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蒿里茫茫
任朝代更替,士族依旧屹立于此。这就是这群益州墓后煮屎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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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和丞相可能不会聊这么多,所以就单独列出来。
这个不算更新!更新大概要晚上!
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55
整个月子坐得十分平静。
丞相给新出生的小朋友起了名字,你当然早就知道了,诸葛瞻嘛。但是除了起过名字之外,他就再也没管过这娃了!他这个月就基本没回来过!除了派仆役回家来拿衣服!他吃住都在汉中王府,沐浴都在大备备战斗过的地方!
当然,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因为他现在是丞相了,有开府的权力,也就是说……现在住的这地方不太够用,因此他准备等到春暖花开时,再搬个家。
……把家搬到城外去,这里改造成相府。
…………说得更直白点儿,把你和诸葛瞻小朋友搬到城外去,这里留给他和可爱的相府后宫天团,也就是蒋琬王连张裔马谡这一群小甜心。
………………太扯淡了。
虽然你这母爱模块上线比较晚的便宜妈确实有跟娃沟通起来不够流畅的问题,而且你确实也不够有责任心,但是比起诸葛瞻他爹来说,你简直就是感动三国的好妈妈,至少你每天能看他几遍,能戳戳他的脸,还能问乳母一句他冷不冷热不热!
尤其是冬雨连绵,小朋友的房间里炭火又可能太足了,这娃还稍微发了个烧时,你阻止了惊慌失措的婢女们企图请医官,甚至是想去汉中王府把丞相喊回来的举动。对你来说,这娃子现在不在你肚子内,想施放各种接触法术时毫无阻碍,他又是个记忆力尚未上线,世界观完全没形成,连话都不会讲的婴儿,你在他面前鼓捣啥他都不会记得,那就啥问题都不是问题了。所以你给他拍过一个医疗术之后,还顺带养成了每天早上抱到你房间里摸摸头顶那撮毛,加两个buff的好习惯。
另一方面,诸葛乔小朋友的情况就有点奇怪了。
你坐月子期间完全在自己房间里吃饭,因此极少能看见诸葛乔,偶尔他会来问安,彬彬有礼,恭顺温文,完全挑不出任何错处,但是不知道为啥,你总觉得他看起来一副憔悴模样,你问起他时,他告诉你一切都好,于是似乎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终于在你快要出月子的时候,婢女跑过来告诉你,乔公子昏倒了。
诸葛瑾家的娃子都长得十分清秀,包括但不限于性格跳脱的大侄子,爱好奢侈品的小侄子,以及这个给你感觉颇为谨言慎行,乖巧得简直不像年轻人的诸葛乔小朋友。现在躺在榻上,昏昏沉沉,水米不进的样子,也是十分可怜了。
“医官请过了吗?”
“还不曾……”
“……请啊。”
“母亲……不必……”诸葛乔小朋友躺在榻上,小脸烧得通红,还记得摆手,“不必添麻烦……”
你头好痛。
医官来了之后,摸摸脉,看看舌头,又翻翻眼皮,然后告诉你——“受寒发热还是次要的,小公子思虑过重,早慧未必是什么好事,夫人亦多劝解些要紧,否则服了再多的汤药亦是事倍功半。”
……他有啥可思虑过重的?亲爹隔三差五跑过来一趟可以看看他,养父最近又升职加薪了,亲妈虽然见不到面,但还能努力寄两件衣服来,养母……你这黄老信徒可能有点不称职,但你对他一直是秉承有好吃好玩的都优先他来,想学就学不想学你也不管,这和蓄意养废啥啥啥的没关系,你就是觉得他平时已经乖巧安静得不像个正常的十三四岁孩子了,一举一动跟框子里的人似的,哪还有理由管教什么?
尤其这个月你在忙着吃吃喝喝跟诸葛瞻小朋友进行沟通,他哪里有理由思虑过重?
你决定打起精神,看看男神不在的时候,诸葛乔小朋友都遭遇了什么。
“乔公子的炭火足够吗?这些天都吃了些什么?衣服暖不暖和?”
你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们虐待他了?”
诸葛乔的婢女大概是还没消除掉你产前黑化那一下的心理阴影,你一问,她扑通跪下了。
“婢子们死也不敢轻慢乔公子!”
“母亲……”榻上的诸葛乔小朋友继续挥动爪子,“与他们无关,是孩儿自己……不……争……气……”
……………………
所以他这心病到底哪里来的呢?
你留下一瓶“驱除疾病”药水,理由十分好找,编个蜀中偏方即可,反正除了你的心腹之外,这群仆役婢女全员荆州人,你吩咐婢女在晡食后给他服下,然后便回了你的活动区域。
“乔公子见过什么人呢?”
“听说宣城侯来蜀的消息后,公子平日闭门不出,只拜访过两次任先生。”
“任先生?”
“是任定祖之子,任宣先生。”
你想了半天,想不起来这位是谁,只好又问一句,“为何要去拜访他?”
“任先生有其父才学,虽无意出仕,却为经学大家,是丞相为乔公子所择名师。”
“回来之后可有异样?”
“不见……”婢女想了想,“但乔公子确是最近才如此的。”
你想了想,你当然可以去找那位任先生,你有挺多种办法挖到消息,但你可以先用正常一点的方式,和诸葛乔小朋友谈一谈。
有了你的药水,再加上医官的药汤和上调一档蛋白质比例的病号饭,诸葛乔很快退烧了,但整个人还是不精神。你去看望他时,他慌慌张张的准备换好衣服,似乎不这样就不孝不悌,丢了老葛家的脸面似的。
……虽然这么说很不对劲,但整个人给你一种东府蓉大奶奶的感觉,心力交瘁,还要撑出世家公子的门面。
你有点尴尬的挥挥手让他别折腾,但这孩子还是要执意折腾,最后你想了想,反正他也退烧了,还是让他折腾去吧。
汉朝时的屋子空空荡荡,喜欢加屏风帷帐以分割,诸葛亮不太喜欢这种风格,他活动的区域,从来都是力求朴素清净,一目了然,因此这个正屋就格外的……空旷寒冷,哪怕火盆放在屋子中央,你烤着前胸,后背就是一片寒凉,然而大病刚好的诸葛乔似乎比你还经冻似的,规规矩矩在你对面坐好,连对着火盆搓搓手这种日常行为都不会有。
“母亲唤儿前来,不知何时?”
“……乔儿最近似乎有什么心事?”
“不曾,叫母亲操心了,是儿的罪过。”
“……若是不愿意和我说的话,也可以写信给你父亲?”
“父亲公务繁忙,儿怎能以这等琐事打扰?”
你盯着他,盯得他有些不自在了,但还是保持着十分恭敬,且十分端正的姿态,承受着你的目光。
他到底什么事儿闹心呢?你想不出来啊,最近发生了许多事,可是除了诸葛瑾要来成都之外,其余事都与他无关,他总不会认为东吴背刺了二爷,养父就要兄弟阋墙,杀了他亲爹拿去祭奠大备备吧?
“任先生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他猛地抬头,那张如玉般的少年脸惊慌失措的看向你。
“若是乔儿还是这般,我便不得不派人告知你父亲……”
咦?他脸上的慌乱减少了,甚至逐渐镇定下来了。
“又或者,我亲自去……”
“母亲!”诸葛乔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儿确实无事,请母亲大人莫为难先生!”
你左左右右的观察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诸葛乔似乎怕你甚于怕诸葛亮?
这太奇怪了,你和诸葛乔的接触并不多,除了刚开始时有个毁灭性的女扮男装印象之外,你在内宅时很少与他的活动区域重叠,一同进餐时你都是保持着贤良淑雅的形态,除了同府里的婢女闹点不愉快之外,他应该觉得你同建邺和成都的其他贵妇没什么区别,端庄安宁,面目模糊啊。
而诸葛亮在他面前尽管和蔼,却绝对不是溺爱孩子的那种父亲,你稍微听说过一点诸葛乔来到成都后的日程表,真就是君子习六艺,文韬武略经史子集半点不放松,再加上丞相自带的严肃气场,这父子俩讲话时,诸葛乔那个腰板能立住筷子。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怕你呢?
任凭你怎么跟他交流,诸葛乔小朋友额头上的汗珠都愈来愈显眼了,就是没见他松口,你最后还是放他回去了,决定换点别的办法查看一番。
子时已过,你从榻上爬起来,聚精会神的开始梦境旅行。
人与人之间的精神力不同,窥看梦境的难度也不同,比起诸葛亮那浩瀚星海,令人稍有不慎便能迷失其中的梦境,诸葛乔的梦境十分简单,只是重复他曾经见过的,发生过的事。
你认了出来,那是永昌殿。
一轮冬月极其明亮,照得殿前如同铺满白雪般寒冷澄澈。
作为男子,虽未及弱冠,但他还是不宜与诸女眷所居之处离得太近,因此他由红罗陪着,在偏殿角落里点起一盆炭火,又以帷帐隔开视线,在内安眠。
红罗睡得很沉,但这个孩子却没睡。
…………你不知道他为啥大半夜不睡觉,当然你能理解,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吃得下睡得着,但是,他为什么这一夜没睡觉,而你还没注意到呢?!
你看到一个素衣背影悄悄推开了一扇门,出了偏殿,诸葛乔伸出手,尽管光线暗淡,但你还是看到他脸上露出一点诧异神色,然后他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跟了出去。旁观的你虽没有及时跟出去,但你有了不详的预感…………
果然他刚出去,片刻便回来了,蹑手蹑脚,四处寻找什么,最后他寻了个半人高的铜灯台,一口吹灭,拎着又出去了。
他那个样子,十分像一个准备见义勇为的好学生。
但如果考虑到他想帮助的对象接下来的行动,你简直想要上前一步,帮忙戳瞎他的眼睛了。
……你已经完全明白他看到了什么,以及他对你的恐惧是从哪里来的。
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56
诸葛乔第一次见到刘夫人时,印象还颇深。
因为他所见到的是一个十分出众的少年士人,一身墨色银线云纹锦袍,腰间配着把一见便知经过霜雪的长剑,五官秀丽,眉眼鲜活,虽然因为年龄尚轻而身量未足,比身侧那身姿如松柏般高大的父亲足足低了一头,却不显半分羸弱。
这是个姿容如玉,却并不会让人用“玉”来形容的人,可能是因为他的肌肤带了几分武官才会有的颜色,也可能是因为他挺拔而并不纤弱的身形,比起世家子,这个少年看起来更像一名游侠儿,当他望向自己的时候,眼神里带了一丝好奇,除此之外,便如一阵终南雪山吹拂而过的风,清凉而不带任何感情。
父亲并不想过多的介绍这位少年,诸葛乔觉得有些惆怅,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身份并不低微,成都城里的豪族世家子都愿意与他相交,那些少年神采飞扬,有精通跑马打猎的,也有文才卓绝的,但与这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他猜测那位比他大了几岁的少年人曾出门游历过,或许不那么熟读经籍,却一定会知道许多有趣的故事。
后来偶尔回忆初见时的模样,他想,为何这位离经叛道的夫人女扮男装不会被人发现?大概是因为无论举手投足,亦或言笑晏晏,她都与其余女子大相径庭。
第二次见到她时,那个场景相当尴尬。
那几日因为天子驾临成都,父亲布置给他几卷礼记摘抄之作,要他熟读,其中有些晦涩之句他不甚明白,便抱了竹简去见父亲。
……………………
父亲大人拿着藤条的样子其实挺惊怵的。
因为父亲并不是一个喜欢用藤条来教训人的人,他性情严谨宽和而自有威严,无论是刘豫州身边的元老,还是新来府中的婢女,在父亲面前都会不自觉收敛性情。而父亲又是极讨厌私刑的一个人,无论下属还是仆役,行事出错时自有条规处置。
这样算下来,有可能会挨藤条的,就只有他这做儿子的一个人而已。
因而在见到他执了藤条,敲在那少年的手上时,这个画面就显得特别不可置信。
尤其是那少年还在一本正经的假哭。
……之后那句话还是别回忆了,那超出诸葛乔能理解的范围了。
尽管从未见面,但诸葛乔并非不知道自己父亲曾有一位侧室。
就只是……很难想象而已。
大致上来说,流言中的刘夫人是个疏于管教,又因出身而十分刁蛮任性的贵女。尽管他的养母并不这样认为,当他听到那位一直独自生活的夫人在流言中离开成都时,他的养母却十分平和的告诉他,那只是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孩子,性格虽然跳脱,却天真纯良,并非如流言中那么不堪。
但一个面目模糊的贵女,与那个他亲眼所见的少年,还是极难联系在一起。
她刁蛮任性吗?
不,这位新入府的养母十分好说话,她对什么都不挑剔,无论是衣裙钗环,还是按照父亲口味制订的饭食,亦或者是她的住处,她不挑剔仆役婢女们偶尔的轻慢与无礼,和蔼得几乎像一个客人。
她甚至从未想要打开仓库,在房间里添一两件挂饰摆件。
那么,她是如山中清泉一般天真纯洁的少女吗?
也不是。
《楚辞》所谓“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在她身上全不适用。尽管她换上了朴素而柔软的曲裾,鬓发间缀着雕花的铜簪,姿态幽静得像一幅画,但诸葛乔还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比起那些古诗中的美人,她神情疏离,既不关心府中之人,也不关心府中之事,如同一个过客,据说她只有在同那几名娘家带来的贴身婢女,尤其是那个十分亲近的怜娘交谈时,脸上才会有温度。
除此之外,她就只有同父亲交谈时才会鲜活起来。尽管姿态与他见过的那些贵妇没什么区别,但他总觉得,她身上有种违和感,有种似乎与他所理解的,熟悉的这个世界所运行的规则相悖的地方。
但想要更清晰的捕捉这丝违和感却不容易,他每日的课程表安排得极满,从礼法上讲也不该过多打扰这位养母,更何况她明显是个不喜欢被打扰的性格。
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客气疏离,直到刘封之乱。
在永昌殿里,除了殿下与两位十分年幼的世子外,他的养母因为已有身孕,因而格外需要人照顾,但她却不以为意,甚至将特意带进殿内的婢女送去照顾他,令他十分感动。
“这里的宫女内侍虽不至于捧高踩低,但总不能面面俱到,乔儿从小没吃过苦,身边得带个人才行。”她这样说。
“母亲怀了弟弟,不能离了……”
“谁说是弟弟了?”她冷不丁的说,“女孩儿不行吗?”
“……………………”诸葛乔瞠目结舌,父亲年近四旬,未曾有自己的亲生子嗣,这位养母的言辞一时噎得他说不出话。
“况且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夏侯夫人也能帮忙,但是乔儿能照顾自己吗?”
“孩儿自然可以!”
“好,给你一盆炭,你知道怎么点燃它取暖吗?”
“……………………?”
炭盆,不是端上来就是点着的?他想了一会儿,好像记忆里不管是在江东时,还是来到蜀中后,都没怎么见过炭盆端上来前的样子。
“知道加炭一次加多少吗?”
“知道冬天烧炭取暖得时不时通通风吗?”
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养母从包袱里拿出了那盒父亲带回来的酥糖,又不知从哪拿了张纸,包了一包递给他。
“想父亲的时候吃块糖就好了。”她这样十分和蔼的说。
所以诸葛乔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是真的认为他这位养母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至少他的确感受到了她的关心,他甚至十分希望能回报一二。
……………………他如果没有多此一举就好了。
一轮明月将殿外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包括她手中霜雪般的长剑如何捅进了那个文官的胸口,以及在她的咒语中,那具尸体如何睁开了眼睛,又如何与她一同消失在空气之中。
这一切是噩梦吗?
当第二天清晨醒来时,他仍心有余悸,宫女内侍们端来朝食时,养母仍然出现了。
诸葛乔的眼睛不受控的不停向养母的方向瞟去,她那天清晨的胃口看起来十分……一言难尽。
吃不下也要努力吃的那副模样,简直让他都要怀疑她在家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脸上丝毫不见阴云,神情平和得一如既往,令他越来越怀疑自己昨夜不过是半睡半醒间心虚烦闷,做了个噩梦而已。
那天遇到的离奇之事不止一件,因为一碗送来的藕羹,殿下上吐下泻,眼见中了什么剧毒,而同样吃了小半碗藕羹的养母却安然无恙,甚至还帮忙救下了那位殿下。
他又开始怀疑那晚所见并非虚假……直到传来一名从事失踪的消息。
诸葛乔在心里默念那个名字,从此那一幕变成了心头缭绕不去的噩梦。
“那为何不告诉你的父亲呢?”
在梦中时,她又一次出现,声音里没有被发觉的恼怒恐惧,仍旧十分平和,甚至还带了一丝好奇。
诸葛乔沉默了许久。
“我……不希望父亲因此而伤心。”
父亲待人宽和,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他的眼,若讲出真相……父亲该会怎样难过呢?
“况且家中刚添了弟弟,孩儿……亦知离开母亲的滋味。”
他看过几次瞻儿,尽管从血缘上讲,他们只是堂兄弟,但他还是觉得这个大部分时间在睡觉的婴孩和他长得很像,眉目间无限天真,全然不晓世事险恶。
“那么,”她想了一会儿,微微歪了歪头,认真的看着他,“乔儿觉得我是妖怪吗?”
“孩儿觉得……”他想了很久,没敢说下去。
尽管梦中的这位养母一身青色罗裙,桃花色的蜀锦腰带更衬出她的美丽,但他总觉得……她本体可能更加接近豹尾虎齿,蓬发善啸的模样。
好在她也并未纠结这个话题。
“既如此,还有一件事,乔儿需得告诉我,任先生那里究竟发生何事?”
他猛地抬头。
即使是在梦中,他也不想提及那一日。
他每隔十日拜访先生,请教学问,而那一日他不过是落下了一卷孤本,回返时却无意听见了任先生与另一位访客的言谈。
“蜀吴如此局势,恐不能善罢甘休,此时亭主又生下丞相亲子,乔公子岂不尴尬?”
“丞相百年之后,袭爵事恐又要惹一场风波。”
“公子才学心性无一不佳,当真可惜。那位亭主脾气如何,满城尽知,骊姬亦不过如此,此时岂能容下乔公子?”
“原来如此。”
他猛地一惊,才发现周遭梦境已转变为那一日的任府,而他的养母在冲他点头。
“母亲?”
“那乔儿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他应当怎么想呢?他应当请求复归生父名下,但父亲的人品才学,令他心生贪恋之心,不愿回归江东,况且生父尚有兄长幼弟,此事亦不当由自己开口。
但他要如何剖辨,才能表白心迹,自己并非贪恋爵位,才想留下呢?
“父亲封侯,是因为对国家社稷立下功劳,孩儿怎敢心存妄想?若有那日,孩儿必当上表,谢恩让爵。”
养母笑了起来,那笑容十分复杂,看得他甚至有些惴惴不安。
“当你父亲的儿子,不是什么好体验。”她说,“你现在还未察觉的话,以后总也会知道的。不过……我知道永昌殿之事,该怎么办了。”
“……母亲?”
她举起了手,手掌中爆发开一阵绚烂如霞的光辉。
诸葛乔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
天色已明,婢女们悄悄走过廊下,端着铜盆,提着热水,以及各种洗漱用具。
他在回忆那个混乱的梦,他为何会梦到西王母在永昌殿外驾车而过?
而且还是《山海经》的版本?
他想起了隐秘流传于蜀宫之中的那些传闻,从事彭羕神秘失踪,并非因为他惧怕罪行泄露而悄悄逃窜,而是因为遇见了仙神妖兽……被一口叼走了?
“公子如何了?”
他连忙下了榻,一边应声,一边披上衣服。
冬日的清晨十分难捱,尤其是离了被子这一刻。婢女清理炭盆,又添了不少新炭进去,安静燃烧的余烬里流动着温润的红光,屋子里变得温暖起来,一如诸葛乔此时莫名其妙变得不错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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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谁塞给我的后妈剧本?能问问诸葛乔小朋友到底扮演的是辛德瑞拉还是白雪公主吗?
亲友 14:03:46
你知道吗,其实我突然觉得,用诸葛乔当主角好像特别棒。。
作者 14:04:01
为啥
亲友 14:05:46
养父是擎天之柱的托孤之臣,养母是个穿越过来神神叨叨的金手指女,亲父是敌国重臣,这么一个早慧敏感的少年眼中看到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呢
亲友 14:05:56
感觉光构思情节就好能打!
作者 14:06:11
……什么样的?
亲友 14: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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