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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项逐元抚着她的头发:“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五叔那里还不着急,真走到哪一步,我帮你说。”
“我哥最好了,最好了。”脑袋在他腰部滚着。
项逐元觉得随便听听就行,却在思考这件事,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太子那里是时候走走了,哪里像她想的那么简单,撒个娇就好的,可对她来说就是撒个娇的事。
“哥,我困了。”
……
容度看一眼挡在他前面,虽然穿着普通,但一看便训练有素的人。
这些人与项心慈身边的侍卫不是一波人。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225为189—627亲的女王斗篷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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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人站出来,拱手:“请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
他见自己的未婚妻,什么时候成了为难别人。
容度这次只是探查虚实,将刀收起来,退后一步,没有动,看着那些人重新跟上前面的马车,问身侧的友安:“和上次拦你们的人是一批人吗。”
“不是。”
“也就是说,他身边至少跟了四批人。”她为什么需要这么多人保护,梁都的流言虽然多,可根本伤不到她。何况这种是非横行的时候,不是不出去不更好吗?所以,项心慈出去做什么?
明西洛收到消息,便让人退下来:不甘心了?那也已经退婚。

“童大人被革职了。”
“什么!”
“小点声。”没发现现在都没人敢三五人聚到一起说话了,梁都夫人见的聚会都少了,跟不熟的人更不敢提起项家的话题。
这件事很多人在猜是项家不高兴,找了个由头处理了童大人,而童大人还无话可说。
“那就这么被革职了?”好歹朝廷命官。
“你忘了太子。”太子才不管你命不命官,这项家也绝对有让太子盖玉玺的能力:“也是童夫人不知节制,出去对着谁都说一遍,她这下可以回老家好好说去。”
谁说不是,但:“项家对这位七小姐这么看重吗。”
“谁知道,也许是觉得打了项家的脸。”这么一个惹事精一样的姑娘,谁家会待见。
……
辅国公府柳家内。
雁回将童大人被革职的事,说了一遍。
柳雪飞折下一截梅花,不算冤枉了他,约束不住自己的夫人,也不怪上面的人要动他。
雁回看着小姐:“小姐,这段时间还是不出门吗?舒小姐的帖子也拒了?”
“不出去,就说我染了风寒。”
雁回觉得小姐太委屈了,因为项家的事儿闹得不能出门,尤其那位七小姐简直就像火药桶一样,走到哪里炸到哪里,讨厌死了:“真应该告诉世子,让世子心疼了才好。”
柳雪飞莞尔一笑,嗅嗅手里的梅花:“就你话多。”
雁回看着笑,只觉得小姐人比花娇,脑海里突然闪过项七小姐的样子,笑便有些僵硬
同一时间,穆家内。
穆济看眼女儿。
穆婉容立即止了哭声,回来第一天,他便在父亲的目光下,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父亲。
可今天她陪母亲去敬香发现,平时和她玩的小姐妹,见了她赶紧躲开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明明是段春云要害她,穆婉容想到这一点,又委屈的不停掉眼泪。
穆夫人心疼的也跟着掉眼泪。
穆济皱眉:“哭什么,你决定不说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可……”是她当糊涂,被项心慈几句话拿捏住。
“过去的事不要想了。”现在说出来,项家如果不认,就是婉容诬陷:“朋友没有了再交就是。”何必哭哭啼啼。
穆夫人抹着泪:“你说的轻巧,你也不看看女儿被人……”
穆济看她一眼。
穆夫人不说话了。
“穆段的婚事按照那边的要求,尽快和离。”
“老爷!咱们家……”穆夫人对上丈夫的眼光,声音低了下去:“可到底是他们家女儿害得咱们婉容毁了容。”
“如果她不受人挑唆会有现在的结果,识人不清总要付出代价。”穆济看向女儿:“可知道哪里错了?”
穆婉容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到了自己这里,下意识看眼母亲,寻求帮忙。
穆夫人见状急忙开口。
穆济抬手制止。
穆婉容顿时更加紧张。
穆济皱着眉看着颤颤巍巍的女儿,想起犯了错,还在项国公面前讨席面的女孩,不自觉的叹口气。
穆婉容顿时脸色刷白。
穆济神色柔和一些鼓励道:“说吧,不用怕。”
穆婉容抖了一下:“我……我……以后与人来往……”一颗眼泪瞬间落下来。
穆济并没有恼,也没有甩袖走人,耐着性子:“说的很好,继续。”
穆婉容怯怯的看眼父亲,突然就有勇气了:“我以后再也不傻傻的谁说什么就信,也不要认为别人捧着自己,多夸他自己多就觉得那人是好人,就喜欢跟他玩……”
“后一句就没必要了,还是要跟让自己顺心的人来往,不过以后信多少,你要心里有数。”
穆婉容擦擦眼泪:“女儿知道了。”
“行了,项家的事就算过去,以后出去没必要再提,你也少出去与人说闲话。”
穆夫人不悦:“我现在哪里还敢出门。”
不出门就好好教教孩子。
……
容度在她出门登车的时候直接出现。
秦姑姑看过去。
侍卫也看过去。
容度看着项心慈。
项心慈停下上车的动作,诧异地看他一眼:“有事?”
容度的脚步瞬间停下,心中被人重重划下一刀,她看向他的目光,没有不满,没有熟炙,只有恍惚和不解,好像他会出现在这里,等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仿佛提出退婚后,那天菊香山上的事散去。他们之间已经陌生的不能再陌生。
容度调整好情绪:“要去哪里?”
“见个朋友。”
“方便带上我吗。”
“不太方便。”
容度看着他,她很平静,好像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时候,两个人只是稍微熟一点的关系,她甚至没有因为梁都最近对他的传闻,有收回退婚的打算。
容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现在是不是除了他还在惦记这场婚事,项家已经翻过去了。
容度突然开口:“有喜欢的人了?”
项心慈点点头。
容度手里的骨扇瞬间握紧,沉不住此刻的大度,狼狈的转身就走。
项心慈上了马车。
……
事情再次报到明西洛和太子手里。
梁公旭几乎要想不起来,她还有这么一门婚事?“还没解除婚约?”
寿康文文,斟酌着用词:“回太子,谈好了,可能都在找合适的时机。”
“哪天不是好时机。”梁公旭冷哼一声。
寿康公公刚要回话。
项心慈笑着掀了帘子进来:“怎么了老远就听见我们旭旭不开心的声音。”
寿康退开几步。
梁公旭立即放下手里的折子。
寿康公公的视线落在折子上,太子殿下现在看的折子是明西洛过了一遍将各种总结陈词、解决办法,分门别类书写清楚,放在后面,殿下只需要看哪个顺眼就可以盖印。
而明西洛也不算独断专行,甚至尽职尽责,同一件事往往会出四五种解决方法,最终的决定方案,还是在太子手里,却这样大大降低了太子办公的时间、动脑的消耗。
看似一劳永逸的方法,其实是历朝历代最忌讳的,以前这种人叫大阁老,隐帝王,因为皇家等于把折子的筛选权给了明西洛。
寿康公公立即收回思绪,只是现阶段还没有这样的烦恼,也可能永远没有落实烦恼的一天,太子已经过世了,所以完全没必要想。
“诶呦,还真受委屈了?”
梁公旭果然就可怜了:“还不是你。”
“是我。”项心慈想给他买的红枣糕放在桌子上。
梁公旭立即被转移注意力:“给我吃的?”
项心慈解下披风,他在宫里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嗯,少吃一点儿,像上次一样吃多了,下次就不给你买了。”
“你买的好吃吗。”
“听你这么说,我都觉得我买的也好吃。”
梁公旭掰了一块儿酥酥,软软的,先抹在她口中,指腹突然停留了好一会儿。
项心慈没介意的勾完:“嗯,好吃。”
梁公旭脸颊瞬哄,开心的又帮他抹了一块儿:“你还没有问我刚才的事?”
项心慈嚼着口里的糕点:“你怎么了?”
“我不喜欢你和容家的婚事,怎么还没有退亲?”
项心慈想起件事:“你想让我嫁给你。”
梁公旭像是心事被人打翻,捏着糕点的手有些莫名的慌乱:“没有,我就是觉得二哥都要死了,我至少比他活的时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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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226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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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心慈笑着扑过去抱住他的头一顿揉:“这算什么理由,你应该说,你比他位高权重,看着也更漂亮。”心里却骤然明了,他竟然有这个心思?什么时候开始的?
梁公旭想把脑袋‘夺’回来。
项心慈自然而然的让他侧躺在腿上,因为他同样敏锐。
梁公旭以为她没有发现,微不可查的松口气:“我说的是事实,他本来就要死了,说不定明天就死了。”明天不死也得死了:“是不是我的提议让你为难了?”
项心慈捏捏他的脸颊:“没有,已经在想做太子妃多威风了。”
梁公旭心里瞬间雀跃不已,真的吗?脸埋在她腿上,笑出声。
项心慈揪着他的耳朵:“是不是不愿意了,不愿意了。”却没有想过利用他,他是很好的朋友,她希望这份感情纯粹、长远一点,且只有开心和明朗,不涉及儿女私情,否则会有得失、有怨憎、会有不可预测。
“没有,没有,愿意。”梁公旭脸颊微红,不知道是被掐的,还是因为出口的话。
“对太子妃没有什么幻想,比如像你一样好看,像你一样聪明?”
梁公旭整个身体贴上她的身体,好暖:“想什么太子妃,都像你一样天天想着嫁人。”忍不住又靠近一些,在她身上磨着:“看在我这么委屈的份上,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温暖的感觉好似一点点的传给了自己,好像他也跟着温暖起来,这感觉真好。
“既然有这样的好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所以你今晚不走了?”他回去就把二哥剁成几段儿,死的透透的。
项心慈担心另一件事:“你在外住方便吗?”刚册封太子不久,又与文家有仇,住在外面,分分钟被仇家追杀。
梁公旭声音软软的,通体舒畅:“你关心我?”
项心慈拍他脑袋:“我哪天不关心你!”
梁公旭委屈的捂着脑袋,下一刻又立即扑过去,觉得自己像刚刚喝了药,哪里都好。
项心慈失笑,看到桌子上放的折子和熟悉的字迹,明西洛写了这么多字,有的甚至比折子的内容批注都多,将官员生平和这件事始末客观的从头叙述。
单单几张摊开的折子,好像那个人又站在权势的顶端,让人生畏:““赶紧处理你的折子处理,弄好了我们去弹琴。”
“我们现在就去。”折子留给明西洛就是。
然后被这个人操纵在手里,“太冷了,等中午。”
“你好懒,多烧几个炉子不就好了。”
寿康公公想说,烧炉子的又不是你们。
“你勤快,折子放在这里盖个章的事,怕累了你的手?”
梁公旭笑着腻在她怀里:“你帮我批。”我喜欢看你批。
“你呀。”项心慈拿起来:“咦,你换印章了?”
梁公旭像展示玩具的孩子,显摆又骄傲:“太子印!刻——如朕亲临。”
项心慈顿时笑的前仰后合:“哪有太子印,刻如朕亲临的。”
“你还笑。”
“忍不住。”
两人打闹着,项心慈看都没看,随手在一条解决方案上盖章。
梁公旭抢着被她嘲笑的大印。
项心慈躲着他,往折子上盖。
寿康公公笑容慈祥的看着两人。
秦姑姑坐在一旁为小姐做毛领。
明西洛从外面走进来。
小太监立即接过明大人手里的衣服。
玩闹的起劲的两人谁也没有多看他一眼推推搡搡的,你争我抢的,一会你盖一条、一会我盖一条,互相指责对方盖的不如自己好看,盖中的数字不如自己吉利。
寿康对明大人颔首。
明西洛点头,神色如常的走到距门口最近的火炉烤火,不能将寒气过给太子。
项心慈觉得自己盖的够方,也清晰。
梁公旭觉得自己盖的好。
为这个问题,两人又‘打’了起来,但很快,又同时握着印玺,谦让不已。
当盖到有分歧的数字,塑料感情立即反目成仇,两人还要像模像样的吵一架,然后同时闭着眼随便一盖,盖到哪里算哪里。
明西洛冷静自持的烘干寒气,清贵的气息如松柏山岳,清风淡雨他冷哼都没有给这两个人,亲自倒了杯茶,倚在窗台,看着窗外的飞鸟丛林。
寿康公公觉得这个人又不一样了,那份悠然的贵气,仿佛与这里相得益彰,丝毫不坠了他自己的气质,这就是国子监老博士说的,腹有丘壑吗!
寿康公公见主子这里暂且不需要他,走过去,将一匣子颜色均匀,质地良好的红宝石送过来:“明大人,乔公公的一点心意。”
明西洛看了一眼匣子,接过来随手放在一旁。
寿康想说什么,又思考的垂下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这个人时,说话变得越来越斟酌:“乔公公有个干儿子……”
明西洛神色和善,语气温和,与里面喧闹的两人不是一个风格:“知道了。”
寿康诧异抬头,知道什么?知道乔公公有位干儿子?还是知道干儿子想求什么?不是,你怎么知道乔公公有个干儿子?
看吧,他就觉得这个人……“劳烦明大人了。”可如果这个人不是如此,他又怎么能站在四殿下身边。
寿康退回来,不自觉地看向软榻上嬉闹的两个人,刚才还觉得温馨快乐的场景,此刻再看他们随意盖折子举动,总觉得天亡大梁,或者说,话语权终究不在这两人身上。
明西洛看着群鸽飞起,冬日阳光下成群的飞鸽,像那天她穿的裙摆。
明西洛,不自觉的看过去,梁公旭握住她拿了太子印的手,两双修长莹白的手交叠在一起,男子修长,女子纤细……
明西洛移开目光,直到将手里的茶喝完,明西洛不受影响的慢慢的走过来,长袍、冷峻,拿过今天要教的内容,声音似乎也如他的人一样:“时候不早了,该上课了。”
梁公旭被压在下面,脸颊绯红,气喘吁吁。
项心慈捏捏他的脸:“起来,少想躲懒。”
梁公旭不情不愿的被拉起来,顺势倒入她怀里。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227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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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西洛已经摊开书。
项心慈笑着去推他:“认真一点。”
梁公旭压得更重了,两个人顺势又倒在软塌上。
项心慈在下,梁公旭在上。
“我们今天讲‘暮夜却金’。”
清冷的声音,仿佛瞬间将周围的气氛打散。
项心慈与梁公旭一起跪坐起来,梁公旭心思的为心慈整理整理发丝。
明西洛的声音还在继续。
寿康不禁觉得未来的日子……忽然那么有盼头,如果,他是说如果,七小姐要是能为太子生下一儿半女……哎哟,奢望了奢望,现在太子高高兴兴的就很好。
……
清幽的琴音如自然的乐章,在飞鸽枯林中掀开它的序幕。
梁公旭坐在布置舒适的凉亭里,目光灼灼的看着抚琴的她,好似她就是琴,琴就是她,琴音是这里每一只飞起的白鸽,又好像不是,让人心灵不自觉的沉寂,感受它灵动又千变万化的音符。
刚要离开的明西洛,突然定在长廊上,他披着裘衣,拿着奏折,不自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震惊在其中的情意绵绵又生动自然的演绎里,琴……还可以这样弹?
没有技巧、不用束缚,自然而然的跃起又自由的落下,像飞舞的蒲公英又可以是翱翔的雄鹰,它是归于天地乐章,是无需规律的随性,是乐理达到极致后,她便是乐章的自然通透。
明西洛自然乐理不俗,但此刻好像刚刚走出村庄的孩子,仿佛第一次见到了高山,遇到了大海,震撼倾慕……
乐曲如光,照耀寒冬的大地上,乐曲如水,流淌在干涸的山间,乐曲是风,拂过杨柳花朵,乐曲是心灵的延续,有光、有爱、有柔情似海。
梁公旭慢慢的闭上眼睛,呼吸一点点平稳,少年趴在木桌上,睡的天真无害。
项心慈拨弄琴弦的声音放轻,乐曲柔和百转千肠……
寿康公公小心翼翼的将太子放平在低矮的踏上,盖上锦被,又命人多放了几个暖炉。
项心慈确定他不会醒了,才缓缓收了琴音,看着他熟睡,虽然苍白但舒适安详的脸。
寿康公公看着主子,心中宽慰,殿下最近自己入睡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气色也好多了。
项心慈从凉亭出来。
秦姑姑立即为小姐披上大氅,红色的大摆一直延伸到脚踝,三跟系带同时系上,将她包裹在其中。
明西洛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她。
项心慈也看到了他,手臂从大氅双侧做成衣袖的地方伸出来。
秦姑姑递上手炉。
朱红色的耳坠落在同样赤红的大衣上,烈如火焰,
明西洛突然看懂了那抹红,不是今天收到宝石的红,是珊瑚珠、鸡血石的红,更高贵、典雅,犹如她弹出的琴高不可攀。
项心慈悠悠的声音响起:“如果殿下醒了,告诉殿下,我去衣坊了,殿下知道去哪里找我。”
“是七小姐。”

明西洛自然而然的跟上她的脚步,思绪在沉寂在那片乐海里,眼前是她乌黑的发色和上面轻颤的钗寰……
两人出了王府旧址,这座没有被取名字的宅院,外表看只是被打扫干净了而已,依旧无人居住一般,更何况项心慈、明西洛从后门出来,后巷更是萧条。
“方便去你那里坐坐吗?”
……
项心慈吻住明西洛凉薄的嘴角,胳膊环绕在他脖颈上。
明西洛的呼吸乱了章法,一手撑在影壁上……
他的卧室不大,也没有暖炉,只简单的铺了被褥。
她有心事……因为什么……简陋的床上,明西洛想着,很快思绪就被淹没。
大氅、手炉落在地上……
项心慈神色如常的整理好微微凌乱的衣服。
明西洛目光有些涣散,见状,冷静自持的起身,不展示一点自己的情绪。
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下床为她收拾手上的痕迹,止住脑海里排山倒海蔓延的感觉,快速构建,从进门之始到现在一切的过程!
如果不然,他分分钟溺死在这场有她主导的漫不经心里!
他敏锐的觉得不对!所有的经过一点点的清晰——他一次次在痛不欲生的极致里徘徊,耗损着无法自控的情绪,像溺水的人抓不住一点攀附,只能对唯一伸出的手祈盼、祈求,他极力想控制住一丝尊严掌控局势,却又在下一次浪头打来时,祈求的更卑微没有尊严,所以,刚才让他不能自已的整个人过程,是牵在别人手里的木偶。
或者她在通过别人的情绪,平复她的焦躁?
她焦躁什么?现在好些了吗?
项心慈看着他,如果今天换做任何一个人,她就让他将手指舔干净,让他求生不得求不死不能的去半条命。
明西洛的神色在这样清晰的目光里,也不得不清醒过来,但他神色如常,湿了手帕,为她净手,又将手炉又放到这双柔韧无骨却……
“让秦姑姑进来,帮我梳头。”
……这里依稀还能……“七小姐如果不嫌弃……”
项心慈从房间出来,心已平静一些,旭旭如果喜欢……他应该,不会走到自己和明西洛那一步,相看两厌:“不用送了。”她和大哥保持些距离就是。
明西洛看着她走出门,才发觉有些腿软……手掌紧紧握起,又松开……任余韵在身体里流淌。
……
“我兄长的事一直想谢谢你,让你费心了。”柳雪飞走在自家长廊上,神情羞涩,他是来送大哥消息的,难得能一起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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