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
虞氏逛街回来脸色难看。
崔姑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触其锋芒。
虞氏却气的缓不过神来:“现在好了,飞上枝头当凤凰了,都打听到我这里来了。”什么叫捡了个便宜、命好、有这样的好机遇?简直不知所谓。
崔姑姑为夫人倒杯茶:“夫人喝口茶。”
“喝什么茶,我等着让人看笑话好了。”她女儿被人退了婚,与商户定亲的如今有了这番造化,说是三品,海师还不是容家一人说了算,虽然不是百年大族,但也不差:“他五房也不怕一口气吃成个胖子。”看看外面的人阴阳怪气的口吻,把五房占的这便宜都发泄到她身上,当看笑话的提起她女儿被退亲的事,岂有此理!
崔姑姑为夫人揉揉肩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五房的姑爷炙手可热,谁不想打听一二,从商户到正三品大员,各家觉得稀奇想知道五房的反应也正常。
虞氏想到自己女儿以后嫁的还不如对方好,虞清菊就觉得自己白活了。
“夫人消消气,容家如今水涨船高,未必还中意这门婚事……”
项虞氏闻言瞬间看向崔姑姑。
崔姑姑顿时紧张,她……就是那么一说……
……
凝六堂内。
项老夫人虽然看不上项七,但毕竟是小儿子的女儿,她嫁的好,她儿子也能跟着享享清福:“傻人有傻福。”
“也是我项家全力支持。”
项老夫人没接这话,国公爷的意思还是容家自己出力最多,言辞之间对容度非常赞赏,看来是很满意这场婚事了。
想不到项七还有这等造化,项老夫人也不是非要让项七怎么样,毕竟都养这么大了,如今也要嫁入像样的人家,别成婚后让人看来笑话:“去跟五爷说一声,从明天起让他把七丫头送过来,我好生教导一两年差不多也能出嫁了。”
“老夫人仁德,老夫人宽容。”
“都是债。”
临近傍晚,项承亲自过来拒绝了夫人的提议。
项老夫人的脸色立即难看:“怎么,我教导不得她了!”她都是为了谁,把人放在身边还不是为了给她们一房长脸,他们反而不乐意了。
项承急忙赔不是:“小七也大了,你又知道她的性格,这不是给您找气受吗,孩儿怕您受委屈。”
项老夫人心里的火气消了一些:“你也得教教她待人接物之道,将来嫁过去是要当主母的,就让她那么嫁了,不成结仇了,他气我就气我了,只要她以后能在容家立的稳,我就是被她气死也认了。”
“娘。”项承这辈子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他娘:“这么多年我……”
“说的什么话,那你也比他们强。”说完瞪了眼张嚒嚒,让她别瞎说,她还指望老大养着。
张嚒嚒哭笑不得,您老偏心人尽皆知,也就是几位老爷立得住,否则几个儿媳妇早闹起来了。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171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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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承知道母亲是好意,也知道母亲不是不喜欢小七只是不上心。但都不用了,因为小七不会嫁过去:“娘辛苦,容家也不是多规矩的人家,不必劳烦您,让曹氏看着她些就好,小九在您这里,小七再过来,您也难做。”
“难做什么,我看谁敢嚼舌根。”国公爷还没死呢!她用看谁的脸色。
项承让母亲稍安勿躁,更别说小七根本不来,而且——小七更本不是学规矩的问题,好在那些瓶瓶罐罐和写写画画的分了她的心,也能安生几年:“娘,家和万事兴。”
项老夫人不禁有些心疼,小儿子明明是几个孩子中……“你呀,就是太纵容她,好在她运气好,以前有你,现在定个商户还有翻身的机会。”可不是生在福运尖上了。
项老夫人还想说什么,项承岔开了话题。
项家五房内。
曹氏有些着急,老夫人有意教养项七,心敏怎么办,容家怎么就水涨船高了,他们不是商户?
曹氏心里七上八下的,抓住女儿的手。她大病初愈,气色一直没缓过来,稍活动一二,就要休息很久,父亲的事更是没帮上忙,好在兄长闯的祸,老爷压了下来。
曹氏本已经认命,可现在,老夫人要给项七做脸了,自己的女儿怎么办:“心敏,你快想想办法啊?”
“娘,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她受项七的气,她女儿也要为项七让路吗。
项心敏想问她,是不是忘了这个家里谁说了算,被关的经历想再试一次:“我姐没有去的打算。”
“怎么会没有,那么长脸的事。”老夫人教导过,以后就是犯了错,容家敢说什么!质疑皇上亲封的一品夫人品性有问题,容家敢吗!
“可对我姐说并不是,只有我们这种需要别人撑腰的人才会觉得那是荣誉,我姐需要那点‘荣誉’。”她连你都没有放在眼里。
曹氏看着突然冷漠的女儿。
项心敏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娘不觉的自己想法有问题,祖母接我即将出嫁的大姐去教导一二有什么不对,还是你觉得她不值得,那我呢,我又值得什么!即便我姐去了,我也还小,晚几年再跟着祖母有什么区别,娘何必不依不饶,娘是怕女儿低人一等,还是就觉得我们低人一等。”
“我……”
“娘以后还是少操心不该操心的事,免得庄子上的事再来一次。”
曹氏顿时脸色苍白。
项心敏没有像以往一样哄她,那只会让她更认不清形式,她大姐虽然说话难听,但有一点没错,填房就是填房,总幻想着前面那位不存在,不是强己所,不如和离干脆。
……
“命是好。”莫老夫人半靠在床上捏着手里的叶子牌,思绪有些远。
莫大夫人打出牌:“可不是,项家五房这姑娘命里没得说,能生下来不说,还以嫡女的身份长这么大,定了个商户,这商户没多久水涨船高,盛都能找到这样好命的绝无仅有。”
柳夫人只听,不说话,她女儿是要与令国公府结亲的人家,任何是非还是少说。
“不知多少人羡慕呢,就是我,也羡慕。”
“可不是。”
……
段春云头上缠着绷带,将胭脂摔的满地都是,容家凭什么位列三品!还定了项心慈那个贱人!
“小姐,伤势要紧……”
段春云握紧拳头,不甘又不忿!
“小姐,您气什么,这容家如今不是昔日的容家,未必还满意这场婚事。”
段春云眼睛顿时一亮。
……
容家门外车水马龙。
容家内部却平静无波,行进的人甚至到不了二门之内。
整个容家没有因为外人的看法,有任何变化,更不存在所谓的水涨船高。对他们来说无非是容家这艘船绑上了一个破木桩,优点是可以在大梁范围内畅行无阻,也可以此为依托,建造军船;缺点是,以后恐怕有为大梁擦不完的屁股。
好在有一个虚名,能少见一些蹬鼻子上脸的人。
容占洋不忌讳的穿了一身黑袍,带着容占奎从外面进来,他比后者长的更加高大、也更加威严,看也没看被堵了嘴拖下去的女人,径自入内,声音洪亮:“怎么,这么几天快把送上来的没人杀完了,伺候的不好。”
容度看眼不正经的爹,不与他说这个问题,恭手问安:“父亲。”
“生疏了。”容占洋大不走到正位,掀袍坐下,他是来受封的,过两日就走,自然了,他这把老骨头留在盛都也行,但看儿子这意思是没心思回去:“红颜枯骨啊。”
“爹——”
“行,不提这事,你那未来老丈人怎么回事,听你叔的意思很不识抬举?”
容度看眼叔父。
容占奎立即摇头,这父子两能不能不要按住他一个人坑,他什么时候和大哥说过侄子的私事。
容度重新看向父亲,不急不缓:“项承为人处世更为谨慎。”
“哼!我家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他来恭喜恭喜我这老头子,我看他是不知所谓!”
容度对他鸡蛋里挑骨头颇为不屑:“你又没什么喜可贺,项家又不是没送贺礼。”
“出去喝一局能累死他。”
“项承不善饮酒。”
“你这个不孝子,还没娶回来,老丈人都护上了!”
容度不想听父亲说这些:“爹,什么时候启程。”
“不想走了老胳膊老腿,就想在京中这处养养……”
“下个月中旬可以,这段时间你多出去转转,就当散散心。”
容占奎看看房梁,嗯,红衫木。
容占洋就想一脚踢过去,但想到自己可能踢不过捞鱼比自己多的儿子,到底把这件事揭过去。但项家五房最好也识相点,否则死的难看了,别怪他不给收尸:“就那么难吃,今早就要对小美人那么狠,啧啧啧……”
容度不想理这两人:“以后不要把不要的人往我房里塞。”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什么是不要的,瘦马金足,圆润纤细应有尽有:“行舟,行舟!你去哪?”
“约了朋友。”容度头也没回。
“行舟,行——”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172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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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主风采不减昨日,即便在这盛都繁华之地,也一样掷果盈车心悦者众,快说,有没有被别样的热情迷花了眼,咱们西南、东南的美人可要不干了。”
起哄声顿时一片,这次跟着上京的还有杨家的大少爷,喊的也最为热情。
歌舞乐曲都压不住喝开的众人。
但没一会几人便转移了注意力,各自玩的痛快。
容度晃着手里的酒杯,一口饮尽手里的酒。
旁边陪侍的姑娘有眼色的没有往他怀里靠,安安静静的为客人倒酒。
“容少!”杨家大少醉醺醺的揽住兄弟的肩:“跟兄弟们说说,这京中权重们玩的是不是跟咱们不一样?”
“大同小异罢了。”
“那就是没劲了!老板娘!老板娘听到没有!来几个漂亮的,国色天香的有没有?怕小爷给不起银子是不是!”
“有,有,稍等片刻,青烟、绿柳立即就来。”
青烟姑娘人物齐名,典雅清冷的长相高贵的像排进京中几美的大家闺秀,高贵冷艳中不带一丝烟花之气,她静静的替代了容少身边的姑娘,执起了酒壶。
绿柳婀娜多姿的倒入杨少爷怀里。
端着酒杯的杨少爷顿时软了半个身体,将美人抱入怀里,还别说,这股清冷娇媚劲就很够味。
容度看着他们又喧闹开来,慢慢的喝着手里的酒。
青烟看着他,并不着急。
……
晚秋的清晨沁凉萧瑟,路上行人依旧不减。
盛世华裳揭幕式办的低调而不起眼,它正式独立于繁兴衣行而独立存在。
项心慈带着帷幔,坐在路边的早餐摊前,远远的看了一会,一直服务于达官贵人后宅的它,注定不会门庭若市,新上的几款衣服样式和胭脂类品种已经卖完,订单排到了一个月后。
只是项心慈想扩大受众群体,将它开了出来,达官贵人后宅的生意固然好做但局限太多,所以她打算想想后续操作。
项心慈神色和缓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任凉风吹动帷幔上的纱绢,忙碌了半个月的心情骤然有种放松的舒适感。
项心慈含笑起身:“走吧,听曲去。”
……
霓裳旋舞的芳华盛世,曲调悠扬的盛大乐曲歌舞,进入这里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季节,音音如说、句句如诉。
项心慈要了一个雅间,坐在窗前的椅子前,随着六台琵琶起音调悠闲打着拍子,欣赏着偏偏起舞的美人。
京中首屈一指的乐坊司并非浪得虚名,能常年站稳御用乐师之首更是各种翘楚。
左边角落的琴娘弹错了一个节拍,立即以更欢快的曲风融入乐师中,舞娘的节凑因为这一小小变动无奈的变快,却神奇的让整个曲目瞬间又活泼几分。
项心慈嘴角轻快的扬起,手里的节拍轻松跟上,全身心的沉迷在几百人的大型歌剧中,心情飞扬。
秦姑姑嘴角也带了笑,要说什么让小姐真的高兴,就是音艺、舞技和她摆弄的瓶瓶罐罐。
云袖如织演绎出千变万化的团团锦绣,婀娜腾移,每一步仿佛都是愉快的节拍,项心慈的手指轻捻慢挑毫不停滞,再快一个节拍,旋转再多几个三百六十,滞空感的清灵感再收一下更好。
不过,以实属难得。
项心慈心情很好的抓了一把银瓜子放在托盘上,转而又被中央广场缓缓而起的舞者吸引了注意……漂亮,连续六次半空三百六十度,还能将肢体慢收轻放,赏心悦目。
秦姑姑哭笑不得,将银瓜子带出去。
明西洛刚好送客人出来,转头看到对面打赏的秦姑姑。
秦姑姑也看到了他,微微颔首,转身进了房间。
明西洛一时间有些怔愣,一些画面不其然闯入脑海,瞬间糜乱了整个秋季、碾碎了道德礼法,只剩她如漫天大雪,骄傲犹如道士手下脱逃的妖孽,肆无忌惮的染红了整个春色。
明西洛矜傲的让脑海里的画面一点点崩塌,慢慢的负手而立,表象如稳稳入定的僧者,走过一段狰狞的罪孽深重,依旧不沾世俗颜色。
喜欢刚才的曲目?说起来已经是四五年前的老调了……
秦姑姑在一曲终了的间隙与小姐说起了明大人。
项心慈没在意,刚才的曲子还是他写的,穷书生吗,总要想办法赚银子。
不过,这两年应该不用了,今天遇见估计是在待客。呵,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老爷了,来银子的渠道不这么局限。
明西洛绝对不算穷,四五年的官吏生涯,他怎么可能没点家底,只是与自己比起来不值一提。
另一边。
明西洛没有退房,一个人站在纱窗前,看着下面抱着琵琶排队而出的琴娘,思绪落在对面可能听着这一切的人身上:一大早出来听曲,约了谁?
明西洛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直视着对面的窗纱,肆无忌惮的思考她:她在想什么?在乎什么?平时不出门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一位正常的大家小姐,做不来大庭广众之下与未婚夫情不自禁;
更何况……她站在山腰,向下的看的时候,眼睛里……
暮色沉重……
她……不开心……
“明大人。”倩姨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外。
明西洛回头。
倩姨施施然带着刚刚领舞的星垂姑娘进来:“叨扰了,没有打扰明大人吧。”
明西洛温文如玉的表现百年不变,不应声也不说没有。
倩姨心里有些发憷,但更多的是安心,她与这位年轻打交道多年,知对方人品贵重:“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找上明大人……”
星垂看他一眼,羞涩的垂下头。
倩姨郑重放下一张曲目:“这是宫中向我坊要的最近点的最多的新曲,说是为太后小宴准备,可宫中不比市间,我有一事相求,想请明大人帮我看看有没有犯什么忌讳,还麻烦明大人指点一二。”
星垂姑娘清浅的声音传来:“不知明大人可方便。”他长的真好看,就像春风曲。
明西洛并不推辞,拿起来,看着手里的曲目,突然想到什么,她喜欢听曲……
……
倩姨没想到两天后,会收到明大人的新曲,惊的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明大人很久不作词填曲了?
刚起床路过的星垂姑娘见状,一把抢过里。
“臭丫头,你抢什么,还能少了你的。”
星垂噗嗤一声笑了,好直白的词句,不过,她本就漂亮的眼睛瞬间犹如新月,别致的曲调……
星垂已经迫不及待的向琴房跑去。
倩姨急忙追上:“你把曲谱收好了!”
……
吾以吾心吾以吾愿、吾以吾生吾以吾死,蛰伏不发。
前勿踌躇后勿退路,追逐黑暗背向光明,资治无涯。
生而有死,死而有生,何须多话,奉吾国瀚海阑干啊。
轻与席卷,浩瀚星河,也是一夜无话,可见它,折戟沉沙。
吾思将来吾思过往,皆已所经皆已未经,退路悬崖,亦敢进发。
惟顾怯懦惟顾豪情,吾亦朝阳吾亦夕照,即便褚泽枯败,吾亦挥刀踏马。
谁来谁往谁与忧虑谁与行乐……
雅间内,歌词慢慢远去,项心慈的背脊一点点坐直,带笑的嘴角一点点平静,手里的节拍停下,她看着平台上一排排的琵琶、古筝、木琴演凑出的曲目,犹如一排排夜行者快速集结,轻缓、急促动而宁静的进发,隐秘、低调却又夜间紧急军令的紧张仓促。
弦筝在每一个落音处紧绷,又在下一刻仿若和缓,却加速掩盖急行,崩的更直犹如不死不休,低音更急切,仿若与敌军参见而过,在暗夜中用快低音吊起听者的神经,却在最后一刻,陡然激昂,万河崩开,大道光明。
那感觉……
那感觉,好像看见了光……光如星河瞬间洒下,灿如星河,月华如水,慢慢流淌经久不息……
项心慈静静的坐着,目光怔怔的看着下面渐渐退去的曲者,有些回不过神来,那抹光……犹在……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173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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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姑也有些恍惚,即便她这种曲艺不精者都好像感觉到了夜袭宫变的紧张,却在最后揭开序幕时,亮如铁树银花齐齐绽放的美丽,让人忍不住想会心一笑。
秦姑姑笑了,难得体会到了小姐常说的一句话:好美的音律。这回小姐是不是更高兴了?
秦姑姑看向小姐。
项心慈依旧怔怔的看着窗外,看着退干净的所有人和所有乐器,仿佛被人从角落力拉起来,强行推开了窗,窗外照进来数缕光。
这样熟悉的风格,且能轻易把感觉融入曲调中的人,仿佛乌云大开的高音,让她下意识恍惚……想起了过往。
明西洛的情绪大多时候含蓄,却也有笨拙难堪的时候,成婚之初,他非常小心谨慎,不敢冒犯到她,不会在她不允许的时候来她这里,后来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知道她睡眠不好,就经常半夜抚琴,弹的更多的是安眠曲,曲子像他一样,没有棱角、没有脾气,可以随意捏扁发泄情绪,不用当人也没什么,只是后来他再也不弹了。
什么时候不弹的,应该是,第二次背叛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听她说,连问都不再问,冷漠的转身就走。
项心慈瞬间清醒,很难不清醒,等于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她认清自己是谁。
项心慈又恢复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不过却将往事咀嚼的唇齿生香,他很好吃,那种好吃是一层层剥开的每时每刻的新鲜精彩,他还是明西洛时好吃,成为明王后也很有玩头,只是这人已经不跟她玩了。
“小姐……小姐……”
项心慈回神:“嗯?”
“姐要再点一遍吗?”
项心慈抵着下巴,说了不相干的问题:“你说你上次在这里见过明西洛……”
“嗯,是。”
“他看到你了?”
秦姑姑点头。
项心慈靠在座椅上,把玩着手里的金叶子,正常为乐艺坊写曲子?他堂堂正七品、令国公府门生,需要做这种不入流的事补贴家用?有意为之?
没有理由才对?可如果……毕竟这是第二次了……项心慈让自己少想,她只会把结果往对自己有利的方面想。
“小姐……”还点吗?
项心慈将手里的金叶子让进托盘里:“赏了吧。”
秦姑姑又等了一会,没听小姐说再来一遍,退了下去。
乐艺坊后天也在开庆功宴,这是她们第一次大型出演,这样急的曲调,这样快的弹法,弹的手指都出血了,但追逐破晓的快乐,却非常让人沉寂其中。
“星垂你太厉害了,我本来都要追不上了,如果不是你将弦勾了一下,我都脱节了。”
“我也觉得星垂好厉害,怎么能弹的那么到位,那段快曲好难,看看我的手,我估计我要歇两天才能再弹。”
星垂笑了,笑的开朗明媚,仿佛跟着这首曲子同时绽放了一次:“不觉得很美吗,那种感觉……”
“美,美,被曲子压死的凄美。”
倩姨激动的走过来,脸上的笑压也压不住。
乐师们急忙围绕过去:“怎么样,怎么样?”
“倩姨快说?!”这是她们阔别四年后再次弹野语公子的曲子,怎么能不激动。
倩姨笑了让人将赏赐抬过来:“盆满钵满。”
项心慈的金叶子在其中根本不显眼,最乍眼的是九锭男人拳头大的金元宝,金光闪闪、耀眼异常。
三楼的雅间内,六只行动缓慢的蜗牛在巨大的芭蕉叶上慢慢的爬行,一双白到透明、瘦弱却宽大的激动手掌突然盖在蜗牛身上。
蜗牛似乎感受到危险,快速缩卷回壳中。
可惜已经晚了,壳被突然捏碎,那双好看却过分瘦弱的手一点不嫌恶心的将它搓揉殆尽,神态癫狂扭曲:“快!让她们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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