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天下(二十年纪念版)

“哦？”曲建红恍然大悟，嘴里嘀咕着：“阿馕死给、阿馕死给……似乎骂着挺来劲，下次我也试试。”
沙漠骑士们也是明白过来了，打着呼哨，骑着骆驼冲进了城门，一群抱着书籍向外走的学者被撞得人仰马翻。本杰明教授从人群中跑过来，刚准备问池傲天为什么，池傲天冲着沙漏扬扬下巴，教授长叹一声，两只手拼命蹂躏着苍发无奈地蹲在了地上。
沙漠子民300年没有在外出讨生活，祖传的手艺却一点都没有丢掉，两个军团以中轴线把整个城市分为两大部分，侯赛的直属卫队当仁不让地扑向了神殿和神圣教廷总部，一峰峰神态安详的骆驼被从西门牵进去，很快一座座小山就从东、南、北三个门跺着方步又走了出来，外面留守的军人立刻有条不紊地把小山解下来，按照各自骆驼主人所在的军队堆成一堆堆更大的小山。
黑龙骑士团、小佣兵团在花语平原上打砸抢半年有余，也总结出一套如何快速抢劫的路数，私下里还总觉得自己做的不错。啥事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和沙漠骑士这种完美的步骤、专业到极点的手法、精诚合作的分工一比起来，拍马、拍骆驼就算拍神圣巨龙也追不上人家。
现在，谁还敢说最烦你们这些打劫的，谁说打劫的没有技术含量了？敢这么大言不惭说话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无知、井底之蛙。
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不服不行。曲建红、苏文等再看侯赛将军，眼神都客气了很多。
“诸位看到的这一切还都只不过是皮毛而已。”侯赛昂首挺胸：“很多人常说：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殊不知，这是我们祖辈最常用的计量单位。我们能从骆驼的步伐中看出这峰骆驼所能承受的倒数第二根稻草在哪里。”
本来以为洗劫一个百万人规模的大城，两个时辰的时间根本不够，现在看来，那只是对业余选手而言。仅仅一个时辰后，城里所有能搬走的东西都已经被弄了出来，悠闲下来的沙漠骑士已经打起了神殿前六棵千年古树的主意——拜火圣坛重新燃起圣火，各个部族一直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给拜火教首席大祭司，这几棵大树直径都在5米以上，而且都是品种最好的黄花梨，几张大锯变戏法似的就弄了出来，十几个军人坐在地上从树根开始拉开架势干起来。
沙漏流了刚一半的时间，六棵大树已经从拆散的城门洞被拉了出来。
所有的沙漠骑士离开城门时，都做了一个统一的动作——一手高举武器，一手撩起衣服，一五一十大吼着数着跳了20下，才整装归队。
“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士兵藏私夹带，大吼是为了检查舌头下是否压了东西。”侯赛努力压制着脸上骄傲的表情。
“放火烧城。”池傲天命令苏文，塔扬死后，塔扬的卫队作为一个单独建制宣布永远保留了下去，并且被池傲天命名为塔字营，目前的直属长官是苏文。塔扬库存的那点杀人放火宝贝全都在塔字营保存着。
“是，将军大人！”苏文马上挥手命令正副营官：“立刻开始，从城中心开始起火点，向四外一路点燃，快。”想了想，怕部分盟军还有心理负担，苏文又补充了一句：“任何临阵脱逃者、扰乱军心者，就地处决，先斩后报。”
“是，大人。”两个已经是伯爵身家的盟军军官站得笔挺。
盟军军人们刚才也就是一时发蒙，这一年的摸爬滚打下来，伯爵已经有了近30位，子爵接近200位，最差的也是帝国骑士的贵族头衔了。
神圣教廷建国400多年，一直在宣扬神权、教权，对于祖国的概念从来就没有给民众灌输过。所谓的神权，刚才虽然彰显了一下，不过，既然那些沙漠骑士在神殿前砍树都没有任何神明降罪下来，烧毁神殿的罪过似乎也大不到哪里去。
想想这一战之后可能得到的爵位，塔字营的军人们丝毫不再犹豫，一个个抄起最后一批塔扬存货，进入乌鲁。
乌鲁各大学府的师生们对国家的概念更淡漠，他们本来就是从各个国家移民而来，而且，学成后还都要到各国游学。他们誓死保卫乌鲁的唯一目的是这座城市内存在大量复兴时期的古代建筑以及数量更庞大的藏书，至于那个神殿和教廷总部，他们却是恨不得早点烧掉——在乌鲁建城以后近500年历史上，因求知而被宗教审判所判有罪的学者不会少于5000人，126位伟大的探索者最终被烧死在教廷的审判柱上。教廷就是靠愚昧来维持，知识是愚昧的死敌。
而且，包括本杰明在内的所有学者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沙漠帝国骑士这边——早知道沙漠骑士手脚这么利索，刚才就该让他们帮着搬东西，或者……干脆让他们先一股脑往外搬，到外面后再想办法分赃——池傲天将军大人明显比较好说话。
“大人，大人。”本杰明又凑了过来，脸上挂满了心虚的笑：“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梵水河畔发生的战争，又被后人称为梵岗城双机大战。
梵岗城攻防战即梵岗城绞肉机，而火烧百里联营即梵水河烤肉机。
这两场战争的实际掌控者塔扬又被称为：绞肉将军 烤肉军师。
——《万王之王·邪魔塔扬》





佣兵天下(二十年纪念版) 第九章 游戏规则
-第九章-
游戏规则
“行，阁下不用多说了。”
在梵岗城时，池傲天和黑袍牧师就定下了乌鲁城之后的行军路线——向西穿过界林战区，最终和小佣兵团主力会师。因此，乌鲁城实际上就是远征军在花语平原的终点，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为军饷粮草的事情担心，这里索性不如做一次好人。
“侯赛阁下，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远征军拥有战利品的三分之一，我们的战利品由本杰明来挑选。顺便，你再给教授准备100顶防水帐篷。”
“是，将军大人。尊重知识，是我们每一个人必须拥有的美德。”侯赛也听说过本杰明教授的大名，再说，眼看着梵水河一战后，神圣教廷和法诺斯大陆最大的机动力量被全歼，艾米诺尔大陆的各大势力必然会重新洗牌，各大势力中都有乌鲁几大学府培养出来的高级官僚，这是示好的最佳机会。
正说着话，塔字营营官耶律阿保机一路小跑从乌鲁城跑了出来，趴在苏文耳朵边嘀咕了几声，苏文的老脸立刻阴晴不定。
“将军，那个……”苏文走到池傲天身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瞟了一下乌鲁城内像灯笼一样灼灼闪耀的光明神神像：“塔扬阁下留下的东西，点不着这个破玩意，自燃粉也不行，似乎……那白光是一种魔法盾，几十个士兵用枪都扎不进去。”
其他几个高级军官都伸着耳朵偷听，这麻烦可不小，如果最后整个乌鲁城都烧成灰烬，就留下一尊完好无缺的光明神像，嘿嘿……那远征军这一路就算白忙活了，整个是给神圣教廷做广告。
池傲天也有点懵。
魔法盾？什么样的魔法盾能一下子护住高几十米的雕像？高级骑士学校都有魔法课程，担任课程主讲都是大魔法师这个级别，课程贯穿四年，系统讲授了六大系魔法的具体功效，各系魔法都有魔法盾。和魔法时空门一样，魔法盾从释放方式上主要分两种，由施法者释放和由器具释放，由器具释放又分为三种：魔法武器或防具释放；魔法阵释放；魔法水晶上雕刻魔法阵的混合释放。从防御效果还是持久性来看，魔法阵释放和混合释放都绝对领先，尤其是大型魔法水晶坐镇的混合释放魔法盾，持续时间近似乎永恒。
池傲天现在已经明白了，落日时分那种种异象，肯定是光明神雕像上的大型魔法阵启动的过程——说不定，是当时乌鲁城教廷的残余分子启动的这个魔法阵。如果光明神雕像内没有大块的魔法水晶才见了鬼。
“副团长，这座神像落成前后，当时修斯帝国的贺礼是一块2米多高直径1.2米的大型魔法水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水晶纯净度为vvs1、颜色为b－c、天生就是八箭八心，后来，这颗大水晶再也没有任何记载。说不定，就在这个雕像里。”活化石很快在脑海中找到了相关记忆。
“哦。”池傲天也没有明白什么是vvs，毕竟不是魔法师，对这个领域的专业术语了解很少，不过，看青洛脸上的郑重表情，池傲天明白了一点，这个魔法水晶绝对顶级：“我们去看看吧。”
破坏魔法盾的不二法则——攻击。只要一次攻击的破坏性超过了魔法盾的最大承受力，那么魔法盾就会被破坏。这一点大部分高级军官都知道。
池傲天、曲建红、苏文、青洛等十多个远征军最高指挥官一起来到雕像下面，凌云和忽尔都把巨龙召唤了过来，要离龙也被召唤了出来，三位龙骑士的想法一致：“如果实在不行，只能用龙骑士冲击这个魔法盾。”
不过看上去难度不小，雕像外围的圣光像是液化了，离着10多米远就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外推搡——水至柔而无坚不摧。
“副团长，我先来冲一次试试。”凌云跃跃欲试。
“嗯，从最上面冲，说不定是死角。”池傲天点头同意。
寥落的掌声突然从光明神神殿右侧传了出来：“好勇气，只是……勇则勇已，勇而无谋。真不知道如果离开塔扬，你们怎么能一路跌跌撞撞走到这里来。”
“什么人？”青洛话音未落，一根淡绿色的箭羽射中光明神神殿右侧第三根石柱，石柱下面，一个脸色微微发绿的老者轻轻地鼓掌。
“青洛长老，不要动手。”凌云和忽尔都眼睛一亮，同时制止了青洛。凌云更是三步并成两步走到老者身边，深施一礼：“阁下是什么时候来的？封龙台上多谢阁下提醒并援手。”
凌云话落，两头坐骑龙同时双翅触地，弯曲的龙颈向前探，硕大龙头轻轻点地。凌云的火系巨龙眼睛里甚至滚动出豌豆大小的泪珠。
“副团长，这位是龙神派洛特随身护卫，冰系神圣巨龙，就是他和艾米团长签订的《天龙八部》条约。”忽尔都一时间想不起来绕口的龙名，但是对这个见过两次的冰系神圣巨龙还是很有印象的，毕竟，忽尔都是《天龙八部》条约签订的见证人之一。
哦，原来是他。刚刚结束的梵水河烤肉机大战中，这位神圣巨龙先生可是焦炭的主要提供者之一，池傲天黑色瞳仁中难得地浮现出一丝笑意：“阁下前来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神圣巨龙德罗易拉眉头轻轻挑动，连忙摆摆手，打了个哈哈：“哪里，哪里，我只是听说这边有人要拿卵子击石头，所以赶过来看看……顺便，你要知道，现在我可是小佣兵团最大的债权人，难得到一次创世神界，当然要看看自己的风险投资是不是被用到了最合适的地方。哈……还有，听说这里有死神殿下的青睐者，我也想看看到底怎么样……现在看来长得还行，其他的……”神圣巨龙哼哼了两声，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说好听点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不好听点就是驴粪蛋蛋——外面光。
实力摆在了那里，池傲天、青洛、曲建红、凌云、侯赛、常庆等十多个高级军官被噎得一句话都没有说。
“呵呵，看上去似乎都很不服气的样子。”德罗易拉微微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那请问几位少年英雄，哦，还有几位老年英雄，这雕像上的魔法是什么系？”
“神圣系的吧？”常庆从魔法精灵的色泽分辨了出来。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用怀疑语气说出来，谦逊没有必要到这个地步。”冰系神圣巨龙随手甩给了常庆一个难堪：“这当然是神圣系魔法。那小伙子你再告诉我，神圣系魔法盾对什么防御最有效？”
这个问题超出了常庆知识范围，嘟囔了两句没有说出答案。青洛长老接了过来：“暗黑系攻击免疫80%，物理攻击免疫60%。”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青洛长老的老脸腾得就堪比苏丹红了，远征军其他高级将领脸色一律向青洛看齐——这么多人，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记了。
“德罗易拉大人，您是准备来帮我们的吗？”凌云终于想起了这位神圣巨龙的名字。
“你是猪脑子呀？”德罗易拉凌空敲了一下凌云的脑袋：“作为上阶种族，怎么可能越阶参与到下界的战争中呢？你难道要挑起新的一次龙神大战么？”
“但是，绿儿大人可是……”凌云挺不服气。
“神龙使大人结识大青山殿下的时候可不是神龙使，而且只是一阶，包括整个龙界都认为那只是孩子可爱的天性。别看我，是不是又要举西帝君坐骑龙的例子？那根本就是一种平衡。”神圣巨龙咆哮着，龙涎四处乱飞。
“记住，你们始终要记住一点，每一界都有每一界的规矩，上位种族如果自己出手掺和下界的事情，那就是违反了三大天条之一。”沉吟了片刻，德罗易拉又补充了一句：“两万年前，四大主神以身犯禁，介入了魔法帝国与侏儒王国的纠纷，最后被创世神大人责令面壁一万年。所以，在签订了合作条约的前提下，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卷轴，同样，西帝君也能获得来自神界的一些支持。如果还有神龙敢于再介入……嘿嘿……怕都逃不过斩龙台上一刀。”
德罗易拉一通话把远征军高级军官们砍得云山雾罩。
“德罗易拉大人，那……我们就没有办法消去这个魔法盾么？”忽尔都和艾米在一起待的时间比较长了，对于艾米给他灌输的人无利不为理论坚信不疑，德罗易拉这一次突然出现，如果不是出于什么目的，忽尔都是不相信的。
“本来是没有，不过，前几天阴错阳差，竟然有了。”果然，德罗易拉脸上露出了懒散的笑容：“我呢，担心龙界的风险投资无法顺利收回，所以不得不以债权人的身份来提醒你们一二。”
远征军所有的干部们立刻就精神了。
“既然这个玩意是神圣系魔法盾，所以，物理攻击显然没有效果的。那就要用魔法攻击，不过呢，如果用普通的魔法攻击，显然不可能突破来自神界的魔法阵，所以，必须用非主神引导的魔法攻击。非主神引导的魔法，其实就是龙系魔法和来自魔法精灵使一级的魔法。”
“您是说……让青洛长老他们释放魔法？”忽尔都插了一句。
“不懂不要装懂。森林精灵是木系魔法，这一系的魔法用来防御、用来复生是最好不过的。要破坏，当然不能用木系魔法。最好的破坏魔法当然是暗黑系，其次是火系和冰系。”老神龙侃侃而谈。
火系？远征军高级将领们立刻把目光的焦点落在凌云背后的怪异巨龙身上，有目共睹，这头巨龙的实力可以对捍修达殿下的四阶神圣巨龙，那……
“呵呵，还是不够的。”老龙呵呵笑着给了否定的意见：“蒙忑堪拉的实力在普通巨龙中确实非常强，但是，中阶种族的魔法不可能挑战上阶种族，就像再大的勺子也装不下小锅。不过……”
老龙头意犹未尽地在远征军军官们差不多要死了这条心时抛出了最可爱的“不过”两个字：“还好你们这里最近有一个人竟然很幸运地吸引了一个低阶火系精灵使。”
这条老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几句话说的，把远征军所有高级干部们唬得一愣一愣。低阶火系精灵使？别人不知道这个词的真实含义，青洛可是了解到家了，额头上很快冒出了汗珠子。
精灵使、精灵、魔法元素精灵，这是精灵全族的排列顺序，精灵中的森林精灵已经是中阶种族，而精灵使……上位精灵使的地位在12大主神之上，中位精灵使的地位比主神低不了多少，低阶精灵使的战力大概相当于2级神祉。
谁拥有低阶精灵使了？
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互相瞅的时候，德罗易拉笑盈盈地把目光落在了小佣兵团狂鹫剑士营队长常庆身上。
常庆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往自己背后看，难道这个火系精灵使藏到自己背后了，还是自己某个部下不小心拥有了火系精灵使？
“你，那个穿白衣服的小子，就说你呢，不用东瞅西看的。”
靠！常庆都快晕了，自己刚才就没有和这头老龙搭上话，怎么转眼就开始拿自己开涮了？




佣兵天下(二十年纪念版) 第十章 洪荒巨龙
-第十章-
洪荒巨龙
原来还真说的是自己，常庆的脸瞬间变成了苦茄子。这头老龙从出现到现在一直是一副很鸟的样子，有点塔扬的感觉，对于这种人，常庆一般不想沾惹。
“前几天，你是不是一口气用掉了很多火球术？”老绿龙笑眯眯地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常庆先给神龙定了位置：“这个……用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身边其他人用的数量和我差不多吧？”
“差不多？开什么玩笑？”老绿龙马上翻了脸：“整整325个火系神龙封印卷轴，其中最低级的火球术297个。”
说到这里，老绿龙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还好面对的不是艾米，否则……按照协议提供的魔法卷轴中竟然超过九成都是封印的最低级魔法，这还不被艾米给拆了骨头当猪寸金卖？
“这297个火球术中一共有195个是五阶火系神圣巨龙封印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以这么高的频率反复释放同一个魔法……而且还都是威力最大的火球术。有一个幼年低阶火系精灵使被这样强盛的火焰力量吸引了过来。在最后，由于你手中的卷轴全部用完，火焰精灵通道断绝，这个火系精灵使无法返回上精灵界，最终不得不依附在你的身上。”
“这是真的假的？怎么感觉像听故事一样。”这么大一个狗屎运也会落到自己头上？常庆无法相信。
“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根据过程和结果而给出的推断，应该八九不离十。”神圣绿龙一本正经，就差画十字了。
“那我怎么办？把他放回去？”听这么一说，常庆还真感觉到自己最近几天身上一直有一种燥热。
“放回去？不可能。”神圣巨龙脑袋摇得飞快：“你以为进出上精灵界的通道就那么容易打开么？再给200个火系卷轴，你都不一定有机会能打开。”
“行了，常庆，火精灵的事等见到团长再想办法，现在就不要再纠缠了。”凌云踢了一脚常庆，接着向德罗易拉询问：“德罗易拉阁下，那我们怎么做才能把这个防护盾打掉？”
“方法很简单，就是花费的时间比较长。”德罗易拉绕着常庆和蒙忑堪拉走了一圈：“本来应该是人类召唤精灵使，不过……用衡量一个魔法师的标准来看，你身上跳动的魔法力量太小了，那就只好让蒙忑堪拉来做吧。”
“蒙忑堪拉，你这一次必须释放禁咒以上的火系魔法，你觉得哪一个比较有把握？”老绿龙问一边的火系巨龙。
火系巨龙想了想，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吼声——普通巨龙虽然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但只能以龙语沟通。
“哦……火焰之翼，不错不错，虽然我自己没有用过，不过见过别的龙用，威力似乎不小。记住，这一次，你是召唤精灵使联合释放禁咒，因此，你……”
蒙忑堪拉在一边低声吼了两声。
“嗯，不用担心。你说的对，一般情况下，普通巨龙根本无法召唤精灵使这个级别的上位精灵。那是因为巨龙的意志根本无法到达上精灵界，精灵使听都听不到，怎么可能配合呢？现在可不一样了，在这个小伙子肚子里就有一个火系精灵使，只要把咒语吟唱出来就行。别担心，我给你准备好了。”老龙头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大张纸，上面画着很多符号。
火系巨龙接过来仔细看了半天，又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冲神圣巨龙点了点头。
“哈，明白了就好。等我走了以后，你再释放，释放完了，那张纸记着要毁掉。”接着，德罗易拉阁下冲着池傲天点点头：“小伙子，好好干，替我向绿儿大人、艾米大人两位问好，记着和艾米大人说一声，这一次要算咨询费。”
“神龙大人，请稍等，请问一下，您怎么对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这么清楚？”这件事情不仅池傲天奇怪，其他军官们也奇怪得很，只是，大部分人没有勇气向一头神圣巨龙提问罢了。
老绿龙嘴角飘动着清淡的笑意：“对于这个世界的奥秘，你了解得太少了。这件事情如果放在艾米阁下身边，估计，他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记住两点就好，第一，龙界与人间界处处平行；第二，在很多你们不能完全了解物种的帮助下，高等种族对低等种族的窥视无所不在。”
说完这些，老绿龙身边的空气似乎液化了，纵向散发出一道道水的涟漪，凌空形成了一个魔法传送门，老绿龙向后退了一步，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洛长老越想越不对劲，精灵使，不论是上阶还是下阶，只要是想召唤出精灵使，必须使用创世神界的语言，不论是精灵语还是神语抑或人类通用语言都行，这也是为什么普通巨龙不可能召唤出精灵使的主要原因之一，普通巨龙不可能掌握创世神界的语言。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注视火系巨龙，蒙忑堪拉大脑袋上的表情相当丰富，说不出是紧张、兴奋、尴尬……还是其他。
龙族所能释放的魔法全部靠自然进化，普通巨龙对应的是人类的魔导师，六系魔法自然进化顶端是禁咒系魔法；只有四阶神圣巨龙踮着脚尖才能摸着大禁咒的门槛，至于联合禁咒，是只有少于拥有超级智慧的五阶神圣巨龙才有可能感悟到的魔法，当然……神圣巨龙使全数掌握本系所有禁咒。蒙忑堪拉从来还没有释放过禁咒系魔法，至于联合禁咒……不仅没吃过猪肉，连猪长啥样都没有见过，蒙忑堪拉现在紧张的神情堪比一头马上要上屠宰台的生猪。
挪动着庞大的身躯，蒙忑堪拉龙模人样地围着光明神殿下的雕像转了两圈，找到了自己看着比较顺眼的位置，摆好了最舒服的姿势——既然是人生的第一次，必须给自己弄一个舒服的姿势，以免一会儿做的时候太难受，大家都知道，时间越长效果越好，只是……谁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这玩意的安全性，说不定……大概是肯定会很痛，说不定会流很多血，有点怕怕的——这是蒙忑堪拉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