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满分的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执葱一根
“你不是看到了吗?”贺云醒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语调懒散。
“可我以为是软糖,我没有仔细看!”
“那没有办法,这就是……”他刻意停顿,而后朝着她,蹦出了三个字。
边梨脸热得和赤道徘徊的光没什么区别了。
“这,还是你自己选的。”贺云醒不紧不慢地,又补了一刀。
回忆里是这样没错,但是边梨还是又忿又赧,梗着脖子不去看他。
贺云醒缓缓起身,走到她一旁,将被甩开在一旁的那两板花里胡哨的东西拿起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你搞什么啊……”边梨余光里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
“能搞什么。”他来到边梨跟前,微微俯身,就这么看着她,“今晚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他意思很明显了,边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抓准他的意图和命脉,好一会儿才小声呐呐,“那……你别走了吧……”
贺云醒笑了起来,胸腔里都是愉悦。
边梨站起来捶了他一拳。
“你这儿有浴袍吗?”
十分满分的甜 第81节
“你要干嘛……”边梨忍不住多窥了他两眼,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我去洗澡。”他摸了摸边梨的脸蛋儿,“等久了,我有点忍不了。”
边梨用手背抵住自己发热发烫的面颊,递给他酒店的浴袍,连忙赶他,“那你快进去……”
“知道了。”贺云醒语气促狭,“既然你这么心急,那我一定快。”
“……”
等到他颀长的人影踏了进去,水声也渐渐地传了出来,边梨才缓过神来。
她不是没有想到过这方面,事实上,自从知道要来斐济,她内心就有一块遮蔽的小角落,藏着的都是对这次的小小期待。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会来得这么快。当一切即将要真切地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她还会有点儿慌乱。
她三步作两步跑到自己行李箱那儿,开始翻找自己带来的睡衣,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边梨缓缓地攥紧了紫色蕾丝的那件。
贺云醒出来以后,就看到小姑娘像风一样钻了进去,将磨砂玻璃门关得紧紧的。
他挑挑眉,不动声色。
边梨买的这件淡紫色睡裙清新可爱之间不失魅惑,只是等她洗好澡的时候穿上,才发现,领口往下居然是心形的镂空设计。
她羞愤不已,有点后悔自己只拿了这么一件进来。
她磨蹭了有将近半个世纪,才酡红着小脸儿,不是很情愿地迈了出去。
贺云醒已经半躺在床上了,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清瘦的骨架隐在浴袍里。
听到声响,他缓缓抬眸,和边梨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空气中仿若有无形的火花,互相挤着碰撞着。
良久,他将手机随意地扔在一旁,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边梨慢吞吞地挪了,还没靠近的时候,就被贺云醒一把捞了过去。
“你很紧张?”他挑了挑眉,手紧紧地箍住她。
边梨故作镇定,“没有啊。”
贺云醒看她双手抱肩,脑袋沉沉垂着的模样,显然是不信的。
边梨咬了咬唇,缓缓地放下了手。而后,她感受到了贺云醒的呼吸,明显慢了一拍的节奏。
他将她拉得更近,“你这穿的是什么?”
“睡……睡衣啊……”边梨耳垂红得能滴血。
贺云醒没说话,摁住边梨直接亲了下去。
过了良久,两人分开。此时此刻,小姑娘侧首埋在雪白的被褥里,面颊上散着凌乱的乌黑卷发,小嘴儿被吃得红红的,勾人得要命。
淡紫色的蕾丝衬得她一身玉白的肌肤雪白得耀眼。睡裙十分窄紧,箍得腰细细的,不堪一握。
贺云醒望着眼前的美景,只觉得这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浅尝即止都要来得勾魂摄骨,他喘了会儿,缓缓开口,“宝贝儿,你这不叫睡衣。”
边梨也喘得厉害,只觉得自己落入赤红的深渊,挣扎间也不得其法,听他这样问,低低地应道,“……嗯?”
她声若蚊呐,贺云醒听了凑地更近,抬眸觑她,嘴角的笑容勾得很坏,“你这叫,情,趣,内,衣。”
边梨听了他这句话,只觉得脸火烧一般,呼出的气都是带着肆意的燥。
贺云醒没给她休息的机会,俯下身来,又含住她的嘴儿,末了没命地嘬儿,十分蛮不讲理,霸道极了。
边梨本来就在轻颤儿着,被他亲得颤得更加厉害,咬着唇,“你别这样……”
他眼底涔了一片幽深的海,哑声道,“可是你很喜欢。”
边梨说不过他,热到快要爆炸,闻言只是呜呜地啜泣。
灭顶的酸意直直地往上涌,那股子涩聚集在一起,越来越急,越来越密,而后汇合成尖锐的感觉,像海上巨浪,直接就把她这艘晃荡不停的小船给打翻了。
“这样又喜欢了?”贺云醒能感受到她又放松下来了,在她耳侧低声询问。
“嗯……”边梨颤音儿扬起。
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哼,贺云醒有点儿受不了,寻到她的樱唇,勾着她的舌尖吮吸,“宝宝,可以了吗?”
边梨小小地回应他,唇舌交缠之间,声音断断续续地,“……记得那个……”
贺云醒长手往床头柜旁边一伸,直起腰来,室内一时都是克制不住的呼吸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他才又俯身下来。
他额前黑发微湿,宽劲的肩微微起伏,“乖啊,放松点就好了。”
边梨鬓角都汗湿了,细细密密的刺痛感像是针扎一般涌了上来,闻言软着嗓哭起来,“鬼知道怎么放松啊……我有点儿不舒服,早知道我就多吃一点儿冰淇淋了,太亏了一点都不划算!”
贺云醒双眸半阖,下颚紧紧地崩着,线条利落又性感。
“现在呢?”
“还好,一点点儿。”小姑娘双眸水水的,声音细细的,整个人都紧紧地贴住他,依偎在他的怀里,嗅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饶是他定力惊人,也到底是个初哥儿,再怎么自以为运筹帷幄,都还是小瞧了那温柔乡的魅力。
贺云醒心里过了一遍自己写的歌词歌曲,那股子冲动才缓和了下来。
边梨这样也觉得十分满足,微睁着眼。
初初结束得很快,贺云醒望着还处在迷蒙之间的小姑娘,自觉没了面子,而后不由分说,卷土重来。
有了刚刚的经验,他已经能够有所把握,一心要边梨知道他的好。
“云醒哥……我好难受……”边梨紧紧地抱住他,小声啜泣。
贺云醒嗓子喑哑得不行,“你别咬我。”
“……我没咬你呀……”边梨还在小声地啜泣。
贺云醒笑得很坏,低头歪在她耳侧,轻轻说了句什么。
边梨小声地尖叫,羞恼得不行,在他脖子那儿挠了两把,都挠出了印儿。
两人都是初次尝试新事物,觉得新奇得不已,探索着,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就再探索。
起起伏伏,竟也是闹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斐济开始下雨,隔着透明的落地窗,边梨都能感受到黑夜雨气的湿润,就跟她现在所处一样。
最后边梨实在是困得要命,沉重的眼皮上下打架,压根儿睁不开,两人累得都没清洗,直接昏睡了过去。
只有淅淅沥沥的雨,还在外面下着,拂过了一整夜。
第67章 每一分甜
斐济的雨陆陆续续下了整整一夜, 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却停了。雨后潮湿的气息透着半掩的窗渗进来,和周围黏稠的气息一起。
床褥上满是褶皱, 绵软的床不断晃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叠着的人影才停了下来, 相拥着抱在一起。
大清早的边梨半梦半醒之间便被吻醒, 而后被人摁住,不管不顾地又来了一场。
也不知道贺云醒哪儿来的这么多精力,昨晚探索了后半夜,今早又来势汹汹。
边梨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浑身都汗津津的。
她使不上太大的劲儿,柔若无骨的肩怼了怼他埋首其中的脸, “起开啦……我要去浴室……”
昨夜直接就睡了没来得及清理,她现在浑身难受,想去冲洗一下。
再者, 一朝突破了那道防线, 边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不仅有点酸痛, 还正羞着呢。
贺云醒蹭了会儿她的小脸蛋, 而后双手撑着床铺, 利落地直起了身,掀开被子把东西摘了后直接随意地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边梨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视线不可控地顺着他的手往垃圾桶看。
纷乱的零食外包装上, 正静静地躺着几个用过的,这都是昨晚探索过后的成果。
边梨望了会儿, 趁着贺云醒半撑起身子,一脚把他踢到旁边,捞过散落在一旁的被褥,直接钻了进去,连个头都不露。
贺云醒觉得好笑,把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拨出来,用手弹了弹,“不是说要去浴室吗?”
边梨下意识往一旁躲了躲,眸子湿漉漉的,眨巴眨巴,就是不说话。
贺云醒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只觉得小姑娘是害羞了,早上他那么孟浪,她都二话不说承受下来了,估计眼下回味过来,以为他还要。
贺云醒倒是还想,但也不能太过随心所欲,把她给吓到。早上稍稍转醒,佳人又在怀,那般情景下,他根本忍不住。
现在吃了一回,喂饱了就没有那么强烈地想了,还能克制住。
“怎么不说话,是要我抱你进去?”他挑了挑眉,开始去扯她裹得紧紧的被子。
“我才不要!”边梨哼了两声,手里的动作比他更快。
“真不要?”他循循诱导,声音在大清早压得低低的,性感得要命。
说着贺云醒意味不明地,又问了一句,“你就不酸?”
边梨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插科打诨,特意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就……就那样吧,还好。”
“要我给你揉揉么?”他锲而不舍地追问,并且靠地越来越近。
“……”
边梨沉寂两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终于是忍无可忍,“啊你真的很啰哩啰嗦呐,都说了不要了!”
她探头去寻自己的睡裙,地板上散落的衣物搜寻了一圈没找到,最后还是在一旁软榻的靠背上寻着的,正晃悠悠地挂在角处。
边梨伸出半边雪臂,将那件淡紫色的蕾丝睡裙捞过来揉了揉,这才发现压根揉不开,皱巴巴的一团,还有被撕裂的痕迹。
边梨抬眸,颇为哀怨地盯了一眼始作俑者。后者一派闲适,眉眼间聚敛的都是餍足过后的疏散。
反正这是她的房间,行李箱有不少衣服可以穿,边梨毫不客气地踹了贺云醒一脚,“你去帮我拿件衣服嘛。”
“我发现你对踹我这件事,很乐此不疲啊。”贺云醒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头,给自己套上浴袍以后,倒也真的去帮她拿了。
边梨趁着这个间隙才有空看手机,从昨天傍晚直至到现在,她都没有机会看消息,只中途发了条有关晚餐的朋友圈,晒了一把吃的东西。
不提微博,微信倒是轰炸过来上百条,边梨挑着看了看,发现都没有什么重点的内容,就随着自己的心思来,开始给亲人以及朋友回复信息。
【阮阮】:真的牛气,到那边玩儿这么疯,还喝红酒,必须给我带特产回来!
【阮阮】:我忙死了真的现在才看到你这个消息,呵,羡慕到爆炸。
【阮阮】:你人呢?以前的秒回贴心小棉袄去哪儿了?
十分满分的甜 第82节
【阮阮】:边梨,你翅膀硬了是吧。[微笑.jpg]
【阮阮】:好了不用废话了,你已经彻底失去了我。
【阮阮】:所以这么晚,又是海岛美酒的,你特么其实就是勾搭上野男人了吧。
阮相宜的信息先是隔十几分钟发一条,而后隔一小时来一条,时间跨越长度很大,也显示了她逐渐暴躁的不耐烦。
边梨视线紧紧锁住阮相宜最后的那句话,掀起眼帘,望了贺云醒一眼。
是啊,就是勾搭上野男人了。
那个野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贺云醒。
边梨给阮相宜发了讨好撒娇的表情包,顺带敷衍地解释了一下,一晃带过,准备到时候时机到了,再当着她的面说,这种事马虎不得。
这么一打岔,边梨总算觉得哪儿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因为贺云醒一直半蹲在她的行李箱前,脊背也挺地直直的,好半晌都没有动弹。
“你在干嘛呢,就地打座了要?”
贺云醒听到她这话,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一切看起来都正常无比。
只是,此时此刻,他骨节分明的手,正攥着好几件睡裙,都是轻薄的款。
贺云醒侧首挑眉看她,笑得很坏。
“原来你还带了这么多一样的。”
“哪儿一样了,明明颜色不一样!”边梨登时反驳了回去。
“款式一样。”贺云醒语气肯定,而后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指尖轻轻一挑,挑起来一件草莓牛奶款的,仔仔细细地打量。
“这是什么?”他又问道,毕竟这和其他蕾丝款的完全不一样。
边梨嘀嘀咕咕,“明知故问……”
她总不好意思说,这才是她以前常穿的款式吧,只有昨晚……那绝对是临时出行前最草率最意外的一个决定了。
“不说也可以,今天晚上我们一件一件试。”贺云醒笑地云淡风轻。
边梨:“……”
还想着今晚呢。贺云醒!做梦!!去吧!!!
事实证明,有些结论真的不能下得太早,不然被打脸的永远是自己。
——
边梨在浴室里换完衣服以后,还是觉得印子有点红,遮不住,把长卷发披散下来才能堪堪掩盖住。
她本就皮肤娇嫩,昨夜一番下来,浑身都没法儿看,贺云醒连她小腿都不放过。
而且,那种莫名酸软的感觉泛了上来,竟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被醉醺着,失去引力,轻轻地漫无目的地漂浮在宇宙之中。
他早上动作又重又深,当时不觉得,现在后遗症全上来了。
边梨捂着脖子踏出来的时候,贺云醒在整理床单。
她别开脸不去看那上面的一片狼籍,小声抱怨,“今天还有录制呢……你也不注意点儿。”
“还难受吗?”昨天一直和他喊着难受的是她。
“真的还好,也说不上难受,你别担心。”边梨说的倒是真的,这感觉类似于好久没学舞蹈,一经练习,第二天难免腰酸腿软。
边梨慢吞吞地,继续说道,“就是这儿,都是。”
说着,她凑上去让他看,露出白嫩的后颈,上面密密麻麻地落了不少草莓一般的印子。
“你帮我看看,这样会很明显吗?”
贺云醒收拾的动作未停,“明显又怎么了?”
“好啊,没咬到你身上你就有恃无恐是吧!”边梨看他淡然的模样,越想越气,也越说越气,“那我也要给你种上一片!”
她说着扑了上去,被贺云醒地制止住,两人原地打闹了一会儿。
最后停下来的时候,贺云醒抵着她的额头,“还闹不闹了?我收拾床单你也要闹,难不成你还想床单再弄上一点?”
贺大灰狼语气带着十足的危险,边小白兔听了直瑟瑟发抖,连忙颤声回道,“不想了不想了我打死都不想啦……”
贺云醒捏捏她耳垂,“担心什么,他们发在群里的东西你没看?”
“什么东西?”
“所有水里的项目改成沙滩环节了,艺人都不用去参加,员工到场就行。”
为何突然变动环节,甚至限制了艺人参加,这些谜团都不得而知,饶是贺云醒,也没能参透其中,他也不懂公司的做法。
边梨眨了眨眼,而后又眨了眨眼,“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就是单纯的放假了?”
她眼里的喜色压根藏不住,黑黢黢的眸亮如繁星,贺云醒凝视她半晌,末了没忍住,嘴角牵扯出一抹极淡的弧度。
他点了点头,“嗯。”
边梨翻出手机看消息,确认无误后,开心的几乎要从床上踩着站起来,顺便还想高呼一声——“沈总万岁!”
然而这个“沈”字刚脱口而出,就被贺云醒的眼神给逼着咽了下去。
自从很久之前两人都去了沈总办公室以后,贺云醒对沈总就抱着无比防备的态度,莫名其妙的。
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并不难想。
他的刻意和占有明明出现得那么早,为何当初的她却迟迟没有发现呢。
边梨笑得眉眼弯弯,勾起一轮小月牙,凑到贺云醒身边,“那就……醒醒万岁。”
哄完这尊佛,边梨以为是尽头了,因为贺云醒很是受用,说什么就喜欢叠字的喊法,又哄着让她喊了“醒醒”“哥哥”之类的。
突如其来的假期降临,边梨兴奋地计划了好几个地方想去,两人厮磨了一下午,趁着晚风袭来,拂去空气里的燥热的时候,下楼觅食了。
然而越不喜欢什么越要来什么,就在这里,贺云醒遇到了他最近一点也不想听到名字的那个人。
沈氏太子爷,壹千娱乐掌门人,沈总。
作者有话要说:
野男人.醒:即便是隔壁来打酱油的,也让人看起来不爽。
第68章 每一分甜
这次壹千娱乐所有员工在斐济入住的酒店, 事实上就是沈氏在海外开发的酒店业务。
斐济岛屿众多,面积都不太大, 这样一来便是一酒店占据一岛的模式,就连用餐的地方也多半是一席位置承接着一整座岛。边梨事先搜索了许多网红餐厅, 拉着贺云醒想去打个卡。
岛屿来回之间, 乘坐游艇就花费了不少时间,等到两人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日落之后了。
这座岛上除却他们入住的酒店,只有一些卖当地特产的小铺子,还有一座教堂,此外便是环海的沙滩, 再无其他。
教堂是开放性的,欧式建筑,并不算太正式, 仅仅是为了游客拍照使用。
两人左右无事, 距离入睡又还早,干脆就在教堂四处瞎晃荡。这边四周铺满了鹅卵石, 掺着沙子, 走上去奇异得舒服。
边梨脱了系带凉鞋, 光脚试着在上面探了探,而后直接踩了上去。
她拎着鞋子, 笑得傻乎乎的, “你要不要也这样走,还挺舒服的。”
贺云醒神色淡淡, 轻轻摇了摇头,而后拿过她手中的鞋子,和她并排一起走。
“我发现了,你都晒不黑的,怪不得今天出门前让你涂防晒你也不涂。”
斐济毕竟是个靠近赤道的太平洋岛屿,太阳直射,紫外线的杀伤力很大,不防晒就径自出门的,多半都被烤成了碳。
今天边梨还是死皮赖脸,求着他涂,贺云醒这才勉强涂了点。不过也是随意至极,稍微应付一下就算完事。
但是事实证明,他有这个资本不涂。出门在外这么久,他没继续补,也没晒出分层,肤色照样冷白得接近剔透。
贺云醒听了她这话,缓缓开口,“你不也是。”
“我是因为涂了呀,不过我要是晒黑了,恢复得倒是很快。”边梨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嗓音中都带了甜蜜,“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默契啊,心灵感应?情侣间的心有灵犀?”
她一直絮絮叨叨着,都不带停的,“你看我们俩都这样白,以后生的小孩是不是也会这么白啊,反正应该不会太黑?”
边梨话音刚落,就看到贺云醒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自知失语,嘴张了张,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而后率先移开视线,东张西望,就是不看他。
贺云醒轻笑了声,不紧不慢地说,“你就这么想和我生孩子?”
不等她反应,他径自伸手,捏捏她的脸蛋儿,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稍稍俯身,凑地很近,“害羞什么,想生就生,今晚我就和你生孩子。”
边梨赧着脸,鼓足气使劲儿瞪了他一眼,而后小声呐呐,“不行,今晚不行。”
贺云醒挑挑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边梨缓缓地在鹅卵石上踱着,头垂得很低,耳朵泛着红,后半晌也酝酿出来这么一句,“……措施还是要做的……”
贺云醒怔瞬两秒,才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这一下他是真的笑出了声。
——
天渐渐地黑了,透过菱格的方形玻璃望过去,教堂里透出隐隐的亮光,蜡烛燃起的火苗影子熠熠,映射在窗户上。
边梨好奇地往里觑了几眼,但没有要走进去的意思。刚刚贺云醒那一笑,总算惹到了她这只小猫咪,小猫咪脾性大得很,举着小巧的爪儿,吼得奶凶奶凶,不让他靠近。
两人闷声闹着,辗转走到了教堂的后侧,这里栽满了野蔷薇,花枞横遍了藤蔓,往外延伸的草坪上摆着一个会晃荡的花藤架,上面坠了个淡白色的吊椅,随着海风轻轻摆动。
边梨赤着脚走了上去,窝进吊椅里,贺云醒跟着,而后半蹲着把她的鞋穿好,才缓缓地起身,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贺云醒双腿修长,即使坐在吊椅上,清瘦韧劲的腿折得十分有棱角,可以随时控制吊椅的弧度,自由转换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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