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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项心慈不逞多让。
明西洛就那样站着,看着还笑的出来的她,似乎想到了选诗宴上,为什么觉得容度的行为不违和,一位美如锦绣文章,笑若狼烟四起的人,亦能将缥缈若仙,端庄高雅随意驾驭,还有一手玩弄人心的好本事……
两人挥了好一会。
项心慈重新走入垂花门口,也认清了明西洛站的位置刚好能将不该看的,看的一清二楚。
项心慈心里叹口气,看到就看到了,他又不会说出去。
随即猛然一惊,但是会影响她给他牵红线时的可信度!一个勾三搭四的女人的朋友,想想她的朋友都不正经。项心慈觉得弄不好她会连累朋友。
项心慈心中闪过一万个念头,面色却如常的从他身边走过去,仿佛那里没有人,不慌不忙、不急不慢。
明西洛看着她完全无动于衷的神色,想着她做的惊世骇俗的事,她就不怕——明西洛突然开口,一别往日的低沉:“同样的话说两遍……”且一字不差。
项心慈步履如常,仿若没有听见,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偷鸡摸狗、鸡鸣狗盗的事做的越来越纯熟了!但——关你屁事!她却没有喊回去。说多了有因果,不必沾惹。
明西洛头靠在墙上,说不清为什么自嘲一笑,莫名想到了陶小姐,他刚才是不是扮演了与陶小姐一样烦人的角色……?
意义何在……
墙内的声音急切的传来。
“七小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都说了叫我什么?”
汪棋犹豫,还有些不习惯:“心慈……”
明西洛没有把这个名字在唇齿间研磨出来,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离开原地……
千姿百态的花园犹如装点梳妆的新妇,美色妖娆,花团锦簇,刚刚的热闹还没有散去,都在说着因几篇策论窥到的万千盛景。
“容公子明明该是你的,结果就被人抢了先。”
女孩受伤又委屈的声音急切的响起:“别说了……”
“怎么不能说,仗着家世好罢了。”
项心慈将手里的棋子落下,指导着汪棋落子。明西洛虽没有表现过,但他喜欢耐心研磨缓慢布局的棋风,她尽量让汪棋先领略一二。不过下棋过程中,才发现自己和项逐元、明西洛下不算厉害,可和汪棋对战几局后,瞬间觉得自己棋艺不俗。
汪棋服气的看着心慈,为棋艺,也为她的无动于衷,她好厉害,不愧是令国公府的嫡小姐。
项心慈诧异:“该你了?”
“哦,哦……”
项心慈叹口气,太好欺负了,胆小、喜欢关心人、容易被她觉得尊重的人牵着鼻子走、还容易脸红,非常可爱的品性,也容易让男人喜欢,红袖添香都别有一番柔情似水的滋味。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148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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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家——呵,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事情繁多的家人,在项心慈看来,不把她们打怕了,不知道厉害。
项心慈又看眼汪棋,一位心思深不见底的丈夫,一群看了生厌的婆家,她会不会还没有享福,就被吃的渣都不剩?
项心慈很快否定这个猜测,明西洛不可能护不住她,他只是对某些事不屑计较,触犯了他妻子的利益,他依旧心狠手辣。
项心慈想到他以后回家都有等他归来的人,有人为他添茶倒水,问他冷暖温饱,不禁为明西洛感慨,心意相通的爱人,温柔可人的妻子,做梦都会笑醒。
“你在想什么?”
“你定亲了吗?”
汪棋立即睁大圆圆的眼睛:“没……”又看向棋盘。
项心慈心中有了定论。
项心慈身后,莫大小姐带着人,冷着脸站在说话人身后。
汪棋惊叹心慈多变的棋风,求教的心更真诚了几分。
过了好一会,项心慈没听到身后的声音,有些诧异,回头,那些嚼舌根的人不在了。
汪棋看着棋盘,头都忘了抬:“莫大小姐处理了。”下这里。
……
项心慈送走了汪棋,安静乖巧的跟在几位姐姐身后与莫家两位小姐告辞。
莫卿卿依依不舍的拉着项心艾的手,不想她走。
项心艾也有些恋恋不舍。
项心慈自始至终没有与她们在一起,现在局外人一样听她们依依惜别。
莫大小姐与项心锦避开姐妹说着悄悄话。
项心锦脸上染了愁绪。
莫儿劝她看开一些。
项心慈想到了她的夫家,没去探究,这种小事,硬碰好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莫云翳带着众人从另一边出来,他换了一身深蓝圆领深裾送项逐元。
项心慈见状,微微抬头,似乎想到什么又安静的垂下,
莫云翳心瞬间乱了一拍,想光明正大送她,想将她留下,想说那是他喜欢的人。可隔着众多人,他们连陌生人都不是。
莫云翳神色严肃,似乎所有的焦点都在项逐元身上。
容度踏出门,没有任何避讳的目光下意识的追过,嘴角闪过浅浅的笑意。
项逐元本客气从容的告辞,瞬间进行到尾声:“告辞。”不喜他肆无忌惮的目光。
容度见状趁机上前,直接开口:“世子,在下送——”七小姐回去。
项逐元关心的看过去,似乎终于有机会与他说话:“你怎么样?”
容度神色严肃几分:“无碍。”
“在京中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令国公府帮忙,刺客的事怎么样可有眉目了?京兆尹那边怎么说?”
容度说着那边的进展。
两人就这件事交换着意见。
另一边。
项心慈等人已经上了马车。
项逐元又与容度说了他的猜测和京中对此事的大概流程,直接带着众女眷,上马告辞。
容度看着离开的车辆,他要把婚事提前。
阿图看眼世子。
容度回头看到莫云翳还在门边,有瞬间不悦,他在看谁,在想什么,山洞中的画面不其然浮现,他为心慈梳发的样子历历在目,项心慈理所当然的靠在他怀里。
容度瞬间没了与他继续喝一杯的心情,他还没有放下!明知不可能,何必再去想,一个女人而已!换一个不是更好,容度不敢相信莫云翳会有拖拉的情绪,早已该结束的事:“时候不早了,我也先告辞。”
莫云翳没有留他:“也好。”
两条街外。
项心慈冷静的摇动马车上的风铃,端庄温柔的脸被阴暗取代。
项逐元慢慢减缓了马速,说一不二的人,不一会与她马车并行。
项心慈掀开车帘:“我有事。”
项逐元今天第二次好好看她,依旧有些闪神,她气呼呼的,眼底的不高兴像即将喷发的火山,这是受委屈了。
项心慈不会和提容度的人计较,但提她母亲的,不招呼一下,她不知道挑衅她的后果。
项逐元听完无奈又心疼:“要小心,我把善行借给你,不能逞强知道吗?”
“嗯——”想了想又加了句:“谢谢大哥哥。”
项心慈的马车脱离了队伍。
见过善行的人太过,善行乔装了一下,扮成马夫坐在了车外:“驾——”
路线、家世,是早就打探好的,几时离开也找人问清楚了。正四品吏部门下左侍郎,以为这样的官职就能护你们周全。
不一会,前面的马车已遥遥在望。
善行的目光盯了上去,他是老手,七小姐这两马车亦不是普通马车,无论坚固程度、减震和马都百里挑一,只是做的不那么起眼,丝毫不会影响他发挥,只是:“小姐,撞到什么程度?”
“撞翻,把她从里面摔下来,马踩两脚才活该。”
善行不觉得七小姐哪句用词有问题,只是:“回小姐,撞翻没有问题,可摔下来?不能保证啊,万一对方抓的紧的,这些不可定的因素太多。”
项心慈隔着帘子先推他一把,贫嘴:“不摔下来,我就把你推下去。”
善行笑的阳光灿烂:“好,好,属下明白,七小姐坐好。”
善行神色严肃下来,双手勒住马绳,盯住前面的马车,一个什么东西塞入了马屁股,马瞬间发疯的嘶吼,向前冲去。
善行控制着两匹发疯的马,直直撞上四品左侍郎家的的马车外侧,马车瞬间歪了方向!
善行大喊着拉住缰绳,在一片尖叫声中,奋力拉扯着继续狂奔的马,失控的马车车身再次撞上没有停当的对家马车。
巨大的撞击力,让马车顿时侧翻!
一片尖叫声中,善行继续控制着乱冲的马车在街道上左冲右撞!做戏做全套,这是他的风格,回头就说有人陷害七小姐,波及了‘无辜’的路人。
大街上,行人四散逃离!尖叫声成片。
陶子媚带着丫鬟惊恐的躲进旁边的店铺:“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好一会发疯的马才停下来。
善行先看向里面的七小姐,只能这样,不能摔下来,除非对马做手脚,或者后冲力足够,那样的话七小姐决定不能在车上。
项心慈朱钗散乱,恶狠狠的等着笑着等夸表现的善行,咬牙切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善行冤枉,真的只能这样。
项心慈不跟他逗,快速整理好头上的朱钗,从马车上下来。
紧随其后的‘老实车夫’,战战兢兢,脸色苍白,茫然又不知发生了什么。
‘追’上来的秦姑姑、焦耳等人,立即扶助尽管吓到腿软也要出来看完唯几‘伤员’的小姐。
管家哭完后,急忙安抚路边摊位,诚惶诚恐的道歉、赔偿。
老车夫目光呆滞的坐在路边,完全不见刚刚向小姐讨赏的样子。
尖叫、混乱的场面获得暂时宁静,但当看到从马车下来的人时,这种宁静持续绵延,木讷些的人甚至不敢再抬头。
刚走出店门,受到惊吓要指责一番的陶子媚,看到走过店门外的人时,脸色顿时苍白,想都不想的拉着侍女本能的躲回去。
大梁国的人对她的恐惧是深入骨髓的,一位不高兴就将人拉倒午门抽鞭子、砍头的上位者。稍不高兴就私自让四品以上大员的妻子跪在皇宫门口暴晒、淋雨;上书弹劾的先打二十大板,然后直接撞死在宫门前,皇上才会看眼谏词,看完没有一点水花。
她还精修公园,修筑宫苑,广招舞姬乐人供她取乐,可以说怨声载道,奢靡成性。若不不是明王对千疮百孔的国度修修补补,起义的人就能将她吞没在历史长河里。
陶子媚尽管恨透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此刻却只能压在心底,丝毫不敢出去触她锋芒,试问谁敢!
还没有位高权重的项心慈走到翻了的马车前。
马车里的人被带着的丫鬟婆子、七手八脚的捞出来。
捞出来的人浑身发抖,额头上血流如注,脸色苍白,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丫鬟、婆子一阵尖叫,急忙喊大夫,哭的诚惶诚恐。
项心慈看的热闹,心情瞬间好了一些,人也温柔下来,蹲下来,语气阴森森的:“好不好玩?想不想再来一局?”
------题外话------
我有念核心价值观,真的(持续不断背诵中)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149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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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春云抬起头,看到那张让她无比厌恶的脸,记恨瞬间冲上心头,刚想说话,血从额头上流下来,她惊恐的看着满手的血,她的头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血!
项心慈好心的吓唬她:“快死了。”
段春云惊恐的尖叫,手指隐隐发颤!不会,不会!
“小姐您别激动,小姐您只是磕破了脑袋,小姐……”
段春云愤怒的瞪着她:“你怎么敢,我是吏部段侍郎的女儿!我会让你——”血瞬间糊住她的眼睛。
项心慈噗嗤一笑:“段小姐口吐莲花了。”
段春云恼羞成怒,她敢当街行凶,她——
段家丫鬟、仆人闻言立即要开口。
项心慈提醒她:“让你的人想好再说,你看看你现在,头上就秃了一块,万一……”项心慈靠近她耳朵:“我不喜欢听,你再缺个胳膊少条腿,你找谁说理去。”
“你敢!”
项心慈大大方方:“怎么不敢,你都辱骂到我头上了,我还看着你撒野——”
“我要去京兆尹告发你!”
“告啊,千万不要犹豫,你出言辱骂令国公府嫡出七小姐,七小姐大度,不与你计较,你呢,依旧暗恨在心,对我的马做手脚,好在苍天有眼,我没有跟着家人一起走,而是想看看我的花市,不巧正好与你同一条路,你呢最后自食恶果,这个故事好听吗?”
不是,她没有:“你说谎!”
“哦,对了,到时候我们对簿公堂,我会把你辱骂我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听好了,是一字不漏。还别说,那些话真好听,你怎么会骂那么多花样的脏话,每个字都不像这么好看的小姐嘴里吐出来,是不是在家经常练习?”
段春云惊恐的后退,还是一个小姑娘,她没有。
“还有,还有,你母亲和我母亲的故事,也要当着府尹大人的面,从头讲起,你父亲……你父亲几品来的,去花楼春风一度我母亲,都做了什么,什么事春风一度?哎呀?官员xx是不是触犯律法?是不是都要私下偷偷摸摸才行,我们这样大咧咧说出来,会不会影响你父亲仕途?不过,有什么关系,能为现在的你出口气、为你母亲讨回公道,你这样的义举、孝心,一定会广为流传,人尽皆知,到时候你就成名了,你说对不对?哦?你定亲了吗?”
“我没有,我……”
项心慈温柔的按住她带血的嘴,随后又将指头在她身上擦一擦:“我念你年少初犯,这次小惩大诫,你不妨回去问问你母亲,她见了我,要不要与我鱼死网破。”
段春云身边的嬷嬷跳出来:“你……”
庄姑姑见状一脚踢过去:“小姐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项心慈看都没看被踹翻的下人,她只看段春云:“以后再让我听见你骂我,你出门一次,我让人撞你一次。”说优雅大方的起身,转身离开。
“她怎么敢……怎么敢……”
“闭——”嘴!结果怒急攻心段春云直接昏了过去!
众人顿时一番手忙脚乱:“小姐,小姐——”
焦耳担心的向后看了一眼,有些焦虑:“小姐,她死了怎么办?”看起来伤的很重,流了好多血,小姐会不会别牵连?
项心慈不慌不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如果死了,就把那两匹马处死吧。”
焦耳垂下头。
……
项心慈没想到刚进院,就看到项逐元在等着她:“哥。”
项逐元嗯了一声,负手站在原地,等着她不管不顾的扑过来,可项逐元等了一会,也没见她扑上来,只是从他身侧走了过去:“怎么了?不高兴。”
项心慈抱怨着:“沾了点血。”
项逐元闻言,跟上她的脚步:“策论看了?”
“没有,谁看那个。”每篇都长的不行。
“选了谁的?”
项心慈停下,转头看向项逐元。
项逐元神色间没有任何异样,疑惑的看着她,好像问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
项心慈转回头,也好像回答一个再正常不多的问题,又带了些少女的羞涩:“容……度……”
项逐元眸光暗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容度的策论也可圈可——”点。
项心慈突然回头,台阶上的她正好与项逐元持平,鼻息不客气的擦过他的脸颊,她从不拒绝,无论前生今生都不屑于道德礼法!项心慈伸出手。
项逐元后退一步,疑惑她什么时候停的,但下一刻看着他神来的手,不知道该气该笑:“又胡闹。”身上压抑的气息散了一下,为她的亲近。
项心慈心中沉静,奇迹的察觉到这次她并不失望,仿佛不意外这个结果,毕竟前世今生她曾不止一次自荐,无赖招式用尽也没有让他就范。这点刺激才哪到哪。
既然如此,就不要意识到了,项心慈笑着,跳下台阶,倾身挂在项逐元胳膊上,像往常一样撒着娇:“他不如哥哥写的好,但哥哥那边我挤不过去……哎,真的好挤,人好多。便宜他了。”
项逐元的气息彻底温和下来:“还怨我了?”
项心慈点头。
项逐元无奈的带着她往里走:“都像你一样,写的让人心惊?”
“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大哥你不在我身边,就少了意境,写不出来吗。”
项逐元闻言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我在了,你重新写一首。”姿态温和、君子端方。
“哥,咱们吃什么?”
……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150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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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下人们将主子伺候睡了,虫鸣声熄了下去。
善史端着大盆拿着干饼,大开大合的坐在老大的房间里喝汤,羊汤炖的够味,吃的满头大汗,抬头间瞥见善行腰上一块伤,纳闷,:“老大,你身上的淤青怎么弄的?”
善行看了一眼,没说话。
善史想到什么笑的不行:“撞到的?哈哈!老大你技术退步了,街头巷尾,又不是市井闹市,这种小事,你也能失手,老大是不是疏于锻炼了,小心我后来者居上。”
“你努力。”善行语气很淡。
“那是,我们都在努力,善奇无时无刻不想替掉你的位置。”善史得意洋洋的将干饼泡进去,加辣,他还能再吃一大盆。
善行突然开口:“七小姐掐的。”
善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瞬间抬头,雾蒙蒙的眼睛里带着没吃明白的疑惑,和少年还没有来得及隐藏的隐晦。赶紧低下头,快速扒饭!
通房这种事不用在男人身上,善史发现自己想什么后,吃的更猛,他什么都没有想!
善行莫名其妙看他一眼进了浴房:“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水滑过腰上的淤青,善行的思绪有些远,七小姐下马车的时候,故意扶着他的腰掐的,衣服不厚,她的力道其实远没有她想象中咬牙切齿,不如她的手搭上来时让他意外,不禁一笑,七小姐是他们所有人看着一起长大的,善奇在这方面更细心,很多市井稀奇小玩意,都会买回来放书房里。
没有乌七八糟的心思,那是七小姐,世子放在心上,不准人动的人。
善行脑海里闪过世子的话“盯好段家,敢动,就好好招呼他们。”
吏部侍郎段家,吏部,稍有不慎……
……
吏部侍郎段府内。
屋里烛火已经熄了大半,段夫人皱着眉坐在女儿床前还没有睡,她听完老嬷嬷的话,惊的她还心有余悸,那个人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女儿出手!
又恼女儿莽撞,竟然在莫国公府说这种事。尤其她没想到,项七竟然敢还手,还是这样心狠手辣的!“她真的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
嚒嚒们怎么知道,她们听都没有听过这位小姐的名字。
段夫人心有不甘,但也隐隐害怕,毕竟那是令国公府,女儿也不是没有把柄在那个女孩子手里!可这个亏就让她认了吗!
段夫人思来想去,除了认下,她根本无能为力。她撞回去!怎么撞!一个敢马车直接撞她女儿马车的令国公府的嫡女,能说明的问题太多,至少远不是她能随意撒气的人。
……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天气没有任何变化,晴空万里无云,大雁归去,循规蹈矩的重复着昨天的样子。
清晨,葳蕤院前的景色依旧,看不出一丝伤感别离,长工打着井水,小丫头们打扫庭院,可今天是莫云翳启程离京。
项心慈没有看苗帧娘送来的布匹订单,那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摘下耳钉,穿了一身男装,从父亲那里带了些人,出府了。
一个认识的,生死不知的人远行,项心慈没有目的性的想送一送。
她没有等在城外的官道上,那里自有他的亲眷朋友,也没有等在驿站,她等在略微远一点的荒道上。
停的也远了一点,距离官道还有段距离,站在一座长满杂草的亭子里,看着远处的山路,看到了便看到了,看不到就算,送的是心意。
十里荒凉远程路,官路前方茫茫,野草青烟深林里,是她看不到的远方。
项心慈无数次送过明西洛上战场,人山人海,大军开拔,他们所征程的是这片广袤的土地,是更多可能。
项心慈没有等很久,一行人马从不远处疾驰而来。
项心慈转头看向来去。
莫云翳很远就看到了她,他瞬间勒住马,停在官道上,看着十丈外凉亭里的她,秋色与她,无一不让她动容,她什么不敢,他怎么会觉得她不会送他。
莫云翳笑了,这是他早已根植心里的奢望,远远看一眼都觉得充满希望和不安的奢望。
项心慈没有动,遥遥与他对视。
我回来,你可还是你?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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