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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徒弟争着做我道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有青木
……花田越来越强,她的灵力越来越弱,此消彼长,她应付起来愈发吃力了。
“能不能老实点!”又一道鞭子落了下来,俞桉堪堪避过,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鞭子听到她的怒吼竟然瑟缩一下,只是很快就更凶猛地攻击起来。
俞桉只得耗费大量精神应付攻击,一时间顾不上输送灵力了,只是刚一停止输送,原本已经治好的共生花,竟然又有了枯萎之势。
……难不成在治好之前,灵力不能停下?
花田逐渐枯萎,‘鞭子’有气无力的垂下。之前输入的灵力全都浪费了,俞桉手指脱力地轻颤,眼眶微微泛热。
半晌,她再次在手心汇集灵力,咬着牙朝花田推去。
鞭子再次起势,俞桉一边闪躲一边输灵力。这一次不论身手还是灵力,都比先前要慢许多,刚输不到半刻钟,她便捱了几下鞭打,身上的衣衫破了几处,血迹渗透布料流了出来。
俞桉记着上次的教训,即便受了伤也不敢停下,只是能输出的灵力越来越少,花田的修复速度也越来越慢。
若是这样下去,不等她把花田修复,花田先把她打死了。
俞桉心里着急,强行压着体内灵力汇集在手心,然而灵力都堵在手上,却无法从体内出来,宛若大江大河的水汇流进小渠里,汇聚得多,流出的少。
经脉一寸寸堵得发疼,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俞桉终于克制不住,吐了一口血出来。
这次的血和先前流的血不同,乃是精纯灵力汇集的血液,血喷洒在花田后,花田里所有共生花先是一僵,接着仿佛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愈发狂躁的朝俞桉抽去。
俞桉被灵力堵得眼前发黑,吃力地应付几个回合后,便被花田凝结的花枝捆向半空。
看看眼前愈发凶猛的花田,再运转一下周身充沛、却无法发挥出的灵力,俞桉第一次这么挫败。
她是个废物,爹娘拿性命换了灵力,她无法运用,拿所有功劳换了鸟语峰峰主,她做得差劲,此生唯一做成的,便是将徒弟劈成了两个,延缓入魔的时间。
然而她真的做对了吗?无法制住强大的宋珏,又无力挽救垂死的宋瑾,她真的做对了吗?
一截花枝刺进她的血脉,贪婪的汲取灵力,俞桉昏昏沉沉中看到逐渐恢复活力的花田,有一瞬突然想放弃了。
就这样吧,花田将自己吸干吞噬,阿瑾便能活过来,深渊之门永不再开,宋珏也不必被融合,皆大欢喜,挺好的。
灵力飞速流逝,俞桉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消失。在即将陷入黑暗之前,她突然开始不甘心。
不行,她不能死。
爹娘临死前靠最后一口气,还要给她安排妥帖的人生,她怎么能轻易辜负他们。
她还没学会使用灵力,没学会如何成为一峰之主,更没有为他们争一口气,叫所有人心服口服。
她不能死,合仙宗那群人不是吃素的,周茵茵还在虎视眈眈,若是走了,身为凡人的阿瑾如何自处。
被关在深渊的宋珏此生再无希望看一眼阳光,而宋瑾珏……
她的小徒弟,她最亲的亲人,如今还被冰封在深渊之中,只有她知晓他的位置,若她死了,他的身体便要被千年万年的掩藏。
她不能死!
“啊!”
俞桉猛地睁开眼睛,额角的青筋根根分明。明明四周无风,她破碎的衣衫和沾了泥土的乌发却在空中飞舞,整个人身上都萦绕一团隐隐约约的气流。
俞桉右手成爪汇聚灵力,只觉犹如江河奔海喷涌而出,她周身畅快,四肢也一反先前的乏力。
下一瞬,她眼神一凛,身上缠绕的花枝藤瞬间被震成几段。
“若非看在阿瑾的面子上,我早就一把火将你烧了,你真当本尊是上赶着来救你的?”
俞桉看着扭曲成一团、不敢再上前的花枝,心里一阵厌恶。她家阿瑾最是纯良,定然是这些花哄骗他,他才会成为养花人。
若不是如今人花共生,她真恨不得一朵朵的弄死这些花。
花田感知到她的杀意,顿时缩得更紧。
俞桉冷笑一声,但还是出手输出灵力。
共生花因为大量灵力快速复原,焦黑的痕迹越来越少,直到消失。
当最后一朵花抬起花骨朵,俞桉终于收手,有气无力的倒在了花田中。
周围的共生花讨好的用花瓣磨蹭她的脸,宛若一只只大狗。俞桉横了它们一眼:“滚开。”
共生花瞬间站得笔直,不敢再碰她了。
俞桉一想到这些魔物在她面前装了十年的玫瑰,便又是一声冷笑。共生花轻轻颤了一下,表示不敢吱声。
俞桉歇够了便径直回住处了,刚进院门便听到了西厢房的咳嗽声,虽然咳得厉害,却听起来中气十足。
她眯了眯眼睛,径直去找宋瑾算账了。





两个徒弟争着做我道侣 第21节
西厢房的门被粗暴打开,宋瑾闻声看了过去,便看到俞桉冷着脸走了进来:“宋瑾,是不是该跟本尊解释一下共生花的事?”
说话很凶,却在进屋后立刻关好了门,以防风吹进来。
宋瑾看到她身上的血迹后瞳孔一缩:“师尊,你受伤了。”
“若非你那堆破花,本尊怎会受伤?!”俞桉一脸恼火。
宋瑾想到什么后脸色一白,再看俞桉中气十足,虽然身上的血迹看着渗人,但应该没有大碍。
思及此,他敛下眉目:“阿瑾但凭师尊处罚。”
说着,便撑着床勉强起身,来到地上缓缓跪下。
看到他跪下时身体晃了一下,俞桉顿时心疼得不行,但一想到这次不给他留点教训,他万一不长教训,日后陷入更大的危机该怎么办。
这般想着,她便故意沉下脸:“但凭处罚是吧?好啊,你且收拾了东西离开鸟语峰吧,本尊就当没你这个徒弟。”
宋瑾猛地抬头,错愕的看着她。
“师尊……”
他声音透着轻颤,俞桉心里一紧,生怕吓到他,但一想到他干的事还是绷住了:“叫我干嘛?我不是你师尊。”
宋瑾怔怔的看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眼角的红也愈发明显,宛若开至极限的玫瑰,下一瞬便是衰落。
俞桉和他对视片刻后,突生不好的预感,还未开口说话,他便当着自己的面吐出一口血来。
“阿瑾!”
俞桉再顾不上训孩子了,急忙上前扶住他,一脸着急的问:“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宋瑾定定的看着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方才都是装的了,于是不由得扬起唇角。
俞桉用灵力在他身上过了一周,确定没有大碍后放下心来,再看他含笑的唇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长本事了?故意吐血气我?”
说罢,扭头就往外走。
“共生花与人同生共死,花活一日,人活一日,只要花不枯萎,即便重病缠身、先天不足,也能吊着一口气存活,明明是救命的东西,师尊可知为何鲜少有人种?”
俞桉停下脚步。
“因为活着和活着也有区别,共生花只能保人不死,却不能阻止残病伤老,养花人最终往往被自身不足折磨得只剩一把骨头,却无力结束生命,会饿会疼,能感知一切苦痛,身体却老得无法使用,只能眼睁睁的‘活’着,千年万年,永世孤独。”
“知道你还要种?你就不怕吗?”俞桉没好气的问。
“不怕,能陪师尊终老,是阿瑾此生夙愿,只要能实现,阿瑾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俞桉心脏一疼,缓缓转身看向他。
宋瑾唇角浮起一点弧度,唇上鲜血殷殷,仿佛点了唇脂:“即便死了,阿瑾也不愿离开师尊,若是不能做师尊的徒弟……那阿瑾便做师尊的夫君。”
俞桉怔愣一瞬,反应过来后瞬间懵了。
深渊。
屠屠兽听宋珏说完,激动的拿蹄子拍了他一下:“不用怀疑了,你就是喜欢上那位修者了!”
宋珏沉默的看它一眼,没有反驳它的话。
屠屠兽有些好奇:“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等。”
“等什么?”屠屠兽凑近一点。
“等她来,双修。”宋珏眼眸漆黑,干脆利落的做了决定。
第23章 想要心头血吗?拿自己换……
当听到那句‘阿瑾要做师尊的夫君’时, 俞桉有一瞬脑子直接卡壳了,反应过来后一脸震惊:“胡闹!你从哪学来的这些混账话?!”
宋瑾安静的看着她, 从她脸上看到了惊讶、无语和紧张,却独独没有看到他想要的喜悦。他垂下眼眸,半晌缓缓道:“师尊还要将阿瑾逐出师门吗?”
“……你这是在威胁本尊?”俞桉睁大眼睛。
宋瑾不去看她:“阿瑾不敢,但只要师尊将阿瑾逐出师门,阿瑾便向师尊提亲。”
“放肆!信不信本尊、本尊……”
他跟个纸片似的,打不得骂不得,本尊该如何?俞桉突然卡壳了。
宋瑾见她静了下来,抿了抿唇后抬头:“师尊别生气。”
“不想让本尊生气,就别做这些让本尊生气的事!”俞桉气恼, “本尊知晓你自幼长在鸟语峰, 舍不得离开本尊, 是以才说这些胡话……可你年岁也不小了, 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吧?”
宋瑾定定的看着她,许久之后唇角泛起一点苦涩:“原来提亲在师尊心中, 是不可说的。”
俞桉因为他的语气微微一怔,随后飞快忽略心里那点别扭, 蹙着眉头道:“废话, 你我情同母子, 你见过当儿子的向母亲提亲吗?”
“我们不是母子。”宋瑾不喜这个说法。
俞桉摆摆手:“是情同母子,谁说是母子了?行了,越聊越歪,这样的玩笑话日后不准再说, 否则我真要教训你了。”
宋瑾扯了一下唇角,双眸安静的看着地面。
他身子单薄,跪了片刻后已经有些不稳, 唇上干涸的血液如同一点朱砂,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俞桉到底心软,长叹一声后将他扶抱回床上,挪动的时候碰到身上的鞭伤,不由得闷哼一声。
“师尊。”宋瑾眉头顿时皱起。
俞桉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放心吧,我没事。”方才无心插柳,灵力突然能运用自如了,跟宋瑾吵架的功夫,她便已经运行了三周,现下内里的伤已经愈合,只身上还有一些伤痕。
有点疼,但不值一提。
“你少气我,我便好了。”俞桉斜了他一眼。
宋瑾抿了抿唇:“那师尊还将阿瑾逐出师门吗?”
“还没逐出去呢,你便要对师尊大不敬了,若是真逐出去了,岂不是叫人看我等笑话?”俞桉冷笑一声,“此次就罚你闭门思过十日,日后若有再犯,本尊就真的不要你了。”
宋瑾身子弱,长到十七岁也就下过两次山,闭门思过这样的刑罚,其实不过是他平日正常的生活状态。
他一听便知,师尊已经原谅他了。
宋瑾唇角浮起一点笑意,压过了方才生出的苦涩,见俞桉转身要走,急忙抓住了她的衣带:“师尊去哪?”
“回房歇息,怎么了?”俞桉扬眉。
宋瑾沉默一瞬,仰头看向她:“师尊别走。”
少年眼眸漆黑,因为生病萦绕了些水汽,看着软乎乎的。俞桉咽了下口水,板着脸反问:“不走留下干嘛?”
宋瑾闻言往床里挪了挪,他手上还抓着俞桉的衣带,俞桉只能跟着挪,不知不觉就贴着床边站了。
“干嘛?”她皱眉。
宋瑾唇角微微扬起,空着的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师尊,留下休息。”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方才跟我提过亲?你觉得我敢睡你这儿吗?”俞桉无语反问,若不是他表情太过正直,她真要当他是耍流氓了。
“师尊慎言,”宋瑾眉头微蹙,仿佛她说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我是师徒,我怎敢提亲。”
……什么叫倒打一耙,她今天算是长眼了。俞桉目瞪狗呆,半晌横了他一眼,扯过自己的衣带转身就走。
“我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宋瑾不紧不慢的开口,刚说完一句便看到俞桉停下了,他的唇角浮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轻咳一声继续道,“现下还有些恍惚,师尊就当陪陪我了,好吗?”
俞桉犹豫一瞬,正要说话时,身后突然传来响动,她扭头一看,这人竟要从床上起来。她赶紧过去将人按回床上:“乱动什么?”
“师尊,别走。”宋瑾平静的看着她。
俞桉和他对视半晌,最终败下阵来,但也只是在床边坐下,并没有躺在他身边:“行了,你睡吧,我陪着你。”
宋瑾还想再说什么,俞桉先行打断了:“再不睡我可就走了啊。”
宋瑾抿了抿唇,乖顺的闭上了眼睛。
俞桉默默舒了一口气,心里总算没有那么紧张了。
阿瑾方才跟她说什么提亲,虽然听起来像孩子的戏言,可她还是有些在意,生怕他会生出不好的情愫,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引起了他的误会。
……养孩子真难。
俞桉心里又是一声长叹,昏昏欲睡的坐在床边陪着。她方才强行激发了经脉,又对花田输出大量灵力,在最初的精神充沛后迅速疲惫,现在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寝房里安神的香炉燃着,细细的白烟袅袅上升,俞桉越来越困,脑袋也像小鸡啄米一般点个不停。
宋瑾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师尊,睡吧。”
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蛊惑,俞桉再也坚持不住,心安的倒了下去。宋瑾及时抱住了她,怀里瞬间充盈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他的手指不自觉将她扣住,半晌才温柔的把她扶倒在床上。
俞桉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她下意识的抓住那人手腕,艰难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后,隐约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师尊睡吧,我给你上药。”宋瑾低声道。
俞桉想说伤在身上,男女授受不亲,然而消耗太多灵力之后产生的困倦,与失血过多后的感受差不多,想醒,也醒不过来。
微凉的药膏抹在身上,产生细细密密的疼痛,她眉头稍微蹙了一下,嗅出这是她曾给宋珏用过的药后,彻底陷入了昏睡。
俞桉衣衫尽褪,只留下一片薄薄的遮挡,盖住身上的起伏圆润,她肤色白皙,愈发衬得花枝鞭子抽出的伤口狰狞,平白生出一种被凌虐的美感。
尽管心上人就毫无防备的躺在眼前,宋瑾也只是垂着眼眸专注上药,半点不多看她的身子。
所有伤口都敷好了药,宋瑾仔细地为她穿好衣衫,视线不知不觉便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盯着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逐渐靠近,只是在即将吻上时突然停下,细细感受她的呼吸后,面无表情的直起了身。
师尊是他唯一的神,他会在梦中做尽渎神之事,却不舍对现实中的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
俞桉呼吸均匀,在涂了大量伤药后睡得更沉,宋瑾在床边站了许久,直到身体冷静下来,才披上外衣朝外走去。
他身子太虚,刚走一小段路便开始咳喘,只能停下歇息,从住处到后山短短一段距离,他生生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费了一番力气后,他总算走到了花田前。
被灵力灌溉过的花田恢复如初,甚至比最初时开得还要鲜艳,共生花在阳光下随风轻摆,看到他出现后立刻讨好地颤动。
宋瑾面无表情的看着它们,共生花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瑟缩起来。
“我似乎早就说过,师尊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论什么时候,哪怕牺牲性命,你们也要保护她,不得伤她分毫,”宋瑾瞳孔漆黑,不见半点光亮,只是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可你们是怎么做的?”
他明明是温和的,共生花们却开始发颤。
宋瑾轻描淡写的看它们一眼:“伤了她,总要付出代价吧?”




两个徒弟争着做我道侣 第22节
他话音刚落,明明没有风,花枝们却急促的颤动起来,叶与叶之间的摩擦发出阵阵声响,似乎在诉说什么。
宋瑾淡定的听着,眼神逐渐阴郁:“只是想活命?你们以为,她若是出了事,你们还能继续活着?”
花枝顿时颤动得更加厉害了。
“同生共死,你们倒是知道该如何威胁我,可惜了,”宋瑾平静的看着它们,“我从成为养花人的那日起,便知晓该如何控制你们,否则也不会行此一步。”
说着话,他的手心逐渐汇聚一团黑气。
“既然不听话,那就下地狱吧。”
日落月出,夜色渐渐深了。
肚子咕噜噜响了两三次,俞桉才不情愿的醒来,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在宋瑾床上,她先是一愣,接着便要起身,只是想到先前的梦后僵了一瞬,赶紧解开衣衫……
身上的伤都上了药,看来不是梦。
一想到宋瑾给自己上了药,俞桉整个人都不好了,正当她一脸崩溃时,宋瑾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她不整的衣衫。
“师尊,宽衣解带不成样子,赶紧将衣裳穿好。”他蹙眉提醒。
俞桉羞恼的看向他:“……你不经允许解我衣裳的时候,怎么忘了不成样子了?”再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他怎么敢如此放肆!
“师尊在说什么?我怎么解您衣裳了?”宋瑾不解。
俞桉瞪眼:“你还不承认?我可是有证据的!”
宋瑾顿了一下,恍然:“师尊说的是上药?”
“不然呢?”一想到他把自己看光了,俞桉就又羞又气,偏偏他身子弱,还不能打一顿教训。
宋瑾看着她气鼓鼓的脸,不由得失笑:“师尊是睡迷糊了,给您上药的不是阿瑾,而是共生花。”
俞桉愣了愣:“什么意思?”
宋瑾噙着笑从怀中掏出一株花:“衣带是我解的,但后来的事都是花做的,我怎敢冒犯师尊。”
说罢,他将共生花扔到了桌子上,共生花以叶为手,殷勤地倒了两杯茶,动作熟练程度堪比狗腿子。
俞桉目瞪口呆,好半天不确定的问:“真是它上的药?”可她明明记得是宋瑾啊。
“师尊若希望是阿瑾,那便是阿瑾吧。”宋瑾随口道。
俞桉:“……呸,你这话说得,倒好像我非要占你便宜一样。”
“那就只能是共生花了。”宋瑾眼底带笑。
俞桉见他如此坦然,渐渐也否认了自己迷迷糊糊的记忆,放缓了神色道:“你不好好歇息,怎么跑到外头去了?”
“我很早便醒了,见师尊还睡着,便独自出去走了走,”宋瑾说着唇角上扬,“师尊应该饿了吧,我今日做了许多好吃的,不如随我一起去用晚膳?”
他不提吃的还好,一提吃的某人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噜了。
宋瑾失笑,伸手便去扶她。
俞桉看到他伸过来的手,蓦地想起自己梦里他为自己上药的样子,瞬间变得有些别扭。她清了清嗓子,飞快的从床上跳下去,假装没看到他伸过来的手。
“走吧,我确实饿坏了。”俞桉笑盈盈道。
宋瑾垂看了眼自己的手,平静地收了回来:“嗯,去吃饭。”
俞桉今日消耗太多,确实饿坏了,心里那点别扭在看到院中石桌上的四菜一汤后,瞬间被抛到了脑后,拿起筷子就开始认真战斗。
宋瑾一脸无奈的给她夹菜:“师尊,慢点。”
“唔,知道。”俞桉脸颊鼓鼓。
宋瑾不停的往她碗里夹吃的,直到她进食的速度慢下来,碗里也还有大半东西没吃,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始吃饭。
俞桉缓过劲了,总算有心情同他闲聊了:“你不知道,那些共生花渴得厉害,我输了许多灵力,才算给救回来。”
“师尊辛苦了,”宋瑾给她倒了杯温水,看着她喝完后才缓缓道,“阿瑾有一个问题。”
“问。”
“花田折损的花不在少数,师尊的灵力不是向来都不稳么,如今怎么能输出这么多?”宋瑾好奇。
俞桉顿了一下,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点笑意:“本尊可是金丹修为,灵力怎会不稳?”
宋瑾眉头微蹙,正要问她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她周身衣衫突然无风自动,头发也飘在了身后,而她的手心,此刻汇聚着一团微微泛白的灵力。
一团精纯、且力量强大的灵力,宋瑾一眼便看出,那是真正的金丹之力。
“看到没?这才是本尊的实力。”俞桉方才还担心做不到,等手心轻松汇聚灵力后,立刻跟宋瑾嘚瑟。
宋瑾失笑:“师尊是如何做到的?”
“救花田的时候,我灵力输出太少,所以逼了自己一把,没想到就这样了。”俞桉没说自己九死一生的事。
她没说,宋瑾大概也想到了,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师尊,都是阿瑾的错。”
“行了,都过去了,不提这些,”俞桉说着,给他夹了块精瘦肉,“你日后乖乖听话,也不枉师尊辛苦救你。”
“嗯,阿瑾愿意生生世世听师尊的。”宋瑾扬起唇角。
俞桉一抬头,就对上他温柔的眼神,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往日也是温柔的,只是同此刻比起来,还是有点微妙的不同,不等她仔细找,他便看向了她的碗:“师尊,不准剩饭。”
已经饱了的俞桉看一眼还剩半碗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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