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骞
任芯倚在门口,打着呵欠给他一句可能性的话:“闻大少爷,你老婆会不会走了?”
瞪了她一眼,闻赋贤肯定地说:“不可能。她的身份证、护照我都还没有去补办。”
“你不去办,难道她自己不会办啊?早就提醒过你,她想走,你不当一回事儿,现在知道找了。”
“你还说,要不是你,她会走?”
“怪我了?你以为我想在这儿?我早说要离开,文导来接我,你们都不准我走,现在你老婆生气了了,走了,你倒反过来怪我?”
“滚,你马上给我滚。”
“你当我什么,要我滚就滚,就我留就留?对不起,我还不滚了。”
呯的一声,任芯进房关上了门。
闻赋贤气得踢门,里面的人毫不理会。
楼下的人已感受到他的怒气,除了闻伯和郑单,都已缩回房去,生怕他会踢门的脚会落在他们身上。
闻伯带着郑单走上楼来,制止了他的动作,劝道:“少爷啊,别这么大火,怀孕的人吃饭睡觉是头等大事,被吵醒,难免会脾气大些,你别因为她几句话伤了自己。”
“怀孕就了不起?”
“你就迁就一下,少爷,任小姐怀着身孕,吓不得、气不得。”
“凭什么要我迁就她?她气不得,我就活该受气?”
“当然不是了,少爷。”
“闻伯,你告诉我,少夫人是不是走了?”
“走了好啊,我早就希望她走。少爷,她跟你确实不相配。”
闻赋贤特讨厌这话,怒气更盛,一把揪住闻伯的衣领,大吼:“闻伯,她做得再好,你还是针对她,到现在,你都不肯称她一声少夫人,你说,是不是你赶她走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伯被勒得快喘不过气,他也没察觉,仍对着他大吼,郑单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不可想像的力道,让他松开了手,用比他还大的声音反吼回去:“你是少爷了不起?现今社会里,少爷没权利欺负家里的雇工,何况他是老人,也是你的长辈。”
他意识到刚才被怒火冲晕了头,恢复了神智,向闻伯道歉,也向郑单道谢。之后冷静地问:“闻伯,少夫人今天出去是不是用的于冰的车?”
“是于冰开的车。快到中午出去的,没多久于冰就回来了。我问过他,他说她坚持不要他等,说她会自己回来。”
“于冰呢?”
“他今天没住这里。”
“叫他过来,我有话问他。”
闻伯转身就要去打电话,郑单拉住他,对闻赋贤说:“少爷,现在是半夜。于叔是你闻氏的员工,不是卖身给少爷你的奴隶,你无权因为要问几句话,就让他这时候过来。”
今天的郑单很奇怪,闻伯和闻赋贤都看向他。刚才他的手劲很大,大得超乎常人,之后的话和语气,更是从没有听他说过,完全像另外一个人。
闻伯出生的年代还有地主、军阀,又在闻家当了三代人的管家,虽然他们都视他如家人,他偶尔言行也有逾越,但总认为自己只是高于其他下人的下人身份,不允许其他下人却主人无礼,喝斥:“单儿,对少爷不要这么没礼貌。”
郑单一改往常的乖巧温顺,直视他俩,完全是得理不饶人,“闻伯,我说错了吗?少爷,你好好想想,我的话说错了吗?”
“闻伯,他说得没错。给我于冰的地址,我去找他。”
“你还是没明白错在哪里,你半夜三更去打扰人家,同样无权。”
闻赋贤叹了口气,语气里全是求助、无助,“单儿,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知道我爱丁一,我很怕她离开。”
郑单淡淡地说:“她已经离开了。”
他大惊,问他:“你怎么能确定?她告诉你的?也就是说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她没有告诉我,但我就是知道。”
“她去哪儿了?”
“我是说我知道她走了,去哪儿,我就不知道了。少爷,我也要离开了,一一姐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两人更是莫名其妙,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任务?为什么是一一姐,不再是少夫人?为什么她走了,他也要走?
但是他没有给他们答案,转身,向门的方向走去。
当大门合上发出的声响,才将两人惊醒过来。
“唉,天都没亮,外面那么黑,又没有车,他怎么就走了呢?少爷,我去看看。”
“单儿、单儿,你回来!”
没有回答,月色下,路面泛着白光,却不见人影。
跟着出来的闻赋贤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空。
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二百、求问去向
大清早,有人按门铃,闻赋贤第一个反应是丁一回来了,冲下楼去,大喊着:“让我开门,让我开门!”
哪知,门外站的却是一个穿制服的男人,帽子上印着“xx快递”。
“谁交给你们的?”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打开后应该知道是谁。”
字签了,一个大信封握在手里,他没看,更没有打开,凭直觉,里面会是自己不想面对的信息。
“少爷,谁寄来的?”闻伯见他拿着信封半天没反应,忍不住过来问他。
“不知道。”
“不知道?”他从他手里接过,凑近。远离,奇怪的说:“少爷,怎么是给任小姐的?她住来没多久,谁知道她住这儿啊?现在打电话多方便,哪还有人写信,还没有寄信地址。”
“给任芯的?”闻赋贤不相信地拿过一看,松了口气,随即又变得紧张,那上面的字他太熟悉了,是丁一的。
她为什么给任芯写信?写了些什么?他迫切想知道,不顾私拆别人信件是多么的不道德,直接用手撕开。
闻伯在旁提醒:“少爷,是任小姐的信!”
“是少夫人写的,我要看,她为什么不写给我,她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闻伯清楚自己不应该再打扰他,只哦了一声就去做别的事了。
里面的内容正是那天丁一写的,满满三大页,清楚地列着闻赋贤的生活习惯,更清楚地说明了她已经离开。
看完,闻赋贤的眼泪流了出来,心里五味杂陈,他气她说话不算话,感动她对他的关心,高兴她对他的牵挂,伤心她的离去,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一一,你去哪儿?
将那几页纸重复翻看,想从里面找出她去的地方,没有半点信息,她怎么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突然消失?他想起了半夜郑单的突然消失,想起了那天酷似舞娘的光头男人与丁一突然的消失,想起了自己莫明其妙的出现在回家的路上,丁一又在他的前面。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却又真实的出现过。
既然她是把信写给任芯的,是不是她们之间说过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对,去问她。
任芯还在为他半夜三更吵醒她,发疯似的乱骂而生气。尽管开了门让她进去,却是赌气的窝进被子里蒙上了头。
“任芯,你是最先知道我老婆要走的人,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去哪儿了?”
她没有回答。
闻赋贤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在生他的气,对她的不答又气又急,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我在问你的话。”
任芯嚯的坐了起来,不示弱的吼回去:“你问我就必须回答你?”
“算我求你行不行?”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大呼小叫的也叫求人?”
闻赋贤无奈地放低了声音,装出讨好的语气,“好好好,任芯,我求你,请你告诉我,我老婆去哪儿了?”
看他为了从她嘴里问出他老婆的消息,瞬间就把凶恶的嘴脸变成了讨好的笑脸,虽然很假,但再怎么也算是装了装样子,任芯也就勉勉强强的不和他计较了。“跟你说实话吧,我不知道。”
“你耍我!”
“我说真的。”
这个时候,她不说,他也不能把真话从她嘴里挖出来,气归气,但也没办法,只好另想办法了。“任芯,跟你作个交易。”
任芯一听就知道他的意图,有些不屑:“用钱跟我买信息?有钱人就这德性。”
闻赋贤不以为然,反对她更加不屑。毕竟,他们已经有过一次交易,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个交易是对还是错,但他确定一件事,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是很现实的,钱能让她改变很多举动,包括她为钱宁可让自己可怜无辜的孩子连出生都是丑陋的。满有把握的跟她说:“反正我跟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交易了,你开个价,我只要你告诉我一个地址。”
“你的钱,我不想挣了,我也挣不了。”
他不耐烦了,提高了声音再次说:“你开个价。”
“闻大少爷,你不要以为钱可以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我的的确确无货可供。看在你挺有诚意的份上,我只能跟你说,在我刚来闻家几天时,她无意中说到她想去找她妈,向她认错,现在过了这么多天,她是不是还是打算去她妈那儿,我就不知道了。”
她去了阿姆斯特丹?不可能,她什么证件都没有,什么东西都没带,不可能离得了境。
任芯见他的嘴张了张,以为他要问她,赶紧按自己的意识回答:“你别问我她妈的地址,没道理。你是当女婿的,你应该知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了。”
“那你就去找你老婆啊,还耗在这儿问我干嘛?”
“她不可能去阿姆斯特丹。”
“这么远?闻大少爷,你有时还真不是一般的笨,是可能还是不可能,你打个电话一问不就知道了。”
“你才不是一般的笨,她不告诉我她去哪儿,明摆着就是要我找不到,打电话有什么用?”
“打电话没用,你就直接过去啊,反正你们有钱人坐飞机就跟打出租车一样便宜、方便。”
“说了她不可能去。”
“既然这么肯定,还问我?真不知我是不是欠了你几辈子的债,巴巴的为你们瞎*心个啥?说了半天,你全当我放屁。行了,我屁放完了,我要睡觉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睡?你还没有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她是你老婆,她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孕妇就是放屁、吃、睡三件事。”
说完,躺下,拉过被子蒙住了头,任他吼得再大声,她也装作没听见。心里却在想:闻赋贤才十八岁,就知道老婆走了要找,而他呢,枉活几十岁,口口声声喊我老婆,当得知我怀孕却是要拿掉孩子、*我离开,之后别说打个电话,就是遇到了,也当作不认识。这人与人怎么就这么大的差距?丁一,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闻赋贤,你老婆会回到你身边的。
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二百零一、接机
难道她把所有证件全补办好了?
越想,闻赋贤越觉得这个可能性越大。
如果真是办好了,那她去阿姆斯特丹的可能性最大。还是打个电话问一下。
电话拿在手里,只拨了两个数字就停下了。他只有嘉嘉的号码,打给她,怎么开口?直接就问她丁一是不是在她那儿?以她的性格,不仅不会给答案,还会教训他一顿;直接去,多半会被扫帚赶出来。大老远的,没必要送上门去受气。
也许她只是去哪儿散散心,过几天就回来了呢!
想到此,闻赋贤不似前会儿那样着急,反而想起那次在阿姆斯特丹负气跑掉关了电话的事,她不是很着急担心吗?如果我再让她找不到,她肯定还会一样着急。对,就这么决定了,让她再尝尝着急的味道,看她还敢不敢擅自离去。不过,我也会在小小处罚你后送她一件大礼。
越想越得意,立即付诸行动。
没有给任何人说,一个人悄悄的跑去探望师父兼岳父,计划着做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就是让他们父女相认、夫妻重圆。
机场里,嘉嘉每隔数秒就把黎旭林的手拉过来看,看了好多次,怎么还是同样时间,干脆将他的表脱了下来,举到他面前问他:“老公,你的表是不是坏了?”
“你送我的表,我怎么可能让它坏?”
嘉嘉满意的笑了,为他戴上,脸上又挂上了疑惑,“老公,我看了好多次了,指针好像没有动呢!”
“分针六十秒才跳那么一点点,你十秒就看一次,当然看上去没动了。”
“是你的表走得慢嘛!不行,给我,我要调快点儿。”
孩子气的话让黎旭林笑了,将手伸过去,宠溺的说:“想怎么调就怎么调,只是,嘉嘉,那里挂着的钟,我没有能耐帮你调快。”
嘉嘉泄气的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赖皮地说:“那你让一一快点儿下机,我都等这么久了。”
“嘉嘉,你太心急了,离准点时间都还有一个小时,刚刚广播又说晚点两小时,还早着呢,要不,我们去喝点儿茶,那里可以上网。”
“不去,没心情,我只想快点儿见到一一。对了,老公,一一是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她怎么可能在临上机才给我说要来嘛!你也知道她晕机,平时请都叫请来,怎么可能主动来嘛!肯定是骗我,老公,打个电话问问。”
“她在飞机上,手机关了。”
“你都没打,说不定她窝在家里正偷笑呢!”
黎旭林听话地拨下号码,里面传出的是关机的信息。“嘉嘉,我想你的一一是真的来了,我们再等会儿。”
“还有三小时,我的老天!老公,你让时间走快点儿,我怕我还没有见到她就死了。”
“又乱说,要不我们回去接上奇奇再来。”
“不行,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等,等我的一一。”
“万一她真的没来呢?”
“三个小时后她如果没到,我就飞过去。”
黎旭林吓了一跳,这种事她可是做得出来的,而且会一个人风风火火的上机,完全当他不存在,到那边见人一面,两句话一说,才会想起把亲爱的老公丢下了,又买张票飞回来。心里只好祈求丁一一定在三个小时内到。
终于听到广播里说丁一乘的那班机到了,嘉嘉扒开人群挤到最前,伸长了脖子在人流里寻找丁一的身影。
“我亲爱的一一。”一声大喊,她抱住了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她吊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很紧,紧得对方已然透不过气。
“嘉嘉,我还不想早死。”
“死不了,死不了。”笑着放开,拉着丁一转了一圈,用狐疑的眼光看了半天,问出一个让丁一和黎旭林打死都想不到的问题:“一一,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侵吞公款、畏罪潜逃?”
“什么?”丁一反应过来,她确实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好气的回答:“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哦!我的一一怎么可能侵吞公款。就是把闻氏卖了,也是吞自家的,这个问题不成立,算我问错了。”
两人以为她的问题就此终结,都松了口气,哪知她噼里啪拉地又问出一连串问题:“你怎么没有一件行李?你的跟屁虫怎么没有跟来?你怎么会突然说来看我?你刚下机,应该是苍白的脸、无力的身子,怎么一点儿都不像晕机?前些天,你为什么转了那么大笔钱到我的帐上?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丁妈妈?为什么不让我给姓闻的小子打电话?为什么也不让我接他的电话?为什么……“丁一不得不打断她的问题,“嘉嘉,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我就是单纯的想来看你。”
“不可能,你这话奇奇都不会相信。”
“真的。”
深知嘉嘉个性的黎旭林只好劝她:“嘉嘉,我相信你所有的为什么都会有答案的,不过,我们还是回家再说,一一很累了,这又是机场,人很多,就是说悄悄话,也会让别人听到,所有问题全部回家再问,好不好?”
“好!”很干脆的回答,挽起丁一的手向停车场走去,完全忽略了她亲爱的老公。
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二百零二、太多问题
嘉嘉倒是挺听话的,答应了回家再问,在车上硬是憋着没问一个问题。
进了家门,没来得及坐下,就拉住了丁一,将在机场的问题一骨脑全问了出来,记性好得不差一个字,看来,在车上她肯定一遍一遍的在背,生怕问漏了。
丁一大叫救命,可是,没人救她,只好向嘉嘉求饶:“嘉嘉,我怕了你了。你先让我睡一觉好不好,然后我会跟你一五一十的交待。我知道我的事没有一丁点儿可以瞒过你。不过,你让我睡一觉,要不,两小时,也正好让我理个顺序,才好向你交待嘛!”
“一小时,只能一小时,不然我会忍不住给丁妈妈打电话,让她过来。”
在还没有和嘉嘉串好供之前,绝对不能让妈出现,丁一只得接受她的威胁,讨好的笑着:“嘉嘉,一个小时都不要,我突然没瞌睡了,我回房洗下脸,换件衣服。对了,嘉嘉,我的衣服买了没?”
嘉嘉发出她的招牌惊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一,我……嘿嘿,忘了,要不,你先穿我的。”
“你的衣服要是我能穿,我才不会花钱买呢!真搞不懂你,从小就比我能吃,偏偏不长个儿。”
她才不介意呢,头一仰,炫耀的说:“我老公喜欢我娇小,要是像你人高马大的,哪能拐到这么好的老公。咦,我老公的衣服你总不会嫌小了,你干脆穿他的,一会儿让他出去给你买,从里到外一样不少。”说着就向厨房方向大喊:“老公,先别做饭了,去给一一买几套衣服,你知道她的三围的哦!”
厨房里没有声音出来,丁一猜想黎旭林不是装作没听见,就是惊得呆住了。摇摇头,同情她老公,也同情自己。“哪有你这种老婆,把老公的衣服给别的女人穿,还让你老公给别的女人买衣服。”
嘉嘉不以为然,平常的说:“买衣服而已,有什么嘛?你又不是别人,我一直都想让我老公娶你,哪知他没这个福份,你宁愿嫁那个小男人也不嫁我老公,我向你保证,我老公比那小男人好一百倍。”
丁一有把她嘴缝起来的想法,可是,就算缝上了,她还会有行动,“嘉嘉,拜托你别再有这个念头,我不嫁你老公,也不嫁你说的那个小男人。”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不嫁他,你不嫁闻赋贤?”
“你没听错。”
“那就是你说错了。”
“我也没有说错。”
“原因?”
“我怀孕了。”
嘉嘉一副恍然大悟状,贼笑着压低了声音问她:“谁的?”
“他的。”
“哪个他?”
丁一瞪了她一眼,她不明白这条口口声声说比她还了解她的蛔虫怎么不了解她了,没好气的回答:“闻赋贤。”
嘉嘉将嘴一撇,不相信的说:“鬼才信你,老实交待,倒底是哪个男人的。”
“在你面前,我撒得了谎吗?”
“对哦!那你逃什么?”
“我不是逃,是离开。”
两者不一样吗?“好,就当你是离开,你总要给我个离开的理由吧?”
“我说过,我怀孕了。”
“我知道你怀孕了,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啊,你不会是说你离开的理由是因为怀孕吧?”
“正是。”
“那小子不认帐?”
“他不知道。”
“咋啦?不敢开口跟他说?有我在,我告诉他。他要敢不认帐,我让他这辈子都没有生儿子的可能性。”
“不能告诉他?”
“为什么不能告诉他?除非你怀的不是他的儿子。”
“当然是他的了。”
“你肯定是他的就行了,其他事交给我。”
“嘉嘉,如果可以告诉他,我就不会离开了。”
“麻烦你一次说把原因说完行不行?一一,你把我急死了,我拉你一起过奈河桥。”
“一,我怕我和他年龄的悬殊影响孩子的身心成长;二,我不想她的孩子没有爸爸。”
听过她的话,嘉嘉捉摸了半天才说:“第一个理由不成立,第二个理由我不明白。一一,你能不能说详细点儿?哪个他,男的女的,谁的孩子?与你们何干?”
丁一将任芯的事详细道尽,其间不时留意她的反应。意外的,她没有蹦起来骂人,听完后非常冷静的说了一句:“我以为任芯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与闻赋贤无关。”
丁一惊讶的望着她。
“他才多少岁,说谎的火候还不到家,不可能是理直气壮。”
“他确实找过几个女人,时间也正好。”
“他都说不是了,你也当不是就行了,何必自寻烦恼。”
“如果换作你和旭林,你会怎么做?”
“我老公不才不会呢!”
“我说如果。”
“如果呀?”她跑到厨房门口盯着黎旭林看了好几分钟。他已习惯她的神神叨叨,只是笑笑,继续洗菜、切菜。她突然问:“老公,如果有个女人跑来对我说怀了你的孩子, 你说我要有什么反应?我不是说一一了,我倒希望她给你生个女儿,我是说别的女人。”
完了,厨房怕是要发生血案。
丁一听到有男人的一声“哎哟”,接着是刀掉落地的声音,紧接着,黎旭林捂着手走出来,手上明显有红色液体流出。
“老公,你的手?”嘉嘉这个始作佣者先哭了,捧着他的手,很伤心,好像受伤的是她。
他反过来哄她:“乖,别哭,没事的。你看,只是一点点小伤,没事,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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