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精嫁给了通天教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艾叶生半夏
“羲和女神真是个大美人呀!”
待得羲和缓缓离去,丹栀看着她的背影,还不忘由衷的赞美一番。
通天更是醋得紧了。
羲和近来,阳气暴盛。因着不愿承受躁怒的苦,前些日子,给太阴星上的妹妹常仪去了信儿,请她过来居住几天,调和一番天台山的阴阳。如今见了丹栀,竟然也如沐甘霖,整个人清凉了不少。
天台山洞府颇多,丹栀前些日子抑郁,这些日子靠着羲和,光照充足,丹心日益澄净。
通天既欢喜羲和给丹栀带来的积极作用,又未免有些妒忌。
选好了洞穴。
丹栀通天二人所选的洞穴,洞穴比较简朴,且面积不大。家务器具也少,只有一个石床,没什么人工雕琢的痕迹,几棵植株蔫儿吧唧的,绿色的叶子因为缺水都泛黄了,因是这些日子羲和火热的灵气暴动,将这些植株给烤了。
刚把行囊放在洞穴。羲和就差了灵侍女请丹栀过去吃茶。
通天要跟着一通过去,被女婢拦了下来,灵侍女一脸为难,“羲和上神只邀请了丹栀仙子过去。”
通天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丹栀摇晃了一下通天的胳膊,通天知晓,她这个动作一出,便是准备撒娇了。
“我们刚来这儿,也是需要收拾一下屋子的,再者你刚和羲和女神打了一场,也需要调养生息一番。”
通天听着丹栀的话,果然如此,“哼,本尊看需要休养生息的是你那羲和女神吧!”
丹栀无奈……
抿着嘴,双手环胸,一双眸子盯着通天,似笑非笑。
终究通天妥协了,“那你早去早回!植物晚间更是需要休养生息。
丹栀听到通天的话,脸色微红。抱了抱通天。
灵侍女咳嗽一声,“丹栀仙子,我们莫要让女神久等。”
丹栀得了灵侍女提醒,立马松开了抱住通天的双臂,就如同刚会飞翔的燕鸟一般,撒欢地飞出牢笼,奔向了太阳女神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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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栀这几日,丹栀和羲和相谈甚欢。
“你莫不是忘记我们是要回招摇山的?”
眼下,丹栀对于羲和的兴趣浓厚,远远超过日夜相伴的通天,故而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他一番,“好了,乖我一会儿就回来。”
通天如同小媳妇一般,在洞穴守候,心里的酸水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
她和羲和却聊了许久。通天也不知二人明明初识,怎么就那么多的话可说的。
通天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个人跳着欢快的步伐朝着他走来的人影,丹栀张开双臂,给了通天一个大大的拥抱。
通天想要躲开,可是看着热情可爱的小花精,如同又回到了二人初见。
便舍不得躲开。
丹栀抱着通天,感受到他的心境颇为淡漠。见他冷冷的模样,丹栀将头埋在了他肩膀上。
也不再言语,二人静静地看着夜空。
这个洞穴,设计的精巧,可以见到一隅天空。天台山的星空,星辰流转速度很快,躺在洞穴里,看着星辰变换。
丹栀许是累了,就这么睡了。
通天看着熟睡中的女子,芙蓉面红唇,额外诱人。
通天将头低下去,轻轻地啄了一下丹栀的唇,一双如夜空金星一般的眼睛闯入他的眼里。丹栀猛然睁眼,让通天一怔。二人双目对视,姿势暧昧。丹栀眉眼似笑似嗔,顾盼妩媚。
他将头低下去,轻轻地啄了一下丹栀的唇,一双如夜空金星一般的眼睛闯入他的眼里。丹栀猛然睁眼,让通天一怔。二人双目对视,姿势暧昧。丹栀眉眼似笑似嗔,顾盼妩媚。
通天见此,有些尴尬气恼。
丹栀却是好似看不懂他的心思一般,频送秋波,见轻浮挑逗也激不起天尊的兴趣。
丹栀不言不语地直接揽住了通天的脖子,主动而猛烈的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落下,通天想要发的怒火,歇在了丹栀的温柔乡中。越陷越深。
情浓至极点,通天仍克制着,想着,毕竟在天台山的地界儿,不是他们自家,端的一副谦谦君子模样,不预备和丹栀胡闹。几日来,虽然不满丹栀日日和羲和“厮混”,他却也只抱着香玉入睡,不曾越矩。
丹栀哪里管的他,粗鲁而又热烈地勾着他……
一夜缱绻,醒后,看着女子笑靥如花,一脸戏谑。
通天只怪自己心志不坚定,受不得美人计。
丹栀见通天睁着狭长星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天,应是一夜未曾合眼,通天已经被她养成了睡觉的习惯了。不过单单几日不合眼,对灵宝天尊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丹栀轻轻起了身,趴在通天的胸膛上,“你瞧瞧你,一副被我□□了一般的表情。”
通天听到丹栀的话,老脸一红,“我哪里有!”
丹栀噗嗤一笑,“我昨日这般做,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万事不必醋的呢?因为我和羲和断是不会如同我和你这般——行鱼水之欢。”
通天心中虽然同意丹栀的话,也被丹栀哄好了大半,只觉在哄人这块,他真不是丹栀的对手。
面上却依然冷淡,让人瞧不出情绪。
清晨阳光射了进来,羲和身边的灵侍女来请丹栀小酌。
通天一双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丹栀,丹栀对通天的可怜模样视若不见,跟着灵侍女离开。
丹栀走后,通天一人独自暗生闷气。
通天见丹栀走的痛快,丝毫不顾他,本消散一半的醋,又从心底升了起来,醋浪翻天,如在火上灼一般,熏得整个心房都是醋酸味。
招摇山的植物多是耐干旱的,故而羲和所酿的酒,很烈,入口如同火刀子割嘴一般。
天台山的地势低,使得人感觉自己离太阳额外得近。烈日烧灼下的作物,总是有股子太阳的霸道。
二人喝酒,未有斟酒之人,而是直接拿着酒坛子,仰着脖子喝。
丹栀喝酒素来小酌,从不牛饮,但是来了人家的地界,便是要遵守主人家的规矩。
如同小女孩学成年人穿高跟鞋一般,端着高傲的步子,但是走路却跌跌撞撞。
拿着酒坛子和嘴里灌。初一喝,只觉得辣嗓子眼,呛得泪水涟涟。心中虽然想要行动潇洒自如,但是姿态上却是稚嫩笨拙,颇为好笑。丹栀在现代也欢喜喝酒,但是多是一些比较温和的酒,纵然是白酒,也不似羲和的酒这般烈。
羲和看着丹栀像偷喝酒水的幼稚一般,暗暗发笑。
“素羿,你去常仪那些器具寻了过来。”
素羿拿着器皿过来,酒樽调了酒温,酒樽是铜制的,花纹繁杂。
羲和也未让她下去,一个眼神,示意她侍酒。
羲和喝酒的姿态爽朗帅气,一头略微发红的秀发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梳着两个。
丹栀不懂这样的女子,为何在被帝俊绿了以后,会选择低服做小,贤惠大度?果然情爱最容易让让人失去理智。
酒水从坛子中如同小瀑布一般落下,颜色清冽。
愣了神的片刻,素羿就给丹栀斟好了一杯酒。
丹栀小口抿着,片刻,脸颊就泛红了。丹栀也觉得自己的内心好似有些痒,头脑发沉,周身轻飘飘的。
羲和也未曾想过,这小花精的酒量竟然这么差劲。
不过寥寥几口,就已经醉了。
不过小花精,却是个馋酒的。醉了还接二连三地喝着。三杯五杯下肚,很快就不省人事。
羲和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池边玉床上,打量一番丹栀。
“这小花妖,倒是一副好颜色!”
将她放好,自己一个人继续大口喝着酒,喝完半壶酒。
“素羿,你去请灵宝天尊把这小妖儿给带回去!”
“是。”素羿恭顺地行礼后退下。
通天来时,见此一幕。正准备朝着羲和发火,却被丹栀如蛇一般从背后缠了上来。他自是不能丢下丹栀,去找羲和算账,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带着丹栀离去。
羲和促狭而暧昧地冲着二人一笑。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冷了下来,眸色黯淡。眼下,这二人蜜里调油,也不知今后是何种光景。也不由得想到了帝俊,脑子又乱成了一团麻,左不过甩了脑中想法,不再去想了。
通天僵住了,丹栀晃悠着,走到他旁侧,轻轻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玉宸,我们回去吧!”丹栀醉酒之后在,整个人都娇憨了不少,一双眸子雾蒙蒙的,盯着通天,仿佛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暮色笼罩着天台山,夕阳余晖撒在她的秀发上,泛着星星点点的金光,因着醉酒,她的步态不稳,摇摇晃晃的,身子半靠着通天,手上没甚力气,似挽非挽着的。
通天看她疲软,一个打横抱着小花妖离去。
踏出甘渊,进了洞穴。丹栀一双眸子乍然变亮。
满洞穴栀兰香散,花气袭人,薰得通天似醉如痴。琼鼻若鹅脂,娇嫩小巧,腮若新荔般白皙凝腻,微微飘红,两弯黛眉舒展,一双似娇似嗔似天真的眼睛,状若挑逗,细看又是一副清纯烂漫。
丹栀却不依不挠,栀面含春,丹唇微启,“玉宸……”
栀子花精嫁给了通天教主 花萝婆娑初显生机
通天被丹栀柔缓而带着因醉酒而有磁性的声音一唤,体内一股子力量四处激荡,不能自控。
他私心里不愿意让他家的小花妖的媚态在别人家展现,加之因着醋意以及占有欲,他总觉得羲和肖想丹栀。
天色已经暗了,星光微微,柔荑小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下。
通天浑身战栗,遂然不准备再迁就她了!也不管是在羲和眼皮子底下行此事,是否日后会被同道笑话。大手一挥,天幕变换,外人探不得究竟。
羲和只见玄镜中画面一黑,嘴角露出一笑,随手收了玄镜。
她可是没有观摩旁人隐私的恶趣味。这通天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刚准备歇下,一只星月蝴蝶飞了进来。
星月蝴蝶是月神常仪身边的传信爱宠。
星月蝴蝶可以借助星月灵光,传达影像。
羲和素手一翻,手上红珠和银镯碰撞,铃铛作响。
一女子月华白裙裹身,外披银云星光纱,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一双眸子清冷至极,肤色苍白如月,尽显阴柔。
“阿姊,妹妹这边事了,明日便可去姐姐山中小居数载。 ”常仪说话慢条斯理,吐纳间都能让人感受到如同冷月一般的阴寒。
羲和很是受用这股子凉气,羲和常仪本就一阴一阳,相得益彰。
二人之间虽性子截然相反。功法对立制约,却也是同出一脉,互根互用,缺一不可。
清晨阳光照射在洞穴之中,昨日通天和妖精打架之后,小花妖睡了,便把禁制给撤了。
却道是丹栀醒酒之后,回忆着昨晚二人颈项交缠之状,直以手拍头,柳叶眉微微蹙起,眼珠上挑,大叹一口气!
以及她的主动勾引,懊恼翻悔不已。
通天看着一脸别捏,不停地在抓着头发的爱人。
促狭地笑了。
丹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在一旁看笑话的人。
“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男朋友是不可以取笑女朋友的!”
南行路上,丹栀又给通天科普过男朋友的含义。
但是在通天的概念中,“你的家乡不是招摇山吗?”
通天边说着,边摩挲着菩提珠,思索着招摇山究竟有哪些妖精情侣能给了丹栀这些启迪。
招摇山生灵种类不多,成精化灵的更是寥寥无几。
育沛一族多阴柔,且可以自孕。
独独狌狌一族,雄性雄风尚存,甚至雌性体型也颇为魁梧。
“……”
丹栀不知该从何解释,末了,“不重要!领悟精神!”她倒不是故意不说来历,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通天也好心性,虽好奇,却也克制。
丹栀之前的羞涩,也被通天的问题给打散了,起床拾掇。通天单手撑头,看着丹栀忙忙碌碌描眉画眼,换绮罗施粉黛。
常仪来时,见那漫山花萝婆娑,不似想象中那般干枯,反而有些许生机,有些疑惑。身旁一白衣侍女,给常仪撑着花伞。
常仪弯腰,捡了朵零落地上的花萝婆娑,眼中疑惑更加浓重。
行进不远,便见一红衣女子面若暖阳地看着她,羲和早就在山头等着常仪,姊妹二人已有百年未见,羲和对常仪甚是思念。
“阿姊,你这地的花萝婆娑长势还是不错。”常仪措辞有些迟疑,三万九转地说道,常仪心思全然被花萝婆娑勾着。
在她原有的想象中,这漫山的花草树木必定是毫无生机,带着疑惑常仪见了羲和。
倒是浅浅地笑着,笑容温和地望着常仪,“因为一只小花妖。”羲和三言两语解答了常仪的疑惑,将常仪安置好,阔步去了丹栀住所。
天气尚早,羲和来时,丹栀和通天正你侬我侬,被羲和打断,通天满脸不快。
“羲和,你莫不是因为帝俊不搭理你,便心生怨怼,想要报复他吧!”
羲和听到通天的话,翻了个白眼,上唇微微上挑,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心中自是不痛苦,反唇吼道,“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羲和听到帝俊的名讳,因着常仪到来的好心情瞬间被毁了大半。
“今日,我妹妹来了,她见我漫山花萝婆娑有了生机,心下便想结识一下丹栀。”
本来,羲和还顾着面子工程,想要邀请通天一同前往,这被通天一张破嘴给气着了。转了话头,只独独邀请了丹栀。
植物生长靠太阳,植物修行靠月亮。
故而能得见常仪,丹栀心中欢悦按捺不住,浮越在脸上,通天见丹栀兴高采烈,也不好扰了丹栀雅兴。
二人出了洞穴,丹栀只觉山谷今日不似往常一般闷热,有了些许阴凉。
通天三番两次被丹栀扔下,气的双颊抽搐,念了好多遍静心咒,才平静了下来,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窗,此时天蓝澄清,几缕白云漂浮,悠闲极了,他胸中却如同有一团棉花堵着一般,升起了一阵让他喘不过气来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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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仪容颜清冷,一身月华白裙,外披银云星光纱,周身笼罩月宫的冷光,常仪身旁有一灵侍女,脸上一层薄粉,体态清灵,倒是和常仪是一路子的美女。
丹栀看得也有些痴,说在21世纪,虽然也见多了美女被称为“小仙女”,但是终究敌不过真女神、真仙子。
丹栀见了常仪,便觉得丹心清凉,月光精华素来有利于植物修行。只觉常仪给她带来的感觉如同山间清泉,清莹透彻。
羲和给丹栀常仪二人互相介绍,三人寒暄几句。
常仪身边侍女,品貌气质也是不俗。丹栀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端详之下,常娥有些羞涩,微微低了地头,丹栀才觉自己不礼貌。
正要道歉,常仪见丹栀对她身旁侍女好奇,开口介绍了灵侍女的来历。
“这是本尊的灵侍女,太阴星的女官常娥!”
丹栀听完,目瞪口呆。
“久仰大名!”
说完后,轮到常娥呆愣了,“仙子莫要笑谑小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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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常仪来后,天台山的日子,就变得精致了不少。
夜间对月饮酒,觥筹罍樽,盛酒茶的器皿应有尽有,且无一不精致。
常仪还带了月桂做的月宝桂花酥,碗碟是月白银瓷,放在石桌上。三人聊了很久。
几日相处,常仪虽然清冷,嘴巴却不饶人,清冷的语气说着讽刺的话语,别有一番滋味。
“阿姊,你和帝俊还有来往吗?”
羲和素来用不惯常仪的器皿,故而还是喝着天台山的烈酒,用着天台山的粗窑。
常仪说出口,她又猛灌了自己一壶酒,红色的广袖,耷拉下来一半,露出了她光洁而有力的白臂。
“你莫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常仪不屑道,“你便如此逃避吧,左不过在来一个千年罢了。”常仪说罢,常娥便给她斟茶,手法比之素羿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常仪轻抿品茗。
“这小花妖的年岁估摸还没有你跟帝俊闹别扭的日子久吧。”
丹栀从一个吃瓜群众陡然变成了当事人,尴尬地捏了一块点心,“这月宝桂花酥,真好吃呀!”
常仪瞥了一眼丹栀,丹栀放下了桂花酥,正色道,“我相信羲和心中自有成算!”
羲和听到丹栀的话,哈哈大笑。
常仪轻轻地翻了个白眼,“她有个屁成算!”
“不过我们可以聊一聊帝俊……”丹栀打量一番羲和,见羲和没有那么大的排斥,只是独酌。
丹栀继续说,“帝俊为妖族大帝,胸怀伟志,且要一统妖族,丹栀虽不知帝俊和羲和二人之间情感如何……”
常仪听到丹栀顿了顿,放下酒杯,抬头望向她。只见小花妖一脸关心地看着羲和。
丹栀见羲和脸色不见忧伤,便接着说道,“且不管你二人感情如何,终归有一点,那就是帝俊选妻,定是要对他一统妖族有利的,这点羲和的身份是绝对没问题的,但是,你们婚后,妖族女妖颇多,心思定然不纯……至于帝俊是否能始终如一,我看那悬得很!”
丹栀心中的话,吐了出来,并没有多舒坦,反而比留在心中更加心事重重。帝俊羲和,是天命注定的一对。
桌上还有一壶天烈火,丹栀直接拿起坛子仰头猛地灌了一口。
常仪看着丹栀若有所思。
羲和喝酒的动作也顿了顿,“顺其自然吧!”
丹栀常仪二人不再多言,只交流了一些修炼上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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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栀和羲和姐妹三人日日缠在一起。
通天醋得受不了了。且自这常仪来了,丹栀竟连哄着他的心都没有了,满心满眼都是那日月二姐妹。
通天心中的苦闷,像野蛮生长的杂草一般,上一棵还没去除,新的一棵又生长了起来。
丹栀回来,便闻着满屋子的酒味,以为是自己喝酒喝大了,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直到看到地面上满满的酒坛子,横七八竖的。
还有一男子,头发散乱,眼神半眯,仰头粗犷地饮酒,清冽的酒水从他脖子流到健硕白皙的胸膛上。
丹栀被眼前美色迷了眼,但是也是遏制不住的心疼。
她上前去,夺了通天的酒壶。
栀子花精嫁给了通天教主 通天醉酒丹栀侍奉
通天被丹栀夺去了酒壶,一双狭长的眸子染着点点雾,可怜巴巴地看着丹栀。
“你起开,本尊用不着你心疼!”
说罢,又捡起了地上一壶酒,仰头灌了下去。
丹栀忍着怒气,面上笑了笑,“呵!”
这狗男人,还作上瘾了!直接夺了他的酒壶,一双凤眸犀利地盯着通天。
通天看着丹栀,丹栀嗤笑一声,仰头就把酒灌了下去。论起作来,谁能比得过她?
“明日我们便离开天台山吧!”丹栀喝完,心疼通天,突然舍不得折腾通天了,既然他在这待得不开心,他们便早点去招摇山呗。反正他们又不能在天台山定居一辈子。
通天听到丹栀的话,心满意足,竟然直接仰头大睡。
丹栀无奈,嘴角一抹宠溺。拂袖将酒坛子全规整好,拿了帕子给通天做了清洁,精心侍奉着通天入睡。待得通天熟睡,她独自一人出了洞,天台山凉风习习。常仪来了不过半月,周围的花萝婆娑一改之前颓势,郁郁芊芊。
丹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夜空的味道、有烈日灼尘复归平静的味道、还有花草泥土的芬芳。想着明日就要离开,竟然生出了不舍,猛地摇头,刚升起的念头被甩开了。
漫步山间,山风飒飒,树木作响,蝉鸣声此起彼伏,丹栀寻了树下一石头坐了上去,思及与通天的关系,心中又烦闷了起来。
常仪走来,行云流水,步态自若,见丹栀一人,坐在林间石上,罕见地没有嫌弃地上泥土,席地而坐于丹栀身旁。
丹栀扭头看着常仪,清冷的额面容如同冷月。虽然她未言明来意,但是丹栀能感觉到,她是想来倾听她的心声。
“我挺别扭的!”丹栀有些伤心地望着夜空明月,明月皎洁清冷。
常仪看着丹栀,目光清柔。
丹栀心里有好多话想倾诉,却半句也吐不出来,嘴角留下一抹苦笑。
“我们明日就要走了!”
说罢了,不再言语,倚靠着身后的阳旻顶树,闭着眼睛,一行清泪从闭着的双目中留了出来,滑过脸颊,落入草木之中,草木竟生了灵气。
常仪看了,心中讶异,按耐住好奇。
“丹栀,当初阿姊恋爱的时候,我是不懂得情爱之事,私心却不愿她和帝俊有牵。我俩一掌日,一掌月,纵然永不成圣,也会与天地共存。尤其是阿姊纵然有一天日月消亡,先死的一定是我。万物生长皆需依赖阳光,若是一日日亡,苍生不再。”
丹栀睁开眼,不在倚靠树木,倾身细细聆听。
“我劝过阿姊,但是阿姊一意孤行。纵使我日日捋月宫红线上,二人总有牵扯,那一刻,我突然懂了什么是命中注定!”
“前些日子你分析天台山和妖族结亲利弊,正是我忧心的,我不明白为何明知前路有坑,还有去踩!可后来你和阿姊所谓的顺其自然的态度,让我更深层次理解了————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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