我的粉丝一直不喜欢他,而且我跟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他那么爱玩,我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上他。”
余驰至今还记得当年盛厘发给他的小黄文,分手的这些年,他每次看到她跟路星宇的娱乐新闻,都恨不得把那个cp超话给炸了。
他冷笑:“如果不是他太渣,你跟他也不是没可能。”
盛厘不知道他还这么在意那些cp粉,她病了一天了,哪有精力跟他翻旧账,她耍赖地贴到他身上,在他耳边吹气:“哎余小驰,先别翻旧账了行吗?姐姐病着呢,我头疼,抱我去睡觉。”
“药吃了吗?”
余驰瞥了眼茶几上的药袋。
盛厘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含糊道:“你来之前就吃了。”
余驰没再说什么,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轻松地把人抱了起来。两人很久没有这样独处一室了,盛厘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心跳得有点快,她摸摸他的耳垂,嘀咕:“刚刚忘记叫你把耳钉戴上给我看看了。”
“下次吧。”
“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走到床边,余驰脚步顿了顿,抬眸看她:“分手后第三天。”
盛厘被他看着,莫名有点心虚,还裹着一丝心疼,但又很想知道他的事情,想知道他分手后怎么过的,想问他在剧组拍戏勾搭他的女演员多不多,想知道他有没有把她送他的东西丢掉……
余驰把她放在床上,盛厘还勾着他的脖子不放,余驰顺势倚着床头,拉开被子给她盖上,低头自嘲地笑了下,“姐姐,分手那天晚上,我也生病发烧了。”
盛厘翻身,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胸膛上,“好嘛,我也生病发烧了,这就是报应,咱们扯平了。”她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吃的药有安眠成分,她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他,“那你之前有戴过那个耳钉吗?”
现在的粉丝和网友厉害着呢,多少娱乐圈恋情是被扒同款和细节给扒出来的。
余驰想了想,低头冷睨她:“私底下戴过几次,怎么?姐姐怕被曝光?”
当初两人就是因为被拍,盛厘选择事业,才跟他提的分手。
“我不怕被曝光,我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谁都知道你是余驰,我也一直是盛厘,不用担心你被贴上诸如‘盛厘男朋友’‘盛厘前男友’之类的标签,没有自己的姓名。”盛厘感觉有点不对,怀疑他是不是被分手ptsd了,忙往上爬了一下,几乎整个人贴上去,她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款家居服,领口很大,她伏在他身上,那白皙柔软的曲线完全暴露在他眼底。
余驰冷淡的表情收敛,忽而深意。
他抬手,把她脑袋摁下来。
其实他从来就不介意贴上她的标签,盛厘的男朋友,对他来说一直是渴望。
盛厘被他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手撑在他胸膛上,挣扎着起来,认真地看着他重复:“我真的不怕,就是随口问一下,也不会再因为这种事情分手了。但是,我觉得你跟我一样,还是不希望那么快被曝光吧。”
余驰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她的脸,嗓音微沉:“嗯。”
“我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你会送我耳钉。”盛厘笑盈盈地看着他,突然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突然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眼,脸蓦地红了。
余驰看着她,手按在她后脑袋上,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口咬在她唇上,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舌头长驱而入,吻得很用力。盛厘呜咽两声,不轻不重地推推他,“感冒呢,会被传染……”
“传染不了。”余驰嗓音低哑,一手捧着她的脸颊,一手扣住她的手按在枕边,反复啃咬她的唇舌。盛厘心跳得很快,大概被他亲懵了,意乱情迷抱住他的脖子开始回吻他,管他呢,传染就传染吧。
两人喘声交错,呼吸交缠,盛厘头昏脑涨地在他背上乱摸。余驰埋头在她颈窝里,慢慢停了下来,在她发间吻了吻,往旁边侧开,低头看她意乱情迷的脸。
盛厘眼睛湿漉漉地,脸也很红,她眨了眨眼:“不继续了?”
余驰从枕头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他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又把灯关掉,只留了一盏暖光的壁灯,他捋捋她脸颊的凌乱的发丝,在昏暗的光晕中注视她的眼睛,脸上已经恢复冷静,“姐姐想继续的话,先把病养好再说,我不想欺负病人。”
盛厘抱着他劲瘦的腰,仰头看着他说:“以前你不是挺急切的吗?怎么现在转性了,不是真的性冷淡了吧?”
“以前年纪小,容易被勾引。”余驰冷哼了声,毕竟忍了三年多,也不是白修炼的,他侧身抱住她,烦躁地覆住她的眼睛,“闭上眼睛,睡觉。”
盛厘故意眨眨眼,用睫毛刷他的掌心,笑嘻嘻道:“是吗?那幸亏我下手快。”
余驰嗤笑了声,没回答。
盛厘用睫毛刷了一会儿他的掌心,就老实闭上了眼,大概感冒药安眠成分发挥作用了,她感觉很困倦,挣扎着含糊道:“你还没说呢,为什么送耳钉?”
余驰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其实我当时不知道要送什么,我那会儿所有的钱只有四万块,本来想都拿出来给你买礼物的,但你一个当红女明星能缺什么呢?你什么都有。松山市区也没什么大牌子,我逛了三个多小时,看中这一副耳钉。”
盛厘小声问:“那……为什么只送了一只?”
“高中的时候,我跟徐漾玩过一阵乐队,认识一个街边乐队的主唱,他跟他女朋友就经常一人戴一只,听说他们十几岁就在一起了,感情很好,我高三的时候,他们结婚了。”余驰低头,看她老老实实的闭着眼,“从小到大对我好的人不多,我承认我缺爱,谁对我好还是不好,我其实很敏锐,你是我唯一喜欢的人,有时候我能感觉你很喜欢我,有时候又觉得你在玩我,那时候容桦一直在剧组,你跟我私底下连见面都难,其实我有点感觉了,就是突然很没有安全感。只送一只是故意的,你就当我迷信吧。”
盛厘很想转身过去抱抱他,但又怕一转身,他又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于是,她继续闭着眼,“就是你在节目上唱的那个乐队的歌?”
余驰嗯了声,低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冷冰冰道:“姐姐,你之前是不是一直没打开看过?”
“额,没有。”盛厘忙否认,心虚地眨了下睫毛。
余驰压根不信,冷笑了声,“睡觉。”
“那你什么时候走?”盛厘很困了,声音有些含糊。
“明天早上六点。”
盛厘转身抱住他,脑袋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蹭了蹭,软声道:“那你给我录个起床音吧,我定的是七点的闹铃,这两天特别想赖床,圆圆叫我起床我都有点起不来,明天早上我听到你的声音,我肯定三秒爬起来。”她把手机密码告诉他,“哦,顺便跟圆圆说一声,你六点就走了,免得她早上不好意思进来。”
“录什么?”余驰低声问。
“吱吱吱吱吱。”
“……”
行吧,她还是遗憾今晚没听到他吱吱叫。

第二天早上六点五十,圆圆站在十楼电梯口,犹豫要不要去叫盛厘起床,又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不过,应该……走了吧?昨晚十二点多,她收到厘厘的微信。
厘厘:【早上照常过来。】
语气不像厘厘的,应该是姐夫发的。
圆圆踌躇片刻,还是拿出了房卡开门。
客厅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昏暗,跟往常一样,盛厘还没醒。她站在套间外,仔细看了看卫生间和客厅,没什么异常,跟往常一样。
于是,圆圆便轻松地走进去。
卧室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光线更暗,她刚走到门口。
大床那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
“姐姐,起床给我开下门。”
“姐姐,起床给我开下门。”
……
圆圆脑子一炸,当场惊得捂住眼睛,飞速跑出去,“呜呜呜呜,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同时,床上的盛厘迷迷糊糊地往旁边摸索,却只摸到了冷冰冰的床单,哪里有余驰?她呆愣了几秒,脑子清醒过来,倏地坐起来,循着声音看向床头柜,手机倒扣着,那个铃声还在重复“姐姐,起床给我开下门”。
她顿时哭笑不得,把手机拿过来,关掉铃声。
好了,她完全清醒了。
余驰这小混蛋,竟然没录“吱吱吱吱吱”……




初恋暗号 第61节
她拿着手机,走出卧室。
圆圆已经反映过来了,呆愣地转头。
她低头看向盛厘的手机,问:“这是……录音?”
“起床音。”
“……”
半晌,圆圆捂着胸口嘀咕:“你们真会玩……我很满意。”
第59章 想到你跟别人拍这种戏,……
盛厘发烧反复了两天, 晚上又去了一趟医院,她躺在病床上输液,跟周思暖打电话。周思暖有时候也挺迷信的, 知道盛厘去了墓地回来就反复发烧后, 有些阴森森地说:“你说你们吧,在哪里复合不好, 非要在人家的坟头接吻, 这下好了, 鬼都看不下去了,指不定是个女鬼,看上余驰了, 所以嫉妒你,让你病一场。”
盛厘:“……”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忍不住搓搓手臂,皱眉说:“周皇后,你别跟我说鬼故事,很渗人的好吗?”
周思暖:“说不定是真的, 你没看过鬼故事啊?要么就是你现在体内阴气太重,需要采阳补阴, 方能药到病除。”
盛厘翻了个白眼:“你扯半天就为了说这个?”
“哈哈哈哈。”周思暖笑了一阵,问她,“不上床也行啊,你们那场床戏是什么时候拍?”
“明天, 拍完剧组就放假了, 他拍完就得赶去机场。”盛厘想到明天的戏份,有点紧张,“我还挺有压力的, 没拍过尺度这么大的。”
周思暖:“你知足吧,余驰第一次拍床戏,要是跟别的女人拍,你怕是不止有压力,还得吃醋。”
盛厘无法想象余驰跟别的女人拍床戏的样子,其实他的戏路很广,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接这部文艺片。
这么一想,确实应该知足……
深夜十一点,余驰依旧过来陪盛厘。
巧的是,他又在门口遇上了圆圆了,圆圆再一次给他留了门。余驰进门时,盛厘正在沙发上看剧本,琢磨明天的戏份,徐媛这个人物太让人揪心了,她情绪沉浸在戏里,有些难受低落。
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余驰,不禁皱眉:“圆圆怎么又给你留门?”
余驰目光落在她的剧本上,嘴角微勾:“正好碰上了,她也不好当着我的面关门。”
盛厘撇撇嘴,重新看了一眼剧本,转头问余驰:“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接《徐媛》这个剧本?这个剧本跟我之前的戏路差异挺大的。而且,尺度也大……”
“你都已经接了,我还能说什么?让你毁约还是让你别演?”余驰面容冷淡地看着她。
“以后应该不会再接这种尺度的电影了,你第一次拍床戏,就是跟我拍的,想想我也不是很亏了。就是有点可惜,你荧幕初吻不是我的。”盛厘说完还惋惜地叹了口气,看他脸色更冷了,不禁笑出声,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弟弟,你之前跟陈瑜拍吻戏,ng了几次?”
余驰一直知道,她最会胡搅蛮缠和倒打一把,他斜睨着她:“三次。”
还好,不算多。
盛厘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问:“没舌吻吧?”
余驰冷淡问:“你没看过?”
“当然看过了,看了三遍。”
余驰懒得回答她,拿下她的剧本放桌上,把人打横抱起,走向卧室,“你该睡觉了,病号。”
盛厘抱着他的脖子,提醒道:“明天拍床戏之前,你要用漱口水,最好是薄荷味的,没有的话,我叫圆圆送过去给你。”
“嗯?”余驰垂眸。
盛厘说:“不然全是你的味道,我会出戏。”
余驰把人放到床上,低头看她:“好。”
《徐媛》这部戏已经拍了一个月了,因为余驰档期问题,他的戏份主要集中在前三个月,拍到四月中旬就可以杀青了。而盛厘还要拍17岁时的徐媛,拍摄期大概一个多月,六月份才能杀青,那时候余驰差不多毕业了。之后,余驰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去《玫瑰2》剧组了,今年下半年余驰大概要比她忙,两人能在一起度过的时间不多。
所以,每一天都是珍贵的。
盛厘勾住他的肩膀,霸道地说:“过年你只有一天休息时间,那天时间归我了,知道吗?”
余驰在她旁边躺下,低声反问:“不然呢?我还能去别的地方?”
他本来就没有家,如果没有盛厘,今年过年大概会被黄柏岩叫去他家吃顿饭,或者自己在公寓呆一天。
感冒药安眠作用依旧强大,盛厘刚沾枕头脑袋就晕乎了,她抱着他的腰,迷迷糊糊说:“以后过年要是没有通告,我们都一起过,姐姐每年都陪你。”
十分钟后,盛厘睡着了,余驰年轻且精力充沛,温香软玉在怀,两个晚上什么都没干,其实有点受不了。
半夜,他去了趟浴室,自己解决了一次。

第二天下午,陈渊跟盛厘讲过戏后,让两人试戏走位了几次,陈渊看向盛厘:“这场戏一开始还是徐媛主导,程南后面拿回主动权,徐媛要记住,这是你前半生里最投入的一次。”他又看向余驰,发现他皱着眉,以为他第一次拍床戏放不开,便道,“无关人员都出去了,也不会拍得太露骨,毕竟在国内上映,尺度还是有规定的,主要还是要拍得唯美一点。”
盛厘坐在床边沉淀情绪,抬头看了一眼倚在墙边的余驰。
余驰垂眼看她,眼底神色很复杂,他看向陈渊,“导演,我可以先出去抽根烟吗?”
“可以,不是很着急,等你们情绪调动好了,再开始。”陈渊说。
余驰很快出去了,他在窗口抽了两根烟,冷静了一会儿,拿了那瓶圆圆送过来的薄荷味漱口水,去洗手间漱口,才回到棚里。他一进去,盛厘就抬头看向他,眼神里的情绪也有些复杂。
一切准备就绪,无关人员也全部清场,这场戏也就开拍了——
徐媛跟程南因为周烙的事,争吵过后,冷战了一段时间,但程南觉得这是他单方面的冷战,徐媛看起来根本就不在乎他,她看起来就像没有心,也像故意刺激他,远离他。
这天下午,程南出任务回来,去找徐媛,他试图说服她:“我知道你想报复周烙,但你为什么要搭上自己?你明明恨他,远离他不好吗?忘掉那些吧。”
“怎么忘?我爸死了,我妈在我被卖以后自杀了,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公道。”徐媛转头看他,笑容残酷,“你知道我试图逃走被打了多少回吗?你知道我想死过多少次吗?你知道跟多少个男人睡过吗?你知道我有多脏吗?”
她三年前就获得自由了,可是她不敢回来,小时候在学校被欺凌,镇上大家的唾骂和暴力,是她永远不敢面对的回忆。直到她父亲得到平反,她才敢回来。
但是,那又如何,所有的伤害已成定局。
徐媛当年是高三,差不多就要高考了,她其实特别特别想上大学。
程南盯着她看了好久,低声说:“媛媛姐,你不脏。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干净漂亮的徐媛。这个世界上,只有人心是脏的。”
徐媛看着他身上的制服,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身材,慢慢走过去。
她解开他的扣子,程南忍着没动,她一把将他推到床上,爬到他身上,居高临下地说:“既然你觉得我不脏,那你怎么不愿意跟我上床?程警官,你跟我上一次床吧,我从来没跟像你这样干净的人上过床,那些男人丑陋恶心……”
这场戏,其实带了一点悲情情绪,余驰翻身覆在盛厘身上,被子盖过他的腰窝,露出紧实流畅的腰线,他低头凶狠地吻着盛厘,被子下的动作也同样狠,他抚摸她的脸颊和头发,摸到她额头上的汗。
盛厘呼吸不畅,脸颊通红,仰着细白的脖子。
这场戏只ng了一次,陈渊喊:“余驰,你手挡住盛厘的镜头了,拿开一点,看不见脸。”
拍摄一结束,余驰就把被子拉起,把盛厘遮得严严实实,他自己下床,背对摄像机套上裤子,弓着背,坐在床边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
然后套上衣服,走向门口,等所有人和摄像机都撤走了。
他才离开。
楼下的雪还没化,白茫茫的一片,枯枝上沉甸甸地积着雪,余驰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了,一件简单的黑色长款羽绒服,拉链依旧敞开着,手抄在裤兜里,站在车边。
小陈正在往后备箱里塞行李。
盛厘跟圆圆下楼,手里提着袋吃的,走过去。
余驰看见她过来了,转身拉开车门坐进去。
盛厘:“……”
她站在车前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坐进去,门掩着,她转头看他冷酷的侧脸,凑到他面前笑了声:“干嘛这副表情?欲求不满啊?”
“姐姐。”余驰抬手罩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弹,低头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深不见底,像是透着极大的不满,又极度地忍耐,语气听着可怜又病娇,“以后真的不要再接这种尺度的戏了,想到你跟别人拍这种戏,我就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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