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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女小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有只喵
洗手间里响起一阵漱口、洗脸的声音,她应该没事了。
“钥匙我给你放鞋柜上了。”我很“光明磊落”地冲里面喊一声,不过并没有急着离开。
这么晚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独自在家,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刺激……咳,让人觉得不放心。
阿鹃走洗手间走出来。吐完以后,她清醒了不少,湿漉漉的脸蛋两侧黏着几缕头发,看上去美艳中又带上几分柔弱。她意外地看着我:“你这就走了?”
果然……她也觉得我应该留下来!
我内心不由一荡,脑子里涌出……咳,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我作出很平静的样子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拜托,你虽然已经去了别的店里,不像虹姐跟我是工作关系,我不用跟你遵守店里的规矩,但我绝不是一个随便的、乱来的人好吗?
难道你真的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就能轻易让我留下来吗?
至少……你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嘛。
我数到3,你要是不给我一个理由的话,我就走了。
1……2……3……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说理由,我真走了……
阿鹃似乎有些失落:“算了,那你走吧。”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不要以为你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会放弃做人的原则,难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走了吗?
哼哼。
“我还是坐一会再走好了。”我走进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片刻之后,阿鹃蜷着双腿窝在单人沙发上,怀中抱着一个大嘴猴抱枕。
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腿在微微颤抖。
现在我和她之间,只隔了一个玻璃茶几,以及一个大嘴猴抱枕。
接下来,我大致上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肯定会说一些暧昧的话给予暗示,然后等我发起主动进攻。
我觉得她太不了解我了,以我们现在完全不存在任何关系的关系,我难道还需要暗示才会行动吗?
但是我对这种场面没有太多经验。所以我郑重地花了几秒钟,考虑怎么做才能显得自然一点。太性急的话,说不定会被她牵着鼻子走,最后把免费夜宵变成了收费快餐。那就太划不来了。
不过在我考虑好之前,她先开口了:“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要我说什么?良宵一刻值千金,直奔主题多好。
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女人是感性动物,太直接往往会起反作用。
我只能暂时按捺着内心的蠢动,先陪她把气氛营造起来。我柔声道:“我有很多话,但是怕不够时间对你说。”
她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没听懂我的暗示:“你很赶?”
我当然很赶,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现在都赶着来一次狂欢。
但这话还是只能用感性的方式表达出来。我柔声道:“看到你,再漫长的夜都变得短暂,让我怎么能不争分夺秒。”
这话够动人,够明显了吧?可以开始下一个环节了吧?
结果她说出了完全不一样的答复。
“你有病啊?虹姐打电话说,你这两天肯定会来找我谈一次,还让我跟你谈过以后再决定去留,结果你大半夜跑来就跟我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虹姐?谈过以后决定去留?
什么情况?
我猛地想起来,她刚才曾叫出过我的名字,而且确认我的身份后,突然解除了对我的防备。原来是虹姐料到我会来劝阿鹃留下,提前跟她打过招呼了。
这么说,她还没去其他夜店上班?她留我下来,不是为了我脑海中正在想着的那件事?
我突然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该感到失望。





我的美女小姐姐 第5章 小姐姐的弱点
第5章 小姐姐的弱点
“咳……那个,我能问问,你刚才去哪了吗。”
“我在街对面的酒吧喝酒,问这个干嘛?”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搞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我觉得很尬,只能大笑几声掩饰这种尬:“哈哈,那个,我敲门一直没人应,以为今天见不着你了呢。你心情不好吗,一个人喝这么多酒。”
她突然变得怒气冲冲,坐直身子把大嘴猴抱枕往地上一丢:“我爸躺在老家医院,每个月就靠我寄回去的工资续命。眼看再有一个星期就到月底,江白亭欠着我一万的工资说跑就跑了,换了你,你心情会好?”
现在她和我之间,只剩下一个玻璃茶几。
而且她挺起身子后,从汹涌的胸部到浑圆的臀部再到蜷起的美腿,形成了一道风光旖旎的完美曲线。
关键是,她现在还喝醉了。
我悄悄地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正事上。
当然,这种时候什么话都比不上红通通的票子有说服力。我把随身带来的4000多现金拿出来,整整齐齐地码到茶几上。
她瞟了一眼,不屑地看向天花板:“就这么点,连一半都不够。虹姐说你会拿出诚意来说服我,难道就是这样?”
趁她没有注意我,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恣意游走。
唔……看一看又没什么,不看白不看……
她没等到我的回答,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转,瞪向我:“怎么,没话说了?那你可以走了,顺便让虹姐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明天我就去别的店上班。”
我赶紧收回目光。
眼前秀色虽然可餐,但是正事还是更要紧。尤其亲眼见过阿鹃本人之后,我深信不疑,她不管到哪都是摇钱树,必须不计代价把她留在摇曳吧。
可现在手里的筹码实在太少,我不无苦涩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这点钱你嫌少,但已经是摇曳吧今天一晚上的营业款了。你说要我拿出诚意,我想,一个老板能拿出所有营业款来给员工结算工资,这应该是最大的诚意了吧。”
她不为所动道:“我要的是真金白银放到眼前,要不然一切免谈。”
我想了想,开出一张空头支票:“以后你的酒水提成,我再给你加5个点,怎么样?”
她嗤笑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少跟我说这些虚的,没用。”
难道非要我现在拿出一万块结清工资?杀了我也没辙啊。
我脑子里飞速动转,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说服她。
突然,我想到之前虹姐教训领头挑事的公主的那一幕,眼睛不由一亮。
人都是有弱点的,像阿鹃这种姿色出众的女孩,更是如此。
从她房间整洁的布置、她的言谈举止里,我能看出,她虽然入了这一行,但内心是十分高傲的。她确实有足够的资本高傲,但她的高傲正是她的弱点。
以她的条件,如果去了其他夜店早就已经开始赚大钱。但是因为高傲,她无法为了钱,就忍受沦为形形色色的男人床上的玩物,甚至是很多她根本瞧不起的男人。
以她的年纪,加上本来做的就是陪酒的工作,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喝醉的。这里面固然有担心父亲住院费的因素,但更多的成分,应该是因为高傲,她在不得不考虑去其他夜店、将来难免会被迫出台的情况下,心情十分低落,结果酒入愁肠愁更愁,才会把自己喝得这么醉。
想通这其中的关联,我感到自己对这一行的认识又提升了一些。
所以我不再把她当成一棵摇钱树,或是一个有可能带上床的漂亮女孩来看,而是把她看成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喜怒哀乐、虽然有很多无奈但仍然很努力地生活着的人。
我用很诚恳的态度对她道:“我能看出,对于要去其他夜店上班,你内心有多么痛苦和挣扎。对于我爸跑路造成的这种局面,我感到很抱歉,而且心里有着和你一样的愤怒,因为我和你一样是受害者。但是我们还有机会纠正这个错误,只要你愿意留在摇曳吧,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对自己的这番表达很满意。我相信,我一定能让她对我同病相怜,然后答应留下。
大概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这种话,她看上去很意外。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动摇了。但很快她脸上又满是嘲弄:“你说得倒好听。可是你连我这1万块都拿不出,江老板在外面欠的那120万你拿什么还?过不了几天,摇曳吧不还是要关门,我不还是要离开。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早一点去别的店赚大钱?”
看来她不像虹姐或其他公主那样只看眼前,对这些问题考虑得很透彻。也就是说,她虽然年轻,但说服她比说服虹姐的难度还大。难怪虹姐都镇不住她,而是旁敲侧击将信息透露给我。估计虹姐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而没觉得我能成功说服阿鹃吧。
如果是走进这扇门之前的我,大概是没什么机会说服阿鹃。但是以我进门后通过观察悟到的那些道理,我相信还是可以再试一试。
我诚恳地说道:“你不喜欢听人说虚的,那我就实话实说。没错,摇曳吧的生意很差,我又背着我爸那120万的债,怎么看,都很难撑得下去。可是哪怕明天就可能关门,今天我也会站好最后一班岗,因为只要我还在坚持,只要虹姐她们还在努力,店就还有希望,一切就还有逆转的可能。如果我自己放弃了希望,我的人生从此会被别人踩在脚下,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坚持、骄傲才是真的完了。”
当我说到“人生从此被别人踩在脚下”时,阿鹃神色明显一黯。我知道,这句话在她心中会有更深一层的解读,我已道出了她最害怕的可能。
好一会,她盯着我一直没说话。
我坦荡地迎着她的目光,没有打扰她内心的思考。
可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四目相对,时间久了以后,空气开始静得有些暧昧。




我的美女小姐姐 第6章 小插曲
第6章 小插曲
就在我眼角余光开始变得不安分的时候,她嫣然一笑道:“其实留在摇曳吧也没什么,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这还是她头一次冲我笑。
她不笑的时候,艳得令人想入非非,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媚到了骨子里。
面对她的如花笑靥,我作出平静的样子,努力维持着一个老板的矜持:“很高兴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既然正事说完,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说完一欠身,站了起来。
我不会承认自己有点舍不得离开,因为我已经对自己说过,不会再用肤浅的眼光把她看成一个可能带上床的漂亮女孩。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开始回店里上班,严格来说和我还不属于工作关系,但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会用尊重的心态与她相处,并争取赢得她的尊重。
这种结果,比起那种肤浅的身体关系,不是更有意义吗?
可是阿鹃好像在酒精作用下,对接下来的事情另有想法。
她眼波流转地看着我:“你就这么走了,不觉得白跑一趟吗?”说完轻轻扭动身子,换了个更诱人的姿势。
我的目光在她迷人的曲线上回来游走,悄悄咽了口口水。
她,她做这种动作的意思,和我脑子里想的是同一个意思吗?
绝对的,要不然她为什么用那种“请君采撷”的眼神看着我。
不,说好要和她互相尊重的……可是,做一个肤浅的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我感觉腿部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我内心天人交战时,阿鹃又说道:“你刚进来的时候不是说,看到我,再漫长的夜都变得短暂吗。怎么还站着不动,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呐,小姐姐,这是你主动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要是还端着架子,那就太装逼……哦不,太不尊重人了。所以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尊重女孩子想法的人,而不是因为我自己想这样,更不能说明我是个随便的人、乱来的人。对,就是这样的。
我只用一秒,便飞快地脱下外套。
我看了一眼仍然蜷在单人沙发上的阿鹃:“你怎么不动。”
阿鹃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该我动的时候,我自然会动的。”
行,我负责主动。
只用一秒,我把窄领带也解了下来。不过阿鹃还是没动。
难道是我显得太猴急?
我不由放慢了动作,尤其是她似笑非笑看着我的样子,让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又悄悄瞟了她几眼,猛然想起,虹姐刚见面对我进行试探的时候,就是这样似笑非笑看着我的。
糟糕,被带到坑里了。
我心中的小火苗瞬间熄灭。
毫无疑问,阿鹃虽然口头上答应留在摇曳吧,但她和虹姐一样,也要探清我的为人才决定是否接受我这个老板。她们干这一行,当然不指望找个圣人君子当老板,但老板是否好色,甚至急色,对她们来说区别还是很大的。
我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突然想到一个剑走偏锋的办法挽回局势。
我故意又问了一句:“你还不动?”
她淡淡一笑:“在我家,我想动就动,不想动就不动。”
我耸耸肩,继续脱衣服,直到只剩一条底裤。她一直冷眼旁观,既不说话也不阻止。
“你不想动的话,我自己来好了。你家洗衣机应该有风干功能吧,我就不客气了哈。”说着,我抱着衣服走向洗手间。
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我脱得这么干脆竟是借用她的洗衣机。
“你,你给我站住。”她光着脚跳到地板上,一把将我拦住。
“啊?不是你说让我不要白跑一趟的吗,我现在住在店里,正好没地方洗衣服。”我作出无辜的样子。
“我的洗衣机,怎么能跟你这臭男人混着用。”
“我脱都脱了,你帮帮忙,就让我洗了吧。”
我笑嘻嘻地往洗手间里挤,她则推推搡搡想把我往外赶。结果她本来就醉着,光着脚在地板上一滑,整个人惊叫一声,扑倒在我怀里。
随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和我抱个满怀,嫩滑的肌肤蹭在我身上。
我嗅着她发际传来的淡淡清香,忍不住将她抱了个温玉满怀。
这实在是妙不可言的享受。无论是她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摩擦我的皮肤,还是我手掌环在她背后传来的温润柔软,都令我心血澎湃。
她娇喘着,挣扎着,可是喝醉后根本使不出力气,除了刺激我抱得更紧,一点作用也起不了。
“你,你放手。”
“啊,什么。”
我装作听不清。可是下一刻,我肩膀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疼——她竟然咬我。
我倒抽冷气将她放开。倒不是怕痛,而是痛疼让我的头脑恢复了几分清醒,开开玩笑没问题,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接下来我们谁也没说话。她蜷坐到单人沙发上扭头不看我,我很识趣地默默穿好衣服。
穿好衣服后,我坐到单人沙发的扶手上,笑嘻嘻地看着她:“喂,生气了?”
经过刚才那一幕,我觉得和她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很显然她也有这种感觉,因为我坐到扶手上,她并没有流露出反感或排斥的表情。
“别生气了,开个玩笑而已嘛。”我摸着肩膀上被她咬过的地方,打趣道:“你这一口真狠,估计是晚上喝酒没吃菜吧。”
她扑哧一笑,马上又板起脸:“咬死你才好。”
“咱们没这么大仇吧。你瞧,你笑起来多好看,别板着脸了。”
“要你管。”
“好吧,我承认,你就算板着脸也一样好看。”
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过了一会,她轻轻道:“虹姐说你虽然年轻,但是和其他男人很不一样,现在我信了。”
我知道这算蒙混过关了,心情不由大好。
“哪有不一样,看到美女一样会心动,还会……你刚才看到了,哈哈,你懂的。”我忍不住污了一把。吃不到,过过嘴瘾还是可以的。
“如果是其他男人,今天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她不屑地撇撇嘴,随即好奇地看着我:“看你的样子,一点不像那种让人恶心的老油条。你以前干嘛的?”
我笑了笑道:“我刚从大学毕业,还没机会成为老油条。不过以后就难说,说不定有一天也会成为你嘴里那种让人恶心的男人,所以千万别把我想得太好。”
“到那一天再说吧。”阿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珠上下打量着我,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你有女朋友吗?”




我的美女小姐姐 第7章 大狼上门
第7章 大狼上门
我爸跑路前,我当然有女朋友。但是听说我身上背了我爸120万的债务后,女朋友就成了前女朋友。
分手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本来是想装个逼,只是没想到她感动得哭了好久然后居然答应了。
所以我大概永远搞不懂女人。
当然,我不能这么说,要不然太low了。
我作出很高傲的样子:“像我这么优秀的青年才俊,你觉得会没有女朋友吗?”
“看来没有。”阿鹃一眼就看穿我在装逼,“咯咯咯”地笑起来:“而且看你刚才的样子……,有女朋友的话,现在早去找她了,哪还有心情跟我浪费时间。”
她虽然说得隐晦,但是仍让我心头一荡。
光是一想到一个漂亮女孩在为自己的“性福”考虑,就足以让人热血澎湃。
小姐姐,你又在故意撩我的火吗?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我和阿鹃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已经基本能看出,尽管她从事这一行业,说话也比普通女孩大胆,但并不是随便的人。所以我没再动歪心思,又聊一会后离开了她住的地方。
在回摇曳吧的路上,我回想着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禁苦笑着揉揉鼻子。跟她一比,我的随便、乱来好像才更多一点。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虹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还问我要烟。可是等我把烟递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阿鹃。她掩嘴而笑,像看到什么很好的东西一样看着我。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什么都穿,全身都赤裸裸的……
第二天白天,我躲在洗手间洗了很久的衣服。
下午4点多,公主们陆续来到店里准备开工。
虹姐一来,就到办公室问我有没有去找阿鹃。
“我已经找她谈过了,她应该会来吧。”我没有把话说得太死。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在阿鹃真正来上班之前,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变卦。
虹姐大概也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反过来安慰我:“那丫头心气高,确实不是那么容易说得动的。算了,尽力了就好,离了张屠户,咱们照样吃猪肉。”说完就忙去了。
按我的猜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阿鹃今天是会来上班的。先不说也好,到时候她来了,可以给大家一个惊喜,万一没来,我也不会被人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正这么想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难道是阿鹃来了?给力。
我正考虑要不要出去迎接,表示一下我身为老板的重视。但随着嘈杂声越来越近,我听出好像有些不对。很快,一个秃顶男人目中无人地闯进了办公室,虹姐在旁边拦都拦不住。
原来不是阿鹃来了,而是来了个秃顶男。
不过这个秃顶男我认识,不是别人,正是摇曳吧的房东张达良,人送外号“张大狼”,以前常和我爸称兄道弟混在一起。我跟我爸的关系虽然一直不好,但有两次被我爸叫去吃饭时,在饭桌上碰到过张大狼。
张大狼50多岁,秃脑袋下是一张酒色过度的脸,长着个大号将军肚,两只手一边戴着两个大金戒指,脖子上还挂着根大金链。他一进办公室便开始嚷嚷,就像完全没看见我这么个大活人似的:“江老板,江老板到底在不在?”
虹姐陪着笑打圆场:“张老板,你眼神忒不好,我们老板不就在这坐着嘛。刚才不让你进,你非说要见老板,现在见着我们老板了,怎么又跟不认识似的。”
张大狼左右瞧瞧,就是没有正眼瞧我:“这是我的房子,我想进就进,怎么了。还有,你说你们老板在,哪呢,江白亭在哪呢?”
这孙子,当初对我爸一口一个兄弟叫得比谁都亲热,这会我爸不在,他连名带姓倒是叫得挺顺溜。
既然他来者不善,我也就不用跟他讲客气。
对女人我虽然没经验,但是从小妈过世得早,爸又不怎么管我,对付寻衅滋事的人,我早就练出我自己的一套。
我坐在老板桌后,一边翻账本,一边扬声道:“虹姐,咱们开门是做生意的,所以一切以和为贵。你去外边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虹姐应了一声,但是站着没动,大概是担心我应付不了张大狼。
我朝她使个眼色,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门外,但是也没真走远。
等虹姐出去,我低头继续翻账本,不管张大狼嚷得再凶,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张大狼被晾了半天,发现根本没人理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又是敲杯又是打椅:“人都死了吗,房东来了,连个倒水的都没有?”
我没有抬头,淡淡道:“饮水机就在你旁边,杯子也是,想喝水自己倒。”
张大狼碰了这么个软钉子,猛一拍桌,目光头一次落到我身上:“老子到哪不是茶泡好端到手里,你让老子自己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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