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刑部尚书、中书舍人立即转头,可高高的门槛,威严的门扉,十几米高的房梁,走要走出来什么都看不见。
“忠国夫人?”
“肯定。”忠国夫人还是……咳咳,很有辨识度的,只是……这是怎么了……
中书舍人看刑部尚书一眼。
刑部尚书看中书舍人一眼。
刑部尚书突然眉头一皱,坏了:“我先走一步。”忠国夫人脾气不好,做事不顾前后他是听说过的,如今气冲冲的进去,这是要开罪皇上的节奏啊!
这!如何了得!何其大胆!他得先通知项五爷一声,虽然他现在是项五爷的上级,可谁都知道项五爷与他并重,项家依旧简在帝心,所以他还是去通知一声为好。
中书舍人看着刑部尚书匆匆而去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脑子里刚刚一闪而过的邪想十分龌龊,他怎么会因为忠国夫人年少又容貌倾国,就觉得她和皇上……一定是他脑子有问题,皇上什么身份,刑部尚书的反应才是对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中书舍人也急急忙忙的走了,赶紧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免得火烧眉毛触了禁忌!
项心慈直接推开拦路的小太监。
小太监一看是她,吓的不用推急忙退到了一旁:“奴才参见皇……忠国夫人,夫人万福金安。”
明西洛瞬间转身。
项心慈已经进来,裹挟着一阵寒气,冷着比外面天气还冷的脸看着他,真看到他她反而不急了。
本来她准备了一肚子骂他的话,比如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狗仗人势、什么东西,是不是以为她对付不了他,她可以扒光了到金銮殿上去哭他欺负了他,看看他这个道貌岸然的皇上还有什么气节可言!
现在吗?项心慈看着人模人样的明西洛,以及他看过来时,眼底稍纵即逝的不曾停留的情绪,至少……并不是像是必须弄死她的绝情决意,既然不是……
项心慈慢慢向前,神色高傲,她走过长安,走过明西洛,最后堂而皇之的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语气轻佻:“就这么想见我。”
明西洛闻言神色顿时冷下来,不知道被点中了心事还是她没有按理出牌憋了一肚子火:“下来!”
“不是你让我来的,来了还不给个坐,不觉得太过分吗?何况你不觉得只有这里够大,躺的下我们吗?”
长安闻言急忙垂下头,带着御书房内所有伺候的人下去。
明西洛面色更难看,想拦长安又丢不起那个人!这时候带人下去干什么,难道不该把她从上面拽下来,告诉他该坐在哪里!
项心慈坐在书案后的龙椅上,妩媚妖娆微微倾斜,靠在椅臂上,风情万种的看着他:“生气啦?”
明西洛心被狠狠一震,这个地方,这个位置……“下来!”
“你要再叫我下来,我可不上来了。”人却没动,稍稍片刻便惊讶道:“你真想我了?”说完忍不住想笑了,她以为两人上次闹成那样,还让人对他动手,他不想劈了她都是仁慈,想不到竟然真想她了。
项心慈都要被自己该死的魅力、人见人爱的小模样惊讶到了,怎么能不觉得有意思,他那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的样子,真是让人感动呢,这么好的人,上天怎么能如此对他:“过来啊……”雪白的玉手拍拍椅臂的位置:“坐这里,挨的近。”
明西洛脸色极其难看:“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项心慈闻言,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整个人像被定格了一样呆呆愣愣的,向来眉飞色舞的眼角垂下,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随时会哭出来一样,连笑的勇气都没有了,又仿佛倾注了全部脸面的一赌,一无所获,失望死寂。
明西洛见状,突然不说话了,没……没有不让她坐,只是……
项心慈慢慢垂下头,搅了会手里的丝怕,又突然用手帕擦擦眼泪,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你凶我,第二次了……”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781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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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西洛像被兜头浇了一桶雪,想动却没有动,等了好一会看着她没停下来,皱着眉上前,声音不情愿的软下来:“你干什么,我没……”
项心慈瞬间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到龙椅上。
五爪金龙浮雕上的一双眼睛犹如两只明灯威仪万千的盯着龙椅上的两个人。
项心慈像得逞的小猫笑眯眯的看着他:“不是不过来吗?”
“让开。”
“我用力了吗,你想起来就起来了啊?”项心慈说完颇不解的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明西洛闻言脸色忍不住发青,快速起身,能离开她多远就离她多远,永远看不见才好!
项心慈抵着下巴重新歪靠在椅臂上,一张不管做什么都透着三分干净清灵的眉宇,此刻冷肃傲然、不容商榷:“帝安的事到此为此。”
明西洛本也没想怎么样,如果她大闹一场,或者就是不听,他还能去忠国府抢人,但这个人现在坐在这里,仿佛捏住了他七寸的屠夫,怎么看怎么让人窝火:“帝安公主似乎与忠国夫人无关吧。”
“明西洛非要闹那么难看吗,说分手的是你,如今纠缠不清的还是你,你想怎么样?”
明西洛骤然转向她,突然发现她在解领口的系带,顿时牙疼:“你干什么……”
项心慈被问的莫名其妙:“废话,当然是热。”
“御书房根本没有烧火炉你热什……”明西洛说着,突然发现不对,他骤然转身,不知什么时候,窗棂下一直关着的八个火炉兽嘴都成了打开的状态:“长安!长安!”
长安匆忙进来,目不斜视,不敢乱看。
项心慈将披衫随意放在龙案上,仅穿着里面红色的小坎,歪在龙椅上等他的回答。
“谁准你生火的!”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滚出去!”
“是。”长安匆匆忙忙的来,又匆匆忙忙的退下。
明西洛再转身,她安安静静凤敛羽翼的坐在哪里,与背后的那条凶神恶煞的浮雕仿佛一柔一恶,又美不胜收。这里……不讲理的适合她。
项心慈轻轻抬眸。
日月星河、坠魔飞圣,明西洛顿时挫败下来,他醉心于这副随时新鲜灵动、又倔强不接受安抚的容颜。
“问你话呢,想好没有。”项心慈语气不硬,因为她知道会全身而退。
明西洛走过去,垂着头站在她与书案中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项心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明西洛声音微黯低落的开口:“刚才就想问你,靠着不硬吗?”龙椅看着华丽、宽大、威仪,是因为它用材暗沉,目体巨大、又以浮雕为主,每一个能依靠的地方都是突起,更显得笨重压抑,她向来不喜,如一个软枕都没有,她反而不挑了。
“硬啊。”不是废话吗,她还穿这么少:“但我风寒刚好,不想坐直……”声音下意识的带着女子的柔弱可怜。
明西洛看她一眼,染了风寒吗?她不说看不出来,毕竟养的纷纷嫩嫩,红衣金缕想从面相上看出来不容易。
明西洛下意识的坐了过去,但也没有很近,坐到了椅子的另一端。
项心慈看他一眼,像个好奇的小猫,谨慎、不解又好奇的衡量了他这个动作举动,才将手臂从雕着龙尾巴的椅臂上起来,身体慢慢的靠向另一边,脑袋搭他肩上,一双眼睛干干净净的看着他。
明西洛没动。
项心慈也没动。
安静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渐渐升腾的热气仿佛融化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意淫中上千年的龙涎香气若隐若现的浮现。
她嗅到了他身上属于男人的熟悉的、令人沉迷的安然。
他觉得她的气息犹如实质将他禁锢在包裹的茧中。
或许是她主动,或许是他,但已经无关紧要,他的手搭上她的腰;她攀他的颈项。
他企图掌控节奏。
她预掌控浓艳玫瑰盛开的主动权。
龙涎的香气在两人身上环绕,加深了意乱情迷的糜烂、唯美……
书案上的奏章落下,雪白的狐裘铺在偌大的龙案上,两个人谁都不焦急,纤细的身影与挺拔的男人靠在书案旁,犹如此刻空间中慢慢释放的龙涎香,浅浅细琢、缓缓上升、不急不缓,不骄不躁,好像他们有天荒地老的时间,享受此刻尘归尘、土归土的沉静与悠然……
午后的阳光速溶着廊下的冰凌,一滴滴水犹如璀璨的的星河,急速的落在盛满水的小坑中,慢慢向外溢散……
雪白的狐裘盖住过龙椅上盘卧的、壮年期的五爪金龙的眼睛,也盖住过屏风下刚刚泛起热气的玉砖,最后落在窗沿下,再无人问津……
项心慈的手指撩过遮住视线的长发,漫不经心的别在耳后。
明西洛起身,鼻息挨着她的耳廓,伸出手,指腹一丝不差的滑过刚刚被她照顾的青丝。
秦姑姑拿着薄衫站在一旁,目不斜视,时候不早了。
项心慈的手指穿过他的发尾,被呼吸的热气弄的有些痒,笑的慵懒随意,让他别闹。
“不吃午饭……”
项心慈起身,脚落入蓝色绒毛的软拖里,顺手抄过薄如蝉翼的金缕衣披在身上:“不吃饿着吗,对了,胎记很好看。”进了浴室。
明西洛收回目光,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时至今日,他也没提这些。
明西洛起身,拿过衣服,身上的旧伤与分明的骨肉顷刻间被包裹在衣服下。
长安立即要上前系扣,又瞬间退下。在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杂事。
“准备午膳。”明西洛声音平和。
“……是。”
“清淡一些,她风寒刚好。”
“是。”
……
回程的马车上。
项心慈哭笑不得,又明媚万丈的坐在马车里,一身新穿的月华紫镶嵌狐狸绣牡丹盛世的长裙将她衬的更加高贵、白皙、纯净。
秦姑姑蹙眉,这身衣服皇上什么时候做的?压金线的牡丹花,浮板雕刻的镂空牡丹绣,底层是月华紫的江南长丝,外层点缀者零星东珠,零星的东珠压在牡丹花上,华贵的让人移不开眼。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782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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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心慈摇头失笑,觉得明西洛的日子过的真没意思:“你说他图什么,竟然真吃清粥白菜……”
秦姑姑不说话,皇上自己都不穿如此做工复杂的衣饰,却又适合夫人的。
项心慈越想越好笑,笑的也没有约束:“大殿里的龙涎香还要让各个家具自己发热,你说科不客气,会不会哪天,那些家具被苛待的自己都生香了,他也算第一个把紫檀都气死的皇上了吧。
秦姑姑看向笑的高兴的夫人,忽觉盛世芳华、明色动人的意义,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
……
“统领还担心什么?夫人已经回去了。”
林无竞本来也没有担心,皇上不会对她做什么,他只是有些烦,说不清的烦。
“林统领天寒露重,你身上还有伤……让夫人知道你没有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
……
日益院书房内,项逐元回来的非常早,心慈前脚刚到,项逐元后脚便回来了:“你去皇宫了?”
项心慈将手炉放在桌上:“是啊。”神色无恙。
去做什么?皇上有没有为难你?不是说了不再见?为什么还是见了,后面的林无竞还不够——
项逐元想问,张张嘴又停住,注意到她身上穿了一条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裙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早就预想过的事情,不能急……
项逐元已经冷静下来,手落在门框上,有些事自然会有人代劳,他刚要说话,郑管家急忙进来:“世子,老爷叫您过去。”
项心慈才转头:“怎么了?”刚回来就叫人,都要封印了能有什么大事。
“我去看看。”
……
项章坐在主位上,斜目看着焦急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的老五,满脸不高兴,但偏偏又要念对方生出的好女儿的恩情。
想到莫家那还有一个可能对小七……项章又觉得老五烦了。
“大哥,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我还能怎么想!你让我去皇宫看看,我也看了,皇上没有任何异样,我还能直接问,问……”忠国夫人有没有来闹啊!忠国夫人如果有冲撞皇上的地方,皇上念在忠国夫人不懂事别与她一般见识?
像什么话,万一什么事都没有,他岂不是没事找事。
“大哥!我刚刚去后面看,小七还没有回,会不会是皇——”
“打住!闭嘴!你现在就给我闭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不知道吗!没回来找皇上要人?!从上午到现在没从皇宫回来,知不知道这些话多大逆不道,没见过没事找事主动给自家泼脏水的:“说不定去哪里走动去了。”
“可——”
“你给我闭嘴!”项章话落见儿子进来,仿佛看到救星,急忙将老五推给儿子,他都快被老五烦死了,幸亏儿子对这个遇到女儿的事就腻歪的没完没了的老五有耐心:“赶紧的,给他讲讲君臣之道。”皇上还能绑架了她!
“玄简啊……”
项逐元恭手:“五叔。”
没这么多规矩:“玄简,你先听我说,你七妹她……”
“五叔问七妹的事,刚才有后面的人来报,说起忠国夫人从外面回来,五叔找七妹?”
项承闻言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赵大人跟他说的时候,他心都要跳出来了,小七这人什么性格他还不清楚,宫里几年也没有磨平她的棱角反而越来越任性,偷龙换凤、大逆不道、混淆皇室血脉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他真怕是皇上做了什么决定,触到了小七的利益,小七仗着身份不依不饶的去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哥。”
项章听到老五叫他就头疼,但还不能不让他说,谁让旭皇喜欢人闺女:“说。”
“我想让小七回来吃个饭,大哥放心就是吃个家常饭,从后门过,不用劳师动众,也不用都去行大礼,就是一家人吃个饭……您看行不行?”
项章想让他滚,你想偷偷的吃个饭说出来做什么,你悄默默的干不久好了,现在说出来,等吃饭的时候他和玄简要不要去问安,何况帝安公主都住了多久了,不都是当不知道吗,现在又何必请示!“出去,出去-”
“大哥——”
“出去。”
玄简拉住还想说话五叔:“叔,时候不早了,让叔再备饭有些仓促,不如让我的厨子过去,也让七妹吃的高兴。”
项承欣慰的看大侄子一眼,事无巨细、处事沉稳,项家有这样的接班人,何愁不兴:“让你费心了。”随即跟大侄子走了出去。
“哪里,小七能吃习惯就好。”
项章看着走远的良人,冷哼一声,快成他儿子了,他用的倒是不客气,不过忠国夫人今天去皇宫做什么去了:“管家。”
“侯爷。”
“让世子打探一下,忠国夫人去找皇上做什么。”虽然是子虚乌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但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那人已经不是东宫的属臣了,她要改掉一些习惯,以后有什么事尽量找家里,免得给人诟病的机会。
……
昨夜又下了雪,现在天还阴沉沉的,早起的宫人们裹的厚厚的衣服,手也包裹的严严实实,跺跺脚,快速弯下腰清扫地上的积雪。
乾明殿内的烛火还没有大亮,伺候洗漱的宫人已经在做准备工作。可因为还不到早起的时辰,都轻手轻脚,显得整个大殿冷冷清清的。
不喜燃炭的宫殿让这股清冷显得更加寒风习习,连内殿伺候大人也穿的严实。
明西洛还没有醒,眉头紧皱,睡的并不安稳,他好像被梦魇住了。
在梦里他不断灌项心慈吃一些他绝对不会让她吃的东西,她拒绝,他就掐着脖子灌她。
一会又好像她要死了,一会她又活着,很多时候他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去死,一会又想让她活着。光怪陆离,人人精神癫狂,他自我矛盾、床上的人痛苦不堪,突然她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明西洛骤然睁开眼,大殿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喘气的声音。
明西洛很快冷静下来,他早已习惯这个梦。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783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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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西洛慢慢的镇定下来,让自己喘气,梦中压抑的气氛,仿佛溺死时抓不住浮木的情绪一点点散去。
明西洛起身,这个梦没什么好赘述的,他早已经习惯,甚至算不上噩梦,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个梦不错。
尤其不久前,适度调节着他压抑的情绪,毕竟能看着她痛苦挣扎,现实里不可能发生的事,所以那时候觉得即便枯海择鱼没有任何意义亦能出心中半口恶气。
不过这时候,他并不需要这个梦,但做了也无可厚非,当反面例子来看,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会如此痛苦,现在引以为戒改一改也无不可,可能以前是他狭隘了,他这个时候退一步,毕竟不是前进一步,也许他会发现,他能做的远比他预计的多。
“皇上,水已经好了。”
明西洛心情不错,现在才刚刚开始,与走到最后,发现生死不控的悲哀,他现在算的上幸福:“传万象进宫。”从今天起,从长计议。
……
“他怎么来了?”项心慈做完早课,刚刚吃下半颗糖煮蛋。
秦姑姑心想,你说呢?你不去招惹他,他现在能过来:“人已经在项小宅了,夫人现在就过去?”
项心慈将剩下的半颗糖煮蛋放下,回去还是要回去看一眼的,但这么早?“他散朝了?”
人都在了,肯定散朝了。
……
项心慈坐在餐桌前,看着明西洛将他带来的瓷罐打开,熟练的盛出里面的小馄饨,元宝大小的馄饨落在碧绿的碗中。
长安立即递上一个胖乎乎的玉瓷勺。
项心慈嘴角扯东了一下,别说,卖相挺好看。
明西洛将最后一碟酱菜拿出来,确定没有疏漏后才坐下:“尝尝,我做的,你不是说我做的馄饨好吃,特意给你包的。”
她说过吗?项心慈不记得了:“你做的?”
明西洛点头,自然,又不是多难的事:“一直用火温着,现在吃刚刚好,我算着时间你还没用早饭,特意给你送过来。”
项心慈才想起他是大厨,不是夸大,是真的大厨,手艺堪称一绝,只要不忙,他都会早早下衙,给孩子们做饭吃,只是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很长时间没吃,忘了。
项心慈用胖乎乎的勺子吃了一个胖嘟嘟的馄饨,顿时觉得唇齿留香、鲜的流连忘返:“嗯,好。”有他以前七成功力。
混沌很好吃,汤也异常鲜美,酱菜也做的十分入味,至少符合她吃饭的水准。
项心慈对着满桌玉盘珍羞吃了个热乎乎的早饭。
项心慈吃饱了才发现他看着她没有动筷子:“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他是来喂她的,明西洛立即动手收拾。
“让他们来吧。”
明西洛收拾的很自然,剩下的酱菜聚到一个盘子里,各个盘子分类罗列:“我也没事。”他衣袖卷起,穿着普通,动作熟练:“你中午想吃什么?”
项心慈看着他自然的问话,好像看到曾经围着家打转的他,不管在外他担任什么职务,只要回到家,他都是这样普普通通的样子,会因为琐事纠结,会问孩子们吃什么:“我刚吃饱你问我这个,你对吃饱的人有什么误会。”
明西洛已经将桌子收拾好,笑了笑,没计较他的话,转身拿着餐盘出去了。
项心慈见状,起身,跟了过去。
明西洛正挽着衣袖,寒冬来月的在水池般洗碗,背后……站着诚惶诚恐、不知道该进该退的奴才丫鬟。
秦姑姑看的也有些尴尬,皇……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项心慈反而不陌生,只是他第一次来项小宅,这里没有他专属的厨房和水台,以前家里……他的厨房除了孩子和她不准外人踏入,只是她没有去过,谁要去烟熏火燎的地方,那是下人待的位置。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
秦姑姑搭了一件披风在夫人肩上:“皇上,这下不冷了吧。”
明西洛无奈:“你们去消消食。”在这里站着也没事。
项心慈没动,她在想第一次看到明西洛做这些时她怎么想的,应该是,果然泥腿子出身登王拜相了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穷酸。
所以,甚为不耻不愿多看他一眼,后来懂一些了,便也晚了。
项心慈回神,骤然发现明西洛站在她眼前,额头已经低下来贴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热,我叫你怎么不应声?不舒服吗?风寒没好。”
项心慈瞪他一眼:“你吓到我了!”口气蛮不讲理。
明西洛好脾气:“是你没应,没事就好,别再这里站着,风大,我弄好了就去陪你。”
项心慈发现他胳膊上挽起的衣服还没有放下,水台便还有两个小碗,她吃饭用了那么多碗吗?没注意:“你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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