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之音

我抓起因为起身掉落到地板的椅子平放好后再度坐下。
「你要说的话还没讲完吧。」
她露出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看着我。
「我还以为你已经想结束这段对话了。」
「想不想听后续这我有选择的权利吧。」
她嘴角轻微上扬后继续说到。
「随着深入调查这个可能性后，我们最终确信这就是诱发自杀者自杀的主要原因。」
「简意来说，它们失去了遗忘的能力。」
「不论是幸福的记忆，或是不幸的记忆，它们全部都变的无法忘记。」
这个症状与超忆症（hyperthymesia）有着极其相似的部分。
这个症状最早于两千年代的美国被发现。超忆症人群中他们有的因突发事件拥有这种能力，有的是不经意的发生，有的是特别事件激发，总之，超忆症人群的诱发病因目前还不得而知。
「很讽刺吧，当我们自以为终于找出答案，但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找到的却是另外一个无法解决的迷。」
「超忆症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不论什么事情都会记住。，但换个说法就是它们变的无法遗忘。」
「不论是幸福的记忆，或是不幸的记忆，它们全部都变的无法忘记。」
「就好像是昨天有个孩子在你面前摔倒，普通人的大脑对于这种记忆会进行判别，如果没有必要就会本能的遗忘，而患有这种症状的人它们的大脑不会进行判别，不论是任何记忆都不会遗忘而是被迫的留在脑海中。」
「对于习惯遗忘的普通人来说，患有超忆症毫无疑问是种折磨自己至死的病症，习惯遗忘的人无法遗忘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吗？毫不夸张的说那绝对是犹如身处在地狱中的感觉。但更要命的是患有超忆症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昨日发生的一切会像是当下正在发生的一切。」
「自杀人数的增多，基本都源于承受不了这份痛苦。」
「本来我们都认为已经无计可施，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找到了你。」
「你身上所散布的遗忘，或者该将其称为一种新型病毒。我们认为这正是拯救无法遗忘的特效药。」
「你会被关在这里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
对于一个年仅十岁出头的我她说的一字一句都好像在颠覆我的认知。
但此刻我却全盘接受了她说的一切，该说是接受能力太强还是已经无所谓这一切是真是假了。
这天之后我本以为对我的看管更加严格但事实却完全相反，而后我明白了，它们是在害怕我散布出的遗忘。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我的同伴，或者爱我的人，连我的亲身父母都已经将我舍弃，一切都无所谓了。
不过通过那次对话，让我发现了唯一能让我感到庆幸的事情。
我发现自己可以通过做到主动触碰某人来消除对方的记忆，很庆幸的是它们还未发现这件事。
通过不经意的触碰它们进行了测试，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而后我发现这个能力并不只能用于其它人，对于自己也是同样有效。
我动手消除了自己十岁以前的所有记忆。
对我来说，那些记忆已经全部都是无用的东西，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那样的日子中了。
往后一旦想起什么不想回忆的记忆我都会将其清除，但也因为这样我的记忆很多地方都呈现空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里原本有着怎样的回忆。
但既然会是我自己清除的记忆肯定也是我不愿意回忆起的过往吧。
我就这样犹如行尸走肉般活过了一天又一天等待自己的生命完结。
「每天只能通过窗户眺望的外面世界成了我每天幻想的对象，在窗户的另一边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去那边的世界看一看」，这个短暂停留在脑海中的想法没想到在日后会以我自己现在没有料想到的方式在十二岁那年得以实现。





圣诞之音 第3章 青梅与冻梨
“她又拿第一名了啊。”
“真是的，一直拿第一名干嘛啊?每次都把风光出尽了，其他人也都只会关注她，就像是这个社团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这种一点儿也没有人情味的家伙真的太讨厌了，为什么会在我们社团啊。”
“以为自己从以前就开始练习，所以比我们厉害就很了不起了，什么嘛，不也就只会这个了嘛。”
“这种人赶紧消失好了。”
“喂……她看过来了，先别说了。”
我只是望她们那里看了一眼，想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如果是自己也知道的话题的话，我还想参与进来。
可是，我听见的内容，却是这样的。
她们在看见我之后，犹如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我还是可以感受到她们那嫌弃而厌恶的感情。
“是因为这个吗……”
看见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我拿起了挂在我胸口的金色奖牌，将它握在自己的手心中，用了用力，试图将它压烂。
但是，我的力量却没办法做到。
到头来，痛的还是自己的手掌。
这个东西并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喜悦或者兴奋。
每当我得到它的时候，像刚才那样的怨恨与嫉妒总是会如约而至，教练对我的期望，父母对我的更高要求，都让我从第一次获得这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闪耀的奖牌之后，越来越讨厌这项运动。
它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好处，伴随我的只有劳累和疼痛，汗水与血都不知道流过多少次。
但是，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一直继续练习下去。
我没有尝试着反抗父母的要求，一直顺从着他们，就连让我练习这项运动，也是因为他们要求我去的。
可是，说实话，从一开始，我就特别讨厌了。
真的，特别讨厌！
我一把将自己脱下来的、白色的道服连着道带一同，狠狠地扔在酒店房间的地板上。
希望再也不要再看见了。
……
耳边逐渐变得吵闹的蝉鸣声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背后的校服已经被汗水湿，紧紧地贴附在自己的背上，黑色的裙子也因为一直受到阳光的照射而比我露出来的腿部更热。额头也布满了渗出来的汗珠，粘黏着额头前的刘海。
头顶的风扇在慢悠慢悠地旋转着，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凉爽的感觉。
空调早就已经关闭，教室里此刻除了我以外空无一人。黑板上还剩着最后一堂课老师在上面留下的书写的痕迹。
橘黄色的夕阳将它最后的余晖毫无保留地照射在教室中，斜斜地透过擦得干净的窗户，投射在地面上。
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随意地漂浮着。
已经放学了吗?
我迷茫地站起身来，环视着四周。
想起来了，要到下课的时候，我觉得太困，于是便直接倒头就睡了。
结果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呼——”
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随后便拿起了挂在课桌旁的书包，背在背后，把自己的椅子推进课桌下，拉开了教室的大门，走出教室。
也对，毕竟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愿意主动找我说话，所以就算是放学了也不会有人把我叫醒。
原来是这样啊……
在知道了原因了之后，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站在走廊上朝外看去。
就算是现在这个时间，也还有人正从这栋教学楼内朝外走去。
不过与我不同的是，他们都是互相结伴而行的。
好羡慕啊……有个朋友什么的。
我的手缓缓抬起，放在走廊旁刚擦过的窗户上，注视着自己在玻璃中的倒影，皱了皱眉。
为什么?就算是换了一个学校，也还是没办法找到一个好朋友呢?
这样的想法，我在上一年就已经存在了，可是如今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地再次想起来。
“喂！这位同学，玻璃刚才才擦过的，不要用手去触碰啊！”
一个带着红袖套的学生站在楼梯口，看着我此时的样子，有些不满地斥责到。
“啊！对……对不起！”
在慌乱之中，我连忙将手收起来，却又在无意之间用力地碰到了玻璃上。
好痛！
接着，我感觉弯下腰，低着头向他道歉到。
“真是的，好好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啊。”
那位学生又抱怨了一句之后，便顺着楼梯向下走去。就剩下我一个人对着空气鞠躬。
啊啊啊！有这样了啊！
明明是之前的后遗症，无论是向别人问好也好，道歉也好，都习惯了弯腰了。
这也总是会让别人觉得我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吧。
唔，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可是每次都是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
唉——
我看着空荡荡地走廊，双手握紧了书包的肩带，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朝向下的楼梯走去。
在转角处，从楼下突然窜出来了一个极快的身影，因为如此，所以我也没有来得及躲开，于是便于这个人撞在一起，摔倒在光滑的地板上。
不过，在与这个人相撞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体还挺柔软的。
是女生吗？为什么会跑这么快？
这些都不重要，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我疼痛的屁股。
“喂！你没长眼睛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人在与我相撞之后，并没有像我一样倒在地上，而是抓住了扶手，接着便怒气冲冲地等着我，质问道。
“诶？”
用这种话来开头吗？是我的错吗？
“诶什么？你不会说话还是怎么样？下楼梯的时候不会好好看看周围？”
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她的确是一名女生。
而且长得还格外漂亮。
可是她看上去似乎是才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一般，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有明显的出汗的痕迹，还有她的头发……
咦？是蓝灰色的吗？好漂亮啊。
但我还是要看看场合吧，她现在毕竟很生气，如果我不道歉的话，她估计不会消气吧。
“那个……抱歉，是我的错。”
我低下头，与她洪亮清脆的声音相反，我低声细语地说着。
“真是的，好好看路啊……”
她有抱怨了一句话滞后于，便没有再理会我，才我身边路过的时候，才刻意地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好痛……”
我看着她上楼后继续奔跑的身影，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肩膀自言自语道。
如果要说的话，这或许就是我的处事原则了吧。不管怎么样，先向别人道歉，这样的话，可能会显得我比较友善一些，身边的朋友或许也能够多起来。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而我也在长时间这样效仿的过程中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就这样吧……
我又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拍了拍刚与地面亲密接触过的裙子，重新把书包背好之后，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走出教学楼，一股热浪就迎面而来。
即便是到了傍晚，气温还并没有完全降下去，反而是使得晚风也带上了一丝夏日的温度。吹在人的脸上，不会带来任何的凉爽的感觉。
通往学校大门的路上还能看见一些正与我一样正在离开学校的学生，他们大多结伴而行。
如果我的身边也有这么一个可以陪我说说笑笑的人就好了。
不过，我望向四周，自己的身边，空无一人。
或许是不想在把自己与他人进行对比，于是我便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离开学校。
当走到操场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向绿茵球场那边看去。发现此时的球场上，正有一群下半身穿着白色宽松的裤子踢着足球的人。
那样的裤子，看上去怎么这么眼熟了。
虽然直到现在，我都在自我安慰着自己，心想肯定不是那样的社团吧。
但是，毕竟有这么多年的经验，如果我连他们所穿着的服装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话，那我也就真的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他们，是……
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了操场那边有人在呼喊。
“小心啊！”
似乎是在说我吧……
我下意识地看过去，发现有一颗足球正迅速朝我飞来。如果我不进行闪躲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将会用自己的这张脸接住这颗足球。
在我反应的时间内，这颗足球几乎要飞到我的面前了，但是下一刻，我本能地做出了反应，身子只是向旁边微微一侧，正好让直直飞来的足球经过我刚才的位置，击打在路旁的花坛上，最后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
随后有一个男生小跑到我的面前，冲我歉意地笑了笑，说到。
“啊……没事的。”
看着他歉意的笑容，我也跟着笑了笑，似乎是在证明自己并没有事。
“不过你的反应还挺快的啊。”
那个男生一边捡着足球，一边说到。
这是在夸我吗？
诶？如果是真的在夸我的话，那么这就将会是从开学到现在为止，我第一次被别人夸奖。
不过，其实这样的夸奖，我并不想要。
“是……是吗？”
我的眼神向下看去，正好看见了他穿着的白色的裤子。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也看着自己的裤子，挠了挠头，说到：“你在看这个吗？啊，我是跆拳道社的社长。”
果然啊……
“啊，好……好厉害啊……哈哈。”
我尴尬地附和了几声，在让这个人也觉得有些尴尬之后，他便赶紧抱着足球，从我身边跑过，回到了操场上。只留下了一句“是吗……哈哈”这种话。
呼——看着这个人离去的身影，我后怕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咦——话说这个人是穿的道裤吧，那刚才我在楼梯遇到的那个漂亮的女生似乎也是穿着的道裤。
难到她也是跆拳道社的吗？
嘛，不管她是不是，反正都与我无关，更何况我好像还把她惹生气了。
真是倒霉啊……
我离开学校后，沿着街道走到了一个公交站点处，等待着公交车。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才看见了自己该坐的那辆公交车。
上车之后，一如既往的没有座位，直到下车前，我都与那些下了班的人或者是放学的学生挤在一起。
下车后我才久违的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继续沿着自己熟悉的那条道路迈开脚步，走进一座从外表上看去比较高档的公寓内，乘坐电梯来到自己的楼层。
然后，我站在家门前，迟迟没有进去。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现在急急忙忙地回到家里，家中也没有自己所期待的事物。
在楼下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见了，属于自己家的那一片仍然是黯淡下来的，与其他人家中的光亮完全不同。
在门口停了一小会儿后，我还是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插进门锁里，熟练地转动着，听见了机械之间因为摩擦而发出的声音之后，便拉开了大门。
“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我。
家里漆黑一片，与室外残留的余温比起来，自己的家里甚至还有些凉爽。
我打开了电灯开关，蓝白色的灯光亮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打了个抖。
我把门合上之后，将鞋子脱在玄关处，换上了室内鞋，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把书包放在床位，之后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直直倒在了床头。
我伸出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带木框的照片拿在手上，放在自己的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和自己的和父母一起，笑得会很开心。
现在……也是。
这么想着，随后，两股清凉的液体顺着我的眼角，滑落在枕头上。
现在……也是？
╳╳╳╳╳╳╳
南棠梨
“接好了！”
我朝着自己前面的那个人大喊了一声，随后脚下一用力，将自己面前的足球传给了距离自己二十米开外的人。
紧接着，他带着足球，接连过了几个前来防守他的人，最后一脚将足球射进了球门。
“呼——”
看着球进之后，我双手叉着腰，在原地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好！休息一下！”
随后，我们社团的社长——胡白绫大声喊到，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他说完之后，操场上的其他成员便逐渐停了下来，有些去操场旁拿自己的水或者用来擦汗的毛巾，有的人甚至选择席地而坐，就这么坐在操场的塑料草皮上。
“最后一脚传得不错嘛，南棠梨同学。”
胡白绫咧着嘴笑着，挥动着手朝我走来，等到了我面前后，又向我比了个大拇指。
“那是当然。”
我得意地笑了笑。
虽然我这一脚传得很漂亮，但是……我对这项踢足球的活动却并不满意。
因为我们可是跆拳道社的人啊，为什么会像这样一起踢足球呢。
既然还穿着跆拳道训练时的服装，虽然只有裤子，但也该做该做的事情吧。
“但是，像这样好吗？”
“什么这样？”
听见了我的发问之后，胡白绫不解地问道。
“第一天打篮球，第二天打网球，第三天啥也没干，今天又踢足球。这些应该都不是跆拳道社该做的事情吧。”
我选择参加这个社团，并不是想干这种事情的。如果我想打篮球或者是踢足球的话，我为什么不直接选择加入篮球社或者足球社呢。
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
“我也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学校里并没有懂得跆拳道的老师吧，所以虽然我们是一个社团，但是却没有指导老师，所以像是训练这些，也很难办的。”
胡白绫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
我也知道这个原因……但是，我还是选择了加入这个社团。
原本以为这个社团的人会想尽办法来在没有指导老师的情况下选择自己训练。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事实并非如此。
“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燃起了莫名的火气。
“那你们继续踢球吧。”
说完之后，我便丢下这个还没有反应过来情况的跆拳道社社长，独自一人朝着教学楼方向跑去。
中途又听见了他在叫喊我的名字，但是我并没有选择搭理他。
就这么一直跑到教学楼楼下。
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加入这个徒有其名的社团了，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越向楼上走，我就越感觉生气。
总感觉自己是被别人戏弄了一番，明明在加入这个社团之前询问他是否会正常训练，他都口口声声地保证了的，可是到头来却像平常上体育课一样。
把我当什么了啊！
一边这么想着，我一边快速地冲上楼，但是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面对着在转角处突然出现的人，我没有来得及躲闪，于是便与她相撞，她甚至还被我撞到在地。
真是的，这个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啊！
我还在气头上，于是便会狠狠地瞪了这个倒在地上的家伙一眼。
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黑色的齐肩短发，薄薄的刘海，以及精致的面孔，看上去就像个陶瓷娃娃一般。
这个人好像是我们班上的吧，叫什么来着？
管他叫什么！我才不会管你呢？就算是被我撞倒了，也是你自己活该。
我不会因为你长得好看而可怜你。
“喂！你没长眼睛吗？”
我生气地对着这个人喊到。
只见她抬起了头，在看见我后，又惊呼出声。
“诶？”
诶个头啊！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不会说话吗？
“诶什么？你不会说话还是怎么样？下楼梯的时候不会好好看看周围？”
对于这种一遇见事情就装傻的人，我最讨厌了。更何况，她从刚才起那副态度就更让我生气。
“那个……抱歉，是我的错。”
之间这个人低下了头，小声地道了声歉。
算了，懒得再跟这种家伙计较下去了。越是与这种人待的久，就越是败坏自己的心情。
本来现在自己的心情就不怎么样。
还是赶紧离开，不想再看见这个家伙了。
“真是的，好好看路啊……”
在撂下这一句话后，我便继续朝楼上挎着阶梯走去。
等到了自己的教室之后，我拉出了自己的椅子，丝毫没有顾及椅子与地面摩擦从而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人了。
我瘫倒在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了被我喝得还剩下半瓶的橘子味的汽水。
此时的汽水早就没有刚从冰柜中拿出来时的冰凉。
常温的汽水在入口后的感觉并不怎么样，但是因为先前做了大量运动的缘故，所以我还是一口气把剩下的汽水全部喝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