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蒿里茫茫
但是,过了许久之后,你才逐渐感觉到,这事儿有点微妙,想想看,让你离开成都的并不是刘巴党羽啥的压力,他没党羽,你这没心没肺没升职期望的也没压力,你离开成都纯粹是男神的私心,不想让你待在天子身边。但在众人眼里,这事儿就向着这个奇葩的方向发展了。而后诸葛军师不仅用这事治疗了一下刘巴的清高脾气,还登门拜访顺便收获了刘巴死心塌地的感激……
赚翻了啊军师!
见你因为得罪刘巴而离了成都,汉臣们集体给你送了个行,寒风凛冽,大家还坚持着在城外一处山清水秀处围了幕帐,请你吃了一顿烤肉,财力最雄厚的金大叔更是买了蜀中特产的白酒来敬你,可惜你只敢沾沾嘴唇,要不怎么说诸葛亮真就全才呢……他连蒸馏酒都酿得比你好啊!批量生产出来的蜀中白酒清一色都是度数稳定的烈酒,闻一下你就确定无法消受的那一款!
你,荆州人士刘赐,字宗硕,带着一个传奇离开了成都,顺带一提,送你离开的路上,落泪最凶的居然是少府耿纪,他觉得他那天没站出来替你说话,德行有愧,而你觉得这太扯淡了……
不过接下来刘璋的女儿,诸葛亮的侧室回成都这事儿,就没什么人关心了。如果说原本还有人十分热衷将女儿送到军师将军府上,现在来了这么一群名门世家出身,根正苗红又十分清贵的汉臣王老五,那注意力也分散了不少,更何况天子身边后妃之数不足十二,嫔嫱未居,尤其皇后位置空悬,这也太有诱惑力了。
切换模式回成都这事儿,除了一见面就开哭的红罗比较激动之外,怜娘倒是一点都不惊奇。
但是诸葛乔小朋友可能受刺激了。
你穿上了旧时的素色罗裙,外罩了一件剪裁精良的浅灰罩衫,梳了时下成都女子喜爱的发髻,鬓间不饰珠玉,只一根铜簪,规规矩矩,朴朴素素,文文静静的坐在那里。
“这是振威将军之女,建安十九年时为父所纳,去年回荆州归宁,今时方归。”男神也是一张风轻云淡脸,“乔儿,见过母亲。”
诸葛乔已经冷静下来了,恭恭敬敬的给你行了礼,口称母亲。
你觉得他内心活动要是能具现化出弹幕的话,一定很壮观。
因为你这收了个比你小三岁的中一少年当儿子的玛丽苏,内心弹幕就非常的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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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苏期最后一章,之后是什么模式?
顺带,实际上玛丽苏喝高的那天并没有说那么多肉麻话,不过鉴于喝酒时只有两个人在场,其中一个又喝多了,那她到底说过什么只能是另一个人说了算了【
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35
其实冬天打仗并不算个好时节,但恰逢曹老板再起不能,实在天赐良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这种前提下,“足衣足食”变得格外重要了。
玄奘法师还得小四百年才能上线,指望大规模种植棉花有点难,士兵们的寒衣也只能是多裹几层布,你问起男神时,他告诉你不须十分牵挂这件事。
“今年蜀中丰收,不独粮食,丝麻亦足,女工皆用了改进过的织机,送至前线的寒衣虽不及皮毛,却也可挡一二风雪。”
炭盆烧得正旺,整个屋子暖洋洋的,男神靠在凭几上,他今日休沐在家,并未着冠,头上只一根簪子,姿态十分闲适,一边看书,一边回答你的问题,而你想了又想,“我觉得世子之争很快就会有眉目,说不定主公越逼近长安,诸夏侯曹于此事上便越果决。”
他抬起头看你,“夏侯渊亦是百战名将,如何便能轻易兵临长安,阿迟这么说,是认定汉中早晚被主公收入囊中?”
“汉中是川蜀大门,主公是无论如何都要打下来的啊,”你突然想起什么,“先生!我有东西给你!”
“……何物?”
你蹬蹬蹬跑进内室,从你的半位面里搬出了用羊皮包好的冀豫两地的屯田数据。
“这个!我在邺城农监干活时顺手抄来的!先生你看这个有用吗?”
男神放下了竹简,此时正在倒水喝茶,往你这边瞥了一眼,呛到了。
“你如何能得了这些钱粮军机之记载?”他拿过来一张张纸的看,“冀豫两地乃是曹魏腹地,此等根本虚实,决计不能让你一外姓小吏所窥见!”
“光是豫州便有八十五县,这些东西,汇总时为军机,散落时不过各县的普通钱粮文书,我虽偷不到军情,有空时抄来汇总也不难。”
先生抬头盯着你看了半天,突然又叹气了。
“……先生为何叹气?”
“为三件事。”
“请讲?”
“献此紧要军机,来日论功行赏,封爵当不在他人之下,可惜阿迟却无缘如此,此其一;
“若阿迟身为男子,亮当倾囊相授,必可为汉室添一栋梁,而今却要屈于后宅里,此其二;
“阿迟北上邺城,甘冒奇险……”
难得听男神夸一回你,你美滋滋的,睁大眼睛想听他继续夸时,男神眉眼弯弯,“却不肯待己以诚,此其三也。”
“……”你默默拿起男神丢在席子上的竹简,挡住了脸。
“话说回来,阿迟记载各郡县粮草时,为何总要写一笔损耗?”
“哎?”你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就是习惯使…………
“冀豫地处北方,为中原腹地,又为曹魏根本,每年收获时钱粮损耗极微,”男神看了又看,抬起头一脸狐疑,“倒似江东功曹的手笔?”
你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想好你该编点什么谎言,男神只看了你一眼,脸色就变了。
“阿迟在江东时,除我兄之处,又去了何地?”
……跟诸葛亮在一起生活是要多坚强的心脏啊?你想撒谎,想找理由,想搬借口,他只要看你一眼,立刻就能从你的目光里读出他想要的全部信息,连个蓝牙都不用连的!
“这事儿实不能怪我……”你硬着头皮说道,“一则怪你侄子,二则怪主公之前那位夫人……”
你把大概的来龙去脉讲了讲,你在先生的眼里读出了“跟你在一起生活是要多坚强的心脏啊”的意味,你也很抱歉【
不过从你进了诸葛军师府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换了女装的缘故,反正先生不太好意思打你手板了,最多也就是用鹅毛扇拍一拍你的脑袋,这次也是,“胡闹!军中岂能有女子?陆伯言治军严明,竟也一时失察,犯下如此荒唐错处,若你的女子身份泄露,于陆伯言和家兄,都是一桩祸事。”
祸就祸呗,你不太当回事的想,你要是真能把陆逊干掉,这也算见义勇为吧?你刚想撇嘴,头上又挨了一下鹅毛扇。
“看来以后不可令阿迟再离成都。”男神下了个定论,“不过你也该无暇出门了。”
什么事?你眨眨眼,“先生有何吩咐吗?”
“已至岁末,家中诸事祭祀,阿迟已为我妇,怎可置之不管?”他施施然抱着那些冀豫两地的文书便离开了,留下了风中凌乱的你。
你来这里四年了,经历了三次年尾,第一年你刚刚嫁给男神,那时你年龄既幼,男神对你又比较冷淡,因而你如未嫁女一般,跟随兄嫂一同过了年;第二年时,你去了牛鞞的姑母家过年,路上还遇到了马超;第三年时,你是在北上襄阳的车队中,跟商人们一同过了年。
至于主持祭祀,料理家务,这些你真是从来都没关心过。
诸葛军师府中的仆役,除了你带来的那三五个婢女外,其余都是荆州人,甚至连一个益州本地人都没有,这些仆役看起来都十分乖巧谦卑,精明老练,虽然大半年的时间里,府中并没有女主人,但也依旧十分清净,一应账目都记的清清楚楚,仆役婢女们各司其职,从未有半点疏忽懈怠。什么时间掌灯,什么时间做饭,什么时间洒扫,又是什么时间采买,这座军师府就像有自我意志一样,根本什么事都不需要你管。
说得微妙一点儿……这群仆役们给你一种《吕蓓卡》的感觉,当然,管理全府的蔡卢是个五十余岁的老头儿,而非又高又瘦的丹弗斯太太,他待你也恭恭敬敬,但这种恭敬你总觉得并不是仆役对主人的恭敬,而是浮于表面的那种客气。
而你也并非喜欢搞宅斗的人,因此来到军师府住了小半个月,你极少提什么要求,一切都按照他们自定的老规矩去,这里是男神的家,而不是你的,虽然男神不知道到底想些啥,非要你在这里住下,但迟早还是会有一位新的女主人来,这一点你还是看得十分清晰明白的。
但是现在,主持祭祀,这就很尴尬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来给诸葛家列祖列宗们上香的?一千八百多年后的迷妹甲吗?
对你的身份有所质疑的不止你自己,在你尴尬的翻了翻各种礼记,询问了身边几个婢女,又抽空跑去问了吴夫人后,你大概了解了汉朝人年底都要忙点啥,要大扫除,要准备食物,要给祖宗们上供,还要供五祀,准备压岁钱,最近流行起张仲景的饺子,因而年夜饭还可以加一道饺子吃。
你如此这般的开始筹备,刚开始发布命令时还有些不自在,不过府里的仆役婢女们都十分乖巧听话,执行你的命令也有条不紊,就在你差点以为这毕竟是三国,不会有啥宅斗戏时,你整个人都被教育了一下。
那日是怜娘来与你说,恐怕元旦时留在成都的文官中,不少将会前来拜会军师,椒柏酒恐怕备得有些不足,想要你去库房清点查看,你转过两个弯,正听见后院有婢女讲话声由远及近。
“当真?”
“据说是光禄勋蒯家之女,既出荆襄名门,又与诸葛家联姻交好,这样的娘子自然当得主妇之位,岂不比那淫奔女……”
两个婢女看到了你和怜娘,她们俩恭恭敬敬的袖着手,低头站定,你还真认得这俩妹子,说话轻声细语,见你时未出声先露三分笑,要说她俩能背地里这么喷你,你真是万万没想到。
“这便是你们荆州世家大族的家教了。”怜娘冷笑了一声。
婢女扑通一声跪下,低头不语,你感觉略有些尴尬。
这是谁传出来的流言呢?据你所知,光禄勋蒯越是曹老板的铁杆死党啊,208年时跪曹操跪得一点都不含糊,全家都搬去邺城了,他家闺女,要怎么嫁给诸葛亮?
时值217年寒冬,二爷马上要水淹七军,刘备和夏侯渊在汉中撕得正欢,两条路基本都堵死了,你这新任的主母难道也跟你似的,无装备穿越鳌太死亡线跑来四川?
……那这可不仅仅是穿越女之间的对决了,你挥了挥手,让两个婢女逃命去,心想这至少是t800 vs t1000。
你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顺带一提,你住的还是客房——坐在窗下,仍然在思考这个莫名其妙的婚事传闻是从哪里来的,怜娘给你递了一盏蜜水。
“公子想多了。”
“嗯?”
她细细的手指戳在你的额头上,轻而缓的拨开几缕乱发,“每遇与诸葛军师相关之事,公子总会愁眉不展。”
“也不会吧……”你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些话都是无稽之谈,你根本不必替我担心的。”
“真假并不重要,那些人如何想也不重要。”她抿嘴一笑,“公子心性豁达,妾岂会因此等琐事而在意呢?只不过,公子往日里何等自在,现下却困于后宅,又要与这班人打交道,妾实在是心疼罢了。”
你抬起头,看向怜娘,她似乎毫无察觉,“还有公子那几位婢女,亦是妾之姐妹,在妾看来,公子现下如此处境,天长日久,她们也无法开心呢。”
“如果我再去荆州的话……”你有点犹豫,那你又得再换一个名字?好处是二爷生存几率up up,坏处是诸葛亮的侧室又跑路了,他大概会气得宣布你也没扛过217年的这场大疫。
“这些事,由公子自己做主。”怜娘伸出手,握住了你的手,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里光华流动,“不管公子去哪,妾都誓死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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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36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把这个年消停过完,至于去哪……
就你去过的几处地方来说,邺城是最舒服的,许昌也不错,但退而求其次的话,其实江东也十分平静,只要别在建邺附近转悠,别遇到熟人,就万事好商量。
“我想去长安。”你这么告诉怜娘。
“为何?”
“离川蜀比较近,又不太近,花销不太高,但是生活水平也不会太低,没有熟人,但是想跑来找熟人也不很难。”你这样说。
怜娘有点怀疑的看着你,“总觉得公子未说实话。”
当然,你最想去长安的原因是,那里是武侯心心念念的旧都,不过就算你带着怜娘和红罗去了长安,可能明年二爷水淹七军时你还得再开挂跑去一次,要不这次干脆把二五仔暗杀了事?
“千真万确。”除了男神之外,你好像在谁面前撒谎都面不改色心不跳,被戳穿也完全无所谓,“我们可以去开个酒坊!”
她歪了歪头,乌云般的鬓发上戴着一根小小的,极其精致的玉簪,在你眼中一闪一闪,跳动着清澈活泼的光,“好,妾来当垆卖酒。”
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遇到两名婢女背后嚼舌头,你决定过完年去长安后,你总觉得怜娘哪里不对,非要说的话,她好像更喜欢打扮了。
府里人口十分简单,男主人只有两个,要说打扮给男神看,这是最有可能的,毕竟那么一个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容貌甚伟,时人异哉的三国第一档单身汉,别说异性喜欢,同性喜欢也完全没有问题?但好像怜娘更喜欢在后宅转悠,偶尔会来前面帮忙干活,就是和男神交集特别少。
你不细想还不怎么觉得,细想忽然发现,军师府面积不太大,但怜娘是尽量避开男神活动范围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她喜欢的是诸葛乔小朋友?可是小朋友今年虚岁才十四岁,怜娘大了他四五岁啊这是要年下吗!
你试探性的问过怜娘,怜娘总会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你,要不你拿神迹术嫖一个侦测思想 (detect thoughts)来?算了算了你又不是nkvd,别干那么讨人厌的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那两名婢女的事被蔡管家得知了,过了几天,你才后知后觉,似乎好几天没看见那两名婢女。问起管家时,管家大叔轻描淡写,“那两名婢子打扫东西时粗手粗脚,因而小人将她们打发出去了。”
……打发去哪了?你也不方便问,最后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都是男神用惯的人,你找什么事儿呢?
就在这种,满腹心事or各怀鬼胎的情况下,新年总算来了,虽然这群仆役婢女们可能对你好感度堪忧,但除了那个小插曲外,竟然也平平静静的度过了年关,从准备祭品,祭器,再到新年时招待来客的准备,一应俱全。
除夕时,男神换了一身深紫直裾,外衬黑纱鹤氅,头戴高冠,庄重而极有风度,看得你好想挠挠墙,真就不管站着坐着跪着还是在那里给祖宗们行礼,怎么看都是一幅画!你正脑内飞翔,男神忽然瞥了你一眼,然后向你招招手。那就磕几个头呗,你心想今年能混到站在男神身侧这位置,也很值得夸耀了,至于明年,你心里忽然还升起了一点不舍。
……可能是男神今天这身装束太好看的缘故,也可能是他偶尔跟你开玩笑的缘故,男神工作压力大,不管开点啥玩笑都正常啦,要淡定要淡定,你深呼吸了几次,决定奉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政策,把今天剩下的时间安全度过去。
“蜀之风俗,晚岁相与餽问,谓之餽岁;酒食相邀为别岁;至除夕达旦不眠,谓之守岁。”
诸葛乔小朋友到底年纪还很小,不太能熬夜,亥时鼓刚敲过,便哈欠连连,被送回去睡觉,除却留了一壶热茶,又给火盆里添了些炭之外,其余仆役婢女也被男神撤下去让他们各自休息了,屋子里只剩你们俩,你心说剩俩人守个什么岁呢,打麻将不能打,斗地主都要仨人,又没有春晚,还不能发短信拜年。
“阿迟这些日子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你摆摆手,看男神搬出了……他搬出了一张棋盘,铺在毯子上,然后又抱出了两盒棋子。
你这贤良淑德的模样像是围棋选手吗?
“无妨,我来教你。”
你盯着那两盒黑白色的玉石棋子,心想你也就是个五子棋选手,男神有教你下围棋的功夫,去补一会儿觉不行吗?
但是,在你不太有围棋天赋这个问题上,似乎男神并不执著,你小心翼翼的提出可以换五子棋下,男神也欣然同意了,然后……
在你们下的第一局,他就杀得你灰头土脸。
“阿迟还会些什么棋招?”他笑吟吟的看着你,“不妨一一试来。”
“…………”你感觉有点抑郁。
不过他心情还是很好,“这是哪里学来的?”
“嗯……许昌,我看到许昌有年轻士子玩这个。”你眨眨眼。
“原来如此,亮还以为是长安时新的游戏呢。”
??????
哪里不对劲?你没和别人说过你的计划吧?怜娘投敌了?你试探性的装傻,“我……没去过长安啊。”
男神喝了一口茶,“过几日不想去吗?”
……………………你端端庄庄,文文静静,朴朴素素的坐在棋盘一侧,保持微笑,你名义上的夫君瞥了你一眼,把茶杯放下,伸手指了指案几下方的一折纸,示意你去取来。
“打开。”
你从善如流的打开,然后你裂开了。
也不知道是谁写给你家男神的这玩意,简而言之就是,你带来的某个婢女何月何日何时与谁聊天,得知了房陵太守蒯祺之妻,诸葛亮大姐与军师府上有书信往来;信使如何走漏风声,而后怜娘又在何月何日顶替另一位洒扫书房的仆役活计,偷看了放在案几上的家信,得知大姐曾问起过这位二弟要不要续弦蒯家女,不过并非蒯越之女,而是另一位蒯氏女;最后,又是你家这妹子如何以金帛贿赂信使,将这样的流言传回了诸葛军师府。这一套程序走下来,看得你很是吃惊。
“我真的不太信……”你试探性的看看男神,“你的书房竟然能随意进出,这真是不太真实。”
“阿迟倒十分了解我,我不过是有些好奇,你这……”他似乎有点牙疼,“你这婢女到底所图为何,因而纵容她几日,这几日仆役报来说,她偷偷出府,去寻东行去长安的商队,言明两人同行,又十分挑剔这几支商队行走时是否安全,路上有多少歇脚处,是否能安排舒适等琐事,我便知道定然是阿迟要东去长安了。”
你听得有点头晕,面前重新收拾了棋盘,正在自顾自打谱的的确是你家男神诸葛亮,不是血腥侏儒叶……呸,要比至少也拿捷尔任斯基同志来比啊!
“所以这些天的事先生都知道?先生如何知晓的?”
他抬头看你一眼,“在阿迟心中,我是那种自家事都不清楚的愚人么?”
“…………”行吧,你碎了一地的san值补一补,重新贴回来之后,新的问题出现了。
怜娘为啥要搞事?你的小脑瓜实在理解不了她的行动逻辑,你有金手指满世界乱跑不在话下,她是肉身之躯,能在诸葛府安心当个婢女不香吗?
“阿迟不知?”
你迷茫的摇摇头。
“那年阿迟还曾背诵过《长恨歌》,到如今数年过去,竟然一点都未长进。”他上下打量你,“可叹,可叹。”
“……这和《长恨歌》又有什么关系了?”
“凡此种种,皆因她心仪于你而起,你仍未察觉吗?”诸葛亮拿起鹅毛扇,以扇柄敲了敲棋盘,待你听出是在敲着什么拍子时,他已低声唱起了一段“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你是第一次听男神唱歌,他声音低而缓,如月下长河,泊泊无尽,自有温润光华之色。如果不是现在你san值重新又碎一地,你原本会十分,十分,十分惊喜的,但你现在只能勉强维持着一张要笑不哭的脸,心情复杂的盯着他瞧。
好在他唱了几句之后终于停下来了,重新倒了两杯热茶,还特意递了一杯与你。
“你那位怜娘工于心计,做事原本十分小心,连这些婢女不知外家事都算计进去,阿迟若追寻真相,先知了蒯越之女乃是谣传,未及欣喜时,恐怕你那婢女又要从容‘打听’出那封家信之事。”讲到这里,男神揉了揉眉头,“那日她以身护你时,我便该察觉到的,也是我疏忽大意,才允许你将你这位……婢女也放进府中。”
你仍然在重启系统。
男神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用鹅毛扇拍拍你的头,拍你脑袋的同时,你过滤掉了他的某些戏谑之语,比如类似“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孟起去了汉中,天子在宫里,便可万事无忧,我不知道阿迟住在府内也有人觊觎”这种风格的,能把你的san值砸得稀巴烂的台词。
在你的发髻差不多要被男神拍乱的时候,你终于系统重启完毕,你捂住了脑袋,“先生,你要如何处置怜娘?”
他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你,“若依阿迟,我当如何处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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