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关系之三邻居和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金岁月
我在客厅烦躁地踱步徘徊,努力思索下一步的对策。也许小霞知道香香此刻在哪儿,可我根本没办法和她直视,更不用说登门找她父母。想起今晚在车里所做的一切就让我羞愧无比,操啊,我比小霞大二十多岁,她甚至比香香还小一岁。
然而,对香香的担心到底还是让我硬着头皮来到小霞家门口,敲门没一会儿门廊灯就亮起来。洪国安打开门,朱婉在他身边,两个人都是半睡半醒,「传易?」
我深感内疚,这会儿已经快午夜了,「很抱歉吵醒你们,但是——」
「你不是吧,至于么?」小霞的抱怨声在屋里响起,我抬眼越过洪国安的肩头望进去,小霞站在楼梯口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她一定以为我是来跟她爸妈告状的。
我没理她,而是和洪国安夫妇道:「我来找小霞,香香到现在都没回家,也不接电话。我在想小霞说不定能帮忙。这会儿已经很晚了,我实在很担心。」
闻言朱婉也是一脸担心,「哦,天啊,这可不像香香啊!」
「是啊!」我无力地承认。
小霞走过来,看样子她也刚刚沐浴,发稍还湿漉漉的,换了睡衣准备上床。这件睡衣很保守,可我还是能看见她的乳头,再一次。操啊!
「她和严卓在一起,放松啦。」小霞不以为意地说道,好像一个小姑娘彻夜不归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事。这让我非常生气!
「我能和小霞说几句话吗?」我客气地问她父母。
「当然可以,等香香有了消息时一定要告诉我们啊!」朱婉想是知道我要问小霞一些香香的私事,轻声嘱咐几句就和洪国安回了屋子。
她父母一走,我就拉着小霞出门,压低声音道:「别叫我放松。」
「为什么不?她很好啊!」
「你怎么知道的?她可能现在掉到某个水沟里——」
还没等我说完,小霞就又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眼球向上翻。妈的,每次小霞在我面前翻白眼,我就有种冲动想把她摁在膝盖上打一顿。
「香香不在沟里。」
「好吧,那你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儿。」
「我不能这么做。」
我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压抑住摇晃她的冲动。今天晚上,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几乎让我窒息。我想大喊大叫,又怕吓到小霞,只能低吼道:「这他妈的什么意思,你不能?」
「香香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感情受到伤害,现在又在气头上。我不会告诉她父亲她在哪里,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她毫发无伤。」
我退开一步,忍不住在门廊里踱步,「你马上给我告诉香香,这次她麻烦可大了,彻夜不归的行为绝对不能接受,无论什么理由!」
忽然感到手臂被顿住,丝滑的皮肤、清凉的温度。我低头一看,小霞一只嫩白的小手拉住我,再抬头时,刚好迎上一双灵动的眼睛。她摇头道:「这只会让事情更糟。」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家长。」我生气极了。
小霞在我前臂使了点劲儿,「没错,我不是家长,但我了解香香,我和她是同学、是邻居、更是最要好的朋友。我知道当我生气的时候,听不进去任何命令、叱责,而且只会做相反的事情,所以,听我一点点建议吧!」
我也了解香香,她是我的宝贝女儿啊!然而面对小霞,我又不能一口拒绝。我手下有两百个员工,所以明白倾听的重要。我不习惯听从命令,现在更不想听一个十九岁小孩儿教我如何当爸爸,但我有什么选择?至少得拿出个开放的姿态吧。
我长长叹口气,坐在小霞爸妈堆在走廊边的一个箱子上,「好吧,你建议我怎么做?」
小霞坐到我旁边,好言说道:「你也许很难接受,但她确实已经成年。香香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善良、最热心、最礼貌的姑娘,但她也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情绪化、最一惊一乍的人,很容易因为某件事情反应过度。她生气你的离婚、生气你的约会、生气你在她男票面前让她难堪。她就是很……生气,这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一个阶段,所以如果你继续给她压力的话,她只会继续生气,做出更多叛逆的事。给她一些空间吧,就一点点,让她把生气的这个劲儿过去,她就会回来。她非常爱你,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的额头仍然撑在手掌上,不得不承认小霞的话安慰了我,听她夸赞香香更是让我欢喜,同时也让我很不自然。我转过脸看向小霞,她脸上没有一点妆,头发在头顶上打了个结,看上去从容平静。
「香香……总是有她妈和我在身边,她不像你这么独立自信。」我沉思片刻终于接受,一时间五味杂陈,不可明说。
和小霞家做了近二十年的邻居,我知道她父母的教育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香香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身边,而小霞父母时不时会提到她去参加某个夏令营、集训队。她先是差点儿成了游泳健将,后来又说拿了无数奥数奖,虽然全部铩羽而归,但这些经历无疑让她快速成长。我又不由想起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事情,不得不用劲攥了下膝盖,没办法直视小霞的眼睛。
「别小看香香,她非常聪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会没事的。」小霞确信地说道。
我扯了扯头发,对自己竟然需要一个小姑娘的劝慰有些许懊恼,「她现在肯定正和那家伙在一起。」
「你是说严卓?她交往了一年的男友?他有名字呢!」小霞又白我一眼。
「随便他叫什么好了,」我不满地咕哝着。
小霞咯咯笑起来,手搭到我的膝盖上想站起来。我抓住她的手腕,有些话迟早得说,还不如早点说出来。我认真道:「刚才的事我很抱歉。我越界了,错得离谱,更不用说羞耻。」
小霞点点头,给我一个好像抱歉的假笑,那美丽的面容让我有点痴,也让我感觉更加糟糕。
「我会告诉香香让她给你报平安,晚安,朗叔。」说完,她站直身子走进家门。
还没回屋,我就收到到香香的一条短信:我没事,只是需要点时间想想。我爱你,爸爸。
小霞一定已经告诉香香我在找她,我稍稍放心。上床睡觉时,想起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很多记忆都是在安静独处时被无限放大。小霞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里不断回响,然后以污秽不堪的画面结束。我想要看她裸身的样子,想触摸她全身的皮肤。这股念头不受控制,让我倍受折磨。
五.洪霞
我躺在床上,看着月光将窗框隐隐绰绰印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想着和朗传易在车里发生的事儿。我唯一的借口是喝醉晕了头。我是说,从失去处女膜到在男人面前自慰,这中间未免省略太多阶段。
夏松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两个人又喜欢打游戏,经常组队一起做任务。班里同学都认为我们是一对儿,我们也确实当彼此男友女友,但高中学习紧张,即使在一起也很少谈情说爱。直到高考结束,两人在一起时才想起来可以搂抱、亲吻,抚摸什么的。有一次在他家打联盟,他的爸妈上班不在家。两人打打杀杀、嘻嘻哈哈玩了个痛快,下一步也就顺理成章了。
夏松非常贴心,试图营造一种浪漫的气氛。记得他侧身将我按在床上,嘴巴贴了上来,我还没来及准备,就被他咬了一口。我们谁都谈不上有什么技巧,只是凭着本能急哧哧亲吻。越到后面呼吸越发困难,我下意识推他。夏松却不从,直到我使了力捶他一下,他才从我唇舌中撤出。我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缺氧。
两人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缠绵,可是我们都是第一次,什么姿势都试了试,可满头大汗就是找不着舒服的方式。等他终于进去时,我痛得浑身就跟被劈成两半似的。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呲牙咧嘴、眉头紧蹙,只持续五六分钟就结束了。我们俩都很尴尬,身上有血,避孕套上有血,床单上也有血。夏松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说惶恐,这让我更加耻辱。我不该有这种感觉,常识也知道破处要留血。
我只记得当时的脸又红又烫,三两下把床单扯下来放到洗衣机洗干净,然后又放到烘干机,再拿出来铺到他床上。一切恢复成原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夏松送我回家。那天晚上我缩在床上默默掉眼泪,我一直以为我的第一次会非常特殊。当然,第一次会痛、会尴尬,但我期望事后回味起来仍然觉得美好浪漫,而不是那种满心的委屈和难受。这不是夏松的错,更不该怪夏松,毕竟他也是第一次。我从没想过要一个白马王子、青蛙王子或任何王子,但我确实需要更多。
在我的幻想中,两个人需要有足够的激情、足够的渴望。我不介意伴随的疼痛,但对方得知道如何爱护我,即使我不需要他的爱护。和夏松不会有这种感觉,和朗传易呢?他比我大了二十多岁,我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看来一定放荡淫秽、不知廉耻。在车里的时候我义无反顾毫不不在乎,可现在却懊恼万分。一会儿下定决心将这段羞辱经历抛掷脑后,一会儿又渴望扑到他怀里争取更多。
我不由自主想起他粗暴地拎着我离开酒吧,抱起我扔进车里。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也不是气愤,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彷佛有一股电流忽然之间流经血脉。我的手掌从身体滑下,想象那是他的手,或者是他的胡子。我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难耐的呜呜声,浓浓的情欲袭上心头。一天中的第二次,我在想象朗传易的勃起中自慰并高潮。
= = 未完待续 = =
禁忌关系之三邻居和我 【禁忌关系之三邻居和我】(6-7)
作者:流金岁月
字数:12940
2020/03/16
六.朗传易
我通常早上六点起床去工作,今天睁眼就已经九点。操,昨晚睡得很晚,但还没那么晚啊!我先赶紧回了些工作中需要立刻处理的电子邮件,这才挣扎着起床。我头痛欲裂,就像回到年轻时,和狐朋狗友通宵玩牌打游戏,再用酒精把胃灌个底朝天的日子。感觉糟糕透了!
我已经好多年不曾这样放浪形骸,事实上,和徐亚莉开始约会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我疯狂地爱上她,虽然两人在很多问题上有分歧,但我却视而不见。徐亚莉漂亮优雅,当一个女人有一个无懈可击的外表时,男人会刻意忽略许多其他美中不足的地方,忘记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品质。我们如胶似漆谈着恋爱,然后在二十五岁结婚,也在这一年有了香香。
徐亚莉和我来自非常不同的家庭,做为一个富有的、娇生惯养的公主,徐亚莉已经习惯只要动动嘴皮就能得到她喜欢的东西。我的父母做实业起家,从小就教育我刻苦勤奋,想要获得必须先学会给与。虽然不用为车贷、房贷操心,但没有一天,我不是在夜以继日的努力工作,不敢有丝毫滞怠。
很明显,我们对婚姻的看法不同。新婚激情和小生命的降临让我们起初几年的生活非常美满,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徐亚莉的不满越来越多。我却不能放弃,繁忙的工作让我根本没办法得到香香的监护权,而我绝不希望把香香养成像她母亲那样,以为不需要付出就可以得到和占有,并且认为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
我一直在隐忍,也从来没有背叛过徐亚莉。这并不是坏事,不光是我可以寄情于工作,全力以赴打拼事业,更重要的是可以看着香香快乐健康的成长。当我看到女儿微笑、把她抱在怀里时,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决定,和她母亲在一起的二十年婚姻虽然谈不上幸福但却太值得了。香香甜美善良又有爱心,这离不开完整温暖的家庭,我们的关系也非常亲密。即使离了婚,女儿仍然选择和我而不是她母亲住在一起。
现在,香香恨我,我不知道怎么和好。
去上班的点儿已经迟了,我索性慢慢吞吞洗了个澡,希望能缓解头痛和身上的酸软。直到下楼给自己弄早餐时,才发现餐桌上有张纸条。
爸爸,
你睡得很沉,我不想吵醒你。计划有变,我们决定提前一周和严卓一家去水库度周末。昨晚发生的事我很抱歉,虽然我曾主动建议你约会,但真正看到你开始约会还是很低落,比看到妈妈约会都难受。我不知道能否应付另一个女人呆到你身边,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个消息。不过,我没有生气,而且我原谅你昨晚的一切。爱你。
香香。
我的情绪急转直下,香香原谅我了?妈的,她到底在说什么?我哪里用得着她来原谅?我是她老子啊!
香香对我什么时候可以约会、和谁约会,或者我约会的方式没有发言权。我现在单身,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我昨晚的反应可能比较严厉,但完全合情合理。更重要的是,这个养尊处优、跑到水库去度假的严卓让我想起徐亚莉和她那高高在上的家庭。我越想越气愤,要不是还记着小霞昨晚建议我给香香空间,这会儿我铁定已经把电话拨过去和香香发火。
味如嚼蜡吃完早餐,我的一腔怒火也变成无奈。女儿都已经去玩了,我还自讨没趣把她叫回来么?我给香香发了一条信息:看到你的便条,到了水库给我打电话。
因为我是个笨蛋,又很快加上一句:注意安全、一切小心。爱你,爸爸。
这次香香回复很快,我几乎可以看到她在读完我这两条信息后喜笑颜开、如释重负的模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重新入选年度最佳父亲奖。我心中稍许苦涩,暗叹这是不是就叫女大不中留。从家里出来,我刚把车开出车库,一眼看到洪国安将最后一个箱子放进车里。朱婉拿着纸巾无声掉眼泪,洪国安走到她跟前抱住她不停安慰。我认识他们夫妻二十年,不能说邻里之间非常亲近,但一直相处愉快。
我停下车子,走上前打了个招呼,问道:「一切都好吗?」
朱婉离开丈夫的怀抱,又用纸巾擦擦脸。她走到我跟前,搂住我的脖子,说道:「我会想念你的,传易,你一直是个很好的邻居,请带我跟香香说再见。」
我有些尴尬,在她松手之前拍拍她的背。洪国安摇摇头,「别介意啊,她整个星期都这样。」
洪国安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递给我道:「走之前想把这个给你,虽然不做邻居了,但我们仍然应该保持联系,不是么?」
便签上是他们的新地址,我小心收到口袋里,说道:「当然,你们一路上开车要小心。」
「下个月新住户会搬进来,这期间小霞还会呆在这里直到开学。如果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她,那就太好了。」洪国安看着我,试探似的建议。
哦,天啊,如果他知道昨晚我是怎么照看她的……
「是的,一定!」洪国安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爸爸,把这个带上!」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霞半跑着来到我们跟前。
操呢,这女孩儿就没件儿普通点儿的衣服么?小霞的上身是一件短袖,虽然领口不低但却有个狭长的弧度,刚好露出完整的锁骨。身下又是一条款式新颖的热裤,短得几乎要到大腿根部。
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她立刻武装起自己。动作很微妙,但我能看出来。她的背稍微挺直了些,对我的笑容也有点僵硬,喉咙还在微微抽搐,好像呼吸不畅似的。自然而然,我开始联想她的嘴巴能做的其他事情,猜测她是否会吞咽下去。小霞脾气执拗,估计不会喜欢别人告诉她该怎么做,但她可以学着喜欢。就像昨天晚上在车里,她可是很听我的话学习自慰。
操啊,我脑子里他妈的竟然还在想这些混账事情。
「朗叔好!」小霞跟我打了个招呼。
「小霞,」我点头回答。
「爸爸,我在店里给你们买了两杯咖啡,路上可以喝啊!」小霞递给冯国安两个杯子。
「小霞,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总是可以开学前几天飞回学校。」洪国安接过杯子问道。
「不行,我手上一堆学校的事儿呢!而且我想多和香香呆几天。」小霞欢快说道。
她不知道香香已经去水库了么?我有些奇怪,因为这两个人会把一切告诉对方,尤其是香香。看来她早上留纸条时当真很着急,肯定是怕我醒来阻止她去水库。
「我不喜欢你单独呆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可以找朗叔帮忙。」洪国安期待地看着我。
我清清嗓子,像是生怕呛着,「是的,当然。不管你有什么事儿,小霞。」
小霞挑挑眉头,嘴角掀起一个嗤笑。我知道她一有机会就会把这个小小的承诺甩到我脸上,我有些尴尬,对洪国安和朱婉再一次告别,匆匆赶去上班。
到了办公室,几乎所有人都关心地问我迟到原因。我只说早上下游厂商的单子忽然出了问题,必须立刻解决。技术上说并没有错,只是时间稍稍让我延长了些。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的会议开得我晕晕沉沉,可能是室内中央空调的温度太低,又或者一整天没怎么吃饭,我的精神越来越差。一到下班的点儿,我就开车往回走。
直到把车安全停到车库我才松了口气,让注意力转移到咕噜咕噜的肠胃,脑袋更是痛得睁不开眼。我在车里缓了下,希望症状稍稍缓解再往出走。没想到一辆崭新的白色跑车开进车库,停到冯国安的车位上。我心里一沉,果然,小霞和一个男孩儿有说有笑从车里走出来。我认出是昨天在酒吧一起喝酒的陆尔越,两人身上洋溢着浓浓的青春和朝气,站在一起像极一对儿金童玉女。
小霞还是早上的打扮,但这会儿脸上已经化了淡妆,而且头发也精心梳理过。没有显得刻意郑重,但效果却很迷人惊艳。父母刚走,她就带男生回家。我有些酸意,也有点无奈。操啊,我揉了揉太阳穴,希望他妈的头痛能快点儿消失。
我回到家,静悄悄的,香香去水库玩,就剩我一个人。肠胃翻搅得更加剧烈,我赶紧跑到马桶吐个厉害,其实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所以也没真正吐出什么。我难受极了,不记得上次感觉这么糟糕是什么时候。我用剩下的一点力气洗脸刷牙,然后拖着脚步走进卧室,倒到床上昏睡过去。
再次睁眼时,剧烈的头痛一点儿没有好转。我看看窗外,天刚蒙蒙亮。时间虽然还早,但我知道今天上不了班了,跟办公室请了个病假,手机撩到一边继续睡觉。这一觉不知睡到几点,我其实根本不打算醒过来,只是在脑子里时不时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不是做梦、不是臆想,而是家里的门铃声。卧室离大门的距离是那么遥远,我一点不想爬起来开门。
很快门铃声停止,可转瞬又是砰砰砰的敲门声。我长长叹口气,艰难地翻身从床上起来。我像喝醉了似的,头脑晕乎乎一片混乱。我跌跌撞撞下楼走到门口,打开门吼道:「干嘛?」
「哎呀!」小霞一手捂住胸口,瞪大眼睛惊道:「你吓到我了!」
「你一直在敲门。我怎么会吓到你?」我举起手掌使劲儿揉揉太阳穴,极力使自己清醒一点,但脑袋还是痛得厉害。
小霞摇摇头,把电话举到嘴边,对着电话道:「我见着你爸爸了,香香……没什么,他开门时吓了我一跳,就这样。」
接着小霞又看向我,问道:「香香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周毅也在打电话找你。」
周毅?操,现在几点了?
小霞还在和香香交谈,我也不等她们说完,直接把电话从小霞手里拿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跟香香打了个招呼。
「爸爸?怎么了?怎么回事?给你打手机没人接,打到你的办公室也没人,我着急死了。把电话打给周叔,他说你大清早五点多请了个病假。周叔一直想联系你问你情况如何,却到现在也没等到你的回音。他很担心,现在我也很担心,你怎么样啊?」
香香的说话速度很快,我的太阳穴跳得厉害,忍着疼痛道:「昨天感觉不太舒服,想是生病了,我一定睡过头,所以错过了电话。」
「不舒服吗?生什么病?怎么回事?」香香关切地问。
我抬头看见小霞在打量我,尤其是听到我说不舒服,眼神立刻软下来。我转身回屋和香香解释,希望小霞别跟我进来。不过她还是进来了,哦,她当然会进来,我手上还拿着她的电话。
「可能吃坏肚子了,别担心。我一会儿就给周毅打电话。」
「你怎么了?严重吗?有没有发烧?你吃药了吗?药柜里有些必备药,不过也许你应该去看医生。天啊,我不该去水库,对不对?你从不错过上班,肯定病得很严重,没有人在你身边——」香香又开始在另一头大呼小叫。
「香香!」我及时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很好,别担心。我是你爸爸,知道药放在哪里,也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去医院。」
「好吧,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香香听起来很不情愿。
「只是——」我掐了掐鼻梁,「我们还有事情要讨论,但现在不行,等我好了再谈。」
「好的,爸爸。」香香乖巧地应承下来。
「玩得开心,不过也别太疯。」毕竟她还和那个混小子严卓在一起。
香香咯咯笑起来,「好吧。爱你,爸爸。把电话给小霞啊!」
我转身,看着小霞坐在沙发上,一条腿盘在身下,翻着一本香香随手扔在茶几的杂志。我把手机还给她,然后回卧室找我的手机。果然好多未接来电,我给老周打个电话。他那边也是没响两声就接起来,我跟他大概交代了些急需立刻处理的事情,这才挂了电话。做完这些浑身就跟散了架,我躺回到床上,把脸蒙在枕头里,只希望再睡一觉就能好起来。
忽然一只小手碰到我的脖子,然后是我的脸庞,「你发烧了。」
「你怎么不敲门?」我傻乎乎嘟哝了句。
「门是开着的,香香很担心。」
「香香总是很担心。」我感到床边有些下沉,挪开手臂转过脸,发现她靠在床头坐在我旁边,心里的感觉顿时不好。我皱起眉头,说道:「你不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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