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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怎么能不像,身高、外形、眼睛、还有——”
“子媚!”
陶子媚看着表姐不相信她的样子,突然难受的想哭,这是她们的宝藏,是她们先知的未来,怎么能一点好处都换不到:“姐,你信我啊……就这一次,姐……”
杨梦娇心软了三分:“你今天起得太早了,去休息一下吧。”
“姐——”
“子媚,这里是杨家,只有我和光清两个人,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可以当不知道,但是,有些事和错,不能犯,明白吗?”
可我没有说谎:“姐,姐,你……”
杨梦娇的脸色更郑重了,别说这根本不可能,就是真的,以她们在梁都单薄的力量,也不可能做什么,更不可能将筹码压在九王府!
“姐。”陶子媚可怜的拽着表姐的袖子:“姐,姐——”
陶子媚叹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话也不可能有人信,但我就是觉得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很像,你可能觉得我在发疯,觉得我不正常,可是那天他们两个人站在兽场上,同时向一个方向看的时候,那种样子……”
“……”
“姐……你说,明大人可不可能是九王爷的儿子?”
杨梦娇低着头,看着执拗的妹妹,温柔端庄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伤感,那些事,对子媚还是造成了打击,不禁温柔道:“子媚,天下好男儿多的是。”
虽然惊艳时光的不多,但总有适合自己平凡的人,不要窥视得不到的,更不要因爱而不得生恨,不体面:“子媚,你已经大了,如果在家,也已经婚配有子,跟着我在外,委屈你了,我已经禀明了姨母,如果我成婚时,你还没有嫁,便许了我做主你的事,而且有些不能乱说,让九王府的人听到,先死的就是你。”
陶子媚眼睛惊恐的睁大了一份,上一世临死前的恐惧又袭上心头,她……她没有说谎:“姐,你信我,姐——”
“攀附权贵、没有下限、不择手段、痴心妄想,你想明大人被骂哪一个?”
陶子媚顿时坐在地上。
杨梦娇见状,急忙伸出手,蹙眉,不过是说的重了些……
“不是,姐姐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甚至比姐姐更明白,如果我信口雌黄,九王府的人会杀了我,会灭了我三族,我会搭上杨家,会让我们整个西南万劫不复,所以……所以姐姐,我从来没有人跟人说过,姐,你信我吗,我说的是真的,九王爷与明大人是父子,不是因为他们像,不是因为明大人也天赋神力,而是九王爷就是明大人的父亲。”不可能不是!她听过!九王府就是明西洛,明西洛就是九王府!
她最近又特意观察过两人,这两个人一定是父子,他们只是缺乏证据。”
“子媚……”
陶子媚握住姐姐的手:“姐姐,求你了,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来源是什么,否则谁会信你。”
“姐,我做梦梦到的,真的梦到了——”
杨梦娇觉得更荒谬了,甚至不想听她再说,她能一直容她疯言疯语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子媚——”
“姐,是真的,我还梦到——”梦到莫世子死了,容世子死了,我嫁给了……可这些事没有一个实现啊,对了,还有:“外婆生病了!”对她们外婆病了,就是今年:“从台阶上摔下来,是突发情况——”
“你胡说什么!”
陶子媚突然哭了,眼泪毫无征兆从眼里流出来,比杨梦娇更脆弱更无助一样,趴在杨梦娇腿上,神思疲惫。
“子媚,起来,子媚——”
“姐,真的,你让我说吧,不说我都要疯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梦,梦到的东西还是连贯的,还梦到我们被抄了家,姐,姐你信我啊,外婆是不是病了,你不信我,你给家里写封信啊,我也希望是假的,姐我更希望是假的啊,可我梦到了,我好怕,我甚至梦到过逐兽大会的结果,我就是不相信才是去看的,结果九王爷真的的输了,姐,我好怕的……”陶子媚‘惊慌’着,说什么都要用杨家搏一次。
陶子媚哭的更厉害了:“姐,我最近都不敢睡觉……”陶子媚抽噎着:“我梦到明大人是九王爷的儿子,梦到外婆从台阶上摔下来,梦到你没有嫁进莫国公府,梦到逐兽大会的结果,姐,你帮帮我,姐……”
杨梦娇年纪小,可不蠢。
陶子媚当然知道表姐不信,她表姐又不蠢,更不信鬼神乱力,她甚至觉得她表姐在性格和立场上比施维更坚定,可是上辈子却落得克夫、又不得善终的下场:“姐,姐,万一外婆真的病了呢?”
“就算外婆病了,也不能说明什么。”
“可万一呢,万一是上天对我们最后的眷顾,天予我们,而我们不受吗!”
“可……可我就是想信你,你也要有决定的证据,你梦到证据了没有?”
“……”
“明大人是九王爷儿子的绝对证据!”至于抄家,她没有嫁入莫国公府,至少现在并没有苗头,既然没有苗头,就是能注意的事情,急是不可取。
证据?她如果有证据,这件事当年在梁都的时候她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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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609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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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媚就像怀里抱着宝藏,却不知道如何花出去一样迷茫:“姐姐……”
杨梦娇声音十分温柔,带着安定人心的效果:“如果还是那些没有根据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免得招来祸端,让梦境提前。”
“姐姐,我没有……我真的……”
“我知道你还关心他,但这不是办法,这只会加剧鹰击与九王爷的矛盾,而且,相信明大人自己会处理好,可以吗?”
不是,陶子媚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表姐眼里的坚定和关系,垂下头,这样也不行吗,老天爷没有站在杨家这边。
“子媚,说话,不要让我担心。”
陶子媚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诗正,带你们小姐出去休息。”
诗正走过来:“是。”
杨梦娇看着陶子媚离开的身影,神色有些迷惘,九王爷和明大人?怎么可能?听都没有听说过,而且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交集才对?
可真的不是吗?有没有可能?万一是呢?
“小姐,您找奴婢。”
杨梦娇点头:“你给家里写封信,问问我外婆的身体怎么样了。”
“是。”
杨梦娇若有所思,但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可能,她也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这两个人很想吗?
杨梦娇回忆一下九王爷和明大人站在一起的样子,明大人克己守礼,这两个人少有同时面对众人的时候,而九王爷皇亲国戚,可不可直视,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曾细看过。
可……好像,应该是有点像,但更有可能是自己被暗示了。
杨梦娇回神时无奈察觉,自己竟然真的在想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
天际露出一道白线,片刻,太阳跃出地平线,今日并不比前两日平静,昨天的血腥气仿佛还在山庄上空蔓延,各处住所内大门紧闭,今日依旧没有人出行,偌大的山庄内,全山环绕,绿茵遍地,鸟语花香,却一个欣赏的人都没有。
说没有,却也有一处恢弘的大门开着,无论外面闹得多么血雨腥风、风云肆起,太子寝宫内也一片和乐融融,欣欣向上的平静。
宫人们已经将院落打扫整齐,房内换上了新鲜的熏香。
帝安一袭深红色蜗牛长沙真丝裙装,脖子上戴着明晃晃的金色项圈,胖嘟嘟的手腕上卡着一枚银镯子,和二哥哥坐在染着七彩云雾的地毯上玩着地上的小木块儿。
景嬷嬷等人站在一旁,不时帮忙伺候。
项心慈盘腿坐在窗边的高榻上,榻上放着柔然的迎枕,旁边放着登高的一排工笔。
梁公旭乖巧的侧卧在她腿上。
项心慈垂着头,手里拿着尖细的狼毫笔,小指和无名指间勾着一枚牛毛粗细的毫针,手腕上带着一个小针包,上面插着大大小小不同的毫针,旁边放了一小碟调好的朱砂,但她不打算用。
项心慈神情专注,用工笔描绘完图案眼睛的部分,小拇指见的毫针瞬间转移到拇指,针刺入梁公旭脖颈间,血珠瞬间滚落,一只正在打瞌睡的小狐狸,眼眸中仿佛困倦出火红的泪珠,黑白的眸光中,更加惹人怜爱。
梁公旭身体颤了一下,因她带来的疼痛,让精神都在战栗。
秦姑姑安静的坐在一旁,为帝安郡主绣着滚蜗牛纹的小衣服。
焦耳无所事事的在旁边打着络子,又不时抬头看眼不远处小郡主的方向。
梁公旭的脖颈很白,长期病弱,让她的皮肤看起来薄而透,血晕便更加明显。
寿康看的心惊胆战,这两人玩些什么不好,怎么就往身上刺东西了,刺就刺,还刺在脖颈上,万一娘娘手重一点,将他们殿下交代……
寿康实在不放心,不时看眼太子妃娘娘,娘娘手里的针落在狐狸的眼睛上,太子的脖颈上,他自己先颤了颤。
可一双水润如琉璃般的眼睛,透过娘娘的手,便这样脉脉含情的看着他,仿佛成真的一般,闪烁着悲怜世人的光芒,赋予了生命,给予了魔力,好像要修成正果一般,破画而出。
寿康不自觉的便看呆了,太子妃娘娘的画技又精进了。
梁公旭闭着眼睛,针尖刺入他颈中的肌肤,疼痛顺着血液急速蔓延全身,微微轻颤睫毛,压抑不住的刺痛又快速被另一股逾越掩盖的痛快,让他睫毛舒展又紧张的交替,灵魂入坠雾中,不受控制,却又不解气。
梁公旭想拉着她的手刺的更深一些。
项心慈轻松避开:“不可以,吃的太深了,会影响图案的质感。”项心慈换了工笔,用微微熨烫硬的尖部,下压,却又不戳破肌肤,让它形成微弱的起伏,慢慢勾勒出狐身的形状。
又换上毫针,尖细的针尖一点点刺入。
血色开始微微渗出,顺着项心慈的笔尖刚刚施家的力道,犹如上了天然的色釉,在低洼处渐渐晕开,艳的鲜红,红的刺目。
项心慈静静看着上的这一汪色,染红了小狐狸的整个头部,手指下意识的想摸一下,梁公旭血色偏淡,初始的颜色,或许微微不足,但是沉淀后的血色红的却刚刚好,让这只狐狸红的仿佛真的一般,清淡又亮正。
但想到血迹未干,克制的收回手,重新拿起笔,梁公旭的血比朱砂的颜色更稳,反而是正常人的血色染不出这样好的效果。
狐狸的尾巴流畅地弯起,雪白单薄的颈项是最令人心动的画纸,项心慈一丝一毫一缕一笔都十分认真。
似乎不大的功夫,一只仅有拇指一半儿长度的小狐狸,已经悄然卧于梁公旭的脖颈下方,憨憨欲睡。
寿康看的更加认真的了,不仔细时,那犹如一团红色的火焰,离近看却是一只,刚刚醒来,还带着困顿迷惘,却康态可掬的小狐狸。
寿康啧啧称奇,当真是纤毫毕现、神色安详,配上太子殿下雪白的肌肤。这只小的指甲盖大小的狐狸仿佛被盛放在碧玉罗盘间,更加美的尊贵、耀眼。
项心慈看眼重新压出的纹路,又换了毫针,刺破了尾部他的肌肤,血再次渗了出来……
帝安拉着二哥哥拿着自己摆好的木块跑过来。
景嬷嬷抓都没有抓住。
“娘,娘,你们在干什么——看,奇奇——”
寿康急忙拦住小祖宗,小点声,万一刺破血管了。
梁公旭早已听到声音,被从某种情绪中唤醒,脖子上微微的刺痛感和淡淡的血腥气,让他眼睛血红,带着想嗜血的隐瞒,但微微眨眼,神色已恢复放松温和:“奇奇是什么——”
项心慈让他闭嘴不要说话。
梁公旭无奈:“嘘,娘在画画,你先自己玩儿。”
帝安眼睛立即发亮,将奇奇给了二哥:“帝安也要画,帝安画——”
“好,好,长安,郡主拿只笔。”
“帝安也要在爹爹身上画。”
梁公旭宠溺的将自己胳膊伸出去,那也得拿只笔啊。
“别挡事儿!一边儿玩儿去。”项心慈头都没抬,思绪依旧在即将完成的狐狸身上。
帝安刚接过画笔,撇撇嘴,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敢说,拿着纸笔,带着二哥哥跑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梁公旭的手缩回来,脖颈落在她的手指尖:“你总是凶她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更是她唯一能指望的人。
项心慈毛笔换成了硬针瞬间滑出一股深深的血迹。
梁公旭身体颤了一下,似乎忘了说什么,目光涣散闭上了眼睛。
血更快的漫出,顺着狐狸脊椎的延伸,沿着刚刚描绘出的痕迹,快速晕染。
散开又融合再沉淀,急时的冲刷,凝血时候的缓慢,轻缓不一的速度,一只火红的、浴火重生的小狐狸,活了过来,又即将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寿康被这一幕看得惊奇万分,娘娘竟然能让血迹,分毫不差地将这只狐狸的色泽填得更加瑰丽不凡!
那小狐狸当真好看。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610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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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心慈伸出手,轻轻下压,让还没干涸的血迹蔓延到它前伸的脚掌上。
血缓缓下移。
项心慈满意的看着这只半睡半醒间的小狐狸,手指在它周围,徘徊不前:“拿丝怕,来。”
多余的血被擦去,只留了尾巴上的那一滴。
伤口愈合的速度造就的自然晕染的明暗色泽浑然天成、深浅柔光,仿佛经过了无数打磨、生长。
仅甲盖大小的狐狸,随着梁公旭微微舒张颈项的动作,仿佛慢慢醒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水润的眼睛泛着懒惰的泪光。
项心慈不禁也看迷了眼,忍不住低下头,唇覆盖了上去……
梁公旭闭着眼,伸出手眷恋的,摸索着她的后脑。
项心慈沉溺的如欣赏绝世神作般,又如观赏世间的一件艺术品,纯白小心地拂过这个令她心旷神怡的作品。
景姑姑早已站在两个孩子面前,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梁公旭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项心慈却无进一步继续的心,她对稀世名画的欣赏,从来不是占为己有,何况现在只是她赏画时间,并不想赏人。
项心慈抬起头,手指眷恋的拂过狐身,满目欣喜与迷恋。
梁公旭有些力意乱情迷,脖颈更红更艳,狐狸也更魅更润,趴伏在浅浅的红晕见,仿佛眼睛含着无数的渴望,看着她,更好像若真。
项心慈的手指一点点滑过狐狸尾巴,仿佛能将这不听话的小东西捏起来一般,声音透着坚定:“你昨晚熬夜了,没有睡好,明晚吧。”明晚成全它,看看这小东西能不能更透更美。
梁公旭闻言,身体有些难受,轻轻蹭着她的腿部,却没有再缠,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太医明里暗里暗示他不可以放纵……
梁公旭微凉手滑过她的膝盖,覆盖在上的锦罗绸缎不如她肌肤万分之一,让他心越来越焦躁,就像稀世美玉放在他面前,精神的广阔海洋触手可及,他却不能破开拿到屏障。
项心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扭动的狐狸,手指重重的碾在这个‘生命’上。
梁公旭顿时发出一阵痛苦的压抑的喊声。
项心慈指甲掐在他肉里,好像要将那只狐狸拔出来可戳死。
寿康看的心惊胆战,娘娘掐到殿下脖子,却惊都不敢出声,唯恐刺激了任何一方。
梁公旭无声的针扎着,怎么也看不到前路的方向,迷茫,憎恨。无助,又有新生撕毁的欲望。
项心慈的手更加用力。
寿康看着殿下脸色发青,心里憋着的‘娘娘’二字几乎要喊出口,有人比他更快跑了过来。
“爹爹、爹爹,画——”
项心慈瞬间卸了力道。
寿康松口气,向景嬷嬷投去感激的目光。
景嬷嬷心里何尝不怕,七小姐跟世子闹的过分些没事,世子皮糙肉厚,太子娇弱的多,娘娘又没有轻重。
梁公旭已经睁开眼,温和的看向帝安,肺部被抽干的空气瞬间填充,他看起来与刚刚没有任何异样。
项心慈也没有,就好像刚才要把那狐狸弄下来的偏执劲不是她。
“爹爹,我画——”
梁公旭温柔的拿过女儿的画,事件待他尚有温柔,他的帝安会比他幸福,会拥有世间所有他没有的一切:“我们的安安画的真好。”
项心慈冷哼一声,几个墨迹染黑的圈圈,哪里好,对不起那张宣纸还差不多。
梁公旭立即不高兴了:“画的多好。”
“是,很好,将圆造就了不同的形态,为大道轮回重添了一抹新的解释,当属当代学问大师,满意了吧。”
梁公旭满意了:“你看,你娘也说你画得好,我们的安安最棒了,以后一定能成为像不母亲一样成为优秀的画技师。”
项心慈不置可否
梁公旭拽拽她衣服:鼓励两句。
“嗯,好。”
帝安眼睛瞬间弯成月牙:“谢谢娘,去给娘也画一个。”
梁公旭看着女儿跑远的小身影,目光里倾注了所有梦想与自己将来的光:“你会对她好的是吗。”
“……”废话。
“你一定会。”因为她会赋予你至高无上的权力和不与他殉葬的本钱。
传话的太监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太子殿下,穆尚书、项侯爷,明大人求见。”
梁公旭懒洋洋的闭上眼睛,脖颈上的小狐狸也懒洋洋的伸展腰背:“有帝安真好。”
项心慈的视线再次被吸引,手指划过颜色更加鲜艳,魅力又增了几分的小狐狸,手指在他雪白的脖颈间慢慢游移、静心欣赏:“好……”
通报的小太监弯着腰,久久没得到回应,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太子殿下,穆尚书、项侯爷、明大人求见。”
梁公旭闭着眼。
项心慈赏玩着刚做成的新品。
时间一点点流逝,大典内安安静静的。
通报的小太监脸色凄苦,犹豫的看眼身侧的长安。
长安怎敢做这种主儿,犹豫的看像自己的师傅。
寿康心里叹口气,微微的点点头。
通报的人才敢再次开口:“太子殿下,穆大人,项侯爷、明大人在外求见。”
梁公旭没动,感受着脖颈上的手指,左手慢慢的向头顶上方摸索,摸到了一盏茶杯,瞬间向通报的人砸去!
项心慈眼睛顿时一亮,刚才的角度,狐狸的眼睛仿佛也扭曲着充满了无尽怒火!
好眼睛!
血顿时顺着通报小太监的额头流下。
长安胆战心惊的看眼通报的人,艰难的咽口吐沫看眼师父。
帝安眼巴巴的看着小太监头上的血,胖嘟嘟的手里还握着玉质的笔杆,眼里满是迷惘:“景嬷嬷,流血……”
梁公旭瞬间睁开眼。
项心慈也才想起女儿在殿内,不过……这也没什么吧。
两人交换个眼神。
都觉得没什么才对,何况梁公旭觉得他也没做什么。
帝安已经拿着自己的画,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娘,爹爹,血……”
梁公旭立即将女儿抱到榻上。
寿康急忙搭把手。
“爹爹血……”
项心慈已经温和开口:“血是什么颜色的啊?”
帝安又看一眼:“红——”
“对了,让娘看看帝安画了什么?”
帝安立即被吸引视线,欢快的举高手里的高,骄傲的向所有人展示。
梁公旭看着,看不出有什么的画,眼中赞美之词溢于言表,比看到天下和泰的奏章,还要欣喜激动:“这两个波浪线画得好,有大海滔天的感觉。”
“是大浪滔天。”
梁公旭捏捏女儿的小辫子:“听见了吗,你娘在你的画里感觉到了大海浩瀚的广阔,与巍峨的山峦,大梁起伏岁月。”
寿康闻言也赶紧笑道:“对,对,郡主画的好,意境深远、用笔洒脱、一气呵成,说明小郡主将来一定是利落勇敢、思维敏捷、不可多得的人才,太子殿下穆大人和项侯爷求见……”
梁公旭闻言,慢悠悠的看他一眼。
寿康见状,谨慎的陪着笑跪在了地上。
帝安看寿康一眼,眼睛又转移到自己的画上:好看。
梁公旭转过头,静静的欣赏着女儿的画:“项休息一下,这些人都唯恐本宫如意了。”
项心慈将画拿过来:“好了,去看看吧,本来好好的避个暑,非弄的人心惶惶的都没人敢出门了。”
“与我有什么关系,是他们胡思乱想,心思不正、心里有鬼。”
帝安靠在母亲怀里。
项心慈揽过她:“是,是,谁也不如你,光明正大、心系黎明、无欲无求。”
“我还是有欲有求的。”
项心慈让他赶紧走。
梁公旭起身,捏捏女儿的小胖脸:“爹都是为了谁。”
帝安拍开爹爹的手。
长安立即上前为殿下整理整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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