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满分的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执葱一根
他原话怎么说来着,自家公司的小师妹,要打好关系,得给他们个面子。
阮相宜轻轻哼了声,虽然很淡,还是被边梨捕捉到了。
“哎阮阮,我还没问你呢,你是不是和何哥认识啊?”边梨早就想问了,加微信的时候,他俩居然早就已经是好友了。
“你打住啊,我和他不熟,父母认识而已。”阮相宜点到即止,末了又觉得有些不甘心,用脚踢了踢边梨。
“踢脚就踢脚,你踹我屁股做什么?”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女人,你又在玩火了。”
“滚。”
边梨和阮相宜揉成一团,应雪来在旁边看着,轻轻地笑了出来。
大熊手里搁着一摞文件,进门看到这样一个凌乱的画面,眼皮登时一跳。
“还好这儿没有隐形摄像头。”他职业病又犯了,整天操心操力,就是担心这帮小兔崽子闹出点什么来。
“熊哥,你来了。”边梨还是懒懒的不想动,唤了他一句。
大熊嫌弃地看了看她的躺姿,“虽然练习是辛苦了,但是运动完马上躺地板不好,容易得软骨病,以后训练完都多喝热水。”
“多喝热水……”边梨重复了这一句话,小声逼逼,“直男。”
她视线自然而然往下,落到他手里攥着的文件。
“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啊?”
大熊抽出一份,递给她,“问得正好,就是给你的,你学校来通知了,接下来有期中考,还有体测,都怼在一块儿了,你准备准备,过阵子得回学校一趟。”
边梨点点头,接了过来,翻了翻,是一些注意事项。
她现在还在盛明电影学院读大三,盛电是国内有名的造星工厂,多少人挤破头脑也想进这所高等院校,许多经纪公司都爱往这儿挖人。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踏入盛明,就是踏出了成名的第一步。
边梨这种情况,按理说一个学期总得回去几趟,但是出道前期行程有冲突,公司后来干脆给她申请了免听,就是期末考试的时候,考核标准要严格一点,没有平时分,期末考了多少就是多少。
边梨每年期末的时候,都要临时抱佛脚,熬夜熬得那叫一个惨烈。
阮相宜将文件拿了过去,好奇地瞅,她和应雪来是舞蹈学院的,和边梨不在一个学校,再者,作为组合里年龄较长的姐姐,她俩毕业有差不多一年了。
边梨半坐起来,发现大熊手里攥着的,还有一份。
“这份呢?是什么啊?”她注意到了文件封面,和她的那份一样,带有盛电的校徽。
大熊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李哥最近不是在忙ace的演唱会吗,没空,公司就让我等他回来转交给他。贺云醒和你同一所学校,这份是他的。”
“哈,他不是已经毕业了吗?还要体测?”
贺云醒当时在盛电读的时候就很有名了,后来出道即爆红,校园里就差不多都是他的传说。虽然学校里出名的明星多,但一般的红和现象级的红,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边梨当时进盛电的时候,这位哥在读大三,但那时他就已经不经常在学校,并且成团加入了ace。
“好像是请他做什么吧,我不清楚,又不能偷看人家文件。”大熊嫌她话多,转移了话题,叮嘱她们,“等会儿你们要是练习到很晚,记得和我说一声,我送你们回宿舍。”
“知道了知道了,其实公司离宿舍不远,我们仨可以骑小黄车回去。”边梨听了干脆站了起来,准备新一轮的练习。
“你想明天上热搜?当红女团深夜寒风骑共享单车?”
边梨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微勾的新月,“那岂不是更好?”
“公司外面狗仔多,不像你们住的小区,还是得注意一点,我去忙了啊。”大熊挥了挥手,体贴地给她们遮掩上了门。
“我们再练一下副歌吧,八拍动作好像有点乱。”看大熊走了,边梨想了想,抬腿迈开步伐。
阮相宜和应雪来都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
边梨凑到音箱旁的电子设备前,刚准备播放音乐,手机应时地响了起来,在桌上嗡嗡地振动。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马上接了起来,“喂,妈妈。”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柔,“宝贝,你在干什么呀?”
“练习呢,现在不太方便讲哎。”
“没事,我不说太久,下周有空吗?你挑时间和你哥都回家哦,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顺便招待两位老同学,是你认识的叔叔阿姨。”
边梨有点为难,“妈妈,我接下来都挺忙,新专辑也要出了,估计回不去。”
“妈妈知道你忙,但是家离得这么近,你回来一小时也不到的呀,抽空回来吃个晚饭,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你爸爸也说想你……”
边母有越说越久的架势,边梨及时打断,“好啦,学校期中考和体测那两天我应该能回家,不过应该待不了多久。”
“那就好,你小时候最喜欢的胖崽哥哥也会来,开心吧?”边母语气都愉悦起来,藏着笑意。
“嗯嗯爱你爱你,我去练习了啊。”边梨随便应付几句,便说了再见。
边梨挂完电话,还在想着边母说的那句胖崽哥哥。
她秀眉蹙起,拧了拧,在脑海里逡巡半天都没找到有关这号人的记忆,印象全无。
听名字,估计是个可爱的小胖墩儿。
第7章 十分满
新专辑的训练持续了将近三个礼拜,舞台已经初有成效。但是仍需要加班加点地训练,当初出道曲的排练,三个女孩足足准备了将近半年。
反倒是出道以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通告的增多,她们越来越难挤出时间花费在练舞和唱功上。这种基本功一朝有松懈便会有退步的情况下,偶像爱豆对于未来状态的把握如何,就格外看自身的定力和初心了。
gemini这次的新专辑也算是公司对于她们过去一年人气成果的验收之路,既然是签了合约的艺人,到头来总要看新闻价值和盈利贡献值,公司不愿意做无用功,也需要以人气值来衡量和确定接下来一年的计划和安排。
边梨这几天忙着训练,周播的吃播也改成了暂时停止的状态,她实在是挤不出更多的时间来直播将近一个小时,只能暂时抛于脑后。
而正是因为她不再有更新,一些粉丝嗷嗷叫着想念。一些微博上的大v在浣熊直播上刷到了她的视频,纷纷转发了出来,向自己的粉丝安利。
事实证明,多位博主的安利颇有效果,边梨在公司里遇到一些前辈,通常是被抓住,一抓一个准,拉着她聊东聊西,顺便问候这位爱豆届新兴吃播播主的感想。
边梨被问得多了,反射弧都长了。而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她中午吃饭。
壹千娱乐是沈氏旗下的产业之一,作为娱乐圈内的第一大经纪公司,聘用的员工数量自然不用多提。公司有钱有权,员工的待遇自然就好。
公司平日里不仅提供了丰厚的奖金,为员工准备的自助餐厅也是几乎可以作为市内观光景点的地方。而这些普通员工和工作人员的福利,自然也惠及到了艺人身上。艺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属于员工的一部分。
因为味道好,许多艺人中午就在自助餐厅里解决,她们三个也不例外。
边梨刷了自家队长的艺人卡,也没敢拿太多喜欢的,快要回归了,她就简单地挑了一些轻食餐,和姐姐们落了座。
十分满分的甜 第8节
餐厅里很是热闹,不仅有员工,还有一些已经出道的明星和还未出道的练习生。门口的大屏幕上,也一直循环播放壹千旗下各大艺人的各种作品。
不得不说,公司的凝聚力是真的很强,除却一些明争暗斗,在最起码日常相处中,大家表现得都挺热情。
边梨的人缘格外得好,刚刚她一路过来,手里托着餐盘,都挡不住一些朋友的热烈问候,有些甚至邀请她一起进行吃播。
因为是组合的忙内,团队里阮相宜和应雪来把她当妹妹看,团队外粉丝又把她当女儿疼,十足的天之宠儿。
在公司,边梨又游走于姐妹情之间,从某种程度来说,她几乎是壹千行走的“姐妹杀手”。
听到阮相宜对她的总结词,边梨一噎。
“姐,你这说的好像我跟个男的一样。”
阮相宜瞥了她一眼,“你自己非要代入男性视角,我也不好拦着你。”
“……”
“不过你还真想错了,我说的是‘姐妹杀手’,还真没形容错,公司不还有一个真正的‘少女杀手’么,就在你正后方。”
边梨下意识往后看,只觑见乌压压的一片人。
“什么嘛……”边梨转回身来,嘟嘟囔囔。
应雪来跟着回头看,提醒她,“在大屏幕上。”
边梨复又看过去,贺云醒那张优越无比的脸正显现在电视的大屏幕上。
她仰着头,就这么望了一会儿,转头问其他两人,“少女杀手我是能理解,但是为什么是公司里的?”
阮相宜暧昧一笑,“当然是投怀送抱的人啊,他这么红,要是攀上了肯定会有话题啊,公司里好多没出道的练习生都爱在走廊里堵他。”
“还能这样啊?他经纪人不管吗?”
“不需要他经纪人管,那些他都不爱搭理,更别提纠缠上去了。不过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性冷淡,这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冷淡……
边梨敛眸,若有所思。
“阮阮,你又不是当事人,怎么这么了如指掌?”边梨戳了块西兰花,注意力全在那上面,果然她还是喜欢偏甜的东西,等到时候打歌舞台结束了,她一定要多点几顿糖醋排骨。
“公司都这么传啊。”阮相宜耸耸肩,“八卦而已,听听嘛。”
“所以你还给我取了个姐妹杀手这样的外号?”边梨哼哼两声。
“怎么,这很贴合你啊。”
“可是我只想当姐姐们的小棉袄。”边梨憨笑两声,然后动作迅速地将西兰花扔进了阮相宜的盘子里。
阮相宜沉默两秒,直接怼她,“有本事你别拿啊,拿了又不吃。”
“看着满满当当的,我喜欢不行啊。”
这边饭桌上闹腾起来,边梨还在和阮相宜斗嘴,旁边的位置倏然坐下来一个人。
边梨感受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下意识抬眼望过去,对方朝她笑了笑,嘴角扬起一抹格外灿烂的弧度。
“……宁哥?”她打量了一会儿,才下了定论。
“才多久没见,你就认不得我了?”宁薛初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边梨眼皮一跳,看了看来人。
果不其然,随之跟来的,还有贺云醒和何煦以。
这里是六人座,阮相宜和应雪来相对而坐,边梨坐在应雪来身旁,对面的位置没有人。
何煦以长腿一迈,紧紧地挨在阮相宜旁边,也坐在了边梨的……正对面。
贺云醒懒得和人抢位置,老神在在,懒懒散散地跟着坐在了何煦以旁边。
互相打完招呼以后,整个餐桌登时陷入一股诡异的氛围之中。
周围都是一派热闹,这里却跟施了法一样,形如怪圈。
边梨倒是没管这么多,低低地埋着头,一直在扒拉着沙拉,拿叉子戳来戳去。
“肥肥,你怎么吃这么素啊?这么些草你能咽得下去?”宁薛初瞅了瞅她盘子里绿油油的东西,眉头一皱。
边梨这才抬起头来,老老实实地说,“是咽不下去,但是快要回归了啊,减减肥嘛。”
说完,她好奇地看了看三个男生的托盘,都是很正常的吃食。
“看你吃播吃那么嗨,结果现在居然在这里吃草,我真是不了解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宁薛初顿了顿,好半晌才憋出这么句话。
何着他也看了自己的吃播,边梨有点惊讶。但这抹情绪消逝得快,她注意力全在他所说的话中了。
边梨难得硬气,理直气壮地回道,“宁哥,这就是你不懂了,现在减肥当然是为了未来的更加美好,奶茶果冻草莓糖,布蕾蛋糕椰奶冻,这些样样都不能缺。”
好家伙,说的跟个对联似的。
宁薛初看她如数家珍的模样,罕见地反驳不上来。
阮相宜趁机打断,柳眉拧着,“宁薛初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老欺负肥肥算什么!”
以前两人分别代表团队参加过上星台的综艺,那时候就暗戳戳地掐了不少,互相看不惯对方。
压制得久了,今天被这么一吼,宁薛初刚想反弹,触及到斜对面何煦以冷冷的眼神,登时闭上了嘴。
“你宁哥委屈,我可真没这意思……你说是吧老大?”说完,宁薛初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助地看向贺云醒。
贺云醒神色疏散,双臂随意地搭在桌上,单手执着筷子,不紧不慢地吃着。
他双眸微敛,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似是跟没听到一般,与外界隔绝。
被无视了的宁薛初有苦说不出。
边梨蓦地笑起来,“宁哥你还是吃饭吧,你饭都要凉了。”
这是餐桌上唯一一个给予他安慰的小姑娘,宁薛初看着边梨,双眸溢出感动。
然而边梨没给他表达感谢的机会,灵巧地躲过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推开椅子往餐饮区走,“你们接着吃啊,我再去拿点紫薯泥。”
比起餐厅里做的奶香土豆泥,边梨更偏好紫薯泥的口感。按份额拿,一小盒完全不够。
边梨途经轻食区的时候,路过了一台自助冰淇淋机。
外表踱了一层亮闪的粉漆,还附着了可爱的动漫人物,从上至下的外包装都是她的取向狙击。
边梨就这么多看了一眼,登时就挪不开腿。人就站在冰淇淋机子前,磨磨蹭蹭赖着不走。
盯了半晌,她的脑海里也随之天人交战。
“想吃就吃。”清越的嗓音自脑后响起,边梨还没来得及转身,贺云醒就走到了她身侧,那是和她并肩平行的位置。
“其实吧……我也不是很想吃。”边梨轻咳两声。
她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和自助拿餐不同,冰淇淋机需要刷员工卡,今天她们三个都用的是阮相宜的卡,自然没带在身上。
边梨再想吃,也吃不到。
贺云醒身形修长,闻言挑起半边眉,以自上而下俯视的角度,低头睇她,“真不想?”
边梨迟疑点点头,而后大方地给他让了位,“前辈你要想吃你就来吧,我不拦着你了。”
贺云醒没再多问,简要地吩咐她,“等着。”
“哈?”
边梨愣怔的档口,贺云醒两指轻松地夹着卡,在机器上刷出“滴——”的一声。
她的心也被这不轻不重的一声响给轻轻地攥着,莫名,又没由来。
贺云醒半边侧脸勾勒出流畅的弧度,惊艳得要命。然而这么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正站在粉色的冰淇淋机前,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贺云醒动作闲散,修长如玉的手拿起一样像壳儿的东西,往机器前凑。
没过多久,边梨看男人转过身来,眉眼皆是散漫。
贺云醒手里拿着一个小甜筒,递到了她面前。
甜筒雪白可爱,冰淇淋在上面堆得满满的,依稀泛着清新的奶香味儿。
边梨视线自然而然往下,触及到捏着甜筒外壳儿的那双手,骨节分明,手腕处骨骼清瘦,有明显的起伏,线条十分利落。
随之响起来的,还有他疏散的嗓音。
“拿去吃。”
第8章 十分满
边梨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登时被动摇了。
甜筒看起来很软,奶胚是新鲜冰奶油打出来的,冰淇淋的尖儿摇摇欲坠,她到底是不忍心,接了过来。
她伸出舌尖儿,舔了舔,而后笑得跟个小奶猫一样,“谢谢前辈啊。”
贺云醒那张脸神色未变,只是点了点头,问她,“你没有卡?”
边梨专注地啃自己的甜筒,“有,但是每个人都带太麻烦了,就用我们队长的,每次轮流来。”
两人站在冰淇淋机前,旁边都是壹千来吃饭的员工和艺人,没多久无数道视线直愣愣地射了过来。
围绕在周旁的人,都有意无意注意着这一对。
那些嘈杂的窸窸窣窣声都小了不少。
贺云醒把卡收了回去,而后双手插兜,眉眼敛着,“我走了。”
边梨抬眼看他,好奇地问,“你吃好了?”
没等他回应,边梨自顾自地抢答,朝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冰淇淋,“下次我会请回来的。”
贺云醒挑了挑眉,“冰淇淋就算了。”
边梨嗓音刻意压低,神神秘秘,“没关系啊,我有很多好吃的可以请你。”
贺云醒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抬手不轻不重薅了一把边梨的头,“那前辈等着你。”
边梨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有时间一定会,等我熬过最忙这阵子吧。”
贺云醒没再说什么,微微颔首,长腿一迈,很快就消失在餐厅门口。
十分满分的甜 第9节
等到她解决完冰淇淋回到座位的时候,阮相宜瞥了瞥她湿润樱粉的唇角,“不是说要拿紫薯泥吗?你这是去啃了个猪蹄回来吧,红光满面的。”
边梨望了望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对,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宁哥他们呢?这就走了?”边梨回来的时候,另外两个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座位上只剩下应雪来和阮相宜。
“他们突然被叫走的,应该有什么事吧,走得挺急的。”
嗯……
走得挺急的贺云醒,还请她吃了一个冰淇淋甜筒。
“好了别发呆了,下午还得训练,我们现在走吧。”
——
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下午练习室的训练也如期而至。
再过几天,gemini还要进行mv的拍摄,这几天可谓是争分夺秒。
练习室灯光设备坏掉的时候,三个女孩还在练新曲的副歌部分。
她们的练习室还是刚出道的那一间,四面没有窗户,空气密闭,空间不算偌大,但也不逼仄。
壹千这几年挖掘的预备军多,光是未出道的优质练习生就有上百名,这样一来,练习名额增加,空余的练习室是一间也没有,几乎都是被塞得满满当当。
当初整整一层的练习室弯弯绕绕分配下来,临到她们头上,便恰好拨给了三个女孩靠着楼梯的这一间。后来公司有心想给她们换,奈何周转不过来。
这样以来,换练习室的事情就被搁置。好在练习室中的设施配备还算齐全,灯光可暗可明,也算是组合专有的练习空间,倒也不断太赖。
只不过在这样紧要的关头,灯光出了问题,就比较棘手了。
她们练习室本来就是常年开日光照明灯,不分昼夜,灯坏了,只能在黑暗中面面相觑。这样不光练舞看不清楚,扒动作齐不齐就更不要想了。
大熊找了公司的维修员工来瞧,说是灯管烧坏了,连着上下几层靠着楼梯的这一间,都遭了殃。
维修人员还在那里丁零当啷,边梨默默地杵了一会儿,拉着两个姐姐往门外走。
“我听说,在录制新曲或者是在准备新曲的时候,出这样的玄学事故,会爆红。”边梨掰了掰手指,下了个定论。
“爆不爆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真的有这种玄学事故,你一定吓得要半夜爬我的床。”阮相宜席地而坐,顺势坐在了走廊沿墙的地板上,玩起了手机。
“谁半夜爬你床了……我能是那种人?”边梨说着有点心虚,嗓音都低了下去。
“上次,上上次,地点都在宿舍里。”应雪来本来默默地听两人讲话,看边梨这样,提醒她。
边梨轻呵一声,“那是以前,现在可不会了。”
“是你最近都没敢看惊悚片了,有本事下次就别拉着我一起看。”阮相宜头都没抬,沉迷于养猪游戏。
边梨刻意避开这个问题,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了,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们的练习室就靠在楼梯角这一块儿,洗手间就在对面不远处,是往前走一小段就能达到的距离。
边梨走近洗手池,接水前洗了一把脸。灯坏之前她们还在训练,舞蹈幅度大,不仅仅是脊背那块儿,连带着面颊都涔出薄薄的一层微汗。
清凉的水拂过,黏腻感轻减不少。
她还在镜子前端望自己,左侧门缝中倏地斜出来一道颀长的人影。
边梨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先微微鞠躬,打了个招呼。
“跟我客气什么?”男人语气带着轻微的熟稔,说话带着自己的风格,细细听来很有味道。
“程炽哥?你怎么在这儿?”边梨激动起来,半只手臂举了起来。
程炽嘴角微勾,默契地举起自己的手,而后微微落了下来。清脆的一声响过,两人在半空中击了个掌。
边梨没有出道前便在电视剧里跑过龙套,当时扮演的就是程炽的妹妹。
程炽是近年来演艺圈内颇有人气的流量小生,边梨当时受了一些他的指引,跟他关系倒是不错。
只不过圈内人都忙,两人平时偶有见面,大部分是在公司里,还有就是在一些综艺和颁奖典礼上。私下里两人连碰面和吃饭都不曾有过。
“你还没说呢,这层都是练习室,你来这儿做什么?”边梨好奇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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