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之福妻当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林葳蕤
眼眶不知不觉有些红了,但她死死忍住没有掉一滴眼泪。
爸爸妈妈不在,她即便哭又能怎么样呢?没有人会心疼。
冷静过后,她有些倔强的拿过旁边的搓衣板放进水盆里,吭哧吭哧洗起衣服来。
没什么了不起的,她就不信她会一直过这样的日子?要知道,还有一年,就重新开放高考了……
洗完衣服刚直起身体,捶了捶有些累的腰身,朱玉霞出来了,“你可真能磨蹭,就洗这么几件衣服用了半下午,行了,撂这吧,一会咱妈就晾了,你跟我出去干别的活去。”
这时间掐的可真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屋里偷摸的观察她呢!
“还干什么活?这外面天都要黑了。”刚和老太太打完架的她,好像一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猬,和之前那闷不吭声逆来顺受的样子截然不同。
朱玉霞愣了下,打量了她几眼,老太太在屋里突然喊道:“老二家的,把火点着,把地瓜蒸上。”
不是说让新来的干吗?怎么又支使上她了?
朱玉霞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满,拧着身子进屋去问,老太太小声说道:“我怕她偷嘴吃,这几天你先做着,过些天把她打顺服了再说。”
朱玉霞点了点头,出去捡了地瓜蒸上。
她打开锅盖,陶真真就看到锅里腾着的玉米面大饼子,心里嘁了一声,还当什么好东西呢?她就为这个挨了一个嘴巴,也太不值了。
朱玉霞扎好头巾戴好手套,招呼她出了屋子,寒风呼啸中,她的手上多了一把尖镐。
天黑了,又冻又饿已经有些麻木的她,没能再回到那间温暖的屋子,而是被带到一间茅草屋里,“以后你就搁这屋住,一会晚饭会给你端过来的,妈说了,前屋以后你没事不准过去,她看了你就心烦。”
朱玉霞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幸灾乐祸的,她点了个煤油灯放到灶台上就走了。
僵硬的陶真真现在只想在热乎炕上躺着温暖她那冻僵的身体。现在的她非常庆幸自己会用这种农村土灶,默默的点燃灶坑,添了柴又往锅里添了一锅水,一头就栽到里屋的炕上。
她本就病着,先碰了半天冷水,又在寒风中冻了半下午,这会就又发起高烧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醒了,想要喝水,挣扎着爬起身,屋子里黑洞洞的,灶台上煤油灯还在微弱的燃着,旁边放着一碗玉米面糊糊粥,上面横了两根筷子,放着一块细长的地瓜和小半个咸菜疙瘩。
她端起来,粥还是温热的,她一口气喝了半碗粥,然后又往碗里舀了半碗热水进去,这才回头瞅瞅,搬了个小木头凳子坐到灶坑前,慢慢烤着火,吃着地瓜。
吃完了收拾干净,就又爬回炕上,扯开铺盖,把被盖在身上,不大一会就沉沉睡着了。
什么杨老大,什么陶家,什么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统统都见鬼去吧!
……
前屋。
几个儿子上工回来,老太太立刻跟儿子们告状,“……不是个好东西,刚来第一天就偷嘴吃,还跟我顶嘴……”至于动刀的事,她觉得没脸,没好意思说出口。
杨伟东一脸尴尬的直跟母亲挤眼睛,你把她说的那么不好,再想劝说老三可不容易。
老太太反应很快,那舌头打了个结立刻拐弯了,“不过人是真漂亮,那屁股大一看就好生养,还有那儿……”老太太比划了一下胸部,“那么大,怪不得那么招风引蝶,我要是男的我也稀罕……”
杨伟东急了,打断老太太的话,“妈~饭好了没有,上山干一天活累了,赶紧吃饭吧!”你说你老太太当着儿子咋啥话都敢说呢!
老太太可没这个自觉,收到儿子的眼色,她朝儿子挤了挤眼,意思是她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
她今天难得大方,竟然打了酒回来,还炒了两个菜,一盘土豆丝,一盘白菜丝。招呼几个儿子,“都累了一天了吧,来,正好喝点酒解解乏。卫国啊你过来,你瞅瞅你这屋里没个女人是真不行,造的这埋了八汰的……”
杨伟东身体不自觉的僵硬,低下头不敢去看三弟。
杨卫国听到老太太的慈祥声音和关心,心里就直打鼓。每当家里有事要他让步的时候,老太太就是这个态度。他声音平静的道:“妈,这上山干活能不埋汰吗?不光我,你看我大哥我二哥不都这样。”
重生七零之福妻当家 第五章 卑劣的算计
老太太叹了口气,给儿子们分着大饼子,说:“那倒也是,不过你看你二哥,人你二嫂给你二哥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所以啊,这男人得有个媳妇……卫国啊,你媳妇没了也有四五年了吧?是该给你找个媳妇了……”
杨卫国有些想笑,他倒是想娶个媳妇好过年,可老太太说家没钱,他大哥到现在还没再娶呢,哪里就轮到他这个当老三的,一直不肯吐口,他能有啥办法?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奇怪,老太太今天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看来那位新大嫂不是一般人啊!
老太太给几个儿子倒酒,朝老大使了个眼色,“你们几个,都陪你爸喝点。”
杨伟东愣了愣,妈你咋不提让老三娶那女的呢?昨晚咱不是说好的吗?
他有些着急叫了声“妈”,老太太眼皮往下耷拉着走到门口招呼他,“老大你来,我嘱咐你几句话……”
杨伟东跟着去了外屋地,“妈,你咋不跟老三说……”
老太太瞪他一眼,“说个屁的说,你瞅瞅你一点深沉没有,这种事老三能同意才怪了。”
“那咋办?你不是说老三肯定能同意嘛!”杨伟东的语气有些急躁又有些抱怨。
“老三那个倔种你还不知道?我今天和你爸商量了,这事先不能提,你这样……”老太太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通,“听明白了吗?”
杨伟东眼睛一亮,“妈,你和我爸姜就是老的辣呀!行,这招行,还不用咱求着他……”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老太太笑得一脸得意,杨伟东笑得十分舒畅。
酒桌上,因着老太太、老爷子和杨伟东的有心,几个弟弟都喝多了。
当然,杨卫国喝的尤其多,瘫在桌子底下爬都爬不起来。
最后是被杨老大背回去屋子去的。老太太跟在后面,偷偷摸摸的,娘俩个把杨卫国往炕上一扔,杨伟东退了出去,老太太点着煤油灯,把他的衣服给扒的只剩一条大裤衩,然后拖死狗一样,拖到杨真真旁边,把他的一只手搭到她身上。
这一碰吓了一跳,“这身上咋这么烫人?”
老太太刚要伸手去推,想到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逼着大儿子娶她,又敢朝自己动刀子,脸沉了沉,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着,“咋就不烧死你……活该!”
然后把被子往儿子身上扯了扯,转身出去了。
黑暗里传来娘俩的对话,“妈,没问题吧?”
“那能有啥问题?明早上他醒了,这事是不认也得认……”娘俩的声音渐渐远了。
陶真真睡的并不好,她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她好像在看电影,原主以前作的那些事在她脑海里走马观灯似的一幕接一幕闪过,紧接着,她好像在啃红烧蹄子,红亮的猪蹄非常诱人,她啃的满嘴流油……
陶真真只觉得胸口好像压块石头,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做梦了,可真实的触感让她觉得不对劲,她使劲眨了眨眼,猛地清醒过来,使出全身力气将半边身子都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到一边,下意识的就去看自己身上。
还好,她穿的整整齐齐,昨天她睡时穿的什么样,现在就还什么样。
看着几近赤裸的男人,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和委屈的神色,不过她很快就掩下了。
还是那句话,她现在是这里的陶真真,这就是她面临的生活。
男人在她推的时候就醒了,他眉头紧蹙,醉酒后的头还有些疼痛,他伸出只手在额角揉着,眼睛睁开,看到眼前有一个女人时愣了一下,赶紧把眼睛闭上,再睁开……
他腾地坐起来,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没有走错屋,一口气刚松了半口,觉出不对,这不是眼花也不是做梦,指着她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谁啊你?怎么跑我屋里来了?”
他心里震惊无比,想到昨晚被灌酒,还有母亲那番让他娶个媳妇的话在他心里闪过,他闭了闭眼,果断拿起旁边衣服往身上套,还没等穿完,突然外面跑进来几个人,当先那人大着嗓门吼着,“哎哟,真是丢人,不是我说,老三你咋能干出这种事来?你是要把你爸你妈我的老脸丢尽吗?”
杨卫国心中一冷。
胸中一股不平之气冲上来,果然,他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算计。
可笑他还以为母亲是想真的给他讨个媳妇才说的那话……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陶真真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堵了被窝。
她虽然穿着衣服,但这些人一副捉*奸的样子让她眉头皱了起来,她不悦的坐起来,“你们干什么?进屋怎么不敲门?”
还有这个杨伟东,一脸的委屈给谁看呢?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昨天嫁了进来。
可接下来的事情,好像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王翠花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就哭上了,“老三啊老三,你咋能干出这样的事呢?你要是看上这女人你就跟我说,也不能偷着睡你大哥的女人啊?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老杨家哪还有脸面见人啊……”
杨卫国的两只手死死攥成拳,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眼睛里好像刀子一样,直直的射向杨伟东。
杨伟东不自在的动了动,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王翠花接着唱,“三儿啊,你虽不是我和你爸亲生的,可你拍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些年,我们对你咋样?你摸摸自个的良心,我们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哥你弟有啥,你也都有,我们没亏待过你吧?你咋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啊……”
陶真真反应再迟钝这回也听明白了,她的心一点点的坠了下去。
杨家是在算计这个男人,可何尝不是在算计她?
前一天刚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杨家老大,可转天就跟杨家老三被人堵在炕上,他们是想逼死她吗?
原主那么能作的人又没有几分脑子,在这种情况下也可能活不下去了吧?
陶真真心中怒火中烧,眼神像把刀子一样从杨卫国身上移到躲到老太太后面不敢抬头面对的杨伟东身上,腾地站起来,厉声喝道:“闭嘴!你们一家子让人恶心的东西!”
重生七零之福妻当家 第六章 我只要个真相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一辈辈流传下来的老话不是没有道理,可陶真真直到此刻才深刻了解它的含义。
她气得浑身都有些哆嗦,这真的是太让人恶心的一家人了。
你要咬死说不肯接受她嫁过来,她还能高看杨家人一眼。可一脸不情不愿的把人收下,然后弄这么一出李代桃僵,又贼喊抓贼的跑来抓*奸,原主这特么什么眼光?怎么挑了这么一家缺德带冒烟的人家?
她觉得原主的眼睛真的是瞎了!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站在炕上,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家人。
她的一声厉喝,让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老太太那哭到一半的话愣是被憋了回去,憋得太急,一连打了好几个嗝,原本悲伤又气愤的表情愣被破坏了。
王翠花愣了愣,往下压了压气息,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女人,有些不解她怎么好意思骂得出他们来,明明是她恶心人好不好?
“小呃贱人,呃你不呃要脸,呃勾搭了呃我……”老太太说一两个字就会打个嗝,可她也顾不上了,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她骂道。
坐在地上比她矮了那么多怪不得劲,而且这哭诉光打嗝也让她装不下去。
陶真真冷哼一声,不屑的目光从屋子里几人脸上一一飘过,声音不高,却如响锤敲在几人的心头,“我不要脸?好啊,那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请他们帮忙断断,看看到底是谁不要脸!”
她腾地一指躲在老太太身后的杨伟东,“杨老大,你说说,到底是谁不要脸啊?噢,我想想,这屋子是谁的?你的还是你的?”前一下指的是杨伟东,后一下指的却是已经套上衣服,一脸铁青,死死瞪着大哥的杨卫国。
她语带嘲讽的说,“我想想,昨天到底是谁带我来说让我以后住这儿的?还有,他又是怎么过来这屋睡的?来来来,我相信派出所的同志,很愿意听咱们掰扯这事儿的。我也相信,这乡里村里,都很乐意听杨家的八卦,咱就让他们好好分辩分辩,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闹吧,反正脸是丢尽了,不闹还真以为她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来捏上一捏,说不准还想把这么大的屎盆子扣到她头上想逼死她。
不过,这些人做梦也想不到,她不是以前的陶真真了。
哪怕处境再艰难,她也会活下去,还会活得越来越好。
她眼角瞥了一眼杨卫国,又瞥了一眼,干脆视线全移过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男人。原主什么眼光啊,这杨卫国可比杨伟东长得好多了,年轻还帅气,哪怕气怒之下,身体也是挺得直直的……
陶真真是真不怕把事闹大,可杨家人是真没想把事闹大。
老太太被这话震住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这事可不经查,她之所以敢设这个套,就是算准了老三不敢把事情闹大,算准了那女人为了脸面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可,这女人她根本不是个人。
她不怕丢脸啊!
此时,杨卫国已经平缓了心情,他眯了眼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然后阴沉着脸对老太太道:“妈,你要这么说,我也不怕磕碜,是该让人公安同志好好给判一判,家里这么多人,喝多了酒的我,是怎么和她弄到一块的?刚进咱家的她,又是怎么跑到我屋的?人公安同志要真是说我耍流氓,那我认了,我蹲笆篱子去,可要人家说不是,妈,你和老大,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啊?”
说到后来,他的眼神里像喷火一样,“你说是吧大哥?”
还成,不算是个猪队友!
陶真真给他一个“你还不算太蠢”的眼神。
杨卫国并没有接收到,他心里怄极了,要说他不是被算计了,打死他他都不信!他心里对这个家,对母亲和大哥,那心里最后的一丝依恋和期翼也消失怠尽。
这么多年来,他不断的忍让和退步,却换来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和羞辱,把个名声不好自己不要的女人推到他的身上,还是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杨伟东有些支吾,眼神闪烁,一双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老太太一看不好,动作那叫一个灵活,蹦着高挡在他前面,手胡乱的指着二人,“找什么公安同志找公安同志,还不嫌磕碜是咋的?那公安同志是咱小老百姓能找的?”
这时候的农村普通百姓,对警察有着一种天然的心理上的畏惧。
杨卫国当然明白,他再怄再气,也知道刚才那话不过是气话,是一种反击,只是为了不让这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他本就名声不太好,可那种不好,和现在这种是完全不同。
老太太心虚当然不肯去什么派出所,他立刻紧逼道:“不去怎么能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妈,你是想把屎盆子扣在我身上逼死我吗?”
老太太当然不是想逼死他,她只是想逼他承认了这门亲事,她这一犹豫,陶真真忙在旁边助攻,“对,派出所是一定要去的,不弄清楚这件事,我哪还有脸见人?这事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杨卫国根本不给老太太反应的时间,“妈,走吧,我就是要个真相。我不说了吗,是我的错我担着,不是我的错,”他顿了顿,慢慢道:“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想被人当猴耍,”他走到老太太面前,越过她往后看了一眼杨伟东,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和愤恨,收回目光看向老太太,低声道:“再说,如今这样,不得想个法子解决?还是说,妈你就是想让我们都去死?”
杨伟东忙用手指捅了捅老太太,低声道:“妈,总不能真逼死了他们,”他看杨卫国转身,忙把老太太拉到外屋地,小声商量:“妈,我看老三好像特生气,他真要撕破脸咱这事不经讲究……”他又压低了声音,“还有那女的,是真能豁出脸皮去的,这要真闹到派出所,那,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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