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蒿里茫茫
“公子今夜会梦到卞耀吗?”
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27
夕阳西下时,你们已经绕过颍川,暮霭之中显出嵩山一片波澜壮阔,耿纪挥鞭指了指挂在连天峰下的那轮红日,“前方山庄中有我熟识之人,我等可在那里休息。”
你虽然觉得连夜赶路更安全些,但这群人能坚持一个白天跑了一百多里已经是奇迹,哪怕是你,两条腿也几乎要走不动路了,再看看汉献帝,昨天从宫里带出来时还是个忧郁文艺帅哥,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死狗一条了。
“公,公子,”邓艾冲你拱了拱手,“应,应当派,派斥候,打探前方,前方,地,地理……”
你揉了揉眉心,“士载,你看有人能担此任吗?”
四十余骑中,除了天子和符玺郎,十余个汉臣外,剩下二十余人基本就是这些汉臣的兄弟子侄,当然也不是说你们这队伍配置不够好,看看,光是太医就带了三个!但是,放眼望去,真是一个武官都没有。
“但,但,但……”
“你想去?”
邓艾噎住了,过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那就明早寅时出发,昨天一夜未睡,连夜疾行,体力未必跟得上。”
结巴露出了一个“还是你靠谱”的满意表情。
能和耿纪这位掌管皇帝小金库的官员相交的,当然也是世家,招待你们吃饭喝酒尽心尽力,你和邓艾都不太放心,在廊下走了几圈,看看没有刀斧手,谢天谢地。
你的说服徽记的法术生效时间只有十几个小时,因而现在惑控系法术早就失效了,但皇帝情绪也倒稳定,只是有点颓,在诸位臣子的劝说下,好说歹说的喝了点肉汤,吃了小半碗粟米饭。
大家折腾了一天,很快睡下,屋子少,人多,这种席地而睡的条件你没办法适应,只能学曹老板,起身在庄子里走来走去,不过曹老板睡不着时拎着黑切大爹,你身边就只有缝衣针。
今晚是新月,灯火熄灭后的农庄一片寂静,你四处看看,凌空而行上了屋顶,准备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的神术表。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碎的声音从下方经过,将你从冥想中惊醒,你顺着方向看过去。
一名仆人牵着马,小心翼翼的从马厩出来。
还没等你想好该如何动作时,仆人牵马转过一个拐角,向着大门而去,门旁忽然窜出黑影,捂住了仆人的嘴巴,你似乎听到了仆人的闷哼,也可能是你听错了。
一丝血腥味儿飘过后,一片风平浪静,仆人的尸体被拖走了,那匹马也不见了踪影。
你心想,其实这群汉臣也没你想的战斗力那么差。
第二日大家同主人家道别上路,主人家苦苦挽留,又送了不少补给,称得上是温情脉脉,宾主尽欢(?),早睡早起的邓艾已经满身露水策马跑了回来,用十分不流畅的语言告诉你们前方大致路况,反正你们无论怎样都得穿过宛城以北,洛阳以南的这片区域,至于曹老板跑得快还是你们跑得快,这就全在你们了。
上路时,你想了想要不要和耿纪说一下他这位老朋友似乎有点儿问题的问题,但耿纪先一步策马来到你身边。
“令君去后,颍川再无汉臣。”
你看了看这位陕西大汉,“原来您已经知道了。”
“昨夜之事,我确已知了,只是一直未见宗硕在何处。”耿少府调整了一下坐姿,“足下救汉室于水火,不愧为年少英雄。”
……你心说,开了挂的英雄。
“在外警戒罢了,昨夜那位才是英雄。”
“曹操命夏侯渊屯兵汉中,这条路极难行,我等为何不去荆州寻关羽?”
这个问题其实挺微妙的,你想。
明白点儿说,南下这条路平坦些,一路又有村镇城郭,你们走着舒服,曹操追兵追得也舒服,大家都开足马力的情况下,数十年如一日在都城打卡上班的汉臣何德何能跑过曹操的轻骑兵?怕不是被人家抓鸡一样抓回去的结局?
晦涩点儿说,你怀疑史书上所谓的“南援刘备”里,有汉臣们自己的私心。
二爷占据荆襄,与四川接壤,往来派兵却并不容易,虽然是刘备的部下,但位置已近诸侯,如果汉帝真的跑到荆州,又表达了自己不想做傀儡的愿望,汉臣们再推波助澜一把,岂不是给忠义千古的二爷一个大难题?
“秦岭难行,于我等和追兵是一样的,如此才有一线生机。”你最后还是如此说道,不过耿少府很明显没被你敷衍到。
“足下是天子之臣么?”
你睁大眼睛,身后的怜娘把脸埋在你的衣服里,假装不在线。
“在下亦姓刘,如何不是汉臣了?”
“我听说足下曾持剑入宫,请出圣驾。”
“……事急从权。”
“不错,”耿纪目光灼灼的盯着你,“但宗硕效忠的,到底是天子,还是刘备?”
这可尴尬了。
你想了一会儿,“若能救陛下平安脱困,少府再问我这个问题也不迟。”
你会梦到再也见不到的朋友吗?
答案是不会,因为你根本没机会睡觉。
为了避开曹操的追兵,你们花了三天时间,冲进了秦岭,当然,这座伟大而古老的山川并不欢迎外来者,它给你们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百里之内溪润交错,处处凝冰,远近高下,竟无路径”,而你们除此之外,无路可走,亦无路可退。
这支已经人困马乏,却无法休息的队伍尽量选择山路,小路,哪里崎岖难行就走哪里,有的马摔断了腿,也有人受不住,掉了队。
至于为什么你们能走山路……当然是因为你脑中的喵德地图和“寻找捷径”共同的作用,你们走的是山民才知道的小路,甚至还有山民不知道的,走兽走出来的小路。
在这样的地形里穿梭,你们的赶路速度疯狂下降了。
与此同时,八月逃进秦岭,你们毫不意外的遇到了……曹子丹困境。
疾风劲雨扑面,山路泥泞难行,骑马是经常骑不上的,拽着马儿走,马儿都要闹脾气,端的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唯一的好处是,这种鬼天气,这种鬼路线,曹操能逮到你们就见鬼了。
你们甚至不能随便安营扎寨,在某一次经过邓艾提醒而无人在意,山洪冲走了你们几顶帐篷后,考察地形,选定下寨位置这活交给了邓艾。
但最麻烦的,也是毫无疑问会发生的问题是——你们的补给也很快出了问题。
暴雨天里,山泉浑浊,不会有干净的水,驮马上背负的干粮也很快发霉,八月里,马儿倒能吃点路边的野草充饥,但体力也大为下降,而你们不是马儿,也不是太平洋战争中的霓虹马鹿,身处丛林不假,但你们不能吃草。
而打猎的任务当然交给了你,不是你说,你根本就没用过弓【
但是每当大家开始安营扎寨时,你负责一个人背着弓箭出去,再在昏暗的暴风雨里用你那无法解释的箭术找头倒霉的鹿或者几只鸡来杀,然后用重负术给猎物们背回来。
……现在你不仅年少,果决,美姿容,你还加了个“力大无穷”的tag。
太扯淡了。
难得的一个云开雾散的夜晚,海拔越高的地方,月亮离你们也越近,帐篷里有人打鼾,有人哀叹,有人睡不着小声哼哼,长久没走过路的脚泡了许久泥泞的水,有肿胀的,有发炎的,连老太医吉本自己都病倒了。
你依旧在帐篷外守夜,这些日子里你从不入眠,只靠着次级复原术维持,时间久了,体力倒是没什么问题,但精神总好像有些恍惚。
你怀念那些过去的日子,琐事有卞耀替你打理,家务有怜娘帮忙,春日里你可以出门踏青,夏日时漳河上的渔夫带回一篓接一篓的河鲜。
有时你的耳畔似乎会传来什么声音,你不知道是再也无法见面的朋友在与你说话,还是来自秦岭古老浑厚的回音。
“卿每一夜都不睡吗?”
……你僵硬的转过头,看到汉帝披着斗篷,出了帐篷,向你走了过来。
“陛下需有人护卫,因此不敢入睡。”
“那也可以安排人手,交替守夜,卿不必夜夜都不得安眠。”
“跟随来此的都是文臣,日间赶路已是辛苦至极,何必为难他们。”你有些吃不准刘协出来找你谈心的目的,“陛下亦十分劳累,为何不早早休息?”
这位一直很颓,但奇异的没叫苦的皇帝冲你笑了笑。
“虽然秦岭路途险峻,但这也不算什么。卿未出生时,朕便经历过这些了。”他语调十分平淡,似乎讲述的不是他曾经历过的事,“这一路虽然困苦,却不须人相食,远称不上绝境。”
…………………………他都经历过什么啊。
“若此行真能到成都,朕当尽力奖赏百官。”月色下,这位眉目柔和的君王冲你微微笑了一下,“但,朕不知该如何谢卿。”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这个对话好像哪里不对劲。
当然,你现在也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而已,毕竟在你印象里,你在许昌这小半年以来皇帝看你都是冷淡脸。
如果许昌一夜之前你开了个预言术,你就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但即使是你这金手指玛丽苏,也有万万预料不到的事。
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28
你们像野人一样在秦岭里艰难跋涉,途中又埋葬了老太医吉本,他本来年事已高,在海拔二三千米的秦岭里穿梭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油尽灯枯,在翻越山脊时一头倒下,而后再未醒来。
对于这位路上一直不辞辛劳,毫无怨言,沿路采集草药,又时时照顾别人的老人,你是颇为尊敬的,但尊敬归尊敬,你们在这满地碎石的山脊上,竟然无法为他挖出一个像样的墓穴,而只能用布将他裹起来,以一层碎石草草埋葬了事,吉邈与吉穆拜倒在坟前,大哭一场,然而秦岭山脊天气多变,莫说守孝三年,便是一日也不能歇,你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哀恸模样,心内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公,公子,须,须小心。”不知什么时候,邓艾走到你身后,你一愣,看他冲你使了个眼色,“吉,吉小,小太医。”
大哥哭完一场,拉着弟弟继续上路,与你相熟的吉穆此时哭声也止了,眼神却愣愣的,只踉踉跄跄跟着前行,目光忽而与你相遇——
这位印象中十分爽朗健谈的年轻太医看向你的目光是冰冷而仇恨的,刺得你脊背上一个激灵。你记得他曾经企图制造你和他家小堂妹的邂逅,还曾拉你去酒坊看新来的乌桓胡姬当垆卖酒,而此时他与记忆中的模样大不相同,而且也不独他一个,这队伍当中,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是憔悴而绝望的,你时常去打猎换取补给,因而他们无法当着你的面抱怨什么,但怨恨的目光早就掩饰不住了。
哪怕是身死族灭,只要能留在故土上,也比将骨头抛洒在这不毛之地更好些——对他们而言,你选了一条绝路。
云横秦岭家何在?你想,现在是没有雪拥蓝关马不前了,因为最后一匹马已经在数日前你们遇到一个山民部落时,换了些保暖的皮毛,现在你们好歹还有两头驮着行李的牦牛,它也是你们最后的粮食了。
夜色又临,你坐在火堆旁,出神的想着明天的路线,前方再走不远便是汉中,美中不足的是现下汉中并非蜀汉所据,你还得想方设法躲开曹洪曹休的地盘。
你们已经在秦岭中走了将近一个月,也说不定再过几天就能结束这种艰难困苦的状态了,这一个月以来,你也从未合眼过,你不做梦,但曾经遇到过的人,见到过的事,听到过的声音,在你的脑海深处交织浮现,这些幻觉在夜深人静时最为真实,比如说现在——
你忽然觉得胸口一凉,你不确定这是幻觉中的一场埋伏,是曹兵偷袭来了吗?
而你低下头,看着那柄利刃透出胸腔,在火光中跳动着鲜艳异常的血光。
一只脚踹上了你的后背,顺着这股力量将利刃□□,于是你倒在了火堆旁,在这一瞬间,被席卷而来的剧痛和窒息感吞没。
那人十分自信于他的一击毙命,并未多看你一眼,也未擦拭剑上的血迹,而是走向了天子的帐篷。
胸口裂缝处的血浆喷涌而出,你用尽所有的力气,深深吸了一口气。
秦岭冰冷而澄澈的空气随着复苏之风的力量,卷进了你的胸腔,自动缝补起后背和前胸的伤口。
你爬起身,拔出身侧长剑,也向着天子的方向而去。
即使如此困境,汉帝仍然有自己的单人帐篷,并且尽力布置得温暖舒适,炉子里烧着炭火,层层皮毛铺在乱石之上,让他得以安眠。
不过当然,这一夜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眠的。
豆大的油灯映出了他苍白的脸,你以为刺客会说点什么,可他只发出了野兽般的笑声,但借着那股笑声,你也听得清楚明白了。
那不是曹操派来的刺客,那是曾经为你开过药方,帮你治疗跌打损伤的吉小太医。
那也是听从父兄话语,在黎明时守在庄外,刺杀掉想要通风报信的仆人的忠臣。
而现在他也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惊讶的转过了身。
血腥的火光在他双眼中跳动,他咧开嘴,笑了一笑。
你没杀过人,恐怕任何人都看出来了。
当然,你当初独自北上时曾在林中杀过几个盗匪,但那并不算“杀”,你只是念了个咒语,他们便被你摧毁了,仅此而已。
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曾与你交好的故人。
“我没想过,我须杀宗硕两遍。”他持剑的手忽然握紧,脸上的线条也开始抽动。
“宗硕——!”
【端正姿态。】
【是。】
【调整呼吸。】
【是。】
【脚掌与膝盖要与出剑方向一致。】
【是。】
【协调全身,人剑一体。】
【……然后?】
“公子,出剑时切不可迟疑!切记,切记!”
人是有温度的,有触感的,有气味的。
当你将长剑自下而上,捅进他的腹腔,那一瞬间,除了卞耀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之外,你的头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被动的感受着这个年轻人鲜血的温度。
似乎不久以前,你做过的最野蛮的事也就是拿酒爵砸破一个二五仔的头,外加用酒泼了一位大姐的脸。
而此刻你在从他腹腔中拔出长剑,并且带出了将皮毛地毯一瞬间染红的血浆。
你走得何其之远啊……
帐篷里忽然变得纷乱嘈杂,其他人终于冲了进来,将你同吉穆分开,你失魂落魄,将剑丢下,正想逃出帐篷时,你的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握住。
“卿救了朕。”
汉帝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此时的模样也挺狼狈,那件精工细作的里衣上被你溅了半身的血,可却依旧牢牢抓着你的手不放,“朕,永世不忘。”
…………随便吧,你恍惚的想,你真得找个地方静静。
但是你又能找到什么样的地方呢?在秦岭的高海拔地区,没有树林,没有山泉,没有林间小鹿,百鸟低鸣,你只能在一堆碎石后面,疲惫的坐下来,感受着刺骨寒风和你24h的“忍受环境”互相攻伐。
“……公子。”一只粗糙了许多,却依旧十分纤细温暖的手为你披上了一件斗篷,怜娘在你耳畔轻声细语,“休息一下吧。”
你趴在她的膝头上,她一边拆开你的发髻,帮你拢了拢头发,一边低声哼着据说是很早很早以前,邺城还为袁氏所据时的歌谣,不觉间,你坠入了梦乡。
你梦到了过去那些细碎而安宁的岁月,你的岁月一路向后退,一直退回了成都府里,你坐在凉亭中,听男神在月下弹琴,你觉得那些时光如此安宁,你甚至再也不想醒来。
“宗硕!宗硕!醒一醒!”
“公子!”
“朕来试试。”
你的梦境急转直下,变成了某些不可言说不可名状的梦,但当你醒来时,你发现这不是在做梦,天子将你揽在怀里,一只手拿了碗药,正准备往你嘴里灌。
你了个去,你吓得跳了起来,一挥手就把漆碗打翻了,“陛下不必亲劳!”
“比起卿所做的,朕不过是……”
快闭嘴吧!你心说你昨晚又累又吓发烧了没什么,你自己拍个医疗术就好了,比起这个,皇帝的画风突然180度大转弯才真的惊吓到你了。
在许昌时,皇帝一直是你在都当你不存在的,从昨夜开始,他吃饭时你得在旁边当陪吃的,行路时你得在旁边当人型拐杖,睡觉时你坚持着守夜,天子坚持着让你守在他帐篷里,理由多种多样,连你在他身边他可以不做噩梦之类都搬了出来。
也是最近太累了,你这无父无君之人精神松懈,一个没忍住,怼了回去。
“陛下,臣是男人。”
“朕知道啊。”天子十分平静的说,“朕不在乎。”
………………………………
这种绝望的日子好在只过了不久,在你们进入秦岭后一个月零五天,你们终于走出了这无穷无尽的连绵山川。
但你们没有马,没有粮,现在已经是九月初,天气逐渐转凉,你们得赶紧寻找补给。
好在一队骑兵寻到了你们,更好的是,这不是曹洪的兵,这是刘备麾下大将吴兰的斥候。
你们终于是安全到达了,可喜可贺。
到了有人伺候的地方是什么感觉?
人得食马得料不是说说而已,吴兰诚惶诚恐的迎了天子进主帐,又派人飞马报向成都,你们在军营里按照贵宾标准休养几天后,鉴于这里是和曹洪对峙的最前线,吴兰又派兵将你们徐徐往后方运送。
运送途中你还遇到了后方赶来下辨的某位将军的队伍。
当然这位将军依旧是诚惶诚恐,热泪盈眶,下马便拜。
但对你来说这就特别尴尬。
在汉臣的队伍中,站天子身侧的是存在感不强但特别重要的符玺郎祖弼,其次是少府耿纪,再然后是你,但现在你特别想往后缩一缩。
邓艾发现了,“公,公子,你,你认识,认识,马,马超,将军?”
你心说不仅认识,而且还一不小心鸡汤灌多了惹出来过一段麻烦,这事儿你早就忘到脑后去了,没想到几年之后竟然还有见面的机会,这可就太尴尬了。
尴尬也得一起吃饭,你还不能称病不去。
于是亲眼见到汉帝,特别开心特别兴奋挨桌跟汉臣们敬酒的马超敬到你这里时,就翻车了。
最尴尬的是,马超端着酒碗盯着你的脸发愣的时候,天子还在那不悦的咳嗽了一声。
你再上下打量他几眼,几年未见,这位坑爹货仍然是标准的锦马超,帅了你一脸,但是他剑柄上那个剑穗你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你有种被动养鱼的错觉,但是天地良心,你是清白的。
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29
还好马超没在宴席上戳穿你女扮男装的事,反正你十七八岁的小白脸模样一直很符合这时代王孙贵族搞断袖的审美,因而他多看几眼也没闹出啥太大事故。
酒过三巡,你找机会赶紧撤退,心里敲着小鼓,总觉得这事儿没完。
怜娘见你那很不安的模样,十分诧异,“公子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怎么说,你觉得这话无从谈起,就在怜娘如同杜十娘一般问起你是不是酒宴上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她去找军士再为你开个小灶时,马超来了。
“那就开个小灶吧,”你惆怅的说,“来点面汤就行,有鸡蛋记得打个鸡蛋,要葱花,不要香菜。”
怜娘向马超行了一礼,出了帐篷,马超回头看看,突然问你,“这位似乎……”
“嗯,也是女人呢。”你慢吞吞的起身,茶壶里有热水,怜娘真贴心,你给马超倒了茶,他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颇为有礼的接了这杯茶。
“山高路远,确实该带些仆役婢——”
“什么啊,她不是婢女。”你一边给自己倒水,“她是我的妾。”
马超呛到了。
“数年不见,将军风采更胜往昔。”你重新坐回那张其实坐得不是很舒服,但总比席地而坐要强的胡床上,“将军此来,是有什么见教吗?”
“……………………”他好像整理了很久的语言,“在下只是有些不放心。”
“……谢将军关心了。”
你心说你一个徒手爬秦岭的自走型人形外挂机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一般的玛丽苏穿三国也不能开你这么大的金手指,但马超将脸微微转开一个角度,一边保持着不直视你的礼仪,一边继续低声说道,“数年前一别后,在下……在下驻于新城,鲜回成都,却不知娘子为何却去了许昌呢?”
“主要是为了游学。”你对这种刻板又尴尬的气氛有点受够了,“顺便匡扶汉室,将军不必挂念。”
你说到挂念俩字时,马超飞快的看了你一眼。
你得承认,他那张高鼻深目,略带羌人血统的脸确实好看,既有汉家士人的英挺,又有几分异域的美感。
但是他那个眼神让你有点不安了,你忽然觉得他可能想说点什么让你非常尴尬的话。
“娘子与诸葛军师……”
“……一切都挺好的,我能出门,自然是经过允许的。”你赶紧把话题堵上。
但你没堵住,这位锦袍玉带的美男子鼓足勇气转过脸来直视你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