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妻：世子，有喜了

不怪老太君有这想法，现如今，皇帝膝下成年的皇子有三位，分别是正宫皇后的所出的二皇子，安贵妃所出的大皇子，以及贤妃的三皇子。二皇子占了嫡出身份，大皇子占了长子身份，三皇子为人机灵讨喜，在崇文帝心里也是有一定的份量。现如今太子未立，别说成年的皇子了，便是未成年的皇子，但凡身后有势力的，对太子之位都有觊觎之心。
毕竟，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安贵妃的倚仗是护国公府，她又一直护着顾斯年，不出意外，顾斯年将来是要继承护国公府的。娶个身份相当的女子，对护国公府以及安贵妃的帮助才够大。蓁蓁虽然优秀，可到底是庶女，侯爷便是以后能坐稳户部尚书的位置，大概也不是安贵妃看重的。
齐蓁蓁是被方嬷嬷带过来的，路上方嬷嬷已经说了高嬷嬷的事儿，齐蓁蓁心里也怵的慌，前世刷剧看的那些教习嬷嬷的形象都太深入人心了，这嬷嬷该不会也是那样的吧？
抛开脑袋里的想法，齐蓁蓁给屋里众人行礼。
高嬷嬷微微颔首，这二小姐行礼的动作很标准，举止大方，眼神清明。要不是她知道这二小姐在乡下过了几年苦日子，根本不会把她跟乡下来的扯到一起。
“二小姐折煞老奴了。”
“嬷嬷是来教导蓁蓁礼仪的，是蓁蓁的师父，当得起蓁蓁这一礼。”齐蓁蓁落落大方的说。
确实当的起，高嬷嬷虽自称老奴，可她在宫里也是有品级的女官，齐蓁蓁虽然是侯府的小姐，可并没有品级。
对于齐蓁蓁谦逊的态度，高嬷嬷很满意，嘴角的笑意自然不会藏着，“小姐说笑了，老奴哪里当的起师父二字？老奴瞧着小姐的礼数极好。”
见这高嬷嬷一派和煦，齐蓁蓁稍微安心，只要不是特意找她麻烦就好。





掌家小农妻：世子，有喜了 第417章 进宫（一）
得了这样的恩典，得谢恩。
正常情况，这种事儿需要小秦氏带着齐蓁蓁进宫谢恩。眼下小秦氏挺了大肚子，不方便，只能老太君出面了。
高嬷嬷当下就给齐蓁蓁恶补进宫的礼仪。好在，这种事儿不需要跟皇帝谢恩，只需要去见安贵妃就成。时间虽然仓促，可抓紧着点儿，保证到时候不出乱子就好。
高嬷嬷十二岁进宫，到现在这个位置，见过的姑娘家多了去了。
有一段时间，她还负责教导选秀进宫的秀女宫规礼仪。那些秀女都是各家精心教导的小姐，甚至入宫之前就请人教导宫中礼仪。所以那些秀女在她手下学习的时候，都很轻松，表现极好。
可看着眼前的齐蓁蓁，高嬷嬷突然觉得那些人表现的都很一般。
她来之前，齐蓁蓁的情况都摸透了。
寻常礼仪齐蓁蓁不出错，可以说侯府约束教导过，可宫中礼仪繁琐，她不过演示一遍，对方就能一丝不差的做出来。要知道，行走间发髻上的珠钗不出声响，单这一条，那些秀女们就得训练上一两个月。
高嬷嬷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自家主子手里掌握的那些消息准确性如何了。要么就是侯府请人教过齐蓁蓁，要么就是齐蓁蓁天赋过人。
总之，不过大半天的功夫，高嬷嬷教的，齐蓁蓁都熟练掌握了。
“明天二小姐进宫见的都是后宫的主子，掌握这些足够了。”高嬷嬷淡淡说道，“像是二小姐这般聪慧的姑娘，老奴生平罕见。”
“是嬷嬷细心教导的功劳。”
在摸不清楚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这种商业互吹还是很有必要的。
翌日一早，齐蓁蓁装扮好之后，带着飞絮去了朝晖堂。
进宫请安要赶早，带几个人进宫也有规定的。昨儿个高嬷嬷讲过，若是正式场合，像是她这种没有诰命在身的管家小姐进宫是不允许带丫鬟的，因为是去见安贵妃，所以要求不严格，但也只能带一个。飞絮规矩好，应变能力强，齐蓁蓁自然是选择带她。
至于老太君，自然是方嬷嬷在身边儿伺候了。
“你不用紧张，只不过是进宫谢恩而已。”老太君见齐蓁蓁正襟危坐，一张小脸很严肃，想到她是第一次进宫，免不了紧张，出言安抚。
齐蓁蓁没有紧张，只是在琢磨安贵妃的心思。顾斯年跟她提起过安贵妃，说安贵妃待他及他娘极好。这是要爱屋及乌，还是觉得她配不上顾斯年想要想法子让她知难而退？
“祖母，你知道的安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齐蓁蓁问。
老太君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认真想了想，才缓缓开口，“安贵妃跟皇上两个青梅竹马的感情，两情相悦。”
齐蓁蓁敏锐的抓住老太君话里的信息，既是两情相悦，怎么会是贵妃而不是中宫皇后？护国公府的嫡女，身份尊贵，给还是皇子的崇文帝当正妃，身份相当。更何况，两人还是青梅竹马，情分在那儿。可偏偏不是正妃，而是侧妃。
护国公府怎么会允许堂堂嫡女做侧妃？




掌家小农妻：世子，有喜了 第418章 进宫（二）
很快老太君就跟齐蓁蓁解惑了，“内阁之首陆阁老膝下只有一个孙女，陆林琅，才貌双全，当时在京城贵女圈中名声极好，不少世家子弟都十分钦慕她，可她偏偏就中意当时的还是皇子的崇文帝。严格说起来，崇文帝并非是继承大宝呼声最高的。”
齐蓁蓁似乎有些明了，“为了皇位，所以……”
老太君摇摇头，“具体是什么样，除了当事人，怕是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曲折的。当时皇上准备议亲的是安贵妃，六礼走了一半，突然就换人了。当时众人都猜测，护国公府以后怕是不会跟皇上亲近了，可叫人想不到的是，大婚当日，正妃跟侧妃同时进府的。”
这操作就叫人有点儿看不懂了，一个是两情相悦的，一个是一厢情愿的。最后一厢情愿的这个占了上风，正常情况下，两情相悦的这个应该是伤心欲绝的，可……
大概安贵妃对崇文帝的感情极深，所以才心甘情愿做侧妃吧。
后来安贵妃生下崇文帝的长子，从这一点儿来看，崇文帝心里安贵妃的份量更重一些吧。
“总之，安贵妃是个了不得的人。”老太君道。
齐蓁蓁颔首，能在后宫那种吃人不见血的地方生存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侯府的马车到了宫门口，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
宫门处有太监候着，见着老太君露面就迎了上来，“给老太君请安，杂家是贵妃娘娘派来迎接老太君跟二小姐的。”
“蓁蓁，来福公公是华清宫的总管，是贵妃娘娘身边最得力的人。”老太君给齐蓁蓁介绍。
齐蓁蓁落落大方的给来福公公行了个礼，来福嘴里说着不敢不敢，却是安然的受了齐蓁蓁这个礼，由此可见，这人在皇宫里的地位确实不一般。
进了宫门，有软轿在一旁候着，齐蓁蓁想着高嬷嬷说过的话，在宫里头，软轿不是谁都能做的，还是那句话，有诰命，而且要是三品以上的夫人才有资格儿。
来福亲自扶了老太君坐上软轿，齐蓁蓁则是跟在一旁。
进宫之后，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齐蓁蓁不敢大意，严格按着高嬷嬷说的做。
步子不能大不能小，身姿要稳当，不能小家子气，也不能太张扬，一切都要刚刚好。
至于宫内繁华想要看光景，不，这是不可能的，在宫里头，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管住你的眼睛，做到目不斜视。四处看，那是对宫规的藐视。
来福一直在观察齐蓁蓁的举止，不由微微点头，从规矩跟行为举止上看，这侯府的二小姐显然是合格的。不卑不亢，庶女身上惯有的小家子气在她身上完全没有。至于模样，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可也算是顶好那一类别的。而且，来福公公最满意的是一见面时候齐蓁蓁给他行礼时候的眼神，是真切的尊敬，而非不情愿跟瞧不上。要知道，有许多官家夫人跟小姐对阉人都很鄙夷，看不起。
很快就到了华清宫，来福直接把人带到了偏殿，“二位稍等，杂家去请娘娘过来。”




掌家小农妻：世子，有喜了 第419章 进宫（三）
不多会儿，来福就折了回来，“皇上过来了，请二位移步正殿，娘娘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老太君点点头，“有劳公公带路，老身带着孙女去给皇上跟娘娘请安。”
齐蓁蓁暗戳戳的琢磨，她这是什么运气啊，之前高嬷嬷说过，皇上是十分自律的人，一般情况下，白日里不会到后宫的，她怎么就赶上了？
华清宫正殿，崇文帝跟安贵妃两个坐在窗前的软塌上，矮几上摆着新鲜的瓜果跟精致的点心。
“皇上尝尝看臣妾的烹茶手艺有没有进步？”安贵妃娇笑着道。
这声音不娇柔，不甜美，反倒是有种爽朗的味道在里头。
齐蓁蓁并不吃惊，安贵妃出自护国公府，每一代的护国公都是武将出身，是以护国公一脉不论男女皆要习武。听闻安贵妃自小习武，身手不错。这样的人性子多豪爽，要是嗓音娇滴滴的，才叫人不习惯呢。
“你怎么想着叫阿年未过门的媳妇进宫？”崇文帝呷了口茶问道。
“可不臣妾叫她来的。”安贵妃凤眸轻轻眯着，“臣妾不过是送了个教习嬷嬷到侯府教导齐家二小姐的礼仪而已。”
崇文帝看着安贵妃那促狭的眼神，很是无奈，“你呀！”
老太君领着齐蓁蓁上前，给崇文帝跟安贵妃行礼。
“老太君请起，元宝，看座。”崇文帝道。
很快就有人搬了柔软的绣墩过来，齐蓁蓁扶着老太君坐下，自己乖巧的站在老太君身侧，双手垂在身侧，微微低头。高嬷嬷千叮咛万嘱咐过，宫里头的主子不可随便直视。
“听说蓁蓁一手茶艺出神入化，本宫与皇上皆是爱茶之人，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喝一杯蓁蓁烹的茶？”安贵妃不急不缓的开口。
齐蓁蓁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皇上与娘娘想，自然是可以的。”
安贵妃开口，那就代表跟齐蓁蓁有关的事儿她了如指掌，故作谦虚自然是不可取的，大大方方的应下即可。
宫人很快把一应器具摆好。
齐蓁蓁表情恬淡，焚香净手，一步步开始。
安贵妃是爱茶之人，自幼跟着茶道大师学习，烹了一手好茶，故而对烹茶的步骤动作十分了解。
齐蓁蓁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叫人看着就赏心悦目，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身上那股子沉稳的气度。安贵妃自觉便是嫡女也不见得能有这样的气度。
一套下来，齐蓁蓁双手给崇文帝还有安贵妃奉茶。
宫里头给主子们喝的茶原本就是上等的，茶香醇厚，回味无穷。也就是说，即便是没有好的烹茶手艺这茶喝着也不会差。
崇文帝眯着眼睛呷了一口，慢慢品味，茶香依旧醇厚，仔细品一品，茶香味儿似乎分了层次，由浅到浓，一层层递进，让人忍不住叫好。
“这手艺，比臣妾要好上很多呢。”安贵妃淡淡的开口，“原来传闻并没有夸大，蓁蓁这一手烹茶的手艺可比不少大师都厉害。今儿个喝了蓁蓁烹的茶，往后旁人煮茶，臣妾怕是喝不顺口了。皇上，你说，我把蓁蓁留在身边专门烹茶如何？”




掌家小农妻：世子，有喜了 第420章 进宫（四）
安贵妃说的漫不经心，齐蓁蓁跟老太君心头一跳。齐蓁蓁虽是庶女，可到底也是侯府的小姐，而且现在有婚约在身，若是留在安贵妃身边做个烹茶的宫人，不管是侯府还是护国公府，都会处到风口浪尖上。
崇文帝大概也没有想到安贵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下，笑着道，“蓁蓁可是许给了阿年，你就不怕这小子进宫闹腾你？这么些年，朕数次想要给他指婚，都被拒绝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松口愿意成家，你这个做姑姑的，忍心跟他抢媳妇？”
安贵妃咯咯的笑，双颊飞上淡淡的红晕，一点儿高高在上的贵妃的气势都没有。这一刻，齐蓁蓁有种感觉，安贵妃跟崇文帝的感情极好。若非如此，安贵妃不会有这样的神态的。
“谁叫阿年总不来陪我说话？他不来，我就把他相中的姑娘留在身边。”安贵妃一脸狡黠。
“真要这样，朕就该哭了。到时候边关战乱他不管，天天赖在宫里头陪着爱妃。你说，朕去哪儿再找个跟阿年这般果敢又勇猛的将才？不妥，不妥。”崇文帝摇着头道。
从两人的对话可以得知，顾斯年很受崇文帝跟安贵妃宠爱，若非如此，两人不可能用这样的语气谈论顾斯年以及她。也就是说，安贵妃说那话的意思，是打趣。
老太君也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安贵妃不喜蓁蓁呢，不愿意让蓁蓁嫁给顾斯年才说了刚才的话。却原来，只是开玩笑而已。
“老太君见笑了，您知道我的性子的，爱玩闹了一些。蓁蓁莫要介意，我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你而已。如皇上所说，阿年于男女方面开窍比较晚，之前我还担心他的终身大事。现在看着蓁蓁，我才明白，不是他开窍晚，而是有对的人等着他呢。”安贵妃笑着说。
齐蓁蓁敏锐的注意她没有自称本宫，而是用了我字，这代表了一种亲近。这算是爱屋及乌？因为疼爱顾斯年，所以用同样的态度对她？
齐蓁蓁微微垂着头，这个时候，她不能接话，女子矜持，她这会儿做出害羞的样子就对了。
“娘娘说的是，世子爷跟我家真蓁蓁却是天作之合，给两人批八字的是太和寺的圆觉大师，大师说他们是上天注定的，最上等的姻缘，两人结合，相辅相成，谁离了谁都不成。”老太君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喜悦。
这样的话要是旁人讲的，说不得要被人怀疑是故意而为之。
可这不是旁人说的，而是圆觉大师说的，那自然是铁口直断。圆觉大师是得道高僧，传言他知过去，晓未来，有通天的本事，这样的人又岂会看不明白一桩亲事？
这一点安贵妃倒是不知道，这会儿听了老太君的话也是十分开心。在她看来，夫妻二人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相辅相成，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能够商议着来，而非女子只能管理后院这样。护国公府里关系错乱复杂，若这齐蓁蓁娇养着长大的大家闺秀，安贵妃还不见的能看上呢。




掌家小农妻：世子，有喜了 第421章 进宫（五）
安贵妃是越看越觉得人顺眼，不够美艳？又不是以色侍人，要那么美艳做什么？不够娇柔？娇滴滴的姑娘哪儿配的上她英勇的侄儿？
“蓁蓁啊，来，到姑母这边儿坐。”安贵妃高兴的招呼齐蓁蓁。
称呼的突然转变让齐蓁蓁有些不自在，这可不是寻常百姓家，这是皇宫，这自称姑母的人是备受宠爱的安贵妃。原以为高高在上的人，性子这么跳脱？这反差实在叫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莫要紧张。”崇文帝开口，“阿乐性子向来如此，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不会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委曲求全。以后你们多相处就知道了！你是个好姑娘，跟阿年确实相配。跟朕说说，你跟你父亲说的那些点子，是如何想出来的。”
齐蓁蓁倒是没有想到齐天明在崇文帝跟前会没有保留，毕竟，就算齐天明把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她也不会去揭发。
“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上头记载的也是关于雪灾的事儿，当中就有建造木屋的介绍，臣女觉得有趣儿，就多看了几遍。这次积雪成灾，臣女突然想起这事儿来，便与父亲说了。可惜的是，那本古籍在搬家途中丢失了。”齐蓁蓁一脸惋惜的说。
“搬家？”崇文帝心里一转便知道齐蓁蓁说的搬家的意思，应该是逃离庄子时候弄丢的。
“朝中大臣商讨过，一致觉得可行。这件事儿朕已经交代你父亲全权负责了，现如今灾民已经得到妥善的安置，这是你的功劳！还有你说的让商家出资的法子也是可行的，那些商家可以说是争先恐后的出力，生怕晚一步被拒绝。”崇文帝声音愉悦，“这件事儿顺利的叫朕很开心！”
“这是前人的智慧，臣女碰巧看到而已，拾人牙慧，不敢居功。”齐蓁蓁轻轻摇头，不急不缓的说。
崇文帝暗暗点头，对她越发有好感起来。大家闺秀他见过不少，在他面前，鲜少有这么淡定自若的。更别说条理清晰的跟他对话的。再一个，他刚才话里意思很清楚，有功就有赏。小丫头并没有因为有赏赐就喜形于色，而是认真的说了拾人牙慧，不敢居功。这一点，他满意的紧。
“或许有许多人看过你说的古籍，可只有你一人把古籍上的记载说了出来，帮到了灾民。朕认为，这就是你的功劳。”
这一次，齐蓁蓁没有再说推辞的话。毕竟她面前的是大凤的第一人，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必定是心中有了计较。
“皇上打算给蓁蓁什么赏赐？这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小功劳，数千的灾民得以安置，且这个法子经由朝廷推广出去，获益的又何止京城周围的灾民？这可算是大功德一件。”安贵妃笑意盈盈，“皇上可不能随便就把人给打发了！”
崇文帝淡淡的看着齐蓁蓁，“你自己说，想要什么赏赐？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随你挑选。”
金银珠宝，齐蓁蓁自认能赚来。古玩字画这些，她没什么研究，要了无用武之地。难得的赏赐，要这些东西也太浪费机会了。
“臣女当真可以自己要求赏赐？”




掌家小农妻：世子，有喜了 第422章 进宫（六）
崇文帝轻轻点头，“自然。”
小姑娘是个有分寸的人，崇文帝不怕她会胡乱提要求。正是因为心中笃定，崇文帝才能应下。
齐蓁蓁原本想提一提云氏的事儿，话到嘴边，她突然想起云家的事儿来。虽然不是崇文帝经手的，可当时这件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证据确凿，云家是被定了罪的。云氏原本也是要一同获罪的，虽在齐天明的帮助下，逃过一劫。可到底不是家世清白的人，大凤律例有一条讲的就是关于这方面的，罪臣之女只有一条路，为奴。
齐蓁蓁冒了一头冷汗，她若是贸然的提出想要给云氏升平妻的要求，不光是质疑先帝决断的嫌疑，亦是叫崇文帝难做。她在崇文帝跟前留下的好印象也会因此被破坏，更会叫崇文帝觉得她是个没分寸的人。
“怎么？还没有想好？”安贵妃见齐蓁蓁没有开口，忍不住问道。
齐蓁蓁赶紧摇头，面有愧疚之色，“身为大凤子民，臣女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臣女愧疚，刚才居然有讨赏的念头。”
崇文帝诧异的看着齐蓁蓁，眼神里带着探究，他居然有点儿看不透这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这种机会，可不是随便就能遇到的。
齐蓁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卑不亢，她不要赏赐，看似吃亏，实际上却是在崇文帝跟前刷了一波存在，让崇文帝对她印象深刻一些，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闺阁女子随便就能有的机遇。齐蓁蓁深知，让上位者记住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一旦记住，所得的好处看可不是物质赏赐所能比拟的。
安贵妃虽然不知道齐蓁蓁是何用意，可她觉得齐蓁蓁不是个愚蠢的，突然改变主意，定是有她的用意，遂开口，“皇上，我觉得阿年的眼光真是不错，蓁蓁这丫头胸襟广阔，可不是一般闺阁女子能比的。不过蓁蓁这次功劳这么大，也不能什么都不要，不若皇上把之前准备给蓁蓁的的赏赐换成粮食送到安置灾民的地方？”
安贵妃是有私心的，顾斯年在坊间的名声不是太好，一时半会儿难以扭转。他跟齐蓁蓁婚事在即，现在有机会让齐蓁蓁在坊间挣个好名声，多少能给顾斯年带点儿好名声。
崇文帝没有犹豫，点点头，“就按阿乐说的办，这事儿朕会交给齐爱卿。”
齐蓁蓁赶紧跪下谢恩，得个好名声也是不错的。
崇文帝略坐了一会儿，与安贵妃招呼了一声，带着人离开了。
“父皇可算走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身穿鹅黄襦裙的小姑娘双手提着裙子从偏殿小跑着出来，“母妃，这就是阿年哥哥未过门的媳妇儿？”
齐蓁蓁瞬间反应过来，这娇娇悄悄的小姑娘便是备受宠爱的锦容公主。
“臣女给公主请安。”齐蓁蓁飞快的行礼，虽然对方是个小姑娘，可身份在这儿摆着，可不能怠慢了。
锦容歪着头打量齐蓁蓁，“也瞧不出哪儿出众啊，阿年哥哥怎么就看好你了？我一直以为，能叫阿年哥哥看上的人，要么三头六臂，要么倾国倾城？”
小丫头撅着嘴，一副失望的模样。




掌家小农妻：世子，有喜了 第423章 进宫（七）
安贵妃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胡话？母妃怎么教你的？不能单凭长相来判断一个人如何。再说了，蓁蓁哪里不好了？乍一看虽然不是国色，可你不觉得吗？她的五官越看越有味道！”
齐蓁蓁有些无语，这两位当着她的面儿就评判起她的长相来，这是不把她当外人吗？
“母妃，我哪儿有说什么胡话？就是实话实说。再说了，我又没说她长的丑，也没说她长这样我就不承认她。总不能叫我违心的夸奖蓁蓁姐姐天仙下凡吧？我要是那样说，蓁蓁姐姐还不一定愿意听呢。对吧？”
锦容熟稔的拉住齐蓁蓁的手，轻轻摇晃，撒娇的说。
齐蓁蓁嘴角轻轻翘起，点了点头，“公主说的对，我很喜欢公主的性子。”
率性真诚，给人的感觉更像是邻家妹妹，而非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