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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合之宴
卫澧自然知道谢青郁是来做什么的,浑水摸鱼嘛。父凭子贵,他现在底气足了,腰杆子也硬了,敢和谢青郁正面刚一刚了,他才不怕谢青郁来呢。
“来了正好,多待几个月都能赶上喝喜酒了,放他们进去吧。”
宋将军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谢青郁等人放过了天罡城。
他发觉,自打卫澧出去一趟回来后,整个人都高兴起来了,神采飞扬,精神奕奕的,说话的语气也轻快柔和不少。
卫澧一撩眸子,都说喝喜酒了,宋将军怎么也不问他到底是喝什么喜酒,他好说自己要当爹了,真是一点儿都不上道。
卫澧记得宋将军是有个女儿的,今年出嫁,既然他不主动问,自己就暗示一下,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道,“宋将军,你女儿哪年生的?”
“诶,主公,属下女儿已经许配人家,不日就要出嫁了。”宋将军绕着圈儿回答,他心中一颤,难不成这几天的温和以待,就是为了霸占他女儿?
那可不成,卫澧已经有夫人了,他女儿哪能给人家做小?
“瞅你那抠搜样儿,我还能看上你女儿是咋地?”卫澧捏捏眉心,颇为嫌弃,“我夫人温柔贤淑,品貌非凡,远胜你女儿千万倍。”
自家女儿自家疼,卫澧这么说,宋将军心里有些许不满,但万一他夸狠了,卫澧真瞧上他闺女咋整?他就这么一个老儿子宝贝疙瘩。
于是只能捏着鼻子,不情不愿连连称是。
“当初你夫人有孕的时候,咳……”卫澧轻咳两声,脸颊微红,“是怎么个流程?”
这种事情他不懂,总得请教有经验的人。
而且,赵羲姮怀孕这种天大的好事,他总得让别人知道吧,不然自己憋着实在太难受了,但让别人知道,还不能显得太刻意太炫耀,不然显得他太没见识。
说起此事,宋将军目光飘远,眼波中泛起层层的怀念和慈爱,“属下知道自己夫人怀有身孕时候,自然欣喜若狂,心想若是个儿子,就教他骑马射箭,让他继承父业;若是个闺女,就教她琴棋书画,出落成个大家闺秀。”
卫澧,“……”他可听说宋将军的女儿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射箭跑马比男子还厉害,包括他家夫婿,都是她抢回来的。
“但是她生出来的时候,就那么大一点点。”宋将军感慨的比划着,“那时候所有对她的预想,都不作数了,只要她活得高兴就好,喜欢什么就学什么。”
卫澧内心一触,但还是冷冷打断他,“我没问你心得体会,我问你过程流程,需要准备什么?”
宋将军瞪大了眼睛,彼时才反应过来,连忙满脸喜意的向卫澧道喜,“可是主公夫人有喜了?”
卫澧矜持的一扬下巴,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的感觉,甚好。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嗯,低调点儿。”卫澧压压手,示意他不要这么激动,但自己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落不下。
宋将军年纪大了,就爱关注这些小儿女的事儿,大事上嘴严,但这种事情喜事却忍不住可哪儿宣扬,不多时候,亲信中全都传遍了卫澧后继有人的事儿,轮番凑过来同他贺喜。
卫澧继大婚的时候,第二次感到身心舒畅,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谢青郁人到了府门前的时候,守门侍卫将一行人马拦住了。
他们对谢青郁是有所眼熟的,主公的大舅子嘛,但谢青郁这人马众多难免令人生疑。
“我们是前来拜访你家夫人的。”谢青郁出示令牌给他看。
他掌心微微汗湿,从进平洲开始,这一路实在过于顺利了,让他不禁有些忐忑。
“虽是夫人的娘家兄长,但您这声势浩大的……”侍卫难为情的看了眼他身后跟随的人,欲言又止。
谢青郁被那句“娘家兄长”刺的心脏骤停,也是,赵羲姮与卫澧大婚当日,他是作为娘家兄长背人走到青庐的,但凡对婚礼有些印象的人,都该知道。
他竭力保持住完美的笑容,“既然如此,还请劳烦通传一声你家夫人,看你家夫人愿不愿意见我。”
侍卫犹豫再三,还是将他延请至会客厅,“请舅老爷不要带太多人进府。”然后命人去通传赵羲姮,小声道,“舅老爷来了,询问夫人可要见见?”那人领命去了。
主公临走时吩咐,不要用小事叨扰夫人,但舅老爷来了,通禀一声不过分吧。
谢青郁心又被这句“舅老爷”一刺,脸上几乎挂不住笑,带着小桃与李青龙进门。
第74章 二更
谢青郁被人请至偏堂的时候,赵羲姮在看话本子,吃酸杏儿和炒果。
她看得起兴,头也不抬。
话本子里正讲到男主角书生和贵族小娘子私定终身,准备带上钱财私奔,等书生考取功名后再衣锦还乡,此时小娘子自幼的未婚夫跑出来了,与书生争夺小娘子。
虽然写得好一泼狗血,但却引人入胜。赵羲姮希望那个小娘子和未婚夫在一起,毕竟书生实在没什么本事,吃软饭倒是有一手,哄着小娘子卖首饰供他寻觅红颜知己,还要同他私奔。但是小娘子遇见危险了,次次他躲得最快,美其名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赵羲姮摸摸还平平的肚子,啧了一声,心有戚戚,“崽啊,你要是个女儿,千万别跟这小娘子学,娘跟你讲啊,这书生是个狗东西,虽然长得好看又会甜言蜜语。但不说能不能考上功名,将来指定变心。他但凡有点儿心,就肯定在考取功名之后来迎娶人家了,现在这名不正言不顺的算怎么回事儿?”
她有点儿担心,万一真是个女儿,将来肯定继承她的美貌,家里又有钱有势的,难保有什么坏东西来勾搭她女儿,赵羲姮越想越心慌,连酸杏儿和干果都吃不下了。
绕着屋子转圈儿,开始杞人忧天。
“夫人在想什么呢?”侍女问。
“没什么。”赵羲姮摆摆手,这种事儿她就算跟这些侍女讲,她们也没什么办法。
她下意识摸摸脑后,前几天磕的地方已经止血结痂了,偶尔会隐隐作痛,但医师说养些时日就好了。
“夫人,舅老爷来了!您可要见见?”
赵羲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舅老爷是谁,“什么舅老爷?”府上哪有什么舅老爷,她阿耶也没给她生个哥哥呀。
“您的兄长,那位谢郎君。”侍女害羞带臊,扭扭捏捏道。
舅老爷长得真好看,待人也温和,声音还好听。
前未婚夫忽然变成了兄长,赵羲姮略一思索,就知道这事儿是谁干,除了卫澧谁也干不出这种事。
但她也没矫正众人的叫法,舅老爷就舅老爷吧,当个兄长也挺好,让谢青郁早早断了念想娶个媳妇儿,然后生孩子。
她一拍脑袋,眼前冒出谢青郁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见,让……让舅老爷稍等,我换身衣裳就去。”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73节
小桃站在谢青郁身后,浑身发软,腿打飘,忍不住设想自己与赵羲姮再次相逢的场景,她与殿下,自上次分别,已经一年未见。
殿下应该长高了,出落的更漂亮了,也不知道卫澧那狗贼对她好不好,受没受委屈。
这府里怎么空荡荡的,难道没有人侍奉殿下吗?那殿下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李青龙扶了小桃一把,帮她稳住身子。
赵羲姮月份太浅了,才一个半月多一点儿,府里现在人手少,面积又大,因此积雪难清,若摔着碰着了不得,因此她不常出门。
若是出门的话,必定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球,周围侍女将她严严实实的围起来,以防出什么意外。
她从门外一进来,浑身遮的见不着脸,小桃一时间竟没能认出来。
待赵羲姮解下大氅,小桃眼泪就下来了,当即扑上去,将她抱了个满怀,“殿下,殿下我好想你,殿下你怎么瘦了,殿下你怎么这么憔悴?呜呜呜。”
赵羲姮拍拍她的后背,没想到还能在这儿见着她。
怀孕之后她情绪波动极大,眼下也忍不住跟着掉了眼泪,“我好着呢,你在外面好不好?天这么冷,怎么也跟着来了?”
侍女赶紧劝她坐下说话。
小桃停了哭泣,见赵羲姮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忍不住悲从中来,她们殿下,以往在宫里受了多少磋磨,都没真真正正哭过,眼下一见她哭得都快成泪人了,必定是受委屈了,天可怜见,也不知道是多大的苦难。
赵羲姮哭得正伤感,忽觉胃里一阵抽搐,忍不住掩唇,扶着柱子干呕起来。
侍女们慌慌张张的递痰盂,为她漱口,然后递给她酸杏儿。
医女嘱咐了,说有孕四十天左右的时候容易孕吐,教她们时时刻刻准备着,今日夫人许是情绪波动厉害了,因此勾出孕吐了。
几个人也心疼赵羲姮,夫人怀孕了,偏偏主公又不在家不能陪着。
谢青郁紧张的凑过来,询问她身体如何,“既然在平州待着不舒服,不如跟我去雍州罢,那儿水土好,宜居养人。”
“他们是怎么照顾你的?往日你身体可十分康健。”
小桃也握住赵羲姮的手,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赵羲姮眼泪汪汪的含着酸杏儿,哭也止住了,吐也止住了,“让兄长见笑了。近日身体是不大好。”
谢青郁心被嚯开了一样飕飕漏风,府中侍人称他舅老爷,现在阿妉唤他兄长,“我……我当不起阿妉这一声兄长。”
赵羲姮摇摇头,她看得出,谢青郁对自己不曾死心,他若是死心了,就不会趁乱来找她,想要带她走了,“既然兄长给阿妉送了嫁,那这辈子就是阿妉的兄长了。年幼时候也哥哥哥哥叫着,没什么不妥的。”
“殿下,去雍州吧,你瞧瞧这府里上下哪儿有点儿人气?怎么能照顾得好你?现在殿下身体又这样不好。”小桃也劝。
空有个华丽丽的大宅子有什么用?照顾一点儿都不周到,瞧瞧殿下这小脸儿瘦的。
赵羲姮轻咳了一声,脸颊有些红,手指放在膝盖上缠在一起搅了搅,“正常的,没什么,你们不要担心。”
她平日里脸皮倒是厚,但你让她自己说自己怀孕了,她现在倒是有点儿小女儿家的羞涩了。
赵羲姮脸一红,说着这是正常现象,谢青郁眼前发黑,手指紧紧扣住桌角。
什么正常现象?什么正常现象要阿妉红着脸说?什么正常现象要呕吐?
答案显然呼之欲出,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
许久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略带沉重,“阿妉,你是不是……”
赵羲姮点点头,“嗯,兄长要做舅舅了。”
谢青郁险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永远晚了一步。
阿妉竟愿意为卫澧生儿育女,想必是喜欢极了他。
“那平州现在?”
“无事,我很安全,兄长放心。”
明白了,明白了,平州无事,卫澧也无事,说不定此刻正在哪个角落暗暗观察着他,像看个猴子。
他就说这一路走来为何畅通无阻,依照卫澧那小肚鸡肠的性子,怎么可能半点儿不阻拦呢?
原来在此处等着他了,卫澧用孩子套牢了阿妉,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将人拐走,当真,当真是好计策,好谋算!
他动了动唇,最后扯出一抹僵硬痛苦的微笑,“恭喜了,等孩子出生,我一定备一份大礼。”
“多谢兄长。”赵羲姮点点头,想起自己方才看的话本子,世家小娘子被花言巧语的穷书生给骗了。
她略有些殷切的问道,“兄长,不知伯父可曾催促你娶妻?”
谢青郁迟疑半刻,点点头,他已经二十二,三代单传,他父亲自然着急,但阿妉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拒绝他后,还要给他做媒?
“兄长年纪大了,也应当择一名贤良貌美的妻子成婚生子。”谢青郁长得当真漂亮,将来的孩子必定也漂亮,他若有意的话,他们二人成不了夫妻,倒是可以在子女间定个亲什么的,“将来我与嫂嫂好走动。”
她也不好说得太直白,毕竟刚拒绝了人家,再说这种事情在有点儿禽兽不如。
但是赵羲姮没发现,她已经跟卫澧学的,逐渐禽兽不如了。
谢青郁本就不好的面色更加僵硬,手在袖中紧握成拳,但也知赵羲姮说的对,他迟迟点头,“我会考虑的。”
停了许久,补充,“妹妹。”
小桃听二人你来我往僵住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什么你要做舅舅了?什么什么?
殿下有孕了?孩子是谁的?
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卫澧的。
她家殿下要给卫澧生孩子?多疼啊,多遭罪啊。
呜呜呜,但怀都怀上了,打胎更伤身体,而且殿下看起来好像想留下孩子。
她盯着赵羲姮的肚子好一会儿,然后蹲下,耳朵贴上去,泪眼朦胧的问,“殿下,孩子多大了呀?想好名字了吗?小衣裳做好了吗?医师说是男是女呀?”
反正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是殿下的孩子,都是小宝贝。
赵羲姮被这一系列的问题问得头晕,深觉自己这个母亲不称职,捏捏耳垂,“都不知道呢。”
“您父皇母后若是知道要当外公外婆了,这些肯定很早就预备下了。”
赵羲姮想,等卫澧回来后,他们一定要给阿耶阿娘的牌位上三炷香,告诉阿耶阿娘,阿妉要有宝宝了。
谢青郁在府中留住的第三天。
赵羲姮将他留下,不止是热情好客,小姑娘到底不是以前的小姑娘,她怕他会走漏了卫澧的消息给刘涣等人,恐危及卫澧,所以将他困在府上不得出入。
谢青郁夜里思及此事,免不得心酸。忽然听见兵甲躁动之声,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接着府中上上下下都热闹起来。
踏雪的咯吱声一阵一阵,有人在喊,“主公得胜回来了!”
第75章 一更
不多半刻,隐隐的呼喊声就没有了,阖府上下又重归宁静。
卫澧悄悄潜入赵羲姮卧房的时候,她正睡得香甜,侧着身,手背压在耳侧。
侍女们说她前几日的时候吐过,卫澧心尖像针扎一样,一刺一刺的疼。
他身上沾着尘土与血迹,不敢离她太近,忍住想亲吻她的念头,贪恋的将她的轮廓细细描摹一遍,最后转头离去了。
谢青郁的房门被扣响,他从半梦半醒中,披衣前去开门,只见卫澧一身尘垢血渍的站在他房门前。
卫澧见他,微微抬了下巴,勾唇一笑,“兄长不会介意我在你房中借宿一晚吧。”
他将“兄长”两个字咬得极重,谢青郁还沉重的脑袋,被自外而来的冷风一灌,霎时清醒了。
“府中没有别处可以留宿吗?”谢青郁撑着门,冷冷道。
“阿妉睡熟了,我再盥洗会吵醒她,兄长也见到了,现在府上人手不多,别的院子也没收拾,想必兄长不会如此小气的吧。”他一口一个兄长,何曾不是在扎谢青郁的心。
谢青郁深吸一口气,即便卫澧不能扰了阿妉休息,但隔壁他们主院那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出一处落脚的地方呢?
“请吧。”谢青郁抬手,闪出一道空隙来,让卫澧进来。
卫澧苍白的脸颊上,沾着干涸的血迹,言语举态之间,满是年轻人的锋利桀骜,这种气质放在他身上,显得并不突兀,甚至相得益彰。
他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有水吗?我想洗个澡。”
卫澧扬了扬手里拎着的换洗衣裳。
谢青郁叫了随行的侍人烧水抬进来,供卫澧盥洗。
已经快要子时,他平日作息规范,寅时末起,戌时歇。
今日胡思乱想已经耽误了入睡的时辰。
他等着卫澧哗啦啦的洗漱完出来,人已经困得东倒西歪,但还要撑着自己凛然不可侵犯的谪仙姿态,看起来极为疲惫。
火炕很大,两个人并排躺着,中间隔着三四个人的距离,井水不犯河水。
要多疏离有多疏离,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谢青郁安安静静闭上眼睛,将双手规矩的交叠在腹部,准备入睡。
他睡前最后一丝神志用来思考,自己夜里睡相一贯是很好的,应当不会在卫澧面前丢了脸。
已经输了阿妉给卫澧,不能再在别处有瑕疵了,纵然有,在卫澧面前也必须保持完美。
卫澧显然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谢青郁贼心不死,上次言谈恳切的还让他照顾好阿妉呢,结果竟然试图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试图拐他媳妇儿,今晚能让谢青郁好过他名字就倒过来写。
卫澧撑着头,懒懒散散喊谢青郁,“兄长?”
谢青郁灵台登时清明,眼睛骤然睁开,“作何?”
“听闻兄长十三岁就中了探花,真厉害。”卫澧语气淡淡的夸奖道。
谢青郁被他夸得汗毛倒立脊背一凉,他可不认为卫澧只是想单纯的夸赞他,他同卫澧的关系,不过表面和气罢了。
卫澧年少流浪,没读过多少书,同他谈论文化高低,无异于自取其辱。他想抓住这个点回应,但下意识觉得未免恶毒。
出身又不是卫澧自己能决定的,他年少读不了书,也与卫澧的出身有关,若是可能,谁不想生来就锦衣玉食安享富贵,在富裕的环境里学书识字?
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拿这点来抨击卫澧,委实不太好,不是君子所为。
谢青郁强忍着睡意点点头,“尚可。”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74节
“那兄长为我和阿妉的孩子取名如何?兄长觉得,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卫澧扯起一抹笑,露出森森白牙。
谢青郁猛地喘不上气,他做人,但卫澧不选择做人,是他高估了人性,方才就不该优柔寡断。
“都好,你与阿妉是孩子的父母,同阿妉商量吧,阿妉书读得也不差。”谢青郁飞快闭上眼睛,表示自己要睡了,不想再同卫澧说话。
卫澧今晚上的嘴就叭叭叭说个不停了,有意戳谢青郁心窝子,“兄长,你说孩子会长得像谁?像我还是像阿妉呢?最好一半一半,你觉得呢?”
谢青郁翻了个身,恨不得将耳朵堵上,又开始心塞。
再有半年多,阿妉的孩子就会出生了,是啊,那个孩子会长得像谁呢?
总归与他没关系就是了。
“兄长?”卫澧得意洋洋的又唤他,“兄长你睡了吗?”
谢青郁又困又难受,外头丑时的梆子已经敲响,他暴躁的咬牙切齿,但还要维持风度,“妹。夫。你。又。要。做。什。么?”
“既然不想给孩子起名,那你觉得这几个小名哪个好听?”卫澧翻了个身,虽然他连夜才从天罡城赶回来,但以及神采奕奕,甚至有还有越聊越精神的势头。
赵羲姮以前说卫澧是个大牲口不知疲倦,像村子里给块儿萝卜吊着拉磨的驴,这话半点儿没说错。
“三花,铁柱,二狗,宝子……”卫澧碎碎念还没完,谢青郁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将被子往自己脑袋上一盖。
卫澧薅一把他的被子,“兄长你怎么又躺下了?别睡啊,咱俩好不容易见一面,你不知道你都半年没来了,我攒了老多话想跟你说了,你不会这么冷血无情吧?兄长,跟我唠会嗑儿呗?”
“你看你想听点儿什么,是我冬天时候给阿妉买糖葫芦呢?还是她喜欢什么颜色的口脂胭脂?我对你妹妹可好了,你把她嫁给我你就放心吧。”
谢青郁攥着被角的手默默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实在忍受不住,顶着两个黑眼圈坐起来,指着卫澧道,“滚出去!”
“兄长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啊,这是我家,要滚也得你滚啊,哪有客人指着主人让滚的是不?”卫澧脸上的笑容冷静下来了,手枕在脑后,轻慢道。
“好,我滚。”谢青郁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抱着被子气势汹汹的就要出去。
卫澧穿上靴子带上衣服,把谢青郁摁回来,“瞧兄长这话说得,你是阿妉哥哥,我怎么能赶你走,回头阿妉该跟我不乐意了。”
他瞥一眼朦朦胧胧的灰色天空,马上寅时初刻了,“得了,今晚咱俩秉烛夜谈也谈得差不多了,我跟兄长唠的也挺开心,既然兄长要休息,那我就回去陪阿妉睡了。”
说着他将门一脚踹开,走了出去,留下谢青郁一人胸口起伏着坐在床前。
几乎是一夜未睡,谢青郁脑袋里突突的疼,他按了按眉心,倒回床上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老远看见火炕尾巴上落着一根头发,又粗又黑又长,一看就不是他的。
他气得站起来,将所有被褥又换了一遍,房间里熏了一遍香才算罢休。
卫澧不怕冷,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回去。
赵羲姮睡得还很香。
他身上沾着寒气,怕吵醒了她,于是站在炉子边儿上烤火,将自己烤的暖暖和和的。
刚要往火炕上爬,忽然闻到自己身上一股淡雅的香气,匆匆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
谢青郁怎么娘唧唧的,还用熏香?
他要沾着着一身味儿跑去抱人,赵羲姮说不定还以为他在外头招惹了什么不正经的人。
卫澧轻轻钻进赵羲姮的被子里,将她小心翼翼的圈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
他身上暖烘烘的,赵羲姮忍不住往他身上贴贴,朦朦胧胧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在他怀里蹭了蹭,软糯糯的喊他“卫澧……”
卫澧被她乖的尾椎骨都发麻,小妖精,就是会撒娇,低头亲亲她的额头鼻尖,“我回来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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