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骞
闻夫人笑得更灿烂了,将她手中递也不是,放也不是的茶杯接过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握住她的双手,轻拍着,“好啊好啊,叫什么都行,还没有人叫我姐呢!我喜欢。我的名字叫易越茹,嫁进闻家后冠以夫姓,你以后就叫我闻姐吧!”
哪有这种叫法?那我不就比丁一小了一辈,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老婆啊,跟自己老妈以姐妹相称,传出去不让人笑话死?不行,不能让她们乱了辈份。闻赋贤在一旁大声地抗议着:“妈,她叫你闻姐,那我怎么办?”
闻夫人却不认为有何不妥,满脸不解地问他:“你怎么办?你还是叫我妈啊!”
闻赋贤急了,“不是的,不是的,她叫你姐,我叫她什么?”
“你叫她什么还用问我?”扭过头将眼光落在丁一的脸上,笑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
几岁?丁一差点儿没晕过去。看看闻赋贤,做了鬼脸,心道,真不愧是母子,看人同样的有问题,一个说我远远小于实际年龄,一个干脆问我几岁。不知看到几岁的孩子,会不会问他高寿。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当妈的是怎么在当啊,对儿子再纵容也不应该到这种程度吧?说娶媳妇就同意娶媳妇,问都不带问一声。虽然只是个挂名的,可再怎么说这儿媳妇都进门话家常了,当婆婆的竟还不知儿媳妇的名字和年龄。丁一在心里不停地翻着白眼。
“妈,她叫丁一,跟我一样,属龙的。”不知他是不是怕他妈知道了她的实际年龄会反对,他只模糊地用同属相的话介绍。
丁一在心里笑开了,我就看看你妈知道了我的真实岁数是什么反应。凑近她的身子,带着恶作剧的语气说:“闻姐,我跟他虽是同属相,但我刚好比他大十二岁,我今年二十七了。”
没看到闻夫人的脸色起变化,而且,她话音刚落,她的话的响起:“好呀好呀,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比他大十二岁,这三四一十二,小贤,你一下抱了四块金砖,你真有福了。”
kao,这是啥理论,丁一真希望来个十级大地震,把房子震垮,把自己埋里面算了。
地震没盼来,却盼来了比地震还让她震动的话,“丁一啊,我们闻家一直人丁单薄,你进了闻家门,可得努力了,不说三年抱两,年底先生一个,以后慢慢来,两三年生一个应该没问题吧?”
丁一想都没想,把手指向闻赋贤,“跟他?”
“当然是他了。”闻夫人微微板起脸,“女人要守妇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我家小贤有什么不好?进了闻家门,就不能跟别的男人有半点儿牵扯。”
“啊?!”丁一张口结舌。
闻夫人又换上了温柔和蔼的笑容,“看把你吓的!你当然不是不守妇道的女人了,我儿子的眼光,我信得过。”
我倒认为你儿子的眼光严重有问题。
丁一在心里说着。
协议里可没有写着我要给你闻家生儿子,也没有限制我跟男*往的自由,你以为你是皇太后啊,你说一句话,我就得奉旨遵守。别说你脑子有点儿问题,就算正常得不得了,凭我的智商,还摆不平你?
“闻姐,我知道,三从四德嘛,从小我妈就教我的。”丁一装出很诚恳的样子,低头轻语。
这话、这举动,很对闻夫人的胃口,她继续保持着笑容轻轻点头。
“你还真叫我妈姐了?”闻赋贤起初还以为只是她俩的玩笑,没想到,她真这样叫了,如果妈一答应,这辈份不就乱了?
“是啊!”两个女人同时答道。
“不行,乱了辈份。”
“没乱没乱!”丁一幸灾乐祸地摆手。“你看,我和闻姐站一块,都分不出谁是姐谁是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关系。”
闻夫人也很有道理地跟他理论:“她比你大十二岁,是你老婆,你们一辈,我才大她十岁,跟她一辈没错啊!”
这,这,这算的是什么帐?辈份有这种算法吗?
丁一听得窃笑不已。
闻赋贤则是听得头大不已。
“可是,你是我妈啊!”
“是啊,我是你妈,所以你不能叫我闻姐,你还是叫我妈,只是她叫我闻姐而已,这有什么问题?”闻夫人一本正经地反问,这下轮到他张口结舌了。
“是啊,没问题的。”丁一装着不明白他的意思,跟着闻夫人的话强调了一句。
两个女人的统一战线,闻赋贤只好闭嘴了,寄希望于跟丁一单独相处的时间,也许可以跟她说得通。
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十八、再受震惊
“小贤啊,去我房里将梳妆台上的锦盒取来。”
“哦。”
闻赋贤按她妈的话向楼梯走去,留下丁一独自面对闻夫人。丁一使劲地对她全身上下进行扫描,越看越想越觉得卖身契是上天赐与自己的奇遇,自己没有毁约是明智之举,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期盼。
“丁一,你是叫丁一吧?”未等她点头,她已继续说道:“你的名字起得真好,怕是世上笔划最少的名字了吧?这个一字,看似简单,实则非凡。”
“我妈给我起这名字,就是图个简单,哪来什么非凡。”丁一在心里小声嘀咕。
闻夫人当然听不到她心里的话了,自顾说道:“一为首,也为全,一,惟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
“啊?”什么意思,一句没听懂。
闻夫人只是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救命啊!丁一在心里喊着。
她这疯得也太有水平了吧?
以后,我不会天天都对着这文绉绉的语言吧?
我看,接下来疯的就是我了。
丁一心呼的救命声还真让人听到了。闻赋贤大呼小叫地从楼上咚咚咚地快步跑下来,看来他受的震动也不小。丁一有丝绝望的感觉:指望他救命肯定无望,只希望他别给自己带来的是场海啸。
当他将手捧的大大小小一摞盒子放到古色古香的红檀木茶案上时,丁一知道,即将发生的不是海啸也是台风了。
退一步再期望一下:这场台风不要把自已刮到西伯利亚去。
“妈,你说的是哪一个,我不知道就全拿来了。”闻赋贤挨着丁一一屁股坐下,略带喘息地指着那形状各异,但无一不尽显贵气古典的盒子说道。
“不愧是我的儿子,知道全拿来。”闻夫人随口赞赏了一句,看也没看,随手拿起一个就塞到丁一手里,“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丁一依言打开,跃入眼的是一对龙凤镯,暂且这样称之吧,因为跟平常在珠宝店看到的大不相同,那龙和凤不是在圆环上贴着雕刻出来的,更像是用镂空技术雕出的龙绕圆环和凤尾相衔。先不说沉甸甸的自身价值,就那巧夺天宫的工艺,怕是已不能用金额来估价的。
不过,有一点是遗憾的,这造形作为艺术品收藏绝对珍品,戴手上,不硌个皮青腕肿,也得被人揍个鼻青脸肿,没准儿还得断腕保命---这样的珍品,谁不眼红得想打劫啊?
闻夫人笑*地将那一摞盒子向她面前一推,满意地说:“就知道你会爱不释手,待会儿拿回房慢慢看,这些都是送你的。”
不是吧?随便拿一件只看看已把我惊个半死,这一堆,送我,不是要我小命吗?钱财乃身外物,还是小命要紧。
看看盒子,绝对让人惊赞的艺术品,像是黄杨木,却又带着檀香味儿,百鸟朝凤的图案栩栩如生,幸好没再镶嵌珍珠宝石,不然定会贵气*人。取出龙凤镯放到茶案上,把盒子放在双腿上,“我就要这个就行了。”
“你不是学郑人买椟还珠吧?”
面对闻赋贤的取笑,她眼一瞪,“天上掉个大馅饼到嘴里,会噎死人的。”
闻夫人听后拿起好几个盒子打开,一一看过之后,得出个结论:“这里没有馅饼啊!”
丁一轻拍脑门,做了个晕倒的动作,向后一仰,头枕在椅背上,才缓缓说道:“对于钱财这个东西是有讲究的,突然得到命里注定压不住的横财时,往往是财在人亡。我可不想我死了钱还没花完这么悲哀的事发生在我身上。”
闻赋贤真搞不懂她的想法为什么与常人不同,还是将人生看得透彻,对她升起浓厚的兴趣。“你就不怕你还在却没钱花吗?”
“也好过没命的强。”
“真是个好姑娘,不为钱财所迷惑。”闻夫人在一旁赞赏地说。
“闻姐,人哪有不爱财的?我只是有我的原则而己。”
“什么原则?”
“钱财必须是自已亲手所挣。”然后就将头转向闻赋贤,意有所指的说:“如果老板大方点儿,给我的报酬高一点儿,我也还是能心安理得的。对不对,赋贤!”
闻夫人可不同意她的观点,抓住她的手拉她离自己坐得更近,很肯定地跟她说:“哪有让女人去挣钱的道理?丁一啊,你就好好在家做你的少奶奶,家里的事才是你要管的,女主内、男主外,挣钱养家的事有他们男人呢!”
啊?你还不知道你儿子娶媳妇的用意?不会是两人一唱一和吧?协议里只写了打理你家生意,他不好意思把管家的事强加给我,让你出马,你是真疯还是装疯啊?
丁一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从她眼里看不出一丝谎言的慌乱。
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十九、自己吓自己
“闻伯,什么时候了,还不开饭?”闻夫人提高了声音,却不失半点儿优雅的温柔,“少奶奶刚进门,又忙了一天,饿坏了看先生怎么罚你。”
“夫人,饭菜早己备好,就等你们入坐了。”闻伯在一旁垂手恭敬答道。
“闻伯,点香吧!”
我没听错吧?不是说吃饭吗?怎么要点香?看看四周的环境,去想她怪异的举动,还有这件不可思议的嫁娶,丁一感觉阴风四起。
这、这一切不会是见鬼了吧?
手,怎么凉凉的空空的?无助地向旁一抓,还好,有一只有温度的手被自己抓在手里,让心镇定了少许,却仍是站在原地看着闻夫人的背影挪不动脚。
“小贤,和丁一跟我过来。”闻夫人头也没回地留下这句话,独自向餐厅的一旁走去。
她拉住他,求助地摇头让他别带自已跟去。
他不知她又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害怕起来,未来得及问,又听闻夫人说:“梓岚生意上的事太忙了,这几天刚巧又去外埠办事,让他晚两天为儿子办完婚事再走,他也说来不及。今儿我们先简单点儿,拜拜祖先,等他回来再好好为你们*办。”
她的话让丁一全身汗毛悚立,他爸不是死了吗?还要回来?这,是鬼屋?
放开他的手,想逃,却移动不了半步。
“你怎么了,妈让我们去上香拜祖先。”
“上香?只是拜祖先?不是让我吃那个?”她抖抖颤颤地伸手摸向他下巴,嗯,是实在的,看看脚下,影子也有,还是人形的,那就不会是自己的害怕的东西了。“还好,还好!”单手抚胸舒缓着恐惧,减轻了点,问他:“不是说吃饭吗?”
“先拜祖先。”指指前面,丁一立即看到了几个牌位,却无他爸爸闻梓岚的名字。
他没死?不可能啊,那么高的高空掉下来,飞机都成渣了,人还会完整?他的肉体没了,魂魄还在这屋里?真有魂魄这回事儿?
“怎么没你爸的?”
“妈一直认为他仍在,我们也就不敢放。”
哦,原来是这样!大大地松了口气,不再害怕,暗笑自己神经质得自己吓自己。
一回头,刚才坐的地方已看不到,心再被悬起,抓住闻斌贤的手问:“这是哪儿?我怎么来的?”
再笨也知道她在怕什么了,他拉她退后几步,指指餐厅和从餐厅可以看到的客厅说:“我拉着你的手带你进来的,从客厅到的餐厅,餐厅旁就是祠堂。”
刚才?刚才我动了吗?好像没有呢!“我怎么没印象?”
“我哪知你在想什么?刚才傻傻的。”
“你才傻傻的!喂,你确定你妈、你家没问题?”
他笑了,“真不知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一会儿怀疑我们穿越,一会儿又担心我们是鬼。我都怀疑你在祁氏的总裁助理是怎么混来的!”
她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放心,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可以一件件证实。”
是吗?眼里满是怀疑。
“先让你摸摸我妈的下巴?”他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地说。
“万一没有怎么办?”她无不担心地问。
闻赋贤好笑又好气,不知怎么回答她的“怎么办”,只好含糊其词:“万一没有,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万一没有,还能怎么办?“唉,我豁出去了,摸一下。闻赋贤,你准备好电话,不是打电话给120就是直接给殡仪馆打电话吧!还有,我死后,别在我碑上写我的死因。”
“我真服了你了。来,跟我来!好好看看,再听听,我妈走路可是有声音的,说明她不是在飘。不是飘,那就说明不是鬼了。”
“嗯!”丁一重重地点了下头。
“她刚才拉你手时,你感到温度了没有?”
“忘了。”
“来,让你摸摸。”
“不。”她本能地将手缩到背后。
“你们干嘛?在祖先面前,严肃点儿。”闻夫人转身刚好看到丁一的这个动作。走过去,拉住丁一的手就向牌位前走来。
咦,她的手好软,还好温暖。
下巴呢?
弯腰仰望,轮廓分明,里面像是有支撑物。
“丁一,你在看什么?”闻夫人对她的动作很不解。
“没什么!”说着一起身,头碰到她的下巴,疼得闻夫人捂住下巴叫了起来。
丁一确定了,她不但有下巴,而且很硬,因为自己的头很疼。
原来她真的只是脑子变异。
准确地说,是自己脑子变异,胡乱想多了。
幸好,现在纠正还来得及。
丁一不再害怕,跟闻赋贤乖乖地跪在闻家祖先的牌位前。
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二十、新婚之夜
上过香,闻夫人让闻赋贤和丁一继续跪在牌位前,她则从闻伯手里接过一个卷轴,侧对着他俩开始念道。
这就是闻家的家规?
丁一听得将笑意全憋进了肚子,强忍着,这越来越像古装剧了,尤其像太监传旨时打开诏书的样子。
丁一呀丁一,你也不知道配合一下,穿件唐装旗袍的多应景啊!平时看电视剧时,还老说别人这演得不好那演得不好的,自己随便演个什么都会比他们强,结果呢?反被个神经有问题的给骗得一惊一诈的。
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你还怕什么?
丁一开始想象着今后会出现的有趣的事,也没听清闻氏家规的内容是些什么,直到闻赋贤和闻夫人一边一个扶她起来时,她才发觉双腿跪得麻木了。
“我可怜的丁一,跪得受不了了你就说啊,可以坐着听的。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而且我也深知听家规的枯燥,当年我可是给听睡着了。”
“妈,你干嘛不早说?”闻赋贤揉着同样跪麻了的腿,不满地抱怨。
“你媳妇都没怨言,你还抱怨什么?”闻夫人微嗔了他一句,扶着丁一向餐桌走去,“丁一啊,我现在更确定你注定就是闻家人。”
闻家人就要能跪?这啥歪理?她在肚里嘀咕着:你还把我真当你的儿媳妇了?
晚餐后,闻夫人亲自将两人送到新房。
说是新房,实则就是闻赋贤一直的居室,只是将床上的被褥换成了新新的大红色,再贴上两个大红喜字,跟室内的黑白调格格不入。
不过,此时的丁一觉得挺顺眼,因为这是她进入这栋大宅后唯一能让自已有活在现在的感觉的房间。
闻夫人刚出去,丁一就跟闻赋贤说:“喂,你也可以出去了。”
他可不同意,一改刚才在他妈面前的乖乖样,溜进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还站在书房的丁一说:“这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出去?还有,我有名字的,别老跟我喂喂喂。”
“谁让你把我接来你家的。”
“你是我老婆,不住我家住哪儿?”他干脆脱掉外套仰躺到床上,还伸手解衬衣的纽扣。
看他一副无赖样,丁一有点儿生气,冲过去把他一把拽起,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搞清楚,闻赋贤,我是为了帮你打理你家公司师出有名,才委曲自己被你冠上那个称呼,你还当我真是你老婆?”
“我妈已经把你当作儿媳妇了。”
“那是你妈,她脑子有病,难道你脑子也有病。”话一出口,立即觉察到这话说得不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什么,她说不出来,这种道歉的解释只会越解释越让人误解。
闻斌贤没有为难她,也没有计较,他早己接受了这个事实,但这话难免触动了心底的伤痛,强作轻松地说:“不用说对不起,妈现在的状况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你也看到了,她其实很好哄。”
她听得出来,他的话里有着无奈的悲伤。轻拍两下他的肩,权作安慰。
他回应地握住她的手,无语。
这一刻,两人产生了一种默契,也像是达成了另外一个协议。丁一也是在这时,坚定了帮他的真心。
突然,丁一抽回自已的手大声惊叫。吓得闻赋贤腾地跳起,看看四周,没什么啊!急切地问她:“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完了完了。”丁一紧蹙眉头紧咬下唇来回踱步,看上去像是遇到了天塌下来般的事。
“倒底什么事啊?你说出来,我替你摆平!”很仗义地拍着胸脯向她保证。
“我妈,明天我妈肯定杀了我!”
“不会吧?你妈怎么会杀了你?”
“还不是拜你所赐,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说,明天你为我收尸吧!”
哦!玩笑话呢。“好呀,我会在墓碑写上爱妻闻氏丁一之墓。”
“你想让我死都落得不清静?你那样写,我妈会掘了我的坟。”
“不是吧?这么严重?”
“你就等着明天看吧!”
说完,一屁股坐在床沿,不再理他,想着明天要如何应对。
真会装,今天在高速路上就骗了我,这会儿又想骗我,鬼才会相信呢,你妈怎么可能有你说的会那么恐怖地对付你?
坐到她旁边歪着头看她,目不转睛地看她。
她还真能,没半小时也不会少于一刻钟,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
他仍然当她是在玩笑,“老婆,今天可是新婚之夜哦!”
“那也与你我无关。”丁一一瞪眼,厉声的说,又觉凶了点儿,他只是个孩子,又轻轻的说了声:“你睡吧,不用管我。”然后走向书房。
他刚才也不是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当然也不恼不窘,反关心地问:“你去哪儿?”
“想到明天,哪睡得着?唉,这一劫是躲不掉了。”
“倒底什么事啊?”
她没有回答,又叹了口气,“你睡吧,我要好好想想。”
反手带上房门,留下一头雾水的闻赋贤。
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二十一、藏匿
外面闹嚷嚷的干嘛呢?
丁一习惯性地伸手抓床头的闹钟,咦,怎么没有?双臂和脖子传来酸麻的感觉,告诉她,她是趴在书桌上睡觉的。
“昨晚好像没有加班啊?”她回想着昨晚怎么又没上床睡觉的原因。猛然,陌生的环境装了满眼,想起来了,自嘲地笑笑,昨天,还真把自己嫁掉了?!
坐直身子,捏捏用来枕头的双臂,再揉揉脖子,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入耳朵。
糟!
丁一拉开房门,只迈出一步又退了回来,锁上门,向窗户边走去。探头,下面是草地不错,可谁能保证从三楼跳下去毫发无损?
昨晚为什么不溜掉呢?
平时老念着三十六计走为上,关键时还没想到就睡着了?丁一后悔地想给自己几巴掌。
门不敢出,窗不敢跳,她把眼光落在卧室门上。
这小子还忒能睡,外面那么大动静都吵不醒。
向他求助?
不行不行,再怎么说自已也比他大,何况还是自个儿家事,向他求助,丢人了吧?
这如何是好?
完了、完了,外面有高跟鞋踩出的嗑嗑声,不是妈的还会是谁的?
今天是再劫难逃了。
但,垂死挣扎还是有必要的。
不管丢不丢人,推开卧室门就进去了,拉起还在梦乡里的闻赋贤,急急地说:“我妈来了,找个地方让我躲起来!千万别说我在这儿。”
闻赋贤揉着惺忪的睡眼,没听明白地啊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扯过一侧的睡袍披在身上。
“你不想我死于人祸,就把我藏起来。”
“你欠了高利贷?没关系,我给你还。”
“别说那么多了,快,来不及了,藏哪儿?”
他伸手指向衣厨。
“那儿?亏你想得出,傻子都知道进屋找人先开柜门。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她慌乱地跺跺地、掀起地毯、拉开窗帘,都没能找到一个藏身之所。
敲门声己经响起,她更急了。
他把她拉到衣厨处,打开门,将衣服推到一边,平滑开了里面的又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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