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骞
丁妈妈犹豫着,与其说是不知该怎么跟一一开口,不如说是她也拿不定主意要怎么说。
闻夫人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听了、也有些心动,可是自身的经历,这么多年的根深蒂固,岂是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的?除非,除非当年抛下我们母女的人能亲口对我说。可是,他亲口说出来,我又会相信吗?多年前,他曾来找过我,我没听完他半句话,就把他赶走,单方起诉离了婚,改了自己的名,也改了女儿的姓。他,会跟我说当年是因为爱我们才离开我们?不会了,如果真是无奈,我的言行,怕是他只有怨恨了吧?或是相隔多年,他早当我是无所谓的路人了吧?
无所谓的路人!丁妈妈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痛楚,这个词从来没有想过用在两人之间,哪怕是恨了怨了这么多年。原来,恨让他在我的记忆里更深,我也希望他因为恨我而记得我,却不能忍受他忘记了我。
“妈、妈,你怎么了?”
被丁一从沉思中叫醒,才发现满脸的泪。举手轻轻擦去,说了句没有谁会相信的话:“妈没事。”
“没事?没事你怎么哭了?妈,你别说你刚才没哭,你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真的没事。”
“不可能!妈,是不是跟闻姐有关?她今天没有跟着我出去,肯定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你不说,我去问闻姐。”
丁妈妈拉住了她,让她在身边坐下,手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紧,“女儿啊,你跟妈说实话,跟孟奇结婚,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将来会不会后悔?”
这个问题,丁一不止一次问自己,但每次都没能给出答案,现在,妈也问了,要怎么给她一个答案?妈对孟奇是有好感的,当我答应了嫁孟奇,妈似乎少了很多担忧,难道我现在又告诉她,其实我并不想嫁他?还是我说,我喜欢他,嫁给他我不会后悔,这不是我真实的内心。思索了很久,最终只说出一句“孟奇是好人。”
“闻赋贤是不是好人?”
丁一心里大惊,不敢看她妈的眼睛,眼光躲闪着,不知她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闻姐的到来,她怕我会跟闻姐回去,嫁给闻赋贤?
不,不能让妈再为我的事*心了,她为我做的够多的了,我无以为报,嫁孟奇能让她宽心,这是我目前仅能做到的。
“闻姐人那么好,她儿子肯定也是好人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让他做你孩子的爸爸?”
“妈……”丁一的脸色都变了,汗水从额头、鼻尖渗出,妈早就知道了孩子的亲身爸爸是谁,说不问,到头来还是要我亲口承认。可承认的话,在妈面前实在是说不出口。
但已经给了丁妈妈肯定的答案。
各人心中有各人的顾虑,丁妈妈抱住了丁一,眼泪又流了出来:“我可怜的女儿,一切都是命啊!妈在婚姻上是个失败者,我没资格让你作决定,你自己好好考虑,嫁谁,妈都没有意见,重要的是你想嫁谁。”
“妈……”
躺在床上,丁一翻来覆去睡不着,妈的话,一字一字都在耳边回响。
真的嫁谁,她都没有意见吗?
她说了到她是婚姻的失败者。她以前说过,失败的原因在于她的岁数比爸大。我比闻赋贤大得太多,那不是会更加失败?妈是希望我幸福的,她说重要的是我想嫁谁,那话,是多么的无奈。如果我嫁给闻赋贤,她不是又得为我担心?
丁一呀丁一,你怎么在这事上就不果断了呢?决定了的事就别再改了,前面已辜负了于冰的好意,这个,你还可以解释为是因为他们都不满意他。现在又要辜负孟奇的好心,理由呢,自己不
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二百一十七、宣告
孟奇每天早上都准时出现在丁一家,包揽了这个家里包括家佣的所有人的早餐,今天却是例外,不仅早了一个小时,而且没带外卖,来了也没有做早餐,只捧着一大束百合站在客厅傻笑。
闻夫人起得最早。这个早起的习惯是住进丁一家才养成的,一日之季在于晨嘛,她要争取比任何人早起的时间与孟奇谈判,她相信,大清早的灌输,对他一整天都会产生影响,久而久之,他肯定就退却了。
只是,从没见过像他那样坚持的人,威胁利诱都不奏效,看来只有最后一招--滴水穿石,我就不信,我的眼泪不能把你这块顽石滴出几个窟窿来。
闻夫人嘀咕着,算着他来的时间,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没想到他出现得更早。
“孟先生,早!”笑吟吟的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从他手里接过花,眼泪就簌簌的流了下来。
孟奇莫名其妙,一边手忙脚乱的递纸巾,一边问:“闻夫人,出什么事了吗?需要帮忙吗?”
闻夫人不答,继续流泪。
孟奇急了,“闻夫人,求求你别哭了,不然,她们定会以为我欺负你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一定替你解决。”
“真的?”
“真的。”
“不要娶一一。”
哭了半天,是这目的!孟奇大摇其头,“闻夫人,别的事我可以帮你,唯独这个要求我做不到。”
“我的儿子啊!”闻夫人抱着从他手里拿过的花又抽泣。
“你儿子怎么了?”
“我看到这花,就想起他迎娶一一的那天。”
孟奇已有了经验,知道不能再顺着她的话说。“他那不是真娶,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
闻夫人似乎没听到他的话,顾自说:“他在花园里把他亲手种的百合一支一支摘下来,用与一一婚纱一样质地的白纱包上,比这一束更大更多更美,那束花比送给一一的任何礼物都珍贵,那是他的心意。他一直在花园里种着百合,为一一而种。一一离开后,他很伤心,百合也跟着伤心,长出花苞就凋谢了。”
“原来,花真的是有灵性的。”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经常觉得,一一就是他种的百合的精灵,她离开了,带走了花的心,花枯萎了,他为百合付的心也跟着枯萎了,心枯萎了,人又能活多久呢?他还说,如果他死了,就把他埋到百合花下,也许,他的灵魂会唤起花的再次开放。”
闻夫人含泪的诉说,让孟奇也流下了泪水。
“阿奇,闻姐在给你讲童话故事,看你感动的。”丁一好气又好笑的出现在两人面前,“闻姐,闻家花园里什么时候种过百合,我怎么一朵都没见过?还有,你儿子会种花吗?”
闻夫人擦掉眼泪,笑了笑,“我没说是我儿子,也没说是闻家的花园,我是忘记了故事里女主角的名字,就借用你的名字代替了。一一,这个故事很感人的。”
“哦,原来是讲故事?”孟奇醒悟过来,为丁一点醒自己庆幸,不然一感动,也许会答应闻夫人的要求呢,以后面对她,还得提起十二万分的防备。不过,想来也不会太久,一一昨晚打电话让我定婚期,闻夫人再怎么*思,也不会有她想要的结果了。
“闻姐,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很重要?”
丁一一脸的凝重,点点头,“闻姐,你先坐一下,等我妈出来。”
“我去叫。”闻夫人猜想,多半是昨天的劝说见效了,她妈昨天最后一句话隐藏的意思不就是劝她不要嫁孟奇吗,她很听她妈的话的,现在又说要她妈出来再说,肯定是我想听的话了。
丁妈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用了,我起来了,你们这么吵,我哪还睡得着?”
闻夫人喜笑颜开,“好了,人来齐了。一一,你是不是要告诉闻姐,你跟我一起回岑叶?我现在就给贤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不是的,闻姐。我不打算回岑叶了。”
“没关系,不回岑叶,在这边也一样。”
孟奇看丁一说得不太直接,替她说:“闻夫人,我想你是误会一一的意思的了。她是说她以后都不会回岑叶了,因为我们就要结婚了,她会和我一起住在阿姆斯特丹。”
闻夫人不相信,瞪了孟奇一眼,看向丁一:“一一,我要听你说。”
“闻姐,他说的是真的,我已经决定了。他今天来,是商量婚期的。”
“就他一人来商量婚期?也就是他父母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了。”
“闻夫人,对我迎娶一一一事,我父母早已知晓。也很赞同,只是因为住得太远,又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才会在我们定了婚期后过来。他们今天下午启程,明天就会到。”
闻夫人还是不相信,又问丁一:“一一,你真决定嫁他?”
“闻姐,对不起,我不能做你的儿媳妇,但你还是我的闻姐。闻姐,希望你能参加我们的婚礼。”
闻夫人流着泪笑了,“一一,不用说对不起。你应该有你想要的生活。是我儿子没福份。”
“贤的福份不是我,他还年轻,会有爱他的好女孩儿的。”
“我现在只希望他能放得下。”
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二百一十八、伤痛欲绝
此时的闻赋贤正为公司出现的危机焦头烂额。他问自己:三个月时间就有让濒临破产的企业起死回生的能力,为何面对自己的企业,却连危机从何而来都不知道。所能做的,就是暂时把危机隐藏在了公司内部。
好胜的性格,他没有向任何人求救,甚至师父,也没有请教半句。
旁边的办公桌还是丁一离去前的样子,每天一支蓝色妖姬始终没有间断,但带给人却是等待的孤单和一天天加深的绝望。她桌上的照片被他移到了自己桌上,看看照片,再看看空空的坐椅,有意无意的,两者重叠,她回来了?
起身冲过去,仍是空空。
站立、凝视、低头、转身、发呆,这样的动作已记不清每天要重复多少次,失望已成了习惯,要不是他妈走时留下的字条,说她会带回他的一一,怕是已经崩溃了。
炙人的等待不知要到何时,偏偏又联系不上妈,不知她去哪里找一一,更不知她用什么方法带回她。
也许一一就在阿姆斯特丹,也许嘉嘉是在骗我。闻赋贤每次这样想,就有飞过去的冲动,偏偏公司出现的危机,让他根本不可能将冲动变成实际行动。
电话,他还是会打过去,嘉嘉不是表示同情,就是破口大骂,赌咒发誓的说一一没在她那儿,威胁恐吓的要他把一一交出来。
冲动的心又回到零度冰点了。她怎么可能去任何人都猜得到的地方呢?
对她的想念中,下班时间已过去许久,若大的楼里静得让他更没有信心应对这场危机。
家已有好多天没回,一一走了,妈也走了,家哪还算是家。趴在办公桌上,又望着照片,一遍一遍的问照片里的人:“一一老婆,如果你在公司,你会怎么做?”
照片里的人怎能给他回答?
“你知道吗,爸和你的心血也许就毁在我的手里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应对。这场危机来得太快太狠,也太莫明其妙了,至今,我都想不明白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我是不是太蠢了?一一,我不知还能支撑多久。也许不会太久了吧?如果你得知闻氏倒闭的消息,希望可以来看看我。算了,还是不要,真到了那时,我也无脸见你了。但我真的好想好想见你,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吧,等我到了实在撑不下去的那一天,我的灵魂就会飞起来,飞去看看你。”
想着问着说着,好像灵魂真的飞了起来,轻飘飘的左右飘荡,他在寻找丁一的方向,那么远,远得像是在云端,飘,为什么总是飘不到?
电话突兀的响起,惊得灵魂回到了躯体,丁一的影像也消失了。他回到了现实,看着电话,不想接,不想让谁打扰了与她的说话,可是,铃声早已经打扰了他。不情愿的拿起,还没有出声,里面传来的消息让他晕眩得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他的老婆丁一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他不相信,但不得不信,因为打电话来的是他妈妈。
电话掉到了地上,里面焦急的喂喂声他已经听不见,满脑满眼全是丁一穿着他买给她的雪白婚纱,被另一个男人抱着的婚礼现场。她跟那个男人说她爱他,愿意一生一世与他相守,愿意与他同甘苦共患难,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啊---长长的发泄声音带不走心里的伤心绝望,扫落破碎的物件碎片也比不过心的碎片。
不知道怎么流泪,耳边只有自己的声音在问:她怎么能丢下我?
她怎么能嫁给别的男人?
她一点儿也不在乎我了吗?
没有了一一,公司也快完了,我还有什么?
既然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二十九楼,够高了吧,跳下去,会不会有飞的感觉?
可是飞了之后呢?
我不配死得张扬,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悄悄的消失吧!
车没有开,也没有打的,茫然的步行穿过街道、走出城市,到了郊外的农田,也没有停下脚步。
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二百一十九、害怕
大清早,闻夫人敲开了丁一的房门“一一,贤可能出事了!”
刚刚还迷迷糊糊的丁一猛的清醒了,与闻夫人一样的着急,抓住她的手问:“他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谁说的?”
“一一,别紧张,我也不确定,我只是猜测。”
“猜测?”
“昨天下午我给他打的电话,他接了,但没说一句话,之后,我打了整晚电话也没联系上他。”
丁一松了口气,打不通他电话是常事,哪能因这一点就断定他出事了呢?多半他又是跑哪儿玩去了。安慰道:“闻姐,只是电话打不通而已,你别吓自己了,他那么大一个人,身边还有老董、于冰,不会有什么事的。”
“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了点儿。他怎么就不开电话呢?”
“可能没电了吧!闻姐,如果实在担心,给老董打个电话。”
“我不知道他的号码。”
“啊?”对那个很可能是她大伯的人,又经常出现在他老公、儿子的身边,也经常在她家里出现的人,她竟然不知道号码。
“于冰的号码你总知道吧?”
“不知道。”
“不知道?”丁一怀疑她是不是真清醒了。
闻夫人点了点头,“你肯定知道了,你帮我问。”
“我问?”前不久才给于冰打电话辞婚,现在又向他问另一个与自己有关的男人的消息,太过份了吧!至于老董,我拿不准他对我的不辞而别持什么态度,没必要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你也不知道他们的号码?”
“知道,闻姐,我告诉你,你自己问吧!”
“算了,还是不问了,我也没给他们打过电话,这猛乍乍的一打,会吓着他们。我想应该如你说的,贤也那么大了,身边又有那么多人,不会有事的。只是,这孩子,老婆都要嫁别人了,还有心去玩。”
她的最后一句,让丁一没由来的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闻姐,你昨天给他打电话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你要结婚了。”
“他怎么说?”
“没说一个字。”
丁一心里出现一瞬的失望,紧接着是不祥的感觉,以对他的了解,他听到自己要结婚的消息,要么是暴跳如雷,问清她的地址,直接跑来抢人,要么就是沉默,沉默到在自己身上暴发。他的反应,正是她最不想出现的后者,后者的伤害性太大了,大到足以把他毁灭。她希望闻姐说错了,可是,错与不错都必须得到肯定,“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闻夫人想了想,确定的回答:“是没说。对了,我听到有东西落下的声音,很响。”
丁一开始害怕了,试探着问:“你说有东西落下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声音,与你告诉他我要结婚的话有多久,听到这个声音后,还听到什么声音?”
“一一,你的脸,你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对,是不是贤真的出事了?”
丁一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心里很怕很怕,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原来,他在我心中的份量是如此的重。
“闻姐,我先打个电话。”
本只是问闻赋贤是不是健在,丁一却问到了很多人很多事,足足一小时,才挂了电话,脸色很凝重,目光很空洞,似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已经没有了思想。
“一一,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丁一才回魂般有正常的反应,比起之前,镇定很多,“闻姐,你对闻氏的事知道多少?”
“闻氏以前一直有梓岚,他不让我*心,他不在了,我想*心也没有能力。”
“也就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闻夫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低声说:“差不多就这意思。”
“你到我这儿来之前,有没有从贤或是其他人口里听到闻氏有什么异常?”
“没有,没人会跟我说与闻氏有关的事。一一。你这么问,是不是贤真的出事了,而他出事与闻氏有关?”
既然从她老公到她儿子再到她身边的人,都希望她生活得轻松单纯,我又怎能让她负累呢!
摇了摇头,牵扯出笑容,“闻姐,贤没事,只是闻氏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贤去处理了,太忙,没有开电话。”
“真的?”
“老董告诉我的。如果你不信,你问老董。”
丁一就是知道她不会问,才有此一说。果然,闻夫人放下心来,“不用问,老董的话哪有假,而且你也不会骗我的。”
对不起,闻姐,我真骗了你。贤有可能真的出事了。如果到了实在瞒不了的那天,希望你别怪我。
追寻我的守护天使 二百二十、回去找他
丁一不敢把要回岑叶的事告诉妈妈,也不想告诉孟奇。独自的去了嘉嘉家里跟她商量。
“我已经作好了让你骂的准备,你骂吧!”当她把话说完,最后加了这么一句。她知道,只有这样,嘉嘉才不会骂得太厉害。
“你以为你这样说了我就不骂你了?骂,一样得骂。不骂醒你,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一一,你三十岁了,不小了,做事还不会用大脑?不,我收回这句话,你是个会用大脑的人,你比谁都聪明能干。可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唯独这件事就不用大脑了呢?你的闻姐特意前来的目的你不清楚吗?那个什么老董的,你也说他很可能是他的亲大伯,一家人没有不帮一家人的道理,你去问他,他能不骗你?他们早就串通好了,就是要破坏你和孟奇的婚礼。我敢和你打赌,只要你回去,保证只能嫁闻小弟了。”
“我只是回去看看。”
“可能只是看看吗?用你被驴踢了的脑袋好好想想,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些事?没这么巧的。一一,我提醒你,你和孟奇的婚期已经定了,你掰着指头数一下,还有几天?你跑来跟我说要回去找我干儿子的亲爹。我看你是欠了他闻家几辈子的债,把自己搭上了也还不完。反正还不完了,就不还了,我不信谁还非拉着你讨债。姓闻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安安心心嫁给孟奇,把我的两个干儿子生下来。我可是跟你说明白了,你真要胡来,让我任何一个干儿子有丁点儿闪失,我跟你没完。”
嘉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累得窝进沙发里喘气。
突然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弹坐起来,贼笑着说:“一一,你想走也走不了。从这儿回岑叶要转机,我记得国内的航空公司有个规定,怀孕六个月的孕妇是不能乘坐飞机的。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应该有六个月了。”
“这边的航空没规定,我就可以飞国内,而国内的交通工具不是只有飞机,再不就让你老公的医生朋友给我出个怀孕不足六个月的证明。”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信,不过等我去了回来再掐,只要你忍心,我肚子里还你的两个干儿子。”
“一一,”嘉嘉气鼓鼓的叉腰问她:“你是不是铁了心要去?”
“是。”
“那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你先答应。”
“你先说。”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我来就是拜托你稳住闻姐,帮我照顾我妈和她,还有帮我拖延婚期。你走了,这些事谁做?”
“我管他谁做。一句话,答应了,你就可以回岑叶,不答应,我马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去找旧情人。”
她可真是做得出的,丁一只好妥协了:“我算是怕了你了,好,一起回去。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嘉嘉一副先知的样子堵住了她的话:“不就是不能告诉任何人我陪你私奔的事。放心了,我还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呢。不过,我总得跟我老公说一声,不然他以为我抛夫弃子我可就冤死了。”
“那我妈和闻姐谁来照顾?与孟奇的婚期怎么办?”
“丁妈妈和闻姐又不是小孩子,她们现在的关系也好像不错,何况家里还有家佣,你就别担心了。”
“那婚期要拖延的事怎么办?”
“婚期如期举行,我们快去快回,我把回程票一并订上。”
“来不及吧?”
“来不及也要来得及,大不了回来办完婚礼后,再过去。但我们得说好,你这次回去只限于解决闻氏的事,不能对他心软。诶,其实要我说,你是不是高估了自己,你有那能力解决闻氏的危机吗?你别是以这为幌子想见他吧?这么一想,我更觉得闻氏的狗屁危机都是他们合伙骗你的。闻氏那么大,有事会没有报道?我说一一,是你想回去见他,故意把假话当真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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