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少年

“让我想想。”
“快想快想。”王超群心情糟糕透了，好不容易瞅准机会报复张卓一下，却拍了个空。
“一般除了场子要水果之后，再就是茶楼酒店和鲜榨冷饮店……鲜榨冷饮店需要量大，一般准备都很充分，剩下的就只有茶楼和酒店了，酒店有专门的采购部门，通常都会有计划的采购……那么，就只剩下茶楼了……嗯，王超群，我们碰碰运气，有些茶楼会提供水果拼盘，如果恰好遇上他们生意好，我们或许能够处理一点。”
“嗯嗯，听你的。”
王超群哪里有什么主意，他只要能够卖掉香蕉就一切好说，反正有张卓想办法，他只需要跟随在身后摇旗呐喊就行了。
两人开始沿街寻找茶楼。
每到一家茶楼，就由王超群看着三轮车，张卓则是上门推销香蕉。
不得不说，张卓的思路还是对的，一路寻了十几家，还真让他碰上了几家茶楼需要水果，看张卓卖的香蕉虽然卖相不好，但肉质还不错，剥皮做水果拼盘并不影响效果，只是，纵然是如此，累得半死的张卓也只是推销了一件多香蕉出去，因为，茶楼里面的水果拼盘都很丰富，所需要的香蕉只是点缀而已，购买数量不多。
“张卓，努力，再找几家，我们就可以坐在网吧里面吹空调了。”王超群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后，用手搭起凉棚眺望了一下火辣辣的太阳。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但天上的太阳没有丝毫减量的感觉，人行道上，就像一个巨大的烤炉。
“不行，此路不通，茶楼的用量太小了，这么卖下去，天黑了也卖不完。我们还是得找个恰好需要货的酒店。”张卓扬脖子咕噜咕噜把一瓶矿泉水喝的干干净净。
“但你开始说了，酒店一般会有采购部门。”
“是的，你老爸不就是经常送货上门吗，就是送给酒店茶楼，不过，他们的生意一般不稳定，会有临时采购的，如果我们运气好遇到生意好的酒店需要，找经理磨一下，处理掉这批香蕉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
“不过咋了？”
“不过，这已经不是概率性的问题的，而是纯粹运气才能够解决。”
“概率性和运气有什么区别？”王超群一脸茫然。
“超哥，概率性就是找茶楼，总会遇上几家需要的，有很多不需要，见我们是学生，也能够勉强买一点，也就是说，大面积推销的情况之下，找到买主的概率性很大，但是，要想找上酒店这种大客户，概率已经解决不了问题，因为，酒店有很复杂的管理部们，我们找上门去，都不知道找谁，人家也不会理你一个街头小贩，所以啊，要想把酒店作为客户群，就只能叫碰运气。”
“我擦，卖个香蕉，还有这么多门道。”王超群骂道。
“大哥，你每次卖都不动脑子，就知道傻兮兮的推着个三轮车沿街喊，结果嗓子喊破了，也没有卖几样。俗话说，走三家不如停一家，卖东西，也是要讲究技巧了。”
“这个……我服你。”王超群一脸沮丧的承认，毕竟，每次快速的卖掉东西，都是张卓出的一些主意。
“我们找酒店吧。”
“嗯嗯，我唯你马首是瞻！”王超群一副肝脑涂地的模样。
“找酒店，除了运气，其实还是有一些概率性的……”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概率性吗？”
“有的，譬如眼前，你看！”张卓指着前面一家五星级酒店道。
“什么意思？”
“你看，这家酒店来了几辆旅行大巴车，门口还树立了几个酒宴的告示，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家酒店今天的生意很好，很可能好到超过了酒店原来的预期……咦，你看，那辆车是酒店的服务车，应该是出去买菜了……嘿嘿，走，我们上去找经理，运气好的话，能够把这几箱香蕉处理掉。”
“嗯嗯，我在这里等你。”
“不行，这次要我们一起上去打配合。”张卓摇头道。
“啊……我们的三轮车咋办？”王超群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要知道，他有一次上个厕所出来，三轮车连同水果就被城管给拖走了，最后被罚了几百元才把三轮车领出来，水果也比城管吃了不少。
“没事，你放石狮子边，你先进去，我和酒店保安说上个厕所，让他照看一会。”
“万一保安不答应呢？”王超群对保安可是从来就没有好印象。
“你找年轻的保安，人家不一脚踹死你都是运气好，像这种事情，你要找年纪比较大的，最好是和我们父母差不多的，他们一般会想到自己的子女和我们一般大小，然后才会给些方便。”
“我操，张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王超群惊讶的看着张卓。
“别啰嗦，你先进酒店，在电梯口等我。”
“嗯嗯。”王超群脑袋如同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目送着王超群走进酒店之后，张卓推着三轮车绕了一圈，从另外一个方向往酒店门口推，因为，那个方向站着一个年龄和张卓老爸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铠甲少年 第四百九十六章推销技巧
“哎哟……我肚子疼死了……不行，保安叔叔，能够借个厕所吗？”
“啊……”保安迟疑的看着张卓三轮车上黑不溜秋的香蕉。
“哎哟……保安叔叔，我考上大学了，没钱交学费，想趁暑假赚点书费，中午都没有时间吃饭，就在街边吃了一碗拉面，估计是地沟油什么的，肚子疼死了……哎哟……”张卓的演技觉得能够拿奥斯卡小金人奖，声情并茂。
“这样啊……去吧去吧。”
“保安叔叔，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香蕉。”
“你快去，我帮你看着。”
“城管会不会来……”
“放心，我们酒店门口，城管不会管的，再说，放在石狮子后面他们也看不见。你快去吧！”中年保安连忙帮着张卓把三轮车推到石狮子后面挡着。
“谢谢保安叔叔。”
张卓连忙道谢，一溜烟的跑进了酒店。
在酒店大堂，张卓问前台餐饮部的经理姓名和办公室位置之后，便和王超群在电梯口会合。
“餐饮部的经理姐姐在四楼，姓汤。”张卓得意的笑道。
“我擦，厉害了哥！是姐姐也知道了。”
“超哥，要善于用嘴！”张卓按下了电梯。
“吹拉弹唱吗？”王超群一脸淫笑。
“超哥，你是av片看多了吧！走走，电梯来了。”
两人随着电梯上了四楼。
四楼是餐饮部，一个气派十足的豪华餐厅，摆着数十张桌子，一些服务员正在餐厅里面忙碌着。在餐厅旁边有一条走廊，走廊的另外一侧，则是一些包间，其中，有一间放是办公室。
“超哥，你等会就站一边，不用说话，记住，一定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垂头丧气的样子。”
“好，演戏嘛，我最在行了！”王超群拍着胸膛，然后，脑袋聋拉下来，果然是一副让人同情的可怜模样，演技觉得不输张卓。
“咚咚咚咚……”
“进来。”
“汤姐姐好。”张卓敲门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职业服装化妆精致的女人，张卓第一时间就判定，这女人就是餐饮部的汤经理。
“啊……你们是？”汤经理一愣。
“汤姐姐，我们是一中的应届生，我们都考起了大学，家里父母说要锻炼我们，要我们暑假期间自己解决一部分学费……”张卓愁眉苦脸道。
“你们这是上门乞讨吗？”汤经理脸上露出了不悦，手放在了电话上，很明显，她已经准备叫保安了。
“汤姐姐您别急，我们不是乞讨的，听我把话说完，就耽误你两分钟，两分钟！”张卓一脸心急如焚道。
“说吧。”汤经理收回了手臂。
“汤姐姐，我们为了赚钱，就进了一些香蕉卖，一开始进展很顺利，但到了后面，我们没有储存香蕉的仓库，也不懂储存香蕉，结果，进的香蕉都变成了黑色……”
“哦，香蕉是不容易保存，上次我们酒店买了一些香蕉，才一个晚上就全部黑了，还好，里面的肉质并没有变坏。”
“对对，汤姐姐是管餐饮的，一说就懂。我们现在还剩下一些香蕉，味道很舔，也没有变坏，只是卖相不好……”
“你们想把香蕉卖给我们？”
“汤姐姐，天气炎热，如果今天卖不完，明天全部就坏了，我有个同学的妈妈认识你，说汤姐姐心地善良，所以，我们才找上你……如果汤姐姐不方便的话……我们就不为难汤姐姐了……”
张卓双眼泛红，而此时，王超群脸上居然掉下了眼泪。
张卓是靠演技没错，但王超群还真是伤心，因为，他想到香蕉卖不完回家就要挨揍，越想越伤心，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别哭别哭，姐姐帮你们想办法。对了，你们有多少香蕉？”汤经理连忙站起来安抚两人。
“估计有六十多斤。”张卓连忙道。
“六十多斤……等等，让我看看今天的餐饮安排……有两个升学酒席，加起来有七十多桌……还有十桌游客，预定了六桌加上一些散客……嗯，差不多吧，每桌水果拼盘多切点香蕉，那些易于储存的水果明天用，处理掉六十多斤香蕉问题不大，实在不行，我就自己买点带回家吃吧。”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姐姐不仅仅是长得漂亮，还是一颗菩萨心肠！”张卓连忙鞠躬道谢，不停的拍马屁。
“香蕉在哪里？”汤经理心情愉悦极了。
“就在楼下，我马上去搬。”
“嗯，我打个电话，让保安送你们走货梯，别影响酒店客人上电梯了。对了，香蕉卖相不好看无所谓，但质量一定要保证哦！”
“谢谢姐姐，姐姐放心，如果香蕉质量不好不给钱。”
“好的，你们下去把，我这就通知保安放行。”
“谢谢姐姐……”
……
“张卓，你真行！”王超群一脸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表情。
“好说好说。”
张卓暗自叹息了一声，这看似简单的卖香蕉，却是通过了无数次的运算，从一开始寻找酒店，然后到寻找合适的保安求助，再然后通过吧台询问酒店餐饮部的经理姓名和办公位置，又通过打悲情牌感动汤经理，每一个环节到每一个细节，出不得一点纰漏，任何一个错误，都会造成最终的推销香蕉失败。
王超群不是计算系异能者，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张卓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庞大的数据作为支持，哪怕是碰运气，张卓也会计算运气的概率。
事实证明，成功完全靠运气是不可能的，还是需要付出汗水。
每一个一生之中，或多或少都会有几次幸运之神降临在身上，但是，能够把握住这种机会，靠的就不是运气，而是勇气，果断和努力的付出。
张卓虽然是一个计算系异能者，计算本身就是他的优势，但是，如果他偷懒，也无法获得一系列的成功。
两人下楼之后，果然，汤经理已经通知了楼下的保安。
“小家伙，挺狡猾的呀，居然跑到楼上推销香蕉，胆子不小！”保安大叔笑骂道。
“谢谢保安叔叔。”张卓附和着笑道。
“来，往这里来。”
保安大叔帮着张卓和王超群把三轮车推到酒店旁边的货梯,在货梯旁边，放着一辆小推车，两人把香蕉放在小推车上.
“你们自己把香蕉送上去，三轮车我帮你推到外面岗亭边。”保安大叔道。
“保安叔叔，吃个香蕉吧。”张卓连忙掰掉一个香蕉递给保安大叔。
“谢了，你们也不容易。”保安大叔微笑摆手。
“那我们上去了。”张卓朝保安大叔招了招手后和王超群进了电梯。
“张卓。”
“嗯？”
“为什么我每次遇到的保安都是欺善怕恶的狗腿子，你遇到的就是和颜悦色？”王超群愤愤不平的吐槽道。
“保安这个职业嘛，真正有能力的人也不会干这行了，这个群体本就是处于食物链的底端，所以，遇到比他们更弱势的群体，他们往往表现得穷凶恶极，你推个三轮车卖香蕉不被他们欺负才怪。”
“难怪，原来他们把我当成唯一可以欺负的了。”王超群一脸郁闷。
“所以，你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要宠辱不惊，尽量尊重他们，陪着笑脸……当然，我说的这一套对绝大部分人不起作用，反而会得寸进尺欺负你，除非你人模狗样儿的，西装革履，戴着大金表，你不说，他们也不会为难，但问题是，你穿得稀烂像个民工，不欺负你欺负谁？”
“我可是戴了大金表！”王超群得意的扬起金光闪闪的手臂。
“呵呵，这玩意儿戴在你手臂上，真的变成了地摊货。”张卓桀桀怪笑道。
“咳咳咳……我也这么觉得。”
“以后，你和保安这个群体打交道，人模狗样儿就不说了，如果以你现在的社会地位，就要多说好话，然后适当的保持距离，别因为和对方熟了就套近乎，你要搞明白，人是动物进化的，动物都想进化到食物链的顶端，所以，只要遇到比自己弱的，一个休养不够的人通常会想着办法刁难对方，那么，保持距离，让他不了解你的背景，这种情况就不会出现了。还有，实在是要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时候，尽可能的挑选那种看起来年龄大一些，饱经风霜的那种。”
“为什么？”
“这种人尝尽了人间冷暖，也吃过苦头，被人欺负怕了，知道人不可貌相，如果好好说话，通常会提供方便的。”
“张卓，你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王超群怔怔的看着张卓有些失神，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比张卓更懂底层小人物的心思的，而现在，张卓反而成为了他的老师。
“这就是我被录取的原因。”张卓装出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
“切，我也被录取了！”
“隔墙有耳！我么可签过协议的。”
“啊……”王超群吓了一跳，恰好，慢吞吞的货梯到了四楼，汤经理居然亲自站在货梯口等待着。
“汤姐姐好。”张卓一脸谄媚。
“我看看香蕉品质怎么样。”汤经理显然是不放心香蕉的品质，仔细查看了一下，又剥开了一个尝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肉也没有坏。”
“汤姐姐，你放心，你这么善良，我们是绝对不会利用您的善心。”
“咯咯咯……你很会说话，好啦，送到茶水间去过一下秤。”汤经理被张卓的马屁拍得心花怒放。
“嗯嗯。”
张卓和王超群连忙推着推车往茶水间。
“张卓！”就在两人推着推车经过走廊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叫住。
“廖小兵同学好。”看着廖小兵，张卓的头顿时大了。
廖小兵是239班的，和张卓是一届的毕业生，也喜欢打篮球，家境富裕，也算是土豪，只是，这家伙和马格格两人有点互相较劲的味道，不过，因为廖小兵无论是打篮球实力还是家庭财富，都无法和马格格相提并论，所以，高中这几年，他也过得非常憋屈，处处被马格格压着。
在一中，廖小兵是个悲剧性的人物，他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但打篮球被田军压着，攀比有钱又被格土豪压着，三年高中，就没有舒坦过一天。
因为马格格的原因，廖小兵平时看张卓和王超群也不顺眼，也正因为马格格的庇护，他也不敢欺负张卓和王超群，高中这几年，虽然有些小过节，但除了一些言语上的小摩擦，也算是相安无事。
“你们这是干嘛呢？”廖小兵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卓和王超群，此时的两人汗流浃背，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们……我们……”张卓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汤经理，他们这是干什么？”
“廖公子，他们是送香蕉。”汤经理似乎认识廖小兵。
“送香蕉？我们不是有专门的供货商送水果吗？”廖小兵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他说他们考上大学了，想赚点学费，香蕉马上要烂了，我看能帮就帮，所以……”
“哈哈哈哈……他说他们考上大学了？”廖小兵爆发出一阵大笑声，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铠甲少年 第四百九十七章屈辱
“是的。”
“好好，张卓同学，王超群同学，请问你们考上了哪所大学？我可是记得，你们没有分数哦！”廖小兵一脸促狭的笑容。
“我们……”王超群憋得一脸通红，但想到自己签注的保密协定，硬是忍了下来。
“呵呵，好啦好啦，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同学一场，不会为难你的。汤经理，你把香蕉送过去，他们在这里吃饭，吃晚饭后，你再给他们结账就是了。”
“好的，廖公子。”汤经理看了一眼张卓，耸了耸肩，脸上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我们还有事。”张卓皱眉看着廖小兵。
“有什么事情比吃饭还要大！来来，这里有很多你认识的同学呢，还有你们与狼共舞球队的成员。”
“算了……”
“别客气，今天是我金榜题名大宴宾客，既然你们遇上了，就吃顿饭吧，方向，我不会收你们礼金的对了，忘了和你们说，这酒店是我们家的。王超群，以后想送货进来，先我说一声就是了。”廖小兵得意洋洋道。
“还是算了吧，我们把香蕉送过去就回家。”
“喂，你们什么意思！不起我廖小兵？汤经理，记住我的话，等吃完饭了给他们结账。”廖小兵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的。”
汤经理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接过张卓和王超群手中的推车，推着往前面走了。
“廖小兵，那香蕉钱我们不要也无所谓……”张卓皱眉看着廖小兵。
“要，为什么不要，不就是吃顿饭吗！”王超群生怕张卓不要钱，连忙打断了张卓的话。
“哈哈哈，还是王超群爽快！走走，今天你们一定要吃好喝好，马格格走了，你们想吃顿好的也不容易。”廖小兵挖苦道。
“你……”张卓感觉胸腔之中仿佛有一股邪火在燃烧。
“张卓，忍忍，不就是吃顿饭！”
和张卓比起来，王超群这个底层出身的少年比张卓的忍耐力好得多。当然，王超群能够忍耐，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些香蕉是他的，如果今天他不把钱拿回家，哪怕是不被揍死，也绝对不会有好日过，权衡轻重得失，王超群觉得吃顿饭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再说，受点屈辱，白吃白喝一顿对于王超群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何乐而不为。
跟上在廖小兵身后，张卓和王超群走进了宴会厅。
这是酒店最大的宴会厅，摆放了五十卓，此时，里面正是酒宴落座时刻，人山人海的感觉，热闹非凡。
廖小兵的父亲西装革履，正站在门口迎接宾客，一脸意气风发。在他旁边，有一张长条桌子，三个人正在收礼金，桌子上摆了一大堆现金，蔚为壮观。
张卓和王超群被带到了角落一张桌子上，这附近几张桌子是廖小兵一中的同学，都是张卓和王超群熟悉的面孔。其中果然是有与狼共舞球队的成员，有人站起来和张卓王超群打招呼。
看到熟人，张卓和王超群安心了不少。
“各位同学想必都认识这两位把，刚才两人给我们酒店推销烂香蕉被我看到了，我就大发慈悲，让他们进来吃顿饭。哎，生活艰辛，都不容易啊！”廖小兵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招呼张卓和王超群坐下。
原本纷纷和张卓王超群打招呼的人都沉默了。
所有的人都听出廖小兵的冷嘲热讽，自然，人们也不方便和张卓王超群套近乎了。
张卓忍气吞声的坐下，只盼着快点开席，吃完好抹嘴走人。
反倒是王超群对于廖小兵的羞辱没有放在心上，不停的和周围的同学们打招呼，不过，此时大家不想得罪廖小兵，都只是保持礼貌的微笑，让王超群有些尴尬。
张卓和王超群没有想到，他们的噩梦才开始。
廖小兵恨不得把这几年对马格格的所有怨恨都发泄到了张卓和王超群身上，居然就坐在了张卓身边，不停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羞辱着两人。
“王超群，等会吃完饭了之后，到我家拿点衣服穿吧，你看你，这衣服线缝都破了。”廖小兵主要的攻击目标是王超群，因为，相比于家庭条件优越的张卓来说，卖水果的王超群更容易被找到话题。
“好好。”王超群脸上逐渐有点挂不住了，但依然还是皮笑肉不笑的附和着廖小兵。
“王超群，听说你准备读蓝翔吗？”
“哈哈哈哈……”廖小兵的一群好友爆发出一阵大笑。
“蓝翔也不错。”张卓一脸木然。
“是啊，八百个炉灶不锈钢，两百个师傅技术强……哈哈哈哈哈哈……”廖小兵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脸戏谑的表情。
“超群，我们走！”张卓赫然站起来，铁青着脸。
“哦……”王超群虽然厚颜无耻，但被廖小兵这么反复羞辱，也顶不住了，准备开溜。
“别别，吃饭了再走嘛，大家同学一场，再说，你那烂香蕉的钱，也要吃饭之后才能结到账。”廖小兵嘿嘿奸笑道。
“送给你们吃吧，我们不要了。”
张卓拉着王超群就往外面走。
“别走！”廖小兵一把拉住了王超群的手臂。