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项逐元温柔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诚意。
项心慈突然笑了,垂下头,抬起,看眼大哥,又看眼大哥,调皮又可爱的笑着。
项逐元哭笑不得,敲敲她脑门,想蒙混过关,不行:“你要知道,咱家没有武将。”
又不是一定要造反!不玩又能怎么样!一起玩了又如何!项心慈不乐意的垂下头。
项逐元无声的叹口气:“怎么就不懂事。”
什么叫懂事?听你的话吗?可她真不觉得梁公旭有什么,何况她已经与四皇子相识,事实放在这里,不是该以这件事为基础,商讨下面的事!
项逐元见她要固态萌发,暂且先把这件事稳住,不能激起她反抗的心里。再说,以四皇子的性格,他既然喜欢,一定是缠着要到不耐烦了为止。
项心慈见他软化,下意识为自己增添筹码:“我……让哥哥担心了。”
项逐元叹口气,无奈的揉揉她的头,她啊,简直是一口砒霜,还舍不得不咽,郑重的看着她:“你听着,他要敢对你动手,不要犹豫更不要妇人之仁,杀了他,真动手打不过你,后续的事哥会处理。”
“哥……”
“少卖惨!没用,我的人你必须时刻带着,不能瞒着他们与四皇子相处,不想我知道的事……直接告诉他们不能说,我绝对不会过问,不能本末倒置的避开他们知道吗,万一发生意外,他们救援不及时,得不偿失。”
项心慈笑了,抱住他,甜甜的开口:“我不卖惨,就是想跟哥哥撒撒娇,哥哥真号,我也没什么不能告诉哥哥的,就让他们跟着我,都跟哥哥说。”
项逐元看着她。
项心慈坦然的看着他。
项逐元想说,我该信你多少?截止目前为止他都以为心慈是他心目中虽然有点恶作剧,但从来听话乖巧尤其粘自己、不就骗他的项心慈,但今天也是他千娇万宠的姑娘,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前几天,她用同样真挚的目光说过的话,让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多可笑!
可那又怎样,她从小在他眼下长大,他养了近十年姑娘,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毁于一旦。
项逐元低下头,在她耳边停了一会,轻声道:“即便造反……我也要你活着。”
项心慈闻言,仰着头看着他,静了很久很久,脑海中的情绪带动着身体隐隐颤抖:他开始了。即便知道那可能也是手段。
项逐元看着她,任她眼角的眼泪滑落,伸出手擦干。
项心慈嘴角动了一下,她都要信了,项逐元,话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你还来。
“别哭。”项逐元将她抱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项心慈一点一点的安静下来,尽量让这种熟悉的、愉悦的、令她窒息的又让她觉得温暖不断想靠近的感觉,一点点平息下去,这些情绪都可以有,前提是——她都要控制的住。
让这比上辈子来的早、更令她想沉迷的感觉,困在一定范围内,不可肆意行走,至少不能重蹈覆辙。
放纵的结果,不过是重复一遍上一次的结局,看着他再死一次,孤苦无依的、憔悴悲伤的、无依无靠的、众叛亲离的他再死一次……
既然已经重新开始,他也注定不会迈出那一步,为什么不换条路。
虽然,这时候他依旧想控制她的情绪,掌控她的动向,即便重来一次,即便她试着回避,他依旧要与她趟过荆棘,怨不得谁,都是两人心甘情愿赴死!
可……再死一次……凄凉的、只剩寒冷与孤寂的结局,甚至自己都无法掌控自己死亡时间的事情……
临终前,明西洛看过来的冷漠的目光……
项心慈在那抹寒彻骨的冷意里,瞬间清醒,将自己从那种想沉沦的情绪里拉出来,重新站定,突来的暖意告诉她,现在是另一种开始。
项逐元安抚着顺着她的长发,声音动听:“好些了……”
项心慈点点头,安静的靠在他怀里,现在的她还在反复衡量。
如果是项逐元,会果断重复上一个结局吧,如果重来一遍,把他放在自己如今的位置。
她想,他绝对不会后悔,他会认真的把曾经的忽略的细节填补上,不会让她嫁给明西洛,更不会让她有机会慌不择路的跑回去,惊慌的要看他抚琴、看他下厨,不会让她生命中再出现一个明西洛,有机会让自己忘了他的生辰,忘了答应过他的每一句话。
最后的时候他看出她犹豫了,所以不满了!慌张了!
他抛弃一切想要的,是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刻骨铭心,是那份无人能融入其中的独一无二!他输不起,她也输不起,所以明西洛决不能存在。
项心慈无力的闭上眼:明西洛,最有资格恨他们的一个人。
项心慈想到什么,身体忍不住发颤,画面里,他一个人像无法跃过的山坐在她床边,就用曾经她爱吃的丹药吊着她的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吊着她,任她痛苦,任她无声哀求,任她丑陋难看。
他却像没看见,每一晚都坐在那里,温柔却面容扭曲地向她讲起,那些她爱过的人是怎么死的,他送了他们怎样的大礼,他们怎么苦苦哀求;那些活着的,又为何如行尸走肉般麻木、浑噩,又为什么把他们带在身边,看着他们日日折磨他自己。
项心慈至今记得他那几天的样子,一度取代了记忆里他的温柔、细心。
当丹药再也吊不住她的命时,他掐住她的脖子,声音依旧温和。
‘我猜了所有人,以为是上官子都,没想到竟然是项逐元’
‘同生共死?你们想都不要想!他尸骨烂了你也得给我活着!’
项心慈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闭着眼,倔强的不睁开。
项逐元抱着她,一点点安抚着她的情绪,直到她静静的睡着,又抱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躺椅上,帮她盖上被子,拿起地上的哄炉,轻手轻脚的帮她把头发烘干。
怔怔的看着她睡的安静的脸,笑容尚来不及到他脸上,心里的不安和惶恐又一点点蔓延上来。
她跟着梁公旭离开的样子。
她牵着梁公旭手的样子。
她与梁公旭在一起,却抗拒的看着他的样子。
项逐元坐在地上靠着桌子,怔怔的看着她,记忆深处,她订亲时的宴席,容度光明正大将她带走的背影,她相公的身份,以后还会哪个贱男人孩子母亲的她。
项逐元呼吸困难的攥着胸口,整个人被钉在地上不能呼吸。
所以,为什么要是妹妹……为什么要是他的妹妹……他不想吗,他不想不管不顾嘛,看着她想要什么,他就一点不想回应吗!
他难道是死的!
项逐元将头一点点的埋在双膝里,攥紧双拳,无声的与心底的恶念抵抗……如果必须疯一个,他要她清醒!
月色稀薄,寒风凌冽,下半夜,窗外飘起了雪花。
过了很久,项逐元看似无任何异常的从里面出来。
善奇、善行、秦姑姑等人均无声的跪在外面,任雪花落在每个人身上,跪的结结实实,无人敢偷奸耍滑。
秦姑姑见世子出来,战战兢兢的开始磕头,等着世子质问。
项逐元从她身边经过,什么都没说,无声的走远。
秦姑姑瞬间跌坐在地上。
焦耳、焦迎无声的看着秦姑姑,怎……怎么了?
……
项心慈穿着红色的狐氅,头发用珊瑚梅花簪简单挽起,余下的全部散落,细白如玉的手上,捧着今秋才做的圆形铂金玲珑手炉,容貌是与今冬第一场雪一起入画的清冷美艳。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188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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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三十米高的大梁国象征权势地位的日晷大殿外,俯瞰着恢弘的泱泱宫廷。
前面雪花漫天,站立的侍卫如成千上万的石狮纹丝不动,久不早朝的这里,成片成片的白雪中没有一个脚印,纯正的白色将这里渲染的越发庄重肃穆。
她曾无数次站在这里,借助‘虚假’的无人承认的太后身份,在这里摆过盛宴、看过百官临朝、亲临过盛大的祭祀。
项心慈的手触摸在冰凉的白玉石柱上。
梁公旭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有些蠢蠢欲动,想摸她摸过的地方。
项心慈遥看着负压百里看不到尽头的远方,这里——权势的顶端。
她借助明西洛站上来过,明西洛可以怨恨她三心二意。
她借着大儿子,强行封太后,大儿子后来因为他父亲与她反目。
今生如果造反,借助项逐元的能力站上来,岂能说,不会再次受制于人。
难道靠自己的能力站上来?项心慈自己都有被自己不要脸的自信弄笑了,她哪来的自我感觉?
梁公旭问她笑什么?
她伸出手,将像个球一样的他拥进怀里,她不理解大哥为什么说旭喜怒无常,明明他的情绪那么真挚,为什么觉得她们两个一定会反目成仇,他那么迫切的想要她这个朋友。
她难道像个傻瓜,因为一缕香不管不顾的去靠近他,那天他的琴音里悲凉的犹如这场大雪,又纯粹的让人心惊,旭很好的,只是玩乐的点他们不太喜欢而已。
好像她玩乐的点,别人也不太喜欢:“旭。”
梁公旭靠在她怀里;“嗯?”
“你想长长久久的拥有这里吗?”大梁疆土,不换帝王,再固百年。
梁公旭闻言目光放空了一瞬,看着这些落下再寻不到踪迹的冬景,明天太阳出来,或者这里开始清理,谁又还看得见它们:“长久是多久……”
寿康公公心骤然一颤,糟糕,七小姐触到四殿下逆鳞了,不会这么倒霉今天就……
项心慈声音平静,说着最正常不过的事情:“长久就是到我们死的时候。”剩下的谁管那叫时间:“在活着的时候,长久的拥有这里……”
它会不是我的吗?梁公旭看着近一个月没有人踏足过的乾明大殿桀桀桀的笑了,他九伯没有孩子,他知道,剩下的败类不足为据。
仿佛感知到他的情绪:“不是,更富有,更明正的国土。”明西洛他们手下的江山才叫江山,那种怎么败,怎么摆弄,都会在下一刻重回正规,生机盎然的国土。
梁公旭嘻嘻的笑了,他连三字经都没念完,但:“我盖玉玺可厉害了。”
寿康公公急忙让小祖宗小点声,让人听见了。
梁公旭献宝的牵住她的手:“我教你盖玉玺啊。”
“好。”
寿康公公,好什么好。
梁公旭已经兴奋的拉着她向议事院走去,没走两步便靠在她身上喘气,顿时转过头憎恨的望着身后脸不红气不喘的奴才们,连没有根的太监都比他健康。
后面的宫人见状,瞬间瑟瑟发抖的跪在雪地上。
梁公旭随便指了一个人:“拉出去,砍了。”
“四殿下饶命,四殿下饶——”嘴被堵住,人被拖了下去。
项心慈支撑着他,看着远处的大雪。
议事院内。
大梁国的玉玺就放在玉案上。
她与梁公旭一起坐在正位,梁公旭带着她的手一起放在玉玺上。
项心慈心中无悲无喜,眼中无权无势,这东西她也曾常玩,明西洛说,就是一块石头,没任何作用。
寿康公公见状惊呆的看着七小姐,不禁佩服她这份淡定,不愧是能与四殿下玩在一起的人,就凭玉玺在手像摸窝头的气派就不是谁都能有。
梁公旭也喜欢,他讨厌他展示玩具时一惊一乍的人,可即便心慈一惊一乍他也喜欢。
梁公旭单薄到透明的手指摸着上面的龙头,不与心慈拐弯抹角,只是忍不住自嘲:“我多盖两下,大梁江山就长治久安了,哈哈哈,哈,咳咳!咳——”
项心慈拍着他的背
梁公旭无力的靠在她身上,呼吸像漏风的墙,多讽刺。
项心慈突然笑了,笑的不能自己,她好像知道自己的作用了,她知道谁是忠臣谁是奸臣。
虽然不指望这些人仕途畅通无阻后,不会越界,但至少一段时间内,能保障人品。
“你笑我。”
“谁有功夫笑你。”拿起他的手,一起放在玉玺上,找了一个她听明西洛提起过的忠良名字写的折子,握着梁公旭的手,一起盖下去:“当然,只要盖对了,你就是明君,谁规定做皇帝一定要才学上佳才能长治久安。”
“傻!我们是乱世啊。”梁公旭终于找到比自己还笨的,必须用重典,必须出明君,必须出武帝,就自己这走两步都要死的样子,梁公旭故意摇晃了两下,不管不顾的扯自己的衣衫让她看看自己这单薄的没用的小身板。
项心慈看着他,呼吸顿时有些急,扔下玉玺一头扎进他的温柔香里。
寿康公公简直……简直……他正看折子看的新潮澎湃,那是刘大人……结果……“去外面守着,守着,千万不能让人进来……”
梁公旭心情颇好的靠坐在父亲的龙位上,整个人懒洋洋的卷着的项心慈散在座位上的长发。
项心慈一个人,翻着宫人抬上来积了尘土的一摞摞折子,将明西洛提过的、她有印象的朝臣的名字的折子让人找出来,都盖了一遍。
寿康公公第一次,没管那边敞着衣服的殿下,心潮起伏的看七小姐盖玉玺,心里陡然升起真人不露相之感,不愧是令国公府出来的姑娘,看着再如何没脑子,也是一等一的才女忠良。
明天这批折子发下去,整个梁都,可有的看了。
寿康公公隐隐期待,不过,他们四殿下以前是怎么盖玉玺的,对了,看哪个封面那个漂亮盖哪个,一天盖个两三个已经算殿下心情好了。
项心慈回头:“皇上会不会不让发。”毕竟……
梁公旭回神:“我爹三四年没来过这里了,无趣的很,我也不想盖,沉,你想盖以后给你盖好了,你盖的挺好看的……”
项心慈有点懂:“皇上就不担心?”
“有什么好怕的,他有他九哥。”
项心慈颔首,九王爷,的确,没儿子的九王爷一心为了皇上保江山,有儿子了呢。
所以……不能给他们造反的理由。
项心慈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折子,莫云翳几个字轻易入眼,她直接拿出来,盖了下去,至于写了什么,笑话,她连诗赋看到都费劲,看什么折子,随便盖盖吧,早死的也可怜。
项心慈盖完最后一张自己有印象的,胳膊疼的与她一起靠在龙椅上。
“都死了吗?还不给七小姐按按。”
于是,两人并排躺在龙位上,宫女太监垂着头,尽职尽责的为两人——推筋按骨。
……
“收到了吗?国库下发了赈灾银了?整整五十万两!五十万两,在内务府门口放着了,”
北部游牧大雪,南部水涝猖獗,初冬刚刚开始,各地已经民不聊生。本以为今年与往年一样,这些事会石沉大海,想不到皇上竟然批了,整整五十万两白银,整箱代发。就问神奇不神奇!
上折子的四品户部左侍郎还有些懵,他请旨赈灾,皇上批了?四十有九的老臣激动的看着项尚书。
项章点点头,皇上的确批了,银子还是从私库出的,没经户部。
左侍郎顿时向宫门口的方向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惊的聚群的众臣纷纷下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寒风从宫门口卷过。
众臣看着空荡荡的百丈高却空无一人的宫门口,看眼户部那边,纷纷起身。
“宗人府处斩文国舅的折子也批了。”
涉及皇家辛秘,参与议论的人纷纷压低声音:“文国舅?”
“什么国舅,不过是贵妃的弟弟罢了,皇后娘娘可没有兄弟,说话小心点。”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189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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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四殿下听见,诛你九族。
可就是这样才让人费解,皇后常年病弱,坤宁宫都走不出来,一直是贵妃统理后宫,这么多年以来,深得帝心。
文伯爷的所作所为罄竹难书,但一直有贵妃相护,所有的状纸,最后不了了之,皇上前天还去了贵妃家的家宴,怎么突然就要处斩了?贵妃倒台了?没听说啊。
“莫非,皇上大彻大悟要重整大梁?”
不如说皇上吃了仙丹,明日要飞升了,载德帝从小就不是有野心的人,家国是什么他或许都不知道,但胜在能生皇子公主,又有九王爷一路扶持。
宗人府府尹犹豫了:“那这人,我是杀还是不杀?”
一时间,前来看发什么事的众臣都沉默下来,不杀,圣意已下,杀了,贵妃还没倒台……
与宗人府尹关心教好的几个大臣,有些同情的看着他,这事难办啊,请宫觐见的贴纸根本没有批下来,只能他们对着盖了圣意的折子,自己瞎琢磨。
“莫世子领兵了?”
众臣瞬间又看过来:“什么意思?莫世子不是去当知县了?”
“我听莫国公那边说起的,莫世子上书说地方匪患严重,要扩充私军,皇上准了?”
这个消息瞬间引爆所有等在宫门外探消息的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这……
这等于合理合法的拥兵自重了,有军、有人、再有粮,背后又有百年大族的莫家撑腰,以后……以后就是一方霸主,若成了规模,就是第二个异姓王!
如果这个先例开了,多少人想雄霸一方还用说吗:“不可能吧……”
“莫国公都没反应过来,所以这个消息才流了出来,否则你以为消息怎么出来。”这是多大的事,如果成了约定俗成的定律,那下放的官员可就多了。
众臣瞬间窃窃私语起来,谁家没点私心,谁家不在琢磨圣意。
几道发下来的折子。
让各个属衙、各个大族都请来了幕僚、智囊,一起商议皇上的意思。
没有根基的大臣、名将也努力聚在一起探听各处传出的消息,皇上此举百年难得一遇。
一直走丹师路子的人们,这些没有得到想拿的好处,送上去的折子最近都没有被批复,没有批还可以说四殿下最近身体不适,但现在批下来的不是他们的又是怎么回事。
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差池,他们与这些丹师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
令国公府内。
年迈的令国公看眼儿子,依旧威严从容:“你怎么看?”
项章自然知道父亲问的是莫国公世子的事,前两件事已经落定,没什么可说的。
唯独后一件,拥有私兵,但凡男人,谁不蠢蠢欲动,这是大梁话语权的根基,甚至可以让莫国公府一飞冲天,独大它一家,这绝无可能:“父亲那里可有消息?”折子是皇上批的还是四殿下批的,随意压的还是深思熟路。
项国公喝口茶:“四殿下的笔迹。”
项逐元没有发声,他隐约觉得,今天所有的折子是心慈盖的,莫云翳这一份尤其让他肯定,因为‘拥私兵’是下发的几个折子里,唯一一个有回复的折子。
项心慈昨天去皇宫玩,梁公旭会带他玩什么?不就是他的那些把戏和可以显摆的事情,盖玉玺绝对值得拿出来炫耀,两个关系好的朋友互相玩一玩对方的喜好,自然而然。
至于心慈忧国忧民,所选所为皆是民生?他更认为是这几个折子距离她近,否则她知道什么事民生,她认识那些折子的封皮颜色他更相信。
“玄简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地方局势复杂,不如让二弟还有柳国公府的大少爷还有新科状元从旁协助更事半功倍。”
两人屡屡胡须,觉得此举无甚不妥。
……
与此同时,引发这一系列事件的项心慈、梁公旭趴在天衢苑二楼的雅间窗台上听曲。
梁公旭小心翼翼的将尖细的下巴放在她胳膊上,试探的开口:“我只发了几张折子下去,你有没有生气?”她盖的那么辛苦,还是为了他好。
“没啊。”
梁公旭松口气,将脸放上去:“他们很多人并不好相处,也不会什么都听朝廷的,我挑了能做主的发下去的。”
项心慈闻言,抱住他的头:“你不是说不看吗?”
“不看,不见得不懂吗?”
“你不是三字经都没念完?”
“看折子需要念三字经?”
项心慈眨眨眼。
梁公旭眨眨眼。
寿康公公心疼的看着四殿下,四殿下昨天把七小姐盖过的所有折子过了一遍,能发的捡出来放在一边,不能发的放在一边,因为耗神太过,连传了两次太医,今早……今早撑着不适起床的……
寿康公公扭过头,心疼的擦擦眼泪……
项心慈看他一眼,又移开目光,吻了下他的发顶,他的不学无术可能和自己的有所不同。
项心慈突然看向下面,换戏了?
梁公旭靠在她身上,感受着她的怀抱,安心的闭上眼,攀着她的肩有些昏昏欲睡。
项心慈为他调整好舒服的姿势,轻轻抚着着他单薄的背,看向下面。
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新戏。
讲的是一户勤勤恳恳的农家从地理挖出了千年宝藏后,一门的兴衰起落。
故事情节流畅悬疑,所有人的心思、善恶、人情世故表现的淋漓尽致,在所有人感叹财帛动人心,和一家农户从人口繁盛到人口凋零的大户世家到底值不值得时,结尾处,同样又一户农家从地理挖出了同样的宝藏,几位羽扇纶巾的公子佳人在各自看中的人上压上银子,又无所谓的路过,仿佛那只是无聊生活中算不上调剂的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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