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滚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梵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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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7:甜蜜蜜
郭冰倩离开后没多久, 酒筵正式开席,章遇宁在宴上认识到瞿闻宣高中毕业后至今的相熟的同窗、同事和朋友,其中包括关硕, 即大一元旦假期间, 她曾在民宿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男人。
虽然瞿闻宣待关硕的态度没多特别,甚至有点相看两厌的意思,但瞿闻宣的几个同事面对关硕明显多了几分客气。
后来是潘瑶打趣章遇宁说他们竟然认识关家的人往后可得多照拂照拂她,章遇宁得知, 关硕出身军区大院, 家世背景来头不小。
晚上结束的时间比较迟,章遇宁和瞿闻宣回到家都将近凌晨。瞿闻宣被灌了不少酒, 撒起酒疯,在她要帮他脱外套时,他非抱着她要她每亲一口他才愿意脱一件。
章遇宁怀疑他装醉, 索性不管他了, 径自去卸妆洗漱。
她洗澡期间,瞿闻宣在卫生间外面要开她的门,结果开不进来:“老婆, 你反锁干什么?”
为什么反锁他心里没点数吗?因为家里只有这一个卫生间,章遇宁洗澡的时间又比较久,遇到过一次瞿闻宣想用厕所只能先憋着的情况, 所以自那之后章遇宁就不反锁了,终归家里没外人。
然而紧急情况没再发生过,反倒养成了瞿闻宣在她洗澡期间总进来没事找事的坏习惯, 一开始还悄无声息的,突然就从身后搂住她,章遇宁差点被吓出心理阴影, 瞿闻宣因为她的生气而道歉,道完歉后也改正了,却只是把悄无声息改成堂而皇之。
十次洗澡八次和他一起,美其名曰他帮她搓澡,什么她曾经舍友的福利他作为她的丈夫更应该享有,即便她一再强调她在学校里迄今没有让舍友搓过澡。而没有和他一起的那两次,仅仅因为她住学校里。于是现在章遇宁决定捍卫一个人洗澡的权利。
他砰砰砰拍门——
“老婆,我要上厕所。”
“老婆,我恶心想吐。”
“老婆,我今天身上酒味儿重,你帮我洗洗呗。”
“……”
章遇宁均置若罔闻。
他便消停了。
不多时章遇宁出来卫生间回卧室,映入眼帘的是瞿闻宣浑身光|溜睡在床上,嚣张地展示他亢奋的老二。
章遇宁耳红面臊地揉了揉额角。她到底嫁了个怎样厚脸皮的幼稚鬼?比他高中那会儿动不动和林跃打架还要小学鸡。
话说林跃今晚也来了,和南迦一起。其实对今晚出席的每个人都不收份子钱,林跃也本就在他们的邀请名单里,瞿闻宣却损林跃在清荣都蹭过一次他俩的喜宴了,回北京又蹭第二次,林跃那么个稳重的人,也就会被瞿闻宣逼得又翻白眼又骂人。
彼时南迦旁观得还挺乐呵,向章遇宁多打听了些林跃高中时和瞿闻宣的打闹,玩笑说有点吃瞿闻宣的醋。
到底不能任他如此,章遇宁上前掀被子盖住他,提醒他去洗澡。
瞿闻宣似乎是真睡着了,毫无反应。
章遇宁推了他两下,仍旧无动静,她重返卫生间拧了热毛巾来给他擦脸擦手,而后关掉大灯,躺到他身旁,靠着床头处理手机里堆积的几条消息。
瞿闻宣很快侧翻身,手臂横过来她的腹部拥着她,脸则埋进她腰侧,深深地嗅:“为什么只擦脸和手?不是应该全身都擦一擦?”
“想得可真美。”他湿热的呼吸穿透她的睡裙布料,扎得她皮肤发痒,章遇宁稍稍歪了歪身体,“既然是装睡现在就自己爬起来出去洗。”
瞿闻宣轻笑:“没有和你一起洗,我没动力。你又不帮我,那臭就臭点,我不嫌弃我自己。关键是你受不受得了。”
无赖。章遇宁扒拉开他的手:“我也受得了,实在不行我自己去睡书房。”
“睡书房能有和我睡好?”反被威胁的瞿闻宣挑眉,忽地弓身整个人往下缩进被子里。
章遇宁迅速拢紧自己的双条腿,终究还是扛不住瞿闻宣的挑弄,重新打开。
酒精让瞿闻宣比平时又更缠难,欢愉却也是实打实的越来越如鱼得水叫人沦陷。
他餍足地将卷面写得密密匝匝,比文科生的卷子还要不留余地。
停息之后,笔尖舍不得离开,也就继续抵着,享受温软的包裹。
章遇宁趴在他胸口,好不容易从凌乱的被子里找回自己的手机,没力气再打字了,改为直接发语音:“你怎么还没睡?”
语音对象其实就是雎雎。
春节那会儿雎雎随葛媛去澳洲过年,错过了他们两人初十的那场婚宴,这回雎雎又恰巧赶上急性阑尾炎,还在手术结束后的休养期间,又一次没能参加,所以跟葛媛发了很大的脾气,气葛媛春节的时候为什么不留在家里。
星火滚烫 第77节
前天晚上章遇宁和雎雎通电话,不管怎么安慰雎雎,雎雎一直在哭,还是瞿闻宣亲自出马,承诺等暑假雎雎来北京,他和章遇宁专门再穿一次礼服和婚纱给雎雎看,才罢休。
而今天雎雎虽然人不在北京,但也在章遇宁拉的微/信群里,能随时看到今日婚宴的照片和视频分享。章遇宁刚刚回了她消息,没成想雎雎第一时间回复。
她改发语音,雎雎也改发语音,章遇宁直接点开,只听雎雎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宁宁你不也还没睡?”
没等章遇宁回,雎雎又发来,狐疑:“宁宁你的声音怎么了?黏糊糊的都不像你?”
瞿闻宣忽地笑,笑得胸腔震颤。
章遇宁掐他。
这个间隙雎雎再次发来:“宣仔是不是也还没睡?噢~那我知道宁宁你为什么没睡啦,和宣仔在造人是不是?”
章遇宁整个人无语掉,庆幸这是语音而非即时通话。
瞿闻宣笑得愈发放肆,从她手里抢过手机,章遇宁反应过来时,瞿闻宣已代替她回复了雎雎:“既然知道我和你嫂嫂在忙,你还发什么发?赶紧睡你的脚。本来就长得丑脑袋还笨,也不怕熬夜熬得你越来越丑越来越笨。”
“讲的什么啊?雎雎就是被你带坏了。”章遇宁抢回手机,想撤回语音。
然而雎雎不仅点开听完了还回过来:“你才又丑又笨!臭宣仔!”
瞿闻宣干脆摸出他自己的手机,再发过去给雎雎:“你才臭。”
章遇宁:“……”
她不理会这对兄妹了,正巧她发现郭冰倩也总算在一分钟前给她回消息了:【好的】——之前她和瞿闻宣还在酒店的宴席上,郭冰倩就发来说自己要带孩子回南京去住一阵子,章遇宁便说:【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尽管联系我】。
放下手机,章遇宁觑一眼刚结束和雎雎没营养斗嘴的瞿闻宣:“今天你那个朋友关硕,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啊。”瞿闻宣一手枕在自己脑后,一手继续和章遇宁后背的大片细腻肌肤亲密接触,“他几年前被他家里人丢到西北去,服役的部队就在我们项目组驻扎营地的那片区域,所以项目组的物资一直是靠他们部队拉来的,安全同样由他们部队负责。到处戈壁荒漠,成天来来往往就那么些人,很容易相互能叫出名儿,他又在他们部队特高调,一副兵痞子样,我早看他不顺眼,就和他打了一架。算不打不相识吧。”
他没详细说,打架的导|火|索是那天关硕看到他的手机后面和章遇宁的拍立得合影,问了他一句“怎么你女朋友还没甩了你”,严重触犯他的逆鳞。
章遇宁戏谑:“你还和人家正规部队出身的打架?这回是打了几天石膏?”
“屁咧?你老公我有那么不堪一击?”瞿闻宣敲她脑门,并提醒了她一下他的睡龙尚蛰伏在她的洞穴里随时能苏醒,“你能不能别总记着我被高职那几个围攻的事情?”
章遇宁抓着他的肩膀喘了两口气:“瞿闻宣我下个星期都不回家睡了。”
被掐住命门的瞿闻宣立刻道歉:“我错了老婆,你不能不回家。”
章遇宁威胁:“你老实交待,你和人家打架后到底打了几天石膏?”
“真没打石膏。”旋即瞿闻宣话锋一转,“不过我确实在宿舍里休息了两天。”
下一句瞿闻宣又找回场子:“他也被我打得躺了两天。亏他天天接受部队的训练。所以算起来还是我打赢了。我琢磨着他就是从前被酒肉色|气掏空了身体,才不中用。”当然,他门儿清,关硕其实让了他。
章遇宁啼笑皆非:“你还给我长脸了是吧?”
瞿闻宣臭屁地歪下他那张脸来她面前:“难道不长吗?”
章遇宁轻轻掐他的腰。
瞿闻宣笑着扣住她的手,继续道:“后来和他熟了,我知道他其实就是嫉妒我。同样是被关在西北,我有女朋友在等着我,他没有。”
他的语气,简直要嘚瑟上天。章遇宁掩藏不住嘴角的弧度,抚摸他掌心的纹路。
瞿闻宣也终于结束了对关硕的“恶意诋毁”,颇有些欷歔的意味:“他其实挺难的。虽然因为出身好从小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但人生大事却没办法完全凭他个人意愿做主,又被他喜欢的女人背叛。他这次回京是彻底放弃反抗,准备和家里给他安排的未婚妻结婚。”
章遇宁抬头:“被他喜欢的女人背叛?”
“具体我也不清楚。”瞿闻宣皱了下眉,并不是很愿意提起那次的不愉快,“只知道我们第一次见到他那会儿,他就是和那个女人在一块。”
正由于那个一面之缘,关硕每每看到他,便被勾起回忆,遂同样看他不顺眼,才一次次找他的麻烦。那次干架,之于他们两人而言,皆为一种情绪的发泄。
说完瞿闻宣勾起她的下巴:“不对啊,你对关硕这么感兴趣做什么?”
章遇宁凑近他的唇,碰了碰:“睡吧,我困了。”
她想翻身从他胸口下来,瞿闻宣一掀被子将她一起裹进去:“行啊章遇宁,这么快你就有事瞒着你老公我了?”
“……”
受瞿闻宣的作息影响,现如今每到周末,章遇宁推迟半个小时起床,陪他多睡会儿。
今次明明是星期天,且夜里两人非常迟才睡,章遇宁醒来后却不见瞿闻宣。
不过手机似特地掐准点,忽然进来瞿闻宣的电话。
“起床了吧?”瞿闻宣卖关子,“来,现在马上穿好衣服到楼下来。”
又搞惊喜……?揣着期待,章遇宁迅速照做。
下楼后,只见瞿闻宣靠在一辆新车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 啾啾,今日份更新。那啥,有些内容的详细版在全文完结后会给你们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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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番外8:新生活
车子瞧着眼熟, 分明是她和瞿闻宣之前看中的那款家庭用车。
他一手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手臂亘在车门上,另外一只插在裤兜里的手不瞬抽出来, 精准地向她丢出车钥匙:“走, 开着咱们家的新成员,带我兜风去。我瞧瞧是你跟驾校老师学得好,还是以前跟我学单车的技术好。”
章遇宁凭空接住钥匙,反应过来后, 先绕去查看车牌。
瞿闻宣笑着跟过去, 手臂颇为吊儿郎当地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拉回, 塞进车子里:“放心吧,所有手续都搞定了。”
章遇宁坐在驾驶座里,视线透过挡风玻璃追随瞿闻宣轻快的身影绕过车头走到副驾上车来, 问:“你什么朋友这么神通广大?”
她那天晚上根本没把他说要找朋友试试其他办法的话放心上, 毕竟期待越大失落也将越大。不成想现在反倒成为一份惊喜。
瞿闻宣系着安全带:“你应该能猜到。”
章遇宁脑中的确有个答案:“关硕?”
瞿闻宣耸耸肩,用从前埋汰雎雎的话术埋汰关硕:“他也就这点价值。”
关硕那天在电话里满口向瞿闻宣保证他能搞定而受到瞿闻宣的质疑时,也回以相同的句式:“你以为我名字里的‘关’是随便姓姓?关家的便宜不占白不不占, 它也就这点利用价值。你这点鸡毛蒜皮的破事连个指甲灰都费不着。”
当然,关硕的口吻和瞿闻宣截然不同。后者是朋友间的调侃,前者全然为对关家的嘲讽。
虽然知道瞿闻宣是开玩笑, 但章遇宁还是强调:“即便之于人家只是小事,你也得好好感谢他。”
瞿闻宣伸过手去帮她系安全带:“我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吗?”
章遇宁:“……从某些角度来讲,你是。”
瞿闻宣:“……章遇宁你差不多行了, 我还没说,我带来这么一大份新婚礼物,你该怎么奖励我?”
刚说他不要脸他这就又不要脸上了。章遇宁笑:“你日子过晕乎了吧?我们已经领证多久了?还新婚呢?”
“是你过晕乎了吧?才三十四天, 怎么不是新婚?”瞿闻宣抓住她的手一起把车钥匙插入,“再者说,你不能因为昨晚办的是第二场婚宴,就当它不是婚宴。按照昨天来算,今天也是我们新婚的第二天。”
章遇宁惊讶于原来才三十四天。
常言道“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她反而不觉得短暂。约莫因为瞿闻宣回来后,每一天过得比从前又更加珍而重之了,所以整个维度宛若被拉长。
也因为和瞿闻宣的每一天都被幸福充盈得满满当当,她甚至逐渐淡忘瞿闻宣不在她身边那几年的孤寂感,仿佛她和瞿闻宣就是一直自高中到现在,未曾异地分离过。
“我真的过晕乎了。”章遇宁认下这句话,反手与瞿闻宣的掌心交握,眼眸清浅明亮。
瞿闻宣倾身而来啄她的唇,笃定承诺:“我会让你继续晕乎下去。”
章遇宁煞风景地记起什么,匆匆推开他欲深入她齿关内的举动:“我还没刷牙。”
她着急下来,也以为下来一会儿就能上去。
“我又不会嫌弃你。就像你昨晚也没嫌弃满身酒气懒得去洗澡的我。”瞿闻宣促狭,“而且我们‘高考’的时候比这更——”
章遇宁眼风剜过去,制止他的下文:“还想不想我带你兜风了?”
瞿闻宣眸底笑意细碎,未再闹她,端坐身体。
一路平稳地在小区附近兜了半个小时,期间章遇宁也不特地表现出自己的熟练,开得慢而小心,本意是希望满足瞿闻宣虚荣心,便于他嘚瑟驾校老师不如当年他教她骑单车。
然而停在路边买早餐时,瞿闻宣神情凝重问:“媳妇儿,你驾照拿到手之后是不是没怎么上过路?这样不行啊,让我怎么放心你自己开车去学校?”
于是买完早餐后,章遇宁捡了条人少的路,提高车速稳稳当当展示她过去一年借用司徒教授的车所积累下来的经验。
瞿闻宣短暂的沉默后,却又说:“我本来计划,既然你开得不熟练,以后我们都抽点时间出来由我陪你练车。”
章遇宁气笑,再次嫌弃:“你怎么还这么难伺候?”
瞿闻宣神情少许黯淡,轻轻喟叹:“这几年不在你身边,错过你的好多事情。道理都懂,过好未来的日子才最重要,但某些瞬间,还是会让我感到遗憾。”
章遇宁打转方向盘朝家里开去:“我又没说不需要你的陪练。”她自揭短处,“很快你会发现,其实我和以前骑单车时一样,对人来车往密集的路段有恐惧。”
瞿闻宣想起高三那年,他陪章遇宁骑单车上学放学,某一天宁军霞私底下和他聊过,说章遇宁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小时候没有学骑单车,其实不仅仅因为学校离家近没有骑单车的需求——章群是车祸意外去世的,姥姥心里有些阴影,以前在章遇宁尚不明事理的年纪为了她的安全还曾经拿这事儿吓唬过她,宁军霞发现后制止了姥姥,但已经造成章遇宁对马路有抵触心理,所幸随着慢慢长大逐渐淡忘掉。
“有我在,你的车技肯定会有新的提升。”瞿闻宣特自信特笃定,旋即补充,“那点恐惧无法完全战胜也没关系,开慢点其实是好事。我也更放心。”
章遇宁觑他,目光揣些许古怪,长眉微挑:“你后面一句是在为你自己万一没陪练出我车技的提升而预先铺垫借口和退路吗?”
“屁咧。”瞿闻宣倒是越来越不介意频繁地在她面前暴露他的这句口头禅,戏谑,“如果你的车技得不到提升,那绝对不是我这个老师的问题,而是你资质有限。我是为你提前挽尊。”
章遇宁:“……瞿闻宣,在我这里,没有学不精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她横得瞿闻宣不由吹了记口哨,满心满眼全是对她的着迷,不再和她互怼:“老婆大人放心,保证陪你把车技练得和我一样好。”
基于两人新婚以来愈发深入的相互了解,章遇宁寻思着他这句话蕴含的别具意味十分强烈。
瞿闻宣的执行能力超级强,当天晚上八点钟左右提出要给她陪练开夜车,顺道去超市添置日用品,家里的纸巾和某些“文具”的消耗太快了点。
而等买完东西,瞿闻宣撺掇她开到僻静的小树林边停下,兴冲冲拉她到后座里,章遇宁的怀疑得到验证——
“瞿、瞿闻宣你说,你当初那么殷勤地主动向我推荐这款车,是、是不是—唔—就打着这个坏主意?”承受着他打桩似的耸|动,章遇宁紊乱的气息几乎要撑不起完整的一句话。
瞿闻宣丝毫不掩藏得逞的表情,贪婪地交|合她的灵魂,承认得分外干脆:“我不需要它代步,它对我最大的意义也就在这了。”
“……”
星火滚烫 第78节
风过林梢,拂过寂静独立的路灯。
假若路灯的灯泡没有坏,定能照出一旁动感的车身,及车窗里高高抬起微微晃荡的腿,嫩生生如剥了翠衣的茭白。
转眼七月,声声不息的聒噪蝉鸣助力炎夏的高温暑气。
章遇宁再次成为优秀毕业生之一,并在本院系单独的硕士生毕业典礼上作为代表发表毕业感言。
感言接近尾声时,她看到瞿闻宣满头大汗地匆匆忙忙赶到。
遥遥的,隔着空气,章遇宁无奈地和他短暂地相视而笑,结束后,她直奔后面去找他:“你这是付出怎样的代价才来的?”
因为今天恰逢工作日,他的单位并不容易请假,临到昨晚章遇宁还在劝他,不用非得勉强过来,一个仪式而已。他挺不开心的,他很想补回大四的遗憾。她便猜他恐怕不会轻易放弃。
果不其然,现在他还是出现了。
“没什么代价。”瞿闻宣轻轻拨了拨她帽檐垂落下来的穗子,“我突发恶疾,领导总不能阻止我看医生做检查吧?”
章遇宁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学生时代拙劣的装病还沿用到现在?”
“但就是依旧管用。”瞿闻宣满副得意的神情。
有同学和学弟学妹找章遇宁合影留念,章遇宁毫不留情地暂时撇下了瞿闻宣。
待她回过头来寻瞿闻宣,发现他正和司徒教授交谈。
彼时她和瞿闻宣在北京的那场婚宴,司徒教授说不凑年轻人的热闹,没有出息,五一假期时司徒教授又让她上他家吃饭,章遇宁才带上瞿闻宣偕同拜访。
瞿闻宣非常郑重地向司徒教授表达了感谢,感谢司徒教授一直以来对章遇宁的照拂。
司徒教授一改往日的慈蔼,对瞿闻宣表现得很不满意。由于在宁军霞面前太过顺风顺水,瞿闻宣第一次在她的长辈前受挫,章遇宁故意不告诉他其实司徒教授只是装严厉,看着他每每向她打听司徒教授的喜好,心下偷着乐。
见状章遇宁多等了会儿,察觉他们聊得差不多,才上前,让瞿闻宣帮她和司徒教授合个影。两人拍完后,司徒教授倒主动把瞿闻宣叫上,又拍了张三个人的。
晚上谢师宴散了以后,章遇宁由瞿闻宣开车接回家的路上,才得空问瞿闻宣,他今天和司徒教授的交谈内容。
瞿闻宣:“……他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有意撮合你和他以前教出来的另外一个学生。”
章遇宁摸着自己的额头,确认了这件事:“嗯,我认识那位师兄。前年中秋我们都在老师家一起吃饭,老师专门把我和师兄相互介绍。”
瞿闻宣隔了四五秒,吐出个“噢。”
“噢”得非常酸。
章遇宁莞尔。酒意令她犯困,车上睡了一觉。等意识回拢,她正躺在家里的床上,瞿闻宣轻手轻脚帮她换睡衣。
见她睁眼,他喂她喝了几口温开水,让她继续睡。
章遇宁勾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身体,正式通知:“我会继续读博。”
“嗯,我知道。”毕竟是毕业前就得定下来的事情,虽然那天她说她会认真地重新考虑之后瞿闻宣没再问过她,她也没和他提起,但他心里有数。
章遇宁补充:“不去国外。继续当司徒教授的学生。”
瞿闻宣点头:“嗯,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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