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眉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暮阿洋
萧扶玉被他瞧得想拢上衣衫,却被按住双手,这男人气力大,每次都斗不过他,她只好道:“你净说浑话,还要同潇潇吃醋......”
她也没说定要自己来,这不是还没出月子吗。
“我是在和雪儿商量。”卫玠轻嗅她的体香,温热的气息绕着她的颈侧,轻声道:“出了月子就回奶吧,反正迟早也要回的,雪儿若是涨得不舒服,我帮你。”
萧扶玉攥着卫玠的衣衫,嗫嚅着唇却没有回应他,被褥里热热的,不过他按摩得还是很舒服的,近来本就涨疼得紧。
卫玠见萧扶玉不言语,微微舔唇,伏首贴近她,而身前的衣襟被弄得有些潮湿,她月里养得好,时常溢出来。
榻前的纱幔掉落下来,挡了景色,萧扶玉眼眸水水的,纤手攥着他的衣衫,实在是过于脸红耳赤。
没有折腾多久,卫玠便帮她扣了衣衫,萧扶玉本身就有些困,也不愿意太折腾。
夜色已深,寝殿里静悄悄的。
卫玠搂着怀里的人,亲近且自然,他温柔道:“雪儿软糯糯的。”
萧扶玉瓮声瓮气地轻哼,她是快睡着了,慵懒且迷糊,不太想理会他。
第87章 西垂【一更】 “那个雪儿很诱人。”……
六月梅雨, 下的绵长沉闷,整个皇城满地潮湿,将鞋履浸湿。
身着朝服的监御史撑着纸伞, 疾步赶到政事堂,越过屏风, 将西垂来的奏折呈上书案。
安王于西垂谋反,麾下万名兵马, 已攻破儋州城池。
如今皇帝于宫内休养, 各类政务暂由丞相卫玠处理, 自陛下将女子身份宣布之后,国内大大小小出现了些许躁动,于西垂安王最不安分。
书案前的男人衣着整洁, 神色沈凝,正瞧着手中奏折,底下的监御史颇为紧张。
卫顼则立于监御史的左侧,开口道:“安王怎会有兵。”
卫玠单手置于书案上,修长干净的指尖轻轻敲动着, 视线从奏折上抬起来, “之前玉满楼的财物被摄政王动了,这兵是摄政王支过去的无疑。”
朝内近乎一般的军队, 摄政王可调动, 儋州会被攻陷, 无非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所以镇压西垂暴.乱之事,并不能用摄政王底下的兵和人, 如此排下来,能用的人极少。
卫顼在大周时曾带兵平乱,有过战役经验, 区区西垂拿下来应该不是难事。
卫玠看向卫顼,道:“我会向陛下请命,西垂由你带兵前去平乱,谋逆者不留活口。”
卫顼一顿,拱手应下来,“定不负期望。”
屋外的细雨绵绵,亦不知要下多久了,这京都城风云暗涌,似要变天。
西垂山高路远,即便有战乱,也扰不到京都的繁华。
萧扶玉这几日也出了月子,开始出入宣室殿,西垂的奏折也就由卫玠呈给她。
当即便下令封卫顼为玄武将军,率军赶往西垂镇压叛军,不可再耽搁。
隔日,细雨连连的天,军队浩荡离开京都城,赶赴西垂,此行的路上还需多多磨合。
......
随着萧扶玉的身子逐渐恢复,开始回到朝堂,头一次以女子身份上朝,底下众臣神色各异,不过无人敢有半句不是。
这京都城内传陛下为九天玄女的言论沸沸扬扬的,拥护她的臣子占比不少。
为了压制以摄政王为首的王公贵族,朝中需要注入新鲜血液,由监察司执掌科举,善用贤才,不看其出身。
之后的短短两个月,朝中提拔人才,且看重农业,百姓民生,形势有所转变。
摄政王于京都城中,始终没有机会离京,随着西垂平乱愈发顺利,似乎开始有了些动静。
转眼便是盛夏之时,天气炎热,宫殿内开始摆放起冰块去暑,皇后唐柒柒哄着摇篮里的男婴入睡。
潇潇已过百天,昨日朝里朝外皆知晓了小皇子的存在,直到事态稳定才宣布。
庭外的树上知了声声入耳,草木茂盛,景色宜人。
桌案上的奏折叠积高高的一层,萧扶玉身着淡金色的便装,发簪盘发,眉目精致,比起从前更为明艳灼人。
自打皇帝明示女儿身后,后宫的妃嫔也就遣散回府了,不过皇后和杨昭仪并无回府的想法。
萧扶玉总觉得这二人关系不简单,但没有说破,也罢,她们留在后宫也是好事,有时也多个照看皇子。
近来政务之多,从各处提拔的贤才到农业的田畴开辟,萧扶玉放在照看孩子上的精力少了许多。
片刻后,卫玠从殿外走进来,西垂再来军报,儋州一战顺利,安王率兵逃回西垂城,卫顼正乘胜追击。
萧扶玉听言一喜,本想着西垂一事能尽快摆平,但卫玠的神色并没有半分松懈。
梧州刺史兵变,正是摄政王一党,当晚百姓从梧州逃离,赶至京都城,一时之间难民增多,京都不得不开放城门。
屏风旁的唐柒柒听言走出来,紧张询问,“我兄长于梧州为官,岂不是也出事了。”
唐柒柒兄长,南伯侯之子唐离,常年居于梧州,已发兵变,自然逃不过一劫。
卫玠还未回答,殿外太监又道:“谍网司闻墨求见。”
萧扶玉眉头轻蹙,道了一声传,便见身形挺拔的闻墨疾步走进来,随即跪地行参见。
“摄政王携一众护卫欲从朱雀大门离京,暂被巡防营拦截。”
听言,卫玠面容冷沈下来,开口道:“不能让摄政王离京,臣这就带人前去阻拦。”
萧扶玉自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带一队监察卫前去。”
卫玠回应一声好,便转身退出明殿。
萧扶玉眉目微蹙,西垂之事尚未彻底平息,梧州兵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留在宫中静候消息,这一等便从午时到了下午,炎热晒日的感觉消减,天色昏沈,晚风习习。
回到玄华宫寝殿,萧扶玉席地而坐,抱着潇潇轻哄,怀中的儿子睡颜安稳,她轻轻拍着襁褓。
一旁的檀桌上摆放着梨膏汤,被萧扶玉喝了几口。
片刻后,庭院里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分外凉爽。
男人的身形才出现在殿门前,萧扶玉侧眼望见他走入殿,衣衫有些凌乱,像是有过一场打斗。
她开口询问道:“怎样,可将摄政王制住?”
卫玠神色微沈,行到萧扶玉身旁,“城外早有设伏,摄政王素来精明,已不知去向。”
萧扶玉顿了顿,也就是说他们失手了。
卫玠在她身旁坐下来,沈声道:“赵千檀还未死,便是他前来接应摄政王。”
萧扶玉道:“赵千檀?人呢?”
之前治以他就放蛮荒的罪名,在赶往蛮荒的途中,曾派人将他处理,他竟然还活着。
卫玠回道:“正是赵千檀舍命掩护摄政王逃脱,眼下人已死。”
萧扶玉听言,略有沉默,二人相视着,殿外的雨水声淅沥,带着清新气息。
卫玠的衣物上有些潮,是被雨水打过,她低眸轻瞥,他的衣袖上破一个口子。
萧扶玉道:“也罢,你没事便好。”
说完,抱着潇潇起身,将他放在摇篮床上,卫玠望着她行到梳妆柜处,取出针线。
萧扶玉回到卫玠身边,纤白柔嫩的手穿引着针线,神色认真,“朕替你缝缝衣袖。”
卫玠这才发现手臂处的衣袖有所撕裂,萧扶玉的小手握上他有力的手臂,弄了弄衣袖,手法不熟练的缝线。
他道:“何时学的?”
她自小被当作男儿养,可从未学过女红。
萧扶玉轻轻勾唇道:“怀潇潇的时候,和皇后学的,那时你哪儿也不允我去,我闲来无事,便想亲手为潇潇做件衣裳。”
卫玠停顿着,瞧着她桃花般的眉眼,眼角泪痣娇媚可人,自生下潇潇之后,似乎多了一层母亲的温婉,也丰韵许多。
上次吃醋她给潇潇喂奶,自出了月子,的确是不再亲自来了,毕竟身为女帝,不同于如同宅院里的夫人,需忙于朝政,不能时常带孩子,更不提喂食一事了。
卫玠的目光落在萧扶玉白皙的锁骨上,近来虽政务繁忙,但她身子恢复得很好,依旧身姿窈窕。
近来是在回奶了,省得时常弄湿肚兜。
萧扶玉将针线打上结,用剪子将金线剪断,把针线放回小篮里,她展平他的衣袖,勾勒的线眼埋得很好,看不出被缝补过。
她得意道:“如何?”
卫玠低眸瞧着缝好的衣袖,用指尖抚了一下,淡淡一笑,“很好。”
误入眉眼 第75节
二人面对面坐着,萧扶玉轻微探身,发缕顺着肩滑落下来,道:“虽然不太熟练,但也不差。”
卫玠回道:“我很喜欢。”
萧扶玉如今身着女子衣裙,近来盛夏酷暑,衣裙穿得十分单薄,微微探身便可见半抹雪白,可爱娇软。
卫玠别开了目光,淡淡道:“今早科举的奏折,陛下可有看过了。”
萧扶玉见他转开话题,略有一顿,然后回道:“看过了,其中几个进士的文章,朕倒是挺喜欢的。”
言罢,端起女红的篮子,是要放回梳妆柜中。
卫玠侧首看向萧扶玉的背影,地板干净,她赤着双足,裙摆袅袅摆动。
有一瞬间似乎看见她足踝上扣着精致的锁环,金色的细锁链在地上拖动。
待卫玠回过神来,又什么都消失不见,萧扶玉侧过身来瞧他,有几分疑惑。
她曾说过他在梦里曾锁过她......
之前关于密诏的事,并非是他想起,而是根据萧扶玉透露出的讯息所发现的,密诏他见过。
萧扶玉回到卫玠身边,关切道:“你在想什么?”
卫玠抬手将她鬓边的发丝挽到耳后,淡笑道:“没想什么。”
他望着她娇美的容颜,在他心中她便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忽然间,耳边有细微的铃声,清脆悦耳。
卫玠视线微低,彷佛得见萧扶玉白皙的脖颈上系着一只精致的铃铛,那时每次他们亲热时都会将铃铛撞得清脆作响,她会轻泣道:“放过雪儿吧。”
声音又软又媚,却越使人想欺负她。
卫玠再次怔然,转眼间画面又消失不见,回神过来,在萧扶玉的脖颈上只有之前送给她的淡墨圆玉。
见他又心不在焉,萧扶玉蹙着柳眉,“你到底怎么了?”
卫玠阖上眼眸,轻揉鼻梁,无奈回道:“我也不知道,像是见到了另一个你。”
萧扶玉思索,抬手捂卫玠的额头,也没有发烧,“是不是摄政王的事让你烦闷了?”
卫玠看着眼前的她,沉默不语,萧扶玉轻轻嘟唇,不满嘟囔道:“哪个另一个我?”
卫玠视线落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喉结微微滚动,他缓缓回道:“那个雪儿很诱人。”
第88章 铃铛【二更】 想听陛下的铃铛声。……
萧扶玉愣了愣, 低首瞧瞧自己,扬唇浅浅一笑,“那现在的我呢?”
卫玠薄唇微抿, 侧眸看向檀桌上的茶水,他斟着茶水, 故作平静地回道:“一样。”
萧扶玉瞥一眼不远处尚在安睡的潇潇,近来她养身子, 除了私底下简单的亲吻, 皆没有过分的亲热, 谁知这男人在想什么鬼了。
“有多诱人?”
她使坏地凑近卫玠的身旁,本就衣裙单薄便如此柔软地贴上来。
卫玠本是在饮茶,却被她的动作弄得手一抖, 茶水洒落在两人之间,也弄脏她身前的上衣。
萧扶玉低首,纤手轻抚衣面上的茶渍,绣的梨花透着淡黄色,嘟囔道:“你弄脏我的衣裳了。”
卫玠喉间微哽, 放下茶杯, 从袖中取出巾帕递给她,“一会儿去换身衣裙吧。”
萧扶玉瞧着他手里干净的巾帕, 挺了挺腰肢, 道:“卫大人替朕擦擦。”
因为潇潇在睡觉, 二人话语声并不大,反而较为轻声。
卫玠看向她挺直的腰肢, 无奈道:“雪儿,别莫再为难我。”
萧扶玉便坐在他的双腿上,凑近亲他的薄唇, “想为什么不呢,潇潇都三个月大了。”
她的身姿在卫玠身前显得尤为娇小,他停顿片刻,宠溺地笑道:“真是肆无忌惮。”
萧扶玉攥着他的衣襟,指尖轻抚衣边,“除了我谁都不可以让你动心。”
卫玠望着眼前的她,脑海中再次浮现的记忆,如这般的姿势一样,她仅着淡紫的亵衣,紧裹着丰腴,铃铛紧贴着白皙的脖颈,轻轻摇动。
见卫玠再次出神,萧扶玉揪他的耳朵,瘪着嘴有些不高兴,“想什么呢。”
卫玠看了看她,又瞥向摇篮床上的儿子,心绪起伏,他不知那一闪而过的画面从何而来,但的确却搅乱他的心。
卫玠停顿片刻,一掌扶着萧扶玉的腰肢,一掌托着她的娇臀,将人抱起来,他轻声道:“来,臣给陛下换衣裳。”
萧扶玉勾住卫玠的肩膀,任他抱着走向屏榻,又听他在耳边道:“近来陛下好像胖了?”
萧扶玉气鼓鼓道:“那你别抱呀。”
卫玠轻笑几声,胸膛微震,却将她的腰肢搂得更紧。
转眼来到衣橱前,那件被茶水弄湿的衣衫便被挂在屏风上,宫灯被点亮,火光温暖。
卫玠的身形挺拔高大,站立在萧扶玉身前,将她衬得娇小,不知想了什么。
他将一直挂在她颈上的淡墨玉坠捏在指间,忽然缓缓道:“臣是不是曾送过陛下一只铃铛。”
萧扶玉微愣,随即心间怦怦直跳起来,第一世的他送过,他说她是他的猫儿,所以送的猫铃铛。
萧扶玉低声嘟囔,“你不要想那些不好的啊。”
她是怎么了,说着不愿意的话,心里却潮热得不停。
卫玠微微低首,发缕落在他的身前,看来是有这一回事了,便心里起了兴致,温声问道:“是不好的吗?”
萧扶玉有些站不稳,宽大的手掌扶着细腰,指尖摩挲,她面容有些泛红,“是不好的。”
卫玠轻笑几声,声线清沈悦耳,他用干净的巾帕擦拭着她衣面上的茶渍,反倒是将那软糯勾勒的若隐若现。
萧扶玉被他的笑声弄得心痒痒,开始怀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第一世的记忆了,还是他在明知故问。
此时的天色渐渐昏暗,屏榻旁的檀桌上燃着一盏宫灯,屏风上挂着如轻纱般的衣衫。
萧扶玉坐在榻上,淡黄的烛光映衬在她雪白的秀肩上,卫玠将巾帕放下,暧昧地说道:“如果陛下还想要铃铛,臣可以再送。”
萧扶玉轻微抿唇,薄如蝉翼的诃子衣面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心只道,到底是谁想要啊。
她转了转眼眸,纤手轻轻攥他的衣袖,语气娇贵道:“你要送,朕便戴在你脖子上,是朕的小狼犬。”
她总是有攥他衣袖的习惯,他也习惯了她这个习惯。
卫玠身躯背着光,将萧扶玉推倒在榻上,俯身依过来,牵住她的纤手。
他低哑道:“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小狼犬,有没有想你。”
萧扶玉微微愣住,似乎未懂,可小手被他圈握着,指间相缠,像是手心有汗,她不禁低着首,听得见他胸膛里的心跳声。
卫玠的薄唇轻触在她耳旁,呼息扰着她鬓边发丝,“他只听陛下的话,陛下也会不会想他。”
萧扶玉顺着卫玠牵着手,待感到了什么,面颊登时红起来,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人说话真是越发没着边际了,谁能想到素来肃正淡漠的他是这个样子的。
卫玠靠在萧扶玉耳边,似乎是在笑。
雨水淅淅沥沥,将要入夜,外头的走道上燃起灯火,除了雨声,四处安静。
他吻住她轻启的唇,无心在意雨水是否下大了,记忆和眼前人的容颜交织,像是在回忆过去。
似乎他真曾锁过她,专横地占据着,将满腔恨意和爱意向她控诉,没有回应,没有她的回应。
片刻之后,卫玠松开怀中的人,双手撑在萧扶玉身侧,眸色微烫地看着她,始终觉得脖颈少了什么,低沉道:“想听陛下的铃铛声。”
萧扶玉喉间微哽,还未来得及回答,屏风之外传来婴孩的哭啼声,是潇潇醒了。
二人皆有一顿,殿外雨声阵阵,声响分外清明,将潮热的思绪拉回来。
卫玠掩去眼中情慾,起身将干净的衣衫给萧扶玉披上,她拢了拢衣襟便出了屏风。
摇篮床里的潇潇哭得可怜,卫玠在寝殿里,宫女也不敢随意进来抱小皇子。
萧扶玉将潇潇抱入怀中轻哄,这么小的孩子无非是饿了,但她上个月刚回奶,所以还是将乳娘招进来。
待宫女入殿来,灯火有些暗,卫大人正坐在梨木椅上饮着茶水,神色平淡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潇潇被乳娘抱下去喂食,这时候也不早了,便吩咐太监将晚膳送上来。
二人一同将用着晚膳,这般的画面并不少见。卫大人留在宫里的次数多了,玄华宫也就见怪不怪了。
菜肴吃得清淡,不过好像是方才卫玠戏弄说陛下胖了,萧扶玉都不怎么动筷。
卫玠哪里看不出来她的心思,萧扶玉不是个容易长胖的人,这刚生过孩子,身子仅是有些丰腴,恢复得很好,并非是胖。
他夹菜入她的碗里,淡淡道:“雪儿不胖。”
萧扶玉抿着唇,轻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将他夹的菜吃下去。
......
盛夏夜里闷热,晚膳之后,二人便坐在亭下乘凉赏雨,方桌茶水,细雨朦胧,正好闲情雅致。
萧扶玉简单地询问白日的事,卫玠眉目有些深沉,此次摄政王出了京都,难免有动荡。
萧扶玉轻声道:“摄政王如有谋逆,何人出征镇压。”
卫玠指间拈着茶杯,轻轻转动,“陛下以为呢。”
萧扶玉抿了抿唇,这样心知肚明的人选,似乎卫玠再无别的选择,可她有些不放心他离她太远。
千里奔袭的事,她是怕了。
卫玠也不再继续这个话,将茶杯放在榻桌上,明日便可下封制裁摄政王权势的圣旨,现在没有必要再静观其变了。
萧扶玉看着卫玠的侧颜,轮廓分明,鼻梁高挺,气宇清冷疏离,但离她很近。
视线移到他放在桌几的右手上,五指修长干净,很是好看,方才却牵着她的手去握那东西。
萧扶玉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手指,轻轻道:“还想吗?”
抬眸间,只见卫玠正看着她,萧扶玉抿了抿唇,轻瞥他的玉腰带处,虽不知他怎么忍着的,但的确是没有解决。
卫玠略微低眉,这天底下也就她会这般毫不避讳扫视他的身体,于是便轻笑一声。
卫玠瞥了四野,亭中四角点着灯火,檐外细雨霏霏,他戏谑道:“在这里吗?”
误入眉眼 第76节
萧扶玉理解了他的意思,面颊泛红,停顿了一会。
她微微探身,手遮在唇边,悄悄道:“我是说回屋里。”
卫玠握上她的手腕,似笑非笑道:“在这里,何不是一种情.趣?”
萧扶玉臊得慌,虽然是夜晚,但毕竟是在外面,这般荒唐至此,她还要不要脸了。
“我毕竟是一国之君......”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卫玠用力一拉,一下子扑进他的胸怀,他道:“陛下明明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萧扶玉被卫玠桎梏在身前,羞恼道:“朕哪有跃跃欲试!”
“那便试试?”卫玠微笑着,修长的手掌紧箍着细腰,“还请陛下宠幸。”
萧扶玉瞧着卫玠俊美的容颜,他的手缓缓扣在她的后颈上,温柔轻抚。
不得不说,她很容易因他而鬼迷心窍,导致他吻上来,她没有避开,还导致他解开衿带时,她没有发现。
斜雨清风,夜色浓重,风轻轻拂过二人的长发,凉爽却不解燥热。
萧扶玉的手扣在旁的桌几上,微粉的指尖摁到泛白,她低眸看了一眼伏首的男人,轻纱般的衣口不慎滑落肩头。
明明灯火阑珊,却映照在她身上,将一切看得清楚,萧扶玉心头紧张不已,而他却衣冠楚楚。
随着亭中的茶杯破碎声响起,萧扶玉伏在桌几上,白皙的赤足踩在他的金白鞋履两侧,湿润的矜带垂在其中,摆动不已。
她半阖着水眸,睨着地面上的瓷片,那是方才卫玠喝茶用的杯子,思绪愈发凌乱。
忽然那粗粝的指腹摩挲玉洁的尾椎,使得萧扶玉心一抖,第一次的记忆渐渐浮现,画面挥之不去。
他是在想曾经吧,曾经用玉玺在这里盖过印,那时的他总有法子戏弄她。
萧扶玉有些紧张,连忙去扯他的衣袖,却被重重地一下推到底,一下子轻泣起来。
“卫玠玠......”
那人托高细腰,使得那儿契合得更严实,萧扶玉的泪珠掉在桌面上,足丫轻轻踩在他的鞋上,心里念着他可真是她的冤家。
柔顺的长发垂落在桌沿,被茶水沾湿,清风拂来,依旧摇曳得很好看。
不知过了多久,细雨已停下,亭檐外滴落着雨珠,有轻轻的水珠声,只可惜雨阴见不到月色。
萧扶玉盖着卫玠的衣袍,被他抱回玉殿沐浴,因为是夏日,满身的薄汗,甚不舒服。
待到沐浴干净,萧扶玉仅穿一件里衫席地而坐,任由身后的卫玠擦干她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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